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阖紧眼睑,不打算理他。
“你知道我最讨厌摸到脂粉。”他说的冷然。
我闭着眼,眼前的一片黑暗中,听见胡骞予接下去,懒懒说道:“还有,从我衣柜里拿件t恤换上。你穿着这身套装,铜臭味太浓,我会没有兴致。”
我再也受不了他这样的命令,猛地睁眼,瞪足了眼眸,侧过头看他。
他一副无谓模样。由着我瞪。
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想着法子拒绝:“现在已经5点,我们马上就要动身去晚宴。”
这次晚宴主办人是现任香港财政司司长的夫人,夫人特别来函邀请胡骞予,他不能迟到。
他慢腾腾地抬腕看表,“晚宴7点半开始,时间足够。”
从沙发到浴室,再到卧室,断断续续,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
他胡大少是酣畅淋漓了,我却骨头酸疼。好不容易从床上下来,身下一片黏腻,一路走一路便有y体滴出,没走几步便全身瘫软,跌在地上。
我咬紧牙关,回头瞪胡骞予。
胡骞予半靠在床头,床单恰好遮住腰际以下,希腊神邸一般,冷眼看着我的狼狈。
最后,我撑着身体站起来,几乎是扶着墙面来到浴室。
放水,洗澡,洗到一半,胡骞予在外头敲门。
随即,他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已经7点了。”
我没有搭话,他这样对我,还想我做他晚宴的女伴,未免太高看我的忍耐力。
但他不会任由我这么任性,我没有回答,他索性推门进来。
听见门轮滚动的声音,我没有理会,坐在浴缸里,只忿恨的想,自己为何会忘了锁门。
他走过来,蹲在浴缸旁,伸手入水。
他的手,在水下,顺着我的小腹向下——
我夹紧双腿。
他这才抬头看我:“如果你不愿去,我们就继续。你知道,我还没有尽兴。”
说着,一个抬身,坐到了浴缸沿上,手腕一捞,轻松打开我双腿。
水面清澈,我的身体,没有一点掩映,投在他的眼中。
我只觉气短,却又拗不过他的力气,最后尴尬地抓着他的手腕,被他的手带着在自己身上游走。
最后,他的指尖,揉上我的花心。
他眉毛一沉,在那里轻拢慢捻,我小腹不得不绷紧,身体瞬间僵硬。
“它已经红肿,你应该让它休息。”他戏谑的说,挑眉看我,“怎么样?去不去?”
我猛的闭上眼,待压制住了所有情绪,才重新睁开:“我3分钟之后出去。”
他满意一笑,起身朝外走,从挂架上扯下匹毛巾,擦了擦手,踱步出去。
所谓女友
晚宴,晚宴,晚宴。
坐在车上,我强迫自己脑子里只想着晚宴的事,不看旁座的胡骞予。
这场私人晚宴,香港财政司司长主持,开场时上台致辞。
我坐在下头,机械地鼓掌。
致辞内容无非是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各位青年企业家。摘得青年企业家大奖的那位英格兰人坐在主桌,司长夫人的旁侧。
出席晚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多为年轻人,财政司那边的人,有几位远远看去觉得眼熟,应该是熟人。
如果我还有好心情,我会过去打个招呼。
可惜,有胡骞予在,我心情不会好。
我坐在胡骞予旁边,做好自己本分,会场四周摆放在长桌上的食物,虽然诱人,但我实在没有胃口。
“过去吃点东西。”
胡骞予起身,对我说。
我眯着眼睛,抬眼看他。想了想,起身,跟着他去拿餐碟。
走到半路,司长夫人过来与胡骞予打招呼。
夫人与胡骞予似乎关系甚好,在半路碰着了,便笑着打招呼。
我仔细打量这个女人,典型香港女子长相,虽然有些年纪,但保养不错,仪态上佳。
她转过脸来看我,脸上笑容无懈可击:“这位小姐,脸色不太好啊。”
我没来得及答话,胡骞予轻轻揽了我的腰:“您也知道,女人的脾气……”
说完,不忘含情脉脉看我一眼。
我看着这位司长夫人笑容越深,再看胡骞予安然放在我腰上的手。
胡骞予这是演的哪一出?
