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沉默片刻:……这女子,是个人才。
感觉到一班投过来惊愕的目光,朱依斯掸了掸衣服,骄傲得如同一只孔雀般地收腿,开始做实验。
而其他人也再没了心思去矫情自己是三班人,受到了什么样的委屈。
接下来的一周内,也全神贯注到了学习,实验,还有武力课上,就连前几天还纠结着初浅和沈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过了这天后就全都丢到了脑后。而也不知道沈南使了什么办法,总之这事突然就被压了下来,谈的人越来越少,也渐渐的没人说了。
对于他们在实验课上的对擂很快传到全校里去,校方表示了支持,但其他班的绑定并没有推迟,因此形成技术二班对战斗二班,技术一班对战斗三班的场面,为了不在换组时被刷下来,战斗三班也自发地开始加大训练,努力配合技术一班的实验。
而经过这一场下来,三班不再给其他班任何眼神,努力到了让所有老师一看就觉得很欣慰的地步。
在这期间,战斗一班也在刻苦地实验中。
身为变异者,拥有的第一项能力就是超凡的学习能力,纥安很快就学完了所有实验理论课,上课时便不再积极认真,毕竟这些全都会了,只在老师偶尔提到他名字的时候才认真一点,但在看完他学习的成果之后,老师便只是说了些不要骄浮气燥,居强自傲等等的话后,见他没有听进去的意思,便没有再管他。
两个班虽然没有绑定,但平时也是一起上实验课。
这天,纥安照常上课划水,简单地看了下要学的内容,在脑海里复习了一遍后便丢开去,目光一转,在人群里找起了初浅。
初浅坐的是靠窗的位置,方圆一圈没有坐人,倒不是她受人孤立被人排挤,而是初浅上课的时候比较喜欢一个人待着,省得别人在一边一惊一乍的影响到她,实验课的时候下禁制比较容易,如果被人发现还可以说是实验成果,反正没人看得出来她就随便编。
再加上初浅平时虽然笑盈盈地说你可以随便坐,但你要真坐了,不是今天被针扎到就是明天做实验突然失败,一来二去的,也就看清了初浅笑皮底下的真意,自发离她远些了。
然而这一看,纥安却奇怪地皱起眉头。
按着初浅的能力,她早就可以学完了所有的课程知识。像前一次考试纥安也有耳闻,得知公布屏出了问题,第一反应就是,这肯定是初浅的杰作,然而有如此强大的能力,随随便便就可以完成所有学业,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研究题材之——初浅,现在却在认真地上课。
——明明就不是学渣偏偏要进三班当个渣中渣,可一起上了这么多天的课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出来,哪怕你问一两个问题,和她交一下两下手,再不济校园暴力一下她就能分分钟教你做好人,这么容易就能暴露身份的事,过了这么多天了居然还没有被人发现??!
纥安不由得有些犹豫:“……这些人该不会真的是傻子吧?”
“啥?”身边的班长突然回了一声,然后愣了愣,陡然危险地挺直身板死盯着纥安,“你说谁傻呢?”
虽然长得帅又很厉害,本想去技术系当战力大佬校草一霸收割众多妹子,然而因为脑子并不太好实验总是失败所以含恨只能回战斗系,班长对“傻”这个字非常有话说。
纥安唇角抽了抽,目光一瞥,正好瞧到他在做一个非常简单的理论计算题,但他非常明显的,直接的,粗暴地……
写错了。
#虽然很不想说,但你傻是真话。#
#但这是班长,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就勉强……#
“沙,我是在说沙子,我在想怎么转化沙子的问题。”纥安微笑脸。
“这个问题是上课老师说的吗?”班长表示很怀疑。
“当然不了。”老师要是在课上提到这个问题,怕不是会被你一拳轰出去,“这个是我在课后看到的一个问题。”
“哦……”班长茫然地点点头,假装自己听懂了,顺便拍拍他的肩膀,“上课就好好听课,不要想这个想那个。”
纥安盯着他桌肚里一堆的小零食和玩具,一时不知道这槽该从哪里吐起。
被班长一打岔,纥安这才重新将视线投向初浅,却没曾想,一抬头,却对上一双含笑的水眸。
纥安忍不住动了心思,用口型问:“放学后比一场?”
“可以啊。”初浅的声音却是直接传过来,清清浅浅的,“放学后正好有事找你。”
听到这个声音,纥安忍不住心悸了一下,这是传音……她居然已经练到了这个地步。
但是一想到他前不久刚得到的一个金手指,纥安轻轻吸了口气,垂在桌子下的手微微握紧。
行,可以。
不管你多强,我总会打败你。
——所以传音就传音你背景音乐放个鬼的大悲咒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吐血】。
-
托了大悲咒的福,接下来的课纥安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更没有心思再去想这想那,满脑子全都是那蚊子叫般的嗡嗡声在耳边九曲回肠余音绕梁,差点没直接超度他送他上去见如来。
也不知道初浅哪里找到的这么古老的东西简直灵魂都要升华了,还是物理形态的升华。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铃声一响,耳侧的声音终于停下,纥安从一脸呆滞中回过神来,二话不说丢给初浅一个“我要你命三千”的眼神,然后兴冲冲地追着她来到了战斗训练场——
的后面小仓库。
纥安:“?”
说好的比试呢?骗子!
外面的人来来往往,很快约架的约架,训练的训练,把战斗训练场全都塞了个满满当当,连外面一圈的操场都没有放过,但因为后面小仓库里放的都是危险物品,所以一般都没有什么人来,再加上入口是锁着的,所以他们在这里面,根本没有一个人看到。
纥安垂眼瞧着初浅手里的钥匙,眉头一挑:“你难道想在这里比试?”
“那事不急。”初浅心知要是满足了他的想法,再次打败纥安,他肯定又气得几天不肯见自己,但要让纥安赢?对不起,初浅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为了能正常地检测纥安的状态和日常见面,初浅窥得了一个真谛。
不急,慢慢吊着。
看在他憋了这么久都没动静的份上,偶尔就给点甜头。
“我还有事想问个清楚,到时候再打也来得及。”初浅微微笑,抬手打了个响指,瞬间,周围迅速地布上了一道巨大的禁制。
“让我们好好谈谈,叛徒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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