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11-20

  第十一回 慎 (听障攻vs双x受)
  (十一)
  这次商务之旅,范源进全程都订两间单人房,照理说我与他之间不该出事,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在关西待了两天,十合一这家的日本业务说完了公事还驾车招待我们京都一日游,元离g二条城,和歌山纪三井寺,东本愿寺,最後在岚山一家大和风浓厚的庭园餐厅用传统晚餐,看他全程以不亚於专业导游的历史知识给我们介绍这个古老的都城,相待上始终不卑不亢、不紧不慢的,颇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愿者回头的意味,将国际知名机械大厂从业人员的格调端得恰如其分,整体说来无论总价上还是服务上,都给我很不错的印象。
  「请刘桑好好考虑,我与林桑会一齐静候佳音。」林桑是十合一台湾区负责招揽我的业务林先生。我以微微躬身回应了来大阪车站送行的日本业务,转身随在范源进身後走进车厢,藉新干线之便奔赴位在关东的十一合一总厂。
  两个多小时的乘车时间,范源进都在看刚刚在车站买的日文报纸,途中只有我起身比划wc的那回曾看我一眼,其他时候他表现得我好似只是个座位恰好在他旁边的陌生人,被ok蹦包起来的那g手指,不再得到他的关切。
  看过那些景点,爱好历史的我有一肚子话想与他分享兼讨论,不想他一离人前又开始不管我的死活,好不容易才散去的乌云被心底的寒风吹啊吹的,又再度回我心房一层叠一层厚厚地罩著。
  要说我跟他的初体验,应该可以分做几个阶段。要问两股麻绳搓在一起的契机?那该算踏上东京那片土地的那刻起。
  十一合一负责接待我们的日本业务西装笔挺长相也周正,气质却比不上他的外貌,举手投足间难掩流里流气的本质不说,说话的内容我虽然听不懂但看范源进一整天应付这人时微蹙的眉头都没展开过,就知道这名姓垣内的油头小子肯定不太正经。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不会因为到了他乡异地就失灵;当天一到夜暮低垂的时份,靠口才无法顺利让我在签约书上签名的垣内就说要带我们到一家台湾菜做得一级b的相熟餐厅用餐,到地後我望著范源进一看店名就胚变的脸色,一进到店内看见迎上的妈妈桑便站住不动、还对垣内以近似诘问的态度说话,我隐有所感今晚将不会过得太平静。
  既来之,得安之。我轻拍范源进的胳膊,用唇语安抚他。
  这种地方,我不能来。范源进咬牙隔了一响,才以手语回应我。
  我们不要得罪他,吃完饭马上走?我不敢用手语,担心这间特种营业的店家里有人看得懂。
  强龙不压地头蛇,范源进不会不懂这道理。
  所以,在范源进叹气妥协後,我们还是进到包厢,吃了这餐改变我与他人生轨迹的晚饭。
  一开始是真的上菜给饭吃,不过是内将们的夏季和服短得不像话,一跪下来往前倾就遮不到仅著丁字裤的屁股下缘,双r更是呼之欲出,春色几乎藏不住。
  不过,并没有意料中的粉味美眉进来相陪。
  我跟范源进放不下警戒,自然一滴酒都不碰,垣内也不强硬的劝,还自斟自酌自说自唱的,好似一点都不在乎与座两名准客户的沉重脸色。
  直到上了红豆甜汤,喝完一碗不到几分钟我就开始眼皮打架,我心道要糟,连忙伸指入喉催吐,才吐一半却看见范源进往我倒过来,一脸的汗蹭上我乾净的那手手掌,我心惊胆跳、後悔不已,却是为时已晚!
  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过来,我发觉我已经换了包厢,浑身赤裸,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刚把自己剥光了,正分腿要骑上我的下半身。
  我用力挥出一拳将她揍到窄床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脚板踩住她,不让她起身:
  「人?一、起来、那个!」
  我对自己说话的清晰度没把握,所以惜字如金。虽说大姊不只一次告诉我是我多虑了,我说话其实可算咬字清晰的,日後我的爱人也这样说过,说我比很多大舌头的口吃的说话要清楚,可那时我g本顾不得什麽颜不颜面、笑不笑话的,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我得去救他!
  女人一倒地就捂著脸哭,我看不清她的口型索x蹲下来扯住她的长发,让她整张脸向上仰然後又问一次。
  她过来前大概得到讯息,知道我是聋哑人士,怯懦答了见我一脸听不懂还想再揍她的眼神,连忙以手指比著包厢内侧的门。
  我没放开她,继续扯著示意她起来给我带路。她双腿打颤的领我走到那扇拉门前,我趋前伸手一拉,入眼的景象让我勃然大怒,放开人进去扯住另一个女人的头发,将原本就愣住的她拽下床!
  「滚---!」我不知道自己的肺活量是好还是差,只知道我这麽一吼两个女人都哭得脸上下起胭脂雨,顾不得衣不蔽体的全都走走跌跌地滚出了包厢。
  我的头昏沉又胀痛,太阳x一突一突的,我本来很确定我的神智还算清楚,在我打算叫起一丝不挂的范源进穿衣离开的当下,我这辈子第一次怀疑起我的眼睛了。
  双腿大张,耻毛很短,g本盖不住范源进身体的秘密。
  於是,我震惊了。
  望著不该出现在男人下体的那两扇很小、但确实存在的外y唇,我彻彻底底的,震惊了。
  作家的话:
  我继续写......把r末端上桌才睡......
  第十二回 指奸 (听障攻vs双x受)
  (十二)
  范源进是个双x人?这个事实让我忘了呼吸。等我被窒息感逼出生存本能,大口涌进肺叶的空气凉丝丝的,同时也将我over hot的大脑降回了常温,不再秀逗。
  我在范源进身畔坐下来,摇他的同时甚至还记得要看腕表。
  日本时间,午後九点三十二,我回想著我晕倒之前度秒如年,频频看表,最後一次入眼的时间是八点五十八。
  由此推算,催吐过的我昏睡了大概有二十至三十分钟。要是我没记错,范源进也是喝下一整碗,然後直接倒下,连一口都没吐出来。
  想到这里,烦躁又起,我用力搥向床头的墙壁,愤恨得想杀人!
