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立国》第7章 自私不等于自利

  一问一答间，林晓就把林郑基地建设的大概思路说出来了，林晓这是要在短时间内把林郑基地突击出来，从方案上来说是无可挑剔的，也是最为合理的，但这一切都要寄托在时空虫洞穿越的物资筹集成果上。
  按林晓的设想，林郑群礁完成后，陆地总面积将达到12。7平方公里，其中林长富岛与贡士礁、东北暗沙围合成的新林长富岛面积9。4平方公里，郑勇岛0。9平方公里的岛屿，奈罗礁2。4平方公里。
  为了土石方的平衡，林郑群礁的地下室占地面积至少要达到4平方公里左右，二层地下室的建筑面积就是800万平方米，钢材按每平方70公斤计算，需56万吨；混凝土按每平方0。4立方米计算，需320万立方米，其中水56万吨、水泥148万吨、沙164万吨、石子400万吨。
  听了这个主材的用量，大家都被惊得吸了一口凉气。
  “这还只是地下室的材料用量，如果再加上地上建筑，我只打算建多层和小高层，容积率应该按2至2。4计算，材料的用量刚好要翻一番！”
  看到大家的脸上的精彩表情，林晓还觉得不够，贼贼地笑了笑，又给大家加了一个数字，这纯属是给大家添堵。
  “那林长富岛和郑勇岛是什么情况？”林南洋是建筑公司老板出身，对材料用量是有谱的，所以他关注的是马上要开工的项目。
  林晓道：“飞机临时跑道为36米宽、2000米长的沥青跑道，大概需8万吨材料。考虑着我们一开始的材料筹集量有限，两个岛的地下室占地面积各0。25平方公里，共约0。5平方公里左右，地下室按二层布置，负二层主要做淡水库用，部分可做仓库用；负一层为半地下室，可作多种用途用房，住人也一点问题也没有。两层建筑面积共100万平方米，需钢材7万吨、水7万吨、水泥18。5万吨、沙20。5万吨、石子50万吨，共103万吨。算上地上建筑，材料用量就是200多万吨，不过我们可以暂时不建或少建地上建筑，因为短期内50万平方米的负一屋完全可以满足我们目前的需要。另外，开挖基坑中的珊瑚礁还需要大量的炸药。”
  “地下室按60天工期计，时空虫洞开放20次，每次需运输物资5。3万吨。”林南洋计算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正常的情况下我们目前能筹集到1至2万吨建筑材料就烧高香了！看来只能分期施工了。”
  林晓道：“我的计划也是分期施工，林长富岛暂时只建跑道，建筑以临时建筑为主，先期只建郑勇岛的50万平方米的地下室，基础开挖的时间大概需要二十天左右，这段时间我们能储备出部分材料来，然后把负一层抢出来，以后就可以慢慢施工了，所以工期拖长到90天以上也没有关系，这样平均每天的物资运输量可以控制在1。7万吨以下，建筑材料保障起来就不会有大问题了。另外从材料的性质分，沙和石子占了70%，是大头，如果我们能在本时空解决一部分，时空虫洞的运输压力就会大减，其它工程也就可以逐步展开。”
  听林晓这样一说，林南洋才点头道：“那就这么办！明天回原时空我们就开始做筹备物资工作，还要找两个工程队过来施工。”
  这时，把渔船停泊好的郑拂也来到码头，发现都这么长时间，留守人员里就一个林晓在这里应付大家，觉得不对，于是向林晓问道：“其他人呢？”
  林晓答道：“肖姥爷和姥姥在帮我定计划书，我没有通知他们；爷爷、姥爷和张爷爷昨天就开始带着2条渔船出海捕鱼，今天早上6点就出发了，按昨天回来的时间来估计，大概要到晚上7点左右回来；妈妈、嫂子都帮到肖姨布置医院，已经折腾两天了，也不知布置好了没有。”
  “我家二个老人长年干这个，已经习惯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张叔恐怕吃不消？”一班女将的折腾没有什么好说的，但张逸做得就有些出格了，林南洋听后，马上向张景华表示了自己的担心。
  “我爸肯定是硬撑！晚上回来后，得把他拴住。”张景华苦笑道。
  郑风道：“我看还是给张爷爷找些事做更好，张爷爷原来是修理飞机的，就让他帮着组建一个机械维修站吧，下一个时空虫洞周期我们买一些机械维修设备过来，再招几个技术好的修理工。”
  工程建设的工作强度大，如果不做好保养和维修工作，会影响机械车辆和船舱的机电系统的使用寿命，所以林南洋也觉得这个建议也是非常必要的，也点头赞许道：“张叔必须帮这个忙，不然工程建设会爱影响。”
  “我岳父岳母都是化工方面的专家，在石化和人造纤维方面有非常高的成就，在这个时空是有大用的，给小二打下手太屈才了！。”张景华说到这里，想起了时空虫洞消失后的发展，于是回头对林南洋道：“老哥！时空虫洞开放的时间是有限的，说不定那一天突然就消失了，所以我们这样只顾目前可不行，必须要有长远的打算。比如从原时空买化工设备到本时空来办厂，哪怕是暂时建不起厂来，也得把设备从原时空倒过来！”