夫人笑容祥和:“正好,alex等会儿也要来,你这女友,应该介绍给他认识认识。”
女友一词可不能乱用。
我见此时胡骞予表情,几乎是默认。我虽心中戚戚,但又不能说什么。
我心中不禁忖度,这位alex,到底是何方神圣,司长夫人提到这个人时如此亲昵的表情,略有些令人好奇。
待司长夫人离开,胡骞予凑到我耳边,低声命令:“不要板着张脸。”
我侧头看他,笑一笑。
“很假。”他评论到。
我也觉得自己假,可实在笑不出来,索性板了脸,看他拿我怎么办。
“alex是司长的独子。我们是同学,等他到了,我带你去见见。”
他说着,手依旧放在我腰上,轻轻一揽便禁锢我在怀。他将我带到长桌前。
桌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食物,他指点江山一般:“这寿司不错,鱼子酱很新鲜,吃一点。”
我点头,夹了一份放进盘里。
他推荐了什么,我就乖乖夹一份进盘里。眼看盘子就要叠满,我才被他放回座位。
他原本要和我一起坐回去,分掉盘里一半食物,但却在这时被王书维叫走。
他们两个大男人交头接耳,我在一旁冷眼看。
王书维说完,胡骞予看我一眼:“你先坐回去,我有事情要处理。”还不忘亲吻我额头,嘱咐我,“别乱走,知不知道?”
我尴尬异常,草草点点头,快步远离胡骞予。
就在我对着满满的食物犯愁时,身后传来我熟悉的声音:“为零,胃口不错?”
这声音,之于我,异常亲切。可我不太敢相信,此人会在这里。我有些迟疑地回头,果真看见站在我座位身后的那人,张律师张怀年。
在此时此地见到张怀年,我十分意外。
他也不多做解释,只说,“我前段时间一直待在中国大陆,前日来的香港。”
这么说来,这两天,我和张怀年一直身处同一个城市。
见到张怀年,我心情不觉好很多,刚才因胡骞予而灰暗无比的情绪,也缓和不少。
“听说你进了恒盛?”
我想了想,既然已经瞒不住,我也懒得解释太多:“王书维告诉你的?”
他点头。
“正巧,王书维不久会回到会场,你可以去见见他。”
我刚刚转好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声音不自觉冷了半分。
在张怀年面前,我似乎从来都还是那个任性的林为零。孩子一样,不受管制。
他轻轻巧巧答道:“见过了。”
“……”
“当然,刚才我也见到胡骞予了。”
我瞪大眼睛看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可惜,胡骞予走得急,并没有看见我。”
他似乎是在表示惋惜。
这时,突然响起胡骞予的声音:“现在不是见着了?”
我愕然回头。
胡骞予没有看我,只一味盯着张律师,笑得有些古怪:“书维说您来了,我还特意去接,没想到您已经到这里了。”
张怀年不说话,浅浅笑一下。
此时气氛很僵,我看着这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胡骞予终究是年轻,再沉得住气,似乎面上也表露的出一丝情绪。
可张怀年不一样。他笑得很无害,无可挑剔。
可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
刚才胡骞予那样急匆匆的出去,哪像是要去接人,像是要去堵人才对。
就在我疑惑非常之时,张怀年终于开口:“世侄,何必这么防我?”
所谓臣服
司长独子alex到的时候,正是我们这里气氛最僵的时候。
我被胡骞予挽着,离开了大厅。甚至来不及和张怀年道别。
休息室的气氛比外头融洽许多。
alex伸手拍拍胡骞予肩膀:“我妈咪说你在这儿,所以我赶来了。很久没见了,老兄。”
胡骞予笑笑,和他击掌,美式打招呼的方式,总是异常随性。
我很少见胡骞予这么坦然的笑,毫无掩饰。
看来这位alex和胡骞予关系匪浅。
服务员进来上茶,我端起浅口茶杯,抿了抿。
我对茶不了解,平常都是喝咖啡居多,因而也品不出这茶有什么好,喝了一口就不愿喝了。
我刚放下杯子,就被人提到。
“这位是你女友?”