  许是我的动静太大,或是范源进身体素质好,在我搥到掌缘辣痛,心不甘情不愿的收手之时,他突然半睁开眼有气无力的,伸手来拉我的手肘。
  水,他的唇没怎麽动,可我就是知道他想要什麽。
  我跳下床将房间翻了一通,找不到,又跑我那间翻得稀巴烂,顾不上内裤仅著长裤的打算出去喊人拿水来,一绕到门前的屏风後,总算在门边的三脚茶几上看见温水瓶与茶杯。
  整瓶连杯拿著拿进里间去,我本想将还很烫的热开水在两个杯子之间兑来兑去兑凉了再给范源进喝,可他看见我手上玻璃杯内有水就像沙漠的旅人看见绿洲,一靠过来就抢。
  我刚兑到一半,被他一碰掉了半杯,我懊恼的瞪他,他又过来抢剩下的半杯。
  我只得将水给他。看他手不稳又掉了那半杯,趴在我手边又急又气的大口喘息,眼里湿漉漉的像是在哭,我顿觉不忍,想也不想的将手放上他的背,由脊心往腰的上方一下下地顺抚。
  我本意很单纯,只想安抚他,谁知这一来却催发了他的药x。
  垣内应该是担心事会不成,无法以享受者需付款的条件迫我签下合约,所以在甜汤里加了含有催情成份的迷幻药。为了我代表的三家碾米厂改革进新机的多次订单,他可真是煞费苦心,也害苦了体质特殊的范源进。
  我忘记我是怎麽动了歹念,不,欲念,竟真的贡献一双手跟胯下那g去帮范源进纾解他的情欲。
  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他一点女人味都没有,x前两团有r是有r但硬梆梆明显是肌r,屁股翘是翘但也是硬的,骨盆还窄窄的压g不具备女人腰间的那种曲线美,***我是聋哑又不是瞎了到底是因他哪点心动的啊?
  我一边吮他x口,用手指挖抠那窄得两g手指进去都撑张不开的y道,一边在心里确定自己喜欢范源进,并质疑自己的审美观彻底坏掉了。
  我并不是在室男,大学时也与一个不嫌弃我耳聋的同系学妹交往过;有了肌肤之亲後她变得疑神疑鬼,格外黏人,我毕业後进了事务所忙得没空哄她,她忍不了三个月便甩了我又去黏其他帅哥,只是我不知道,还跟她保持一周上床一次的频率。
  直到毕业半年後,事务所进来一个其他组的同学,私下以笔谈跟我说我的前任女友素有帅哥收集簿的<美称>,身经百战没有千人斩也百人斩,我当天便午餐连晚餐都没心思吃了,除了气也觉得自己实在贱,有够脏,g本也没跟她求证过就毫不迟疑的跟那个可爱r弹型美眉彻底断了联系,永远say bye bye。
  她苦苦挽回,我郎心似铁,最後一次见面她约我拿了七千块说要拿掉我的孩子,我给她钱要走前还谢谢她替这个世界积了y德,心里g本清楚我每次都带知名厂牌的套子,一s就赶紧拔出来预防jy外泄,若这样她还有办法怀上,我只能感叹我的j子们太顽强,牙口太好,还能咬破保险套寻著如意佳人,共同组合出一个不受我欢迎的小生命……
  我的一度走神走得手都不动了,逼得范源进欲求不满的挺腰催促我,见我回神回得慢,只得伸手来替我手y。
  他一碰我,我的脑里就开始放烟花,无奈他的花x真的太窄小,yy也少,我试了好几次它就是含不下我,我那时也不懂走後门,只得任他把玩。
  只是,因药x也因是初次,非常敏感的他被我玩得手软无力,手指频颤,我又不舍得将那两g手指从柔软温热的r洞里拔出来,後来只能自力救济凭本能把我勃起後长他将近一倍的大家伙跟他的小家伙捱在一起握著搓,直到我高潮s出了,他的小家伙才跟著怯怯地吐出一口清得像薄粥的jy。
  作家的话:
  r末上了,滚去呼呼鸟
  第十三回 (听障攻vs双x受)
  (十三)
  到了二十一世纪,菲律宾同x题材的商业电影方兴未艾,频频出新,我这时已是混迹同x论坛混了十多年的资深基佬,说都没down load看过那是骗人的,但也看得不多就是了。
  不看不是我不喜欢,而是我爱人不让我多看。
  他说拍得这麽夸张、这麽没品的玩意你就不怕看瞎眼?这也不怪他反感,菲制同片不乏好片,偏偏被他看到的那一出剧情薄弱,x爱镜头超过半部片,而且做起来就跟女人做没两样,top一扑上去压住bottom就是吻啊吻滚啊滚的连扩张都不做就能一c到底直奔高潮,被压的那个全片浪叫的篇幅还比台词多,他大概是担心我的观念被带歪,转头也开始马虎对他,将他扑倒就c只顾自己痛快,最後倒楣受苦的还是他。
  最最重要的,是那出的剧情让他反感。两个男主本来是上司与下属的纯洁关系,正是因为出差洽公误入桃色陷阱才玉成好事,镜头从天黑带到天亮两人还在滚,大有不到j尽人亡誓不休的势头。我那正经做人脸皮又薄的爱人当时就揪起我的衣领,以极狠极恨的眼神瞪著我问:
  「难怪我痛到走路脚都合不拢。你说,当时你是不是也这样折磨我的?」
  天地良心啊,苍天可鉴啊,我先举起左手说我发誓,再两手边比嘴上边配单词的辩解说:亲爱的我也是受害者你还记得吗你要相信我是真的真的完全都不记得了你要怪要回日本再掐kaito(垣内的发音)的脖子一次不能冤枉我这个从头到尾都帮你的大好人哪!
  他看我比得急还装可怜,果然摇头叹息不想再议,只把片子扔进资源回收桶按下永久删除,转身就拽我离椅,上床休息。
  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不是真如我对我爱人说的这样?当然不尽是。
  趁他现在不在,我就说回真话吧。
  垣内要人下的这种迷幻药完全无法让人嗨不停,做上一整晚,药效正强时范源进的举动看起来近似疲惫,不太像身体上的累而是大脑遣不动了,无法让身体如常配合的那种疲乏感。
  那时我跟范源进枪擦枪的s过後他又哑声讨水喝,喝完就压力尽解的再度昏睡,我也虚得暂时撑不起四肢,连杯子都搁不回床头,真是狼狈得很。
  还好过了半小时左右,我的药效几乎解了,力气也恢复了大半。垣内用这种药主要目的是想让我们反抗不了更跑不掉,任他摆布将接受x招待的事落实了,就不怕我不接受他的不平等合约。一思及昏睡期间极有可能被设计拍下种种不堪入目的照片,我就心惊胆寒,不只担心我自己,更担心范源进,整晚靠著床头搂著范源进坐著打瞌睡,一直保持警戒的状态,就怕有人再进来对我们不轨。
  清晨四点不到半,朦胧之间我看见有会动的物体,拳头一握挥过去,却被一只大掌包住了!
