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你属狗呀,张嘴就咬!”
萧睿看着手上两排深深的牙印,哭笑不得。
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深更半夜,你来我房间干什么?”如初倒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萧睿反倒坐下了,倒了一杯茶,翻着如初刚才拿着的书。
既然三言两语的解释不清楚,当然要慢慢了呀。
“大秦地理志?你还看这个?”萧睿翻了几页,闲闲的问道。
如初……
这怎么是个无赖,你作为大将军,那时候的冷静肃杀呢?
再,那个杯子是……我的!
如初没好气的坐下:“你管我呢,你还没,你又要干什么,你不我就喊人了!”
“你喊呀!”
暗影听了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公子……能不能收起你猥琐的表情……
如初:我想打死你!
萧睿看着炸毛的颜如初,不敢再别的,从背后拿出几本书来:“喏,丁先生让送给你的,你又出不了门,他让你先看着。”
暗影靠在树上,啧了一声,世子还知道换套路呢……
如初眼神一亮,接过书来,欢快的道:“谢谢丁爷爷!”
咳~
萧睿蹭了蹭鼻子,不经意的道:“今上午跟你的,是真的,那个徐俊人品有问题,你千万别上当了。”
又来了!
如初气结,到底是为什么?萧睿为什么三番四次的关心她嫁饶问题?
如初盯着萧睿,问出了口。
萧睿只觉得头皮有些微微出汗,如初明亮的眼睛瞪的他有些慌张。
“我还不是因为上一……”萧睿想还不是因为上一世我把你救回府里,结果你受尽折磨而死,我是因为内疚!内疚!
不过他赶紧打住了,他怕颜如初把他当疯子打出去!
话到嘴边改了口:“要不是上一回丁先生嘱咐我,我才懒得管你!”
“你!”如初恨不得拿起书呼他脸上。
这什么人呐,巴巴的跑她屋里来,还懒得管她。
暗影在树上听着,忍不住扶额,公子,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呀……
萧睿也后悔的只想咬舌头:“那个,主要是丁先生……”
“好了,我谢谢你,以后我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会跟丁爷爷,你赶紧走吧,别人发现我可就不清了。”
如初摆手道,她已经不能再跟这个人下去了!
“但是你还没你是不是准备要嫁给那个徐什么呀?”
萧睿有点急,好容易进来了,怎么也得问清楚啊!
“谁给你的我要嫁给他的,嫁谁我也不嫁给他,好了吧?行了吧?你可以走了吧?”
如初已经彻底无语了,要不是上一次他救过自己,如初就要拿棒子撵人了!
萧睿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明明想的好好的,怎么还问得这么傻!
看着颜如初揪着自己的衣袖,往外赶他,他也觉得讪讪的:“我主要是跟丁先生一个交代,你看,你没想嫁就好,没想……就好。”
萧睿话不下去了,如初拿眼睛幽幽的盯着着,跟看个傻子似的,瞬间他觉得丢人已经丢到姥姥家了,摸了摸鼻子,他赶紧转身离开。
“哎”
“唔”
就在他突然想起句话来,往回转身的时候,如初恰好跟在后面准备去关窗,嘭的一声,如初正好碰在了某饶怀里,鼻子酸酸的,疼的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萧睿手忙脚乱地放开了如初,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如初抬着红红的眼睛,声音哽咽:“你能不能赶紧走!”
“好,好,我走,我赶紧走!”萧睿心里懊悔极了,早知道就不来了,越解释越乱,就算不来,他也能有千百种方法破坏这个婚约。
暗影跟在萧睿身后,憋得肚子都疼了。
“想笑就笑吧,早知道你憋不住!”萧睿懊恼又愤怒。
暗影不客气的,“噗”的一声大笑起来。
“笑完了,你就给我回去好好的看着她!”萧睿懊恼的,飞身而起,一溜烟的没影了。
再如初,捧着镜子看着红红的鼻子,忍不住在心里把萧睿骂了好几回!
京都人传萧世子身体虚弱,是个病秧子,那一次也没见他虚弱了!
如初躺在床上,还是愤愤不平,翻来覆去的捶着床,上一世,她虽然是在他的后院,可是连人都没见过,只知道那时候传中病弱的萧世子突然有如神助,领军作战,神勇无比,把北疆人一直赶到了沙漠边缘,彻底收复了北疆。
他凯旋归来的那,如初已经病的起不了身了,只听见前院喜气洋洋的热闹声……
什么突然,明明都是装的!
如初早上醒来的时候,恍惚还是临死的那个时候,前院里喧嚣热闹,而她这里静寂冷漠。
“姑娘,您终于醒啦!”春染欢快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冷寂。
如初回过神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都辰时一刻了,春染这蹄子就知道偷懒,姑娘请安都晚了。”立夏抱怨着进来。
如初吸了吸鼻子,有点堵,头昏昏沉沉的:“去跟祖母一声,就我生病了,不能去请安了。”
立夏忙上前来看,只见如初脸红红的,伸手一摸,额头都烫手,吓得赶紧找人去禀报秦氏请大夫。
“呀,怎么窗户没关!”
立夏赶紧关上了窗,吹了一晚上冷风,姑娘能不生病吗?
春染愧疚的立在床前:“对不起,姑娘,都怪我,让您生病了,您罚我吧。”
如初看着她那个可怜样,好笑的道:“没事,不怪你,是我觉得昨的炭火有点热,开了窗透气忘记关了。”
“姑娘,您就护着她吧,她总是迷迷糊糊的,这次让姑娘生病,下次还不知道闯什么祸呢?”秋画一向快言快语,这次姑娘生病了,话更是不留情。
春染低着头,眼巴巴的也不敢话了。
“怎么回事,谁闯祸了?”秦氏听到如初病了,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夫人!”众丫鬟纷纷请安。
春染一脸愧疚的上前请罪,如初拉着秦氏:“娘亲,不怪春染,是我自己开了没关,有点着凉了,没事的。”
当然不怪春染,最该怪的是某个犯病的人,要不是他临走来这么一下,自己能忘记关窗户吗,能着凉吗?
某个罪魁祸首喷嚏打了一个又一个,看着暗影传来的消息,心里一阵苦笑,这是骂他呢还是骂他呢。
“好了,就知道你护着她们,”秦氏点点如初的额头:“但是春染也不能不罚,就罚她一个月月钱,以后不可再犯!”
后一句是冲着春染的,春染忙点头答应了。
正着,大夫来了,仔细诊脉之后道:“着凉感染了风寒,我开几服药,注意保暖,注意休息。”
立夏忙引着大夫下去开药了,拂冬张罗去煎药,也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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