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之方死方生》36-40

  第36章.凤舞c
  【第36章 凤舞c】
  一阵罡风吹过,那人蓝袍银发,不动如山,所有人都被骇到退後半步,因为那是一个真正的魔煞,僵命城,断魄僵神-
  千钧一发之际,唐幌却已经按动机括,那凤舞九天何能狠厉,一旦发作,数千支细如牛毛、却锐不可当的凤羽针攒s而出,那针尖竟然折成诡谲的鹰爪状,一旦透入人体,无法拔除,并且血脉当即破碎-
  更何况,那爪尖,全部都淬了毒!
  饶是僵玉冢也不敢小觑,他凛然拔出魑玉剑,舞成一团剑芒,绵密繁复,堪堪挡住没一处角度刁钻至极的凤羽针-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唐翟已经站在唐幌身後,扶住他因为发s凤舞九天而无力控制的躯体-
  “大哥!”唐幌一脸惊怒,他没有想到,竟然惹来了这位魔煞-
  “唔-”唐翟也是一派莫名,刚才他正和郗玉冢、荼彩密谈,手下来报寻魔医竟然敢上门挑衅,他刚开了一个头,那位郗城主竟然当即发作,一路狂奔而出,神情急切,而那位蛊王大人也只是怔了半晌,然後丝毫不示弱的追去,倒是唐翟这个冤债之主,反而落了下乘-
  但见那凤舞九天施展起来,绚丽异常,仿佛凤翔九天,傲然穹宇,郗玉冢剑气如冰,碰触到每一g凤羽针,铿锵作响,煞气四溢-
  他这般卖命,身後的聂徵狐却冷冷笑著,然後,执起觐鬼刀,毫不留情的砍了过去-
  “噗……”郗玉冢哪里提防身後,身体前倾,恰好迎上前面残余几g凤羽针,透x而入,x前霎时染红,他痛苦的单膝跪地-
  “城主!”沈缁雅慢了半步,眼睁睁看这一切发生-
  “不准过来!”郗玉冢怒吼,然後缓缓转身,看向聂徵狐,露出无法理解的痛苦之色,“小狐,我是在救你……”
  “而我是要杀你!”聂徵狐舔了舔刀上淋漓的鲜血,有仇不报,向来不是寻魔医的风格-
  ……
  偿有京城温家,贵胄无比,上达皇族,下至江湖,温家家主温侯爷更是耍得一手冠绝天下的银枪,可是温家曾经犯过一个错误,便是曾对那位云夕公子图谋不轨,於是即使事过十余年,还是逃不过惩罚-
  忽然一日,满门男丁尽斩,无辜妇孺哭声一片,血流成河,尸无全尸,甚至震惊帝王,却最後草草了之-
  只因那温家御赐的门匾上,赫然多了四个血字,“寻魔寻仇”-
  那时聂徵狐,不过刚满十七岁-
  ……
  ……
  後有嚣张一时的魁狼骑,纵横漠北,嚣张无比,魁首龙枭更是杀人如麻,北地之人闻风丧胆,夜间幼儿啼哭不止-
  终於有一日,魁狼骑的营寨被焚毁,大火烧了十日十夜,竟无一人跑出-
  事後有好奇之人凑近观之,但见满地焦土和人形骸骨,成为江湖一件诡秘悬案-
  谁人又能得知,那龙枭曾经囚禁凌虐过昆仑派的一位弟子,那弟子後来因故自尽,这段公案就被算在他头上-
  而那弟子,唤作卫蘼,曾经在寻魔医枕畔,软红温存-
  ……t
  ……
  此刻唐门苑内,寒风不知何时开始凛冽,夹携著层层雪花,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
  ……
  “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我家城主好心救你,你竟然恩将仇报!”沈缁雅一边替郗玉冢点x止血,一边怒斥聂徵狐-
  “你算什麽东西!哪里轮到你来c话!”
  “闭嘴!退下!”
  聂徵狐和郗玉冢先後发话,倒是让其他旁观之人傻了眼-
  “小狐,我知你恨我拔出你体内蛊王,听话,那蛊王长时间停留在你体内对你无益,我是为你好……”郗玉冢深呼吸,声音冷肃,仿佛容忍少年放肆一般-
  “我的事情与你何干!你算是什麽东西!”不提及这蛊王还好,一提聂徵狐更是怒火冲天,那蛊王虽说当然被荼穹强行中下,受了不少苦,可是以後多年他以灵药饲之,却又著实得了不少好处,这一次这般痛苦被拔出,功力又受损如斯,害他这些时日损失了不少灵丹妙药,又被上官那个混蛋处处节制,他恨不得将郗玉冢碎尸万段-
  “小狐,这段时日,我待你如何,你还是不懂吗?”郗玉冢表情狰狞,仿佛随时可能爆发一般-
  “你待我如何,我会一点一滴,全部偿还给你!”聂徵狐执起觐鬼刀,再一次冲了上去-
  “够了!”唐翟眼见情势急转直下,“寻魔医!你心怀不轨来我唐门,抢夺绝炎芙蓉不说,还一连残害参加百毒鉴的六位江湖中人,并且谋害我唐门弟子唐昀、唐不祷二人,其罪可诛,你还有什麽话说!”
  其实唐翟早就定下计策,无论是真是假,把这一切径自往那寻魔医身上扣去,既可以免除责难,又可以伺机再抢回绝炎芙蓉,一举数得,好不得意-
  他此言一发,唐门众人霎时同仇敌忾,倒是气势上盛了几分-
  “原来你们安的是这个心思!好啊!”聂徵狐收了一半刀势,竦身而立,鄙夷的逡巡著唐门众生众象,嗤笑一番,然後淡淡的说,“我看你们的什麽百毒鉴也不用开了,今日我便是上门来找事的!唐门十三奇毒,你们尽管拿出来吧!如果你们以为有本事可以留下我x命,尽管可以试一试!”
  此言一发,纵是惊世骇俗,唐门十三奇毒,向来都是江湖上玄之又玄的秘闻,唐门向来自负用毒天下无敌,这十三奇毒乃是数百年来积淀而成,有些毒药的材质甚至是天才地宝可遇而不可求-
  “哼!如今这般情势之下,你还想要拖延时间!痴心妄想!”唐翟也是老奸巨猾之人,才不轻易上当-
  “绝炎芙蓉!”聂徵狐不屑的吐出四个字,然後从怀中拿出一物,那只透明的冰琉璃瓶中,里面光华流转,赫然便是当时上官瀛邪从乘凰苑顺道m走的绝炎芙蓉-
  “上!”唐门众人不知谁喊了一声,竟有人冒死袭来-
  蓦地一圈剑晕,那群人轰然震塌,哀嚎遍野,一袭黑衣,神情温柔俊美,手指缱神剑,潇洒睥睨,正是上官瀛邪-
  “怎麽?春心荡漾你倒是解了?”聂徵狐笑得邪恶-
  “已是无妨,徵狐,你难道不想关心一下我是如何解毒?”上官瀛邪也是笑语怡然,在聂徵狐眼中倒是仿佛犯了十恶不赦之罪,他面上一冷,嗔目不语,这般倒是风情万种,让一旁的郗玉冢和荼彩都不由痴心并且嫉恨起来-
  “回去再收拾你!”聂徵狐咒骂一句,上官瀛邪已然来到他身边,替他拍了拍那绛红外袍上零落的雪瓣,仿佛这便是理所当然之事-
  “上官,你若能杀了寻魔医,抢到绝炎芙蓉,我便认你为唐门中人!”唐翟见是上官,又诱之以利-
  “唐门主!有件事情恐怕你弄错了!”上官瀛邪将聂徵狐冰冷的手仿佛自己怀中,替他暖了起来,然後连正眼都未曾看唐翟一眼,“我只是来拜祭先外祖父的灵位,自始至终,我都未曾想要加入唐门!”
  “你什麽意思!上官瀛邪!”那边唐幌喘过气来,呵斥道,“我唐门在江湖上也非一般门派,就凭你想要加入唐门,还不够资格!”
  “……”上官瀛邪也不再争辩,他乃是息魂帝尊,自然不会和这般小门小派计较太多,此刻他握住聂徵狐的手腕,已然察觉到他内息紊乱,大概是刚才动手所致,然後稍有怫然,“和我走,徵狐!”
  “我凭什麽……”聂徵狐也知自己刚才和郗玉冢动手岔了内息,此刻气血翻涌,实在不宜再战,可他大话已经扔了出来,此刻退离,g本就是临阵脱逃落人话柄,他心高气傲,哪里愿意!