  我用力眨掉眼球上的薄雾,一张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冷脸正逼到我鼻前,口型清晰的问我:
  「为什麽?」
  我们被设计了,你跟我,都吃了会让人乱x的药。详细的过程我也不记得了,你呢,你还记得多少?
  范源进看我比划,面上还是冷冷的,浑身爆发的怒气却是掩不住。
  「你,跟我来。」
  锢住我手腕的手掌力道惊人,我却不敢转动暗示他松些,待他踹门踹到服侍垣内的妓女来开门,放开我冲进去对被窝里的小日本连揍带踹的不留馀力,藉著走廊昏暗的灯光,我看见我的腕上暗红了好大一圈,像戴了一条宽版的编织带。
  这是范源进赏我的幸运带。
  他招手要我进去时,我还在观察腕上的暗红逐渐变紫红的过程,没想过要替他计时他修理垣内修理了多久。
  「总经理,这件事我能不能做主?」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认真的把垣内揍到他爸妈都认不得的范源进帅到前无古人,後无来者了。
  看我没回应只是愣愣望著他,范源进鼻翼喷张的又问一次,这回简化成:我能不能做主?!
  我赶紧点头,将我最引以为豪的诚恳面具推上脸。
  於是,这回商务之旅等於白来,最终结果还是选了这家十一合一签下合约。
  不,其实话也不能这麽说,范源进这麽做不只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我们厂著想,毕竟他在垣内抖著手呈上合约瞄过内容後又掴了他两掌,踹得他膝盖直都直不起,要他将合约改成单次x,而不是我家整个集团的碾米厂往後的十年每回要进新机,他的东家都有独家的优先投标权。
  接过相机,抽出胶卷,范源进的决定我说不上满不满意,但我绝对无异议。
  跟他说,只要看过你跟我身体的,包括昨晚那两个女人,要是传出什麽谣言,我会花钱找日本黑道,那帮最出名我就找哪帮,把每一个都剁得碎碎的拌饲料喂鱼。
  范源进看我比了一大串,冷酷的表情一直没变,直到他开口复述给垣内听,说到喂鱼那个词狰狞地微微笑了笑,直把垣内跪著的那块禢禢米吓得积出一滩水。
  作家的话:
  其实,这样的范先生才是最初设定的骨架,温柔贴心的小特助神马的,都是後来加上的血r
  第十四回 (听障攻vs双x受)
  (十四)
  料理好垣内,我并没有天真的认为我们过关了,倒回去捎上西装外套与公事包,才到玄关外的小院子就看见五六个比垣内更流里流气、看我们的眼神毫无善意的年轻人候在院子里,只有一个的手里是空的。
  那个手里没有挟b带棍的歪著头一手拿菸一手抱x,一边说话一边吐烟圈,吐得还挺好看的,菸草的味道醇得我菸虫都馋了。
  日本人喜欢什麽都将最好的留在国内给国人使用,香菸也不例外。通贩本国境内的菸草用的都是品质最高级的,次级制品摆本国及各国的机场免税店,三级品外销。
  所以,不能怪我生死交关了还念著想抽一g菸。日本境内菸的好滋味形容太难,瘾君子们有机会抽到了,就会懂我为何这般推崇了。
  我用食指搓揉鼻下抵抗菸味的诱惑,苦苦压制瘾头,突然我身边的男人转身示意我接过外套与公事包,我连忙扳住他的肩,要他不要冲动。
  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我不会打架,你得替我想!
  「你就这麽怕死?」我的唇语让范源进露出鄙夷的表情,世间人有百百款,残障人士对待同类的态度也分很多种。有些会比较残废的程度,鄙视比自己状况差的、忌妒比自己轻微的,我自认我不是这种的,范源进也不是。
  他此时不屑我只因我跟他说了我不会打架,他得替我想。
  打架真是变身男子汉最好的化妆品啊,他打趴垣内的同时也放出内心那头逞凶斗狠的猛兽,脑门一充血便将处境与冷静抛到脑後,只想用拳头分胜负、定输赢,瞧不起拖他後腿的软脚虾老板的懦弱与无用。
  见我不接,他乾脆将手里的都扔地上,我拦他不住乾脆面对面的抱住,比他高一些的我微垂著脸说话的时候,我的唇都快亲到他的脸颊了。
  不要打,他们好多个,胜算太小。
  要智取,给钱,自由了,再算帐。
  求求你,忍一下,拜托,拜托……
  范源进又气又恼的回瞪我一眼,骂我虽小郎(倒楣人),无路用,我当作没看见,不改其志的不停请求他、拜托他。
  我的出身加上我的脾气,让我没啥机会低声下气的装俗辣(鳖三),这是第一次,就献给了范源进。当然,他夺去,不,拥有我很多项的第一次,不差这一样,可这一样对我来说有多麽不容易,我的家人最知道。
  我抱得死紧,范源进推我推不开只得就著我抱他的姿势掏出我後裤袋的皮夹,将我跟他身上所有的美钞、日币、台币全都拿出来,我见状连忙放开他打开我的公事包,拿出旅行支票递给他。
  只见范源进深吸一口气,咬著牙苦苦憋回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用力将旅行支票从我手上抽过去,我想他一定在心里祈祷支票能被他扯破,可惜我放手放得快,没能让他愿望成真。
  领头的混混下巴一抬,两个罗喽朝我们走过来,接过那一叠其中一个伸指比比我的手表,我连忙剥下来双手呈上。
  这颗劳力士是我到彰化上任前父亲给我的,价值我不清楚,平时也不戴。出国门嘛,总要摆派头,就戴上了,不想一出门就遭劫,合该我跟它情深缘浅,今生无缘。
  领头的看见战利品,咧出一口黄牙,他说话我看不懂,只能用胳膊碰了下范源进的,示意他翻译。
  范源进不理我,啊呜咿噎噢的跟他一句来一句去,说了好几分钟,气氛仍然僵持不下。
  然後,突然安静了。
  「kaito是他兄弟,我们就这样走了,他对他无法交代。」隔了约莫三、五分钟,范源进硬著脖子转头对我说,脸上绷著煞气:「他要你,跟我,都留下一g手指。哪一g,可以自己选。」
  作家的话:
  来自後妈的威胁:要留言,要票票,不然要be罗!!!
