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第 28 部分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未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满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不如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这是苏轼的《行香子》,程宗扬有印象但背不全。他想起来,这个世界是六朝,唐晋宋全有,自己知道的诗词未必有面前这个小丫头记得多。
  至于她没听过的……总不能拿腾腾杀气满全球,力不如人肯且休?、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来煞风景吧?
  剽窃诗词的大计就此泡汤,程宗扬索性也不装了,坐下来拿起鱼干,和乐明珠一起你一片我一片地吃了起来。
  乐明珠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没有脂粉的香腻,而是混合着药香的少女芬芳气息,闻着令人心清气净。
  喂,你怎么总是闷闷的,不喜欢理别人呢?
  程宗扬诧异地抬起头,有吗?
  可不是吗?都是别人跟你说话,你才回答。我都没见过你主动和别人说什么,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样子,妤像只有半个人。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段强可以作证,自己并不是乐明珠说的那样子。以前的自己很开朗,也很阳光。那时自己虽然很累,但有工作,有令人羡慕的女朋友,还有一个蜗牛的家。
  性格的变化也许来自那次失业。突如其来的打击,使自己心情落到谷底,整个人都沉默下来。然后是这场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穿越。
  同样是穿越,段强欣喜若狂,自己却一片茫然。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自己所能做的只有被动地接受。程宗扬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从战场到五原,再从五原到南荒,自己只是随波逐流,每一分努力,都仅仅是为了求生。
  喂,乐明珠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呆了?你想什么?
  程宗扬道:想起从前的一些事。
  乐明珠立刻来了精神,什么事?好玩吗?
  程宗扬笑道:算不上好玩。
  沉默了一会儿,程宗扬低声道:如果有一天早上醒来,你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
  程宗扬忽然停了下来,一种莫名的灼热痛楚,让他停下来看看周遭。
  玉镜似的明月下,多了一个细小的黑点。那个黑色的影子从月亮边缘升起,顺着月光飞来,仿佛一只失群的大雁,却充满诡异的气息。
  喂!乐明珠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程宗扬一把拉过乐明珠,藏在山岩的y影下。
  那个黑影越来越近,它有着两只极长的羽翼,黑色的羽毛在月光下散发出金属般的紫蓝色。羽翼间是一个人形怪物,他目光枭狠而y沉,眼窝中闪动着非人的光泽。
  那怪物鼻子和嘴部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尖长的鸟喙,两臂瘦削而有力。他身上披着一张兽皮,l露的胸部胸骨像鸟类一样向前突出,上面有着鸟绒一样的细毛,皮肤像羽毛一样乌黑发亮。膝部以下完全是鸟形,酷似一只人形乌鸦。两只鸟足覆盖着坚硬的鳞片,脚部是两只尖利的鸟爪。飞行时两爪向后探出,爪中牢牢抓着一具窈窕的女体。
  鸦形怪物径直飞到崖上,松开利爪,将那具女体往地上一丢,然后两翼收敛起来,落在一块岩石上。
  那道形如鼻梁的山岩掩住了程宗扬和乐明珠的身影,隔着石上低矮的灌木,能看到那鸦人头颈慢慢转动着,似乎在观察周围的动静。
  在他脚下,那女子软绵绵伏在地上,昏迷般一动不动。她身材娇小,发髻散乱开来,遮住了面孔。她衣袖被撕破半边,l露的手臂上沾满血迹,似乎受了重伤。在她身上,那条鹅黄的筒裙染上血污,却十分眼熟。乐明珠探头去看,却被程宗扬紧紧拽庄。
  是阿夕!程宗扬低声道。
  背对着他们的鸦人身体未动,头颈却整个旋转过来,恶狠狠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程宗扬掩住乐明珠的小嘴,两个人都屏住呼吸。
  那鸦人瞳孔是深褐色的,冰冷的目光y森可怖,完全没有人类的神情。他盯了片刻,然后慢慢将目光栘开,落在脚下的女体上,勾着头,像一只巨大的乌鸦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忽然嘎的一声怪叫,划破了山顶的寂静。
  鸦人弯长的鸟颈耸动着,尖长的鸟喙一开一合,发出嘎嘎的怪笑声,像铁器磨擦一样刺耳。
  他探出脚爪,用锋利的爪尖拨过阿夕的身体。嗤的一声,尖爪撕开少女的衣衫,能看到白皙的肌肤上冒出一串血珠。
  鸦人充满恶意地拨弄着地上的女体,然后一爪踏住阿夕胸口,一爪抓住她的脖颈,将她头颅推得抬起。
  秀发散开,程宗扬惊愕地发现,阿夕眼睛竟然睁着。她瞳孔又黑又大,略微泛青的眼白能看到几缕细细的红丝,像在梦中一样,怔怔望着眼前的鸦人。面对他的利爪,既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闪避。
  叮铃……
  花苗少女脚踝的银铃传来悦耳的铃声,鸦人抓住阿夕一条小腿,将她双脚分开,尖利的脚爪朝她腿间探去。
  妖怪!住手!
