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时优秀的成绩自然也没保持下去,特别是从初一才开始学的英语,更是差的一塌糊涂,等到他后来把那件事放下再想好好学习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跟不上了。
再加上当时家里变得也更加困难,所以他上完初中就没上了,这也是他后来觉得最遗憾的事情。
事实上,他喜欢学习,喜欢上学。每每看到大学生都羡慕的不行,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对大学毕业的陈明那么容易就有了好感。
现在好不容易回到了小时候,他肯定是要把学习捡起来的,他决定了,最起码他也要读到大学毕业。
小学的知识虽然很简单,可是毕竟他已经不接触书本很多年了,所以他还是想着再复习一遍,这样等放完假上初中的时候,学习上也能更加稳妥一点。
至于挣钱的事情,季涛表示他现在还太小,虽然灵魂已经快四十,可是外表才是十岁的孩子,根本就没办法赚到钱。
而他又不像其他的重生人士那样,要不就是有系统、空间,要不然就是知道股票的走势,甚至是家里有一个一直以来都用来装盐,事实上是很值钱的古董,可以在一重生的时候就赚到第一桶金。
他有的,只是比别人多的二十几年的阅历,可是那些并不能让他以一个小孩子的身份去赚到钱,所以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好好学习。
至于赚钱的事情,只能等到他长大之后再说。
而事实上,他对未来也并不是没有规化的。
他知道在今后的几年县里会陆陆续续的建很多起重厂,而重县就靠着这些厂在接下来的二十年内一跃成为全省最富有的县城。
而季涛上辈子就是靠着跑起重发家的。
所谓的跑起重也就是卖行车、龙门吊之类的起重产品的业务员。
不要小看这个职业,因为起重厂经营产品都是诸如单、双梁行车,龙门吊等等之类比较大件的物件。
一般一台单梁的行车最少也是五吨的,大多数十吨,二十吨比较多。
而双梁和龙门吊五十吨,甚至是一百吨的比比皆是。
而不管是行车还是龙门吊都是由铁做的,所以想就知道一台行车下来得多少钱了,光按铁价算就很可观了。
因为一台行车的数额过大,所以业务员每谈成一台行车赚的差钱都很可观,如果一次能谈成两三台,而且都是吨数比较大的双梁或者龙门吊,就能从中获得几十万,甚至是上百万纯利。
当然,行车的生意并不是那么容易谈成的,有的人在外面跑两三年还是一无所成,但是有时候如果能谈成一笔生意就能让你一夜进入富人行列。
他们县里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包括季涛也是,他在外面跑了快三年,在已经快要坚持不下想要回家的时候,终于谈成了一笔生意。
那一笔生意让他赚了八十多万。
凭借着那些钱,他才开了门市,然后慢慢的生意越做越好,到了他死的时候,他的资产加起来已经有差不多八位数了。
这辈子,他也打算在起重这个行业上挣到自己的第一桶金。
而且因为重生,最起码在重庆那个地方,他知道哪些厂哪些时候需要行车,知道那些厂的管理者他们的性格,喜好。
总之,拥有了上辈子的经验,他自信比起上辈子会更快的成功。
如果能早一点……甚至他还可以开一家自己的起重厂。
毕竟不管是工头,还是业务员赚的都是小头,赚的最多的还是那些厂长。
可是这些都不是他现在这个年龄能办到的,好在起重厂在几年才会慢慢的开起来,所以现在他不急。
他现在只需要好好的读书就行了,至于钱的事,现在还是得交给他爸。
不过,想到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爸因为他妈的跟别人跑的事而把家里弄得一团糟,再加上心情也不好,所以去卖菜都是隔三差五的,今天太热不去了,明天没人给孩子做饭又不去了,后天又因为起的晚了去不成。
总之,一整个暑假,季愿都在为自已找各种借口,结果等到暑假开学的时候,他爸连他和他哥的学费都交不上,最后还是借他三婶的钱才交的学费。
所以说,他得想个办法,让他爸安心的卖菜,最起码得把这一学期的学费给挣出来才行,季涛边找以前自己上小学时候用的书边想。
好在季涛从小的时候就规矩,用过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放着,所以不一会儿书就找全了。
拿出小学一年级的语文书,书页上面一笔一画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涛小。”
“来了。”
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的声音,季涛放下手里的书出声应道,一出门,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在支自行车上面的架子。
对于这个男人,季涛的感觉很复杂。
刚开始他妈跑的时候,他是怨过他的,因为自己认为,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没本事,说不定自己的妈妈也不会跟别的男人跑。
后来他再大一些,特别是看到他爸一个人坚难的维持着这个家,不但要去卖菜挣钱,要下地干活,就连做饭,洗衣服这些女人的活儿都扛在他一个人身上。
有时候自己虽然恨他懒,恨他没本事,可是有的时候又心疼他,所以那个时候他是下过决心要把这个家扛起来的,也想过等以后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孝顺他。
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到他长大能扛起家的时候,继母就进门了,以后更是一连串的发生了很多让他很不快的事情。
他跟这个男人的关系也弄得越来越僵,最后甚至还差一点到了要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
现在想想,似乎当年那些事也不全怪他,可是要让自己像小时候那样心无介蒂的相处自己又做不到。
不过先不说这个,为什么他在季愿身上看到了白色的光芒,虽然颜色很淡。
其实先前看到耿丽的时候,他也在她身上看到了白色的光芒,只不过她身上的颜色要比季愿身上的颜色深一些。
那时他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可是如今他在季愿的身上也看到了白色的光芒,这就说明不是他眼睛的问题了。
可是这些白色的光芒代表着什么意思呢?他想不明白。
那边的季愿已支好车子,然后对着季涛说道:“去搁洗脸盆里舀点水,我洗洗脸。”
“……哦。”季涛闻言愣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拿洗脸盆,在里面舀了些水递到季愿面前。
“就你一个人,你哥没在家?”洗过脸之后,季愿问道。
“没。”说完之后,想了想,季涛又加了一句:“晌午也没见他。”
“晌午没来家?”季愿闻言眉头皱了起来,“我走的时候给他两块钱让他买几袋方便下下(也就是煮的意思)恁两吃咧,他给你了没?”