  第十五回 (听障攻vs双x受)
  (十五)
  手指?我目露疑惑,以为自己听差了。
  「手指。」范源进瞄眼我的手指:「给了手指就能走。」
  那……要是不给呢?我继续用眼神问。
  范源进不答只是看著我,等我下决定。
  你呢?我伸出食指,比向他。
  他摇摇头,唇线紧闭,眼神也很坚硬。
  天啊,地啊,三界诸神啊,祢们谁有空替我把范原进流失的理智补回去啊?我叹了口气,乔正我的助听器,打算往那个领头的再走近些。
  才跨出一步,范源进的手臂就横著拦过来。
  「你想做什麽?」
  谈判,我比。
  「你一个……又不会讲日文,怎麽谈!」
  你要是愿意,可以帮我,我再比,心里默默给他没出口的那个词记个负点,要是能活著回去,我会好好跟他算总帐。
  有个笑话是这样说的,住天堂的不敢跟住地狱的打官司,因为人间最顶尖的律师,每一个死後都下地狱了。
  我连主辩都当不上,自然离顶尖远得很;可那四、五年里学得的东西也不是毁了毕业证书,就会自我脑中format掉。
  范源进瞪著我深吸浅吐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正在考虑,反正我当前也动弹不得,耗再久我都能等。
  提到耗,我有了新发现。
  这群混混素质真是高,站这麽久也没人躁动,我初步分析了一会,若有所得,转头望向那个领头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不管他能不能意会我的称赞,他御下有方毕竟是事实,做人要大方,就要不吝赞美。
  「你有病啊!」范源进用力拍掉我的手,眉头又蹙在一块了。
  手指要留著,我比比自己的,又比他的。
  给我机会,我说唇语。
  修理垣内、修改合约花去不少时间,又在这院子被这群人拦著讨手指,时间不经耗,转眼天色就微微翻白,即将天亮。
  「玛莉隔壁,拎北真正是欠你的。」第一次听见我未来的爱人飙脏话,我内心的感动,不,感受是很复杂的,心脏里的血用力冲撞心肌,好似要把心跳整个撞乱,直接从x口撞出个洞,用力跃出来。
  「要是还回得去,拎北不干了!」他又握上辛运带的位置,领我迎向吉凶未卜的局面。
  领头的看我们走过来,头抽筋似的歪了下,离他最近的那个马上从腰後m出一把刀来。
  范源进先对他说了一番话,然後转头等我。
  我也忘了我比的细节,总之我比得落落长,大概的意思是:
  大哥,打扰您清眠绝非我意愿,让您一大早就为我站在这里喂蚊子,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兄弟情谊也有分等级的,您跟垣内是过命交情的兄弟,我跟我这个也是不离不弃的交情;垣内设计我是为了利益,我跟他各退一步约也签好了,我只是其中一个厂管事的,整个经营权还在我父亲手里,您要是不让我跟我这个发肤无伤的回去,届时我父亲追究起来跟垣内的东家打起刑事伤害的赔偿官司,您兄弟投进来这麽多的心血与成本恐怕都要白费了。
  手语里大拇指最尊,食指次之,中指再次。比兄弟原本只要竖中指就行,我怕流氓头误会我骂他,特意以大拇指的指尖去点中指最上节,范源进看我比出他是我最重要的兄弟,眼波一转,待他再望向我时,不情愿已然少了几分。
  流氓头短促笑了声,范源进将他的话比给我看,比得不是很长,整体我也忘了,只记得他唠唠叨叨的说他得上贡给他所属的帮会又要养小弟,既然我戴得起劳力士,就该更大方,给多点。
  原来是嫌我们给得不够啊。
  该不会要砍我们的手指,原来就是想跟我家里勒索,g本就没想过要放我们走吧?
  正当我心底一凉,暗道不好,范源进却用力拉著我,大步向後退!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还没搞清楚局势的变化,眼前已经刀光棍影,一片混战!
  作家的话:
  还好娃娃们卢到头还是睡了,我也要去睡啦,安
  第十六回 (听障攻vs双x受)
  (十六)
  原来是外头又翻墙进来一群人,不发一语的冲上来见人就打。
  范源进在公事包与我之间来回看了两趟,还是决定拉我去逃命,到墙边他扎低马步交扣双掌示意我踩上,要我先走。
  我当时感觉一般,事後想起才觉出患难见真情的甜,心里总像开了瓶摇过头的香槟,醉人的气泡胀得都要从周身百x溢出来,不只一次被人说笑得像个傻瓜。
  那处会所的格局是日式传统庭园,偏就外墙比一般的都高,目测约有两米,以我身高蹬上去并不难。
  我朝范源进摇下头,手搭上墙两三下就骑上墙头。
  当我正欲往外跳,回头一看,一截钢条也刚好敲上范源进抬起抵御的左肘,脑筋一阵空白後我也觉得痛了,因为我拿自己的背去捱同件凶器,还是两次。
  你***干嘛回去捡?!公事包扔了就扔了证件合约啥的什麽都能补办都能重签就是人命没了就救不回来了!要是我能流利说话我一定要骂背对我被我抱在怀里的这个傻子,可惜我哩哩噜噜抗议地吼了一长串,在场活人里包括最懂我的范源进也一样没能听懂半个字。
  「去旁边!」范源进扭腰将我甩到他身後,飞腿踹开拿著那截钢条的手,肘关节同时毫不留情的顶开我。
  不得不放开他,因为肚子痛得我挺不直上身,看见钢条飞出去我还是忍痛冲去捡,双手握b由下往上一棍从打我俩的那个混蛋的耳侧挥过去,他正跟范源进抢公事包来不及回防我,就挨这麽一下,直到械斗结束,他都没再站起来。
  「走,快!」这次范源进没有手来拉我了,两个公事包都抓在他的右掌里,奔向院门时他的左手垂在身侧不怎麽动,我怀疑他骨折了。
  就算没断,骨头大概也裂出缝了。
  「发啥呆?开门啊!」一到院门前他转头就吼我,我也没心情跟他争辩我跑他後边g本还没到好吗,赶紧去拉门上的拉栓,才刚碰著,范源进後面又冲过来一个杀红眼的!
