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但是,那双碧色眼珠,却透着股狠意。
这几年,美洲和亚洲的海洛因市场急速萎缩,吗啡、可卡因、大麻销路越好,海洛因卖的就越差,缅甸政府和中国政府压制着金三角,加拿大和美国压制着哥伦比亚。 金新月的毒枭则一直霸占着整个欧洲市场。欧洲国家大多面积小,而要知道,毒品只要一越境,价格便是成倍的涨。
穆这个人,残忍却出色,正是丹尼寻找来和自己一起强占欧洲市场的盟友。丹尼嘘叹一声,利落地翻身跃下栏杆,稳稳曲膝落在地上。 还未站起,便有一双穿着藤编鞋的脚,出现在他眼前。
他仰头看,微微笑——原来是那株“青草”。
雏看着面前这个身手矫捷的男人。
他有一双碧色眼珠,这样的颜色,是忧郁的颜色,可是,这个人,眼神却似生猛野兽。
他站了起来。身型高大,足以俯视她。
“你好,我的青草。”他说缅语,说的很地道,嘴角微扬,彰显那处伤疤。盯着她看,猎人的目光。
雏闭一闭眼,重新睁开,亦看着他:“开始吧。”
说完,脱衣服。
他看着她的动作,不禁敛了敛眉。相对于白天,他更偏爱晚上再来享用这个女人。
“不。不需要。”他按住了她的手,好整以暇地摇头,却是玩味的表情。
她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转身要走。
他说他不需要,她也不必再在这里多待哪怕一秒钟。
她要去向首领复命,说客人并不需要自己。首领一直是疼惜她的,她确信。
转身的一刹那,被男人的手臂从后环过来抱住腰身。 他用一只手臂便将她拦腰抱起。力气大。
雏被提起,脚尖勉强垫地,霍地回过身去,借助身型娇小的优势,猛地一翻身,由背对他,变成正视他。
她知道这种人,一定随身携带枪支,她的手在他腰间一掠,便摸到了坚硬的枪柄。
丹尼没料到这女人身手这么灵活狡诈,转眼间,他被自己的抢顶着了脸颊。
愕然片刻后,他又开始笑。
她还保持着被他提拉至半空中的难堪姿势,枪口抵住他的脸,用力按进去逼得他不得不偏一偏头。
********** “放开我。”她不是请求,是命令。
“你是他送来给我享用的。”他笑哼哼,可眼中,原本玩味的神色,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究的目光。
很好!他也很久没玩过刺激的游戏了。
“你已拒绝我。拒绝过的东西,已经不属于你。” 她的声音,冷淡。与他不久前,在穆面前见过的那个少女,判若两人。 更有趣了…… “好吧,开枪吧。” 他无所谓,一手紧了紧她的腰,另一手,一点一点,顺着枪柄,移到她手腕上。 嗯,不错,皮肤细滑——指尖的触感告诉他,这个女人,会让他很尽兴。
雏不能动,她缓缓上膛。“啪嗒”一声。手指扣在扳机上,却不能按下。
她知道,“客人”的定义。
她不能杀他。 可是——她羞愤无比地感觉到,这个男人,粗糙的手指,顺着她裸 露在外的胳膊,缓缓移向她肩颈。
他原本扣在她腰侧的手,也蛮力地转向了她的臀部,手掌恶意地揉捏她。
雏呼吸深沉,因愤怒而红了眼。他乐在其中,扣在她臀部上的手,突然往前一按,将她按向自己,同时,他口中,溢出短而热的低吟,像是在挑 逗。 她身子猛地一阵绷紧,口中,溢出蚊鸣似的哼声。 少女的私 密处,正撞在他下 身坚硬处。 细腻与粗糙,隔着布料,暧昧地磨蹭。玩闹至此,他占尽便宜,可是,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她正缓缓扣下扳机——这女人经不起逗,竟真是想要他的命。
game over——
他猛地扣住她握枪的手,猛力一反折,她腕部一痛,手上力气顿失,他寻了空当,当即抢回了他那把格洛克,同时,他背脊一弯,便将掌控中的她残忍地摔了出去。 她被他方才挑逗地心烦意乱,平时练就的本事早忘得一干二净,被他这么甩出去,跌到在地,加之男人的力气野蛮至极,她收不住力道,因惯性直直往后退,身体侧面与地面摩擦,火辣辣地痛楚。
直到撞在墙上,才终于停下。
她撑着站起来。地板的木刺钩进了皮肉,她一边手臂已经血肉模糊。
丹尼慢条斯理地走近她,瞅一瞅她胳膊——真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身上一道伤疤都没有。想来穆把她保护地很好。如今就磨了这么一下,嫩汪汪的肌肤便成了这样一副惨样。
而他并不知,这女人,有着兽一般的复原力,就如同这片土地上顽强生长的罂粟,毒,且刚强。
此刻,丹尼收敛了表情,“我的枪是我的老婆。除了我,没人能碰,记住了?” 雏看着面前这张冷峻的脸孔。线条刚硬,下颚线,有着刀削般的锋利感。
雏一时愕然。 原来比他带着伤痕的笑容更为恐怖的,是他的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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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罂粟的诱惑
雏错愕的当口,丹尼身体上前,逼得她不得不节节后退,直到背脊抵在墙上。丹尼一手撑在墙上。
他的枪还握在手上,原本枪口对着这女人,他手指穿在扳机口上,一转,改为枪柄对着她。
