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无计》第二章 怦然心动

  也许只有叶碧莲心里最清楚,自从她在何大勇家意外地与一个人相逢,而且还深有感触,真真切切地知道有一名女子的存在,正是这名女子痴情地为了他,为了他何大勇付出了那么多。
  自己的幸福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叶碧莲选择了逃避与离开。
  离开何大勇、让他对自己的心万念俱灰、心如死水,再也不要起任何的波澜和涟漪。
  只有这样,叶碧莲认为,才是最明智最理智的选择。
  为了成全,她草率地做了决定:
  选择了一个人,令很多人匪夷所思而又天方夜谭的一个人。自己闪婚的嫁给他,何大勇就会对自己彻底死心了
  这个人就是她现在的老公,日子本也过得平静。可没想到,眼前的一个人,师玉霞,自己在心中崇她、敬她、仰她,视她为亲姐姐的玉霞姐却让自己久久平静如一潭死水的心,掀起千层浪,身不由己而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十年前的一切。
  十年前一切的一切,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心跳回忆着
  是什么令她刻骨铭心而又终身难忘
  也许,美是初见。迎春爆竹千万家,伴随着年的钟声,叶碧莲如所有的人一样被传统的节日烘衬着。不知是大年初几,碧莲来到大姨家,享受着节日的喜庆。
  没想到还有压岁钱啊
  大姨一只手往碧莲口袋里塞钱而又大嗓门地说,”莲,来到我院子里晒晒太阳拿着,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碧莲到院子里,享受着冬日温煦的阳光,暖暖的温温的,没有任何的异样
  可不知是为什么,总感觉一个人的影子在飘忽不定,而目光又飘飘悠悠落到自己身上,我身上有什么异样吗于是,不自觉的问自己。
  “大姨家里有客人吗”
  “你不用管别人,你只管在院子里玩吧”
  此时,一个男人临窗而立,不胖不瘦、不高不低,海拔大约一米七五的标准标致的一等一身材,挺拔着修长健硕,丝毫没有粗犷的味道;高挑的鼻梁像只雄壮的鹰,精致雕刻。细长微眯的黑眸锐利而又深邃,棱角分明的轮廓,丰神俊朗脸庞,还有那傲然的挺拔体魄,把男人的阳刚柔韧之美几乎勾勒的完美无瑕、淋漓尽致。
  他姓何,名曰:大勇。
  何大勇在堂屋的客厅前后踱步,时而伫立在客厅一道浅粉色的玻璃门窗上向外张望,时而一只手冲动得抓住堂屋的竹子门帘,不经意身体的倾斜着,一个慢动作,分明是望穿秋水的眼神,恨不得一手掀开,看个够可还是冷静的再冷静,透过竹子门帘的缝隙,看到一个女孩矫健的身影,好像是时而起伏,时而欢跃,时而弯腰又下蹲,最令他入迷的是那只黑黑粗粗的辨子,荡漾着青春的色彩,随着身子不经意间的欢快蹦跃竟时而起伏,时而倾斜,这真是绝美的景致,自己只有在书中、电视中、故事中看到的,没想到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前,竟如此的纯美无瑕,仿佛如冬日的雪松,透着冰、透着玉,晶莹锡透,粉妆玉砌,冰清玉洁,洁白无瑕。女孩的纯洁纯真,何大勇心领神会,一览无余。
  只听清清朗朗的笑声,这个球好,那个球坏,不许耍赖
  难道跟谁在打球何大勇在心中盘算道。
  抑制不住内心狂热的跳动,怦然心动的感觉,使他侧侧身,似乎想通过堂屋的这层透明的玻璃窗向外张望,没想到窗外一层绿色的纱窗,而纱窗外又有一层透明白色的塑料布,着实把自己的视线,遮挡的不尽人意,而又似无地自容。只能透过这一层又一层屏障,听窗外朦朦胧胧而又似银铃般的笑声。
  一双急不可耐的双眸是寸步不离一个女孩的视线。上下游离,不知是怎么的倩影,青春光丽而又绚丽多彩,眼球都不舍得眨一下,仿佛在说,“是她,是她她就是我生命中的要找的那个人”
