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了他?
“你们还真有话聊,白天刚见过面。”
“要不怎么是最好的朋友呢,”说起这俩朋友,陈海月忍不住得瑟起来,“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和安苓还有关茸的卧谈能谈到天亮!哼哼。”
“哦?这么神气?都说些什么呢?”
“八卦嘛,嘿嘿嘿,上下五千年,纵横几万载——那当然是没谈到的,哈哈哈……就一些周围琐碎的事嘛,或者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嘛之类的……”
于是完了,场面彻底失控,话篓子陈海月一被放出来就关不回去了。
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的闲聊着。
有时候说说高中时代两人共同熟知的一些事,交换一些现在讲起来已经无伤大雅的当年八卦;有时候谈一谈彼此大学里遇到的趣事——当然,主讲人是陈海月,梁东云听得兴味盎然,偶尔说一点,然后用技巧的问句引她继续说下去。
等到陈海月听到手机发出电量不足的提示声,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凌晨两点半,不禁一呆:“呀,都两点半了……呃,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吧?”
“你还不是一样。”
是她幻听了吧?绝对是的。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觉得梁东云的声音里面有那么点撒娇的意思?
“嘿嘿嘿,那……就这样?”哎,看来情况是越来越复杂了呀。
“……晚安。”
“应该是早安才对,”陈海月的语气欢快得都有点慌了,“那我挂了啊,bye。”
不等他回答,果断挂掉电话。
给手机充好电,再检查了一遍闹钟设置,陈海月这才躺下。
刚闭上眼,却又马上惊慌的睁开——
他会不会觉得她很聒噪啊?
会不会觉得她话怎么这么多好烦啊?
哎,不是,最重要的是,那件事——啊,就那件最该说的事——她还是没说出口啊!
啊啊啊啊啊啊,好烦。
算了,不想了,睡觉睡觉。
陈海月数着自己慌乱的心跳,慢慢的睡着。
梁东云放下手机,打开窗听着外面细微的虫鸣,只觉得无比悦耳。
带着恍惚的笑意,他好像回到了高中校园的那个小树林,闭上眼,耳旁就回响起一个清甜的声音——
……有些人,有些事,你怎么能确定,等久了,就一定是你的?
他张开眼睛望向楼下散发着微暖柔光的路灯,那双眸子在夜色里温暖明亮,衬着唇边心满意足的笑,竟浅浅的生出一股清雅的风华来。
有些人,有些事,等久了也不一定是我的。可是,陈海月,你信不信,“不一定”的意思也可以是——
我等了,就也有可能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重点是什么泥?我也不知道。这章是过渡,过渡又见过渡。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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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1、10失业
早上九点半,众人坐在会议桌前等待boss的大驾。
张姐凑到陈海月面前低声问:“小陈,经理早上进办公室的时候什么表情?”
资深员工就是资深员工啊,轻而易举就捕捉到气氛中那丝不寻常的凝重。
陈海月认真的想了一下,这要说当时经理的表情嘛……
“高深莫测。”
陈海月话音刚落,业务主管顿时身体一歪,上半身倒在了桌上:“完了完了,今日有暴风雨。”
全部加起来也不超过二十人的小广告公司,事实上也藏不住什么秘密。
公司的业绩越来越惨不忍睹,虽然大家也诸多努力,但现实是复杂和残酷的,成功的因素太多太复杂,一次又一次的空手而归总让大家有种无力回天的沮丧。
那照目前的形势看来,最暴的风雨大概、无非、也就是——
裁员。
众人都有了彻底而清醒的了悟,在经理推门而入的时候纷纷灰头土脸的坐回座位,心里都在默默祈祷——
那个乌云罩顶的倒霉鬼可千万不要是自己啊,阿弥陀佛。
经理坐定,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喉咙,缓缓开口:“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会,主要是要宣布一件事。”
哎哟喂,老板啊,我们拜托您!您这一口大气喘得大家都快要断气。
阿弥陀佛,可千万不要是我啊!诸神保佑!
“感谢诸位多年来的支持,能和诸位共事,我很欣慰,这是真心话,”经理顿了顿,“别的场面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公司的现状大家心里都有数。诸位,是我无能,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今天会议的主题就是,由于公司经营不善,我已经决定结束它。对不住大家,各位交接完手头的工作以后,就自谋前程吧。祝大家今后事业顺利,不要……不要再遇到一个像我这样无能的领导。”
经理话一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徒留下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失业。大家失业才是真的失业。
阿弥陀佛,原来不是暴风雨——
是……龙、卷、风、啊!
“所以,于是,我就这样失业了。”陈海月叹了一口气,倒进关茸家柔软的沙发上装尸体。
关茸从果盘里拿起一片哈密瓜,咬了一口,才点点头说:“噢。”
陈海月躺着没动,顺手也拿了一片哈密瓜啃了起来:“我说,你的反应未免也太平淡了吧。”
“那还能怎么反应,”隔空投篮,嘿,空心命中垃圾桶,“失业而已,用得着一惊一乍不?”
陈海月坐起来,扔掉瓜皮,扯出一张纸巾擦手:“算了,你一个职业家庭主妇,毕业出来就没工作过一天,当然不能理解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的酸楚了。”
“我就靠了,”关茸佯怒,愤而将她压回沙发,恶狠狠的警告,“你说‘家庭主妇’四个字的时候,能不带那么居高临下的鄙视不?”