胡骞予喝口茶:“秘书。”
“可你刚才跟我妈咪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揶揄地笑道。
胡骞予也沉默,又只是笑笑。
alex看似是个很好相与的人,没有什么架子,谈话轻松。
“我们那时候立志要合伙开一家只属于我们自己公司,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dennis&alex……”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不自禁瞥了眼胡骞予。
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个男人也会有那么肆无忌惮的青葱岁月,没有阴谋,没有利益。如今他也算是商家中的玩家,可能这种玩性,就是从学生时代那时延续下来的。
“后来呢?”我尽量扮演一个称职的女友,关心一下男友的过去。
他两手一摊:“后来我被爹地召回香港,一切都成泡影。”
“可惜。”我叹道。
“有什么可惜?”一直沉默,看戏一样看着我和alex的胡骞予突然加入我们的对话。
我一怔,回眸看胡骞予,一时无言。
幸而第三人很快抢道:“当然可惜。可更可惜的事还在后头。”
“出什么事了?”
我特意挑眉,瞪大眼,问。
“后来,我还以为dennis会在外头多混几年。可没想到我回国没半年,就看到他担任恒盛ceo的消息。”
就在我准备呵呵笑着来结束这段我实在提不起兴趣的对话时,胡骞予手机响。
胡骞予起身,到别的地方接电话。
alex的叙述也没有因为这铃声而断,反而,胡骞予走了,他有更多话题可以跟我聊。
例如,胡骞予的女友。
又例如,他不为人知的坏习惯。
我强打着精神听我那所谓男友香艳的恋爱史,不久,胡骞予回来。
他的脸色很不好。
他对alex说了句:“抱歉,有事得先走。”
说完,不等听者有任何反应,拉着我就走。
一路无话,回到下榻酒店,进了电梯间,胡骞予径直按下他的套房所在楼层。
我跟着他,回到他房间。
他开门,换了鞋,直接走进去。
我在门口迟疑片刻,跟着进去。
他坐进沙发里,拍一拍他身旁座位,要我坐过去。
我心里万分不愿意,但还是慢腾腾挪了过去,坐下。
“乖一点,不可以么?”
他突然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笑,笑容尽量表现无害。
他捏一捏我的脸,随后手指移到我下颌,轻轻点一下我的下巴:“我发现自己之前对你太好。这是个错误。”
我很累,只想好好睡个觉。不想与他对峙。
起身,我准备洗个澡再睡。
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我已经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折回来,站在他面前,抚一抚他头发:“你也早点睡,明天就要飞回新加坡了。”
电光火石间,胡骞予攫住我的手腕,只一拉,我便跌回到沙发上。
他无言地掏出手机,打开了什么文件,要我看。
我看见了,屏幕上,是我和李辉泽上午碰面的照片。
“还有录音,你要不要听?”
他说,面无表情。
“你派人跟踪我?”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胡骞予哼一声,笑得极邪气:“如果是我派人跟踪你,会现在才收到这些证据?!嗯?”
我无言以对。
那是谁?是谁调查我,再把这些东西交给胡骞予?!见我沉默,胡骞予敛去脸上表情,说:“你叫人把这些东西发给我,想证明什么?”
我大惊失色:“我怎么可能?”
他不信任地觑我一眼:“这张照片是从电脑发到我手机上的。而发出照片的这个地址,就是你上午把标书发给李辉泽的那个电邮地址。”
我惊得发不出声音了。
有人在害我?!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人不知道胡骞予早就已经怀疑我,而多此一举的来为我搜罗证据。可现在,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一头雾水。
“你应该先学会臣服。”
他面无表情的说。
他这个样子,显然还在生气,而惹他生气,对我绝对没好处。
我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行,我不能让人把我推到与胡骞予完全对立的立场上去。
我笑着贴进胡骞予的身体,指头隔着衬衫浆洗的硬挺的布料,在他胸口画圈:“我对你,还不够臣服?”
所谓反间
“牙尖嘴利的东西,”他面无表情的说,顿一顿,捉住我的手,神色陡然变得严肃。
我大方贴住他身体,轻蹭:“随你处置。不过,相信我,这与我无关。我并不想激怒你。”
他似乎终于满意,松开了手。
我回到卧室。
胡骞予紧随其后。
到了床边,我把自己身上衣物剥干净了,躺在床上,看他,邀请他。
床的一角陷下去,他抬膝跨上来,领带随意的扯开,俯下身来抚摸我赤 l的身体。
“你应该庆幸,被我听到的那卷录音里,你拒绝了李辉泽的提议。”
“……”
我不说话。
“或许,这才是你把这些证据送到我这里的原因?要我相信你,你目前并没有背叛我的打算?”