  手从栓上滑开,我握住范源进左手的力道让他面露痛楚,等我将他往我身後拉他的痛叫已然忍不住,我脸上离他最近的汗毛都因他痛彻入骨发出的声波而微颤!
  还好助听器早在他顶开我的时候掉出耳洞,否则我肯定得被他残害成最重度,连助听器也救我不得。
  人还没拉到位,武士刀就到了,我将另一手的钢条迎上去,对方的力道震得我虎口通手骨一阵剧麻,砍出来的火星大簇又灿亮,完全不逊燃得正盛的金钢b(又名仙女b)!
  我没馀裕多想,另一手也握过来不服输的压回去,对方的刀刃却狡猾的沿著平滑的钢条往下逼,不想手被砍残我只能放弃我的武器,还没喝饱血的刀锋转个角度砍向我的腿,身後的傻子选在这时闪到我身前用力把公事包甩向那柄刀,待刀刃砍进包里又将包甩个半圈暂时咬住刀身,侧著身子抬腿一记旋踢,虽没顺利的让刀离手,也让攻击的速度慢了两拍。
  范源进的牵制虽然只有几秒,也够我将门打开了,回头拽住他右腕我满脑子只有逃逃逃赶紧逃,眼睛往前慌乱的寻活路找救兵,g本无心顾及他的情形。
  他也够硬气,左手因颠簸痛出他一身汗,背在刚出门那当下给武力刀的刀尖连衣带皮的划破一长道,踢人那脚的皮鞋在某个转角飞离了主人,狼狈成这样他还是不曾缓下逃命的速度,避免引发我更深的焦虑。
  不知是我有旺夫命还是他有护夫命,我们没跑出多远就得两个相偕晨跑的中年人搭救,身後擎那柄武士刀追赶的看见我们身边陆续又出现几个路人,不甘愿撤下追杀令都不行,就见他刀尖向下、转身疾走,没几秒就消失在受害者与目击证人们的视线里。
  我不清楚救护车来得快不快,没了手表范源进背後的伤口又血流不止,就算仅等一秒,心急如焚的我也觉度秒如日。
  住进医院後的头两天,後背的伤更令我痛不欲生,度日如年。
  偏头望向邻床那个跟我一样趴病床上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我的视线又在他被子没盖著的各个部位流连忘返。我自认我的运动细胞并不差,小学中学可是每个学期都得优(比甲等更好)的,肌理结构也是能练出肌r来的那种,我这身r每个部位都没范源进的大块绝对只因平时懒得动,等我有时间好好的练上一练,肯定不用一年半载就能赶过他。
  看什麽?他突然张开眼,用眼神问我。
  你的肌r怎麽来的?我比,懒得去拿一旁柜子上的助听器,反正范源进的唇语我很熟。
  我习惯穿有口袋的上衣,把助听器绳圈另一端的夹子夹在口袋上,尽量让它掉出耳洞後能直接入袋,所以我十几年来用过的四个助听器都还在,包括带来日本的这个。
  「……吊砖头练的。」简短的解释,合起的双眼,一说完就把头偏向另一侧,显然不想跟我讨论这话题。
  作家的话:
  有时,出门在外过夜点五神马的很方便,不用传mail box不用带小笔电,能省不少事
  第十七回 (听障攻vs双x受)
  (十七)
  挑蒜头练的?
  怎麽个练法?
  我知道中台湾一带物产丰隆,大蒜也是其中大宗,跟谷子一样得烘乾或晒乾,蒜农装袋後得扛上扛下的送上货车搬进仓库,或是运到市场去大批小卖。
  蒜头虽不像谷子有绒毛,可那气味啊,难道不嫌重又臭?
  范源进一边脸贴著枕头,嘴皮动的幅度又小,我读不准。
  这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他不想说就算了,偏生我从小就是好奇宝宝,对热衷的人事物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自然不肯轻易放他干休。
  忍著背痛下床,我坐到另一边床沿拿手在他面前晃,看他刻意不睁眼不想搭理我,想m他想得要死的手指便自作主张的偷m他眉毛,玩起那两扇不算很长但很浓密的睫毛。
  他抬起右手挥开我的手,还是不睁眼,上石膏的左手手指头微微动了动。
  跟我说话,跟我说话,跟我说话。我拉过他右手,在他手心一笔一划慢慢写,四个字写过一回又一回,他小力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放任我,但也不愿睁眼看我,整个人感觉有些消沉。
  自他被包扎好推进病房睡过十五个小时醒来後,他的态度就一直是这样。虽然没有完全不理我,但还是看得出来,他在逃避我。
  他在排斥我。
  我很庆幸我是他老板,我的观察告诉我他好像很重视这份工作……的薪水,否则他现在可能连跟我一个病房都不肯,更别说还会零星的跟我聊两句,应付应付我。
  「挑、砖、头。」夸大嘴型,一字一顿的再说一次,眼皮还是闭著。
  写了n次,总算理我了。
  为什麽?我继续写。
  「我家的行业。」
  建筑?
  「我爸是工头。」
  你去工地帮过忙?
  「是。」
  期间?
  「有空就去。」
  你很久没去了?
  「……对。」连假日都陪我上免钱班,确实没空回家帮忙。
  我越想越乐,又不好表现在面上,大拇指一下又一下地抚过他薄茧未褪尽的整个掌面,没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举动带著怜惜,含著眷恋。
  他却感受到了,用力一抽,把我的乐趣给抽走了。
  没戴助听器我不可能听得见自己的叹息,可在他又将脸转向另一边时,我真的将自己的叹气声听得一清二楚。
  没他辄了,我无奈地想,忍著背痛我俯身将嘴贴在他耳边,开始以气声与他沟通。
  (说话,说话,说话……)两个字,不停的repeat,我绝不承认我在讨饶。
  直到现在,对於我跟他的第一次同床我还是认为我没错,坚定得一如神父於他的天父,乩童於他的神尊。
  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宿命的搓合,他跟我,入局後,都没有逃开的机率。
  他被我扰烦了,抬手用右掌抵住我的脸,将我推开。
  我趁机抓紧他的手,将他的掌面贴著我的脸,微蹭。
  他总算睁开眼,却是蕴满恼怒,我像被点了x道,不由自主的停下一切动作。
  「我要辞职。」他的表情有点冷,看我愣愣的好似没听懂,便加字再重覆:「我决定好了,我要辞职。」
  「为、什……麽?」他又要抽回他的手,我不让,在一起後据他说,当时我的眼神就跟许多残疾人士被嫌弃时的反应一样,用倔强的自尊掩著脆弱的悲伤。
  我那时不知道他闭紧唇不再答,只是不想过度刺激我,还以为他现在这样肯定是不满意我的表现,想对我始乱终弃!
