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痛缠绵》_分节阅读_3

  他对她说:“最美的意境,在这里。”
  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何喜欢这些?扭曲的,腐朽的,冶艳的,绝望的。他不应该喜欢这些。 可是,只要他喜欢,她便喜欢,不问原因。此刻,她人已经到了首领门外,背着画筒,却被拦住。 她看他,生面孔。新来的副员。 “不能进去。”“为什么?”“里面,有女人。”
  ; 闻言,她肩膀一抖,僵了许久,转身离开
  ****
  雏将那幅画展开,轻笑。
  想到首领若是知道他最爱的画,自己裱都不裱,就这么毫无保护措施地带回来,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这幅画,是这次越洋之行意外的奖赏。当时,梵高巡回画展来到纽约,她慕名前去,在纽约呆两天一晚,偷得这画,想着回来能换他一句称赞。
  多少人要为此善后,她可不管。
  过安检的时候,机场地勤的手还碰过这画。这些老外神色轻松,她说是临摹品,他们就信。愚蠢的美佬!——她那时候这么想,心里鄙视。而此刻,她几乎伸手就要撕了这画。
  她虽在首领悉心教导下,懂得辨别画的真伪,但是,实际上,她并不懂得这画的价值。她叹口气。已经不是孩子了,她知道怎么控制情绪。
  量了长宽,她开车出去,找装裱行订做装裱框架。
  此刻已经入夜,她没回去。她去了桂河岸边。
  延绵的河岸线,河风微凉。燥热天气里,少有的凉意。
  她睁着眼,等日出。
  鱼肚白的天空,红日,在地平线上露了头,这一刻,河水是红色的。日头从东方,沿着轨迹,升起。
  她的电话在震。
  是熟悉的号码。她接起来。 “首领要你回来。”
  “可能要晚一点。”
  “尽快。有重要的客人要见你。”
  她收线,纸烟重新咬在牙关中,边吞云吐雾边看日出。
  首领不准她抽烟。任何有瘾的东西,他都不准她碰。她吸烟,不仅满足肺部的快 感,还满足了已经开始学会“渴望”与“叛逆”的心。
  她第二天清晨赶回去,看见仆人在给大象装鞍,精致繁复的鞍,只为迎接最尊贵的客人。她想起昨天那个电话。有客人要见她。
  什么样的客人?她回屋里换了衣服,再去首领的房间。
  还没穿过庭院,她就听到人的笑声。
  低沉的,模棱两可的。 雏没有选择走近,而是将头一偏,远远窥视这位笑声古怪的客人。
  她视力极好,这么远,都将这人看的一清二楚。
  白人,皮肤是古铜色。棕发,发鬓短短,精悍的模样,鼻梁高挺,嘴角一道浅淡的伤疤,因是笑着,嘴角弧度透着诡异,似笑非笑般。布衣布裤裹住精干结识的身体线条。
  坐着,姿态放肆。
  与首领用英语交流。
  这人的英语带着中美洲口音——墨西哥人?
  *****
  穆原本正微笑着与客人交谈。这时,停下了。 他感受到了少女身上青草的气息。
  他没回头,淡淡柔柔一句,却是对着藏在他身后不远处窥看的少女说道:“过来吧。”
  穆的眼中,柔光,一闪而过。而坐在一旁,很是闲适的客人,亦敏锐地捕捉到了那道柔光,被那柔光引得兴致起来了,也回头看。
  雏迈步上前,目不斜视,只盯着这她爱戴敬仰的男人:“首领。我回来了。”  “介绍一下,丹尼,”穆淡淡为两人介绍,“雏。”
  雏闻言,这才看向这位客人,微微颔首。
  丹尼只觉年轻的女人上前时,一阵青草的气息扑鼻而来。他眼中敛起好奇的光,上下打量起这女娃来。” 雏感觉到了他眼中类似于猎人的光,正投在自己身上。直觉告诉她,危险
  可是,面对这个她思念依旧的男人,防备与戒心,刚铸造而起,便立刻崩塌。
  她很快回过头去,只顾看着首领,对那道猎奇的目光,视而不见。 “一晚上,跑哪去了?”首领只是浅淡地扬了扬嘴角,落在雏眼中,却是那般媚惑人心。 可是,首领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便说:“首领,我一晚上没吃东西。” 首领闻言,招招手示意仆人去准备饭菜。 整个过程,丹尼一直在旁观察,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对男女。他所熟识的穆,是残酷血腥的魔鬼,温文儒雅的表皮下,是一颗乌黑的心脏
  可是,这女人,却如她的气息一样,是某种纯粹的绿色植物的味道。
  突然地,他就很想尝尝,这独特的味道。 ***
  这位客人,目光放肆的很,雏再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首领,我下去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 “饿了?”
  “嗯。”
  穆点点头,她便迅速溜走。 丹尼的视线,一直追寻着女人活力的背影而去。许久,他收回目光:“穆。我想向你要一样东西。”“什么?”
  丹尼没有再说话,一瞬不瞬,盯着女人背影消失的那道门。穆顺着这猎人的目光望去,亦看着那空荡荡的门口。 可是,他已经知道这猎人想要什么。
  “她只是个孩子。”穆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些。 若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仆人,会明白,这略低的声音,意味着什么。
  可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实力强大到足以忽略这一切。
  “哦?是么?在我眼中,她是尤物。”回答的时候,丹尼扬起那带着刀疤的嘴角,似笑非笑。 *****雏再回来的时候,客人已经离开。
  跟在她身后的仆人鱼贯而入,将饭菜摆上桌。
  她孩子气地笑。手上握了不知多少条人命,却还能笑得纯粹。该是太精明?还是太单纯?