我体贴的为他解开衬衫扣子,他却又抓住我的手:“别动。”
说完,他将我的胳膊一翻,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他像翻鱼一样扒在了床上。
他在我身后,我看不到他。他的手从我的脖颈,一路捻弄而下,迅速掠过腰肢,手指滑入我的股沟。
他自后抚摸我的花心,在那里用指腹揉了一下,之后一只手指滑了进去。
我双腿并拢,腿中空间较平时狭窄,他只浅浅进入,似乎觉得不够,胡骞予要我侧躺,随即将我一条腿曲起。
我的内部一径展开,他的手腕便贴在我臀下,手指再度进入,每一下碾磨与突刺都清晰的传递到我的身体上。
我闭眼享受。只当这是不用花钱的服务。不多时,他的手贴在我花心上,一直浅浅进出的手指在那一瞬间猛地顶到最深处。
我在他手指的进犯中湿润,手指伸到大腿根,那里,体 y湿润黏腻。
我的眼前,素色墙壁,金属床栏。
前戏足够长,我应该不会像傍晚那次欢爱那样痛苦。
我爬起来,正要转身时,胡骞予拉住我两手,将它们搭在床头架上:“扶好。”
他把我摆弄成如此姿势,我心尖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惧,想要直起身子,却被他压低肩头。
我躬身跪在那里,因他放在我肩头的那只手而无法动弹。
我扭过头看他,乞怜:“我没试过。我不要。”他对我的抗议不置可否,另一只手扶住我腰侧,放低我的腰身,提起我的臀部,让我只能用脚尖和双膝着地。
滚烫的器官抵着我,他轻笑:“这样的姿势,很诱惑。”
我此时身体分外敏感,他胸腔的震颤传达给我,令我下意识生出自我保护的意念,身体想要蜷缩成一团。
他不让我移动分毫,笑着道:“没试过,也就更值得一试。”
他俯下身,贴住我冰凉的背脊,将我的脸扳过去,探过来亲吻一下我的嘴唇。
“我不需要!放开我。”
我的挣扎被他轻易化解。在床上,他的力量是绝对主导。可之前的胡骞予,不会像现在这样让我觉得这么羞耻,起码还留有对一个女人最基本的尊重。
他不放手,手臂绕过我腋下,来到我胸前饱满,我的胸部垂落在他的掌心。他手上丝毫不拿捏力道,握得我胸口鼓胀地疼。
“相信我,很享受的。你会喜欢。”
“我绝不会喜欢,放……”
我没来得及说完,就感受到他贴在我臀上的大腿肌r猛地绷紧,一瞬间,他蛮力向前一挺,穿入我的甬道中。
“放松。”
他气息一点不乱,停下动作,手坤到前边抚摸我胸部。
他抵进的极深,我疼痛,混乱,想要尖叫,却一口气缓不上来,喉间硬生生哽住。
他给了我些时间适应,我有能力正常呼吸的时候,他开始律动。
我的疼痛,更多的来自于恐惧。过了一会儿,疼痛和恐惧渐渐消退,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感却从心底里升起。
我的身体无法舒展,像只弓一样,绷得极紧。
此时体 位方便他深入,他提着我的膝弯,将我两腿再打开一些,退出去,却没给我喘息得为机会,便再度横冲直撞地进入。
我小腹又酸又涨,迷迷糊糊低头,看着自己腹部某处时隐时现的凸起,身体随着眼前景象而一度僵硬。
他在身后粗喘,闷闷发出一声,随后动作变得急切。
我咬住自己胳膊,身体因他的冲撞而无力晃动。
他将我的胳膊从口中扯下,声音之中压抑着难耐的低喘:“叫出来。”
“你混蛋!”