  不能怪我当时胡思乱想,我难得喜欢一个人,对他还在x头、不、兴头上,一天多来讨他欢心讨不得的我不只一次试探他是否想起乱x的片段,他都拒绝回应,不肯回答。
  我突然觉得很气愤,也很委屈。
  跪在床下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不顾他戒备又惊讶的眼神,头一偏就将我的嘴凑上他的,执拗的忍受他右手推拒的力道,直到整个背筋都痛得抽搐了,我才退开。
  顺推力跌坐在地的我暂时站不起来,不是因为背痛,而是心痛。
  被心仪的人用鄙夷的眼神瞪著,谁能不心痛?
  这是我跟他的初吻,结束在我父亲偕母亲开门进来的两分钟前。
  作家的话:
  後妈表示要票票要留言,否则要多虐几回罗
  第十八回 (听障攻vs双x受)
  (十八)
  直到三天後坐上飞机,出院前,范源进跟我仍是一个病房,却不再有独处的机会。
  我跟范源进的护照都放公事包,他回头捱的背上那一刀总算捱得值得,让我俩有护照可以先押给医院,争取到及时的治疗与安顿。
  他的公事包虽然被砍破了,放暗袋的护照倒还完整无缺。现在想想,我这辈子看我家境看我能考上第一学府就知道,我的时运一直都是中偏上的,他从被我碰过之後也跟著开始走运,连他自己都嫌弃的身体都有人当宝牵挂著爱护著,所以我有旺夫运这点是无庸置疑的,也就他不识货,还要抗拒还要考虑的,直蹉跎了不少光y才答应跟我在一起。
  刚到医院那时,范源进的意识还很清楚,进到急诊室护士一靠过来,他第一件事就是借电话问我家里号码,连络我家赶紧派人来处理善後。我本就想母亲来的机率最高,但领她来的不是大姊或姊夫而是父亲,这就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父亲是家乡那个小地方的大红人,成天忙工作忙开会,忙应酬忙投资,忙著陪他外边的美妾,我在彰化大半年,他也才来看过我一回。
  看他扶我上床,嘉奖恭敬回他话的范源进几句又被护士催去办住院缴欠费,回来又带著前来关心的驻日代表处官员,送走官员了又找商店买营养品买水果提了一大堆袋子进病房……略懂日语的父亲爱耍派头,这回竟意外的没带助理来跑腿,三天里所有要办的事都他干,我看著看著越看越觉得不对,好似嗅到一丝不寻常。
  母亲对父亲一向敬而重之,这回赴日接我回家表情却格外的淡漠,每天差遣父亲的次数是我有生以来看过最频繁的,不拿正眼看他的态度也是我毕生仅见的。
  双亲之间肯定出了大事,这事大到擅长隐忍的母亲都吞忍不下,有了这对怨偶夹在我与范源进之间我不得不分心,不得不与他保持应有的距离,所幸父亲的老花眼成了及时雨,将人暂时绑牢我身边。
  事情是这样的,缴费回来父亲拿单据给范源进,要他帮忙确认医院收取的高额费用有没有多收,就这样解决了范源进的辞职问题。
  因为母亲的不放心,我回台湾又被她留家当猪养了三天,直到祖母又孩子气的引走她的注意力,我才能重获自由销假上班。
  回去後,我也不提,等不来范源进的辞职信,我比中了爱国奖劵还开心,只差没表现在脸上而已。
  善心的范先生会不提,当然跟这份工作的薪水有直接关联,除了他想还我医药费,还有一群他故乡的孩子们,等著他每个月给吃饭钱。
  1980年代,台湾的建筑业非常的景气,从业者就算只是个包工头都能赚不少钱。他家的家境没我家好,但也是贫穷山区的一方富豪,他需要薪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南投某家偏远国小的营养午餐费。
  不想跟家里拿钱,想接父亲的担子父亲又不肯,范老爸只希望大学毕业的独子能去坐办公桌、当工作体面成天穿西装打领带的菁英,不欢迎他回去搞脏双手做土水。所以范源进只能离开伊甸找份薪水最高的正职,以时间换取金钱,完成他许给那家国小的小二孩子们长达四年的承诺。
  当然彼时,我是不知道这些的,我只知道我每天早上看见他进办公室,就算他只是木著脸瞄我一眼,连丝笑容都吝於施舍,我都觉得身心安定。
  他不在办公室,不敢躁进的我偶尔会去拎他椅背上的外套蒙脸闻一会,只消这样,被他冷待的委屈就会消散大半,我又有能量能对他笑得像太阳。
  我已经被他的费洛蒙搞得不像我自己,可我却觉得甘之如饴。
  是谁说恋爱中的人再j明都会变得像傻瓜的?这人值得当我的偶像,请知情者告诉我,我得去找偶像签个名,顺便吐吐苦水什麽的,毕竟知音难寻啊。
  原以为得滴水穿石,我要单恋很久很久,范源进才能接受我的心意。怎料到月老虽老,x子却还急得跟小夥子似的,没多久又将我跟他捆一起,抛上床。
  作家的话:
  看吧,一万多变一千多,有哪个亲妈像战战这麽好的,这样就虐完一个阶段?
  下回又要上r末了......