  穆示意她坐下。
  夹了菜给她:“吃吧。”
  她吃饭甚是野蛮,不爱吃菜,爱吃泰国香米,咀嚼也可以这么快乐。穆没有动筷子,看见她一粒米沾在嘴角,伸手替她捋去。
  她嘴角一抽,筷子不动了,脑子,也不动了。
  茫茫然抬起头,却只见到首领一张毫无波澜的脸孔——可是,男人那么温柔的指腹,该是带了些柔情的吧?怎会是面无表情的呢?
  雏疑惑了。
  她拧着眉,眯了眯眼,再看一眼令她失望的平静脸孔,终于,缓缓低下了头,可是,依旧还是不甘心,吊起眼角,再度偷偷瞥一眼。
  穆只觉得静止灰冷的心内,这时,有一簇火苗,悠悠然窜起,只是火苗而已,却灼得他一疼。他的手,按在桌角上,僵硬。 眼睛盯着这招惹了他的女人,冷着声音对旁边的仆人道:“都退下。”
  不久,整个厅堂只剩他和她时,他重新伸手,伸向年轻女人的脸颊。 这一次,不是为了取下一粒米,而是,抚摸。
  女人滑腻的肌肤,在他的手指下,忽的僵了一下。他的手,开始动了,顺着她的脸颊,下滑,来到小巧的下颌上,抬起女人的小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
  雏不得不屏住呼吸,惶恐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是她一直倾慕的首领没错,可是……又有些不同。
  她恍然觉得,坐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纯粹无比的男人,男人的眼睛,带着隐忍的欲 望,看着她。
  正出神着,突然听见碗碟破碎声——首领挥手将碗碟扫落在地,空出一张桌子,另一手换住她纤细的腰肢,转瞬间就将她抱上了桌。
  她“啊!”一声,条件反射坐起来,被按住双肩:“别动。”
  她不敢动了。他的命令,她从不违抗。
  她躺着,他站着,居高临下,黯沉的眼,顺着她的脸向下,掠过胸口,掠过腰腹。他优哉游哉伸手,解下她第一粒纽扣。
  吻一下她的唇之后,手便伸进了她的衣衫里。
  “唔!”她无意识地呻吟一声。他的手,已拢住她胸口。他的手,带着薄茧,刮着她娇嫩的乳 尖。
  她浑身开始轻轻颤抖,按在他的腕子上,却只是任由他灵活的手,恶意的指端,在她敏感的娇峰上任意游走。他将她的衣扣全数解开,布衫往两边一展开,便露出女人两颗狡兔一般颤动的乳 房。 他俯身,埋进一片温软之中。 她身上,有热带植物的味道。
  充满活力的气息。他细细汲取。
  他抬眸看看她。女人眼里一片空白,被夺去了心智般。
  他的手,伸向她私 处,少女的身体紧闭着,他的手指徘徊,挑,逗,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采撷。可是,犹豫败给了女人柔软紧致的肌理。他寻找到入口,指尖便一点一点探入,她猛地抽吸,绷紧身体,像一张弓。
  不经人事,未见湿润。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缩着脖子,要往后躲。
  他狠了狠心,一手托住她的臀,手指噗地没入。
  “穆……”她身体瞬间失控,猛地坐直来,环臂抱住他,口中不自觉溢出她从未叫出过口的名字。
  在她的拥抱中,他猛地一颤。
  继而,身体冷却,抽出手指,推开她。
  她犹自沉浸在情 欲中的眼,对上的,是一双晦暗的眸子,冰冷,毫无生气,隐隐,透着失望。
  一瞬间仿佛有冷水当头浇下,雏慌乱地揪住领口,翻下桌子,跪到了地上。 穆看了眼地上的她,没说话,一会儿后,转身离开。
  随行的副员一直等在门口,穆开门出去,看一眼副员,顿了顿,终究还是开了口:“告诉丹尼,他要的东西,今晚会送到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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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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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你好,我的青草
  雏跪在地上,直到周围再没有一点声音,才爬起来。她腿心酸软,眼角有濡湿的感觉,她手伸到眼睛下,触摸到自己的泪。
  她用胳膊擦泪,随即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很清脆。她对自己狠,脸颊肿起,火辣辣地疼。“哭什么?!”她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随即低头将衣服穿好,出门去。
  拉开门,雏见那个面生的副员就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什么事?” “我们晚上要招待远方来的客人。”
  “去清莱府,找两个妓 女。”“不。要你。”
  “……”
  “这是首领的意思。”
  ****
  丹尼坐靠在两米高的高架栏杆上。
  木质屋子,带着烟熏味,因为空气腐蚀性大,这里的建筑,多为吊脚楼,除了支架,其余部分不与地面接触。
  木栏外是一片植物地。
  并非罂粟。 这个地方,交通闭塞。他和随行人员昨晚抵达曼谷,车子一路往北,清晨时到达清莱府,再往北,大山陡起,山脚下全副武装的军警牵着狼狗,在一道接一道的检查站上盘查过往车辆和乘客。接受盘查时,他开着车窗,将鼻梁上架着的太阳镜取下来,深呼吸,嗅得到罂粟的味道——金三角近了。
  蛇行的公路很陡,九几年由台湾人出资修建。一路来,穿民族服装的山民不时可见,却没见一朵罂粟花。这几年政府出资教当地居民种水稻、种茶,罂粟的种植范围急速减少。
  而大洋彼岸的南美,情况大抵如此——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生意不好做啊!——
  默叹一声,丹尼枕着双臂,仰靠在栏杆与墙面的犄角处,一双腿交叠着搁在栏杆上。挺闲</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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