  程宗扬错愕间,旁边的少女已经像只发怒的小老虎一样跳起来,跃上石梁。
  娇叱声中,乐明珠纤手扬起,一道银光脱手飞出,闪电般掠向鸦人后背。鸦人折叠在背后的铁翅扬起,挡住那道银光。
  叮,那道银光被鸦人的翅尖击飞,斜着落在水潭旁的砾石上,却是一柄小小的银刀。
  几片黑色的羽毛飘落在地,鸦人翅尖被刀锋斩去半截。他扭过颈子,深褐色的瞳孔一张,然后迅速缩小,锁住石梁上的少女。
  乐明珠没理他,这丫头一击出手,接着却把敌人放在一边,两手拢在嘴上,大声道:阿夕!不要怕!我来救你了!
  程宗扬很想在这丫头p股上踢一脚。这么冒失地出手也就罢了,出手之后不尽快打倒敌人,喊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鸦人背后的双翼缓缓展开,然后一振,呼喇一声,整个人拔地而起,鹰隼一样朝乐明珠飞来。
  乐明珠这才意识到危险,她手忙脚乱地把手伸进袖里,把行医用的银匕、银勺、银针……都丢出来。那些银制的器具制作精巧,月光下亮晶晶十分醒目,不过效果却不怎么样。
  那鸦人双翼折起,掩住身体,然后向外一挥,把银匕、银针尽数格开,接着掠到乐明珠身前。
  快来!乐明珠回头去看,只见石梁下人迹杏然,那男人早不知溜到哪儿了。
  百忙中,乐明珠两手食指并拢,快速念动咒语,发上那圈白绒绒的狐毛无风而动。
  鸦人尖瘦的手指从翅膀中探出,几乎抓到乐明珠的衣角。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波动,鸦人指尖一触,乐明珠的身影蓦然消失。再出现时,那少女已经飞到碧潭上空,她手中握着一柄短剑,发髻上多了一顶朱红色的头冠,压在那圈白绒绒的狐毛上。
  鸦人悬在半空,怪眼盯着乐明珠,用生锈般的声音吐出几个字:光、明、观、堂!
  乐明珠使出师门的法器,没想到蛮荒一个怪物也认得,不禁多了几分得意:不错!我就是光明观堂的弟子乐明珠!妖怪!还不投降!
  鸦人嘎嘎怪笑起来,接着举起左翅,露出翼下一截淡黄色的竹筒。他先亮出竹筒顶盖封印上一个篆书的黑字,然后倒过来,亮出竹筒底部封印上的海字。
  乐明珠已经变了脸色,当那鸦人转动竹筒,露出竹筒上黑色的魔字时,乐明珠脱口叫道:黑魔海!
  我知道了!乐明珠提起短剑,瞪大眼睛,你是黑魔海送信的鸦使!
  鸦人尖声笑道:黑魔海的黑鸦使者!光明观堂的小贱人!一顶朱狐冠救不了你!嘎嘎……本使手下正缺一名侍寝的贱奴!
  乐明珠一哂:什么本使,还不是黑魔海那些坏蛋豢养的妖怪奴隶:
  鸦人黑色的长喙张开,恨声道:待我擒下你这贱人,看你还嘴硬!
  鸦人拍动翅翼掠向碧潭,乐明珠不甘示弱,挺剑朝鸦人掌上削去。鸦人身形一凝,举翅格住剑锋,一手抓向乐明珠的手腕。乐明珠翻腕避开,短剑顺势挑向鸦人l露的手臂。
  乐明珠剑法招数精妙,显然经过名师传授,但变招时动作不免生硬,显露出临敌经验不足的缺陷。那鸦人徒手进击,只凭一双翅翼与乐明珠的短剑相抗。
  少女发髻上的朱狐冠隐隐闪动着红光,每次遇到鸦人的重击,红光便是一震。金铁交鸣声不住传来,鸦人翅上的羽毛就和铁片一样坚固,而且力量极大。好在乐明珠手中的短剑锋锐之极,让鸦人颇为忌惮。
  十余招一过,乐明珠剑法渐渐顺畅起来,几次都险些刺中鸦人的手臂。她还是第一次和敌人交手,这会儿占了上风,虽然紧张,也不由得心花怒放,剑势越越紧。
  鸦人的双翼坚硬如铁,但比起乐明珠的短剑还逊色了一些。圣父手几招,他翅尖又短了一截,翅上的羽毛零乱地竖了起来,缓缓向后退去。
  乐明珠短剑一旋,开鸦人袭来的手掌,然后挑向鸦人的双目。忽然腿上一疼,仿佛被铁箍扣住,接着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
  乐明珠低头一看,只见鸦人的脚爪不知何时袭来,锋利的爪尖紧紧扣在右腿上,几乎刺进皮肤。
  小丫头痛得眼泪险些都下来了,这时她已经追着鸦人到了碧潭边缘,身形一晃,不由乱了手脚。
  鸦人狞笑一声,双翼振动着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陡然拔高丈许。乐明珠右腿被他扯住,身体倒垂过来,头顶的朱狐冠顿时滑落,堕入碧潭,手中的短剑也随之消失。
  鸦人怪笑着突然收起双翼向下俯冲,乐明珠猝不及防,半身浸入水中,一连呛了几口水。接着鸦人又飞了起来,将乐明珠往地上一丢。
  乐明珠重重跌进草丛,摔得眼前直冒金星。她掉落的位置与阿夕相隔只有尺许,黑魔海的信使从空中飞落,铁翅一扬,将挣扎着起身的乐明珠挥倒在地。
  鸦人瞄了乐明珠一眼,然后扭头看着阿夕。
  好熟悉的味道啊……
  鸦人细长而鲜红的舌头在坚硬的鸟喙间滑动着,流下浓腥的唾y。接着他怪笑道:待本使享用过这个花苗奴婢,再来收用你这小贱人!光明观堂……哈哈哈哈!
