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皇帝自幼,一切就由宦官照管。宦官照管皇帝的日常起居,熟悉皇帝的性情习惯,是皇帝身边唯一的亲信。当皇帝长大成人,要求拿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政治权力的时候,必然地同企图继续专权的外戚集团产生矛盾。在同外戚集团的斗争中,宦官也就天然地成为皇帝的盟友。于是,在宦官的协助下,皇帝夺回了政权。夺回政权之后,有功的宦官“遂享土地之封,超登公卿之位”,国家的权力便落到了这些有功的宦官手中。
然而,当皇帝死去,新君继位,宦官由于政治身份卑贱而不能辅政,于是又有新的外戚上台。这种外戚宦官轮流专权的局面,就成为东汉中后期政治的一个显著特点。
比如说延光四年(公元125年)三月,安帝崩。安帝皇后阎氏废掉太子刘保,立济北王之幼子北乡侯刘懿为帝,是为少帝。当年十月,少帝死,阎太后还想再立一个小儿为帝。当时就是宦官孙程等人杀掉车骑将军阎显,迎接原太子刘保即位,是为顺帝。
可是汉顺帝的皇后的哥哥梁冀随后就成了辅政大将军,飞扬跋扈,甚至毒死了汉质帝,另立十五岁的蠡吾侯刘志为帝,也就是汉桓帝,要不是后来宦官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等五人合谋,串通汉桓帝,哪能杀掉杀掉梁冀,消灭梁氏势力?
漂亮话人人都会说,可是当皇帝要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时这些自称是忠义之辈的清流党人又在哪里呢?到头来还不是只有这些居心叵测的宦官帮忙。难怪灵帝对十常侍非常信任,经常说“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
可笑那些清流只看到了宦官专权的弊病,却甘心与同样居心叵测的外戚结为一党。
比如在党锢之乱中那个清流中的首领之一窦武就是窦太后的父亲,要不是消息走漏,宦官集团抢先动手,让中常侍曹节诛杀了太傅陈蕃,大肆捕杀清流,这窦氏一族又是朝中一霸。
在往后想,何进要杀十常侍,董承要杀曹c,哪一个不是想要夺权的外戚?就是曹c也无可奈何,万不得已把自己的三个女儿嫁给了汉献帝,让自己也变成外戚,才算了事。
秦周看着太史慈,心知对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往下解释,开口道:“孔义和孔文举虽然是真正忠心于汉室的清流,但难免被豪强利用其声名为非作歹,老夫初来临淄这对叔侄便来劝老夫,希望北海郡唯青州刺史府之命是从,还说陆康那小子已经同意。今晚与那商人糜竺想必已经达成了买马的协议,组建州府的军队了。”
太史慈对此当然心知肚明,这几天陆康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至于孔义与糜竺的生意太史慈也可猜出个大概来。
秦周冷哼道:“子义可知孔文举在中平初年由大将军何进举荐他为高第,为侍御史?”
太史慈恍然道:“大人是认为文举兄在为大将军何进办事?认为文举兄现在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秦周闻言一愣,继而赞道:“子义这句‘为他人作嫁衣裳’很有意思。”
太史慈心知自己这毛病,唯有别开不谈,疑惑道:“可是据我所知文举兄鄙视权贵,去年刚刚与大将军何进闹翻,惹得那何进大怒。若不是有人劝阻,文举兄早已丧命……”
秦周摇头道:“子义还是不了解孔文举,孔文举是个因公废私的人,别看他现在与何进关系闹得很僵,可是一旦何进剪除十常侍,孔文举绝对是第一个站出来赞美何进的人。”
太史慈默然,因为孔融确实是这样的人,否则在历史上他也不会在曹c“救出了”汉献帝后写诗对曹c交口称赞了。
秦周冷冷道:“在文举看来,现在收回郡守的权力是为皇上办事,可一旦何进成功剪除了十常侍,青州这百战之地只怕会被何进立刻以朝廷之名变成自己的的势力范围。要知十常侍毕竟时日无多,就连那个势利眼陈琳今晚在子义来之前都说:铲除十常侍,就象在火炉子烧j毛一样容易。”
太史慈开始相信秦周对自己所说的要把北海托付给自己的那一番话了,这并非是因为自己就是善男信女,只不过因为秦周在经过了党锢之乱后,对任何人都很难相信,看穿了宦官和外戚都是祸国殃民的大害,所以宁愿青州现在还是州郡各不相扰,维持各种势力的平衡,才是对当今朝廷最有利的事情。
太史慈第一次对秦周产生了一丝敬意:这才是老成谋国的忠臣啊!