“没。”季涛摇了摇头。
“这个松小不是,光知道自己玩。”脸色难看的说完,季愿又看向季涛,“那他没给你钱,你晌午吃饭了没?”
“吃了。”季涛点了点头,“俺三婶做哩捞面条。”
“哦。”听到季涛没有饿肚子,季愿才松了一口气。
昨天因为自己没操心,害得季涛差一点没命,今天他的烧还没退,再让他饿着肚子,自己心里会更不好受。
指望松小也指望不住,不中自己这两天先不去卖菜吧,季愿心想,总不能天天让季涛吃老三家的饭吧,而且还有松小。”
因为卖钱需要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床,然后蹬着自行车从家骑到县城里面的菜点批些菜,放到自行车的后座上面绑着的两个竹篓里面,然后再骑回家,在临近几个村里骑着卖。
所有一天来还是很累人的,季愿洗过脸之后就躺床上睡了。
季愿睡着之后,季涛把找着的书放好,就出门了。
他需要确认一些事情,关于那些白色的光芒。
、黄色光芒
季涛家和他三叔季周家离的很近,拐个弯就到了。
可是即使这样,他一路上也碰到了不少人,而没有差别的,这些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同情的,甚至有的人还加带了一丝兴灾乐祸。
不过,这些根本就动摇不了他,必竟他不是真正的十岁的小孩子,也不会像当初那样,看到那些目光就觉得刺眼的很,恨不得把头低到地底下。
让他着重关注的反而是这些人身上都散发着白色的光芒,只不过颜色都很淡。
但是这些光芒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而自己又为什么能看到这些?
带着疑问,季涛拐到了他三叔家的那条街。
这个时候,他三叔家还没有盖楼房,而是和他家一样,都是三间堂屋,用砖头垒的院墙,没有大门。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季涛听到屋里有人说话,而且听声音还不止一个。
“小涛。”坐在屋里的季周看到季涛,出声叫道。
“三叔。”季涛闻言叫了一句,然后就进了屋,然后就看到屋里除了他三叔,三婶之外,还有一个男人。
“这是季愿家的小子啊。”那男人笑着开口问道,“长得可比他爸好看哩多啊。”
季涛没有吭声,只是拿双眼瞪着他瞧。
这个男人跟之前见到的人不一样,他身上光芒的颜色是黄色的,虽然淡的几乎看不出来。
除了他之外,季周身上同样有白色的光芒,而让他意外的是他三婶身上却没有。
见到路上的每个人身上都有白光,他反而不认为是自己看错了,今天上午见到三婶时,看到她身上的白光应该是确实存在的,难道这种光只有在见到第一面的时候才有?
“这是您严叔,王震他爸。”看到季涛不说话,耿丽笑着说道。
王震他爸?季涛愣了愣,那不就是以后这个村的村长王严吗。
“你叫啥呀。”王严着季涛问。
“季涛。”
“哦,季涛。”王严说着从掏里掏出十块钱,“能不能帮我去代销点买盒烟。”
季涛看着那十块钱不说话。
“去吧,小涛。”季周看着季涛开口,“你不知道,你严叔正嫌我哩烟孬咧,你去给他买一盒,找哩钱你也别给他了,就当是你的跑路钱。”
听到季周的话,季涛点了点头,伸出拿过王严手里的钱就出去了。
季周家离代销点不远,不一会儿就把烟买回来了。
“严叔,你的烟。”说着将烟和找剩的五块钱一起递给他。
当然并不是他不想买好一点的,而是当时村里最贵的烟就是五块的。
王严闻言接过季涛手里的烟,但是钱却没拿:“钱留着你零花吧。”
季涛闻言正想拒绝,却听到坐在一旁的耿丽笑着说道:“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你严叔家啥都不多就钱多。”
季涛想了想,就干脆的把钱装回了兜里。
要知道现在的物价可不像二十年后高的吓人。
五块钱,够买很多东西了,不要白不要,而且这也算是自己重生后赚到的第一笔钱了吧?
谁知道,刚把钱装口袋里,季涛就看到王严身上的黄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和别人一样的白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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