  鸦人抬起脚爪抓住阿夕的膝盖,然后勾下颈子,一边张开鸟喙,伸出鲜红而细长的舌头,朝她脸上舔去。阿夕愣愣看着他,当鸦人突起的胸骨朝身上压来,她手腕忽然一动,从腰侧拔出短刀,用力刺在鸦人腰侧。
  鸦人嘎的尖叫一声,黑色的羽毛猛然炸起,脚爪狠狠踏在阿夕胸口,踉舱着向俊退去。
  就在这时,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突如其来地劈在鸦人颈中。暗红色鲜血扇状喷洒出来,鸦人的头颅仿佛突然间失去重量,轻飘飘飞了起来,翻滚着落在水潭边。
  鸦人的鸟喙大张着,鲜红的舌头抖动几下,然后无力地垂在一边,瞳孔中的光亮迅速消失。
  程宗扬提刀c在地上,小心地扶起乐明珠。那小丫头脸上湿淋淋的,不知是水是泪,看到程宗扬,她嘴巴一扁,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程宗扬上下看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安慰道:没事了,不要哭了。
  乐明珠腿上受的只是皮外伤,眼泪一大半都是吓出来的,她抽泣着踢了程宗扬一脚:坏人!就知道逃跑!
  程宗扬无奈地说道:我又不会飞。如果被他发现,那家伙就不会把你扔下来,说不定会直接扔到悬崖下面。
  乐明珠打了个冶颤,哇的大声哭了起来。程宗扬啼笑皆非,死中逃生本来是好事,可这丫头却被吓坏了。
  小心哄了半天,乐明珠才收起眼泪。她小心地避开,不敢看鸦人失去头颅的尸体,一手紧紧攥住程宗扬的衣角。
  程宗扬拽起鸦人的翅膀,扯下那枝竹筒。长及尺许的竹简,两端都用火漆封着,印着黑色的篆书文字。
  黑魔海……这是什么地方?
  乐明珠露出厌恶的表情。那是世上最邪恶的组织,好多好多坏事都是他们干的。师傅说,直到二十年前,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打败了他们。
  大英雄?自从猜测此前有人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程宗扬就对大英雄这个词特别敏感。
  岳元帅啊。
  岳鹏举?程宗扬已经有八分把握,猜测这位声名赫赫,连王哲也为之心折的大英雄也是个穿越者。日出东方,唯我不败……这位穿越者跟自己还是同时代的人呢。
  你见过岳帅吗?
  乐明珠白了他一眼。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那黑魔海呢?总该有人见过他吧。程宗扬记得一句话:敌人比朋友更了解一个人,也许自己能从那里了解到这位穿越者。
  被岳帅击败,黑魔海的余孽就在大陆上消失了,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喂,你小心!他们最喜欢用毒!
  程宗扬本来要揭开火漆,听乐明珠一说便小心起来,他把竹筒往地上一丢,一脚踩成两半。竹筒中露出一张卷起的羊皮纸。程宗扬用刀尖挑开羊皮纸,上面却空无一字。
  这黑鸦信使千里迢迢来到南荒深处,却带了张白纸?两个人反覆看了几遍,也摸不出头绪,只好放在一边。
  阿夕!乐明珠忽然想了起来,连忙去看旁边的少女。
  阿夕双眼紧闭,身上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两人都皱起眉头,他们这会儿在山顶,想攀着藤蔓把一个伤者背下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怎么办?
  程宗扬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叫人。一乐明珠刚答应,话没出口就变了主意,我去!
  程宗扬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具鸦人的无头尸体,知道这丫头一个人留在这里害怕。那好。我在这里守着,你去叫人。
  乐明珠抹了抹衣服上的水,转身朝崖边奔去。
  程宗扬叫道:你的头冠!