秦周看着太史慈道:“这几年我一直在观察子义,这几天更是如此,又听闻了你西北六县不少的传闻,知道子义在西北六县提倡什么‘制’……对了‘制衡’,更与刘氏宗族井水不犯河水,就知子义不同于其他豪强。虽然昨晚初见面时老夫还有一丝疑虑,但一见管宁对子义的态度,我就明白自己没有看错人!因为管宁是这天底下最急于为民请命的人。”
太史慈这才明白为何昨晚到今天的短短时间内秦周对自己前倨而后恭,原来有这许多内幕。
可惜秦周错估了形势,但这也不怪秦周,毕竟任谁也想不到何进会蠢到召各地豪强进京,更蠢得独自进宫让人家十常侍杀。到那时天下大乱,朝廷上哪来的什么可控制地方大权的人?
不过太史慈却不会去捅破这张纸,毕竟秦周能够这样想,又有把北海托付给自己之意,对自己的实力壮大实有好处。
只是想不到临淄的形势竟微妙如此!
第一部 第三卷 第一章 夜探
太史慈进自己吃饭的地方时,已是夜深人静之时,小貂蝉撑不住眼皮,早回房睡了。
徐盛这夜猫子已经在那里等了半天。正兴奋地坐立不安。看见太史慈悠然自得地进来,连忙道:“主上,一切都已布置妥当。”
太史慈坐了下来道:“慢慢说。”
徐盛拿出一幅地图笔划道:“原来这张举的住处离我们并不远,就在这几天街的后面。可惜守卫森严,我们的人没有办法混进府中知道张举的具体住处。”
太史慈仔细看了看,问道:“与他同住在这个院落的有什么人?”
徐盛摇头道:“这张举排场大得很,在临淄居然有自己的府宅,这宅子规模不比刺史府小。”
太史慈皱眉,心知这张举定是筹划了多年,只怕在临淄的还有不少势力触角。
徐盛却会错了意,解释道:“不过院落的布置并不复杂,很容易找。毕竟临淄的房屋风格大同小异。”说着就连比带画的讲出自己的猜测。
太史慈也不解释,更放下心事,听徐盛的分析,良久,才满意道:“文响,你做得很好,你我这就拜访拜访张举!”
徐盛愕然道:“就我们两人?”
太史慈放下茶杯,淡淡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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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最适合干夜行勾当。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深时分,太史慈感觉自己便像置身在与众不同的另一世界里。沿途虽然有几股临淄城的巡夜兵,但均被两人凭借高超的身手和先进的装备巧妙躲开,
不多时两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张举的住处,从暗处闪出,来到高墙下。这墙虽高,但亦只有临淄城墙三分一的高度。自是难不倒两人。转眼间两人已经翻墙而过。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太史慈还是对这府宅之大而吃了一惊。府内房舍无数,占地甚广,愈接近内府的地方,守卫愈是森严,接连各院的小路廊道在风灯映照下冷清清的,不闻喧哗,只远处间中传来弄箫弹琴的清音,一片祥和。
哨楼上均设有钟鼓,可以想像在紧急状态下,发号施令,如臂使指。
若非太史慈和徐盛均是受过这方面训练的高手,又看过府内房舍的分布图,兼具适当装备,根本全无偷蹑之法。
而房子的布局也不像徐盛猜想得那么简单。正当两人茫无头绪时,脚步声响起,两人吓了一跳,忙躲入旁边的树丛中。
原来是五个婢女打扮的妙龄女子拿着看来是吃东西的锦盒走了过来。
太史慈两人大喜,忙悄悄的在后面尾随。
不多时却见这五名女子鱼贯走入一道院门之内。两人也悄悄进入,
只见四周树木环绕,花木池沼,假山亭榭,是个较小的花园,布置相当不俗。亭台楼榭,花树竹林,美景层出不穷。
这时前面的五名美婢穿过一个宽阔的天井,往这小园里面的正厅走去,显是去见张举。
太史慈和徐盛精神大振,知道今晚的正菜就在大厅之内,更是小心翼翼,由最近大厅的高树借勾索凌空横度往大厅屋顶,倒挂在窗外。由于角度取得很好,很难被人发现,除非有猎犬来到附近,不过两人身上均有令猎犬讨厌的特制药粉,故无此担心。
刚一倒挂在那儿就隐隐听见大厅中男女交h时喘息的声音。
两人愕然,对望一眼,想不到这张举居然会在大厅里行男女之事。忙向屋中窥去。
