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伯爷再爱我一次》跪求伯爷再爱我一次 第4节

  朱珏停住步子,收敛了刚才的形态,奇怪的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姜樊差点暴跳如雷,勉强压下怒火,只眼中还残余着红色,“朱珏,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朱珏回头莫名的看着柴伯,一副这人是谁啊,他怎么不认识的表情,柴伯也是头疼,姜樊此人性情不佳,常对着他们几个奴仆发火,可惜,主子喜欢,他们只能在背后忍着,这不,今个儿刚回来就要用膳,他们没提前准备,就已挨了一顿骂,等着上去了,又开始责怪朱珏怎么那么慢,还不赶快回来,实在,不知所谓。
  “老奴瞧着,您的发带好像换了地方?是又流血了吗?要不要请大夫来一趟?”
  傅壬章亲手给他系的,自然,朱珏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刚想摆手说不用,那头从墙上蹦下来个暗卫,手里托着个托盘,上头一个粉色的瓷瓶,“小伯爷,这是殿下允您的药膏,殿下吩咐,务必早中晚各涂一次,到时间我会来通知您,告辞。”
  什么?还用的着通知?
  “哎,你别走啊,我不用你通知,我能抹,哎…”
  瞬间就没了人影,朱珏憋闷着一口气,攥了攥手里的瓷瓶,这个混账,跟什么主子学什么样,不听完人说话…
  姜樊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忍着饥饿问他,“九皇子送你的?你又勾搭上九皇子了?”
  朱珏又想骂人了,勾搭你老母。
  柴伯先看不过去,挺身往前一步,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姜少爷此话委实诛心,您站着我豫恩伯府的地方,却在辱骂豫恩伯爷,这是你一个做客人该有的风度吗?”
  哎呦,朱珏扶额,老管家这话真真的刻板,赶紧打断他,快步进厅堂,一屁股坐楠木的圈椅中,指着姜樊说道,“姜樊?是吧,我自认为跟你不熟,你不觉得这话太过了吗?我如何,也不该由你来评判。”
  姜樊没动,下意识的回想今天见到的朱珏,确实有些不一样,他劝着朱珏去告御状,又怕牵连他自己,所以才在这几日躲了出去,不想,回来之后,似乎这人变了,变的,莫名有了豫恩伯的气势。
  “难道,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应该问吗?”
  越说越懵,朱珏已经把他所有的记忆都翻了出来,真没这个人的印象,杨镇他还记得,后来的状元,入翰林院,他当时听见还羡慕来着,没等惆怅万分呢,就被傅壬章掐着腰绑住手,撂汤泉里倾身而入,疼的他脑袋瞬间就没了旁人,全是温热的水流和男人健壮的躯体,打住,又想起来那个霸道的男人了,真是,魔性一般的存在。
  “我们之间,什么关系?”
  正走到廊下的傅壬章停下,也侧耳听着,小十回去禀报,说豫恩伯府中还有个男人,他一听,摔落了茶盏,借回府换衣服的事由出了宫,然后直奔这儿来,莫不是,小红豆的野男人?
  若是,本宫非扒了他肠子出来拧个劲再塞回去,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傅壬章:小红豆,你竟然背着你藏个野男人?
  朱珏害羞:他是自动贴上来的,不要白不要。
  ps:莫名被我写的很搞笑的样子…
  ☆、修缮
  姜樊索性也不掖着藏着,“朱珏,我知道你在背地里喜欢我,要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学院的束脩是你提前帮我交的,柜子里的新衣都是你悄悄放进去的,还有装满荷包里的碎银角,还有你在上课的时候老是偷看我,还有,你帮我照顾了卧病在床的母亲,这些,我都知道,我也很感动,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将来我定要入朝为官,娶一世家贤良女子为妻,让她为我生儿育女…”
  朱珏委实听不下去,转头问柴伯,“柴伯,他说的这些花销项目都有吗?”
  柴伯听着觉得羞愧,小主子从小没有正经的长辈教导这些,尤其是房中事,导致他性格绵软,常受人欺负,又一副真正的好人心肠,唉。
  点点头,如实回答,“确有此事。”
  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他今日才拒绝那个色狼,然后回府就遭到别人拒绝,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忍不住攥拳抵唇咳嗽两声,“姜兄,我想你大概有些误会,我一贯心肠软,在路上看见只受苦受穷的流浪狗啊,猫啊什么的,都愿意接回家里好好对待。”
  狗啊,猫啊?