  乐明珠指了指发髻上的狐毛,在这里!说着下了山峰。
  清冶的月光下,那个如花的少女神情萎靡地躺在草丛间,脸色苍白得仿佛透明,嘴唇却分外红艳。
  程宗扬拣起一根鸦人的羽毛。黑色的羽毛仿佛剃须刀片,微微闪动着紫蓝色的光泽,又利又硬。中空的羽管很长,拿来做鹅毛笔大概能用几十年。
  背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程宗扬回过头,却见阿夕不知何时站起来。
  阿夕?程宗扬试探着唤道。
  阿夕慢慢抬起头,明亮的眼睛望着程宗扬,然后一笑,笑容里充满了娇媚的风情。
  花苗少女迈着略显僵硬的步伐,走到水潭边,然后跪了下来,捧起水洗去面颊上的血迹。破碎的衣衫失去支撑,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少女雪白的颈肩。
  阿夕直起腰,任由碎衣从肩头滑落,露出粉雕玉琢的上身,然后并膝解开衣带。
  她慢慢站起身来,那条鹅黄筒裙从她细软的腰肢滑下,掉在脚边。
  阿夕转过身,将白美的胴体l露在程宗扬面前,然后向后退去。清澈的潭水淹没了她的膝弯,花苗少女低着头,一手托起小巧的茹房,一手撩起潭水,淋在白嫩的rr上。她双膝并紧,下腹一片白滑。和程宗扬猜测的一样,阿夕下t的ym很稀疏,不多的几丝纤毛也又细又软,白嫩的像玉球一样光润。
  就在程宗扬眼前,那个被鸦人袭击的花苗少女一点一点洗去身上的血迹,将洁白的胴体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她抬起眼睛,柔软的小手贴在r上,慢慢揉搓,然后两指捻住茹头,嘴角露出一丝甜媚的笑容。
  我的主人……少女用异样的声音说道:阿夕是你的奴仆,沾过她鲜血的主人。
  第八章银铃
  指尖像被烫到般,传来一点痛楚。
  这种滚烫的感觉程宗扬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就是这种痛感,使程宗扬发现了月光下飞来的鸦人。这一刻,程宗扬终于能够确定,自己当时感应到的不是来自黑魔海的黑鸦使者,而是它爪中的花苗少女。阿夕。
  叮铃……叮铃……阿夕脚踝的银铃轻响着,赤条条走上草地。
  她一直走到程宗扬身前,然后跪下来,张开小嘴,含住那根沾过血的手指,轻轻舔舐起来。
  柔软而滑腻的香舌从指尖掠过,带来令人心悸的美妙感觉。程宗扬紧紧屏住呼吸,y囊情不自禁地收紧。
  阿夕还没有完全发育的身体洁白无瑕,程宗扬发现,她身上竟然没有任何伤痕。
  这一路,阿夕的狡黠和顽皮给程宗扬留下深刻印象,但此刻,这个花苗少女却像一个透明的玻璃娃娃,一边舔舐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
  哦……程宗扬发出一声喘息。
  阿夕柔软的唇办含住g头,将自己怒涨的阳具一点一点吞入口中。
  月光下,花苗少女赤l的r体纯洁得仿佛透明。和阿葭相比,阿夕的身体更加娇柔纤巧,她的茹房和臀部还没有完全发育,两团小小的茹房并在胸前,圆润可爱。随着她的吞吐,光滑的圆r在自己腿上轻轻磨擦,湿凉而又光滑。
  阿夕柔滑的舌尖在阳具上灵巧地卷动着,唇办从g头到棒身来回滑动,阳具将她小嘴塞得满满的,使她的呼吸变得散乱起来。
  良久,阿夕吐出阳具,扬起脸,低喘道:主人的味道真好吃……说着一串黏滑的唾y从唇角滑落,淌在她白嫩的胸r上。
  程宗扬呼了口气,低声道:阿夕,不要闹了……阿夕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黏y,然后笑了起来,眼睛仿佛夜空中的寒星一样明亮:阿夕很漂亮。会让主人很开心。
  阿夕站起来,拉起程宗扬的手掌,放在自己腿间,然后挺起下t,在程宗扬手上轻轻磨擦着。在她白生生的大腿间,那张小巧的玉户分外柔嫩,宛如含苞未放的花蕾一样鲜美娇柔。
  阿夕玉阜微微隆起,软软的,柔嫩无比,果真和西门庆曾经说过的一样,像剥壳的j蛋那样光滑。那具刚在潭水中洗浴过的r体还带着未干的水迹,她y户十分娇小,柔嫩的密处又滑又凉。然而一片温凉中间,那条软嫩的r缝间却散发出温热的气息,那种美妙的触感,使程宗扬久蓄的欲火立刻升腾起来。
  程宗扬还没过二十五岁生日,正处于男人性欲最旺盛的年龄。穿越之后,他发现自己无论是性欲还是性能力,都比以前增强了许多,有时一晚与凝羽交h两次还意犹未尽。但凝羽受伤后,程宗扬一直在她身边守着。乐明珠那句禁行房事,算是把他害惨了。
  阿夕知道,主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女人了。阿夕很乖的,是个漂亮又听话的处女,会让主人满意的……
  花苗少女柔声说着,将滑嫩的y户放在程宗扬手上,软腻的x口压在他的指尖上,慢慢套了进去。
  程宗扬一手裹住阿夕下t,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俯身压了下去。
  肩头碰到一枝不知名的花朵,鲜红的花办飘落下来,一片片洒在阿夕雪白的胴体上。花苗少女玉体横陈,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那双小巧的鸽r并在胸前,粉嫩的茹头向上翘起。当程宗扬捻住她的茹头轻轻揉搓,阿夕的脸颊渐渐泛起潮红,鼻息也变得粗重。
  阿夕还是处女,程宗扬欲望再急切,也耐心地挑逗着她的敏感部位。他压在阿夕身上,在她耳垂下呵了口气,少女白嫩的r体一颤,顿时软化下来。
  好舒服……阿夕声音颤抖地呢哝道。
  你们花苗女子可以随意跟人欢好吗?
