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以后-蓝鸢星》章节_24

  口,刘柳就很大方的提议想试试世界级跑车坐起来是什么感觉。展夜撇嘴笑笑,没拒绝,礼貌的跟众人告别,载着她疾驰而去。漂移确实很帅,只不过伴随着刺耳的引擎声,我明显看到刘元松的脸“蹭蹭”扯紧,估计替他闺女捏一把冷汗。
  本来周希让我送冯婕回去,他跟修月一块儿请姓刘的去雪茄俱乐部休闲休闲。不懂给男人留面子就是这点好,一干人等还没来得及发表任何看法,就见冯婕往周希怀里一偎,抚着平板儿似的小肚子,很是哀怨的盯着他,言下之意很明确。根据我对周希的了解,他对女人很体贴,可有前提,私下里,人前他可大男子主义的很。冯婕大概这两年把时间都浪费研究衣服化妆品上了,尤其成功的挤走了正房儿,越发的拎不清自己的斤两。视线无意间从林璐璐脸上扫过,只见那小丫头片子静静站在人后,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心里有点犯嘀咕,看她今晚对刘元松分寸恰到好处的勾引,应该是一挺有心计的女孩儿,跟修月相亲那回的表现,可跟她今晚的水平不符,现在的小年轻儿,真是小瞧不得。我正感慨呢,胳膊突然被人抓住,“刷”的侧过头,冯婕正梨花带雨的晃着我胳膊,囊囊唧唧的说,南南,周希他们晚上出去,我不想一个人在家,我去你那儿睡吧。
  ……
  我看看修月,他笑笑,扫了冯婕一眼,跟刘元松说,雪茄俱乐部有两盒极品古巴雪茄下个月初到,我已经订好了,到时候刘市长有时间的话一定要过去试试。山顶那套房子早搞好了,你一直也没时间上去看看,今天正好到这儿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晚上就别下山了,我已经安排人把里面打扫干净了,热水都备好了。刘元松一听,明显的喜色染眉,当然没意见。周希眯了眯眼,没说什么。修月把我拉到他身边,手搭肩膀半靠在我身上,笑着说,上面有人等着,司机的房间也准备好了,现在直接上去就行。
  冯婕听完,回到周希身边,静静站那儿。我伸手环住修月的腰,让他更舒服的靠着,这厮肯定累了,皮笑肉不笑的应酬一整晚,劳心伤神的活儿。临走前,姓刘的突然叫住修月,跟他说明天下午过去一趟,土地批文的事儿。话音未落,冯婕突然叫了声儿,荡悠在静悄悄的半山腰,格外刺耳!
  我问她怎么了,只见她甩开被周希紧握的手腕,昏黄灯光下,一圈清晰的红痕。修月随意看了周希一眼,道了声晚安后跟我一起上了车。
  下山的时候,林璐璐那辆银色的雅各始终没有跟上来。
  回去的路上,修月一直望着窗外出神。红灯前停车的间隙,我偏头看他,每次他都似有所觉般的转过头,跟我对视,神色倦怠,嘴角浮着极浅的笑。这样的他让我觉得有点难过,周希的事儿对他打击挺大。
  “别想太多,反正都发生了。”我突兀的打破车厢里的沉默,硬邦邦的说,安慰人不是我强项。
  “叶子,”他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声音沙沙的,有点哑,“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你会怎么做?”
