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违章》分卷阅读5

  ,看着封路凛端着茶去换热的,厉色道:“封路凛,你做事儿最好有个度。来了市里就好好服管,少给我来你军校那套。”
  第3章谁招惹谁。
  凌晨四点,封路凛洗完澡。
  他把浴巾往腰上一拴,肩膀搭件卫衣,顶着浑身湿气上楼去睡觉。
  窗外天还黑着,四周过分安静。
  封路凛吹了头发躺在床上,终于放松下来长舒。眉骨处的伤口不慎沾了水,疼得极为肿胀。
  全身上下累到快散架,还好他都已习惯了这种强度。每次凌晨躺好,他都觉得好像才九十点,还能睡一整天。
  封路凛翻身,掏出枕头底下的手机,再把床头柜上的警服翻出来,从兜里拿了张纸条。
  他把纸条夹在指缝之间,眯着眼看。
  上面是大年三十那晚……风堂留的手机号。
  封路凛开了机,发一条信息过去:明晚。护城河路巡。
  信息送达。
  封路凛紧盯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等那光暗下去,才把手机又关掉塞回枕头底。
  护城河在他的辖区内,所以从他来到这个城市开始,就来来回回去过很多次。
  他很少晚上从那边过,因为那边晚上几乎都是喝酒唱歌的年轻人。路上查违章贴罚单的工作量繁琐,上级更愿意让他去做郊区临检查车,或者夜里查酒驾的工作。
  封路凛一闭眼,想起风堂那样子,又想起封万刚的告诫。
  他翻了身把被褥压到身下,喉结滚动,狠吸了一口空气中的凉意。
  护城河边,是市里酒吧娱乐场所最为集中的一条街道,大部分都是年轻人的聚集地。风堂虽然这几年性子敛了些,但还是不了呼朋唤友地来玩。
  更何况,他今早一起床就看到了那条短信。
  短短七个字让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就觉得是封路凛发的。
  一说起这,风堂就犯气。
  大年初一他乖乖地跑去区上交罚款,结果人家说可以当场缴付。气得他在所上晃悠了半天,也没见着这人半个影子。
  怎么还骗人啊?
  不过,前几天封路凛冒险用摩托车拦截超载大货车进城的事情,在市里传得沸沸扬扬,上头说要给表彰。风堂也无聊到看微信群里闹腾了一上午。
  各个群全都在吹这个新调过来的交警有多帅,多爷们儿,风堂虽然心里五味杂陈,但确实多了些敬佩。
  看着是正气凛然没错,也尽职尽责。但估计皮下还是只狼,咬人不带血那种。
  了思绪,风堂被贺情一个急刹车踩得差点儿撞挡风玻璃上。他抬头看窗外的街道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围在一处处霓虹招牌下嬉笑打闹。
  夜风过,马路宽敞。随风动的树叶被炫色灯光映射得迷幻梦幻,照亮路边一张张深浅不一的脸。
  风堂眯起眼,看贺情单手握盘,正瞎捣鼓倒车系统。
  “别乱停车,这段儿管控得严。你这车要给剐了,我看你今晚不把我掐死。”
  风堂给贴怕了,最近警惕性特别高。他说完去拿贺情的车钥匙过来在掌心里握好,又朝四周望望。
  自从他上次被封路凛贴了单后,他在区上不论哪里玩,都监督自己也监督朋友。整个一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再坚持一个月,他能去申请一面锦旗挂在脑门儿上。
  “我说,”贺情走过去搭他肩膀,“就被贴了那么一次,你怕交警?”
  风堂冷笑:“贺小纯情,我看就你这德行,科一考了四遍才过吧?”
  贺情一瞪眼:“你别跟我提这茬!”
  风堂懒得理他,锁好车门,去检查车旁边那根停车线是不是划得好好的。要是一不留神看错了,贺情被扣几分,今晚上大家都别想睡觉。
  他自己的车也有人帮着开过来了,就挨着停得不远。车身隐在暗处,乍一看还不太明显。
  两个人勾肩搭臂地走进酒吧。
  电音节奏一波波地往风堂脑门儿上冲,伴乐混杂热浪席卷而来,抖动、汹涌,不断刺激在场所有寻欢者苏醒在深夜里的躁动因子。
  “我操。”贺情抬眼,看到台上钢管边没穿上衣的外国裸男,没忍住闭上眼,小声嘀咕:“你没说有色情表演啊。”
  风堂每次看到他这样就忍不住想逗他:“人家是正经脱衣舞,你快看!”
  “看屁啊。”贺情恼他,欲哭无泪,这回去不得被自己男朋友给削死。
  这儿以前不是清吧么,怎么开始搞慢摇了?
  风堂正还想让他多看几眼,那边卡座上兰洲就站起来招手了。他身边黑丝绒沙发上坐了一排刚好两个小男生,眉眼清秀,穿得像大学生,还真是风堂以前喜欢的款。
  领着贺情,风堂埋着头就往人堆里过。好不容易挤过去了,这才看清楚卡座上就他们五个人,一个女孩儿都没有。
  风堂朝兰洲惊讶道:“你没带女孩子?”
  “今天不是陪你们俩喝吗?嗳,贺情,你开车了没?等会儿找个代驾,你别躲我的酒,这都多久没聚一块不醉不归了……”
  兰洲边说边倒酒,朝点过来的两个小男生使眼色:“一边儿一个。”
  那两个倒也不客气,一个靠在风堂身边,一个一屁股坐贺情腿上。贺情一激灵,猛地往后退一步站起来,瞪向兰洲:“你干嘛啊?!”
  “我靠,小关儿!你怎么这么实诚?我说的一边一个,是说给堂少一边搂上一个!”
  兰洲算是自己话没说清楚,气短,给自己倒了杯酒,解释道:“贺少早有主了。”
  风堂被靠得浑身僵硬,闷闷出声:“你还特意给我准备人?”
  “这不是看你这几年太独,老一个人在外边奔波嘛。兄弟辛苦。”兰洲说完,敬他一杯。
  兰洲挑的人大多都不错,所以今天带的这两个小关门小合上的,看着也还行。
  但是,风堂喝了几杯莫吉托下肚,醉意上来了点儿,盯紧左边这位的侧脸细看,再看看右边的……都是一对睫毛卷翘着,鼻梁秀挺,红唇齿白。
  他看着看着,还真就没了多少兴致。到底图个什么?
  风堂搭在他们肩膀上的手慢慢放下来,忽然烦躁。他叼了根烟在嘴里,小关儿利索地凑过来点上,笑着问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风堂拿过打火机在手里玩,眼瞧着火苗一簇接一簇往外冲,“手酸。”
  小关儿笑得特温柔:“手酸我给你捏捏。”
  手刚一被接触到,风堂觉得不自在,连忙推脱:“不了不了。”
  现在对这些套路和暗示,风堂有点过敏。
  “怎么回事啊,哥。”小关儿笑不出来了,“圈里都说你以前不这样。”
  风堂一听这话,头痛。他站起身来,把烟扔在烟灰缸里摁灭,抹一把脸,不耐道:“我以前哪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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