  阿夕星眸迷离地看着他,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程宗扬也不再客气。他手指轻轻一滑,指尖没入花苗少女柔腻的r缝中。
  出乎程宗扬的意料,把他指尖轻轻探入阿夕x内,发现她下t早已经春潮涌动,露湿花心。
  话语和举动可能会骗人,但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程宗扬抛开所有的疑虑,手指剥开她软嫩的秘处,在少女下t挑弄起来。
  阿夕身体娇嫩得让程宗扬禁不住有种犯罪感。她仰身躺在草丛间,娇小的身体仿佛一枚光洁的玉坠。她雪白的双腿分开,l露出少女的禁地。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性器又白又嫩,软软夹住程宗扬的手指,在他指上微微滑动。
  程宗扬吸了口气,挺身将阳具放到她腿间,g头挤入r缝,顶住蜜x入口。
  有一点痛,但不用怕。程宗扬安慰道。
  阿夕甜甜一笑,然后挺起湿润的蜜x,主动套住他的阳具。
  阿夕娇小的y户鼓起,柔嫩的y唇圆张着,被鼓胀的g头塞满,y唇被撑成一条细细的红线。x口紧紧箍住g头,就像一张柔腻的小嘴紧含着阳具。
  主人的r棒好大……
  程宗扬发现,自己遇到了生命中最大胆、最奔放的——处女。身下的娇娃丝毫没有处女的羞涩和娇弱,她敞开双腿,用光洁的玉户套住g头,主动挺起蜜x向上套程宗扬能清楚感受到她x中那层柔韧的薄膜被自己g头顶得变形。阿夕清亮的眼睛大睁着,唇角带着娇媚的笑容,下t竭力一挺。r棒猛然没入半截,紧紧c在少女小巧的性器中。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少女嫩x中淌出,染红了她白美的下t。
  阿夕眉头微微蹙紧,旋即松开,她娇笑着张开双臂,拥住程宗扬的腰身,将他整根阳具都纳入体内。
  阿夕肌肤冰凉,体内却一片火热。她未经人事的蜜x又紧又密,阳具仿佛塞在一个柔软的r套中,被娇嫩的r腔紧紧包裹着。随着她的挺动,温润的蜜汁混着鲜红的血迹从她x内涌出,涂抹在火热的r棒上。
  叮铃叮铃……
  一双雪白的纤足翘在程宗扬肩头,花苗少女脚踝上的银铃,随着身体的挺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阿夕白嫩的小腿翘起,在空中摇曳生姿,她纤细的腰肢像柳枝一样柔软,摆动着迎合主人的进出。程宗扬第一次s精,几乎完全是身下的阿夕用她处女的嫩x套弄出来,自己只使了不到一半的力气。
  当自己在阿夕炽热的蜜x内喷s时,花苗少女用蜜x吞下r棒,然后停了下来,眉开眼笑地望着他。
  程宗扬s出久蓄的jy,长长呼了口气。还没等他回过力气,身下的少女已经换了姿势。
  阿夕转过身,双膝跪地,将白嫩的臀部高高翘起。和别的花苗女子一样,阿夕臀后也有一道透明的蝎甲,丁字形没入臀沟,只是更加软嫩。她股间那朵玉苞刚被阳具肆虐过,被干得微微分开,沾满落红。
  阿夕分开光洁的雪臀,一条莹白的蝎尾从臀沟上翘起,虽然尾钩有着剧毒,却丝毫不令人感到恐惧,反而显得软嫩可爱。花苗少女娇柔地挺起赤l的雪臀,接着剥开滴血的玉户,一股浊白的jy从她蜜x间涌出,长长拖在草地上。阿夕轻轻扭动着p股,娇声道:再来……
  程宗扬刚刚s过精的阳具立刻重新勃起,甚至比第一次更坚硬。他握住少女的腰肢,对着她刚刚破体的嫩x耸身挺入。
  呀……阿夕昂起头,蜜x猛然收紧。
  随着程宗扬的挺动,身下那具娇嫩的女体开始扭动起来,就像那晚万舞的舞姿一样,越来越热烈奔放。
  花苗少女模仿着雌蝎交配的动作,用小巧的性器夹住阳具,那张白嫩的p股雪球般蹬动着,来回吞吐着r棒。那条莹白的蝎尾向上翻起,在空中微微摆动,划着圈子。
  程宗扬欲火愈发旺盛,他按住阿夕的雪臀,用力抽送。阿夕跪伏着,雪白的胴体向右侧弯转过来,细白的腰身弯成一道玉白的弧线。那张雪嫩的美臀被阳具撑得分开,小巧的玉户仿佛整个被程宗扬粗大的r棒干到体内,只看到一根r棒c在她臀间的雪r中。
