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寿安堂,余老夫人一拍桌子,冲着颜如初便喝道:“跪下!”
如初了然,跪了下去,磕头道:“不知阿初如何惹祖母生气,还望祖母保重身体。”
秦氏心疼的看看如初,老夫人这是横竖都看不顺眼阿初,于是开口辩驳:“母亲,阿初今挺乖的呀,不知母亲又为了什么事?”
“你懂什么?”余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道:“听闻今四公主三番四次的提点你,你呢?你却落她面子,你是不想活了是吧,还拉上我们一家子人?”
余老夫人两手划拉着,异常气愤,这些个不省心的,好容易有贵人看上,却不知道巴结着,还往外推,真是跟她娘一样的榆木疙瘩!
余老夫人拍拍胸口,气死了!
如初却淡定的磕头,回道:“并不是如此祖母,实在是公主的赏赐,阿初不敢接,那花本是贵妃赏给宁远侯府的,我若接了过来,侯府不会生四公主的气,只会觉得孙女没眼力见儿。”
哎?好像也是,宁远侯府也不能得罪呀,余老夫人拍胸口的手缓了缓。
“而且,宁远侯府沐姑娘送了我一盆亲手所植的二乔以作补偿,孙女还想着要孝敬给祖母的。”
余老夫人拍胸口的手一滞,差点吐血,我难道是眼馋一盆花的人吗?
不过,想想颜如初的对,她挥了挥手道:“起来吧,既是沐姑娘送给你的,你就好好养着,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不可擅专。”
总不能明白告诉她,下次要记得巴结人吧?
“祖母,那那盆花?”
“给你的,你就收下,好好养着,不懂的可以向沐姑娘请教请教嘛。”
“哎!”
如初欢快的起身,秦氏忙上前拉住了如初。
余老夫人看傻瓜一般的看着两个人,顿了顿,默默的咽回了一口老血。
郑氏眨巴眨巴眼,这就完了?
颜如锦却早等不及了:“祖母,您都不知道,三姐姐这算好的了,二姐姐才丢人呢。”
完,吧啦吧啦的讲了今这一出事,郑氏拉都拉不住,不过她也没想拉,能让大房添堵,她心里高兴着呢。
而颜如玉早白了脸,跪在地上磕头:“祖母,如玉不是有意的,真的是……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园子,一时眯了眼,找不到路了,如玉给祖母丢人了,还望祖母责罚。”
其实,她路上也想过,要是颜如初告状她怎么办,却没想到颜如锦去出这个头!
余老夫人却差点从心里笑出来,什么?三皇子给指路?这是看上玉丫头了吧?要不一个皇子吃饱了撑得,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指路?
看来以后有这样的场合,还得带着玉丫头去!
余老夫人咳嗽一声:“玉丫头,你也太不注意了,就罚你回去抄经十遍。”
又扭头冲着大夫人李氏道:“要你这当嫡母的,也太不上心了,改明也好好教教她,一个那么点的园子也迷路!”
李氏忙站起来,垂首撇了撇嘴,那么点园子?比伯府大好几倍好吧?
“还有,你看看,这孩子身上这衣服,是去年的样子吧?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可也是老大的骨血,叫你一声母亲,你也尽点心……”
然后又吧啦吧啦一顿数落,李氏低头应了才罢休。
颜如玉低着头,嘴角却微微扬了起来。
待众人离去,颜如玉回了院子,柳姨娘早了多时了:“玉儿,今怎么样?听老夫人罚你抄经了?”
颜如玉一脸的懊恼:“抄经倒是事,祖母也不过走走过场而已。”
柳姨娘忙捂上了颜如玉的嘴,害怕的看向屋外:“孩子,可不能这么,万一老夫人知道了,以后肯定不让你出门了。”
颜如玉扒拉下柳姨娘的手,道:“哎呀,没事,祖母还巴不得我多多出门呢。”
“什么?”柳姨娘一头雾水,她这个女儿的话,她是越来越不懂了。
颜如玉不耐烦的道:“哎呀,好了,不这个了。”
“姨娘,您知道吗?我今见到了三皇子,可惜被颜如初和颜如锦给破坏了好机会。”
换了一个话题,颜如玉兴奋的在柳姨娘耳边得。
“可是,玉儿你不是沐世子……”
“姨娘,您是不知道,三皇子有多风流倜傥,贵气逼人,”颜如玉急急打断柳姨娘:“沐世子站在他身边,就如星子焉敢于日月争辉。”
“皇子自是与众不同,”柳姨娘唏嘘着道:“可是,玉儿,若你想去三皇子府,以你的身份只怕只能成为侍妾,就是三姐,都不一定有机会成为皇妃,何况是你呢,姨娘还是觉得,做人侍妾,最是身不由己……”
“姨娘,您别了。”颜如玉一听柳姨娘的话,脸色就沉了下来。
“好,好,姨娘不了,”柳姨娘知道,颜如玉并不喜欢听她这些,往常一,就生气了。
“那可是,你怎么才能接近三皇子,那可是家皇子,不是简单都能见到的呀?”
颜如玉嘴角轻扬:“会有机会的!”
柳姨娘惊愕的看着她。
这时,李氏身边的秋嬷嬷来了,她身后一溜的丫头,捧着衣衫料子,钗环首饰。
柳姨娘吃惊的瞪大了眼。
“我们夫人了,这都是送给二姑娘,二姑娘缺了短了什么的,只管。”
完,深深的看了颜如玉和柳姨娘一眼,扭头走了。
柳姨娘抓着一把上好的珍珠链子,喃喃道:“这都是给你的?大夫人这是发了什么好心了?”
颜如玉冷笑了一声,吩咐人收了起来。
以后,她要她上赶着送过来!
……
澜西园里,秦氏和如初也有一番谈话。
“阿初,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听闻公主在诗会上特别推崇你,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前两日还给你父亲送点心。”秦氏好奇的问道。
“娘,其实并不是这样,可能是我作的诗恰好入了公主的眼呢?”如初不欲秦氏知道四公主的龌蹉心思,轻描淡写的回答。
秦氏虽然心思单纯,不过并不是蠢,她听出如初不欲多,正色道:“阿初,不管怎么样,你父亲是不可能靠近任何一个皇子,始终是忠于皇上的,此次你大出风头,以后切记要谨慎,我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好了。”
“娘,我知道。”如初听着秦氏的敦敦教诲,窝在她的怀里,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这个世界上,只有母亲会这样全心全意的为你着想,所以,如初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守护母亲。
是夜,秦氏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边担心着颜贞卿不知道到了哪里,可是安全,一边又担心今的事,她是绝不会让阿初去做妾的,别侍妾,就是皇子妃也是不可能的。
秦氏以为,四公主的推崇是三皇子背后的推手,可是她却不知道,四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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