  可是上官瀛邪竟然将他拦腰抱起,径自扛在肩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饶是聂徵狐本人都是呆若木**,更不用提其余之人-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聂徵狐哪里受过如此待遇,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丢人的被扛起来,对上官瀛邪更是一阵拳打脚踢,无奈腰身被上官瀛邪的手臂勒得紧紧的,几乎让他喘不过起来-
  “你这个混蛋小人忘恩负义!你竟然敢如此对我!放手!否则我定要将你整个人泡到五毒汤里先剥皮再削骨!混蛋!混蛋!“聂徵狐下手颇狠,处处正中最疼最脆弱之地-
  上官瀛邪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径自转向郗玉冢,“我家徵狐所承之恩,他日必将有所回报!”然後纵身施展纤云飞渡,宛如一朵纤云,霎时消失在雪花飞舞的空中,徒留余下众人,只待抵挡他同时施放的凌厉剑招,哪里还有人可以追上!
  一路回到别院,上官瀛邪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聂徵狐扔到床榻上,聂徵狐顿觉股间受伤处一阵裂痛,还来不及张口大骂,便眼睁睁看著上官瀛邪整个人欺身压於他身上,双手制住他,神情严厉,可是寻魔医岂是这般容易就被吓到之人,一双美眸倒是瞪得比上官瀛邪的还要大,“看什麽看!你想如何!你不过是我聂徵狐区区一个侍寝而已,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
  霎时两个人之间流转著某种诡谲的情绪,聂徵狐话刚出口便觉稍有不妥,只是他是寻魔医,他口中的话哪里有收回余地,於是只能僵持下去-
  上官瀛邪却是叹息,“徵狐,你让我待你如何是好?”他口风竟是软了,然後再一次扶起聂徵狐,双掌搭在他x前双r凸x上,雄浑内息一吐,便径自为他疗伤理脉-
  聂徵狐怔怔看著这个男子,他原本早已做好针锋相对的准备,可是这一刻却被如此温柔相待,霎时有种无法言喻的暖流,这个男子虽说被自己屡次玩弄,可是每每最是关键之处,他却未曾伤过自己些微,随即用力摇头,想起那句“纳四妾”的批书,不禁冷哼,他倒是拭目以待,看这个男子假装深情款款,倒是能坚持到哪种地步-
  “徵狐,不要乱想!凝心静气!”上官瀛邪自不知他的心思百转千回,专心致志替他疏通血块郁结的筋脉,顺道打通阻塞滞留的x道-
  也罢,待到自己伤好之後再好好修理他吧!
  聂徵狐这般想著,便随上官瀛邪一起进入入定状态,他二人周遭汗雾缭绕,气息诡谲萦然,却又自成一体,无人能够打扰-
  唯独窗外冬雪,越下越大-
  唐门内,却不是这般好过,唐翟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正厅内,许久,唐颐才匆匆赶来,“门主!唐暄的伤势终於稳定下来,唐幌也在闭关疗伤中,之余!叔,他还在生我们的气……”
  “算了!”唐翟看了看唐颐,这一次若非他的嫡系人马诸如唐冕、唐昀、唐幌之类不是受伤便是丢了x命,他哪里会去用唐颐,可是如今他担忧唐冕x命,唐门大局,勉强推出一人主持的话,便是这制毒坊坊主唐颐了-
  “百毒鉴的事情已经交由唐汩和唐晴去做!唐不逢和唐熙那两个小子也传来讯息,他们路上耽搁了一些,会赶在百毒鉴之前回来!”唐颐说道-
  “门中还有谁在!我有要事!”唐翟突兀问道,让唐颐也分不清他的用意-
  “门主若是有重要事情交办的话,唐虞这个孩子倒是不错!”唐颐应著-
  “唐虞?!……”唐翟想了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有一个庶出之子唤作唐昴,似乎留下一对双生子唤作唐虞和唐舜,那唐虞一直在看守千珊苑,倒是行事颇为缜密-
  “是,门主!”唐颐不禁暗自得意起来,算起来,这一回那唐虞定当好好感激自己了,想起那具销魂不已的男体,唐颐不禁色迷迷的吞咽起口水来-
  唐翟还来不及吩咐,这时唐汩却是慌乱进来,“门主,唐冕他……”
  “他怎样了?!你说啊!”唐翟心底突然浮现出某种极差的预感,看著唐汩失魂落魄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当即起身上前走了几步,逼近他-
  “唐冕他刚刚死了!”唐汩咬牙开口嚷道,他一派六神无主的样子,只因为唐冕死得太惨不忍睹-
  “不可能!不可能!”唐翟难以置信的冲了出去,他一共育有三子七女,几个女儿都被他当做工具嫁了,长子唐晓勇猛有余智谋不足,且早年亡故,次子唐昴又是庶出同样先他而去,唯独这个幼子唐冕聪明伶俐,唐翟一心想让他传承自己门主之位,谁知……
  唐颐偷偷对唐汩使了一个疑问的颜色,唐汩沈重的对他点头,两个人交换著某种神秘的讯息,只是此刻远遁的唐翟,再也看不到了-
  第37章.阑珊夜
  唐翟一路来到唐冕寝居,但闻里面一阵哭声不绝於耳,期间更有自己的夫人舒艺娘的哀泣,他和这位续弦仅此一子,对於舒艺娘而言,更是沈重打击-
  唐翟整个人一阵眩晕,终於还是走了进去,但见床榻上唐冕遍体爆裂,紫污血痕满布,双眸惊恐痛苦凸出,显是死前受了极大的痛苦-
  “爹爹!您要替夫君报仇啊!”唐冕的夫人桓娥柳盈盈哭倒,她身边站著儿子唐堇,怀中抱著幼女唐雯,两个稚童都是满面泪痕-
  “老爷!您总算来了!我可怜的冕儿!您定要杀了那寻魔医替冕儿报仇啊!”舒艺娘扑倒入唐翟怀中,她虽是年过四旬,却是风情万种,若然唐翟也不会如此痴迷於她-
  “到底是怎麽回事!”唐翟厉声呵斥,“雍先生人呢!”
  “哪里还有什麽影踪!人都死了!”唐!气呼呼的坐在一旁,“这小子是血脉爆裂而死,什麽阕针封脉大法!简直是胡闹!现在可好,人也没命了!”
  唐翟y恻恻的说道,“叔父大人,不要忘记,我才是门主,并且我现在心情非常差!”
  “你!你敢威胁我!哼!老子不管了!你们愿意开百毒鉴也好,顺道闹得唐门天翻地覆也罢!休想得到长老坊一丝襄助!”唐!一甩手,索x离去-
  “你们也都出去!一群废物!”唐翟瞪了一中侍卫仆妇,他们皆吓得匆匆退下,转眼间,屋内只剩下舒艺娘婆媳和两个稚儿-
  “唐卫湘!你给我出来!”唐翟朝虚空中一喊,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赫然凭空跃出,“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那唐卫湘乃是唐翟收养的孤儿,自幼培养做了自己的亲卫,这一次唐冕出事,他不放心,更是令唐卫湘寸步不移的守护者唐冕-
  “禀告门主,一切无常,冕少爷只是突然血脉爆裂而亡,如果真的有问题,便在那阕针封脉大法上!”唐卫湘如同老僧入定般答道-
  唐翟宛如毒蛇般盯住他,仿佛想要从他的话中辨别真假,可是唐卫湘却是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唐门夺位之争,自唐冕意外亡故之後,彻底乱了-
  元夕节庆,自然灯火阑珊,刚用过午膳,聂徵狐便不耐烦起来,堪堪熬得前日可以出去放肆一番,却被上官瀛邪如同扛麻袋般又给扛了回来,虽说他有替自己运功疗伤,可是心间如此之堵,让聂徵狐恨得牙痒痒的-
  “怎麽了,徵狐?”上官递给他一杯紫米芙蓉羹,作为饭後甜品-
  “我好歹也算是这里的客人吧,这是何处,我可是一无所知!要不要我也唤你一句帝尊啊!”聂徵狐向後仰坐,整个人陷入柔软的皮毛软垫中,自有种慵懒风情,然後径自张口,竟是等著上官瀛邪喂他-
  上官瀛邪但笑,他倒是从来未曾想要有所隐瞒,关於自己是息魂帝尊的事实,息魂本来就是一个在江湖上讳莫如深的组织,更何况他的身份,想必是师傅天极老人告诉了他,上官瀛邪倒觉无妨,“这里是息魂一处宅院,本就无名,你若是觉得住的不舒服,我再找地方!”
