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终还是没发出声。戒色朝着八皇子微笑,又在皇甫风的背后做了一个鬼脸。
“不过……”见戒色和八皇子没跟上,皇甫风回头,“就算要吃,也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在外面大吃特吃,总是没有小若的王府来的安全些。”
咦?戒色傻住了。
呃?八皇子傻住了。
三哥?四皇子欲言又止。
皇甫风一眼扫过三人,都是一群笨蛋。
“三哥,关于瘟疫的事情……”四皇子提醒。
“瘟疫?”戒色耳尖的问。
“方才的捷报钟声是因为瘟疫,启平县瘟疫横行了半月有余,而今那里已被隔绝,药物不足、大夫心有余而力不足,父皇下了圣旨,要太子你去处理。”四皇子解释。
“什么?”戒色大喊,“这不是借刀杀佛吗?”
噗……八皇子破涕为笑:“太子弟弟,为兄一定要好好的教你怎么用成语。”
戒色白了八皇子一样,现在不是说成语的时候。
“无妨,父皇也下了旨意,众皇子陪同太子殿下一同去。”皇甫风接上一句,实际上,是想让戒色放心。
可如……岂知戒色听到这句话,立刻奸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皇甫风觉得,好像自己的麻烦又要来了。
戒色不说,就是看着皇甫风猛笑。
四皇子不是要故意打扰他们的你依我依,只是为了八皇子的安慰,他不得不提醒:“待会儿到了父皇面前,太子和八弟可是想好了说辞?”
第二卷 太子要出嫁 第30章 戒色有情敌了
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
戒色和八皇子跪在帝皇面前,两个调皮的孩子,此刻看起来恭敬和乖巧极了。皇甫风和四皇子被拦在外面,两人表面上波澜不惊,可是那握着拳头的力度已经出卖了他们的心。
方才四皇子问戒色和八皇子,可是想好了说辞?八皇子是单细胞动物,自然没有绝招。哪知戒色神秘兮兮的搭着八皇子的肩膀说:不告诉你们。听的性情冷淡的四皇子也来了气。八皇子同他一向是知无不言的,自从太子来了之后,八皇子秘密也多了,叫他怎么不生气,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那是吃醋。
“放心,戒色做事很有分寸的。”皇甫风出声。看四皇子那越蹙越紧的眉头就知道,他担心的不得了。
“那三哥是?”如果太子做事有分寸,三哥为何也会露出不安的神情?
皇甫风不语,他总不能说,四弟啊,我担心的不是太子,而是咱们父皇。望小和尚给他安分点,不要把父皇给气死了。越想越不安。
而御书房内,戒色和八皇子跪的膝盖开始疼了,也不见帝皇让他们起来。戒色开始觉得,遗传是一个很恐怕的东西。他也喜欢让人跪到膝盖疼,皇帝也喜欢让人跪到膝盖疼。可是明明,他又不是皇帝亲生的啊。戒色苦思。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来。”
“是。”
秉着尊老爱幼的传绕美德,戒色的头抬的那叫快啊。则是八皇子,在皇帝面前,全无之前的活泼,他谨慎的不得了。
“这皇宫啊,就像个鸟笼,每个人都想飞出去。可是外面的人呢,又想飞进来。十三儿呢?刚回来,也急着想飞出去吗?”皇帝的眼神和平常无异,就像昨天吃着家宴时那样的温和。可是戒色感觉不到眼底的温度,皇帝,是素来最会伪装的人。
戒色习惯性的摸了摸脑袋:“父皇您说的儿臣听不懂,儿臣听少林寺山下镇上的人说,皇宫是最美丽的地方,有很多好吃的。儿臣最喜欢吃的了,想着每天都可以吃的饱饱的,儿臣就觉得很幸福。”戒色嘻嘻的笑着,戒色笑起来的时候很憨厚,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对深深的酒窝,像个不入红尘的孩童,纯的不得了。
哦?帝皇挑眉,打量了戒色好一会儿。戒色不怕被看,大眼睛眨啊眨的。许久,帝皇才道,“都起来吧。……跟朕说说,怎么就出宫了?”
