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步呼吸—我和御姐的爱情GL》章节9

  她。景然的表情似笑非笑,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来,指了指我手里的钢笔说:“上来玩儿折射?”
  坍塌
  我赶快眨了下已经瞪酸了的眼睛,解释说,我上来是为了写稿子。又补充了一下我只带了钢笔和本子,所以我不会再接什么电话了。
  景然点了下头,侧了下脑袋,问:“没带椅垫?”
  脑子里就想着构思稿子的事儿,压根忘了顶楼没地方坐。啊了一声,转身就要下楼取椅垫。景然哎了一声阻止我,我转过身,她指了指阳光下的一把木头折叠椅子,上面有一个厚厚的墨绿色的椅垫。我当时真想扑过去,跟景然说谢谢,那椅子一定是她放在那儿的,椅垫也是她买的吧。
  可是她没给我这机会。指给我那个椅子之后就大步的向顶楼的门走过去。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我蚊子一样的说了声谢谢。景然没出声,只留给我鼻尖一抹dior真我的香气。
  第二十二回 井邸之墨
  在顶楼耗了三个下午,总算把稿子给交了。
  我套的寓言是井底之蛙。那篇稿子的名字是井邸之墨,大概意思就是一个叫井的国城中有一块小墨(就是写毛笔字用的墨块,需要磨之后沾着写字儿的那个东西),那块小墨是一个稀世之宝,但是连井邸的国君都不知道这块墨藏在哪儿,井邸的国君是个女王,虽然她不知道那块墨藏在哪儿,但是在危难的时候,总有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出现解救井邸,或者解救女王。女王认定那个黑衣人就是墨块的化身,但因为人墨殊途,心意相通,但却没办法真正的在一起,女王和墨块都把这段感情当做此生的惟一,女王一生未婚,墨块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井邸和女王,虽然井邸只是一个小国,但是墨块甘心匿在这个小国,只因为这里有他爱的女人。这是个没有结局的故事。我本来想用的标题是景邸之墨,但觉得把景然的姓公然放进去,可能会被同事发现的,就改成了井,又硬把井底之蛙扯了进来了。
  交了稿子后一天。看到情感版的同事拿着一叠稿子进了景然的办公室。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好久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了,手心非常不争气的冒了小汗。
  我的稿子最终没被采用。这在我意料当中的,因为我确实没按照总结和期许的模式写,我只是为了向景然变相表白心迹,只要她能看到那篇故事,我就算功德圆满了。
  交稿审稿到定稿,一周过去了。景然没有动静。我内心翻腾。但也只能忍了,谁让我承受力好呢。每天内心翻腾的装行尸走肉,每天景然从我座位旁走过去茶水间,我总是闭气偷瞄她,不过她完全没有侧目的意思。
  实在忍不了,我打算约文哥英姐和小婷出来喝酒发泄一下。下班前敲定时间地点,拿包出了社里发现开始刮风,有明显落雨的迹象,想起顶楼的椅子下午忘了收,顶楼有一个小房子放杂物,每次从顶楼下来之前我都把椅子放进小房子,椅垫拿回办公室,那天下午拿了椅垫放了收椅子。赶快跑上顶楼,刚冒了个头,雨就噼里啪啦下了起来,冒着雨收了椅子。
  没带伞,社里是出不去了,下雨出租车也不好打,湿着头发回了办公室,大风还把沙子吹进眼睛里了,坐在座位上冷的发抖揉眼睛,越揉越不舒服,还揉出不少眼泪来。听见有人敲我的桌子,以为是秘书小姐,没抬头,继续揉眼睛,问:“干嘛?”
