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魏德胜站在养心殿门口,旁边是一群拿着药箱的太医,他们各个老态龙钟,白发白须,一看便是极有经验的。此刻,他们与刚出来的太医聚在一起,嘟嘟囔囔,也不晓得在谈什么。
魏德胜心中暗戳戳揣测,约莫是对于皇帝的做法的不解与不赞同吧。
然而,殿外翘首以盼的众人不知,现下殿内的场景是何等的……暧昧。
擦拭完上半身的姜玄晔已然满身大汗,布满额头的汗珠随着脸颊的水迹滑落,与身下的床单融为一体。
在他颀长的双指灵活地转、扭、拉、拽下,亵裤被轻易退去,没有穿内/裤的帝王直接露出了胯\下\雄\伟\的象\征以及两条笔直而又匀称的腿。在姜玄晔手掌的移动下,沾湿的手巾顺着滑腻似酥的肌肤,来到粉红圆润的脚趾。此刻,姜玄晔脸颊酡红,眼神飘忽,活像被灌了两大瓶上好的女儿红。
帝王肌肤之上残余下的小水珠好似都带了无与伦比的香气一般,在其浸染之下,连空气,都醇香得令人陶醉。
姜玄晔结束了第三轮的擦拭,轻触对方额头的时候,觉查对方的体温似乎降下了不少。
他勾唇浅笑的同时,却无意间瞥见对方冰肌莹彻的大腿之间,淡红色的胎记若隐若现。
姜玄晔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微微分/开对方修长的双腿,仔仔细细看那所谓的胎记,却是一个歪扭的‘玄’。
姜玄晔如遭雷击,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把头又低了几分,细细再看了几眼。
这一次再清楚不过了。
的的确确便是一个‘玄’。
这一刻,他的脑子一片轰隆声。
生活如影院老旧黑白的片子,而记忆则是那古老的放映机,将往事一针一针清晰展现在眼前。
那年春分,姜玄晔与那人同在一个池子沐浴,彼时尚且青涩懵懂的他惊讶地指着对方腿\间胎记,万分不敢置信。
那人肆意调笑的话语回荡耳尖:“这字便是‘玄’,嘿,可不就是徒儿你的名字?这表示本座与徒儿有缘!”
兴许是记忆太过深刻,兴许是画面太过繁杂,也兴许是气氛太过温馨,姜玄晔沉溺于那些过往难以自拔。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退了烧的帝王已然睁开惺忪睡眼,此刻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待得姜玄晔回过神的时候,却见原先该是酣睡如泥的帝王却睁着那双潋滟如水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姜玄晔倏忽瞪大了眼睛,只觉两个大写的‘尴尬’直直砸在自己脑门,叫他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
回想起先前自己那动作,那姿势,如此猥琐,如此不敬,如此……
真真是做什么表情都不对了!
姜玄晔僵直了身体,笑得委实有些狼狈了,他现在,着实是不敢对上离殷的眼睛。
时间走过许久,做好心理建设的姜玄晔心虚地撇眼瞧去,却发现对方果然是帝王,脸色恢复得很快。只一会,脸颊的嫣红便已褪去,毫无瑕疵的面庞在短时间贯彻了以往的威严,似乎之前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一般。
上辈子的离陌,是极为不喜离殷这般的,他觉得这样的兄长太过冷漠无情,又或者说,他惧怕于对方素来严肃的面孔。
但此刻……
姜玄晔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瞥了眼离殷仍旧红彤彤的耳尖,忽然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可爱。
“把衣服给我吧!”离殷尽量把声音弄得端肃些,掩藏主颤抖的内心,伸出的手平举在半空之中,若凝脂的肌肤在被烛火染上一层迷蒙的橙。
“啊……”姜玄晔微不可查地一抖,深吸几口气暗自镇定,将床头桌案上的衣物直接递给对方,自己则是猛然转身。
真担心再这么看下去,自己的鼻血都流出来了。
衣料摩挲过肌肤的声音不大,却意外地撩人心弦,待得姜玄晔回身是时候,离殷已然站起身,正在系着腰间的麒麟纹带。
许是身子还有些虚弱的缘故,姜玄晔总觉得对方似乎在下一刻就会跌倒。
故而,即便再羞臊,姜玄晔还是硬着头皮靠近了人,只一双极为相似的桃花眼看左看又,就是不敢看对方。
腰带被成功系上的下一瞬间,场面便有些冷。不过先前才退烧的离殷,因着还非常虚弱的缘故,被有些愧疚的姜玄晔扶着,安置在了晃眼的龙床之上。
他掖着对方被角的同时,口中道:“我去叫太医过来。”
“等等……”虚弱的声音不复记忆之中的清冷淡漠,却莫名让人感受到脆弱。
姜玄晔疑惑望去,只见对方缓慢握上了他的手掌,强作的威严被悉数敛,取而代之的是记忆之中少有的柔和:“阿陌可还生气。”
“皇兄……”姜玄晔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连忙道,“不怪皇兄,是我迁怒了。”
本来,离陌的妻子便是因为感染风寒而死的,与离殷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此死命揪着对方,只怕是离陌的脑子被熬成浆糊了罢,浑浑噩噩。
“不,皇兄也有错,那日……明知你心情不好还这般激怒你。”离殷笑得浅淡,却意外的好看,特别是现在苍白病弱的模样,颇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皇兄,听我说,你今日才发了高热,现下才退烧不久,还很虚弱,还是让太医来看一下。”姜玄晔反手握住对方的手,撇开了先前的羞恼,看着对方鲜少展现的脆弱神态,诚心建议。
离殷低头思索一番,用半交易的口吻道:“那你莫要离开。”
姜玄晔失笑,点头附和:“是,皇兄,我今日不离开,哪都不去,和皇兄睡一张床可好。”
“好。”离殷渐渐松手,眼露笑意,墨黑的眸子,如坠星光,叫人不忍拒绝,“不可食言。”
姜玄晔似乎想到了什么,浑身一僵,继而无奈叹气,自己居然中了美人记。
“不食言。”
太医的诊脉进行得很顺利,全程皇帝特别配合,也没有因着各种各样的小事便要杀头砍头的,这着实叫一众垂垂老矣的太医们松了一口气。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想到,睿王几个时辰的降温,竟是一下子把帝王的病治得七七八八。
太医们啧啧程奇,尽心尽责地报告了帝王的情况,开了几张滋补的方子,便退下了。
而作为一名合格的太监总管,魏德胜向来很有眼色,他接过太医的方子,以着抓药之名,行开溜之实。临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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