下面的场面香艳之极。
只见张举和王武均赤身l体,身下各压一名美女,身体大动,喘息极为剧烈,显是正到了紧要关头。
那两名女孩儿的呻吟声在无限快慰中还有几丝痛苦,脸上更是带雨梨花。
蓦地,王武一声大吼,身体快速从动了几下,便伏在了那女孩的身上。
张举亦没有坚持多久。
自始至终,那五名进屋送锦盒的美婢都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仿佛是见怪不怪了。
好一会儿,张举和王武才从那两名女孩身上爬起来,令五名美婢扶这两名女孩儿下去。
太史慈和徐盛见这两名女孩起身时非常困难,纤细修长的玉腿上更带着血丝,才知道是两名未经人道的处女。不由大骂张举两人残忍,刚才那么肆意挞伐简直就是以y虐为乐。
但看到两女在灯光下因为喘息而微微颤动的白皙茹房后,亦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景象非常之诱惑。
张举此时已经弄干净了下身,穿上了衣服,王武却盯着两女缓缓离去的身体咽了一口口水,显是没有尽性。
“还是未经人道的处女过瘾!”王武粗声粗气道,见张举已经穿好衣服,连忙也开始收拾。
张举淡淡道:“日后成其大事,这种处女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王武点了点头,又咽了下口水。
张举不悦道:“阿武,你不要总想着女人,莫忘记我们到临淄来干什么。”
王武嘿嘿道:“哪有什么可想的,一切还不尽在主上的掌握中?任燠和管统那两个蠢蛋只怕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张举叹了口气,道:“哪有那么容易,这天晚上并非大获全胜,那太史慈并不好对付,仿佛看穿了我的图谋似的。可我至今还想不出哪里露出了破绽。”
王武点头道:“这白脸小杂碎真是厉害,老子不是他的对手。只怕张纯大哥也不行。”
太史慈在窗外听王武管自己叫什么“白脸小杂碎”,气的眼中冒火,偏又无处发泄,唯有忍了,暗想日后有机会定要多捅他几刀。。
张举冷哼道:“你就知道打打杀杀,多动动脑子,想一想有没有可能除掉这太史慈。”
王武诧异道:“主上不是有办法了吗?难道不再去鼓动东莱刘氏宗族和高密孙氏家族牵制太史慈了吗?而且我们不是还可借刀杀人,待宰了任燠和管统这两个笨蛋后嫁祸给太史慈吗?”
张举摇头道:“你以为这些世家大族这么好骗吗?哪一个家族的家主不是人老成精?岂会相信我们空口说白话?至于嫁祸之计休要再提,以今晚太史慈的态度来看,显是有所防备,现在只要干掉任燠和管统两人让他们互相猜疑就算达到目的,我们同样也可混水摸鱼。”
一顿,面目变得无比y狠道:“不过我已有办法让这刘氏宗族与太史慈斗生斗死。”
王武大喜道:“什么办法?”
张举y笑道:“过了这几天你就知道了,我尚要计划计划,幸好许子将的月旦评还要几天才会出来,这些人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可给我足够的时间准备。”
太史慈和徐盛当然也猜不出张举有什么主意,不过两人心中懔然,因为知道这张举是心狠手辣兼y险狡诈之人,想出的计策一定毒辣之极。看来要小心防范。
张举想起一事,道:“我们现在有多少人潜入到了临淄城内?”
王武道:“今天已经陆陆续续进来了一千多人,无一不是军中经验丰富的善于格斗好手。这几天剩下的三千多人也会以各种身份进城。”
太史慈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现在听的计划大都在他的猜想之内,但他没想到张举胆大妄为,居然暗中带来这么多的士兵。幸好自己已经着徐盛派人回卢乡搬兵,否则还真不好应付,虽然以现在的人手自保不成问题,但太史慈不想让张举为所欲为。
张举满意道:“如此最好,我们就可执行原定的种种计划。现在临淄城的名人不少,我看管宁和邴原都可列入我们劫持的范围内,到时可给我们充充门面!”
太史慈马上明白了张举的意图,原来张举来临淄的一个目的就是劫持名士,然后强迫这些名士为自己办事或者干脆借口这些名士在自己处,以证明自己是众望所归。
太史慈暗下决心,回去后定要加派人手保护管宁和邴原。
王武点头,又问道:“也不知张纯大哥那里怎么样了?”