  没人答话。又听见两声敲桌子的声音。不耐烦的抬起头,看见景然提着包包低头看我。我眼含热泪的抬头看着她。景然没讲话,但我觉得她在等我说怎么回事儿,我太善解人意了,我就说了走到社门口,想起顶楼的椅子没收,刚上去就下雨刮风,迷着眼睛了。
  景然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说:“下雨了?别揉了,眼睛都红了。”提着包包转身回了办公室,估计她没带伞,听说下雨了,就又回办公室了。
  有几个没带伞被雨截住的同事待在工作区。如果社里只剩我和景然,我真想进她办公室,跟她聊聊,哪怕闲聊也行。自从交了稿子的这一周,我们几乎没有交谈,难道我的二次告白又有了副作用。
  雨完全没有减弱的意思。只能打电话跟文哥他们说取消聚会吧,根本出不了门。原本几个等待雨停的同事,不是call了男朋友来接,就是冒险出去碰运气打车回家了。好不容易社里就剩我和景然了,景然却提着包从办公室出来了,我看她走过来,站起来想截住她,却只说了“主编,再见。”景然嗯了一声,看了看我的眼睛就走了。她走后,我鬼使神差的按了电梯跟了下去,却在社门口看到一个男人撑着一把伞,接上景然往停车场走了。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可以肯定的是景然没有哥哥弟弟。加上之前几个同事是被男朋友接走的,我当时就认为这个人就算不是景然的男朋友,也是有追求意向的,能让景然首肯来社门口接她的,肯定不是陆总那个级别的。
  我突然觉得头变很大,想着自己写的那个故事,突然觉得自己特傻,特渺小。以为景然两次送过我回家,送过我钢笔,为我在顶楼准备椅子,对我笑过几次,就真的以为自己胜利在望了。我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我靠着杂志社的大门,有雨斜斜的被风吹到脸上,一直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千万别哭。我没哭,但是也难受的要命。这比景然亲口拒绝我,还让我难受。她什么都没说,却让你自己看到真相。
  回到自己的座位抱着那个墨绿色的椅垫,一直发呆,直到雨停。我在雨后的夜空下走路回家,不争气的想着景然现在会在哪儿,是不是在一个很有情调的餐厅,和那个男人。
  第二十三回 颓废中的爆发
  虽然小婷总说我是双子巨蟹型,但是巨蟹那种被打击了之后立刻进入自暴自弃的状态被我演绎的淋漓尽致。我不再进茶水间,每天自己买矿泉水带去社里,不再去顶楼,想抽烟的时候就拿着秘书小姐的旧椅垫去楼梯间,每天没事儿就跟同事闲扯,我遇到不开心的事儿时,就变得格外的外向,格外的贫,下班时间频繁的约英姐他们去酒吧,就算他们没时间,我也会拉上秘书小姐,要不就自己去五号坐着。不想那么早回家面对书桌上那瓶红酒。
  有一天晚上,和秘书小姐在试一个新的餐厅。她突然说:“主编有恋情了吧。”
  我愣了一下,问:“你什么意思?”
  秘书小姐神秘兮兮的说:“有人说看见有男人来社里接她下班。据说那男的还挺帅。”
  那顿饭,吃的我胃疼,我不知道秘书小姐说的那次是不是我看到的那次,还是在那之后那男人还来接过她下班。
  我的颓废指数又创新高。
  一周忐忑,一周颓废。之后,我甚至想要辞职去旅行了,想去萨尔斯堡,去埋葬对她的感情。之前说了,我就是个心情down的时候一沉到底的人,那段时间的难过,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揪心,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了,大起大落,都因为那一个人,完全没有了自己。
  十二月的北京,已经挺冷的了。
  同事们开始张罗圣诞的聚会,因为社里单身的还是占大部分,办全社聚会肯定是公费,所以大家都很积极,查可以塞下我们这些人的餐厅,查菜色和环境。秘书小姐请示景然这件事时,她的回复是,你们先准备着吧。意思就是聚会没问题,我是不是参与再说。
  我完全提不起兴趣。到后期连贫的心情都没有了。几天来,景然路过我身边我都没留意,她一直在我心里,只是我一再的压抑,自欺欺人的忽视她。
  圣诞聚会已经定下来了,大家都很期待。秘书小姐宣布地点时间的时候,我窝在座位上复习《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离1224还有两天,大家已经无心工作了。叽叽喳喳的开始闲扯,王林的小团体就开始商量那天要穿什么意思,听的我一阵阵的恶心,切了一声。自从会所事件后,王林一直在找机会挑衅我,因为那段时间觉得我和景然关系不寻常,所以按耐了,只是小规模的言语攻击。而这段时间发现我跟景然全然没了交集,他就摆出社里前辈的身份,走到我的座位前,说:“小新人,职场法则第一条是什么,你知道么,就是融入。”
