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她似乎有些羡慕冷霜似的。
想想也没什么可拿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属于她的,都是属于田倩的,她唯一拿走了那把古琴,因为那琴上刻着田倩的名字,那应该是她最喜欢的古琴吧,冷霜抱着古琴来到门口,却见管仲早已在马车前等候着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平了平心情,走了过去。
“你终于来了。”他等了很久吗,看见他就让人讨厌,冷霜瞥了他一眼就上了马车,默默地坐着,眼前的这个人,哪里比得上孔明啊,左看右看也比不上孔明,孔明为什么会拿他自比啊,“你叫什么名字啊”不会吧,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就接回来,胆子不小啊,回头想想也不对啊,女班主应该告诉他了啊,莫不是在找聊天的话题,“冷,不,田倩,我叫田倩。”不能告诉他,这是个秘密,她要永远守着。
“哪的人啊”他随后问道,天啊,这怎么回答啊,她说不知道,不会啊,哪有连自己家都不知道的,等等,田倩会在这班子里,就是说明她不是孤儿,就是家里穷被卖了,两种选一个吧,但万一选错了怎么办,思前想后,冷霜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也记不清了,那种叫苦不迭的日子,我不想再想了。”说着,脸上带着一丝惆怅,眼睛也变得红红的,不当演员就是屈才了,去获奖也不在话下。
“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说话间手搭上冷霜的肩,一把将冷霜拦在自己怀中,他的怀抱暖暖的,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安,冷霜也没有推开他,那样会有些反常,也不是一个卖唱女子该做的,不会吧,命真的不好啊,注定一生,命比纸薄。
很快车子停了下来,到了地方,冷霜下车一看,随苑,先前仔细研究过,不至于字看不懂,这里不是他的家,也对啊,子曰:三十而立。他已到了而立之年,要么就是家中已有妻室,要么就是个死了妻子的鳏夫,他拦着冷霜进去,走到内室,婢女也很知道分寸,都纷纷下去,冷霜将琴放到台案上,叹了口气,而夷吾管仲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给我弹一曲吧。”
冷霜坐下,慢慢抚琴,“束发读诗书,修德兼修身半生遇知己,蛰人感幸甚丈夫在世当有为,为民播下太平春清风明月入怀抱,猿鹤听我再抚琴。”又是这一首,她只会弹这一首,他好像还沉醉在乐曲中,“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一句吗”冷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丈夫在世当有为,为民播下太平春。”他也学着冷霜的曲调,唱出来,冷霜微微一愣,她也最喜欢这一句。
“相爷,凌云之志,奴婢佩服。”冷霜说的很恭敬,毕竟寄人篱下,“你似乎与她们有些不同。”他看出来了,冷静,冷静,千万要镇静,“是吗”冷霜微微一笑,似乎是在笑他的傻,管仲慢慢的走近冷霜,冷霜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下意识的后退半步,似乎有些害怕,“别怕。”他轻声的说着,他抱起冷霜,往床榻边走,他把冷霜放在床榻上,开始慢慢的解着冷霜的衣衫。
此刻的冷霜依旧平静如水,侧过头不去看他,他的手法很娴熟,冷霜的衣衫一件一件的露在外面,眼看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亵衣时,冷霜淡淡的说道:“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他的手停住了,没有再去解冷霜的衣衫,而简单地合起她的衣服冷霜坐起来,对上他的目光,“我敬重您是个君子,自然是不会强迫一个女子,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您说对吧,相爷。”
那语气不卑不亢,倒是信心十足,仿佛笃定了一般,“哈哈,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说完拂袖而去,徒留冷霜一人,偌大的随苑,只是一个鸟笼,将她永远的困在这里,侯服玉食,不是她想要的,苟且富贵,放下尊严,她做不到,从现在开始,她是冷霜而不再是田倩了,她要忘记以前的自己,重新生活,做好现在的冷霜。
、一切都只是个巧合罢了
冷霜天不亮就起来了,也许是习惯了,以前在姑姑家也是早起做饭,拖地,不,她现在是冷霜了,得以重生的冷霜,忘记过去,忘掉一切,嗯,冷霜抻了个懒腰,懒懒的起身下地,这时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一身淡粉色衣服,“姑娘,您起身了。”她端着洗脸水进来了,冷霜轻轻地撩着铜盆里的水,静静的洗了一次脸,再拿着丝帕擦拭着脸,冷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容若。”好文雅的名字,也很适合她,和她很配。
她的手很巧,很快就将冷霜乌黑的长发挽成发髻,望着自己满意的成果,高兴地问道:“姑娘,怎么样”,她问着冷霜的意见,而冷霜才不会在意,“不错。”冷霜对这张脸已经无欲无求,无所谓了,“走,随我出去看看。”“诺。”容若乖巧的答应着,这边已是秋季,秋高气爽,万物凋零,一切衰败的景象,正如她的心情一样,心如秋水,不关心春去秋来,容若看着这迟开的花垣,上前摘下一朵,戴在了冷霜的头上,冷霜笑了笑,“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
她喜欢素雅,只穿着白色的衣服,而花垣的点缀,使得她更加的明艳动人,“姑娘取笑奴婢了。”是吗,而她也只是一时兴起,想起了而已,“相爷,您来了。”门口的侍卫说道,冷霜微微回过头,管仲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冷霜微微行礼,“奴婢见过相爷。”“田倩,不必拘礼。”他扶起冷霜,“相爷,奴婢不叫田倩,奴婢叫冷霜,冷霜是母亲起的,而田倩则是班主起的。”
老是叫她田倩,她会很不适应的,万一有一天,有人叫她,她却心神恍惚,或是没注意,忘记了回答,那该怎么办那就会让人生疑,也只有做回自己,才不会让她忘记过去的耻辱,她要好好的生活,生活的比以前更加幸福,这才对得起自己,她完全可以凭借这千百年的经验,提前知道的历史,谋得一个很好的职位,有一番作为,成为最璀璨耀眼的星星,这才是冷霜应该走的路。
“冷霜。”他细细的琢磨着,“是。”冷霜慢慢地答着,“这朵花很配你。”他注意到冷霜头上的花,“谢相爷。”她每说一句话,每走一步路,都要小心谨慎,这所谓伴君如伴虎,而眼前此人,比起齐桓公更要难对付,更要小心,“何必如此拘礼”他微微笑着,语气里带着一丝温柔,“奴婢就是奴婢,命薄人微,怎敢高攀相爷。”冷霜似乎有些忘记了要说的卑微些。
“哦你似乎有些生气啊。”他眼里带着笑意,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冷霜吓得跪下来了,“奴婢不敢,只是、只是”她不敢再说下去,怕说错一句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只是什么,有话站起来直说,本相不喜欢有人说话说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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