张举笑道:“阿纯那里我反而最是放心,这小子面粗心细,文武双全,又计谋多端,自是毫无问题。”
王武嘿嘿笑道:“现在只怕那乌丸丘力居已经被张纯大哥说动了。”
张举漫不经心道:“草原上的民族最单纯,也最野蛮,让他们向我们汉人这样耕地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反正占了土地也不会耕种,哪有抢来得容易?完全就是小孩子胡闹的把戏,所以那些朝廷中的大老们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他们抢去的东西和女人说成是送给他们的,就算是礼物吧!”
王武闻言道:“说的也是,我们汉人地大物博,何必跟他们计较?不过这抢来的女人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c!”
张举闻言失笑道:“我以为你转了性子,正奇怪你这么半天怎么一句粗口也没有呢!”
王武搔了搔头道:“娘的,今晚是被那太史慈吓着了,开始我还想冲上去宰了他呢!现在才缓过气来。不过那个襄楷真是废物,枉费主上这么看得起他,还封他为上宾!什么‘五德终始说’?狗p!”
张举叹道:“这才是此次我们最大的失策,你以为我就相信这套东西吗?最重要的是要让那些参与我们大事的人相信,今晚太史慈那一番言论最厉害处就在于揭穿了襄楷这个骗子的真面目,让我们的起兵大事失去了所谓的‘天意’。今天在场就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对‘五德终始说’将信将疑起来,这绝非好事。”
顿了一顿道:“幸好我们已经借襄楷之口散布了谣言,现在‘洛阳人妻生子两头,此汉祚衰尽,天下有两主之征也’的谣言已经遍布天下,更重要的是那个野心极大的刘焉已经相信了襄楷说的‘益州有天子气’的鬼话,自请去益州了,换来了个刘虞,也算是失中有得吧!”
太史慈闻言一惊,心叫厉害,这张举果然诡计多端,这么轻易地就把刘焉这只猛虎调离了幽州!更重要的是张举看人果然有一套!居然可看透貌似忠臣的刘焉的为人。
下面的王武闻听此言,这才恍然大悟:为何张举对太史慈恨得咬牙切齿。如此想来,只怕太史慈当真对他们的图谋有所察觉。骇然道:“难道我们军中有太史慈派出的j细?”
张举摇头道:“就算有,太史慈也不可能知道我们真正的行军部署,要知道我们起兵之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而且都是信得过的死党。哼!说又说回来,我们军中必有j细,因为我才不信这太史慈会真心投靠孔义当朝廷的忠臣,所以只可能是这太史慈也是有野心之人,否则今晚他这么针对我们就无法解释了。”
太史慈听得呆了起来,没想到张举竟会才到这上面来,不过仔细想一想,似乎张举这么说也无不可,只不过自己的“野心”和这等狼心狗肺之徒不同。
王武不解道:“既是这样,主上何不趁现在下手,除去这太史慈。过几天我我们的人就都进城了。”
张举冷哼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关键是既然这太史慈也有野心,此次来到临淄他会少带人吗?而且久闻太史慈军勇冠青州,这几年来有多少对富饶的西北六县打主意的黄巾贼被杀得片甲不留?要知道青州这些这些黄巾贼无一是易与之辈!难道你不记得差点要了你命的臧霸了吗?莫忘记臧霸可是太史慈的手下败将!”
王武闻言一震,心有余悸道:“臧霸那狗杂碎端的厉害,虽然武功只与我在伯仲间,但拼起命来可真让人头疼,哼!不就是玩了他那个奶妈吗?臧霸能吃的她的奶,我就吃不得?乃乃的,那婆娘年纪不小,偏偏又白又嫩,长得那么风s,拿来玩玩是看得起臧霸那狗杂碎……”
却看见张举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下面的话不敢说下去。
张举y沉道:“臧霸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招揽他还来不及,要不是你好色误事,岂会有今日的局面?”
王武吓得汗流浃背,不敢吱声。
张举缓过语气道:“算了,事已至此,不说也罢,不过此次起兵之后臧霸休想活命!只怕他至死都想不到将来要他性命的是他视为生死之交的朋友!”
太史慈在窗外闻听此言心头大震,自是打起精神聆听。
不过张举显然不想在这方面多费唇舌,把话题又转移到太史慈身上道:“这几年来,谁也不知道太史慈真正的实力究竟如何,因为对黄巾军的抗击,太史慈根本就没有出动正规军队,完全是由各县的太史慈所谓的‘民兵’完成的。如果太史慈的正规军队出手呢?”
