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崇拜的人吗?”
嗯?“没有。”我很诚实的回答。
“真自负!”他撇撇嘴,语带嘲讽。
“自负?”我笑,“是不是所有的天才都跟你一样,喜欢用一只眼看世界?”
“什么意思?”他有点不明白。
“老天爷让你长两只眼不是用来当装饰的,事情的正反两面需要双眼同时去观察。只用一只眼,很容易造就出像你这样偏执武断的小愤青儿。”
“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没有崇拜的人,不是因为我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你知道崇拜所包含的意义吗?”我问,他沉着小脸儿冷冷说,“目标,向着目标前进的动力。”
“没错,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崇拜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狂热,一种仰望,在向着目标前进的过程中,这种狂热和仰望很可能引起心态的失衡,前进的动力随之扭曲,完全偏离原本的轨迹,这样的例子其实很多,去年那个以死相逼非得跟展夜激吻的女fans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说你只看到了崇拜的积极作用,当你学会用两只眼同时看世界的时候,你的性格才有机会变的跟你的脸一样可爱。”
他默默坐在那,大眼睛时不时忽闪两下,看得出正在很认真的消化我刚才滔滔不绝掰扯出的那番话。
头盘上来了,色泽鲜嫩,令人食指大动。
我刚吃了没两口,展阳阳的手机响了,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按下通话键:
……
“知道是你,什么事儿?”
……
“吃饭。”
……
“跟一女的。”
……
“你甭管。”
……
“你怎么肯定是她?”
……
“你……”
……
我吃的正爽,眼前突然多出一手机,“我哥找你。”
嗯?展夜找我?
放下叉子接过电话,“喂,展夜?”
“在吃饭?”伴着浅浅的笑,他问。
“嗯,签字改到明天的事儿我秘书通知你们了吧?”
“通知了,因为我的临时通告打乱了原来的计划真抱歉。”
“没关系,”我笑,明明是兄弟,一个任性到蛮横无理,一个却客气到小心翼翼,“你找我有事儿?”
“是这样的,上个月我订了一辆新车,三天前就运到s市的销售代理那了,可我一直没时间过去。听阳阳说你刚好在s市办事儿,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去帮我试试车。”
“让你弟去不是更好?”
“我不放心他,对机械他比你差远了。”
我看了眼对面吃的正欢的小屁孩儿,确实挺不让人放心的,“我得配合修月的时间,不确定能不能过去。”
“没关系,正事儿要紧,千万别勉强,”
“嗯,如果有时间我就帮你去试试。”
“对了,阳阳没跟你捣乱吧?”
“没,乖的很。”
“那就好,你赶紧吃饭吧,我挂了,拜拜。”
“拜拜。”
一听电话挂断,展阳阳咕嘟着嘴里的汤,抬起头含混不清的说,“我哥肯定又说我坏话了。”
“把汤咽下去再说话,”我边说边抽出张纸巾帮他擦掉沾在唇角的汤渍,“展夜真的只比你大一岁?”
“实际上是八个月。”
“吃饭。”
张行长约修月吃饭的地点在市郊的百福四合院,挺土的地方挺土的名,可名声大的很。每天只备两桌宴席,基本只接待省部级以上领导,外加个别实在是有钱没地儿花的大款。打着毛家菜的旗号,据说大厨是曾经在毛主席身边服务多年的程汝明老人的关门弟子,究竟是真是假谁也不好说。我曾经问过我爸,他说这厨师的身份不重要,能把百福四合院折腾出这么大名气,有一点是肯定的,上头有人。
晚风挺凉爽,我开着车从妈妈家出来,想了想,决定去小k的酒吧喝两杯。十一点多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小k特显摆的炫着他的调酒绝活。
“姐,这边这边!”看见我来了,小k大声招呼。
我走到吧台边坐下,他拿了杯柠檬水让我先喝着,“姐,今天不是周末,怎么这么有空?“
“想来就来呗。”我手支下巴懒洋洋的说。
“心情不好啊?”小k笑兮兮的凑到我面前,特八卦的问。
“闪一边去,甭搭理我,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小k冲我做了个鬼脸,招呼服务生把调好的酒送到7号桌,从酒架上拿下瓶波尔多在我眼前晃晃,“今晚来点红的?”
