《晚妻》章节4

  上制造偶遇,终于被他注意到,可没想到幸福来得快也去得快,像泡沫一样。
  “那我不在你面前烦你了。”谢乔不想在他面前流泪,赶紧撇过头去,拿起包踩着高跟鞋往出口处走。
  夏臻霖不由地侧头看靠窗的裴蕴和叶琨。
  因为是裴蕴的生日,大厨特地做了一只精致小巧的蛋糕,摆上蜡烛赠送给他。裴蕴很开心,和个孩子似得吃了大半个蛋糕,这可以说是他过的最好的一个生日,因为对面坐着的是他心爱的人。
  “裴先生,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叶琨送上祝福。
  “谢谢,今晚我很开心,真的。”裴蕴温柔地看着叶琨,“这是不是表明你愿意让我走入你的生活?”
  叶琨刚要摇头,裴蕴将食指放在唇上:“请别说出让我伤心的答案,要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叶琨无奈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保持静默。
  因为裴蕴了喝了酒不能开车,他打电话吩咐司机来接他,谁知司机师傅今天有事在身,赶过来需要一些时间,无奈两人只能等着。
  “喝了酒不能开车?”夏臻霖似乎听到了裴蕴的电话,笑着走过来帮忙,“我送你们回去。”
  “够朋友,走。”裴蕴起身,叶琨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车子驰骋在夜色中,夏臻霖先送裴蕴回家,再送叶琨回家。裴蕴下车后千嘱咐万叮咛要夏臻霖一定安全将叶琨送回家,夏臻霖回了他两个字“啰嗦。”
  此刻叶琨有些不安地坐在后座,裴蕴一下车她就觉得一股压力袭来,因为车内只剩下夏臻霖,而她看得出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又不知原因,总之一切难以琢磨,她只能低头看表。
  透过内后视镜,夏臻霖看见叶琨白皙的脸,还有披散的长发。不可否认,她今天很漂亮,绿色连衣裙衬得她清丽脱俗,像翡翠山谷里的仙子。
  “你在和裴蕴交朋友?”夏臻霖自顾自地开口,“是认真的还是玩玩的,玩玩可以,但认真的话我还是劝你一句,裴家的长辈是极难讨好的,相处起来不是那么简单的。”裴蕴是私生子,从小到大走的每一步都是由裴家长辈安排的,他和父母的关系疏离尴尬,敬他们怕他们,他之前交的两个女友被父亲和后母百般挑剔,最后硬生生地接受分手的现实,他为此伤心许久,在夏臻霖眼里他个人是没有选择爱情的权力的。
  “我和裴先生只是普通朋友,没有想过往那方面发展。”叶琨抬起头,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前方。
  “是吗?”夏臻霖讽刺地笑了,“随便你吧。”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要告诉叶琨这些,这明明就是裴蕴自己的感情事情,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车子又到了莫名路,果不其然,叶琨要求在这里下车。
  “裴蕴让我安全送你回家,所以我的车必须停在你家门口。”夏臻霖不管她的要求。
  叶琨听出他话里的坚持,垂下眼睛,默默咬唇。
  到了目的地,叶琨说了声谢谢后赶紧下车,像逃他似的,怕与他多待一秒钟,走上三楼,她有意无意地往下一看,他的车依旧熄火停在那边,纹丝不动,心突然急起来,有些害怕他会看见珑珑,只好先进了自己的家门,等一会再去隔壁接珑珑。
  谁知,夏臻霖在她楼下足足待了十五分钟才缓缓离开,叶琨一直悄悄站在厨房透着窗帘的缝看他,直到他离开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出门到隔壁李婆婆这里接珑珑,珑珑正在陪李婆婆看晚间新闻,时不时问李婆婆这是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李婆婆笑着一一为他解释。
  “妈妈,我可以再喝一杯果汁吗?”珑珑问。