  我有点诧异,“这问题可真够俗的,甭在那儿瞎琢磨,就算周希再能折腾,也没能耐把你逼到那一步。”说这话的时候,我声音有点抖,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角。
  “如果到了那天,你会怎么做,回答我。”他声音淡淡的,却坚持。
  “那就从哪跌倒的从哪爬起来,多大点事儿啊。”如果真有那天,我想我一定会在他身边,这种陪伴,无关爱情。
  “有时候像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也挺好,”他点了根儿烟叼在嘴边,我没阻止。
  “叶子,就算真有那么一天,对你,我也绝不放手。”
  ……
  没来由的,听了这话,我心里竟一暖,“只要你好好在意身体,那些事儿都不在话下。”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轻轻喷出口烟,乳白色烟雾顺着半开的车窗袅袅而散。
  “你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要不要顺道去买点宵夜?”经过路边一间生意红火的小餐馆儿,户外支着的桌椅颇有点扎啤烤肉大排档的意思,匆匆一瞥,顿觉肚子空空如也。
  “去四喜铺喝粥,想吃烤肉,明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烤肉倒不着急吃,等你好了咱俩一块儿去。”我接的挺溜儿,简单的一句话,倒逗得他缓下清冷面色,笑意直入眼底,“咱俩?嗯,不错,咱俩,咱俩,”自言自语似的反复念叨,嘴角微翘,很漂亮,很让人心疼。
  “行了,别嘀咕了,咱俩咱俩咱俩,就咱俩,听够了吧,想跟我一块儿去吃烤肉,先把胃养好再说。你现在给四喜铺打电话先订,到那儿拿了正好走。”
  “就在那儿吃,拿回去温了味道差太多。”说完,他掏出手机,顺手熄灭了抽剩半截儿的烟。
  ……
  “不行,你在车上等着,我拿了直接走,进去吃三折腾两折腾的得到几点?!”听他说话都软绵绵的,特没精神,四喜铺卖的是手艺,店面装修简单,连个包房都没有,这个点儿又是宵夜高峰期,他坐那纯粹自找罪受。
  “随你,”他没坚持,懒洋洋的拨号,“你不是最爱生滚鱼片粥,带回去可就没法喝了。”
  “我喝什么都行,点你能喝的。”
  “那你跟他说。”电话接通了,他把蓝牙耳机塞进我耳中。
  “一个中煲红枣百合山药粥,我大概半小时到你那儿。”接电话的是老板娘,我的声音她一听就知道,没多废话,挂断,拿下耳机丢给他。
  “我不爱吃山药。”他收起电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你不爱吃的东西多了去了。”真没见过男人这么挑食的,只能说,人无完人。
  “叶子,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嗯?!
  这个问题,够突兀,够直接。
  “为什么?”其实我还真挺好奇。
  “想知道?”他低笑,挑着尾音故意吊我胃口。
  “不说拉倒。”我没好气儿的哼哼。
  他又笑,出声儿的那种,挺清亮。
  我的心情指数随之上涨,“没事儿多笑笑,别总冷着个脸,小心老了得面瘫。”
  “展夜对你有意思。”
  ……
  这都哪跟哪!
  “怎么突然说这个?”我问。
  “你知不知道辰星的投资人是谁?”
  “这两个问题有关系?”
  “这人你熟着呢,别那么珍惜脑细胞,偶尔也拿出来用用,总攒着该发霉了。”
  ……
  “我记得楚尘的帐户资金进出一直很频繁,不过我没问过这些进进出出的钱都干什么用了。”
  “傻样儿,日子这么过婚姻不玩儿完才怪。”
  “打住,别叉开话题。”
  “你不都说出来了。”
  ……
  “你别告诉我楚尘是辰星的投资人。”
  “嗯。”
  !!
  “江舟知道吗?”
  “他会不知道吗?”
  “楚尘是他的摇钱树,他会由着楚尘自立门户扶持新人?”
  “江舟心里明镜儿似的,他跟楚尘的合同还有几年到期?”
  “你会不知道?”我白他一眼,“两年。”
  “嗯,这两年楚尘还在他的掌握之下,辰星就算发展再迅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跟皇天一较高下。两年后,辰星娱乐在楚尘和展夜的折腾下有点规模了,楚尘的合同到期了,江舟也是时候坐收渔人之利了。续不续约无所谓,他的目标是辰星,收购辰星。”
  ……
  真黑!我在心里大骂江舟,“他凭什么那么肯定楚尘会把公司转让!”
  修月笑笑,“从生意人的角度出发,他肯定已经为楚尘准备好了一个令人难以抗拒的价码,江舟的手段多的很,恩威并施,胡萝卜大棒,他擅长着呢。”
  “真是……”我恨恨咬牙,“冷血黑心的奸商!”
  “看你激动那样儿,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跟小孩儿是的,”修月往后调调座椅,跷着二郎腿儿,一派悠闲,跟刚才的冷淡判若两人,“不用担心,虽然江舟的算盘打得挺好,不过这次恐怕要失算了。”
  “嗯?”
