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不高兴地挠他:“小山芋的故事还行。”
齐屿用手揽住他的肩膀,等笑完了说道:“小山芋太难听了,就讲个小土豆的故事吧。”
西野嗯了一声,下巴垫在齐屿的大腿上,又担心自己的下颌骨头硌到他,把手掌垫在了下巴与大腿之间。
“从前有个小土豆,嗯,几乎所有的故事都以从前开头,小土豆长在一块非常丰饶的田地里,所有其他的小土豆呀、小萝卜呀、小白菜呀,都羡慕它。但是小土豆却不快乐,因为他旁边的两颗大土豆老是吵架,小土豆觉得烦死了,每天晚上睡觉都想捂着耳朵再往地底下多钻几寸。”
“后来有一天,大土豆1号突然带了另一颗大土豆和一颗小土豆回来,大土豆2号气坏了,说那两颗土豆不能呆在这块地里,大土豆1号要是想和它们在一起也要被驱逐出这块地。谁让这块地是大土豆2号的呢。大土豆1号以前为了进这块肥沃的土地忍了不少委屈,这回却求了大土豆2号一次又一次,没有办法后真决定带着那两颗土豆走。”
“小土豆慌了,它虽然烦两颗大土豆吵架,却在睁开眼的那一刻,身边就有它们两颗土豆的存在,再烦它也有点舍不得。大土豆2号也慌了,它没想到大土豆1号真的会想走,最后,向来飞扬跋扈的大土豆2号妥协了,虽然它和大土豆1号再也没说过话,想尽了办法为难两颗新土豆,也为难它自己的小土豆。”
“等大土豆1号真的留下了,小土豆更不开心了,远处的那三只土豆太扎眼了,让它都不想在这片地里呆了。大土豆2号过得也不舒服,它的飞扬跋扈全留给了小土豆,嫌它长得慢,嫌它长得丑。小土豆越来越恨那几颗土豆,想要离开这块地,大土豆2号却死抓着它,死命地给它灌营养,把它炫耀给另外几颗土豆看。”
等齐屿轻缓的讲述告一段落,西野开口道:“土豆不是这样长的。”
齐屿揉搓着他短短的头“那是怎样?”
“小土豆是从大土豆上割下来的,种下之后,是它自己想办法生根发芽,从一小块长成另一个大土豆的。在被种进地里之前,它就和大土豆分开了。它是它自己。”
“是该这样的啊……”齐屿笑了笑,“不过我们讲的是童话故事,所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西野转了个身,改成头仰躺在齐屿腿上的姿势,这样他可以看到齐屿的眼睛:“童话是不是会有个好结局?”
齐屿笑着看他:“是呀,所以我还没讲完呢。”
“小土豆长大后,开始越来越多地往田地的边缘跑,渐渐地,它离开的心思也淡了,因为它趴在田埂上看外面的世界,发现也没意思极了。”
“这块田挨着一条小河,有一天,小土豆正无聊地盯着小河看,突然看到了一条新来的小鲤鱼。小鲤鱼好像也不太开心,小土豆喊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玩呀,结果小鲤鱼是一条很高冷的鲤鱼,根本就不理小土豆。”
西野忍不住笑了,把头埋进齐屿的怀里:“我没有。”
齐屿很嫌弃:“说小鲤鱼呢,谁说你了,你是小鲤鱼么?”
“小土豆就趴在原地,继续看小鲤鱼和湍急的水流做斗争……”
西野又打断他:“水流不会冲得小鲤鱼往前走吗?”
齐屿没怎么用劲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了是童话,小土豆还能跑能跳呢,小鲤鱼怎么不能呆原地了?”
“好吧好吧。”
“渐渐地,小鲤鱼也会回应小土豆的话了,它从很远的地方游过来,一路上经历无数艰难险阻,连鳞片都被刮掉了几片,但小土豆看着它,还是觉得它浑身闪亮漂亮极了,也让它喜欢极了。”
“它问小鲤鱼,要不咱们一块走吧,我沿着河岸跑,你在水里游,咱们一块往前走,看看沿途的风景和世界。”
“小鲤鱼拒绝了,小土豆很难过,谁知道过了几天,小鲤鱼又回来了,它说,其实我也很喜欢你这颗土豆,喜欢得茶不思饭不想,想了几天实在舍不得你,所以你要是愿意,我们就一块走吧。”
西野的手伸到齐屿的腰里,捏他紧实的肌肉:“小土豆怎么那么自恋啊?”
齐屿抓住他作乱的手,声音里有些瑟:“因为这时候小土豆已经逐渐长成一颗漂亮的大土豆了。”
“……”
“好吧,其实小土豆也没那么自恋,它偷偷地离开了那块地,和小鲤鱼私奔了,走过草地花田,看过晚霞星空,小土豆从来没有觉得生活那么好过,但是它又有点不开心了。”
“为什么?”
“因为,它越来越喜欢小鲤鱼,恨不得天天趴在小河边对小鲤鱼说喜欢,小鲤鱼却很少对小土豆说。”
西野笑得肩膀都在抖,半天说道:“也许小鲤鱼比较害羞,只敢躲在水下面吐泡泡,偷偷地看小土豆。”
齐屿不满:“难道小土豆长得很吓人吗?它怎么就不对着小土豆吐泡泡呢?”
他说着把西野从怀里扒拉出来,自己仰躺在床上,把西野也拽到自己身上趴着:“快来仔细看看你的小土豆,吓人吗?”
西野乐得不行,掐住齐屿的脸:“不吓人,小土豆长得特别好看。”
齐屿脸部扭曲,含混地坚持说道:“那小鲤鱼以后别往水面下钻了,就对着小土豆吐泡泡行不行?”
西野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怪那啥的,偏齐屿不依不饶,一直让他吐一个。旖旎的氛围越来越重,西野的耳朵泛红,看着齐屿的眼睛,心里酸酸软软的,仿佛真的在咕嘟咕嘟冒着泡。
他轻轻地亲下去,有些生涩地撬开齐屿的嘴唇,然后与那条主动凑上来的舌头纠缠,惹得舌尖都一片酥麻。齐屿突然翻身把西野压到身下,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西野顺从地搂住他的肩,接受着他这会儿有些霸道的亲吻。
齐屿的手在西野的腰间游走,那里的线条绷得很紧,仿佛是有些紧张,却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等两人分开,齐屿舔过西野的唇角,将那里的水渍舔净,然后顺着脸颊往耳朵而去,炙热的呼吸吹在耳侧,西野小小地哆嗦了一下,抱住齐屿肩膀的胳膊却紧了。
他侧过头,小声地在齐屿耳边说:“你想要吗?”
耳边的炙热消失了一瞬,然后更加热烈地铺洒而来,齐屿将他的耳垂衔入口中,用牙齿细细研磨,带来轻微的疼痛,更多的是麻痒。西野的呼吸也粗重起来,齐屿手在他腰间捏了一把,等饶过了已经被□□得红通通的耳垂,才趴在他脑袋边上,慢慢平复呼吸。
“不着急,不然我真怕,现在都羞得在水面下吐泡泡,之后说不准得沉入水底再也不上来了,那小土豆不得在岸边成望夫土豆了?”
西野被他描述的景象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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