  不知是何大勇专注的眼神,一动不动,不经意的慢动作倾斜,感知身体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底头的一刹那,忽然间,仰入眼帘,这是什么花精巧的摆放在堂屋窗户的墙角,在一个不显眼的圆柱形盆架上。
  竟在冬天如此清爽清脆而又开的争芳斗艳,真是赏心悦目。
  禁不住好奇而又新奇地疑问,这是什么花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梅花是冬天开的,可这盆花显然不是。也不像一次开很多花的鹤望兰,更不是花型比较奇特的荷包花。
  这冬天能开如此的娇艳而又别具一格,透过青青绿绿的枝叶,两朵红色的小花相拥相簇着,好美的景致,简直是美的刚刚好
  流连忘返的眼神,何大勇忍不住摸了摸青青的绿叶,透着泥土的质朴和土壤的清香,定眼夺目,只见一个雅白的花盆,花盆的两侧玲珑细致雕刻着精致而不俗气的图案,沉稳的放在椭圆形的雅白底坐上。花盆与底座显得更加和谐而又和睦,似乎书写着和颜悦色的脱俗,给了冬别样的风情
  不仅感叹着,这盆花生动得犹如一朵奇葩,衬托着整个冬,生机盎然,醉人心魂
  也许是触景生情吧,何大勇禁不住抬头,透过玻璃窗层层的屏障,目不转睛,专注的眼神如遇到了一件稀世珍宝似的。
  碧莲好似被一双眸子纠缠不休而又缠缠绵绵,羞涩通红的脸颊,不知所措的喊,“大姨,我先走了,我回家了”
  大姨忙从屋里小跑出来喊道,“这闰女咋了,这大过年来拜年的,怎么不吃了饭再走啊”
  便在门口追喊着,“回来回来”
  脚步声已越来越远,此时的背影,在烟花炮竹的弥漫里,在年的气息里,隐隐约约,宛如一朵若隐若现的莲。
  何大勇忽觉听不见动静,顿从屋里跑出来,急声嘘吁道:“阿姨,拜年了,新年快乐”
  “不拜了,越拜越老了”何大勇没等碧莲大姨把话说完便急不可耐地问,“刚才那女孩呢就是刚才在院子里的那个女孩”
  大姨心不在焉地说,“哪个啊,她们两个刚才还在这打羽毛球,又蹦又跳的,一个是前院的邻居,一个是我外甥女。”
  何大勇又刨根问底道,“高个子,身材修长的那个,我没看清她长得啥样儿。”
  “噢,她啊刚走不知咋的了,今儿也不在这吃年爷儿饭,喊着喊着,硬是跑走了”。
  或许是何大能不经意间的最后一句话,被碧莲大姨听到了耳里,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还没看见人家长的啥样儿
  真是,一个傻,两个也傻啊人家小姑娘害羞,不好意思,可一个大男人,在屋里,呆了这么久,竟然说,没看见长得啥样儿
  没看见长得啥样儿这句话,出自何大勇之口,显得拙拙之作,毫不相衬。
  此时,何大勇的心不知是怎样的五味瓶被打翻了,他自己也是在扪心自问,为什么徘徊着、为什么不走出屋檐下那道若有若无、浅浅底底的门坎,走出去大大方方地礼貌打声招乎又有何既便是说声两个字“你好”,这不会让自己心有余悸的,眼前不听使唤地浮眼着一个女孩的背影,似乎耳边也回旋着女孩爽朗的笑声。
  莫名的惆怅,何大勇自己也不敢相信,难道她就是他生命中要寻找的那个人,她就是他的那个人,梦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为什么自己是如此的懦弱而又不堪,连礼貌地打声招呼地勇气都没有。
  似乎是遗憾还是遗落了什么一顿心有不甘的午餐后,何大勇怀着不情愿而又复杂的心情离开了碧莲大姨家,不知是命运之神会给他一个怎样的答复他和眼前这位近在咫尺的女子是否有缘相见再见又是几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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