  “我们是应该好好研究了！刚好我有一件更急的事要请大家一起出主意，晚饭后我们好好议一议吧。”林南洋点头赞，然后对林晓道：“给我们带路，回家好好洗一洗，再吃一顿团圆饭，庆贺一番！”
  家就安在第一次上岛时搭临建的位置，不过添加了三栋彩钢板房，变成了一个口字形的大四合院，院子里用荷兰砖铺砌硬化，院子中央还搭建了一个凉棚，凉棚下摆放了一张大长桌和14把椅子，看这个架式，应该是公共活动空间了。
  “都回来了！”大家进院们的时候，张茜的妈妈肖静正端着两盘菜从南屋厨房出来，一见男人们都回来了，马上露出了一脸的喜气，大声喊了一嗓子，不知她是给大家打招呼，还是给在厨房里的人报信。
  “爸好！爸爸好！”听到喊声，张茜跑了出来向两个长辈问好，单字爸叫的是林南洋，叠字爸叫的是张景华，这是郑拂、张茜两口子的独有叫法，只是郑拂叫的时候掉一个个。
  “快回房间换换衣服，洗一洗，休息一下，等爹、爸和张叔回来就开席！”接着郑瑛也拿着铲子出现在厨房门口，大声招呼，怕大家不清楚，又补充道：“刚才我们通过电台与爹爹他们通过话了，他们大概35分种左右就能到家。”
  这就是家的温馨，进门的男人们都感觉到了，都是一脸的喜气地答应和打招呼，使这个不大的院子顿时生动起来。
  在肖静把手上的菜放在凉棚下长桌上的时候，大家才发现桌上已经摆了不少的菜肴，看来，女人们是早就从医院里回来了，只是没有去码头，而是在家里准备晚饭。
  大家的房间早就分配好了，在张茜和林晓一通指点下，大家就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南洋自离开太平岛后就心事重重，回来后还是心神不定，回屋草草洗了一下便跑到了张景华的房里。
  张景华的房间和林南洋的房间一样夫妻房，是一个一厅一卫一卧的双人套间，林南洋进屋的时候张景华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正在那里用浴巾包着头擦着头发，听得林南洋招呼，愣了一下，然后忙招呼林南洋：“老林来啦！坐！坐！”
  林南洋在沙发上坐下后，掏出烟递给张景华一支，张景华不要，便叼在自己的嘴上，点上火吸了一口，然后道：“老张！我觉得在晚上议事前，还是应该和你碰一碰！”
  张景华把擦好头，把浴巾放到了一边，在屋内巡视了一下，发现以饮水机，便一边找杯子泡茶，一边笑答道：“好啊！我也正想找你呢！”
  两家都是一家三代，属第二代的两位男人都是家里的主心骨和决策者，不了不使决策会变成争论会，两人事先通气和交流是十分必要的，两人这一点都认识不到，那就白混50多年了。
  林南洋道：“你们一大家是我连骗带绑弄过来的，但我的出发点是为郑拂和小茜好，也是为两大家好，有不当之处，请亲家谅解！”
  张景华笑道：“这个我能理解，也能体会得到，更知道有这时空虫洞在，我们一家过来并不吃亏，占便的成份应该更大些，所以不是谅解的问题，而是我应该说一声谢谢的话！”
  说完，张景华把泡好的茶递给林南洋，林南洋接过茶水小呷了一口，然后又道：“谢谢就免了！我觉得如果我们两家没有时空虫洞，两家上两代的人就快要完成使命了，一切都得交给郑拂和小茜这一代来延续，从这点来讲，自我们两家结亲开始，两家已经就合成了一家！现在我们分享了虫洞，我们就应该是不分你我的穿越一家！”
  “我同意！”张景华笑着点头。
  “有了这点共识，我们就不应该再有任何隔阂，什么都可以放桌面上来谈。”林南洋又吸了一口烟，看到张景华的眼睛继续道：“进时空虫洞前，我和你谈了我们利用时空虫洞的原则，老张也来这个时空将近三天了，有什么想法没有？”
  林南洋和张景华说的原则很简单，就是一句话：时空虫洞是私产，只能是穿越一家所有，不能让任何人分享。
  当时林南洋给了张景华两个选择，答应就一起走，不答应他一个人留下。这让张景华没得选择，为了一家人在一起，为了小茜和郑拂，只能答应。
  “当时我是被胁迫的，但我还会信守自己的承诺。但我还是得说一说，我时空虫洞由我们穿越一家独自来利用，实在有些可惜！”张景华带有怨气地看了林南洋一眼，然后双手捧着茶杯闻了闻，又放下茶杯道：“就是不与国家共享，也应该组织起一批精英来共同努力，从而使得这个时空的中国迅速强大起来，实现华人百来和复兴理想！”
  林南洋道：“与本时空大陆政府合作的事上次穿越的时候我们就讨论过，由于大家众知的原因，合作的风险太大，即使合作也争不到国家发展的主导权，让穿越者去依附理想执着的本时空执政者，其结果不可预料，所以靠穿越一家自己的力量反而效率会更高。”
  林南洋看了看被自己触动了心思、陷入思考的张景华，又道：“至于组织精英来帮助我们的问题，我们也考虑过，这是必须的，只是我们不能告诉他们真相，起码不能告诉他们全部的真相！像我们招的工人一样，到时候把他们放回原时空，本时空历史的改变者只能是我们穿越一家！”
  张景华看了看林南洋那张决然的脸，知道没有办法说服他，于是苦笑道：“这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对！我非常地自私，正因为我自私，我才了解世上99%以上的人都是自私的！”