  傅壬章在外头扬眉笑了笑,还真是促狭。
  姜樊听出来里头的尖刺,情急的往前走两步,指着他眉头口出狂言,“朱珏,你这个人真龌龊,知道你自己没希望之后就恶意中伤我,我还真是瞎了眼才与你交好,今后,你我割袍断义,哼。”
  呃,说好的割袍呢,结果这人利落的转身往外走,他本来也不想再跟这个一无是处的空头伯爷交往了,还是恩德侯家更有权势,权衡完利弊后,毫不犹豫的挺着饿憋了的肚子跨出门口。
  傅壬章笑眯眯的冲着后头一打手势,然后,刚出门口的姜樊就像只掉了线的风筝一样,飘远了,但他没有风筝轻快,飞不起来呀,所以,啪叽,脸朝地摔落。
  朱珏被他那声凄惨的哀嚎声吓的一抖,随后眼前一道y-in影洒下,傅壬章特有的慵懒的语调,“小红豆不公平啊,对个猫狗都这般用心,我这么俊俏,怎么不见你欲.火焚身的解袍献身呢?”
  三句话不离荤,这人满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殿下岂能和猫狗做对比,恐是折煞了皇家颜面。”
  实际上,朱珏是意外的,不说圣上召见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悄无声息的在他豫恩伯府里,真是,一尊瘟神,怎么也请不出去。
  傅壬章就是忍不住的想要摸他的脸,想要看他生气,坐到另一边的圈椅里,没个正形的斜偎着,眼里全神贯注的装着他,慢悠悠的反驳,“如若猫狗都能有你这般对待,我宁愿成了猫狗,喵~”
  朱珏没控制住表情,噗的笑出声,他头顶还系着发带,摇晃间别去了耳后,一双眼睛潋滟生光,凭地多姿多彩,绚烂明媚。
  傅壬章被他这一笑给惊住,浑身僵硬的在脑中细细描绘他的美,睫毛扑簌簌的垂下来,眼窝白皙,唇边一颗微如米粒的酒窝,浅浅的惹人喜爱,尤其是那一声的轻哼,差点就让他下身的东西再次挺起来,这颗小红豆,他太喜爱了。
  “殿下还是自重些,我今生,誓要守住家业,不让祖上蒙羞。”
  朱珏看他一副痴迷的模样,瞬间反应过来,人世间的情感,即便现在再浓再厚,等到日后树倒猢狲散,还是清淡的没滋没味,这个时候,好像,他也不怨傅壬章了,人各有志,只怪他太认真,把旁的人放在了第一位,这次,他总该把自己放最上头,别人,都远远的煽着吧。
  “殿下,好走不送。”
  冲着门外站着的柴伯吩咐,“柴伯,你送送殿下,我该午睡了。”
  说罢,也不理那人,直接跨进后堂里,往东厢房里去歇晌了。
  傅壬章瞧着人没影子,敛去温和的神色坐起,先上下打量了豫恩伯府的模样,哪处都老旧破烂,没什么可看的,又来打量老管家,上位者的口吻,问他,“你伺候豫恩伯多少年了?”
