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没有故事》第六章 泡沫

  我在小区门口下了出租车,路过中医室的时候见灯牌还亮着,径直走了进去。那个女师正在看电视,看见进来的是我先是一怔,随即就平静地问我足疗还是?我说,然后她就带我走向上次那间小房间。路过另一间房间的时候,房间的布帘子放下一半,只看得见里面的一张床的腿。我听见一个男人说你的颈椎很严重呀,怎么才来按,另一个男人hold着嗓子忍痛说没办法,上班忙没时间。
  看着她在上次那张床上铺好白色的新布单子,我脱了鞋直接趴了上去。她问我哪里不舒服吗,我说腰酸背疼你看着按就是了。她站在我的右边把一条布巾垫在我脖子上手指用力就开始揉捏我的颈椎。我从床的头孔里看见她白色的帆布鞋,细而直的胫骨的上端是白大褂的前摆。正当他开始在我的脖子上微微用力的时候,我垂在床边的右手伸入了她的前摆,她一惊,往后退开一步,我抬头看见她双手张开,依然保持着的高度,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又重新把脑袋嵌床的头孔里。我想她一定是看见了我僵硬而悲伤的脸,片刻,就走过来继续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开始微微用力,力道小的近乎抚摸。我的手再伸进去的时候她就没有退开了。白大褂里面是她薄纱一样的裙子,我的手深入裙子,放在她丰满紧实的大腿上,轻轻抚摸了几下就往上游移停在它肉厚的臀部,我把五指张开轻轻的在她臀肉上抓了几把就转而奔向她的大腿内侧,我从头孔里看见她轻轻抬了抬脚后跟又放下就任由我的手停留在她的三角地带,那里暖暖的,一段内裤的边缘紧紧地勒住了那里,手指似乎触到了几根溜出来的毛发,我的手掌停在那个部位慢慢滑动,我感觉她放在我脖子上的手也停止了抚摸,身体开始轻微的抖动,片刻之后,我的手掌从那里抽出来往上移动,滑过肚脐,准确地握在她的胸部上,紧紧扣住的胸罩阻挡了我右手的前进。我抬起头,看到她喘息的脸。就这样对视了几秒,我从床上下来,拉下卫裤的腰围,一边把她拉到小床边一边掏出勃起的下体,她用力的摇头,伸手指了指隔壁房间的方向,我并没有停止,把她推倒在小床上,分开白大褂,撩开裙子的下摆,把粉色的内裤一把扯下来漏出了黑色的毛发。我不理会她更加用力的摇头径直分开她的双腿,过于窄的床无法让他躺下,她左手按在床上,右手紧紧箍在我的左臂上。坚硬的下体被我的右手持住,分开毛丛抵住她的洞口微微用力便进入她温暖的身体,我把下体全部顶入就把腾出的右手支在床上,开始挺腰缓缓的抽送了几下,她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更紧的抓住了我的左臂。我挺腰开始加大力道进行抽送的时候明白了她更加用力摇头的原因,我每动一下,床就会发出和地板摩擦的声音,这下我也警醒了,隔壁两个男人的对话清晰可闻。我们就这样僵持在里。片刻,我调匀呼吸,把抽送下体的力道控制到不至于令小床发出声音的大小开始了规律的运动,只一会我就已额头冒汗,她的脖子上早已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子。等到她右手更加用力地箍在我的左臂上的时候我只好停止身体的动作,她趁机推开我从床上下来靠在旁边的墙上无声的喘息。我就那样站在地上,下体依然坚硬,我并未完成释放。地板的凉意渗透薄薄的袜子传到我的脚底板上,我微微清醒,下意识的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张纸巾包住了下体,提上裤子,闭上眼睛,眼泪瞬间流满脸颊。她惊恐地看了我几秒,指了指床,我趴在了床上,开始无声的痛哭。