他顿住,掐住我腰肢的手松开,片刻后又猛力掐住,器官狠狠没入:“我可不是要听你叫这个。”
他就这样胡乱的耸动着,弄得狠了,最后终于让他得逞,我痛的呻吟。
他却在这时,将食指中指塞进我嘴里,不让我出声,我被堵住口腔,只发得出可怜的呜咽声。我凭借最后一点力气,死死咬住他手指,他痛得低呼一声,下 体却他使劲地往前,我只觉被他一下子触及到了内脏,身体不禁痉 挛,颤的越发厉害。
他扳住我下巴,我偏过头去看他。
在他确定我在看着他,他挑眉觑我:“你该学学怎么叫 床,别跟濒死的兽一样哀鸣。”
我讪讪求他:“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
平时我若是泪水涟漪地求他,他会体谅。
此时,他魂魄不齐地瞅我一眼,他钳制住我的胳膊松了松,我舒口气,以为他即将放过我了,却不料他的手移到我的胳膊,拽起我,将我上半身提起,贴进他的胸膛。
“宝贝,还没完。我们换个地方;更刺激。”
我恐惧地看向他,见他嘴角一抹邪佞笑靥,随后我身体一轻,还未来得及惊呼,他退出我的身体,抱着我虚软的身体来到窗边。
我浑身发烫,体内汁水温汩,触目处是夜间的维多利亚港,美轮美奂的景致。
“看到那艘观光船了吗?”
我被困在落地窗和他之间,身体被迫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我没有力气,不是他的支撑,我几乎要坠落。
“你猜,如果有游客用望远镜观景,会不会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
我双手撑在玻璃上,不可抑止的颤抖。
我现在才明白,今日之前的那个胡骞予是那么仁慈与温柔。
“你知道么?现在,你的内部在绞紧,感觉……销魂噬骨……”
这哪是销魂噬骨?这简直是剥皮拆骨!
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剥皮拆骨。
可此时的我无力反驳,只能依附着他,凭借他的力量站立,即使我的身体因他在身后的捣弄而被挤压的变形。
他停下长驱直入的动作,亲吻我的脖子,耳后,挑弄我敏感的腋下,大腿,碰触任何能让我情动的部位。我身体沉沦其中,心却在忿恨。
滚烫如火的侧脸贴在玻璃上。
我看见自己反s在玻璃上的脸。
嘴唇被胡骞予咬的透出妖艳的红色,眼角微微吊起的,此刻,是真正的媚眼如丝。
不,这绝不是我。
太过羞耻。
我呜咽出声,却又在他的抽撤下瑟瑟颤抖的被满足,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无法控制。
他似乎终于听见了教他满意的声音,动作稍微温柔一些,开始细细抚摸过我身体各处。
我在他的手指之下细细的发抖。
我的身体火热,他的身体冰凉,而玻璃墙体确实冷酷的寒,似乎他浑身热量全集中在了那在我体内颤动的器官上。
那里热情滚烫,全不似其他部位,烫得我心口急促跳动,灼的我一痛,不得不拧起眉。
“怎么?不满意?”
他见状轻笑,突然好不征兆的垫高我腰臀,沉身跃入我的最底层。
他的怒张胀满我的甬道,痛苦却刺激。
我心中咒骂自己,身体却不受控的开始随着他的节奏摆动。
被撑开,托起,腰身被他不可撼动的力量捞至悬空,我受惊地仰视他。
我因他毫无节制的冲撞而几不成言,连骂也骂不出口,最后只能半拧着腰身,任他摆弄。
身体巨震,连带我的整个视界都开始震撼的颤动。
我只觉得时间在同我作对,到底要多久,才能结束?
就在这时,海港上突然传来一声汽笛鸣响。
我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二战栗,不自觉下 体一紧。
胡骞予在我身后闷哼一声,猛地提起我的胯骨,抵住我背脊,下身朝里顿挫。
高 潮汹涌。
感觉到他身体猛地绷紧,动作更加残酷,我拉回最后一丝清明,大喘着气道:“别在里面……”
为时已晚,他下 身紧抵住我紧密收缩的花x,迸发了高 潮。
胡骞予退出我的身体,转身靠在玻璃窗上,大声喘气。
我没有了支撑,一下子滑落在地,腿间的y体不住的向外流淌。
“林为零。”
胡骞予平复喘息,之后,唤我名字。
“为零?”