  柴伯受宠若惊,这是九皇子啊,见他俩相谈甚欢的,他这老心里激动的不行,遂躬身答,“自打小伯爷降生下来,老奴就跟着了。”
  “哦?那这府邸,也是许多年了的吧。”
  确实,这豫恩伯自朱珏祖父起,就没挪过地方,他们守着这个宅子,也相当于,守着最后的皇恩。
  “是。”
  傅壬章心里头有数,转身让人把那个猫狗的姜樊扔臭水沟里,然后再次进宫。
  朱珏回主院,换了身长青色的简单褂子,头上的发带解开,照着镜子匀点傅壬章的药膏子涂了,清凉的还有药香,细细摸着,里头起了个棱,估计淤血还没散掉,这几天他正捡着书院里的课业读呢,都过去那么多年,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还好,他这个聪明脑袋捡起来不费劲,端坐书桌旁,认认真真的看了半个时辰,秋老虎还是热的很,看了会儿,觉得困,干脆就躺睡榻上眯一会儿,这眯一会儿的功夫,又梦见那个男人了,傅壬章在最开始,对他是千依百顺的,只后来霸道些,就差把他圈屋子里什么人也不让见,那日不过偷摸的出了后门,在个商贩的手里买点东西,回去就被绑亭子边上的栏杆上,荒郊野外的扒了他裤子肆意的耍弄,那股凉风吹拂他肌肤上的触觉都还残留着,男人炙热的那个地方永远喜爱软嫩嫩的r_ou_窝子里,每次不把他做晕过去不算完,直至浑身都s-hi透了,才抱着回去,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让人给瞧了去,或是听了去,他记得自己可叫唤的非常响亮来着,稀里糊涂的醒了,摸摸下半身,果然s-hi乎一片,叹口气,脱了里裤揉巴揉巴的去脸盆里洗了。
  刚换好衣服,外头柴伯慌里慌张的进门,“爷,圣旨来了…”
  圣旨?他上辈子没接过什么圣旨啊,懵懵的任由柴伯找了件进宫时穿的伯爵爷的宫装套上,转身出去,厅堂中央,站着个太监,手中横抱着个金黄色的卷轴,朱珏跪下,头伏地,“臣豫恩伯朱珏,恭迎圣旨。”
  太监一板一眼的念,大体意思就是,圣上他听内务府说豫恩伯府年久失修,屋瓦残破,所以体恤他朱珏没官没职,然后朝廷出钱给他修缮,钦此。
  接过旨意,朱珏微露出来点笑意递过去个和田玉嘴的烟壶,宫里太监都爱这口,玉的稀少,所以,是比较贵重的东西,打听着问,“公公,圣上如此厚恩,是?”
  他一个小透明的伯爷,京城里如大海捞针,怎的就修他家的,这不是招人话柄吗?
  小太监颠了颠玉壶,面上满意,再加上这位入了那位的眼,多奉承着不是坏处,“自然是九殿下的主意,小伯爷可要多加感恩啊。”
  拉着长音的刺人耳朵,又是傅壬章,y-in魂不散,强颜欢笑着把人送出去,柴伯早进库房准备的银两,全部送与太监们,才回来。
  进门就看见朱珏拄着额头一副愁容,近前问,“圣上可算想起来咱们豫恩伯府了,老天保佑,爷去上柱香?”
  朱珏站起来,拿着圣旨进了祠堂,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好长时间才出来,柴伯已经吩咐人把必用的东西都收拾好,准备出发去圣上给新安排的宅子里,外头工部的大人过来测量,还没到傍晚,豫恩伯府邸里就开始乱糟糟的了。
  揉着眉尖头疼,若是傅壬章在这,就能发现,朱珏揉眉的姿势跟他一模一样,“罢了,柴伯,你把我的书和衣裳先运过去,明日再做打算。”
  那头工部的大人摸着胡须摇头道,“小伯爷,今晚工部就要全部测量出贵府的实用面积,所以,咳咳,暂时,住不得人。”
  傍晚太阳刚落山下的旨意,然后就得让他如此仓促的搬出去,天下若不是皇命,朱珏真想再撞一回柱子,忍着,天下之滨,莫非王土,他奶奶个孙子的,朱珏觉得,自重生以后,他日日都想骂人。
  人家都说了,只能搬家啊。
  如此,朱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进了另外一座宅子,比较小,他一路走过来,感觉就一个园子,这种奇异的感觉在进屋之后,得以证实。
  傅壬章等着都快打瞌睡了,终于听见脚步声,懒洋洋的支着头,显然他已经沐浴过,长发披散着,铺了一几,遥遥看着进来的人儿,“小红豆,你终于来了…”
  就说一个府邸怎么可能就这么大,朱珏回头看了眼大门,往回退两步,警惕的问他,“你是故意的?”
  傅壬章大方的摊手,眼神在对面的男子身上来回穿梭,“嗯,我请的圣命,修缮豫恩伯府的时候,你就住在我的,隔壁。你看,我下午才让他们刨了个大门,你单独自己的院子,我们做邻居,不好吗?”
  实际上,就是九皇子府的一块地方,单独给他辟开一间,朱珏还是想骂人,眼睛都气红了,“殿下美意,臣心里头不胜感激,只是更深露重,殿下是不是该回隔壁洗洗睡了?”