  哭完,我恢复了平静,抬起头,大声说:“力气大一点,越大越好。”她捡起地上的白色手布抖了几下,重新放在我的背上开始给我推拿,力道并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大。过了一会,隔壁房间传出了送客的声音,脚步声向这个房间走了过来,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掀开挂了一半的布帘子。她趁机说:“你来按吧,我今天用不上劲。”她走出房间,男师顶替她的位置开始在我背上推拿,熟悉的疼痛随着他的推拿在我的后背上移动,到了后来我甚至开始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结束后,我趴着喘息了一会,抬头起身撞上男师的目光。
  “我是不是太大力了?”他问我,“怎么脸上全是汗。”
  “没事,我今天就想疼一下。”我说完就下了床,穿好鞋,从钱包里掏出100块钱递给他转身向外走。
  “还没找你钱呢!”我刚好走到大门边的时候上他大声叫住了我。
  “找人家50块钱”,他朝着坐在门边足疗沙发上看电视的女人喊了一声,转身进了那个房间去收拾床上的白布单子。
  女人正要伸手掏出钱包,我闪身出了店门。回到住处,我洗漱完毕,在卫生间门口遇见正好走过来的奇葩男,他的眼中是暧昧的笑意,看到他的嘴似要张开询问,我扭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个周六的上午,我照样主动申请去公司加班,一向目中无人的部门经理早已因为我这个怪癖而忘记了我是个入职不到一年的新人,他微笑着颔首,笑容里溢出了三个大写的汉字:有前途!他错了,我的加班只是为了等待下班之前让我签收的一个包裹,蒙克在包头上飞机回国之前给我打电话要了我的地址,说是要我查收他寄给我的意外惊喜。我打开后见是一沓照片,他离开北京那天我俩重游帝都时拍了很多照片,我一一翻看,是喜没错,可也没惊呀,正纳闷的时候一个惊雷把我劈的外焦里嫩,最后一张照片是我光着上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脸上和身上布满了汗珠子,同样光着上身的蒙克把脸侧贴在我的脸旁边,嘴唇嘟起一副作势欲吻的架势,看那像素明显和其他用数码相机拍的高清照片差了一个等级,我赶紧收起来装进信封塞进了背包。原来是这就是他说的惊喜,怪不得他登机的时候挥了挥手机。
  我一天比一天沉默,渐渐习惯了每天早出晚归朝九晚六,我犹嫌不足,刻意延迟下班时间,每天下班以后在公司吃完晚饭等天色黑透以后才坐公交再去军博赶地铁。我喜欢上了黑暗,融入了到了熙熙攘攘面无表情的人流中。常常是在华灯初上以后最后一个离开公司,有时候还故意放弃地铁专门坐着路线长且慢的公交在京城的大小街道上闲逛。空气中潮湿和暑热不经意间消散,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一点点变远,北京一年中最美的金秋来了。夜色逐渐掩去了白日的喧嚣,万家灯火似流云般从车窗玻璃上飘过。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这期间,我又去了一趟那家推拿室,我不是去的,我站在门口,注意到男师正在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里忙碌,坐在门口的女师无声地看着我,我把手机打开,在信息栏迅速输入几个字:去我那里,我想要。她看到后愣住了,随后也在她手机的信息栏输入了一串数字,是她的手机号,我记忆,离开,整个过程不发一言。那个周末的上午,我没再去加班,女师按照私下约好的时间出现在了我的住处,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赵茉,当时那对奇葩男女正因为前一夜的疲劳激战还在酣睡。我和赵茉在我的小房间里熟悉而又陌生地结合在一起,我在她白皙柔滑的肉体上迷醉,她配合着我按照苍老师的教材进行各种演习。事毕,我疲累地躺在床上看着她穿衣,她分明看到我推在她面的钱包,里面是一沓备好的人民币,她视若无睹,打开房间门正要离去,门口的卫生间里探出了奇葩男的脑袋。看着她开门走出房间,我光着身子走进卫生间把正在刷牙的奇葩男当成空气,一泡尿释放的酣畅淋漓。
  “哥们儿……”旁边一嘴牙膏沫的奇葩男开口,“牛逼!”
