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不过了,她绝对能光荣地完成保媒拉线的任务,成功为你打响求爱之战的第一炮!”
沫沫当他开玩笑,拉着小冬的手再三叮嘱道:“你可一定得让你哥帮我详细打听打听!知己知彼,才能无往不利!”
小冬无力地点点头,心里琢磨着,好像国庆放假后就没见到过苏笑那张永远阳光灿烂的笑脸,原来是跑到青县去了。回想起苏笑的老妈给他制定的那些择偶标准,沫沫还真的基本都能符合。他俩要能成,倒也是美事一桩。但现在还不能告诉沫沫,苏笑就在她家隔壁。否则以沫沫的作风,立马就得打车回家,收拾行李搬到她家住着,为长期抗战做准备。
“这事我帮你打听。时间不早了,李默也该回家睡觉了。”
晚上睡觉前,小冬又给孙少晏打了几个电话,依旧不通。二哥都静思了快两天了,还没消气,搅得小冬心里上下翻腾,总是静不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妈妈来电话说他们明天回来,晚上七点火车到站。
小冬记好了时间和车次,一再叮嘱他们,回来的路上要注意安全。
李默昨晚因为苏笑的事,乐到半夜才睡着。中午时分,方自睡眼朦胧地从客房里出来。
小冬问他这两天有没有接到他小爸的电话。他说不知道,手机没开。小冬知道他心里不忿,肯定还在气李木鱼忘记他生日的事。她没戳破,悄悄盘算着等李木鱼回来,帮他补过生日的时候再买份礼物送给他。
小冬在厨房里切菜,李默凑过去,揪起几根盘子里切好的土豆丝举在眼前欣赏
了片刻,啧啧道:“孟老师,你的刀工可真不是一般的……烂啊。”
“睡醒了啊?昨天唱歌爽不爽?你现在这嗓子,要是唱阿杜的歌,那效果肯定没治了。”
李默咳了两声,沙哑的声音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挺刺耳。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擦干后他把小冬挤到一旁,接过她手里的菜刀开始工作。
小冬盯着盘子里粗细程度天差地远的混合型土豆丝,十分汗颜。
“李默,你小爸是不是很会做饭?”
“谁说的?小爸切的土豆丝,大概比你的还要粗上几分!”
小冬大感意外,“我以为你这手好厨艺都是你小爸教你的呢。”
“无师自通,自学成才。有个不让人省心的小爸,做儿子的自然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说话间,小冬切剩的一个半土豆已经全部变成了形状纤细优美的丝状物,安静地躺在盘子里。
“行了,剩下的我来准备。你去把手机打开,不要让你小爸担心。”
李默摇摇头,绕到小冬身后。解开她的围裙系在自己身上,“他知道我在你这里,才不会担心呢。我就不开机,反正他忙起来也没时间给我打电话。”
“中午饭你来做?”小冬靠在料理台边笑眯眯地问。
李默举着两根葱在她眼前挥了挥,正要说话,门铃响了,小冬急匆匆地转身跑去开门。
不速之客……
绝对的不速之客……
李默手脚麻利地备好了葱姜蒜等爆锅的材料,有点纳闷怎么这么久还没见人进来。他围着围裙掀开厨房的帘子走进客厅,看到小冬正站在门口面色惊诧地望着门外。
莫非是沉默寡言内敛稳重的苏……笑?
李默一脸坏笑地走到小冬身后,谁知笑容还未展开,却一下子僵立当场……
“小爸?”
小冬回过神,连忙扯着嘴角,露出一抹欢迎的笑容,把李木鱼让进门。
李默结过李木鱼搭在胳膊上的西装挂在衣架上,低着头默不作声。
小冬匆匆收拾起布艺沙发上的杂志、报纸和笔记本电脑,招呼李木鱼坐下。
李木鱼拉下领带,解开衬衣扣子,坐在沙发上望着杵在自己眼前的那两道局促不安的身影,不禁失笑,“小冬,你怎么看起来比李默还紧张?”