  第十九回 慎 (听障攻vs双x受)
  (十九)
  只不过,捆上我俩腰身的是救难队的绳索;被先後抛上的两张床,是直升机上的行军床。
  人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范源进左手的石膏才拆下三个多月,就在他驾车往返中横,同我一道去花莲与几户农家谈妥收购池上米的相关事宜并签下合约,在回程途经天祥附近的长春祠时,我们遇上了规模不小的山崩。
  落石当时像超巨型的冰雹雨,一大片一半片的往路面砸,间隔只有几秒。我们的车被砸到的当下刚通过长春祠不久,离连基座都崩损的祠堂约二至三公里,双向道路离祠堂比较近一些的前前後後,都有几辆车被砸扁掩埋,跟那些被困在车里生死未卜的人们比起来,我们的损失很幸运的只有这辆被砸中後座与後车厢、车体结构整个走样的volvo lcp2000。
  「还有人活著,我们必须救人。」范源进与我先後踹开变形的车门,钻出车子後他听见人类的呼号,马上很严肃的对我说。
  我点头,没有异议,跟著他走向落石最集中的区域。
  在下一次山体崩塌前的一小时四十分之间,利用从其他车後车厢拿出的简易工具当撬开石块、破坏车体的主要设备,他与我夥同另外四个热心人士齐心协力或抱或扛的共搬出七个生还者,五具遗体。
  才把生还者全背到落石区外围,那些遗体还来不及移动,第二波规模较小但一样致命的巨石雨又来了。
  走闪不及的六人全在崩塌范围内,转眼间两名善人便为义舍命,壮烈牺牲,另两名也受了伤。有护夫命的范源进拉我躲的位置是三颗巨石拱定的下方,数百年来这三尊石敢当彼此间已有最佳的默契,所以当这波落石停下後,那两位受伤的是由范源进与我一人背一个用衣服绑牢在背上,在会滑动的落石间或走或爬的送到三、四公里外那处集合地去的。
  放下那两位後,范源进与我互相检视彼此的手脚,发现的擦伤无数,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一个眼神,我俩便肩并肩的在小碎石无比烙人的柏油路面一齐躺下,看见他闭起眼不再睁开我也决定放松四肢、休息一会,将引来空中救援的任务全权交给那几个还挥得动衣物的伤者们。
  空中救援在二次坍方後的三个多小时才来,两辆直升机先後将生还者载送下山,我俩伤势不重可外伤看起来挺吓人,救难人员不敢掉以轻心,下了直升机继续用担架分别推我俩上救护车。
  到了医院的急诊室,范源进又是一回标准的通知流程,这回家人来得很快,还一来来了五个,在他们抵达这家省立医院的半小时前,范源进总算被我最後的贴心一举彻底消融心防,答应与我交往。
  日本与台湾的国情不同,台湾的医生有些口风没能做到跟日本的医生一样紧,所以我写张字条给急诊室的值班医生,要求他无论谁来问,他与护士们都必须对范源进的病历一律保密,否则大家法庭见。
  虽然手指全破皮,写张字条跟在落石区冒死救人比起来,容易得简直像手心翻手背。但这就跟吃包子的原理一样,不能说吃到第七个包子总算觉得饱,就说前六个包子都白吃了。
  这张字条就像一滴水,却是填满杯子的最後那滴水。
  我滴水穿石的传达我的心意,缓慢但坚定的滴了五个多月,总算在大难不死後,修成正果。
  我的上一段x经验,从交往到滚上床只花了两个多月。我单恋范源进的时间,超过两个月的两倍。出院後过了两周,我俩进度只到二垒,快憋不住满腔jy,不,爱意的我心急如焚,老想著既然都交往了,就是代表我跟他肯定互相喜欢,对彼此都有那麽点意思了。喜欢是什麽?不就是爱的前身嘛,既然彼此都快爱上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可以,跟他做爱做的事了?
  那个周六下午,除了生产线加班的作业员,只上半天班的办公室人员全都走光了。我不由分说的将范源进拉进办公室的里间,别有洞天的大房间里床铺、床罩、被子、拖鞋、梳妆台、卫浴设备……应有尽有,一应俱全,看得他眉都皱了,脸都黑了。
  「你到底在想什麽?」他的表情分明误会我,以为这里间是我搞出来的。
  我赶紧比啊比的,将一切罪过推到我父亲的身上,却打算让我自己成为最大的获利者。
  看过我的解释,很得我父亲赏识加薪加两次的范源进不再表示意见,因他怀著感恩的心情敬仰我父亲,只要是人便多少会有护短情结,他自然也不例外。
  你是我的男朋友,对不对?我往他走近一小步。
  这两周来被我偷吻无数次的范源进半眯著眼看我比手语,神情立刻有了戒备:「你问这想做啥?」
  我想跟你更进一步,可不可以?我再近半步。
  「……你还真敢说啊。」范源进不太高兴的瞪我一眼,转身就要离开里间,被我用力拉回来。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麽扭扭捏捏的?
  「你说呢?」瞪我的力道加重了,我握住的那截手肘左右转动没几下,便又重获自由。
  见他手一自由又往门那去,我只好先下手为强,跳上床死拖活拖的将他拉近来,让他跌坐在床沿。
  「不要穿鞋上去踩!」
  我不理他,卖力的继续拉,想把他整个人都拖上床。
  「不要扯!」力气像条牛的男人真被我整个拉上来,知道他本事的我明白他g本就没有认真的抵抗我,这让我的色心又膨胀了一倍。
  「不要脱!」要我别脱,那你的手怎麽不来阻止我,反而还来脱我的?
  於是,在拉拉扯扯、半推半就间,我跟他没多久就衣裤尽抛,坦诚相见了。
  「你躺好,不准动!」突然间,他将我推倒在床,整个人像摔角选手制服对手一样的压上来,直把动弹不得的我压得胆颤心惊。
  不是吧?我心想就他那样袖珍的长度,果冻条的硬度,他还真是器小志气高,真要把我办了?
  「叫你别动你还动?啪!让我瞧瞧……」屁股挨了一下後,我才发现他真正的意图,不得不被迫献出我的整副家私给二十几年前也是好奇宝宝一枚的范先生当研究用的道具,当时我内心的感觉,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
  「你有没有给自己量过长度?」他一手揉著卵囊里的两颗r球,一手撸著海绵体直到充分充血,然後用他的手掌连著中指,丈量我勃起後的长度。
  作家的话:
  庭上庭上,揪都妈day,刘小彦很脆弱,不要随意玩弄!
  哼,你的就是我的,我爱怎麽研究就怎麽研究,抗议驳回!