  “就我们两个人?哼!天天看著你那张脸,我都腻透了!”聂徵狐没事找事起来,他倒是非要看上官瀛邪为难一番-
  “这个简单!我本以为你害怕被打扰,才让他们平素都潜居,你若想见,还不容易!”上官瀛邪冲虚空处打一个手势,过了半晌,陆续飞身过来十三个人,男女老幼皆有,见到上官瀛邪谦卑并且惶恐的跪倒行礼,“帝尊在上,属下等拜见来迟,还请恕罪!”
  聂徵狐没想到真的从中冒出这麽多,从左至右看去,有守门的侍卫、端茶送水的小厮、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厨房,还有浆洗衣服的大婶,倒是形形色色,其中一个看似是头领的中年男子留著两撇胡须,一看就是j明能干之人-
  “可是聂公子对我等有所不满?请聂公子明言,我等必勘正!”那中年男子眼疾手快的说道-
  “常骥,不必了,你们先退下吧!”上官瀛邪对他们挥挥手,这十三人一如来时诡谲,转身即走-
  聂徵狐看的有趣,“喂,这便是息魂帝尊?果然是权焰倾天啊!”
  “徵狐,你可知息魂这个组织?”上官瀛邪深深看他一眼-
  “江湖黑白二道,向来势不两立,白道多以五大山庄、七大家族以及九大门派为尊,而黑道最大的联盟便是九鼎盟,凌驾於这黑白两道之间的,尚有一个传说中的息魂,这息魂本非所有江湖人得知,只有每门每派最为核心的人物知晓,只因为息魂在江湖各派当中皆安c有一名隐魄,以此节制江湖,平衡黑白,正邪不论,只为制衡!”聂徵狐神思有一丝黯然,他自然知道息魂,曾经息魂的焰帝,便是守护在暮身边的男子,那人沈稳睿智,大度睥睨,若然世间能有一人伴著暮,聂徵狐唯一认同的也便是衡巽了,只是可惜,他二人竟然最後……
  “息魂组织麾下有五g,分别以所辖方位论算,东方苍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中原麒麟,总部乃在洛迦山中,徵狐,你若有兴致,可否愿意和我同往?”上官瀛邪趁机提出邀约-
  “同往?”聂徵狐笑得得意,“难道是让我一起去鉴赏你那四位美妾?啧啧,堂堂一个息魂帝尊,竟然只娶四个,实在是太可笑了!真是罔顾风流少年呢!”他一派鄙夷眼神,好似上官瀛邪有某方面的缺陷一般-
  “我当然不如寻魔医风流无忌,红颜蓝颜知己遍布天下,否而……我也不会答应去做你的侍寝了……”上官瀛邪若然被聂徵狐区区几句话哽住,便也不配当息魂帝尊了,他说的轻描淡写,在聂徵狐耳中听来,却又既受用又刺耳,偏偏无法发作-
  “好!很好!说来你也有好几日没有侍寝了!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回屋吧!”聂徵狐撩拨红尘男女,向来魅惑惊人-
  “现在就要回屋吗?”上官瀛邪凑近了他,薄唇轻吐气息,倒是均匀喷洒在聂徵狐的唇边-
  聂徵狐看得真切,吮吻一阵,两个人唇齿厮磨,口舌绞缠,淋漓水声还有粘腻之感流转其间,只一个吻,便有走火入魔之虞-
  “若是你不怕有人观看,我是无所谓!”聂徵狐说罢拉扯了一下上官瀛邪左肩上的镂月金铃,听得上官瀛邪一阵闷哼,他倒是得意的笑,然後眼神渐渐氤氲起来,这数日因为伤病皆未沾情欲,他早已是忍得辛苦,此刻有人主动撩拨,他才不顾有没有观众,只想狠狠贯穿於这个屹立於江湖巅峰的男子-
  息魂帝尊,果然还是让人有种想要征服的冲动,而这男子,此刻正打横抱起来,匆匆朝寝居走去,不过须臾,里面已经一阵宽衣解带的瑟瑟声和缠绵情话-
  “快点脱光了,让我好好疼爱与你!”
  ……
  “徵狐,今日便该我在上面了吧!”
  “好啊!看在你这般体贴的份上,让你在上面主动来做!要慢一点,轻一点……嗯……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嗯……嗯……该死……”
  “不是这个意思吗……我倒是觉得……这般看你……倒是一览无余呢……啧啧……看你那紧膣的小x……吸得我多紧啊……啊……再用力一点……用力一点坐下来……啊……啊……”
  “徵……徵狐……啊……啊……啊……”
  ……
  再看屋内,虽是寒冬,春光不减,上官瀛邪赤裸著白皙的躯体,跨坐在聂徵狐髋部,双手堪堪撑在聂徵狐x前,一边揉搓他的敏感r首,一边俯身啄吻-
  而聂徵狐一边扯弄著他x前金色细链,一边同样用力揉弄他嚣张膨胀的男x,不时用指甲剐弄那细嫩铃口,两个人缱绻起伏,室内弥漫著浓重的麝香味道和喘息未定-
  ……
  ……
  於是整个下午,聂徵狐便和上官瀛邪在此厮磨以渡,缠绵欲死,晚膳更是侍女放在门外,直到他们餍足後,才得以抽空用膳-
  今日元夕,乃是蓦然回首望佳人之际,聂徵狐随意吃了一些,忽生一念,“呐!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上官瀛邪一口应下,神情不带一丝疲惫-
  聂徵狐似看陌生人般望向他,心念却是邪恶异常,看来他还没有完全降服这个男子,晚上不若继续,当然此刻最为重要的,还是先出去逛逛-
  ……t
  两人都是行动利落之人,身手又都不凡,於是几下起落,他们便已来到市集当中,果然今夜热闹非凡,寻常市井人家,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热闹赏灯,喝碗元宵,猜个灯谜,在镇西河畔放生一盏莲花纸灯,一切都是那般祥和-
  每年节庆诸多,对於聂徵狐而言,最为重要的不是春节不是中秋,堪堪是这元夕佳节,只因幼时他与暮相依为命,暮最为珍惜元夕之日,每逢於此,暮便亲手为他烹制一碗汤圆,祝福平安,并还会与他一起扎制纸灯,涂色书字,那一日对於他而言,甚至比除夕还要珍贵-
  可惜良辰美景向来遭天妒,佳节之後,便是惨剧……
  这时一个戴著大头娃娃头套的男子,轻轻拍了拍他,聂徵狐蓦然回首,见那人一袭黑衣,头上的娃娃头套赫然是一个福态十足的小姑娘,他手里还有一个头套,递给他并且晃了晃-
  “上官瀛邪,你果然如此无聊吗?”聂徵狐摇头嗤笑,却还是勉力带上,上官瀛邪握住他的手,两个人相视彼此,便一同坠入赏灯的人群中-
  早有深恩,不乏深情-
  两人依次猜了灯谜、放了河灯,又在一旁的地摊吃了元宵,过足了寻常百姓的节气之乐,待到转过一条偏僻的街,聂徵狐一把摘下头套,“闷死了!”
  上官瀛邪也一把摘下,宠溺纵容的看著他,“徵狐,今夜玩得可开心?”
  聂徵狐似鼓励的拍著他的肩膀,“看不出来,息魂帝尊,对於这些市井之事如此熟稔!”
  上官瀛邪陷入一丝落寞,“幼时每逢元夕,爹娘便带我们兄弟三人一起逛这庙会,赏灯放灯,许愿还愿!後来……爹娘和兄长遇害,我和姐姐相依为命了两年,我们便分开,我一直跟著师傅学武,又为息魂奔波,倒是再也没有如此这般在庙会上过元夕了-”
  聂徵狐看他一闪而逝的忧伤,伤心人别有怀抱,他一时冲动,蓦地抱住他,在他耳畔静静说著,“明年今日,我还陪你!”
  上官瀛邪没料到聂徵狐竟然会许下如此承诺,一时间有些怔然-
  聂徵狐待到意识到自己所说为何时,已是覆水难收,他刚要懊恼耍赖,一阵轰鸣,漫天烟花已然绽放,泰半夜空被浸染成为七彩斑斓,!紫嫣红,映得半边天际仿佛白昼,欢呼雀跃声远远传来,竟似与世隔绝一般虚无缥缈-
  世间虽大,此刻眼底,却唯卿而已-
  两个人的视线一同被那烟花如梦所吸慑,直到许久,上官瀛邪悄然收回视线,痴痴看著还在仰望烟花胜景的聂徵狐,蓦然回首,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处-
  他情不自禁淡淡笑了-
  “笑什麽笑!如此猥琐,非奸即盗!”