她脸颊上也有擦伤,他用枪托点一点那处伤口,她越发地疼,却牙关紧咬,不出声。
他历来厌弃娇嫩的花,她倔强的很合他的胃口,他颇为满意,心里却升起一丝怜爱。
移开枪。* “晚上再过来。”随即,他的手移到她的胳膊上,顺着她伤口一路掠下,明明指甲恶意地刮着,语气却颇为怜悯:“现在,你该去处理一下伤口。”
她不动,拧着眉看他。 他在她的目光下,微微笑,微启薄唇:“你这副样子,让我倒胃口。”
说完,转身离开。 雏依旧呆在墙角,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信步踱到窗口栏杆下,豹子一般迅速地攀爬而上,最后,稳稳坐在了高架栏杆上。
*****
雏并没有自行去医生那里处理伤口。
而是坐在罂粟田边的土堤上,赤着脚。 她在这里等首领。
客人来,首领要带他们来罂粟田看收成,谈事情。她问过那个新来的副员,知道那个碧色眼睛的墨西哥佬不会来。
于是,她便来了。
她没有手表,但可以通过日头的方向来判断时间。
这是她从学校学来的本事。
但是,她对罂粟的概念,却还停留在幼年时靠种植罂粟换取粮食的年代。
阿妈也种过罂粟,但是最好年成的时候,一年挣的钱也不会超过100美金。
不及茶叶赚钱。
这种花,不美,只有一支花骨朵,从来无法盛放,且本身没有香味。她也帮阿妈炼过鸦片——赤脚待在炼房中,赤脚,地面滚烫,闻着难闻的、焦糊的臭味,呛地眼泪直流。
她在国外曾见过那些瘾君子,为了白粉,无所不用其极。
而她从不知,为什么那么多人要为之着迷? 不明白。不明白。
当初,阿妈知道她要为首领做事,不开心,拿藤条抽她。刚开始阿妈以为她在碰鸦片的事。她挣扎着叫:不是!不是!我帮首领偷东西,杀人,我不碰鸦片!
阿妈这才宽下心来,跑老远去医生那里借药水,替她处理鞭伤。
这个从来就具备某种侵略性的女人,在阿妈面前,是个胆小的小猫孩子。
而首领,之于她,就和她阿妈一样,她是他的小猫孩子,要他疼,要他爱。
她受伤,穆为她处理伤口,这已成为她从世界各地的繁华城市中回到这里来的动力。
她甚至,已经很久没回家看过阿妈和弟弟。
日头已经偏西,她听见象队的声音。
她拍拍屁股站起来,光着脚奔过红土路,直到真的看见了象队缓慢前行的身影。
首领也看到了她。
年轻白皙的男人,此时坐在为首的大象身上,看见她,眼神一黯。
俄而,穆看见女人嫩生生的手臂上,一片红色。 雏仰着脖子看首领,内心胆颤。
许久,穆开口:“上来。”他朝她伸出手。
驯象人立刻滑下象头,将雏抱坐在肩膀上,帮助她爬上象背
穆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要她坐稳。
她侧着坐,双脚悬在半空中,晃啊晃。
“手臂怎么回事?”穆的声音,冷,与此时燥闷难耐的空气截然不同。
雏嗫嚅着,没有回答,回头瞥一眼身后的大象,一个金头发的人坐在那儿,不是那个墨西哥佬。
“我不喜欢他。”她想说的是:我不想把自己给他。穆没有说话。
雏在他的沉默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局促地瞟眼他,咬咬唇:“手臂是摔伤的,不要紧,我不疼。”
穆微微颔首,看看她沾着红泥的双足,“鞋呢?”
“丢在田里了。”
“去那都木医生那里处理一下伤口。” 穆说完,雏皱着鼻头回身看他。她近乎哭泣的脸,映在他眼里——
他心中叹气,补充说:“处理好了之后再回来。
她瞬间眉开眼笑,撑着象鞍,转眼间跃下象背,落在地上,还没站稳便跑回去拿鞋。
殊不知,一直看着她消失在红土路尽头的穆,手指用力绞着韧软的马鞭,指节泛白。
同一时间,丹尼靠在高架栏杆上,正用微型望远镜观察远处那一片罂粟田。
这个高度的视野极好,象队的身影,甚至连那片连绵花海中农民劳碌的身影,都清晰地倒映在他眸中。 而他,则准备傍晚时带着随行人员,自行视察北面的罂粟种植区。不相信任何人,是他历来的行事标准,而要想了解罂粟真正的种植情况,还是自己单独去比较保险。
而望远镜,也将那个欢快奔跑中的女人——
还是个孩子啊!诱人的稚齿。可这个孩子的犯罪档案叠加起来,大概都有她身高那么高了吧!
渐渐地,丹尼那双素来充满攻击性的碧色眼瞳,紧紧敛聚起某种类似于柔情的眸光。
当然,那只是“类似”而已。
他再按耐不住,开始懊悔当时没直接要了她。
第一次,等不到晚上。
丹尼收好望远镜,跳下地,快速来到隔壁随行人员的房间,“晚上准备车,我要出去。” ********
夜晚,不知不觉来临。
雏安慰自己:首领不会怪她。 这么想着,她迅速跳上自己那辆吉普车。 “砰”地关上车门。
她准备在外过一夜,白天再回来。她不管,她不喜欢那个男人,她可以去外面挑些姿色上佳的妓 女回来,弥补过错。
第一次违抗首领,她胆战心惊,发动车子,手抖。
一路顺着的盘山公路下来,她车速快到底盘都微微飘起来,无顶棚的吉普车,热热的空气灌在她脸上,闷热的风。
山路漆黑,只有两道车灯的光,明亮异常。虫鸣与汽车引擎的声音,交错地响。
可是,一片轰乱的声音中,雏却渐渐辨出,高处的后路上另一辆车的声音。车速应该很快</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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