  林南洋这样的坦诚，出乎张景华的意料，他沉吟了一会才无奈道：“你不但自私，还把自私自利当个性，我真是服了你了！”
  “老张！你不要偷换概念，自私与自利是不能划等号的！”对于张景华的又一定性，林南洋就没有像对待自私和个定性一样接受，而是辩道：“在原时空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所以一心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忙活，想尽一切办法，使劲为自己家捞钱，可以用自私自利来形容。”
  林南洋把烟灭了，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继续道：“但自发现时空虫洞，并来到本时空后，我就没有再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人来看待，我觉得自己有更大的空间、更大的舞台来体现自己的价值，对实利的追求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了，我想要的是本时空华夏的复兴大业，是做南洋华人的救世主，是创造华人世界美好的明天！”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坚持一家独占时空虫洞呢？”张景华疑惑道。
  林南洋道：“正是因此这么想，才不能和所谓的精英们合作！你想一想，我这样的普通人都想当救世主，那些精英们能不想，出一个救世主是这个时空华人的福气，但出一大堆救世主，那绝对就是这个时空华人世界的灾难！”
  “你翻开民国以后的历史就知道救世主多了的可怕性了！”看了看更加疑惑的张景华，林南洋又补充道：“清末以后，各种各样的救世主横空出世，你方唱罢我登场，城头变幻大王旗，这难道不是救世主多了造成的？后来就是主义救世，主义是什么？说白了不就是主张吗？难道让所有人服从你的主张就不是自私吗？如果不自私，就应该现把自己的主义放下来，一起来研究中华现实的问题，把一个个问题都解决了，社会不就发展了吗？结果怎样，打了几十年，死了无数的人，中华该是落后，还是落后！不就是救世主多了造成的吗？这样的教训在前，你还要制造出一大批救世主来，不是给这个时空添乱吗？”
  “没想到你的思想还有些深度！”三个和尚没水吃，不得不说林南洋分析得很有道理，张景华有些心动了，但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于是苦笑着对林南洋道：“你既然这么熟悉民国以后的历史，你就应该知道一个救世主把持中华的发展同样是可怕的，没有人在一边提醒，救世主也会犯错误，有的时候还不可弥补的错误。”
  “说思想有深度谈不上，这都是上次穿越一时候我和林晓、郑风、林清三个小子讨论出来的，很多东西都是出自他们之口。”林南洋把事实摆了出来，看起来是实诚的，但却是为自己后面的话做铺垫：“所以我们穿越一家的决策并不是一个声音，而且你们现在也加入了，就又有了很多的声音，而且我在太平岛的时候，从国军官兵口中获得的信息表明，这人1962年与原时空历史上的1962年完全一样，这就说明我们是回到了过去，而不是来到了平衡空间，这对来自五十年后的穿越一家来说，只要我们不去有意犯错误，犯错误的概率就不大！所以起码在本时空的二十年内，我们保持统一的领导比民主更合理、更有优势，所以发展起来以后再考虑民主也不迟。”
  张景华道：“那好吧！我的意见暂时保留，尊重你们的所有决定，也支持你们的工作，等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后，我主抓军事，不干涉政治，你就放心做你想做的吧！”
  虽然没有彻底说能张景华，但有了张景华的这个承诺，也算是不个非常好的结果，于是林南洋握着张景华的手道：“谢谢支持！不过我还有几件事要拜托老张！”
  “做什么？说吧，我肯定努力完成。”张景华道。
  林南洋道：“一是炸药的事，炸药是声控的，得心我们为你们部队干活的名义来获得公安系统的指标，这事只能是你来办。”
  张景华摆摆手道：“没有那么复杂，我直接向公安局打招呼就可以办成，炸药的事就包给我了。”
  林南洋又道：“老张能不能弄到一些武器，这个时空没有这家伙我心理不踏实。”
  张景华沉吟道：“我只能弄到一些轻武器，在南沙立足轻武器用途不太，还得另想办法才行。”
  林南洋回应道：“这个我不怕，我们使劲把跑道建起一段来，你和老大就可以把飞机开过来，在南沙群岛地处大海之中，只要你们的飞机升空，谁也别想靠近，有了飞机我就谁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