  “我倒是有心偷你的心还有你的人呢,徵狐……”
  “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又发情了吗?难道我今天下午还没有满足你?”
  “你说呢?”
  “哼!我从来没有见过似你这般无耻的侍寝,竟然还敢向主人主动求欢!”
  “寻魔医乃是举世无双,作为你的侍寝,我这些细枝末节,又能算得了什麽呢……徵狐……你硬了呢……”
  “你竟然不知道……你自己是多麽放荡……闭嘴……”
  “回去……还是随便找家客栈……“
  “我比较喜在这里把你就地正法……啊……嗯……嗯……”
  ……
  ……
  之余之後x事种种,花火情火,一起燎原,非礼勿视-
  第38章.守g砂
  【第38章 守g砂】
  鬼蜮之地,神仙难过。
  在这承鱼镇东南侧,有一座无名山,山虽无名,却因其终年浓雾缭绕,人们交口相传,唤作鬼蜮。
  这日乃是正月廿四,在这鬼蜮之地,赫然出现了两个一如鬼魅般的男子,其一人带著一幅纯恶鬼面具,让人望而生畏,正是之前从唐门神秘失踪的雍亦谶,他站定对身边男子说,“你我就到这里,各行其道!”
  他身边的男子仅著一件单衣,虽是chu布质地,却在他身上极为适合,男子有一双妖冶的凤目,略略向两侧挑上,肤色白得几乎透明,显然是长期未见日光所致,虽说看不出年纪,可是眼底一抹细纹还是泄露些微。
  “冷漠的怪物!不过……我喜欢!”男子声音极其奇怪,语速很慢,仿佛每一句都要努力想象如何来说,可是连在一起,折合成某种独特的韵律,可以直s人心。
  “若论起怪物来,谁能敌过你?!不死邪夔唐毁!”雍亦谶冷冷嗤笑道。
  “呵呵……呵呵……呵呵呵!”唐毁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然後意味深长的说,“我的名字是毁,看来我真是与‘千毁’有缘了!你去告诉你们那位洌皇陛下,就说我答应了!”
  “你若然决议,便直接去睚眦g吧!饕餮王!”雍亦谶依旧没什麽好感,面无表情的说。
  “那你呢?穷奇王……”唐毁反问一句,他眼神当中,自有勾魂夺魄的魅惑。
  “不用你多管闲事!”雍亦谶转身离去,几下起落,便消失视野当中。
  唐毁再次发出那般诡谲的笑容,“呵呵……呵呵……呵呵呵……”回荡天宇,仿佛鬼魅附身。
  ……t
  午後,聂徵狐正懒洋洋的窝在太师椅上,整个人熏然欲睡,上官瀛邪缓缓走入,端一盘j致的四色点心,“要来点吗……徵狐……”说罢顺势挑了他喜欢的桂花糕喂入他口中。
  “……”聂徵狐一阵咀嚼,倒是也懒得理睬。
  上官瀛邪自顾自的斟杯茶,“唐冕死了,唐门大乱!百毒鉴因丧事推迟到三月初三进行!”
  “还开什麽开啊!越开死得人越多!”聂徵狐早料到此节,心中暗想,舜那家夥也不算太笨。
  “一定要开!唐门这次不仅是立威,并且还要选出继承人之位,唐冕、唐昀一死,唐翟的嫡子一脉只剩下一个年方八岁的小子唐堇,唐颐、唐暄、唐昊又如何会放过这麽千载难逢的机会,唐翟大权在握太久,人心早已思变!”上官瀛邪替聂徵狐分析道。
  “那这又关我何事?”聂徵狐无谓的顶了回去,上官瀛邪倒是自己笑了,为名为利,那百毒鉴当然没有吸引寻魔医的地方,聂徵狐看了看他,忽然坏心一笑,“怎麽?想求我帮你参加百毒鉴?我记得你还和唐翟那个老鬼打过赌,要赢了百毒鉴以拜祭外公?”他一脸欣喜,一派得意。
  上官瀛邪同他一般无谓答道,“觑著那几日空闲,我已经拜祭过了!”他堂堂息魂曜帝,想要去什麽地方难道还要经过谁来同意?此间睥睨神情,一派舍我其谁的狂妄。
  “那你我胜负赌约的三个条件?”聂徵狐倒是不甘心问道。
  “自然做效,倘若我输了,便答应你三个条件,若然你输了……”
  “笑话!你还当真想要赢我?在用毒上?”聂徵狐笑得春花乱颤,第一次觉得,这百毒鉴也稍稍有趣了些。
  “若然我赢你一两个名次,徵狐,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上官瀛邪说的郑重其事。
  “自然!”聂徵狐毫无畏惧的应允,在他看来,自己如何都立於不败之地,他看了看上官瀛邪,笑得邪肆, “既然那什麽该死的百毒鉴一再延後,你我不如先去祸乱江湖一番!”聂徵狐扬了扬手中一片金叶子,细细看来,上面竟然镌刻著数行小楷字。
  “这难道是传说中富贵浮云专门为寻魔医订制的医死人帖?竟然传到这里?!”上官瀛邪自然也有所听闻,那富贵浮云乃是当世最大的商行,茶楼酒肆当铺艺馆遍布天下,三教九流无所不能,其中一件瞩目之事,便是每年以竞标的方式出售四张寻魔医的医死人帖。。
  寻魔医行踪诡谲,寻常人要想求医,只得寻找灵犀公子打听寻魔医的下落当面求诊,似震天堡当初就是这般;可若无机缘,便只有重金购买医死人帖。
  “算你见识不错!”聂徵狐拍拍他,“飞霞派,替他们掌门水鹤泓诊病!”
  当今江湖九大门派,堪堪正是少林、武当、峨眉、天山、昆仑、崆峒、飞霞、善渊、奉剑,这飞霞派乃是同峨眉一般,纯为女子聚集门派,相传乃是两百年前一位奇女子创立,派中内功多走轻灵缥缈之术,剑法诡谲飘忽,更以轻功雁灵舞卓绝九大门派之首,然则江湖上最为盛言的,还是飞霞派美貌端庄的女弟子。
  不消说以往,便是当今江湖好事惜花之人评出的武林七仙子,便有三位花落飞霞派,可见一斑。
  飞霞派坐落於栖凤山上,距离唐门,大约半月路程,上官瀛邪和聂徵狐一路闲时游玩,不紧不慢,堪堪在二月十四赶到栖凤山,此时已是早春时节,雪融花开,一派欣欣向荣的旖旎之景。
  绕过半山腰,面前便是一处空旷谷底,坐落著错落交织的庭院,宛如江南最烟雨蒙蒙的园林一般,周遭一簇簇桃花映红大多白色为主体的楼阁,若然期间真有仙子,也不为过。
  “就是这里?”聂徵狐四下打量,他耳力极好,早有听到匆匆两人朝这边赶来,怕是平素巡查之人。
  “便是这里!”上官瀛邪好整以暇,已经可以看到远处两抹彤云,果然近身之时是两个娇俏的少女,其中一个蛾眉娇媚,拔剑呵斥。
  “大胆登徒子!竟然敢来我飞霞派捣乱!”
  “喂喂!就你这种黄毛丫头,还入不了我的眼呢!”聂徵狐傲慢无视道。
  “你!”那小姑娘顶多只有及笄之龄,被聂徵狐一说倒是羞怒交织,仗剑便要砍过,上官瀛邪只伸出两枚手指,便稳稳捏住那剑尖,手腕晃了晃便把那少女绕到自己那侧,他对聂徵狐再了解不过,若然那小姑娘再无礼下去,恐怕要倒霉了。
  “师妹,不要著急!”旁边一个清秀可人的少女看起来年长一些,忙不迭的拉著那个小姑娘,可惜用错了力道,她竟然和那小姑娘撞做一团,两个人堪堪跌倒在地,可怜嫩臀,痛呼阵阵。
  她二人这般狼狈,远远看去,倒像是上官瀛邪一招将二女击倒一般,远远的又飞掠过来一个紫裙女子,仗剑如虹,身轻如燕,柳眉横嗔,“大胆贼人,来我飞霞派撒野,看剑!”说罢也不给上官瀛邪解释机会,凌厉剑招已经袭来。
  聂徵狐在上官瀛邪身边好整以暇的一推,阻断他的退路,逼他上前和那女子缠斗,那女子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极为曼妙,楚腰纤纤,丰r颤颤,容颜更是媚态十足,上官瀛邪双手背後,堪堪躲闪,也不还招,还觑著空子解释,“这位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
  “误会?!不要以为你们戚家有什麽了不起!不要再多说废话!今日我定要你们好看!”那女子倒是越战越勇,又见上官瀛邪只是躲闪并不还击,以为他轻辱於自己,更是怒气冲天。
  “这下可有趣了,来来,你们两个过来,让哥哥给你们糖吃!”聂徵狐摆出一派纯洁诱惑的模样,对那两个还在痛呼的小姑娘找找手。
  “你,你这个戚家的坏蛋!你趁早放弃做白日梦,岑师姐是不会嫁给你这种人面兽心的混蛋……”
  “琪琪师妹!我们快去帮卓师叔!”