  阿夕鼻尖微微发红,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呀呀低叫着,迎合着程宗扬的进出,直到他再次在自己体内喷s。
  阿夕白生生的r体躺在青草红花间,眼睛亮晶晶,闪动着明亮的光泽。
  一连两次s精,几乎耗尽了程宗扬的体力。他挺起身体,口鼻中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阿夕就那样静静看着他,忽然眼波颤动了一下,目光变得陌生起来。
  你是谁?阿夕说。
  程宗扬认真看着她,没有回答。
  阿夕抬起手,指尖被娱蚣咬破的伤口早巳消失不见。
  你是谁?忽然她玉白指尖仿佛被一根看不到的细针刺破,涌出一滴鲜血。
  阿夕抬起滴血的手指,按在程宗扬手上,用梦幻般的声音问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阿夕!苏荔的声音在峰下响起。
  呸呸!武二郎一脸晦气地吐着唾沫,一边抓起一把草,在手上擦着。
  乌鸦本来就晦气,半夜三更撞见这么大一只,难怪武二爷心里不爽。
  旁边苏荔扶着阿夕,低声问着什么。
  阿夕清醒过来,她似乎忘了刚才与程宗扬发生的事,披着破碎的衣衫,光着脚坐在草地上,小声道:我没有受伤……是阿伶姐……一晚上我和阿伶姐一起出来……那只怪鸟突然来袭击我们。阿伶姐被他抓死了……
  程宗扬帮武二郎把鸦人的尸体投进深潭,在一旁擦着手。他记得阿伶,那个与石刚相好的花苗女子。如果石刚知道,会很难受吧。
  苏荔声音变得严厉起来,阿夕小声争辩几句,然后哭了出来:阿葭姐姐也死了……都是我……
  程宗扬心里微微一痛。到现在他也不明白,那个花苗少女为什么会赤l地走到林中,与自己有了片刻的欢愉。记忆里,阿葭的面容已经模糊,她洁白的胴体却分外清晰。两个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却有着最亲密的接触,就像一场无缘无由的梦幻。
  乐明珠跑前跑后,却不知道该帮什么忙。阿夕没有受伤,让小丫头着实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受伤走不动了呢。
  我吓坏了。阿夕说。
  程宗扬越发觉得不妥。阿夕丝毫没有提到方才的事,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为什么要隐瞒?难道她装作受伤,就是为了和自己在一起?
  程宗扬不准备再糊涂下去。
  你还痛吗?程宗扬微笑着说:我没想到你还是处女工苏荔愕然看了看程宗扬,又看了看阿夕。武二郎哈了一声,一手指着程宗扬:你小子!
  乐明珠却白了他一眼,阿夕是处女关你什么事?
  阿夕神情顿了一下,然后娇羞地垂下头,脸慢慢红了起来。
  啪!苏荔扬手给了阿夕一个耳光。
  族长……程宗扬讪讪道。
  不要说了。是阿夕的不是。苏荔站起来,我们回去。
  云氏商会的店铺内,云苍峰、程宗扬、苏荔、祁远、武二郎聚在一处。
  黑鸦使者?云苍峰皱起眉头。
  这是他随身带的。程宗扬拿出那张空白的丰皮纸。
  云苍峰瞄了一眼,便即说道:这是一种传讯的秘法,只有信送到地方,字迹才会显露。
  程宗扬翻看着空白的丰皮纸:上面的字迹没有显现,是不是说信还没有送到地方?
  武二郎不耐烦地说道:这不废话嘛!
  猛然闾,程宗扬想起自己背包里也有一张白纸。那是王哲交给自己的锦囊,被香蔻儿打开过,上面也是空无一字。
  程宗扬将羊皮纸放在案上。那么,他这封信要送到哪里?
  按照乐明珠的说法,黑魔海被岳帅重创后,几乎在大陆绝迹。此刻黑魔海的信使突然在南荒出现,本身就是一桩不寻常的事情。何况他还带了一封秘法书写的信笺。
  而南荒有资格收到这封信的,只有一个可能。
  程宗扬与武二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鬼王峒!
  武二郎抱着手臂,一手摸着下巴的胡髭。嘿嘿,黑魔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作,竟然跟南荒的土着勾搭上?
