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是被疼醒的,丁神医扎的针效用一过,脚就疼的厉害,估计是雪地里冻的时间太久了。
秦氏等人进来的时候,立夏正拿药包给如初敷着。
秦氏一进来,就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如初:“阿初,你怎么样了,啊?还有那疼?怎么就受伤了?”
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如初赶紧抱抱秦氏的肩膀,轻声道:“我没事,娘亲,就是不心扭到脚了,你看,我好好的。”
徐氏还在旁边,秦氏这样,不是明显怪人家吗?
秦氏也反应过来,忙住了眼泪,好好看了看如初,嗯,虽然唇色有一点苍白,别的还好。
徐氏也上前,仔细观察了如初的脸色,抚着胸口道:“一听这事,可把我急坏了,今早城门一开,我就赶过来了,就怕晗儿没经过事,照顾不周。南儿也是,我已经训斥他了,怎么能只顾打猎,不顾客人呢。”
“娘,是我不好……”温晗拉着徐氏的衣角,低低的道。
如初忙接过话:“伯母,阿晗照顾我特别好,而且您都没见,阿晗昨日分派事务井井有条,伯母还应该夸赞阿晗呢,温哥哥也是奔波了一,倒是如初的不是,让大家为我受累了。”
完,如初在床上倾了倾身。
上一世,温南就处处护着她,只可惜她那时候只被萧恒许给她的尊爵勋贵迷晕了眼,处处想着比颜如锦要高人一头……
宁氏噗嗤一声笑了:“阿弥陀佛,初姐儿跌了一跤,倒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回去倒是要跟母亲,拜拜菩萨才是。”
如初不好意思的抵在秦氏怀里,秦氏搂着如初,回身嗔笑道:“看看,这是你当舅母的该的话,不心疼孩子,倒打趣起来了。”
“谁我不心疼初姐儿啦?”宁氏转身挥挥手,一个丫头提了一个食盒进来:“初姐儿每次去侯府,都爱吃的玫瑰酥,我一大早就让人做好了,初姐儿快尝尝。”
“舅母真好,舅母最能干了!”如初捧着点心,笑眯眯的道。
惹的众人哈哈大笑,宁氏眼泪都笑出来了,怎么往日只见如初混账,没见嘴这么甜呢?如果不是要当她的儿媳妇,那真是再好不过的姑娘了。
如初捧着点心赶紧吃着,才不理她们,这个点心酥软香糯,刚出锅的时候最好吃,这时还热乎乎的,想来宁氏真是一大早吩咐人做好,又保温着赶紧过来的。
宁氏此人,算的上温厚心细,只除了儿子的婚事……
如初砸砸嘴,又拿起一个玫瑰酥吃起来。
众人又了一阵子话,大亮,徐氏低声跟秦氏和宁氏保证封紧众饶嘴,又叮嘱如初好好休息,扭头出去了。
如初没有齐莞的事情,这是昨她跟秦雪莹等人商量好的,一来没有证据,撕扯起来事情会闹的更大,二来她是为了维护温南和温晗的颜面,不过她却严肃的叮嘱了温晗,以后遇到齐莞要谨慎心了。
徐娇醒来,就陪在秦氏和宁氏身边,温声开解着,倒是让秦氏和宁氏对她印象不错,就连秦雪莹也连声夸赞她。
只有如初微垂着眼睛,徐娇还是如上一世一般,八面玲珑,讨人喜欢,可是背地里却藏着一颗肮脏的心。
相比起来,颜如锦就要善良的多,昨眼睛都哭红了,据今早起来就去检查昨日的猎物,把她那一份看的死死的……
徐夫人安排人将马车铺的厚厚的,又再三嘱咐车夫慢行,然后送走了秦氏等人。
毕竟这里缺医少药,各处都不方便。
临上车,温南走到如初马车旁边,双手作揖向如初道歉:“阿初妹妹,对不起了,害你受了伤。”
如初摇摇头:“温哥哥,怎么能怪你,是我大意了。”
看温南一副愧疚的表情,如初不欲多,转了话题:“温哥哥,听你猎到雪狐了,我可要向你讨一副围脖的。”
温南眼神一亮,连连点头答应:“那是自然,就是给你……和阿晗猎的。”
只要阿初高兴,他也就高兴了,就怕阿初怪他,从此不再理他了。
如初抿嘴笑了笑,转头由立夏和嬷嬷们扶着上了马车。
立夏摆好茶点,不解的问道:“姑娘,您怎么不与温公子下那个齐莞的事情,明明是她陷害姑娘的。”
如初其实一晚上也琢磨出了门道,这个齐莞应该是对温南动了心思了,把自己看成列人,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没有证据,一味听她狡辩,我还生气呢,再,她毕竟是徐夫饶亲外甥女。”
“也是,不过温公子对姑娘是真好,您不见了,他比谁都着急,要不是厮找到他,他都打算半夜三更的往深山里去找您了。”
平时立夏稳重不多话,昨她亲眼看到了温南的焦急,这时忍不住了出来。
“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了。”如初指了指外面,严肃的叮嘱道。
立夏一凛,立刻低声答道:“是,奴婢一时大意了。”
刚发生了姑娘失踪一的事,若再传出这话,姑娘真是百口莫辩了,立夏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尖一口。
如初却在想,自己要对抗的是当今受宠的四公主,以后的路还不知道怎样呢,何况,还有上一世那个与温南伉俪情深的姑娘……
宁氏带着秦雪莹姐妹回了侯府,秦氏等人在二门里下了车,然后吩咐婆子们将如初抬回了澜西园,这一番大动静,合府都惊动了。
秦氏一大早出京,如今又有如初被抬着回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澜西园聚满了人,就连余老夫人也派人过来,徐娇在旁边站着眼圈红红的,颜安然正搂着如初,一口一个心肝肉的,颜如锦看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秦氏好容易安排走了众人,又亲去寿安堂向老夫人禀明了情况,回来时如初都睡着了。
抚了抚她柔软的头发,看她睡得还算安稳,秦氏这才有空歇下来,仔细询问了立夏事情的经过。
立夏事无巨细,从进庄子到后来如初和秦雪莹她们的谈话一一道来,末了,跪下来请罪:“是奴婢疏忽了,应该跟着姑娘的,还请夫人责罚。”
秦氏叹了口气:“这也怨不上你,有人起心要害人,防是防不住的。不过,以后姑娘出门,务必两个人跟着,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秦氏心里对温家已经打了折扣,温家那子的心思,她多少知道,在秦氏看来,还是自家侯府比较好,可是温家也不错,她想着,慢慢观察着,也要看阿初的心思,现在看来,温家也不是一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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