王武不服气道:“这都是传闻,岂能当真?一群贱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哪有我渔阳子弟悍勇无双!“
张举心知就算是跟着粗人解释这是侦察的结果而非传闻,王武也不会相信,而且也不想打消王武的志气,点头道:“你有此志气最好,日后还要靠你的勇武征战天下。”
王武轰然应是。
张举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总之现在已经布置的七七八八了,朝廷上那废物皇帝只知道卖官,何进和十常侍斗得不亦乐乎,再加上凉州韩遂起兵,朝廷已经抽空了军队,根本就是无军队可用,哪有能力约束地方?冀州刺史韩馥被州郡之间的矛盾烧得焦头烂额,正好便宜我们,那新来的幽州刺史刘虞生性懦弱,治理地方倒有一定的才华,带兵打仗一窍不通,哪敢来管我们?现在就剩下这个青州,一定不能让孔义控制了青州六郡的权力,否则只会便宜了太史慈,将会对我们极为不利。至于公孙瓒,哼,匹夫之勇,还不是手到擒来?再加上用计牵制太史慈,我看天底下谁能阻我成其大事!”
王武见张举已有困意,忙站起身来,道:“如此,主上就歇息吧。”
张举点头,想起一事,道:“刚才那两个女婢就归你了,就好好享用吧!”
王武闻言大喜,y笑道:“今晚我定要c得那两个s货生不如死!”
太史慈和徐盛差一点要掩耳不闻。
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不过今晚目地已经达到。太史慈与徐盛忙按照来时的原路出了张举府,回到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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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一觉醒来,精神焕发。
昨夜的疲劳倦累一扫而空,还少了很多心事。因为他终于清晰无误地知道了张举此次来临淄的图谋,虽然他还没有想到张举有什么办法可挑动刘氏宗族全面对抗自己,但至少眼前,以孙邵的态度看来,显然并不想与张举合作,毕竟以孙邵智慧当然很容易就能看出张举借刀杀人的居心。
而且就算太史慈不把自己真正的实力暴露出来,从表面上看,太史慈的实力此时也已经超过刘氏家族不少,以刘氏家族家主刘方的老道岂会轻易相信张举?
如此一来,只要监视张举的行动,当可侦察出张举对付自己的手段。
比较麻烦的是臧霸背后的黑手,张举昨晚上并没有说出出卖臧霸的人是谁,而且就算到泰山郡去找臧霸美不是容易的事情,不说即便是找到了臧霸能不能见到他,单就是说到泰山贼寇的派系就有很多,大的势力就多达三股,除了孙观和臧霸这一股外,还有叔孙无忌和劳丙两股不弱于孙观与臧霸的势力存在,要不是朝廷连年派兵对其进行围剿,只怕臧霸和孙观这一股根本就不够看,想想就让人头疼。
看来只好寄希望于历史的惯性,相信历史变化不大,在这场战乱中臧霸会毫发无伤。
至于说张举的起兵造反太史慈到反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张举太小看幽州太史刘虞了。
刘虞,字伯安,东汉皇室成员,是汉光武帝刘秀的第九个儿子东海恭王刘强一支,乃东海恭王刘强的六世孙,在众多东汉皇室旁支中,实在属于出类拔萃的人物。
他的祖父刘嘉,曾任光禄勋,父亲刘舒,官任丹阳太守。但是,他并没有靠祖父的荫蔽,年轻时只在郯县任户曹小官,官任郎中,之后由于讨伐黄巾贼和乌丸有功,累升至幽州刺史、甘陵相。东汉末年,各路诸侯无不是靠着镇压黄巾军或是抵抗少数民族入侵而积攒起自己的势力的,不过,刘虞讨伐叛逆的手段却与别人颇有不同。
就拿对付张举来说,刘虞身为幽州刺史却并不马上整饬军马,准备打仗,而是“罢省屯兵,务广恩信。”这在其他人看起来,绝对的书呆子气,但以太史慈这后来人看来却非常佩服刘虞高超的政治眼光,因为张举的作乱,打得旗号,就是利用昨晚上张举自己说的襄楷散布的谣言“洛阳人妻生子两头,此汉祚衰尽,天下有两主之征也。”实则是利用无的重视说的愚民作用来挑动人们对于汉室威信的不信任。而刘虞所作的,就是要恢复朝廷在老百姓和少数民族之中的威望,这绝对是对叛军的致命打击。
之后,刘虞又看清张举作乱的最大助力是乌丸贵族,便“遣使告峭王等以朝恩宽弘,开许善路。”兵不血刃的把乌丸贵族给收买了。刘虞再来个“又设赏购举、纯。”,二张便只有落得个“举、纯走出塞,余皆降散。纯为其客王政所杀,送首诣虞。”的下场。
绝对符合兵法当中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精义!
