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边该如何解释吧,我可是听说,天子军已经兵临北陵城下了。”
陈正宏呵呵一笑,“不急,按照事先商议好的,月狄必须全力支持我北地,我可以将念儿交给你,你可以在月狄做个掌有军权的快活摄政王但是阿荃,她必须留在北陵城。”
玉沙脸上闪过一丝匪夷所思得神色,皱眉,“你说什么?”
“就是字面上得意思。”陈正宏笑道,“你现在不必急着回答我,万俟久随时都有反扑的可能,当务之急,你还是想想怎么拖垮万俟久吧,我对念儿也是有感情的,不可能将他往危险的地方送。”
玉沙冷笑一声:“早知道北地勤王绝非省油的灯,今日看来,果真是打细算,我就问一句,宋荃她也是这么想的?”
陈正宏呵呵一笑,对上玉沙掺杂着怒意的目光,“你若是真的忠于你的左贤王,就不应该对他爱的人有所怀疑还是说,一直以来,你都希望她是一个这样的人?如此一来,便可以宽慰自己内心深处那份见不得人的眷恋和晦涩感情?”
玉沙犹如被当头棒喝,又气又恼:“满口胡言,陈正宏,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我也跟你挑明了说,王妃和小世子,两个都必须回到月狄。”
“我说了,现在你不必急着给我答案,玉沙将军,本王好心提醒一句,暂时切断万俟久军队供给是没用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一般情真意切惦记着那个死去多时的人,人性趋利,墙头草永远靠不住。你现在信得过的,只有本王。”
“回北陵城。”陈正宏调回马头,对随行的诸将说道,扫视了一眼周围,问道:“云将军呢?”
“启禀郡帅,云将军昨夜便回了北陵城。”
陈正宏沉吟片刻,“为何不来告诉本王?”
“这……”
“好了,这事我日后再找他算账,你等待会儿去军监处领罚。”
“是,郡帅。”
陈正宏笑了一声,策马趋前,“本王都不慌,他倒是替本王操心了。”
七月初,京师已达北陵城半旬,要求北地勤王给出贸然出兵月狄的理由,随行监官列数了陈正宏七条罪状,条条涉及欺君罔上。
陈正宏高站城楼,以一种无所谓的目光看着城下口沫翻飞得监军官,才听到一半,便转身朝城下走。
云闵刚好上来,见到陈正宏,立即下跪,“请郡帅责罚。”
陈正宏呵呵一笑,“云将军心念北陵城百姓,快马加鞭赶回来,本王感动来不及,何罪之有?”
云闵哑口无言。
“起来吧。”陈正宏敛起笑容,“好歹我还是小皇帝名义上的兄长,他即便是要打,也还要顾虑会不会寒了其他郡王的心。所以,只要本王没有给出明确说法之前,他就动不了北陵城,这也是我没有立即赶回北陵城的原因。你懂了吗?”
“属下懂了。”
“有挂念的人,是好事。”陈正宏在云闵肩上结结实实拍了拍,“是哪家的姑娘?我帮你去提亲。”
云闵目光闪烁,满脸迫窘:“云闵并无心仪女子。”
陈正宏也不勉强他,遂道:“云将军不愿说,本王也不勉强你了。”
云闵:“郡帅,那你打算如何处置城外的事……”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陈正宏目光瞬间就变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雍京那群耀武扬威贵族兵厉害,还是我北地的儿郎潇洒。”
“将军的意思是?”
陈正宏呵呵一笑,“当然是打,要是等祁东那二十万新兵日益锐,本王就没机会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第49章第49章
徐聘一直很忙。
郑开枫在前几日也被放出来了,官复原职,然而昨日,这位年过半百的礼僚掌执忽然上奏请求陛下令其告老还乡,陈正新准奏。
自钟如策倒台后,郑开枫在朝廷人缘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往日他与钟如策有几分交情,为人处世还算圆滑,日子过得甚为安逸。
陈正新下令将国考提前,意味着残余钟党在朝廷上蹦不料多久。郑开枫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不懂这一点。
京畿军往北地已有两月,已在北陵城一带安营扎寨,北地勤王态度含糊,目前尚未发生大规模的交战。
就在众人猜测陈正新会以何种方式对北地进行制裁时,噩耗来了。
加急信件被马不蹄停送到雍京,马上下来的传讯兵跑死了几匹快马,终于在三日后抵达雍京,带来的只有一个消息:粮草被烧了。
因为是加急信件,信上也没有说明具体情况,只说粮草烧得莫名其妙,北地接荒漠,河流径少,现又正值干燥时节,烧起来简直一发不可拾。
陈正新深吸一口气,“烧了多少?”
“将近一半。”传讯兵带着哭腔说道。
徐聘这才发现这个传讯兵只是个少年,身量尚未长成。
“什么时候烧的。”
“三日前的子时。”
“发现时烧了多久?”
“约两刻钟。”
“这两刻钟值岗兵都在干什么?”陈正新冷声道,“眼睁睁看着粮草被烧吗?还是忙着放火?”
小兵已经被吓得脸上毫无血色。
“户僚调集粮草,兵僚拨出十名传讯兵快马加鞭前往北地稳定军心,雍军十三营中职务总兵以上,校场考绩优异者,选出六人,赐将军令,监司增派六监司,廷尉处派五廷吏一并前往北地,彻查此事。郑首府”
“臣在。”
“此事由你全权负责跟进,退朝。”陈正新说完,头一次丢下满堂朝臣径直入了后殿。
徐聘拦住邓凯成:“领府,借一步说话。”
邓凯成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随后笑道:“好。”
“还请领府多加注意吴长济。”待四下无人之时,徐聘倒是直白,直接将心中所想简洁明了说了出来。
邓凯成点点头,并没有追问原因,而是道:“方才在大殿上,你为何不直接向陛下明说?是希望我能暗中网开一面?据我所知,你与他关系不错。”
徐聘:“领府高看小臣了,小臣只是怕错枉好人,惹陛下不快罢了。”
邓凯成:“许掌执心中有数,我就不插嘴了。”
徐聘看着邓凯成离去的身影,想起北地之事,担忧而无奈。
他如往常一般往礼僚走,突然间发现自己这些年也就这样,总以为摆脱过去的自己,说到底,一颗心惦记的事还是多得不得了。
翻过一山,后面还有无数高山,总有操不完的心,从前是为自己,如今丰衣足食,倒是空出几丝仁慈去关心他人。
打仗之事他一窍不通,也只能安慰自己说道。
“只不过一隅北地,能出什么岔子。”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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