这个?戒色看了看八皇子,八皇子缩了缩脖子。帝皇是有心人,心思之慎密,连皇甫风也看不透。从戒色和八皇子的互动中,他看出了端倪。难道这次出宫是老八的主意?皇帝想着八皇子的德行,这个孩子活泼好动,如果说他带着十三出的宫,也不是不可能。
“父皇,是我要求八哥带我出宫的。”戒色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
八皇子不出声,不过低着头,不敢看皇帝。
“老八,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皇帝不信戒色的话。帝皇多疑,自古如此。越是承认的干脆,就越是有问题。
“我……我……”八皇子跟着跪下,“是我不好,不是太子的错。”
“说。”帝皇的双眼在他们之间探索。
这个……戒色和八皇子又面面相视。
“老八,你来说。”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脾性,他知道。人家说浓缩是精华,他都浓缩了这么多年,还是胸无点墨。不过也算是个老实人。
“是。”八皇子唯唯诺诺的开口,“早上下了朝之后,我和皇兄他们一起去了东宫看太子。中途我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了一下,等我出来,皇兄们已经因为捷报钟声来了执政殿。儿臣想在,自己又没什么本事,如果再过来,会打扰大家,于是在太子那里候着,想问问太子还有哪里需要帮忙的。然后太子问儿臣,说他只会敲木鱼,不知道怎么当太子。那儿臣也没当过太子,当然也不知道了。可是儿臣又想,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要当好一个皇帝,不是应该先了解这个国家吗?而京城作为皇城,当然是这个国家最重要的地方了,所以儿臣就带着太子出宫去看看了。儿臣错了,真的不是故意不上朝的。”八皇子说的话,有股子少年青涩的感觉。
一字一句,不是老奸巨猾的人该有的想法。他的解释很单纯,单纯到皇帝觉得,这应该就是这么老实的人才会想出的解释。
“父皇,是儿臣不好,儿臣不想让父皇失望,才急着想当一个好太子,所以才问八哥的,求父皇不要怪罪八哥。”戒色说着,砰砰的磕起了头。
头敲在地面上,声音虽然不重,可是里面的人听的清楚。
“都起来吧,你有这种想法是好事,老八的想法也是对的。要了解一个国家,先要从基层开始了解。起来起来,一点小事就跪在地上,邸有皇家贵胄的样子。”皇帝平淡的声音,似乎多了几丝温和,“这样吧,等这次的瘟疫事情处理之后,十三也跟着来上朝吧,你想学学怎么当一个好太子,就先从朝政开始。”
“啊?”戒色瞪大了眼睛,“不……不行啊。”
“不行?”帝皇即可眯起眼,敢情方才的话是闹着他来玩的?
“父皇,儿臣刚才跟八哥去宫外走了一困,儿臣……儿臣惭愧。”戒色红了脸,“那些客栈酒楼摊子上,有很多东西儿臣都没见过,甚至……甚至好多字,儿臣都不认得。儿臣如果就这样跟着父皇去上朝,万一说出不得体的话,一定叫父皇没了面子。”上朝?开什么玩笑。比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还要可怜。
作为一个从幼儿园开始读书人类,他有多么了解早起的辛苦。而古代的早朝,可是比读书还要起的早,他才不要去呢。
帝皇转而一想,戒色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等你回来之后,朕就先安排师傅给你上课。”皇帝也不勉强,“好了,你们下去准备准备,明日就出发吧。”
“是。”
戒色和八皇子恭敬的退下。御书房内,皇帝若有所思。
出了御书房,引上皇甫风和四皇子。
“没事吧?”四皇子的定力到底没有皇甫风好,或者说,没有皇甫风了解戒色。所以一见他们,他就缠着八皇子问。八皇子推开他,站到戒色面前,盯着戒色的额头看,然后八皇子蹙眉,越蹙越紧。
“怎么了?”戒色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忍不住问。
“方才在御书房内,我听你磕头的声音很重,而且磕了好几个头,怎么没见你的额头发红啊?”八皇子问,好奇极了。
皇甫风和四皇子面面相视,两人的大脑暂时休克了。戒色唇角抽搐了几下,果然,傻包就是傻包。
“你知道我们少林寺的规矩吗?”
“什么规矩?”