  第二十回 指奸 (听障攻vs双x受)
  (二十)
  这不废话吗?在青少年时期没偷偷拿尺量过的,那还是正常的骚年嘛。
  我不仅量过平时与勃起的总长,量过g头跟j身各有多chu,还计算过自慰与做爱的持久度。从国二开始一直到就业,我每隔两三个月就记录一次,在刚知道帅哥收集簿这头称赞我说我好chu好长,转头又找别人上床的那几晚,我烦到无法成眠,夜夜都把自己搓硬了再量一次,再三安慰自己她出轨原因肯定不在我,因为我既没有变细变短、硬度跟够久度也还如常。
  直到半年前,我还认为是她胃口太大,单凭我一人喂不饱她,如此而已。
  不过,我现在不这麽想了。范源进让我嚐到苦恋的滋味,回头再去想想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我似乎有点懂得她为什麽需要这麽多男人的爱了。
  我没她那麽娇弱,那麽需要依赖人,那麽怕孤单,那麽贪心。
  我只想一生一世一代人。如果遇不上合适的,那我宁缺勿滥,宁可独身一辈子。
  「还不错,有平均值以上。」臀上又挨一记,将我从冥思里拉回来:「除了跟我,有没有用过?」
  哪里还不错?是非常雄伟好不好!我忿忿不平的用双手比出十八,这长度标在亚洲男xyj勃起长度range图表上可是飙出上限的,还有我的持久度,那更是out of control,人人赞不绝口,不,是用过的那个每回做完,都一脸满足地跟我说志彦你好b的!
  「十八?你就吹吧你。」他似笑非笑的轻捏我的鼻头,「不准四舍五入。」
  我那时还不知道范源进在工地习惯以手当尺,从掌跟到每g指头的长度,他量过後都默记在心里。所以他刚刚那一量再看我这一比,自然抓得到我浮报的数字。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满意?说完唇语,我委屈的撇嘴角。
  范源进总算笑出来了,我有心逗人,没人能不笑的。
  「又不是我的东西,说什麽满意不满意。」手指离开我的鼻头,滑上我微嘟的上唇。
  我张嘴,用牙齿咬住指尖,然後比:你有使用权,怎麽不算你的东西?
  「……我们,不能柏拉图吗?」
  柏拉图?你在说笑是不是?你可是连我的手指都吞进体内过,这样还怎麽柏拉图?我没说,也没比,只用眼神传达<这事於我,有所困难>的讯息。
  察觉我用舌尖舔著指腹,他用力抽回那g手指,猛然坐起来不再压著我,挪身就要下床。
  我赶紧也坐起上身,扑过去由後搂住他!
  我会爱惜你,不会伤害你。我贴在他耳鬓吐气说话,一遍又一遍,就怕他听不清楚,用我扛不住的力道挣开我,离开我。
  抛下我。
  我已恋他至斯。光是想到他要与我分手,我就双鬓抽胀,喉咙紧缩,心脏闷痛。
  「我……很丑陋。」他扳开我的手,转过半身,与我面对面。
  你在我心中,是完美的。我一边说唇语,一边m他,无视他越来越僵硬的反应。
  这里,我爱。我m他的脸侧。
  这里,我爱。我m他的肩膀。
  这里,我爱。我m他的x膛。
  这里,我爱。我m他的小腹。
  这里,我爱。我m他的男xx徵。
  这里,我爱。我的手停在他皱缩的y囊上,只用手指略微往後点。
  我爱你,只因你是你,独一无二。
  「为什麽?」眉头深锁,捏拳捏得浑身发颤,我从没见他这般自怜自苦过。
  我是哑巴,你嫌不嫌?
  「你……要是听得见,成就,不会只有今天这样。」
  又是废话。我当然没这样说,而是再问他一次:到底嫌不嫌?
  他摇头:「是我配不上你。跟我在一起,你注定要吃亏,因为我是怪物,我发育不成熟,我……不能替你生孩子。」
  我的耳聋是遗传,你要帮我生孩子,继续将这种疾病传下去,你愿意,我还不乐意呢。我边比边说,然後张开双臂,从正面拥住他。
  不能柏拉图。贴他耳边继续吐气游说,我拿他的手掌往我下体捂:我要进去,要结合,要用这个,好好感受你……
  他的肌r绷紧又放松,放松又绷紧,我好像能听见两股势力在他内心天人交战的对辩。
  范源进的个x很男人,好说话、不拖泥带水又阿莎力(豪爽),这次也不例外。
  没有考虑很久,他就偏过头,在我脸上印下一记轻轻的唇吻。
  「要来就快,不然我下班了。」
  下班?好不容易得他首肯,我怎麽可能让他下班?我将他推到在床,决定让他上一辈子的班,直到我翘毛了,他才能从我的生命里打卡下班!
  从上一次嚐到甜头,我有空就在脑海里计划推演这一刻,我爱人有女xx徵,这让我没想过男人跟男人该怎麽做的问题。
  只是这一次,我用了润滑油还是只能进两指,g头比j身chu的我试了又试,还是没能顺利的推进他体内。看他痛得直抽气,y道口裂得流血丝,我又气又沮丧,恨恨地搥床,第一次恨自己发育太好,老二长得太chu!
  「别生气,我用手帮你?」看我这麽暴躁,他很过意不去,将我轻轻推到床头靠著坐,然後垂著眼望著自己那双带著茧的手,以不甚熟练的手法帮我手y。
  用手我也有两只,但自己去m跟别人来m,那感觉还是有差的。陌生的力道,下一步不可预期的兴奋感,有些人甚至有绝佳的手技(这时候的范源进还没有),这让互相手y成为同志做爱最常采取的方式。
  望著范源进专注伺弄我的神情,我真心觉得他x感得要了我的命,不能入体结合还不能将他揽过来亲一亲m一m的话,那就太亏待我自己了。
  於是我就这麽做了,直把他吻得气喘吁吁,m得满脸通红。
  「你、你干嘛,一定……这麽执著……」我也给他手y,用中指无名指抽c他的y道,用食指撩拨他的y核,他被我玩得又扭又躲的,几乎都要跪不住了。
  我只是笑,没有回应他,指上更卖力的c,希望能尽早将他c松些。
  後来有回我跟他在大镜子前面做,看见自己的笑才知道我在做爱的时候通常笑得很邪气,不过这时我还不知道我这样笑,对范源进有催情的做用。
  慢慢的,我感觉来了,正当我闭上眼,专心享受快感堆筑的刺激感,比手y要好好几倍的触感突然从天而降,惊得我几乎j关不固,第一时间就要s出来!
  作家的话:
  r末有五百多字,应该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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