  傅壬章一瞧见他,手就痒,相互的摩挲着,想着不可c,ao之过急,还是老实的起身,让人搀扶着上了轿辇回去隔壁,走之前,特别温馨的跟他告了个别,“小红豆,把门锁好,我怕我夜里控制不住,过来按着你行那周公之礼。”
  混账,周公你娘的之礼,朱珏深吸一口气,不能骂,不能骂,不能骂…
  作者有话要说: 傅壬章正在选词中:周公之礼,极乐之事,床榻之事,欢愉之事?小红豆,你觉得哪个好听?
  朱珏耳朵尖通红:情爱之事…
  ☆、祭酒
  这一天,筋疲力尽的,朱珏可算能合衣躺下休息,满脑门子的官司啊,傅壬章怎么就不能放过他呢,要不,逃出京城,逃到个没他的地方,这不行,他身上还有祖辈的希冀呢,怎能如此糟践?
  那怎么办,显然傅壬章已经盯上了他,那人,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再相信的,再过几年,京中风云诡异,他还是考取了功名去往江南富庶之地任职吧,这之前,还是先哄着他顽吧,只要不让他沾了自己身子,怎么都不会魔怔。
  傅壬章最喜爱他身上的两处,一是额头的美人痣,一是,他的足,估计那个色胚有恋足癖,每次对着他两只脚就能鼓捣着泄出来一回,真是个,死不要脸的。
  前世今生的混淆着,朱珏进入了梦乡,可能太累,一觉到了大天亮,惺忪的起来时,柴伯叩门,说是九皇子府里的钟奶娘过来送东西,让他去厅堂,随便套了件茶白色锦袍,用发带挽了长发,漪身而去。
  秋日的天还是蓝的,早起空气很好,朱珏站廊下逗弄鹦哥,柴伯之前养的,这会儿没了地方,就放他屋檐底下,抖落了几个小米粒,收起袖子进厅。
  钟奶娘是昨夜听旁人讲,九皇子将西边开了个门,让豫恩伯住进来,所以,她才一早过来,“请伯爷安,殿下命老奴带来些吃食,您看着喜欢与否?”
  这几日他在府中确实吃的不多,都怪傅壬章把他的嘴给养叼了,心底里无力的拒绝,“回去告诉他,以后别送了。”
  转身出门了,钟奶娘仍看着他背影,圆脸上的神情复杂恍惚,仿佛十几年前,那个男人也是这副模样,严词拒绝。
  傅壬章见怪不怪的,挥手让钟奶娘下去,小十过会儿回来禀报说,“今晨小伯爷先站廊下逗鸟,然后抹药膏出门会友去了。”
  会友?哼,都是些猫猫狗狗。
  他今日还得进宫,勉强放过那颗小红豆,“你再去大皇兄那儿淘弄点话本子。”
  朱珏自回府就没去拜见过林祭酒,趁着今日妥帖,递了门贴去,几步下了矮凳,看府邸上的鎏金牌匾,林祭酒主管麓山书院,天下学子千万,却仍旧一身清风,为人和蔼,只不过,六皇子最终继位,真的没有祭酒的功劳吗?
  眉头自动的皱起,拢拢袖口,舒去浊气,随着仆人过影壁进里。
  朱珏直接被带到书房,门开,露出来正站着等候他的人影,一袭靛青色常服,袖口和下摆处丛丛竹绿,声音浑然好听,“小伯爷快进,我和外祖父正等着你。”
  只敢撂起眼皮看着他下巴的位置,躬身答,“朱珏见过六殿下,见过祭酒。”
  后身坐着的老人家捋捋胡须,一副仙风道骨,开怀的对着他喊声起,“瑾瑜来了,快坐。”
  朱珏的字,是祭酒起的,瑾瑜美玉也,尤其他如今更是灵敏,自然担得起这字。
  六皇子傅辰郜借着坐下的余光特意上下打量了遍他,头顶的那条疤痕明晃晃的,心头一皱,想着待会儿同他一起出门详细询问询问。
  朱珏没动,反而俯身行了个大礼,神色感激道,“瑾瑜谢过祭酒的恩德,仅三揖而已。”
  林祭酒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瞧的出来他真心实意,遂也不动声色的受了,待人起来,他又朝着他挥手,让他坐前边来。
  “瑾瑜,在老夫的眼中,这件事是你冒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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