  程宗扬提醒道:别忘了,鬼王峒的使者说过要到白夷族来。你猜,这家伙会不会是在这里和鬼王峒的使者见面?
  苏荔缓缓道:下午我见过白夷的族长,听说我们是往鬼王峒送亲的队伍,族长脸色有些不豫,但也没多说什么,聊过几句,便送我们离开。
  程宗扬盘算了一下,这么说,鬼王峒的势力还没有伸到白夷来?
  武二郎冷哼一声:二爷倒要看看,鬼王峒的人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白夷族并没有什么出色的武士,但地势险要,再有武二这样的强人援手,胜算至少多了三成。
  问题是面对动辄屠村灭族的鬼巫王,白夷族是否有勇气与他为敌?程宗扬忽然倒抽一口凉气:不好!白夷人要投降!
  苏荔挑起眉枪,还未一战,便要投降?
  程宗扬道:白夷人今天狮子大开口,要五万银铢,很可能是因为鬼王峒的人要来!嘿,这些白夷人想拿钱来买平安!
  苏荔皱眉道:这些白夷人好生天真,平安岂是能用钱买来的?
  此事大有可能。云苍峰起身道:我立刻便去见白夷族长。鬼王峒行事y毒狠辣,欲壑难填,若这五万银铢果真是鬼王峒索要的,我云氏绝不会付。
  程宗扬也站了起来。我和老哥一起去。
  小哥自然要跟老夫一起。只不过……云苍峰给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易彪在外面。
  易彪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戴着麂皮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那个年轻的术士易勇立在旁边,两人都已经准备停当。
  易彪摊开一卷纸:这是白夷族长住处的草图。
  草图上,白夷族长的住处是一片半圆形的建筑,依山崖而建。外围是奴仆和守卫住处,临近山崖的圆形中心,是族长的主室。图上大大小小的房屋足有数百间之多,但不像五原城那些建筑一样对称,显得有些散乱。
  程宗扬指着图上的建筑道:白夷族的宫殿怎么建在悬崖边上?不怕被人偷袭?
  易彪道:这道山崖足有上百丈高,从下面矢石都打不到,而且山势极险,没有人能登上来。
  这里是白夷人祭祖的祭坛,他用手指在图上画了个圈子,灵飞镜就在这一带。
  程宗扬松了口气,那个位置虽然临近悬崖,但避开了族长所在的宫殿,周围也没有多少建筑,确实足下手的好地方。
  约好拿镜的诸般事宜,众人分成两路。云苍峰从前门进入,登堂夜谒。程宗扬等人则都换了夜行衣,悄悄潜至宫墙一侧。
  白夷族长的宫殿是一组不规则的建筑群,只在外围设了一道高墙作为屏障。
  从族长的住处就可以看出,南荒大多还是蛮荒部族,远不及六朝那样等级森严。
  相应的守卫也不是很严密。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墙内寂然无声。众人找到攀缘的地点,按图上的标记,这里应该是两处守卫中间最薄弱的地点。
  远处传来大门开启的声音,有人接了云苍峰等人进去,不多时又归于平静。武二郎贴在壁上听了片刻,然后拉住程宗扬的手臂,轻轻一跃便越过高墙。落地时,他往横里滑了尺许,脚下没有发出丝毫响动。
  程宗扬赞道:二爷这身手,不是头一趟作贼了吧?
  武二郎一哂,正要开口,耳边忽然傅来一声压低的叫声。
  两人连忙藏起身形。眼前是一幢不起眼的房屋,只在墙头一角有个小小的窗口。
  武二郎打量了一眼,然后攀着墙缝,狸猫般从那个只有他脑袋大的窗口钻了进去。
  易彪带着易勇也翻墙进来,正看到武二郎庞大的身体消失在狭小的窗d里,不禁瞠目结舌。程宗扬摊了摊手,如果说武二郎不只当过强盗,还做过溜门撬锁的毛贼,他丝毫也不意外。
  屋里传来几声低笑,模模糊糊似乎有人说话,忽然安静下来。
  三个人心都悬了起来。云氏商会与白夷族交情匪浅,武二郎暴起伤人,只怕不好善后。
  片刻后,武二郎铁青着脸从窗口钻出来,一言不发地抬腿便走。程宗扬追上去问道:伤人了吗?
  武二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骂道:娘的!两只死兔子!
  众人一愕,然后捧着肚子,险些大笑起来。程宗扬憋着笑道:好看吧?
  好看个鸟!武二郎悻悻道:二爷怕弄脏了手,隔空一人给他们一掌,让他们安静点。
  道路渐渐荒僻,两旁丛生着杂草灌木,草间不时有虫鸣响起。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四人连忙屏住呼吸,悄悄躲进灌丛。
  两个年轻的白夷守卫并肩走来,一边走一边低声笑语。其中一个停下脚步,转身对着灌丛拉开裤子,接着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响。
  四个人屏住呼吸,都是一脸晦气。
  那守卫细声细气地说道:今晚这一班值完,我便歇了,你呢?
