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ttps://www.xxxbiquge.la/最快更新!无广告!
“嗯?”
陆臻眯着眼睛望她,“你是我陆家三房嫡女,将来的君郎绝对不能来历不明。”
“他是我娘选的。”
一跪一立,陆臻目光摄人,谢姒漪脊背挺得笔直,任由她锐利的目光横过。
陆臻倏然收了目光,暗中满意地点头,像这般心中无所畏惧才是合格的陆家子孙。
“你想要冰凌莲可以,我给你两个选择。”谢姒漪已经通过了她的考验,但是陆家家规不能违背,“要么等到你进了陆家家谱,要么你现在受我五鞭,坚持下来冰凌莲就交给你。”
老者限定的时间不多了。
等到她进入陆家家谱,萧桁衍早变成尸体了。
谢姒漪握紧拳头,“我选二。”
“你确定?”
陆臻从供奉的台上取下来灰褐色的粗壮藤条。
这藤条颜色已经泛黑,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
谢姒漪打眼一扫就忍不住地苦笑。
尼玛这哪里是藤条,分明是铁条子。
藤条里混着刚硬的铁,这一下打下来,自己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陆臻拿着藤条,威严出声,“你可想好了?”
这一鞭子下去不是开玩笑的。
身子强健的都不一定能扛住,更别说谢姒漪这样弱不禁风的了。
“想好了。”
谢姒漪绷紧了神经,闭上眼睛等着第一鞭下来。
藤条重重落下,打在挺直的脊背上,发出重物落地的闷声响。
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从背上蔓延开来,谢姒漪顺着惯性上半身前倾,只觉得那瞬间自己似是要被生生劈成两半,当即一阵眩晕感涌上来,眼前的一切变成重影摇晃起来。
“还要继续么?”
陆臻冷酷无情的声音传下来,谢姒漪吸了一口气,身体抑制不住在颤抖。
等到那阵眩晕感过去,谢姒漪紧咬下唇,星眸弥漫出一层水雾,“来,再来!”
陆臻把藤条挥下去。
痛上加痛!
背上那一处火烧火燎地痛楚,抑制不住地疼痛从嘴角溢出,谢姒漪没有力气保持刚才的姿势,“还有三鞭!”
陆家家规不能违背,第三鞭下去,表便是陆臻都有些动容,每一鞭的力道她都没有丝毫放水。
谢姒漪居然能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嘴唇被谢姒漪咬破,血从嘴角淌下来。
但是这点疼痛谢姒漪已经察觉不到了。
铁锈味道充斥着口腔,她的眼神反而越来越清明,只余下两鞭。
萧桁衍,我要被你害死了!
身体小频率颤抖着,谢姒漪疼得几乎失去了知觉,脸色像是纸一样惨白。
渗出的冷汗湿透了背后的衣服,汗湿的头发紧贴在脸上,哑着嗓子开口,“来,再来!”
这下是陆臻迟疑了。
她本以为谢姒漪会在受了第一鞭之后放弃的。
但是她坚持了三鞭。
“你……还要继续?”
“我要救人!”
绕是她狼狈不堪,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最后两鞭下去,谢姒漪嘭一下身体前倾倒在地上。
陆臻箭步过去扶起她。
“我受了五鞭,”谢姒漪话声嘶哑无力,“请祖母把冰凌莲给我。”
陆臻少时受过家法,没人会比她更清楚谢姒漪如今的痛楚。
“你既坚持下来,我当然会信守承诺。”
……
日光逐渐西沉,最后一缕日光消失在云端后。
老者手负在背后站在庭院门口,苍老的眼从已经落下的夕阳收回,轻轻踢了踢倚在脚边的猫,“那丫头来不了了。”
“走了。”
老者叹气转身,嘀咕着,早知道他就不发善心了,白白浪费了珍贵的药材。
“喵呜。”
小黑猫尾巴勾住老者的裤脚,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紧他。
“你不放我走也没用,那丫头——”
“?N?N!”
疾驰的马蹄声响起,黑猫喵喵叫起来,老者一愣,眸光扫向庭院外的路尽头。
“前辈,冰凌莲……拿、拿到了。”
谢姒漪踉跄着下马,将紧握住的玉盒子递给老者,“请您赶快救他。”
“你来迟了半刻。”老者摇头不接。
原来定的时间是日落之前,如今黑幕已经降下。
“求您……”
谢姒漪急得满头大汗。
受了五鞭尚未治疗,她挂念着萧桁衍的伤势,硬撑着奔过来,路上一阵阵地晕眩,谢姒漪全靠着意志力才撑到这里。
她粗重地喘息着,面色惨白一片,想说话喉咙口却忽然涌上来一股腥甜气息,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力软软倒在地上。
“丫头?”
“丫头?”
老者快步走过去,食指中指按在她脉上,又扒开她眼皮仔细瞧过。
“一次两次都是这样,真把老头子这里当成救济堂了?”
他扶着谢姒漪进门,这冰凌莲是陆府救命用的。
不是简简单单挨上几鞭子就能拿到的,冲着谢姒漪这份心,帮她一回倒也无妨。
“猫儿,别愣着了,快过来帮忙。”
老者把谢姒漪安置好,快手快脚地处理好药材。
小猫上蹿下跳叼出药材包。。
老者从抽屉里取出暗红色的布包,解开绳子一咕噜滚出来老远,露出按大小排列整齐的银针。
老者取出银针点上酒精在烛火上燎了一会儿。
“就差半刻钟功夫,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你造化了。”
老者精准地扎针入体,同时将那瓣冰凌莲混着早就调配好的药材放入萧桁衍口中含着。
扎针完毕,老者转身去救治谢姒漪,嘴里碎碎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两个全都不要命……”
谢姒漪额头烫得要命,脸色从惨白变得通红通红的,躺在床上难受地直冒冷汗。
老者几针扎下去,又给谢姒漪喂了一碗药,再去观察萧桁衍的病情。
一夜半日。
老者在两张病床之间奔波,忙得满头大汗,日头初升转到正午中上,他才抹了把汗坐下来,腿肚子打着颤。
“前辈。”
谢姒漪修养了半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正扫见躺在里屋人事不省的萧桁衍。
她翻身下床,没想到脚上无力差点跪在地上,多亏老者搀了她一把。
老者没好气地松开她,“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多谢前辈出手救我,”谢姒漪站稳身子,“前辈,我昏迷了多久?”
“不多,也就半天一夜。”老者一脸不耐烦,“前辈前辈的难听死了,叫我药伯好了。”
“药伯,”谢姒漪连忙询问,“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
药伯轻哼一声,背着手走到里间去。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