我嗯了声,暗红色液体沿着杯壁缓缓滑落,映着霓虹闪耀的灯光,很妖艳的感觉。
“耶?今天是什么日子?江哥,这边这边!”
嗯?我扭头顺着小k的声音望去,江帆?
“叶南?真巧。”他看到我也有点意外,笑着坐在我旁边。
“是挺巧。”我侧头瞧这他,清爽时尚的打扮,看着很舒服。
“江哥也来杯红酒?”小k问。江帆点头,“波尔多好了。”
“大学教授泡夜店,不怕碰上你的学生?”我冲他晃晃酒杯,浅啜一口。
“至今为止还没人发现。”他笑。
“相亲那天干嘛扮成那副样子,怕我对你一见钟情?”想起他那瓶底眼镜,白菜帮子发型,真够怂的。
“呵呵,见笑了,其实我并不想去的,碍于学长的面子不得已而为。”爽朗的笑声在这嘈杂喧嚣的环境里显得分外顺耳。
“这是你第一次相亲?”我盯着杯子里的红酒,漫不经心的问。
他点头,“其实我一直对娶妻生子这种事儿不感兴趣。”
“为什么?”我问。
“怎么说呢,没碰上心动的对象。”他想了想,侧头看着我说。
“心动?一见钟情脸红心跳。”对于二十七八的人,实在很难想象。
“呵呵,其实我从没强求,感情这种东西讲缘分的,我奉行宁缺勿滥,找不着合适的就自己过呗。”他晃着酒杯不疾不徐的说。
“嗯,其实这样也挺好。”我跟他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姐,你这牛饮简直是暴殄天物!”小k痛心不已的叫唤,我笑,“少废话,倒满。”
“有心事?”江帆问。
“我觉得自己挺失败的。”从s市赶回来之后就没碰上一件顺心的事儿。
“怎么这么说?”他问,“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很好的听众,说出来说不定舒服点。”
“知心大哥啊?”我笑,“感情上的事儿说了也没用。”
“那可未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声音温和醇厚,特别能安抚人心。
“我纯粹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什么迷不迷的。”
“你这纯粹钻牛角尖呢,说不定压根儿就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真的,完全就是自作孽,”我喝了口酒,声音特颓的说,“你说离婚了吧,我还总惦记着他,可又觉得不能回头,要是回头了就把两个人好不容易做出的努力给废了,道理是懂,可真要做起来太难了,谁也忘不了谁,我其实特别讨厌藕断丝连,这样对谁也没个好,可你说心里就是忘不了,就是憋屈,控制不了,真的挺折磨人的,折磨我也折磨他。你说本来就是因为性格问题过不下去了才离婚的,可这离婚了吧内心反而更煎熬,真的挺煎熬的。我这人一向挺坚强,可感情的事儿实在是太磨人,我想摆脱又找不着出口,眼前黑漆漆一片,偏偏这时候,一个人打着灯笼出现在前面,黑暗中出现曙光了,我想都没想就特迫不及待的冲过去了,特温暖的感觉,可我觉得有愧,有罪恶感,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利用了他,我明明就没忘了以前的事儿,又特别不负责任的鸵鸟似的躲到那线光明背后,自欺欺人的跟自己说,就算没有特别强烈的爱,那种默契依赖和信任一样可以引领着我们找到幸福……”说到这儿,我顿了顿,又喝了口酒,顺便把凑到跟前偷听的小k推到一边,沉浸在乱七八糟的情绪里继续说,“可惜,自欺欺人就是自欺欺人,当我看到报纸,看到报纸上他的样子,哪怕就是一张照片,一篇报道,我又动摇了,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又开始瞎惦记了!我太他妈讨厌自己这样儿了!今晚我爸把我给骂了,骂的特狠,可我觉得他一点也没说错,他说我对待感情太儿戏,试图利用一个男人去忘掉另一个男人是最他妈愚蠢的做法,伤人伤己!离婚是自己选的,就甭自怨自艾觉得自己特苦情。仓促接受另一段感情,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逃避就更让人瞧不起,自私!我爸说我太自私!随便作践别人的感情,刚离婚就把另一个无辜者卷进来,害人害己!我觉得我爸说的特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可笑?!”一气呵成,不磕不拌的,听的江帆热情鼓掌,“真流畅,口才够彪悍的。”