  “文漪师姐!我们先解决这个坏蛋!”
  两个小姑娘倒是先意见相左起来,聂徵狐对她们摆摆手,“琪琪,还有文漪对吧,首先你们不要搞错,我不姓戚,也不认识你们那位岑师姐,并且我也不是人面兽心……我比较喜欢被称作寻魔医!”
  两个小姑娘目瞪口呆,听到最後“寻魔医”三个字,更是惊呼出声,异口同声,“你真的是寻魔医!?”
  聂徵狐朝她们嫩嫩的脸颊上弹了一下,“我可以当众表演一下,你们两个谁自告奋勇扎上一剑,然後我再来替你们医治一下!”聂徵狐笑的邪恶,宛如地狱来的魔煞一般。
  “啊啊……”两个小姑娘一起尖叫起来,吓得眼泪蔓延成灾。
  “卓师妹,住手!”这时一阵柔弱却坚定地女声传来,聂徵狐抬头一看,赫然是老熟人闻蕙泽,比起在僵命城中,闻蕙泽的肤色似乎好转了一些,看起来丰盈了一些,不再像一个多月前那般虚弱不堪,此刻她一袭白衣,倒是显得缥缈出尘。
  “闻师姐!他们……”那姓卓的女子觑得空隙看她,上官瀛邪倒是趁机绕出她的剑芒当中,足下轻移,来到聂徵狐身边站定。
  “这两位是请来替掌门师妹诊治的大夫!不是戚家的人!”闻蕙泽说罢,盈盈向聂徵狐拜倒,“蕙泽感激聂公子救命之恩!请受惠泽一拜!”
  “我可不是免费救你,既然有人付了诊金,我寻魔医的招牌也不是你可以砸碎的!”聂徵狐理所当然受此一拜,那两个小姑娘倒是傻了眼,“闻师伯,他真的是寻魔医!”
  “琪琪,文漪,你们两个没事吧!”那姓卓的女子走过来,狐疑的看著他们两人。
  “卓师叔,您误会了,我们是不小心摔倒的……”文漪倒是凌珑剔透,而那叫做琪琪的小姑娘则是不服气的冷哼一声,瞪圆眼睛盯著聂徵狐。
  “好了,我也懒得浪费时间,病人呢?”聂徵狐对琪琪突然一阵温柔的浅笑,那琪琪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此刻见聂徵狐此般惊心动魄的笑,竟然双颊红了起来,美眸湿润欲滴。
  上官瀛邪看聂徵狐又在勾引无知少女,不由神情y霾了几分,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惑乱江湖的寻魔医呵,不禁拉过聂徵狐,不经意手臂环在他的肩上。
  他此番动作暧昧,可怜那琪琪再一次睁圆了眼,这一次是惊愕的了。
  一旁闻蕙泽向姓卓的女子介绍著,“卓师妹,这位乃是寻魔医聂公子,这位是上官公子,是……寻魔医的朋友!”闻蕙泽即使後知後觉,也知悉这两人关系匪浅,看他们如此无所禁忌,她倒是有些尴尬起来。
  “什麽朋友,你直接说他是我的侍寝便好了!”聂徵狐伸手揽在上官影戏腰际,两个人倒是连成一体。
  “哼!”卓姓女子双字伊璇,以她这般美貌与销魂,尚不在武林七仙子之列,可见那七位仙子如何出尘脱俗冠绝尘寰。
  “难道你吃醋了,也想做我侍寝?”聂徵狐笑得邪恶,像这般娇蛮自以为是的女子,他也是见多了,戏弄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不敢当!我卓伊璇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刚才多有得罪,请聂公子见谅!”卓伊璇听得聂徵狐乃是为掌门治病而来,硬是收起脾气,顾全大局了。
  “聂公子,上官公子,里面请!”闻蕙泽引他二人进去,卓伊璇跟在後面,琪琪和文漪仿佛两只欢愉的小鸟一般,蹦蹦跳跳的在後面议论著,倒显得生动活泼。
  “这里面可是软玉温香销魂窟呢!怎麽样,敢不敢和我走一遭!”聂徵狐捏了捏上官瀛邪腰侧的软r,挑衅的问。
  “但从君愿!”上官瀛邪温柔以答,那般情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他们一行六人来到一处华美j巧的楼阁,唤作听雨楼,聂徵狐与上官瀛邪被引在主座落座,闻蕙泽亲自奉上香茗,陪在一旁,“两位先请休息须臾,已去请大长老和二长老了!”
  “我是来诊病的,不是来让你们这些女人当猴子看的!”半天见不到病人,聂徵狐可没有耐心见那些老太婆。
  “聂公子稍安勿躁,只是事发突然,又涉及到本门私密,所以必须等到三位长老在齐之时才能谈及此事,所以……”闻蕙泽一脸歉然,她本身便是飞霞派的长老,因此由此一言。
  “蕙泽,不必说了,想必这位便是寻魔医吧!”这时走进来两位贵妇,一个j明能干娇媚动人,一个温文娴雅如水和煦,都是年过四旬,却丝毫没有苍老之态,更显风韵迷人。
  “聂公子,这两位是我的大师姐辜如馨,二师姐兰紫眷,她们皆是我飞霞派的长老,也是她们提议向富贵浮云买下医死人帖!”闻蕙泽介绍道。
  聂徵狐细细看这两个女子,然後露出一抹了然的笑,“说罢,你们掌门到底怎麽了!”
  辜如馨和兰紫眷相视,然後又看了看闻蕙泽,得到後者点头肯定之後,辜如馨才开口说道,“掌门人病情颇为复杂,我等不好评价,请聂公子移步,为我门主诊治,事关我飞霞派的隐秘,还请聂公子多多耽量!”
  聂徵狐易发好奇起来,是怎样的病痛,让这些人如此难以启齿,他刚要和上官瀛邪一起跟著前去,辜如馨又开口道,“还请这位上官公子留步!”
  闻蕙泽忙接话道,“上官公子,惠泽在这边陪您喝一杯茶好了!”
  上官瀛邪看了看聂徵狐,又看了看那两个女子,“这样的话,我便在此等你,徵狐……”
  聂徵狐留给他睥睨一笑,仿佛世间没有任何病症可以难倒他一般。
  第39章.雌扑朔(双x生子)
  【第39章 雌扑朔】
  一路朝屋内走去,绕过回廊,那三名女子看似弱不禁风,可是速度竟然不慢,仿佛凌空而飞一般,聂徵狐看得有趣,也来了兴致,径自施展起自家的游目骋风术,倒是决意和飞霞派的雁灵舞一决高下-
  而那三名女子竟无觉察,兰紫眷缓缓说道,“聂公子,请恕我等先前怠慢,我们掌门患疾在身,我等也是救命心切,闻得寻魔医盛名,才冒昧用医死人帖邀请!”
  “无妨!”聂徵狐倒是无谓笑著,他只是好奇,绕了这麽多的弯,那群女人难道是在和他走迷g!?
  “前面便是我派掌门所居的红鸾阁,请这边!”兰紫眷似乎看透聂徵狐的不耐烦,温和一笑,她虽非绝色倾城,但那种娴静的特质也颇让人迷恋-
  聂徵狐并未发作,只是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他跟著那三名女子走入期间,阁中布局极为简约,却自有风雅之趣,只是那股血腥味道,渐渐浓浊起来-
  “我家掌门便在里面,请!”兰紫眷带聂徵狐来到床榻边,但见那锦被内平躺著一个女子,一直处於高热之中,双颊通红,汗水涔涔,从亵衣领口泄露一抹白皙肌肤,却是j心动魄的诱惑,可是更重要的是,那女子腹部分明高耸,犹如怀胎足月一般-
  “这种小病你们还来找我?”聂徵狐挑了挑眉,一眼都能看出来-
  “事关重大,还请聂公子为我掌门诊治!”兰紫眷盈盈跪倒,闻蕙泽和辜如馨相视一眼,也一起拜倒神色哀戚,事关名节大事,她们实在走投无路-
  聂徵狐走到床榻边,两指搭在水鹤泓脉搏间,沈吟须臾,然後露出一抹惊诧神色,转身对兰紫眷等三人说,“你们都先退下!”