他又唤了一声。
等一等,依旧没有等到我的回应。
胡骞予朝我缓缓走过来,我看到他的双脚,立定在我面前。
他慢慢蹲下。
我垂着头,他便扼住我下颚,我抬头看他。
他盯住我死死要在牙关中的嘴唇,一怔,随后一手下移到我的肩膀。
“松口!听到没有!松口!”
胡骞予音色急促,见我依旧不知死活地咬着嘴唇,伸手掰开我下巴。
我满嘴血腥气味,嘴唇又痛又麻,抬头,瞪他。
他火气也不小,拉住我胳膊,将我略微提起:“你想咬死你自己?!嗯?!”
我想咬死的是他!
胡骞予!!
可惜,我必须向他驯服,必须要他对我动心。
此等理智害我到了如此的地步,也让我越发忿恨这样,卑微的自己。
这副身体,我不想把它当作自己的,可惜,它的每一处,都在提醒我:你,是林为零。
“你刚才扇我一巴掌,现在又给我糖。这算什么意思?”
我用胳膊擦血,嘴唇疼痛如绞,我忽略,刻意挑起一抹笑,看他。
这时,我看见,胡骞予瞳孔的光,在周围的黑暗中,明显一颤。
就在这时,胡骞予松开对我的牵制,手指移到我脸上,捧住我的脸,低头,用力吻下来。
他的牙齿在我伤口处厮磨。他这一口,咬的这么狠,竟比我自己咬的要疼上几倍。
我的伤口,感触着他因说话而略微震动的嘴唇:
“说的好!我竟忘了,自己说过,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你……”
他话语尾音,消失在我的唇齿间。
一吻结束,胡骞予学我,用胳膊擦血。
他嘴唇上的,我的血。
片刻后,他抿唇,挑眉看我:“如果要自虐,何不让我代劳?我很乐意。”
说完,他伸长手臂,手指在我下唇上,用力揉搓。
我依旧坐在地上,背对维港,外头海港夜景,将灯光投进我眼里。
我看着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
我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影子因而看来很小,就那么黑色的一团。
胡骞予去而复返,他回到我面前,将他的手机递到我面前。
我不看,手机扔到一边。
“捡回来。”
他说,语气清淡。
我猛地抬头,看他。
“那里还有一张照片,你该看看。”
我偏头,看那静静躺在地上的手机:“总有一天,我会……”
我没有说下去。
胡骞予没有说话,许久,扳正我的脸,在我眼中投下一抹笑,他才淡淡嗤一声。
随后道:“总有一天?好,我等着。”
我爬起来,拿起手机。
照片已经调出,周围光线暗,我凝神看,才看清。
是我和王书维的照片。
当时,王书维在亲吻我。
胡骞予把这张照片拿给我看,又是要做什么?
“你到底想怎样?”
我已然无力,拿着手机,险些让它从掌心滑落在地。
为何,他胡骞予要把我到如斯地步?
胡骞予笑,随即敛去表情:“应该是我问你,你到底想怎样?”
“如果我说,我和王书维,在美国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恋情,但仅此而已,在恒盛遇见他,我也很意外。你,会信么?”
在胡骞予面前,我永远没有办法获胜,只因我心中的想法,他总能猜透,可他脑子里到底有什么想法,我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胡骞予闻言,偏头,似乎真的想了想,才说:“我信,当然信。”
我无声的笑,手渐渐有了力气,紧紧握住那手机。只可惜,手机在我掌中,而我,却在胡骞予股掌之中。
“你相信我?”
我反问,可想要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却无奈,已经没有了这个精力。
他看我一眼:“我是相信书维。他很聪明,不会选择与我为敌。只是,你……”
他顿了顿,片刻后,移到我身边,坐下,拨一拨我的额前头发:“……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也不要再妄想拖我身边的人下水。那很愚蠢。”
我失笑:“你还怀疑是我把照片给你的?!你觉得,是我要你以为我和王书维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看着我,任由我像个歇斯底里患者一样朝着他低吼。
我无法平静,说完这一番话,拳头紧紧抵在胸前,随着胸腔的震颤而起伏。
他笑着将我的拳头从我胸前拿开,随后,伸指,轻点一下我的胸口:“你太狡猾了。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越来越猜不透。”
呵,我竟然也有教他猜不透的地方?