  “不行,晚上得喝牛奶,喝完刷好牙就要上床睡衣,规矩不能变。”叶琨说。
  夏臻霖开车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一只是四年前的叶琨。那时候的叶琨脸还比较圆润,齐颈的短发,大大的眼睛,俏丽可爱,她会有意无意地接近他,跟在他身后,企图多和他说几句话,他也不傻,当然知道她微红的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代表什么,他自是没有戳破,直到她大胆地走到他面前,大声地说:夏先生,我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当时他看着她,足足看了一分钟,脑子里想着拒绝又不伤人的话,最后刚要说,她就自嘲地笑了,笑容像一朵蔫了的花:“哦,我明白了。”
  他又要开口却又被她打断,她几乎是自我安慰一般说了一堆:“没事,希望不要造成你的困扰,也不要安慰我,我没事,我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说是喜欢就默默喜欢好了,不一定要得到,就像我们喜欢风难道还能让风为我们停留?”说到后来,她几乎语无伦次。
  夏臻霖掏出一根烟,把玩了一下后夹在耳后:“你说的是纵横四海吧,我也喜欢那部电影,至于你喜欢我,我得老实告诉你,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所以不是你不够好,只是来的不是那么巧。”
  “我明白了!希望我没有给你带来困扰!”她微微鞠躬,说完后立刻转身就跑。
  夜风徐徐,透过窗缝拂过夏臻霖的脸,他莫名有些烦躁,不知为何自再见到叶琨后四年前的事情时不时地浮现在脑海,他以为自己忘记了,但回头一看,那个短发可爱的女孩面目清晰,就停在那里,好像没走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夏渣渣是不是挺令人讨厌的?他太自负了 早晚会付出代价的
  tat 文文好冷 大家帮帮忙收藏一下 给我留言吧 ╭╯3╰╮
  送上《小繁花》的番外!
  情人节的那天,老凌在法国餐厅订了位置,越越童鞋很慎重其事地穿了件低胸小礼服,出门前照了照镜子自觉有些不妥,又加了个小披肩。侧头一看老凌,发现他穿上西服真是帅得不像话 当然她不会承认滴。
  餐厅环境很好,食物也很精致,小提琴声也很悦耳,除了一个小意外—中途越越去了趟洗手间,高跟鞋却被洗手间门外的镶金小槽卡住,这一看才发现有块温馨提示“维修中,请慢步”的牌子被两个有些调皮的小孩撞翻在地。
  这不是高级餐厅吗?越越囧,这样的小意外发生的几率比中六合彩都要低上一倍。
  轻轻挪动却拔不出来,越越使了点劲,咔嚓,鞋跟竟然断了……
  立刻拨电话给老凌。
  老凌进来的时候,沉静地看了看越越因窘迫而微微发红的脸蛋,且看了很久……洗手间没有人,越越正发愁该怎么办,老凌很果断地关上了门,探手到越越的脑袋后,将她的头发散了下来。
  越越惊讶,这是做什么?气氛貌似很微妙
  ……
  ……
  ……
  很多年后,越越大妈回忆起这件事还是耳根子发红,使劲捶打老公,说他满肚子坏水,很不正经。
  但说起来那是他们最刺激的一次
  当时越越的小礼服被扯开,整个人腾空架在老凌身上,手抵着他硬邦邦的肌肉,想要反抗却被吻住。出乎意料的是老凌完全是游刃有余,非常理智地进行着,完全忽视身后那面超大超亮的镜子,而越越面对着那面镜子,不得不看见了自己羞愤,难堪,无奈,妥协到……享受的表情变化。因为陌生的环境,令人窒息的氛围,而使愉快兴奋一波波袭来,越越几乎是要晕过去。老凌则是一如既往地邪恶而忘情地在越越身上驰骋,速度和力道都很足。
  完事之后,老凌很温柔地帮衣衫不整的越越穿好衣服,而他轻轻拉一拉裤链立刻恢复了“人面禽兽”样。
  抱着越越出了门,正巧门口走来一年轻女士,看到女洗手间出来的男人吓了一跳,越越很欲盖弥彰地解释:“我鞋子坏了,自己走不了。”老凌微微一笑,将越越抱了出去。
  随即不到二十秒,洗手间里的年轻女士尖叫:“啊!你们落了东西!”