至于说任用贫寒的皇室宗亲刘备抗击张举只不过是为防万一的后备之举。
张举怎可能斗得过刘虞呢!
现在只希望卢乡的暗中派来的精兵队员早一点来到临淄,那就不怕张举在临淄搞出花样来了。
太史慈也想过现在就除掉张举,不过对自己扩张在青州的势力的意图不利,只能作罢,想想自己变得越来越功利,太史慈暗自凛然,告诫自己不要变成不择手段的枭雄才好。
正在出神,房门却被推开,小貂蝉不避男女嫌疑地跑进屋来,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太史慈,叉腰道:“大懒虫,快起来。我们都在等你吃饭想要饿死大家呀!”
太史慈看着逐渐开朗起来的小貂蝉,心中欢喜。连忙让小貂蝉出去,自己起来换衣梳洗,却没有注意到小貂蝉有性格地嘟着小嘴边出去边喃喃道:“好心过来帮你梳理,却赶人家出去,还说什么当人家是妹妹,好稀罕吗?哼!”
但她那绝世难找的玉容却一红再红,美过了天上的晚霞。
第一部 第三卷 第二章 出游(上)
太史慈来到厅堂时,徐盛、马钧、步飞烟和正噘着小嘴的小貂蝉正等着他共进早膳。
一阵狼吞虎咽之后,心情大好的太史慈才注意到小貂蝉气鼓鼓的坐在那里,奇道:“谁惹我们秀儿了?”
徐盛在旁边偷笑,小貂蝉白了他一眼,待徐盛丢了三魂七魄后,才幽怨地看着太史慈道:“还说人家是你妹妹,一天到晚看不见影子,起床也不让人家帮你收拾屋子,哼!”说着小嘴一扁,那双似要滴出蜜汁的双目竟微红了起来。
太史慈被小貂蝉看的有点失魂落魄,旋又被其伤心的模样吓了一跳,闻听小貂蝉的话又大感头疼,但苦于不能解释说自己实在不敢与她多接触,对这未成年少女生出非份之想,虽然这时代的女性结婚生子很早,但太史慈却自问过不了自己这关。
唯有安慰道:“秀儿,你误会了,子义哥哥常年在军旅之中,早已习惯了自己打理生活起居,不信问你文响哥哥。”
小貂蝉疑惑地看向徐盛,发现后者猛点其头,不象说谎,这才破涕为笑,旋又故意板起脸来,娇声刁蛮道:“哼!我不管,从今天起,我要亲自照顾子义哥哥的生活起居。子义哥哥,好不好!”
太史慈大感头疼又心中涌起温情,连声答应。小貂蝉欢呼一声,道:“秀儿终于可为子义哥哥做点事情了,真好!”旋又神色黯然道:“自爹娘死后,我就再也没有照顾别人……”
太史慈知道小貂蝉又被勾起了回忆,忙向徐盛打眼色,让这平常油嘴滑舌的小子想办法使这身世可怜的女孩开心。
徐盛连忙故意奇道:“秀儿只帮主上收拾屋子吗?莫忘记我也是你哥哥……”
小貂蝉向徐盛啐了一口,道:“想得美,人家发过誓,这辈子只为父母和……收拾屋子。”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细若蚊声,脸上却红透了,诱人之极。
就算是没听清楚她说什么,看这羞人答答神态,傻子也知道这情窦初开的女孩的心意了。
太史慈听得呆了起来,心想这时代的小女孩儿都这么人小鬼大吗?
徐盛虽然失望的要命,但却更为太史慈高兴,向太史慈打了个暧昧的眼神,继续故意装糊涂道:“秀儿你刚才说什么?文响哥哥没听清。”
小貂蝉正为自己失言说出了真心话而害羞不已,此时闻听徐盛的话语更是大窘,偷偷抬起头来,发现太史慈正看着自己发呆,又见徐盛在一旁坏笑不已,就连马钧和步飞烟都在一旁嘴角含笑,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娇嗔道:“你们都不是好人。哼!”
言罢,转身跑了。
太史慈瞪了徐盛一眼,转过头来对马钧道:“马先生昨晚睡得好吗?”