那我是否该因此而庆幸?
“你知道王书维对恒盛的重要性,用这一招,确实聪明。你想做周瑜?可惜,你的反间计,用的,实在太差。”
胡骞予看着我,笑着,说。
这个人,明显已将一切罪过兜在了我头上。
我还能怎样辩驳?
我被他一手捉住拳头,一指抵在胸口,抬眸,除了冷眼看他,已无法再有任何反应。
他缓缓松开我的手,脱下他身上衬衫,披到我肩上。
我气不打一处来,揪着衬衫领子,把它从肩上扯开。
胡骞予放在我另一边肩上的手一沉,随后,他手上力道加了几分,几乎可算是扣住我肩头:“穿上。”
我试着掰开他的手,“不要让我再要你一次。”
这一次,他将衬衫扯回来,重新替我披上,我没有再动作。
胡骞予将衬衫领子拢好,起身离开。
随后, 他终于要起身离开了,却又中途折回来,站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看我:“给你个忠告。”
“……”
“张怀年不是好人,不要跟他走太近。”
我抬头,看了他片刻。
他似乎很喜欢要我仰视他。
我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虽仍做不到平视,但起码,给自己最后一点聊以自我安慰的契机。
“不要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我冷着调子说。
他也不计较,手移到我胸前,将那里的衬衫纽扣系上:“如果,我是你的对手。那么张怀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你的仇人。”
仇人?
我心里默念这个字眼,不禁有些想要嘲笑。
害死我父亲的,才配得上成为我的仇人。
而我的仇人,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记住,去恨。
连他胡骞予,都不配得到这个称谓。
更何况,是我视之为最值得尊敬的长辈,张怀年?
香港行结束,胡骞予和我,关系更僵。
原本已答应两人一同的瑞士行,告吹。老总胡骞予,香港飞瑞士,直接去度假。
身为不被信任的属下,兼同不被信任的情人,我林为零,和特别助理王书维,一同飞回新加坡,继续各自劳碌命。
在飞机上,我有些困,小憩了一会儿。
可惜,睡不着,身体一直难过着,换了几个姿势,还是无法让自己入眠。
再睁眼的时候,不经意瞥向邻座的王书维。他竟然睡着。眼睛阖着,身板笔直的靠在椅背上。
连睡觉,姿势都这么严谨,双手交环着放在胸前。
是个防备心极重的人。
我看着王书维,心里有疑问。
为何,胡骞予会如此信任他?
他在恒盛,也只不过呆了4年。
4年时间而已,王书维靠什么,或凭借什么,得到胡骞予的信任?
我思考许久,得不到答案。索性收回视线,继续阖眼,看能不能睡一会儿。
这一天,我们回到新加坡,此时,正值国家批准的法定公休日开始。
恒盛每年的年假时间差不多也已经到了。
可惜,因为恒盛这次损失了这块原本志在必得的地皮,发展规划必须重新设计。
意思是,恒盛员工,又有的忙了。
下飞机,在行李传输带旁等候的时间,开手机。
立刻有电话进来。
我看了看来显号码,回头瞅一眼正在看着传输带的王书维,到一旁角落接电话。
电话那头,李辉泽的声音:“胡骞予在你旁边?”
“没有。什么事?”
现如今,胡骞予,这三字,已成我死x,一听到,便不自觉警觉而起。
此种警觉,几乎已近似为某种生物本能。
“他竟然要和我合作开发地皮。”
我心里无声发笑。胡骞予果然用这招,幸而我已与李辉泽签订书面协议,独立拥有地皮开发权。
这招先行即事还是他胡骞予教我的,当初,他先我一步,同黄浩然签署合作意向,如今,换做我先他一步,抢到地皮开发权。
“可惜,你已同我签订了协议。”
我心平气和的同李辉泽说。
昨日,在我追出拍卖会场时,就把已经打好的合同交给了李辉泽。李辉泽当时甚至连内容都没来得及看,就翻到最后一面,签名。
之后,才回到会场,喊下那最后的价格。
幸而是如此,要是合同拖到今天才签订,胡骞予又要得逞了去。
可我的喜悦维持不过一秒,就听得李辉泽说:
“姓胡的请我父亲出面,从中游说,”李辉泽似乎已有些动摇,语气听来有些别扭,“我斗不过我父亲,只能提醒你,小心胡骞予。”
我被他说的云里雾里,拔高音量问,担忧:“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胡骞予太厉害,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可他真的竟然能说动我父亲,要我把土地所有权过户到他的名下。”
我吃惊不小,“你答应了?”