  “辰星娱乐是股份制,法人代表是林雪,不过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属于楚尘,并且,全都登记在你名下。”
  ……
  他说这话的时候,刚好经过十字路口,拐弯儿,我手一滑,方向盘打过了,差点冲上人行道。猛的刹车,突觉胳膊上暖暖的,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扣住我,稳稳的,让人安心。
  “很惊讶?我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也挺惊讶。”他说。
  ……
  我咬着嘴唇,沉默。打正方向,继续上路。
  “你俩这日子过的,活脱脱地下工作者,飙着劲儿的比谁更隐晦,什么事儿打死了也不直说,你咬牙坚持了这么些年,可真够不容易的。”修月靠回座椅,特调侃的语调,却透着掩不住的倦意。
  我脑子乱成一团,“干嘛突然告诉我这些?”
  “不给你后悔的机会。”
  “什么意思?”
  “反正你早晚得知道,早解决早利索,你也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解决?”把股权转回楚尘名下,然后……
  “我知道这事儿之后,对楚尘那小子的看法倒是有点改观。”
  我再次沉默。
  “明星红不了一辈子,总得有点稳当的营生照顾两个人下半辈子的生活。”
  “别说了。”我阻止,不想再听。
  “他闷你粗心,愣是把好日子过歇了,怪不得别人,没资格后悔。所以,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收尾,不是回头。”
  “我不想听!”下意识踩下油门,时速表的指针飞速转动。
  “叶子,”他声音低下来,有点飘,“如果你回头,我不会原谅你。”
  ……
  修月的声音在耳边晃荡,我只觉鼻子泛酸,眼睛发热,心里堵得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齐齐上涌。
  “干嘛说这些?”我强做笑颜,“你不是特有自信,对我势在必得么?”
  “嗯,我对自己有信心,可对你没信心,”他语调上扬,微带笑意,刚才那一瞬间的唏嘘落寞,似是幻觉,“看你一天到晚傻不啦叽那样儿,难保不会被这些事儿感动,脑门儿充血的跑回去再续前缘。”
  “你……”我哭笑不得,“行!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恨不得楚尘立马出现在我面前!让楚建国见鬼去吧,我还就乐意喝着西北风儿跟楚尘手牵手的破镜重圆!”
  “不错,说的挺激昂,”他鼓掌,接着抬手捏住我腮帮子,真捏,下手挺重,肯定得红。我拍开他,龇牙咧嘴的抗议,“这是人脸不是猪脸,你悠着点招呼。”
  “还知道疼,”他又掏出根儿烟点上,“我早晚得被你这股撞了南墙不回头的愚勇给气死。”
  “呸呸呸,”我条件反射般,“少死啊死的,没听说过,祸害活千年。”
  他听完,哈哈的笑,虽然声音有点哑,不过眉飞色舞的,挺高兴。
  我皱眉,“行了,嗓子跟破锣一动静儿了,别说话了,歇会。”
  车厢静悄悄的,我打开cd,神秘园的曲子,节奏柔和舒缓,抚慰人心。约摸又开了十多分钟,四喜铺那朴素的招牌出现在视野中,减慢车速缓缓停在路边。修月闭着眼睛,呼吸起伏平缓,睫毛微颤,很安宁的样子,睡着了。我轻轻打开车门,悄悄蹭下车,关门的时候,他好像眨了下眼。
  掀开竹帘走进铺子,不大的厅里支着十几张原木桌,密密麻麻坐满了人,熙熙攘攘的挺闹腾。我走到柜台前,老板娘正在结帐,一抬头看见我,热情的招呼,扯着嗓门冲厨房喊,老头子,小叶的粥好了没?!嘈杂中,洪亮的答话,等七八分钟!每次看到这对儿敦厚朴实的外地夫妇,我都觉得特羡慕。不大的铺面,红火的生意,平淡温馨的相守,这种忙碌的生活,简单的爱情,很多人大概一辈子也没福气享受。老板娘收完钱,带着我走到墙边的一张小圆桌边,摆上杯酸梅汤,让我坐着稍微等会儿。我跟她说不用招呼,我在这里等着,你去忙吧。老板娘应着,又跟我唠了几句家常后,转身回到柜台里继续收单结帐。
  喝着老板的密制酸梅汤,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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