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力道不多不少,刚好将那棺盖打烂,却不损里面一丝一毫。
重谣惊讶于他的破坏力,却对他的行为颇有不满,齐怀菘瞥了他一眼,眼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字:妇人之仁。
齐怀菘看向棺内,眼中浮现出一丝诧异。
那棺中人身着华服,面容安详,只是自脖子以下皆为白骨,唯有头颅安好无缺,但这并不足以令他感到诧异,他瞥了眼重谣,棺中人为何会与重谣长得如此相似?
重谣见他脸色诧异,不由也往棺中一看。
重谣瞧着这棺中人,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熟悉感,这人怎么跟我长得这么像?重谣仔细看去,竟发现那棺中人腰间坠着一个荷包。
“这荷包怎会在这?”他伸手去摘。
齐怀菘啪地一声将他手打开,冷道,“什么东西都敢碰,嫌命太长?”
重谣连忙哎了一声,只见他手背上斜着一道新鲜的口子,竟是被齐怀菘的鞭子不小心划了一道,渗出鲜红的血珠来。
齐怀菘本无意伤他,见状连忙从怀中摸出个瓷瓶儿,别扭道,“……对不住,这是金疮药。”他收起玄铁鞭,以防再不小心伤到重谣。
重谣甩了甩手,笑道,“没事。”
齐怀菘道,“方才这鞭子粘了那怪物脓血,你本已中毒……”他顿了下,“……你抹上这金疮药。”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破碎的棺盖,伸出手去。
重谣喝道,“有毒别碰!”
齐怀菘若无其事地捡起一个碎块,“此物无毒。你也没中毒。”他摘了那荷包递给重谣,“你方才想拿这个做什么?”
重谣道,“我瞧这个有几分眼熟,似乎……似乎是我在悯天宫时戴过的那个。”
齐怀菘闻言细细展开荷包,他渐渐皱起眉头,语气渐冷,“……你说,这是你在悯天宫时戴过的那个?”这荷包上的纹路,分明与之前姐姐遇害那个一模一样!
重谣回忆道,“那个荷包上的纹路与这个上面的一模一样……”他尚未说完,喉咙便是一紧。
齐怀菘眼神冰冷,原来凶手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什么擅长使刀,出自关十楼的杀手,什么不会使?枉我之前为你如此担心,姐姐在天有灵,怨不得自己落到如此地步!想到这里齐怀菘的手渐渐收紧,倘若能手刃凶手,便是就此长眠,他也心甘情愿!
重谣张开嘴,他紧紧抓住齐怀菘纹丝不动的手腕,无辜的眼睛渐渐睁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齐公子忽然要对自己下此重手?
齐怀菘看着他睁大的双眼,恨道,“我不管你潜伏在我身边有何目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我姐姐!”
重谣不知他在说些什么,此时他已听不清齐怀菘到底说了些什么,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最后看了一眼齐怀菘,晕死过去。
在他闭眼的那一刻,齐怀菘忽然松开手。
不对!
他曾经亲手鞭笞重谣三下,为防有诈,是他亲自给重谣换的衣服,当时重谣身上,除却几个夜明珠和几张银票,并未有其他东西,哪里会有什么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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