拥有所有权,就意味着胡骞予可以拥有限制我对土地进行诸多开发的权利。如果我没记错,根据香港法律,如果没有所有权者的同意,开发项目可以无限制延滞。
而李氏的当家,远不是个可以任由一个小辈控制的狠辣角色。
他竟然能被胡骞予说动?!
要知道,私自转卖土地权利,是要被请去警局喝咖啡的。
再仔细一想,我几乎要骂人。
骂的,正是那位正飞往瑞士的胡骞予。
既然他都还保留着这一手,昨晚为何还要如此对待我?
既然他和李氏当家都已联手了,那么我和李辉泽见面,应该一点也不会威胁到他。那么为何他看到我与李辉泽见面的照片,会这么大为光火?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耳边窜进淡淡的声音:“走吧。”
我一惊,下意识收线,回头看王书维。
他脚边,各自放着我和他的行李箱。
此时,看着王书维的脸,我不禁回想到那张我同他亲吻的照片。
胡骞予信誓旦旦说,他信任王书维。
可他,看到他信任之人,和他情人之间纠葛不清的关系,并因此而失控,因此而气愤,是为了王书维,还是……因为,我?
或许——就在这时,看着面前王书维毫无表情的脸,我突然想到——或许,胡骞予,已经,爱上我。
如果,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以胡骞予爱上我为前提推断,那么,他所做的,一切令我摸不着头脑的举动,都是因为,这位高高在上的胡骞予,已被我搅乱了心绪。
爱情容易让人失去理智,这句话,似乎男女都适用。
胡骞予再冷血,也不过是个有情有欲的普通男人。
“走吧。”
见我没反应,王书维又重复一遍。
我回过神来,难免有些慌忙的点点头,躬身接过自己的行李。
王书维没再说什么,拉着自己的拉杆箱,朝出口走去。
而我,看着王书维的背影,不禁心情大好。
胡骞予,你相信王书维。
可你,爱我。
所谓爱情
如果是这样……这下,有趣了。
可惜,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又该如何收场?
在想到这一点时,我不禁又有些犹豫。
在接机口等着我的,是露西。
我事先已通知露西,因而露西知我今日返回新加坡。
但她亲自来接机,我还是没想到。
她将在托尼的生日宴会上,宣布,和这位年近半百的环球老总,正式订婚的消息。
露西近日正在为如何邀请自己父母同时出席一事而烦劳。
而我,又忙着恒盛这边的事,因而我两人近日很少见面。
我此刻心情好,远远见到她,便朝她扬扬手,笑着走过去。
露西也见着了我,正朝我拼命挥着手,却在此时看到了先我几步出安检口的王书维。
我见露西明显愣了愣,暗叫不好,赶紧加快步子过去。
王书维已经走到外头去了,露西却依旧回过头去看他背影,待我走到她身边,她才恋恋不舍回过头来,一脸震惊地瞅瞅我:“是他?!”
我懒得与她解释,看了眼已经远去的王书维,再回神看露西,只说:“不是。”
随后便急忙拉着露西离开。
露西开着她的爱车,在路上飞奔。
空调开着,车厢很暖。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以鲜有的好心情,给胡骞予打电话。
胡骞予此刻还在飞机上,手机一定关机,但不要紧。我打过去,果真,等了会,便听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未能接通,请在嘀声之下留下口信”的提示。
我也不留言,直接挂断电话。
我并不是真的想与胡骞予说话。
只要让他知道,我打过电话给他,便已足够。
我也不知我此刻是何种表情,竟惊得露西不时不时透过后照镜看我的脸。
我被她这么窥伺一般的盯着,虽有些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收起手机,枕着窗棱,看外头街景。
最后,露西似乎沉不住气了,略带惊异地对我说:“为零,别吓我。”
我被问的一头雾水,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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