  “那麽,我派掌门就拜托聂公子了!”兰紫眷毅然拉起身边两人,决然离开,她们已然走投无路,将一切都赌在聂徵狐身上了-
  聂徵狐缓缓拿出一g长针,点燃一g艾草薰了薰,然後掀开锦被,不出意外的看到水鹤泓那平坦的x部和惊人高耸的腹部,他在水鹤泓脐下三寸的位置蓦地扎针,透入三分,水鹤泓一阵痛呼,竟然悠然转醒-
  “听见我说话就回答一声!你还还没死,也死不了!”聂徵狐神思莫名的说著-
  “我……多谢……”不知是病重还是其他什麽原因,水鹤泓的声音较一般女子而言沙哑得多,她缓缓说道,看了看自己如同怪物般高耸的腹部,然後无助而绝望的看著聂徵狐-
  “我说过你死不了!一切废话少说,我先帮你把孩子生下来,否则你们两个人都有x命之忧!”聂徵狐说罢伸手去脱水鹤泓的亵裤,上面早已沾了血污,如果他没有猜错,此人有著难产的征兆-
  这种关头,不是再去好奇这位云英未嫁的掌门人如何会有身孕,而是救命第一-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水鹤泓忽然挣扎起来,她美丽动人的容颜开始惶恐难安,并且扭曲狰狞起来,仿佛碰触她成为世间最难之事一般-
  “我都知道,什麽都知道!”聂徵狐迅速又在水鹤泓左肩井x和檀中x揉捏一阵,然後单手按压在她腹部最高一点,以某种奇怪的节奏按摩著,“我是世间唯一可以帮助你之人!让我帮你!”
  水鹤泓似乎冷静了一些,她看著聂徵狐专注而稍有些哀伤的容颜,竟然一时之间痴了,若然此刻有旁人在场,一定会惊愕万分,一向睥睨无敌的寻魔医,竟然也会有如此脆弱易感的表情?
  “我是怪物……可是我是一个怪物啊!”水鹤泓只是怔了一下,然後剧烈的喘息起来,她满面泪痕,显然已经情绪崩溃-
  “你不是!你看著我!”聂徵狐扣紧她的肩膀,“我便是由我爹爹诞育而生的,所以你不是什麽怪物!你也只是一个寻常人!”
  水鹤泓瞪圆美眸,目瞪口呆。
  空气中一如裂帛般的撕裂声,还有愈加浓重的血气味道,水鹤泓双腿被迫屈起,以毫无保留的敞开的姿势,暴露在早春微寒的空气中,她,或者应该称作他,这些年来一直隐藏的秘密,就这样呈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仿佛一层血r被剥离,可是神奇的,一向倨傲清高如他,竟然没有再觉得难堪或者反抗-
  只因为他几乎有著魔法的话-
  他也是由他的爹爹诞育的?这究竟是什麽意思?难道他的爹爹和自己有著相同的难以启齿的痛?难道自己真的不是一个怪物?而腹中一直孕育了十月的骨血,真的不是一个罪恶的妖孽?而是传承了自己一切的宝宝……
  聂徵狐没有意外眼前呈现出来的与众不同的景象,那明显一样的双腿间,除了男x之外,赫然还有一道属於女体的秘缝,此刻不断有搀著血y的y体从中淌出,怕是羊水早就破了,胎儿已经迫不及待要降生,可是水鹤泓体内已经被胎毒侵入,必须先解毒才能生产-
  “你听著,我要把孩子先推进去,然後给你解毒,否则孩子即使生下来也会因为毒侵入体x命难保!”聂徵狐眼神y鸷,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自己当时出生,暮为了他而忍受了多少痛楚,今日竟然有此机缘,他发誓一定要让这对可怜人平安无恙!
  “嗯!”水鹤泓似恢复一丝j神,他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後咬牙忍住聂徵狐将手c入自己体内的痛楚,那般撕裂一般的疼痛,让他完全忘记羞耻,整个人痛苦的呻吟嘶喊起来,“啊……啊……啊……”
  “好了……深呼吸……不要用力……浑身放松……好了……”聂徵狐拔出手时,也顾不得满手血污,忙不迭从怀中拿出药囊,从其中锦盒中掏出三颗药丸,全部塞入水鹤泓口中,然後大吼一声,“上官瀛邪!进来帮我!”
  ……
  ……
  几乎应声而入,门外的兰紫眷三人只看到一抹黑影,门堪堪在她们面前合上-
  “站住!先拿布帕蒙住眼睛!”聂徵狐看著水鹤泓绝望欲死的眼神,不知为何莫名吼道-
  上官瀛邪以为有所不便倒是没有迟疑,拎出一条布巾蒙住双眼,然後听闻声音朝床榻走去-
  “不要怕,他是我的人!”聂徵狐斩钉截铁对水鹤泓说,然後看著身边的上官瀛邪,“你去扶起他,然後替他运功纾解药x,记住!一定要在最快时间内把药x融开!”
  上官瀛邪m到水鹤泓凌乱的衣衫,刚想要扶起他-
  “不要动他,从x前输入内力即可!”聂徵狐忙不迭的训斥著-
  上官瀛邪虽不知究竟景象如何,可是也可从血腥味和水鹤泓痛苦的呻吟中知道轻重缓急, 他单手搭在水鹤泓左x上,径自输入内息,为他护住心脉-
  ……
  过了盏茶时间,一层层淤黑色的水滴从水鹤泓额上渗出,上官瀛邪显然也已经化解药x-
  “好了!你到一边去等著!不要碍事!不准偷看!”聂徵狐推开上官瀛邪,然後直直盯著水鹤泓,冷冷的说,“我告诉你,你们拖延太久,我不敢保证胎儿究竟有没有受到胎毒侵袭,你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生下他,所以我可不会那麽温柔的接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无……无妨……请动手吧!”水鹤泓竟然一派视死如归的表情,那麽决绝,又是那麽绮豔-
  聂徵狐深深的看著他,想起那个柔弱而坚韧的灵魂,不禁有些失神起来-
  於是聂徵狐开始一边推拿水鹤泓的腹部,一边以手扩张他的产道以便婴儿顺利娩出,那般撕裂的疼痛,让水鹤泓呻吟一阵竟然昏了过去,聂徵狐毫不留情以长针刺他人中x,厉声呵斥,“给我坚强点!再昏过去的话就是一尸两命!”关键时刻,他是连吓带蒙-
  “嗯……啊啊……啊……”水鹤泓觉得自己下体已然被撕裂,更多的疼痛已经无法形容,仿佛一刀刀割在麻痹的下体上,只觉得下腹部一直在往下坠痛,有什麽,挣扎欲出-
  “好了!深呼吸!再用力!再用力!”聂徵狐完全不顾自己同样汗流浃背,目不转睛的盯著水鹤泓的身体,终於看到一丛黑色的毛发,那是婴儿的头部-
  “啊啊啊……”
  “哇哇哇哇……哇哇……”
  水鹤泓在最後灭顶的疼痛中放声大喊,然後伴随著婴儿的有力的哭声,他终於松了一口气-
  “是个男娃!一切正常!“聂徵狐在对小宝宝做了全面检查之後,喘息著对水鹤泓说-
  水鹤泓这才放纵自己,终於昏了过去-
  “外面的人,烧水,端进来!”聂徵狐替水鹤泓善後著,兰紫眷已经走了进来,聂徵狐眼疾手快的替水鹤泓搭上锦被,不让任何人窥伺到他的秘密-
  “聂公子……掌门她……”兰紫眷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只是当她们知悉的时候一切已经为时太晚,普天之下,她们唯一能够依靠和信赖的只有一个寻魔医-
  “生了,母子平安,是个男孩!”聂徵狐简单几个字,兰紫眷神情复杂的,这时闻蕙泽和辜如馨已经端著热水和锦被进来,从床榻边抱起婴孩,悉心替他擦拭著身上血污,还要掀开水鹤泓的锦被-
  “你们谁都不许碰他!”聂徵狐冷冷觑她们,他相信,水鹤泓不会愿意-
  “可是……”闻蕙泽正待解释-
  “难道你们想要他x命不保?!”聂徵狐倒是做出一派无谓的样子-
  兰紫眷对辜如馨和闻蕙泽使个眼色,然後对聂徵狐说,“那我们先带宝宝出去照顾,烦劳聂公子了!”於是神思复杂的抱著那婴孩出去,面露不舍-
  聂徵狐看她们三个女子的背影,转身对上官瀛邪低声说了几句,上官瀛邪摘下布巾,深深的看著聂徵狐,然後答应,“好的……我这就去……”说罢跟著那三个女子一同出去-
  ……
  红鸾阁中,只剩下聂徵狐和已然昏却的水鹤泓两人-
  忙了一炷香的时间,聂徵狐总算是帮水鹤泓彻底整理好,然後拿出一支瓷瓶,放在水鹤泓鼻下一嗅,水鹤泓婴然而醒-
  他眼神有些呆滞,似还分不太清楚时间空间,m著自己塌下的腹部,有些失神-
  “孩子被那三个女人抱走了-”聂徵狐意味深长的说著,水鹤泓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失去魂魄一般-
  “好了,说说你怎麽会中毒吧!这毒应该是僵命城的缠绵吧!”聂徵狐倒是一针见血-
  水鹤泓怔了怔,似乎恢复了一些,思路敏捷起来,“前些日子我派闻长老被僵命城的人绑走,我去救她之时,不慎中毒,说起来倒要谢谢聂公子,救了她……和我的x命!”言之凿凿,倒颇有大将之风-
  却又仿佛想要借由这种方式来忘却什麽一般-
  “孩子呢?孩子是谁的?”聂徵狐却是继续问道,仿佛想要逼迫水鹤泓认清真心一般-
  “那……那只是一段孽缘,不提也罢……”水鹤泓难堪而忧伤的说著-
  “单相思?!还是那个男人上完了就抛弃?说,到底是哪个混蛋敢伤害你!”聂徵狐一时间又有些恍惚,仿佛暮的伤心眉眼全部浮现在眼前-
  “不是的!”水鹤泓著急分辩著,“他不知道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错误!”