  老凌闻言放下越越,快步走回去,非常沉着冷静地拾起落在地上的“东西”,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ps:朋友说我的文名实在太复杂了 帮我根据剧情换了一个 应该不改了 更直接点中内容 你们觉得如何
  chapter4
  在医院工作是一件辛苦的事,每天都会发生一些摩擦和龃龉,作为护士的叶琨早在三年的磨练里练就了“手快,心细,脸厚”的本事,但这一天还是发生了意料不到的不愉快之事。
  二十八床的陈姓老太太是脑溢血送进医院急诊科的,后转到脑外科手术治疗,因为在病房的洗手间里摔了一跤导致腰椎骨折而再送到叶琨的骨伤科科室。她六十五岁,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性格也发生了变化,常常疑神疑鬼,说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住到骨伤科后总称每晚会在白墙上看见一只白狐窜过,惊恐害怕之余要求儿子帮忙算一卦,算卦师是老山里的一个师傅,信誓旦旦称陈姓老太太周围的确有不干净的东西相随,若有条件最好找法师来驱邪,陈姓老太太知道后火急火燎地叫自己做生意的儿子去请法师,因为暂时不能出院就请了法师到医院里来,拿着铃铛,绳索和符咒火盆之类的东西大喇喇地在医院里做法。
  这当然是违法了医院的规定,正值护士长不在,科室里三四个护士赶紧跑过去制止病房做法,谁知一进去就被陈姓老太太大骂,她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砸了两只杯子:“我关上门做法是我的事情,关你们屁事!你们就是见不得我病好,赚我这把老骨头的钱!”
  骂声越来越响,其他病房的病人也推着轮椅出来看热闹。恰好陈姓老太太的媳妇和儿子都在,她媳妇和儿子个个都是暴躁脾气,对三四个护士推推搡搡,急着将她们推出病房,一时间争吵声,摩擦声不断。
  叶琨是陈姓老太太的责任护士,有责任制止这种行为,她一开始礼貌客气地和陈姓老太太的媳妇交流,谁知那人是个泼妇蛮不讲理,开口就是个滚字,丝毫不将护士当人看。
  “院有院规,既然你们住到医院来就必须遵守院规,医院不是你们自家人的,要干嘛回家去干嘛,这里还有其他病人,你们这样会打扰其他人的知道不知道?”叶琨大声说话。
  陈姓老太太的媳妇急了,怒气冲冲用手指着叶琨:“你有什么资格教我们?你又不是院长,医院又不是你的,你不过是个伺候人的护士,说难听点就是端屎端尿的,要不是你们没伺候好我妈,让我妈浑身不舒服我们用得着请人来做法吗?我告诉你,这法师是我们花钱请来的,钱都给了,今天就在这里,这法是做定了,你们都走开点!”
  陈姓老太太的媳妇咄咄逼人,几个小护士看不过去,纷纷上前和她理论,混乱中她将一个小护士的护士帽给扯了下来,那个小护士涨红脸用手去推她,她一个趔趄,没站稳,身子往后仰撞上了病床的床角,“啊”的一声,大骂:“你们竟敢动手?我要找你们院长!”
  那个小护士立刻往叶琨身后一躲。
  “老公,找她们院长!她们动手打人!”
  一直在旁抽烟的老太太儿子一声不吭地朝叶琨她们走过去:“谁推我老婆的?!”
  站在叶琨身后的小护士有些慌乱地退了好几步。
  “这是个意外,是你老婆先动人扯我们护士的帽子。”叶琨大声解释。
  啪一声,老太太的儿子一耳光落在叶琨脸上,他打得很用力,叶琨白皙的脸上立刻出现五个鲜明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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