我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晃着空杯让小k倒满,小k大概被我刚才那疯癫样给震了,特小心的看看我,又看看江帆,见他没反对,才犹犹豫豫的拿过酒瓶给我倒上,“姐,有什么事儿别憋在心里,要不我给你俩开个包房慢慢聊?这里环境太闹。”
“不用,我就乐意在这坐着。”不待江帆回答,我一口拒绝。
“说出来舒服点了吧。”江帆笑问。
我有点窘,刚才挺失态的,从下午到晚上一连串的事儿折腾得我有点精神崩溃,“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就当我酒后胡说八道得了。”
“感情的事儿没有谁对谁错,”他看着我,沉默了会儿,说,“就好像我姐,三十多的人了,固执的守着那份初恋打算就这么过一辈子。她的初恋对象可没这么痴情,不仅结了婚,连孩子都满地乱跑了。我问她你觉得为这么一人守活寡值吗?问过很多次,她总是特淡然的跟我说这没什么值不值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儿,你们觉得不值,可我觉得特幸福,这就够了。”小k凑在一边,听的唏嘘不已,“江哥,你姐要是不介意姐弟恋的话就介绍给我吧!”
“闪一边去别添乱,”江帆笑骂。
我把玩着酒杯心里琢磨着江帆他姐的事儿,脑子里灵光一闪,“你姐是不是叫江瑶?”
他听了,明显愣了下,“没错,你认识?”
“这世界可真小。”程哥的初恋,江帆的姐姐。
“怎么说?”他好奇的问。
“我说了你可别郁闷,你姐的初恋是我一好朋友,不久前我刚听他说了这事儿。”
江帆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世界太小了也挺不和谐的。”
我一听就乐了,他也乐了,气氛舒缓多了,我俩一杯接一杯的喝,天南海北的聊,难得的投缘,甚至在偶尔聊到他同事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认识齐贝。d大的年轻副教授也没几个,大家彼此都挺熟。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俩一直喝到酒吧打烊,没醉,但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本着做一个守法好市民的觉悟,我们一致认为酒后驾车是可耻的,基于这个认识,小k很荣幸的充当了我们的司机,一路嘟嘟囔囔的把我们分别送回家。下车前,我把钥匙丢给他,让他明天找个人把车给我送到公司。
拎着包走进公寓,头有点晕,脑子混混沌沌跟糨糊似的,挺舒服。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特清脆,尤其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光可照人的地面上映着我的影子,再配上这咚咚咚的声音,真挺渗人的。汗毛觉醒了,心跳有点快,脑子清醒多了。物业的保安拎着电棍从走廊里拐出来,特友好的冲我笑笑,说,“叶小姐,这么晚才回来?”
“嗯,跟朋友聚会。”总算见个活物,大厅里多了点人气儿。
“我帮你按电梯。”说着,转身走到电梯前,我赶忙说不用了,他不解,我说晚上吃多了,走楼梯消化消化。他听后,笑着跟我道声晚安,继续巡查去了。
我拖着双腿懒洋洋的往楼梯间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努力向上爬。
“玩得挺爽啊。”凉飕飕的声音飘进耳朵里,我身子一僵,汗毛耸立,缓缓转身,“你怎么来了?郑阿姨不是说要接你回家住几天?”
“借酒消愁这么没出息的事儿你也干?”修月晃荡到我身边,闻着我身上的酒味特挑衅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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