“就是我们少林寺的钟声,是用我们和尚的头敲响的,每天一个一个轮流,久而久之,我们少林寺的每个和尚都练就了一身的铁头功。”
“真的?”八皇子听了好兴奋。
“真的。”戒色白了他一眼,决定欺骗到底。
“太子弟弟……”眼看着皇甫风拉着戒色离开,八皇子想跟上去,却被四皇子拉住了。“明日就要出发了,你也该去整理整理。”
皇甫风牵着戒色的手,穿越在皇宫的走廊上,宫女和太监见着了,都是低着头走开,自然是不敢看主子们的事情。更何况在他们的眼里,也未想的那么多。
“三殿下。”半途,有人喊住了他们的脚步。皇甫风回首,牵着戒色的手竟也松开了。戒色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来人,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想知道,这位年轻漂亮的美女是谁。若说是宫女,看她的穿着,衣料上等,款式精致,按理来说不是宫女。可宫里除了娘娘公主就只有宫女。
娘娘和公主自然不会唤皇甫风为三殿下。“良莲。”皇甫风微笑道,“母后出佛堂了?”
“皇后娘娘说,她如果不来请,殿下自是不会去请安的。”良莲调侃,眉目含着温情。这女人喜欢皇甫风,戒色凭着情敌的第六感感应到了。而最令戒色生气的是,这个女人由始至终都没有瞧他一眼,她的眼中只有皇甫风。
“你去回禀,本王马上就来。”皇甫风待良莲的笑也从容,竟比对着八皇子还要温柔些。
“是,奴婢告退。”良莲走了,不带走一丝灰尘,留下了醋坛子在戒色的胃里翻转。
“天佑,母后召见,我去去就来,你先回东宫等我。”皇甫风摸了摸他的头,转身跟上良莲的脚步离开。
“我……”戒色伸出手,只抓到皇甫风的衣角,只是皇甫风走的快,衣角也从戒色的手中滑落了。“我不认识去东宫的路。”戒色小声道。
皇甫风的背影,在戒色的眼中渐渐小了。戒色一直以为,他拥有了这个男人,拥有了这个男人的心,现在他发现,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只要这个男人愿意,就算他已经付出了心,也随时可以收回的。只要这个男人愿意,天下间,怕是谁都会为他献上自己的心。
献上自己的心?戒色捂着自己的心口,扑通扑通的还会跳。可是怎么就觉得,也不是自己的了。
第二卷 太子要出嫁 第31章 非他不可
皇后寝宫皇后的寝宫应该是继皇帝寝宫之后,最繁华的一个。可实际上不然,皇后寝宫非常的素雅,满院子的木槿花,有白色、粉色、紫红色等许多个颜色,色彩虽然艳丽,却不俗气,相当的漂亮。
木槿花算不上高贵的花种,象征皇后身份的,应该是牡丹,却是皇后却偏偏喜欢木槿花。
小时候皇甫风问过,说天下奇花异草何其多,为何母后独独钟情木槿花。皇后抱着皇甫风,抚着他的头,温柔的解释:“风儿可知木槿花的意思?”
“儿臣愿闻其详。”
皇后笑的跟温和了:“木槿花艳而不娇,它温柔又坚韧,虽然朝开暮落,但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绚烂地开放。就像太阳不断地落下又升起,就像春去秋来四季轮转,却是生生不息。更像是爱一个人,也会有低潮,也会有纷扰,但懂得爱的人仍会温柔的坚持。因为他们明白,起起伏伏总是难免,但没有什么会令他们动摇自己当初的选择,爱的信仰永恒不变。”
皇甫风听了似懂非懂:“就像母后一样,身处六宫之首,看着父皇后宫佳丽一个又一个的来,却从不曾有半句怨语,母后的温柔就像这木槿花,母后待父皇的爱,温柔的醉人。”
“我的风儿过奖了。”
“儿臣说的是实话。”皇甫风从小聪明,皇后种木槿花的心思,他懂了。不是向皇上抗议后宫的家里三千,而是用她独有的方式,在背后支持着自己的丈夫。每每皇帝从皇后寝宫离开的时候,或者来的时候,看着满院子的木槿花,总会记得皇后的好,一次又一次的好累计在一起,便成了谁也无法替代的特殊。也许这种特殊不是最爱,可却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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