  我斜瞟了他一眼,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对着马桶抖了抖下体,按下冲水键,不发一言,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明白,无论是赵茉的外貌还是我的下体都对奇葩男女进行了最有力的还击。等到这种情况发生第二次的时候,不光奇葩男,就连奇葩女看我的眼神里都已经由过去傲娇的得色变成了明显的醋意。第三次,一个小小的意外情节使我彻底把奇葩男雷的一败涂地。那是个普通的上午,我被闹铃吵醒,一股子莫名的厌烦把我残存的睡意恶心得留也不是去也不是,我给我一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同事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帮我请一天假,我决定翘班一日。我躺在床上,听着我卫生间的水声,响起,消失,不久后就是房门开开又嘭地一声关上,我知道这是奇葩室友出门上班去了。我看着晨勃的下体,我知道它在和我一样闹脾气。我按约定的暗号拨通了一下赵茉的手机,就一下,挂掉。我开窗通风,喝了一杯蜂蜜水,洗漱,算算时间,一会敲门声响起,我开门不由地一怔,赵茉来了,怀里抱着她的小孩儿。我让她进来,疑惑地看着她。
  “太早了。”她说,她看出了我的疑虑,“不这样出不来,他会起疑的。”
  我一阵意兴索然,心想你不来我也不会怪你,怎么把孩子给带了来,不知道这事是见不得人的阴诡交易么。
  我拿出一包薯片递给她,努努嘴,示意她给那个小孩子吃。
  “不用,我把她哄睡着就行了,一会就好。”说着她就坐在床上,把小孩抱在怀里,撩开上衣,掏出丰满的乳房,把奶头塞到小孩子的嘴里。我升起一阵燥热,本来已消失无踪的欲望重又唤醒了我的下体。我起身坐在她身边,伸手在她的大腿上开始抚摸。我和她的喘息越来越重,良久,小孩子含着奶头的小嘴不再吮吸,眼睛缓缓合闭。赵茉轻轻地把孩子横放在我的床头,我开始迫不及待地帮她脱衣,她为难地看着不大的床,我也正有此意,看了看客厅的沙发,牵着她向沙发走去。全新的场地,偷情的刺激,她用痛苦又兴奋的呻吟回应我激烈的撞击。就在这时,沙发旁边主卧室的门开了,奇葩男只穿着一条内裤出现在了我左边不到两米的距离,脸上全无睡意。赵茉惊叫一声把脸埋在了我的怀里,我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瞬间又平静下来,附身伸手把能够到的一个靠垫拿过来塞给我身下的赵茉,然后起身离开了她的身体,赵茉趁机抱着靠垫遮住身体向我的房间里跑去。
  “抱歉啊xiong-di……”奇葩男走过来用压低了的色眯眯的声音说,“我今天休假,不是故意的,尿憋的实在受不了了。”
  我出奇的平静,呵了一声,没吭声,他突然伸指在我还在勃起的下体上弹了一下,怪笑着向卫生间走去。我不以为意,这种情况下,以奇葩男的资质,无论做出任何举动都合情合理。
  我回到房间,赵茉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别急,留神摔着小孩。”我话音刚落地,她就抱起熟睡的小孩一阵风似地开门而去。
  那里是五楼,我在窗边站了一会,看着赵茉从楼门口出来,转眼消失在拐弯处。一回头,奇葩男一副毫不见外的神气走进我的房间。
  “xiong-di,你真牛逼!”他竖起大拇指说,我对他谈论这种事情就像唠家常似的语气早已习以为常。
  “这种有夫之妇比小姑娘更过瘾吧?”他说。
  “你老婆是哪一种?”我不愿接他的话茬,反问他。
  “女朋友……”他纠正我说,“这才哪儿到哪儿,谁知道明天啥样呀。她不如你的这位,真棒,叫的像哭又像嚎,是人都受不了。”说着他深呼了一口气。
  我完全没有想和他沟通这种事情的欲望,俯身从地上的脸盆里拿起洗浴用品走向浴室。他很显然没有要中止的意思,见我已经站在了打开的淋浴喷头下,他也顺手从窗台上拿出牙刷,挤上牙膏,就站在已经开始洗澡的我旁边刷起了牙。我洗完头发,把沐浴液涂上我的下体开始搓洗。
  “你刚才射了吗?”他问我。我摇摇头,只顾冲洗下体上的泡沫。它还在闹脾气,它很明显对刚才人为的意外中止很不满意,水流的冲击把它变得又红又肿。
  “我29,你比我至少小5岁吧。”他还是不依不饶,“青春无敌呀。”
  我已不愿让我的尴尬面对他的过分熟稔,正想转身,他的一只手伸了过来,紧紧握住了我的下体。有那么一瞬间,一股电流从脚底迅速升到头顶,说不清是气急了还是晕眩,就在这空档,他蹲下身,张口含住了我的下体。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如婴儿吃奶般吮吸它,它在他的嘴里愤怒地膨胀,这似乎更加鼓励了他,唇舌并用加倍用力吮吸。我的身体燃起一阵爆裂,我下意识摁住了他的头顶,下体在他的口中完成了喷射。他放开我,一阵剧烈的咳嗽,原地回头趴在马桶上狂吐。
  “怎么这么多呀?”他转脸竟然露出讨好的神情。
  我感觉体内的烦浊之气已经轰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彻头彻尾地恐惧和悔意,我一刻也不想再面对他,我立马关掉水流,拿起洗漱用品,湿着身子就要回我的房间。
  “和我爽还是和那个女人爽?”他显然没看出来我情绪的剧变。
  “她不知道这个能吃。”我冷冷地说完就走回房间,迅速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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