“我去厨房准备午饭。”不待小冬开口,李默便准备先行遁逃,无奈……
“李默,你脸上是怎么回事?”李木鱼一把拉住李默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面前,“跟谁打架了?”
李默别扭地睁开他的钳制,哼哼道:“滚下楼梯摔的,不信你问孟老师。”
李木鱼抬起手摸了摸他眼角的伤口,虽然面色不善,手上的力道却极轻柔,“去换衣服,午饭我带你们出去吃。”
李默在房间里换衣服,小冬走进厨房,把准备好的材料封上保鲜膜放进冰箱后,倒了杯水端进客厅。
李木鱼靠在沙发上,坐姿放松,眉眼间难掩疲惫。小冬把水放在他面前,视线偷偷从他脸上扫过,脑子里忽而想起了沫沫的话。她竟然认为苏笑是李木鱼跟二哥的结合体,这也太荒谬了。李木鱼轮廓极深、混血味十足的五官与二哥完美精致得近乎柔美的面孔组合在一起,那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张脸……
李木鱼把小冬脸上悄然转换的神色尽收眼底。她身上那套趴趴熊图案的睡衣和简单绑在脑后的马尾让她看起来像个刚走出校门的女大学生,“小冬,这几天谢谢你了。”他缓下神色,淡笑道。
挺长时间没见,李木鱼看起来瘦了点,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徐而富有磁性。小冬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脸微微一热。李木鱼展开笑容,让她也赶快回房换衣服。
出门的时候,李默一马当先,把他们二人甩在后面。
李木鱼没有再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只是向他道歉说,不该忘记在他十四岁生日那天给他打电话。
李默显然不肯这么轻易就接受他的道歉,死鸭子嘴硬地说自己根本不在乎什么生日不生日的。那口不对心的表情,逗得小冬直想笑。
李木鱼的车就停在楼下。他说他十点多下的飞机,先打车回了趟家,放下行李,顺便把车开了出来。国庆节期间,在市区开车出行对每个人的耐心与意志都是极大的考验。李默坐在后座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冬闲聊,就是不跟李木鱼说话。
因为没有提前预定,连续去了两家饭店都是客满。不要说包间,就连大厅门口都涌满了排位等餐的人群。李默提议去吃肯德基,小冬说还是回家自己煮来得快。李木鱼调转车头,原路返回。
到家后,小冬让李木鱼在客厅休息,顺道打开电视让他看着打发时间。
厨房里,李默把准备好的食材从冰箱里拿出来。小冬要帮他一起弄,他说一个人搞不好会更快,言下之意就是让她这个厨艺非常上不得台面的闲杂人等赶紧退出厨房重地。
“李默,你觉得你小爸真相信你脸上这些伤是滚下楼梯给摔的?”小冬帮他系上围裙,压低嗓音在他耳边嘀咕。
李默撇撇嘴。无所谓地道:“那你大可以告诉他,我跟别人打架后被带到了派出所,是你大半夜的跑过去把我给救出来的。”
小冬心里偷着乐了半天,轻轻拎起他耳朵,凛然道:“我是那么没有革命立场的人吗?这事已经过去了,只要你能从中吸取教训,以后遇事不要那么冲动就行了。我不会告诉你小爸的。”
李默咧着嘴,笑得灿烂非常。比小冬高出半个多头的身高优势,让他轻而易举地把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没大没小地跟她闹腾起来。
客厅里,李木鱼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靠在沙发上,闭目聆听着厨房传出的阵阵低语和嬉笑,身心骤然放松,连日来的疲惫铺天盖地般上涌,没多久他便沉沉地陷入了梦乡。姿势未变,呼吸渐渐轻缓平和,厨房里的笑闹声似是悄然远去,坚如磐石的心却被温暖柔和的气息盈盈笼罩……他已经很久未曾尝试睡得如此香甜。
小冬就很感慨,自家客厅这条价值八百块的布艺长沙发最近几天似乎成了福地。李默睡罢李木鱼登场,还都睡得又香又甜,弄得她都想在上面睡一晚,亲身体验一下这条物美价廉的沙发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睡。
“你小爸这几天估计累得够呛。你给他单独拨出来一份,等他睡醒了再吃。”餐桌前,小冬小声嘱咐道。
李默回头瞥了一眼沙发上那道盖着毯子熟睡的身影,没说什么,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找出个保温盒仔细地把饭菜装好。
午饭后,小冬帮李默量了量体温,盯着他吃完药后,让他回屋睡个午觉。
两室一厅的小套房里,气氛安静而温馨。细细的水流下,小冬仔细地清洗着餐具。偶尔翻涌的思绪里,竟透出一丝淡淡的渴望。
渴望什么?她说不清楚。也许是空气里悄然流转的那股令人心安的家的味道。
把洗好的餐具收进碗柜里,小冬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
轻轻关上门,她给二哥打电话。真意外,竟然拨通了。她对着手机傻乐了一阵子,琢磨着二哥的气应该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喂,二哥啊……”
“嗯,找我有事?”