陈海月双手举过头顶,申请停战。
她很识时务的。
开什么玩笑,关茸是体育特长生哎,那武术专业可不是民办非官方,拿国家运动员证书的,实打实!
关茸满意的放开她:“哎,说真的,你怎么打算?”
“那我还能怎么打算,就找工作呗。”陈海月坐起来,整理衣服和发型。
关茸一屁股坐到她旁边:“那你告诉梁东云了吗?”
陈海月别别扭扭的说:“我干嘛一定要告诉他?”
关茸笑着用肩膀撞她:“嘿,嘿嘿,嘿嘿嘿。”
“嘿毛啊嘿!哎,有水吗?好渴啊。”陈海月装模作样的站起来到处找杯子。
“你紧张什么呀?嘿嘿。”
“我没紧张!”陈海月回身瞪着她,表示自己浩然正气。
“那你干嘛不敢告诉他?”
“我不敢?”陈海月冲到她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干嘛不敢?他这几天不是出差吗,没见面我怎么说?”
关茸哈哈大笑:“没见面就不能说啦?别告诉我他没有给你打电话。”
事实上是,天天打。
陈海月颓丧的盘腿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自己的小腿:“又不是很熟的人……这种事……没必要吧……”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呀!失业这种事是安全话题,跟不熟的人聊天,你不逢人就说才怪了,”关茸摇头晃脑,“你跟我们都过了三天这才说出来……你当梁东云不熟?你当我白痴还差不多!”
啧,还真以为她关茸四肢发达头脑就简单啦?关茸神气得就差没尾巴可摇了。
什么呀!
陈海月囧了。
在安苓面前穿衣服当裸奔也就认了,现在连关茸也变透视眼了,活不下去了啦!
在关茸家吃过晚饭,不好意思继续打扰别人家的二人世界,陈海月告辞离开。
时间还早,天色只是微暗,陈海月决定在街上闲晃一下再回家。
走着走着,手机在包里欢快的响起音乐。
多半是梁东云。
她微微一笑,摸出手机,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疑惑的接起:“喂?”
“陈海月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郑非。你现在忙吗?”
吓!郑非?什么情况?
“呃,不忙的。”
“那方便见个面吗?”
此时,qq上那个叫“姐妹们的八卦集散地”的群正不停的闪烁着八卦之光——
安得浮生:号外号外,郑非找我要陈海月的电话号码啦!
关山难度雪正茸:那尼?!什么情况?
安得浮生:不知道哇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神马样狗血浮云的世界口牙!
关山难度雪正茸:一入jq深似海,从此cj是路人啊!
关山难度雪正茸:突然觉得梁东云好口年,就这样华丽丽滴被炮灰鸟。世事无常。谁炮灰谁知道。
安得浮生:反正我是不知道的。
安得浮生,如人饮水啊。
作者有话要说:发了几遍都没发上,囧。
短了点,请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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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2、11传说中的调戏
坐在咖啡馆里,陈海月有点没恍过神来,呆呆的看着对面的郑非。
这个人……呃,这个时候,这个人居然坐在她面前,真的就跟做梦一样。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郑非笑着开口打破沉默:“我可是提前给你打过电话的,怎么还是一副很意外的表情?”
“呵呵,没有哇,”陈海月尴尬的收起眼神,端起杯子浅啜一口,“就是想不通,你找我会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啦?老朋友叙旧不行吗?”郑非笑容不变,视线一直定在她脸上。
陈海月垂下眼帘,把温热的杯子捧在手里:“别开玩笑了,有什么事就直说。”
他和她有什么旧好叙的。老朋友?呵,这人可真敢说。
郑非笑言:“确实有点公事,不过今天的谈话是以私人身份。”
“呀,这话听上去可真叫一个严肃。”陈海月放下杯子,假模假样的正襟危坐。
郑非笑笑:“别啊,说正经的吧,‘一枝云’你知道吗?”
陈海月点点头:“嗯,知道。以前我们公司争取过他们的广告案,最后落选了。”
“一枝云”,本地知名化妆品公司,代理起家,后来自己设厂,并建立研发中心,目前正强势推出自家品牌。
“现在‘一枝云’委托我找一名内刊总编,我觉得,你很合适。”
陈海月笑嘻嘻的望向他:“开什么玩笑啊?你可是堂堂ac猎头的西南区首席顾问,怎么一个内刊总编也能让你亲自出马?这得多高的佣金才请得动您的大驾啊!”
郑非对她作了个揖:“你就别洗涮我了。不都跟你说了是私人身份的谈话了吗,人家那边也是私下请托的。个人行为,个人行为。”
“噢,这样啊。”这才说得通嘛。
“既然你接触过他们公司的信息,大概也知道他们目前正在树立品牌形象,”郑非端起杯子,“所以对打造企业文化很重视,也很急。内刊总编,只是一个试金石。”
“呵呵。那,可是,你怎么会想到我呢?我是学的中文专业,可是毕业以后做的一直是行政助理的工作啊。”陈海月有点迷糊了。
郑非闻言一笑,很真诚的那种笑:“我舍不得你埋没掉自己天赋的灵气。”
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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