  我抬头看了眼他,继续低头看凉子斗怪兽。
  他显然是憋了很久,很用力的拍了下我的桌子。我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小爷我最近正被非正式失恋弄的很火大呢,窜起来就把他的手抽开,王林跟我身高差不多,我站起来逼视他。他立刻就没了气焰,说:“怎么着,打架啊?”我就那么看着他,说:“你有完没完。”他看我开始跟他对话,重燃斗志,说:“我是在教你,明白么。别整天总琢磨着想当癞蛤蟆。”
  “贱人。”我面无表情的回了他一句,俨然有凉子上身的架势。
  王林显然被激怒了,扬起手来要给我一个嘴巴。被围观的同事拦住了,他就一直叫着别拦着他,要教育教育我之类的话。
  因为外面工作区太吵了。景然从办公室里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王林往我这边扑,我站在原地怒视他。
  景然跟秘书小姐问了问发生什么事儿。然后,向不依不饶的王林和愤怒升级中的我,说:“萧墨,王林,来我办公室。”
  进了景然的办公室。她坐了下来,我和王林并排站着,景然完全没有让我们坐下的意思。办公室气氛在王林愤愤的喘气声中凝结着。
  “你们,什么状况?”景然问话了。
  我沉默,我知道恶人一定会先告状,所以我把首发权给了王林。王林说了一堆,从我的工作态度,说我太过自我,到我和同事人际关系,说我来社里几个月了没有融入团队的意识。他作为一个老员工想给我一些建议,结果我无视他的建议,还对他动手。
  景然看看我,我没有讲话的欲望。景然把头转向王林:“萧墨的工作状况,从我的角度来看,表现良好。人际关系方面,我没有听到其他同事反应。”停顿了一下,说:“她怎么对你动手的?”
  王林卡在这个问题,如果他要说我对他动手,一定无法避免要说他先拍我桌子这个引爆点。
  我从进了景然的办公室就一言不发,和这几天状态一直低迷有关系,还有的就是不管她曾经是否对我有过好感,这样的时候,我不想再添乱,如果我和王林在她的办公室继续对峙,景然也会很难做。我保持沉默,就当为自己给景然最后留一些好印象吧。
  王林在社里的时间比我长,他了解景然的工作态度,无中生有的事儿景然绝不会轻信,谈话终止在景然问他我如何动手。
  我们从办公室出来,办公室的门还没关上,王林对我嘀咕了一句:“以为写篇酸文就能吃到什么么。”我知道他肯定也看了我的那篇井邸之墨,一股很凄凉的感觉涌上来,回身带上景然办公室的门时,看到她正看着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王林的话,但是我突然觉得她的眼神里有一种看到受伤的小动物时的同情。
  第二十四回 第三个抽屉的红酒
  时隔一周,再上顶楼。我没有把椅子从小房子里拿出来,就那么坐在水泥地上。抽着烟,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架飞机从头顶飞过的时候,我大声的喊了几声景然的名字,我的声音被呼啸的飞机掩盖的结结实实。
  我决定不参加圣诞社里的聚会。12月24日那天我很早的到社里,趁秘书小姐进景然办公室放文件时打开她办公室的门的空挡(景然办公室的钥匙只有她和秘书小姐有),跟秘书小姐说我请早饭,让她下楼去买,回来找我报销。秘书小姐一走,我从包里拿出那瓶景然生日的红酒闪进她的办公室,第一个抽屉,上锁。第二个抽屉,上锁。第三个抽屉,打开了,把红酒横倒放进去。迅速窜出她的办公室。
  那瓶红酒计划着要在圣诞节送她,虽然那个男人横空出现,虽然我们看来无望,但是我仍旧想要把那瓶酒送给她,已经不是为了能给她惊喜,让她开心,而是为了完成自己当初的幼稚的小心思。
  红酒放到景然的抽屉里,我突然觉得有点儿释然。就好像高中毕业时,在课桌上狠狠的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一样,一下子就轻松了。
  因为晚上有全社聚会,大家打扮的都很刻意。景然也不例外,不知道是因为社里的聚会,还是她自己另有约会。
  我在sn上和之前沙龙上认识的专栏作家聊最近看的电影,和他上次推荐我看的那些电影的感想。这样的时候,有个陌生人和自己聊一些远离生活的话题,我没心没肺的差点儿忘记自己失恋了。
  同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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