“你看你这话说的,还在酒店呢?”
“我刚才给老太太打电话,她说明晚七点到。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妈跟我说了,你甭担心,我去车站接他们。倒是你,还准备在酒店待到什么时候啊?等三姨回来,看到你不在家,得多担心啊!”
“明晚我让小丁跟你一起去火车站。”
“好不容易放假,别总麻烦小丁了,我自己去就行。”
电话那头,孙少晏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什么。小冬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始终没有声音,心里觉得挺不自在的。最近总觉得有些东西梗在她和二哥之间,找不回那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随意和亲近,反而多了些小心翼翼的回避,回避着那些大家都不想触及的话题。
“二哥……”话未说完,小冬就听见客厅里传来敲门声,响了两下就停了,她也没放在心上。
“怎么了?”孙少晏问。
“没,刚才有人敲门,敲了两下就走了。”
“你一个人在家?”
“那个……”小冬结巴了一下,随口道,“是啊,要不一会我去找你吧。”
孙少晏笑了笑,“不用,我在赶图稿,你别来给我添乱。”
“真是个好借口!”小冬颇不忿地低声嘀咕,“二哥,你要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啊,别这么折腾自己好不好!”
“傻丫头,我……”话未说完,另一道极具辨识度的磁性男声隔着卧室门响起,清晰入耳——入了小冬的耳,自然也如了孙少晏的耳……
“小冬,有客人找你。”短短几个字,天崩地裂。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小冬窘得脸都快能挤出苦水来了,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道,“二哥,我晚点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孙少晏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态度淡淡的,透着一丝冷意,“木头在你家?你先去招呼客人吧,有什么事过后再说。”说着就要挂断。
“等等!”小冬急了,“二哥你要这样,我现在就去酒店找你!”
沉默片刻,嘟嘟声响起,孙少晏收线了。
小冬长叹一声,心里直犯堵。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可好,恐怕长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打开卧室门,李木鱼正跟另一个人面对面坐着。小冬定睛一看……
可不正是沉默寡言、内敛稳重的苏笑苏大帅哥!
苏笑见她出来,神色狐疑地在她和李木鱼身上来回打量着。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李木鱼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凌乱,衬衫扣子开了两颗,袖子高高卷起,相较于平时的一丝不苟,此刻的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随意不羁的味道。
大约是因为李木鱼在的缘故,苏笑没有像往常那般嘻嘻哈哈地跟她插科打诨,随便聊了几句就走了。临走前,他把小冬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跟她嘀咕了半天,只见她连连摇头,直说不行。
李默从屋里出来,见到苏笑,立刻哈哈大笑着扑了过去,搂着他的脖子直嚷嚷什么“沉默寡言”之类,弄得他迷茫不已。
被李默一搅合,苏笑就没有再继续跟小冬纠缠,而是扳过李默的脸,好奇地盯着他那么多处已经结痂的伤痕问他出什么事了。
李默敷衍地摆摆手,说要去他家玩游戏。苏笑回头看了一眼静坐在沙发上的李木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默强行拖出了家门。
小冬回到客厅,家里只剩他们两人,安静得让人有些无措。
李木鱼端起水杯喝了几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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