  另一名守卫站在他身后,低声笑道:自然也是歇了……
  几个人瞪大眼睛,看着那年轻守卫毫不在意地向后:升,依在同伴怀中,下面还哗哗发出水响。
  有五天的时间呢……
  可不是嘛。后面那名守卫从后面搂着他,一手朝他胯下摸去,笑着道:我来帮你……
  旁边的武二郎脸都绿了,牙齿格的咬紧。
  那守卫闻声扭过头,却被另一名守卫的头遮住。
  片刻后,两人唇舌分开,笑着走开。武二郎死死咬着牙关,等两人走远,才呃的一声,呕吐起来。
  武二郎险些把苦胆都吐出来,他喘着气直起腰,狠狠呸了几口,虎着脸跳起来:下我他妈砍死他!
  这有什么?程宗扬笑道:有个地方,整个军团都是这样的同性恋,打起仗来拼命得很。老易,你说呢?
  易彪和易勇面容扭曲,两人本来肩并肩靠在一起,这会儿醒过神来,立刻触电般分开。
  嘘!程宗扬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向前方。
  第九章寻宝
  月光下,一片平整的广场出现在眼前。整座广场都是用白色的石英岩铺成,散发出水一样的光泽。广场中央,是一个明镜般的祭坛,坛上用朴拙的刀法雕刻着花纹,中央是一只白兔的图案。
  这是什么玩意儿?祭兔子的?武二郎一脸的不善,似乎想找人打一架。
  白夷这算好的了。程宗扬一边观察着祭坛,一边道:南荒种族多半都是半人半兽的怪物,也就白夷和花苗的男人还有点人样。不管怎么说,白夷的男人长得可真是俊美,比二爷的尊容可强多了。二爷就是愿意献身,也不一定有人敢要。
  不等武二郎发飙,程宗扬一指祭坛:咦,这是什么?
  祭坛上那白兔的两眼是用红宝石镶成,光芒隐隐流动,似乎正看着他们。
  易勇!易彪低声唤道。
  那个年轻的术士取出水囊,往掌心倒了少许。他摊开手,不规则的水迹立刻悬浮起来,在掌心寸许的高处凝成一粒小小的水球,微微转动。
  易勇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就在这里!
  程宗扬探过头瞧了瞧,讶道:这里面能看到镜子么?
  易勇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可学艺不精,只有靠灵砂才能凝出水镜。这点水刚倒出立生感应,可见此地灵力极强。
  易勇露出炽热的目光:我影月宗水镜之术就是模拟灵飞镜而来,因为年代久远,法术多有失传。宗门历代宗主都希望能找到此镜,修补法术中的不足。今日终于能得偿师门夙愿……嘿!
  程宗扬看了武二郎一眼,武二?声称灵飞镜是骗人把戏的武二郎哼了一声,小子,那破镜在哪个方向?易勇托着掌中的水球,慢慢寻找着方位,最后目光落在祭坛上。
  白夷人用来祭柜神明和祖先的祭坛高及齐腰,表面呈圆形,直径超过一个人的身长,用纯白色的石英石雕成。
  几个人四周看了一遍,哪里有镜子痕迹。难道是嵌在祭坛里面?
  易彪翻腕拔出一柄牛耳尖刀,刀尖c进岩石雕刻的缝隙,小心撬动。最后摇了摇头,是一整块。
  武二郎挤开易彪,张臂抱住祭坛,用力一推,祭坛纹丝未动。武二郎又试了两把,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小子,真让你蒙上了。武二郎拍了拍祭坛,底下是空的。
  众人精神一振,既然是空的,下面必定有藏物的空间。只不过……入口在什么地方?
  祭坛位于悬崖一个凸出的平台上,面前便是深渊。可以想像,白夷人在祭坛上燃起祭祀的火焰,数十里外都能看到火光。
  程宗扬盯着祭坛上白兔的双眼,忽然道:刀给我!
  易彪递过尖刀,程宗扬接过来,入手一沉,显然这把匕首不像看上去那样平常。
  他将刀尖贴着宝石边缘c进去,用力一撬,那颗红宝石滚落出来,露出一个积满尘埃的凹d。程宗扬一不作二不休,把另一颗红宝石也挑了出来,然后把刀尖伸进凹d。
  好像有东西。程宗扬放下刀,两手拇指试探着伸进凹d,往下一按。
  就在按下的同时,程宗扬脑中一晕,拇指仿佛被两条毒蛇咬住,体内的真阳狂涌而出。紧接着祭坛表面坚实的石英石突然一空,显出一个幽深的入口。
  干!程宗扬心知要糟,不等他做出反应,一股强大的力量涌来,他身不由己地坠入dx中。
  头顶的月光迅速拉远,身体仿佛在一个井中极速掉落。紧接着,一个庞大的黑影遮没了月光。
  一只大手用力抓住程宗扬脚踝,身体的坠势猛然一顿。
  头顶的月光像被遮住般消失不见,武二郎双脚蹬着岩壁,一手抓住程宗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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