  “一个错误就让你为了他一定要辛苦怀胎十月?一个错误就让你冒死生下孩子?一个错误就让你忍痛割舍随你那三位门人去处理掉你刚出生不到一个时辰的骨r!?”聂徵狐越说越是激昂,幼时一幕幕呈现在脑海中,和面前这个水鹤泓几乎溶为一体-
  “你说什麽!孩子!你说兰师姐她们要把孩子怎样!”水鹤泓听得急了,整个人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去追,他心急如焚,知道几位师姐为了师门一直反对他生下孩子,可是当她们知晓之时,宝宝已经六个多月大,他又刚从僵命城救回闻师姐,身中剧毒,一直靠著本门的解毒丹缓解,却终究还是熬不下去了-
  几位师姐才想方设法的买到了寻魔医的医死人帖,请来这位神医,可是水鹤泓g本不知道如何才能避免让第二个人知晓自己最大的最耻辱的秘密,一直到最後,他还在反抗著,可是没有想到,因为对方一句话,他便整个人松懈下来-
  “……你不是什麽怪物!你也只是一个寻常人!……”
  ……
  ……
  “好了好了!该回来的也该回来了!”聂徵狐将他扶上床,果然伴随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官瀛邪姿势难看的抱著那婴儿又回到了红鸾阁,他身後赫然追了三个女子-
  “把孩子交给我们!”辜如馨终於忍不住拔剑相向了-
  “掌门师妹!你醒了!?”兰紫眷看到再一次坐起身来的水鹤泓,一阵惊呼-
  红鸾阁内霎时静了下来,连婴儿也在上官瀛邪怀中酣然入睡,浑然不知自己命运多舛-
  第40章.奉剑恩(伪反攻)
  【第40章 奉剑恩】
  然则这冷肃的气氛在寻魔医看来就是嗤之以鼻,他伸展一下有些酸涩的手臂,“喂!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都什麽时辰了,我饿了!”
  “抱歉!聂公子,我们早已备好酒席,请这边来!”兰紫眷歉意的请道-
  “他也饿了!你们去准备牛r或者米汤!”聂徵狐指著上官瀛邪怀中的宝宝,那宝宝长得冰雪可爱,嫣红的小嘴此刻已经忍不住要哭闹起来,像极了他的爹爹-
  “……”兰紫眷有些尴尬,却还是对辜如馨吩咐几句-
  “孩子……”水鹤泓心有不忍,那毕竟是他怀胎十月所生,并且,是他和那人的骨血……
  “交给我们,你现在休息吧!”聂徵狐冷冷的说著,饶是兰紫眷等三女在一旁噤若寒蝉-
  “徵狐……”上官瀛邪动作僵硬的抱著宝宝,眼神却是温柔的看著聂徵狐,这人呵,看似冷酷无情,却是面冷心热……
  怎能不让他愈加倾心?!
  “喂喂!哪有你这样抱孩子的!笨蛋!”聂徵狐眼见著上官瀛邪动作别扭,接过孩子,熟稔的拍了拍,那婴儿似乎和聂徵狐特别投缘,伸出嫩嫩的小手来回晃著,手腕处赫然有一个奇异的鲜红色标记-
  “这是什麽?”上官瀛邪看著聂徵狐那一闪而逝的慈爱,忍不住拥住他,和他一起望向宝宝手臂上的胎记-
  “胎记啊!少见多怪!”聂徵狐啐著他-
  而一旁的兰紫眷看到那标记,忽然露出某种惊愕的表情,难以置信的看著水鹤泓,水鹤泓的目光恰好和她对视,千言万语,便在这一眼之间-
  “两位贵客请先去用膳,我来照顾掌门师妹!”兰紫眷的声音冷硬了几分-
  闻蕙泽见状,忙打著圆场,“两位请跟蕙泽来!”将他们二人带出红鸾阁,以後之事,涉及隐私,便是不便让他们听到-
  宴是好宴,毕竟聂徵狐救了水鹤泓的x命,并且也保住宝宝,若是单从情谊上,闻蕙泽是感激他们,毕竟她和这位掌门师妹情分最深,可是……
  “你若是再这般忧心,每夜的咳嗽可是好不了!”聂徵狐只瞥了她一眼,便可觉察到她的不妥,宝宝被他扔在空余的餐桌上,喝饱了米汤,正在熟睡-
  “聂公子的恩德,蕙泽自然感激不尽,只是这一次牵扯到我飞霞派的名节,这宝宝,的确留不得啊……”闻蕙泽思及伤心,她也想起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
  “什麽名节不名节的!切!真是无聊!”聂徵狐向来鄙夷这些礼教之类-
  “……”闻蕙泽却是不再吭声,只是一味伤心起来,她也已经是不贞之人……
  这时兰紫眷已经走了过来,她眼圈微红,显然已经哭过,见到聂徵狐,盈盈跪倒-
  “师姐,您……”闻蕙泽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聂公子对我派的恩德,我派没齿难忘,聂公子可知当初我们为何万金购买这医死人帖!?”兰紫眷缓缓说道,语调带了一丝悲伤-
  “这关我何事,我只管收到医死人帖救人罢了!对了,还有你们要付诊金的!”聂徵狐啜饮美酒,那飞霞派的水龙吟还真是不错-
  “普天之下,只有聂公子不会泄露此事,只因聂公子盛名远扬,g本不屑於此,可此事对我飞霞派影响甚大,弄不好便有名声扫地之威,所以……紫眷恳求聂公子带走这个孩子……”
  “哼!不用你们说,这也是我的诊金之一!”聂徵狐看了看那粉嫩的小脸,“我要三份诊金!你们若想赖掉也无妨,只是明日恐怕整个江湖上再也看不到飞霞派这个组织了!”
  “聂公子请言!”兰紫眷苦笑-
  “第一份诊金,我要带走这个孩子!第二份诊金,我要知道这个孩子生身之父是谁!第三份诊金,我要你们飞霞派镇派的全部武功秘籍!”
  兰紫眷听及此,面露难色,她毕竟也是一个女子,看了看那粉嫩可爱的婴孩,露出一抹慈爱的却又为难的神情,然後想了想,似下定决心般,问聂徵狐,“聂公子……可曾听过我九大门派中的御宗和静宗之分?”
