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君抬头看了看宁氏,才笑着上前接下,盈盈屈膝道:“君儿谢姑母。”
“哎,好,好。”秦氏满意的点点头,这姑娘一看就是个乖巧懂事。
宁老夫人“咳”了一声,打断道:“都好,都好,阿初性子好,你不要总是这样她。”
宁氏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沈碧君依然笑盈盈的:“早听姑母家的如初妹妹活泼可爱,君儿盼着能见上一见呢。”
“这个好,改让她邀请你去我们家玩儿。”秦氏不觉,笑呵呵的道。
上一次的事过后,她也反思过自己,那时候着急,确实有拿轩哥儿做挡箭牌的意思,难怪大嫂生气,若是换做有人这样对阿初,她也生气。
所以,这次来了,她倒有些讨好宁氏的意思。
正着,二夫人、三夫人和秦雪莹、秦雪琳先后都到了,又是一番彼此见礼,才落座。
三夫人肚子已经大了,一路走过来有些喘,秦氏忙拉着她坐下,道:“三弟妹歇着就是,该我去看你的,反倒累的你走一路过来。”
“姐姐哪里话,我在屋里闷着也是闷着,来母亲这儿还能和大家一起笑笑,反而不闷呢。”
三夫人俏皮的回答,逗得众人都乐了。
二夫人打趣道:“你还闷呢,今儿赏梅,明儿酿酒,还配着舞剑曲儿的,你这要是闷,那我们岂不是闷死了?”
众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三夫人羞红了脸,直往二夫人身后躲。
要忠勇侯府三老爷秦北山也是个奇怪的存在,老侯爷带着老大一去边关就是十多年,老二掌管着京畿大营也是日夜操练,而老三从就是个管不住的,不肯学文,也不肯入伍,一个人漂流闯荡江湖多少年,近两年才收心娶了三夫人,也只有三夫人这种俏皮单纯又伶俐的姑娘才能收服了老三,两个人也是蜜里调油,羡煞众人。
“早知道这样,我才不班门弄斧呢,巴巴的给三婶婶送去梅花酒,谁知道三叔才是酿酒高手。”沈碧君捂着嘴笑道。
“碧君妹妹,我们可是都不嫌弃,你可得留着好酒给我们呐。”秦雪莹笑着道。
“对,对,还有那个青团,又香又糯还不粘牙,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我还要吃。”
秦雪琳也忍不住举手。
“好呀,回头我还做,一定管够琳妹妹你!”
一屋子欢声笑语,宁老夫人也维持着面上的微笑,心里却吃惊不已。
这个沈碧君还真是有本事,才短短不到几的时间,居然笼络了这么多人。
宁老夫人没有告诉秦氏,一向对她恭顺的宁氏,这次是铁了心了,为林抗她给如初定下轩哥儿,屡次顶撞她不,自上次秦氏走了以后,居然不声不响的把她姐姐家的女儿接了过来。
这个沈碧君温婉动人,体贴大方,做的一手好菜又会哄人,宁老夫饶心里有点焦灼了。
晚上,秦若轩回来,宁老夫人就把他叫了过来。
“轩哥儿,最近课业忙不忙?”
“还好,最近不是太忙。祖母,可是有事?”秦若轩寻思祖母大晚上的叫他过来,怎么也不是为了光问他学业的。
“轩哥儿你见过你姨母家表妹了吗?你怎么看?”宁老夫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的问。
“温婉懂事,周到细心,标准大家闺秀。”秦若轩恭敬的回答。
“那你对阿初怎么想?你中意谁?”
秦若轩……
祖母这,这有点突然呀!
秦若轩的耳根渐渐红了,口齿有点不灵光:“祖,祖母,是…什么意思?”
宁老夫人看着他扭捏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你母亲的意思,我想你多少也知道点,我现在就是想问问你自己的心意。”
秦若轩脸颊慢慢的红了起来:“祖母,我,我,那个……自和阿初在一起……”
往日里稳重的男孩子,此时却吭吭哧哧的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忙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宁老夫人笑着点点头,挥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回头我跟你母亲吧。”
秦若轩抬起头,看着宁老夫人戏谑的眼神,只觉得后脑勺都要开始冒汗了,遂站了起来,胡乱的做了一揖,跑了出来。
待出了门,冷风一吹,秦若轩渐渐的平静下来,少女美好的面容闪现在眼前,如上悄悄躲进云里半边的月亮一般,娇俏动人。
他摸了mo xiong口,里边贴身放着一封信,是上一次如初跟他借人出远门的一页薄薄的纸,他偷偷的的贴身珍藏着,仿若少女欢快的话语在身边一般。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撒在地上如银辉铺过一般,秦若轩怀着雀跃的心情,信步走回了院子。
一推门,屋子里灯光明亮,宁氏正坐在桌边,抬头笑微微的看着他。
“母亲!”秦若轩的心微微一缩,转而恭敬的上前:“这么晚了,母亲还没有休息吗?”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宁氏上前接过秦若轩手里的斗篷,依然温和的笑道。
秦若轩却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冷意,他上前给宁氏倒了一杯茶:“母亲,喝杯茶吧,不用老是惦记我,我很好。”
“恩,”宁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意的道:“我已经去信给你父亲了,就问过你的意思,觉得碧君挺好的,如果你父亲同意,年底等他回来就给你提亲。”
“母亲!”秦若轩一惊,手边的杯子骨碌碌滚落在地,热水撒了一桌子,淋淋沥沥的滴在宁氏的裙子上,暗纹锦缎的裙子氤氲开一片。
宁氏面不改色的拿帕子擦了擦水渍,抬眼看向秦若轩。
“母亲,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中意的是阿初,阿初怎么了?您就这样看不上她,往日您不是很高兴她来的吗?”秦若轩急的赤红了眼,低声咆哮。
宁氏冷笑一声:“你这是做什么?恩?你学的礼义廉耻?你的孝道呢?你就是这样跟我话的?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上颜如初,我可以宝贝她,可以宠着她,但前提是,她不是我秦家的媳妇!”
秦若轩仿佛不认识的看向宁氏到最后狰狞的面容,心里如裂开一般难受。
“我知道,你祖母刚才叫你过去,是为了什么,我告诉你,儿女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我不同意,你们的事就成不了!”宁氏一口气完,心里的怒火渐渐压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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