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他。
咦,原来他的侧脸挺好看的。
眼睛……
哎,不对不对,不能看眼睛。
视线往下。
鼻子很挺的嘛,直直的线条,像刻的,却不显凌厉……
还是不对还是不对。
视线再往下。
唇也……
唇!
凉亭里的那一幕冲上她的脑海。
一瞬间好像有一股神秘的电流从梁东云身上顺着她的视线蜿蜒进心尖,让她瞬间僵硬,赶紧收回视线正襟危坐,
完了,刚才本来是想问他什么来着?
梁东云右手握成拳,轻轻压到唇边,装模作样的浅咳几声,温暖的笑意瞬间盈满他毫无防备的心。
这样,已经很好了。陈海月,无论这时候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在我身边,这已经很好了。
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像握紧自己狂跳的心脏。
稳住心绪之后,他才缓缓开口:“还想不想去哪儿逛逛?”
一直正视前方的陈海月当即用力摇摇头。
“累了?”他转头看她一眼,满意于她全神贯注的状态。
感觉到那道视线的笼罩,她立刻又使劲的点头。
“那我送你回家吧,”梁东云的声音很温和,不着痕迹的夹带着一点宠溺的纵容,“你住哪?”
陈海月满头问号的报上住址。
哎,不是,他是怎么知道关茸的电话的?
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到她,怎么又什么都没说?
还有还有,他电话里那句“找不到你,我会慌”,什么意思啊?
对了,她为什么要让他送自己回家啊?安?
站在小区门口,陈海月紧张的抓着背包的肩带,僵笑着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不甚感激,后会有期。
后面的os当然只能是内心戏,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梁东云没说话。
她以为这样的沉默就表示达成共识,警报解除,于是松了口气,摆摆手,转身走进小区大门,却发现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侧。
什么呀?!什么呀?!她没准备要请他上去喝茶呀呀呀呀呀~!
又僵硬了。
梁东云好笑的看着陈海月同手同脚的一直蹭到楼下,一只爪子紧紧抓住背包肩带,另一只爪子犹犹豫豫的放到背包的拉链上,一副不知道该不该假装没带钥匙的表情。
他轻声开口:“住几楼?”
“七、七楼。”介位兄、兄台,你想干嘛?
“哪边?”
“……左边。”她为什么要这么老实的回答?!
“上去吧。好好休息。”
咦?
陈海月犹疑着摸出钥匙,动作稍显颤抖的打开门,回头看了一下,梁东云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
于是她假装客气有礼的笑着说:“房间……有点乱,就不请你上去坐了。”其实是非常乱,8能见人。啊,不对不对,就算很整齐也不会请他上去啊!
“晚安。”梁东云笑着点点头。
“晚安。”她走进去,隔着铁门回应。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冲向电梯。
直到七楼左边的窗户透出灯光,梁东云才转身离开。
此时陈海月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破头也没想明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想不通,搞不懂。算了,不想了。
进房间,换拖鞋,开电脑,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一看就是长期操作的标准流程。
qq一打开,就有看到一个群正强有力的闪烁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聒噪的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
这个叫“姐妹们的八卦集散地”的群一共只有三名成员,不巧正好个顶个的聒噪,于是——
关山难度雪正茸:内啥,如果她被吃掉,我们要负责的不?
安得浮生:你上赶着要负的是什么责啊?当然谁吃谁负责了。
关山难度雪正茸:哈哈哈,米错米错。
关山难度雪正茸: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是有点担心她会吃亏。
安得浮生:这种事,她陈海月就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安得浮生:你别看她平常一副包子样,就误以为她的智商and情商都跟你在一个水平线上。
关山难度雪正茸:靠!你鄙视老子?!
安得浮生:绝对没有。
安得浮生:我只是藐视而已。
关山难度雪正茸:死女人,老子唾弃你。
安得浮生:本小姐内心强大,风雨不惧,还会怕你几滴口水么?
关山难度雪正茸:说正经的,你说,如果她吃亏了,我们要去救她不?
我是陈海月:终于看到一句人话了。
关山难度雪正茸:啊!你……你……
安得浮生:看样子全身而退了啊。
我是陈海月:那万一我只是诈尸呢?
安得浮生:呃,不是吧?真被吞啦?
我是陈海月:……我唯一想说的就是我没什么好说的。
关山难度雪正茸:哎我说,那你到底是被吃掉了还是没被吃掉啊?
我是陈海月:我和他真的不熟……
安得浮生:老公发飙了,等会打电话给你。
关山难度雪正茸:不熟才好啊。熟人可就不好意思下手了。
关山难度雪正茸:啊?打电话给谁?
我是陈海月:茸茸,我想她说的可能是打给我。
关山难度雪正茸:好吧。
关山难度雪正茸:对了,你还没回答呢,你到底是被吃了还是没吃啊?