  聂徵狐倒是听得新奇,他向来对这些所谓名门正派之事没有兴趣,可是此情此景,若然说出,便是非同小可-
  “御宗旨在御剑之术,静宗旨在擅长内功修炼,少林、武当、峨眉、善渊四派乃是静宗,而天山、昆仑、崆峒、奉剑和我飞霞皆属御宗,每隔两年,我御宗五派便要举办一次御剑大会,两年前,是在奉剑派举办,而今年,则轮到我飞霞派……”
  “那又如何?”聂徵狐优雅的打个呵欠,然後整个人偎依在上官瀛邪怀抱中,一派慵懒的神情,上官瀛邪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抚m著他的背脊,像是安抚某种致命危险的动物一般-
  “今年所定之日,便是三月廿三……”兰紫眷似乎说道某种为难之事,越说越是欲言又止-
  “走吧,我们先去睡一觉!我累了!”聂徵狐拍了拍上官瀛邪,“这麽冷的天,要你暖床!”妖冶一眼,风情流转-
  “谨遵卿命!”上官瀛邪宠溺的拥起他,眼神温柔如水-
  “等一下!聂公子!”兰紫眷明显慌了,她也听闻过寻魔医太多传闻,“聂公子要我派武功秘笈,我派不敢不给,师祖当年也无甚禁忌,武功这种东西本来便是有缘人得之,至於第二份诊金……我只知道,奉剑派掌门封司麟的手腕上,也有一块类似的印记……”
  “哦?这下可有趣了……”聂徵狐笑得狡猾-
  “我派也收到喜帖,近日那封掌门便要迎娶关外!驷家的小姐,可如今……”兰紫眷欲言又止,却不知如何是好-
  “那奉剑派在何处?”聂徵狐突兀问道,却又在情理之中-
  “距离此地六百里地的徽州城!”兰紫眷说忙不迭的说著,“恰好我派两位弟子要前去祝贺,聂公子有意的话,不如让她二人为之带路!”
  “谁说我要去!?”聂徵狐y恻恻的笑著,随即拽著上官朝外走去,“我要去睡觉了!还有那孩子现在已属我所有,若然出差池,你们飞霞派也不要混了,做个沈鱼落雁也罢!”
  厮磨,灼热的唇舌,翻滚,绞缠,彼此的躯体交织成为一幅难以言喻的春g画,画卷上每一处工笔,都是如此细腻,魅惑惊人-
  聂徵狐将上官瀛邪摆弄成最为屈辱的跪姿,径自从他臀後大开大阖的抽c起来,淋漓的水声,交织著r体撞击的声音,伴随两个人的呻吟低喘,虽是半个多时辰的酣战,却是丝毫不减兴致-
  终於,聂徵狐拽起对方肩上的金链-
  “啊啊……”上官瀛邪白皙并且肌r贲实的背脊猛地向上一扬,连带著臀肌收缩,惹得聂徵狐一阵更加疯狂的顶送-
  终於灭顶欢愉袭来,上官瀛邪看著自己s在掌心的白浊,又感受著臀後流淌的湿漉,以及背上的重量,他终於叹息著,“徵狐,心情不好就不要勉强……”
  两个人同床共枕这麽多时日,上官瀛邪当然知道对方情绪的起伏,似这般纯然发泄情欲和某种忧伤的绞合,他尚且未曾遇过,若然享受情欲,聂徵狐是不会这般……
  “……“聂徵狐不轻不重的在对方背脊上咬一口,似这般了解自己的人,他真是有些恼怒了,“我偏要这般,你能奈我何!”
  上官瀛邪失笑,他侧身将聂徵狐揽入怀中,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为你解忧!”
  言之凿凿,在聂徵狐耳中听来却是不折不扣的谎言敷衍,他嗤笑一下,然後眼神一转,变得魅惑惊人,“是吗?那麽……要我吧……瀛……”
  他此番引诱之语一出口,尤其是那声名字,惹得上官瀛邪来了兴致,整个人莫名战栗起来,“你是认真的吗?徵狐……若然开始,我可是停不住的呵……”
  “难道你刚才已经自渎到j尽人亡了?”聂徵狐不怕死的挑衅著-
  “你可以mm看……”上官瀛邪径自拉过他的手,然後握住自己早已嚣张狰狞的男器-
  “果然尺寸不小呢……”聂徵狐却是暗自腹诽,这人的大小,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真是让人恼怒,不如哪天阉了他算了……
  上官瀛邪敏捷翻身,整个人仿佛泰岳般凌驾於聂徵狐身上,然後缓缓分开他的双腿,俯身朝那股x处亲吻过去-
  “啊……啊……恩……啊……“聂徵狐没料到他上来便是一阵牙齿厮磨,没用几分力道,倒是让人心痒如麻,不禁呻吟喘息,原本有些蔫了的男器也重新勃发起来-
  ……
  ……
  缠绵的锦被,鸾帐如雾,聂徵狐双腿架在上官瀛邪肩上,下身毫无保留的敞开,而上官瀛邪两g手指已在那娇嫩的皱褶内来回抽c,不时戳弄对方最是脆弱的一点,然後另一只手揉搓著他的囊部-
  “啊……啊……再快一点……要s了……啊……再快一点……啊!”聂徵狐一阵呻吟低吼,一股白浊凌空s出,倒是泰半都s在上官瀛邪x前,斑斑点点,极尽诱惑-
  “好甜呢……徵狐……下面该轮到我了吧……”上官瀛邪舔了舔那浊y,径自俯身亲吻对方,强迫他和自己一起品尝-
  “咳咳咳……咳咳……”聂徵狐冷不丁被呛到,整个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上官瀛邪深深的看著他,“算了,徵狐……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怎麽?你真的是被我榨干了?这不是你一直妄想的吗?快点c进来啊!”聂徵狐扭摆髋部,一派放荡形骸的姿态,任人蹂躏-
  “今日你不开心,你想要居於下方,所以随便什麽人都可以,只要被你所惑,为你痴迷……”上官瀛邪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是意外的认真,“但是我不要……我要你心甘情愿,只因为是我,才愿意任我采撷!”
  如同暮鼓晨锺般,聂徵狐整个人呆滞了,好半晌,他才笑的诡谲,“你这是向我表白吗?你是白痴吗?”
  “若然痴傻,也全部是因为你呵……”上官瀛邪俯身亲吻著他的额头,然後缓缓摇头,正待起身-
  聂徵狐两腿却夹缠在他腰间,“谁说让你走了!既然你不愿意c我,那便被我c好了!”他蓦地起身,再次推倒上官瀛邪,然後未经任何前戏便c入那刚被蹂躏过一番的菊x中,果然里面湿热紧膣,吸吮的他几乎当场喷泄而出-
  “嗯……嗯……”上官瀛邪的呻吟极其克制,他炽热如火的眼神却几乎可以将两个人燃烧殆尽-
  “再叫的y荡一些……啧啧……真是饥渴的小嘴儿呢……吸得太紧了……”聂徵狐一掌拍到上官瀛邪右侧臀肌,霎时白皙的肌肤上一个红掌印-
  “啊……啊……啊……”上官瀛邪反sx的腰身略微抬起,又重重摔下,落差之间,聂徵狐又是一阵疯狂驰骋,两个人再无任何距离,仿佛只剩下对方的心跳和喘息,完全融为一体-
  “浑蛋!你这个不折不扣的浑蛋……说……你到底有什麽y谋!说!”聂徵狐看著上官瀛邪千般姿态,自己似乎都无法掌控,不由恼怒起来,重重的又是两掌拍在同一位置,一片淤紫呈现-
  “我说过……让你心甘情愿被我驰骋!受我滋润!”上官瀛邪依旧不服软,双手揉搓著聂徵狐x前r突,那是他颇为敏感之处-
  “啊……放手!……那里……不要碰那里!啊……”聂徵狐叫的仿佛他才是被人凌虐的一方一般,他越是叫,上官瀛邪手下的动作越是轻狂,而他越是奋力驰骋,终於一阵力竭般的冲刺,聂徵狐只觉得眼前一阵碎裂的光晕,整个人瘫软於上官瀛邪身上,汩汩白浊从他们紧密绞合的位置淌出,玷污了床榻-
  “舒服了吗……“上官瀛邪气息也是极不稳定的,”过来,用嘴……”他声音极为强势,仿佛号令天下的帝尊一般-
  聂徵狐深深的看著他,然後整个人向下滑落,直到唇部堪堪碰触到那嚣张的尚未纾解的男器-
  ……
  然後,他张开了唇……
  ……
  再然後,一阵销魂蚀骨的声音传出,间或交织著上官瀛邪的呻吟低喘-
  ……
  ……
  再看屋外的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漏夜无情,寝居多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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