马钧诚恳地对太史慈道:“太史将军叫我德衡就好了。”又转向步飞烟深情地说:“自离开家乡寻找飞烟以来,从没有像昨晚睡得那么好。”
步飞烟亦感激地看着太史慈,旋又发现徐盛还在旁坏笑,不过这次对象明显是自己,这才反映过来马钧的话中有暧昧之处,也是玉面烧霞,忙站起身来,道:“我去看貂蝉妹妹!”
马钧也不以为意,续道:“昨晚我与飞烟商议,觉得大恩无以为报,唯有投靠将军,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言罢却颇有惴惴不安之意,毕竟自己一无所长,最擅长的却是这时代被自命清高的文人之流所看不上眼的“制工手艺”,难怪底气不足。
太史慈当然知道马钧的心态,也不说破,心中却想着要给马钧一个惊喜,让他日后亲眼看看西北六县不同于常人之处,自会明白以他的本领将会在西北六县多么受欢迎。
但同时也大喜过望自己得到了这个绝世人才,喜色溢于言表,口中当然是极尽欢迎之能事。
正在这时,外面一名手下进屋来报,说是曹c来访。
太史慈这才想起昨晚与曹c的约定,连忙扔下饭碗,换外出的衣服。
心中却又涌起了做梦的感觉:天啊!自己竟然会与三国枭雄曹c走马临淄!
在来临淄前哪会想到此行会如此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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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和曹c并骑出城,前后四周均是曹c带来的护驾高手,太史慈方面的人却只有八人,但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本来徐盛竭力坚持让太史慈多带一些特种精英,但太史慈认为张举绝不会在此时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经过昨晚的偷听,太史慈判断出张举这几天只能搞一些y谋,至于动手,还得在大队人马潜入临淄之后。
太史慈却奇怪曹c的至交好友鲍信为何没有同行,一问才知,鲍信最不耐烦早起,此时正搂着孔义送给他的两个美婢蒙头大睡呢。
看着曹c一脸暧昧的人性化表情,太史慈不由更生出亲近之意。
出了南城门,不到十里,对于太史慈来说闻名久矣的牛山就出现在眼前。
老天爷更是开恩,居然下起了小雨,正是赏玩牛山的最好时机。
远远望去,春雨蒙蒙,松柏吐翠、怪石嶙峋的牛山在云气蒸腾,波光潋滟之中显得格外巍峨秀丽,风光怡人。而在身旁缓缓流过的淄水更是清水涟漪,云雾弥漫,烟波浩渺,岸旁数百年树龄的松树、桦树直指空际,景致美不胜收。最有趣是细雨中居然仍旧牛羊遍地,风中跌宕着牧童嘹亮的短笛。
曹c显是识途老马,一路侃侃而谈,听得太史慈这名副其实的外来人津津有味。
“牛山的南面是丛山,北面则是平原,西临淄河,实乃乃风水宝地,四王陵就坐落在牛山脚下。此时若是雨过天晴,那便桃花盛开,别有一番滋味了。”
曹c声音低沉,极具磁性和诱惑力,自有一番动人心魄的味道在其中。
“所谓‘依山傍水’,牛山之美更与这淄水密不可分,此水发源于泰沂山脉及东南部的鲁山山脉,经博山、淄川流入临淄境内,再北去就是乐安广饶的小清河了。其源头是淄川山中的清泉,这一泓碧水从山中涌出后,蜿蜒流经秀丽的牛山脚下,再蜿蜒向北,入小清河后从羊角沟一带注入莱州湾,淄水由此归流大海了——当然这要出北城门才看得到。”
太史慈依眼四下远远看去,果然河边上长满绿草,河两岸种着果树、庄稼。据曹c说,这河水中还有滋味鲜美的鲤鱼、螃蟹,乃是临淄的特产。
曹c手持马鞭,指点道:“这淄水宛若穿起无价珍珠的银丝链:沿此水走,公泉峪、天齐渊、马陉、‘田单解裘处’、齐国上卿高傒墓无不尽收眼中,更纵贯临淄东部九个大小乡村。此外还兼容并包了渑水、系水等十几条大大小小的河流,当真的星罗棋布。”
那公泉峪传说是孟子当年来齐讲学时居住的地方;而天齐渊为淄河水源之一,秦始皇和汉武帝都曾在此祭祀过天神;马陉则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这几个地方太史慈还是听说过的,否则作为青州人却一点不知道临淄名胜的来历也点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经曹c这么一介绍,太史慈才发现临淄实可算得上是“水乡”:水域错综、苇竹茂密,完全不逊色于江南。难怪临淄有民谣曰:“水车井,鸳鸯罐,不靠老天也吃饭”。
这么丰富的水资源,要是不利用岂非暴殄天物?太史慈这日后青州的主人不禁开始暗暗谋划起来。