陈海月被狠狠的呛到了。这女人还真是执着啊,并且——
我是陈海月:关女士,你的神经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粗壮并且直线。
关山难度雪正茸:我也这么觉得。同时我也觉得这正是她的可爱之处。
我是陈海月:王先生?
关山难度雪正茸:好久不见。
我是陈海月:呃,好久不见。看这形势,在下不便打扰,二位请自便。
都去忙了,哎,那就地解散吧。
陈海月喝了口温水顺顺气,默默的窝到床上发呆。
事情是怎么就变成的这个样子了呢?两个甚至可以说是不熟的人……
就因为那么一个乌龙事件——他一个大男人,难道真的要留清白在人间,非要她负责不可?
如果不是……那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泥?
为什么泥?
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点击和收藏,祝看文愉快~
趁着月黑风高四下无人,捉个虫,见谅。20101214 02:20
10
10、9重点是什么?
陈海月洗完澡出来,顺手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竟然有三个未接来电。
未接来电:安苓。
未接来电:梁东云。
未接来电:梁东云。
她想了又想,最后双手合十,把手机包在掌中,心里默念,真的要对不起你了啊梁东云,可是,这个这个,事有先来后到嘛,对不对?呵呵。呵呵。抱歉啊抱歉。
忏悔完毕之后,把那点莫名其妙的心虚都甩飞,迅速调出安苓的来电,按下回拨。
“什么情况?”陈海月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腾出双手抹身体润肤露。
安苓轻笑:“你抢我台词啊。”
陈海月也笑了:“还真是。哎,你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来来来,说说。姐们儿帮你参谋参谋。”
“那,你说,他是怎么知道关茸电话的?”
“猪啊你!班长能联系到他,他就不能联系班长啊?”
“哦,这样啊,”陈海月点头的动作让手机斜到了一边,忙伸手调整了一下,“也对。哎,你发现没有,我脑子好像越来越不好使了。”
“你那工作是没什么智慧含量,这人吧,就这样,脑子放久了肯定会钝的。”
“哎哎哎,不准职业歧视哈!”陈海月抗议。
“我的错我的错。跑题了,继续今天的主题。”
陈海月放下润肤露的瓶子:“就是,怎么跑偏了捏?这段掐了别播。继续继续……哎,刚才说到哪儿了?”
“我也忘了。”
“呃……算了。哎,对了,你说他怎么就偏偏打的是关茸的电话泥?为毛打的不是你的电话?”疑惑g。他和关茸也没有比较熟啊。
“说你白痴吧你还真给我露一脸猪像——我的样子看起来比关茸好套话吗?”
陈海月如醍醐灌顶,瞬间豁然开朗:“对厚。”安苓的公众形象还是蛮凶残奸诈滴。
“你尽扯这些没用的干嘛?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看问题要抓重点,记得吗?重点!”
咦,好像被鄙视了?
陈海月躁狂的抓了抓头发:“可是,重点是什么?哎哎哎,别发火别发火……那,我现在最想不通的就是,他今天找我到底是想干嘛?”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问题就在于,他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除了叹气还能做什么,“就送我到楼下。没了。”
安苓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有没有可能,也许,他就只是想知道你住哪里?”
“靠,搞了半天是踩点啊?!”陈海月陷入无边的郁闷中。
“你管他呢!现在的重点是,你什么感觉?”
她哀嚎一声倒向床上:“姐姐啊,我一片混乱啊我能有什么感觉~!你说,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咋就成这局面了?啊啊啊啊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海月,你演乡土剧啊?”安苓嗤笑,“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你就认真想,你能接受他不?如果觉得有可能,不妨先从朋友做起。”
从……朋友做起?没可能啊!他,他,他……把顺序都打乱了啊。
哪、哪有人先……先……七、七音钦……了再开始做……朋友的……
“算了,你自己慢慢想,”安苓也知道她脑子糊了,而且,这种事旁人多说也无益,“挂了啊,有事打电话。”
“哦。”
挂了电话,陈海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总觉得……是应该要跟梁东云说清楚的。必须的!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至少应该告诉他,那一天……其实是……她……牵错人了。
如果不说出来,如果不说出来——
她今后怎么可能坦然的跟他长久相处啊?
呃,今后?!长久相处?!
陈海月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坐起来。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惊慌,看也没看就赶紧手忙脚乱的接起。
“睡了?”
娘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陈海月小心肝儿颤颤的,手抖个不停:“不、不好意思,才给安苓回了电话,还、还没来得及打给你……”
“没什么的。”
好像冷场了,囧。
陈海月是最不适应谈话冷场的,条件反射的换上轻快的语气:“你到家了吗?”
“到了一会儿了,”梁东云的声音里冒出一点点没藏好的愉悦,“你还不睡?”
“是啊,刚和安苓讲完电话,还睡不着。”陈海月窝进被子里盖好。
他好像挺高兴的?自己说什么了就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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