不过最令曹c称赞的却是临淄那不逊于济南的天下奇泉,天齐渊、龙池泉……数不胜数、美不胜收、当真是群泉争歌,水涌若轮。
太史慈赞叹之余,对曹c奇道:“孟德兄并非青州人士,没想到竟然对临淄的人文地理如数家珍。”
曹c呵呵笑道:“看来子义入仕青州时日尚短,其实济南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隶属于齐国郡,现在虽分为两地而治,但遗失在济南郡关于临淄的地理志书还有不少,曹某是爱书之人,闲暇时自会随意翻翻。”
太史慈恍然。
此时众人已经来到牛山北麓,纷纷下马,时值阳春三月,佳木葱郁,绿茵遍地,淄水湍湍,泉水从山隙间流泻而出,潺流跌岩,水气蒸腾,如雨似雾,望之宛若霏霏烟雨,大山南连另一列层岩蛊蟑的山峦,景色使人叹为观止。
那里就是牛山的第一处名胜——管仲墓。
以太史慈这现代人的眼光看来,管仲墓相当的宏伟,这墓地高约14米,东西34米,南北近14米。墓前立石碑两方,一方刻“管仲像”,一方刻“齐相管夷吾之墓”。
此时上山下山的人络绎不绝,其中绝大多数是临淄的百姓,有担水者,有登山者,其中更不乏娇柔美丽打扮入时的齐女。更有许多文士打扮的年轻人摇摇摆摆,三五成群,向牛山高处进发。
沿途的叫卖声更是络绎不绝,竟然比城里还要热闹。
太史慈大感奇怪,正要开口询问,却听曹c叹道:“早听说临淄牛山一年两度庙会,热闹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太史慈这才恍然,想起临淄风俗,每年农历三月三和九月九的牛山庙会远近闻名,热闹非凡。在六天的会期里,人们或游春踏青,或秋日登高,或酬神祭祖,或买卖交易,当真是熙熙攘攘,盛况空前。
那句“遍c茱萸少一人”不就是描绘牛山重阳节胜景名句吗?
不由暗骂自己记性不好使,但亦盘算着曹c叫自己出来的目的。
说真的,虽然自己心知肚明眼前的人将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但仍然阻挡不住自己对他的欣赏,这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令太史慈泛起了虽知没有可能但仍让想要说服对方为己效命的冲动。
或许对方也有吧?毕竟在历史上曹c曾经多次写信诚恳邀请太史慈脱离东吴加入曹魏。
算了,天下万事不如意者常居七八,岂能强求?毕竟今日彼此曾经真心交往过,也就不虚此生了。
太史慈放开怀抱,与曹c谈笑风生起来。两人并肩行至管仲墓前,站立凝望。
两人的侍卫时自是散开,不打搅两人说话。
周围很多原本在此观看的百姓见这伙人一个个体性彪悍,并非善与之辈,纷纷离开。
太史慈大感尴尬,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时,太史慈虽然经常执行保护重要人物的军事活动,但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大人物一出场就扰乱别人正常生活的行为,不料自己今天却充当了这样的角色。
曹c却已习以为常。
突然间太史慈发现自己与这时代还是有很大的不相容处。
正当太史慈在那里体味这种奇异的感觉时,曹c轻声道:“子义可知我最佩服的古人是谁。”
太史慈不置可否,一言不发。心说你领我到此出来,还用说吗?
曹c见状,先是一愣,摇头失笑道:“是曹某糊涂了,……不错,曹某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辅佐桓公称霸诸侯的管仲贤相。”
太史慈也分不出曹c此话的真假,因为在太史慈的心中想来,曹c的偶像应该是周公才对。
“周公吐脯,天下归心”不就是这枭雄的诗句吗?
不过周公与管仲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毕竟都是辅佐明主一匡霸业的贤相。
等等!
太史慈突然反应过来,这历史上的曹c一直在强调自己为贤相的意愿,而且终生没有议论废立皇帝之事,倒是曹c的儿子曹丕纂位。难道曹c就真的是天生j雄吗?
最关键处是太史慈知道人们对于曹c的印象都来自于罗贯中的《三国演义》,那可是把蜀汉当成正统的小说,而且人物的塑造都是脸谱化,基本上这人物出场时是什么性格,一直到死都是这种性格,没有变化,没有发展,甚至连形成的原因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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