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美女 安祖缇》第 4 部分

  我不会为你将头发剪短。她说。
  我也不要你剪短。他吻吻她膝盖的伤口,才为她消毒。我已经得到教训了,你别做会後悔的事。
  我从没想过因为你的话而将头发剪短。她更清楚地声明。
  涂抹碘酒的手顿住,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来道歉。
  道什么歉?
  吵架的事。他叹息,我真的喜欢你耶!怎么办?
  所以才会那么在意她是否会利用他的声名来加强工作上的筹码,虽然他知道她不是这种人,但过往的经验仍让他忍不住疑心。
  他是太重视她了,所以害怕,心急地想要得到她真的与众不同的答案。
  什么怎么办?你的心又不是我管的。她没好气地说。
  不是你管的?易邢侠半跪在地上,目光灼然地盯著安坐在沙发上的罗萝,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有。罗萝老实地招认。
  你出乎意料地直率。让他很惊讶。这样的冰山美女,他以为架子一向摆得很高。
  所以常得罪人。她并非对自己人际关系的糟糕毫不知情。
  原来……他笑著摇头,原来是这样。
  诚实的小女子,不别扭、不要心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很真,连拐弯抹角都不愿意。
  是他想太多了,与她比较起来,他反而显得心机深沉。
  怎样?罗萝皱眉。
  原来你是这么可爱的一个人。
  闻言,罗萝的脸立刻爆红。这世上只有他会称赞她可爱,可爱这形容词对她而言跟甜美相似,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形象。
  你真的好可爱,让我好喜欢。两手捧住不及巴掌大的小脸蛋,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我……我哪里可爱了?
  都很可爱啊!他吻她慧黠的眼,眼睛大大的很可爱。
  吻她优雅的俏鼻,鼻子的线条好可爱。
  吻她微张的樱唇,粉粉嫩嫩的红唇好可爱。
  吻她尖尖细细的下巴,就连下巴都这么可爱……
  沿著下颚滑至耳垂,以双唇含弄,鼻息在她耳廓前旋绕,温熟的呼吸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经,引发她全身一阵战栗。
  不然你告诉我,你哪里不可爱了?
  没人说过我可爱。
  那我是第一个罗?他眼睛闪亮亮地望著她,所以说,画家不是盖的吧?看得出你另一面的真实。
  你实在是……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料背後隐隐作痛,扭曲了脸上的线条。
  怎么了?
  背有点疼。她伸手至背後,想找寻疼痛点。
  我帮你看看。他转了她落坐的方向,将她身子打横,我要把你衣服拉起来喔!
  好……等等!她突然想起大门还没关呢!大门没关……
  眼睛瞥向大门,这才发现门口挤了几个小朋友,让罗萝整个人都傻了。
  第八章 谈恋爱!其中一个小朋友喊了出来。
  男生爱女生!第二个小朋友跟著喊。
  天啊!这群小毛头站在那里观赏多久了?
  男生本来就该爱女生啊!易邢侠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望著一群脸上笑得暧昧的小朋友,一个人收两百块喔!
  才不要!小朋友扁嘴。你们自己开门给我们看的。
  没付钱就不准看!门在小朋友面前被甩上。
  你还跟他们索取门票费用?罗萝不认同地翻了翻白眼。
  开玩笑的嘛!易邢侠爬回沙发,掀开罗萝的衣服,查看她背後的瘀伤。
  你一天到晚都在开玩笑。
  说喜欢你就不是在开玩笑。易邢侠一手环住罗萝的肩,稳住她的身子,另一手揉压起肿痛的部位。
  听起来更像在开玩笑。
  哈!他大笑。
  没个正经。
  我就是这个样子,你认了吧!
  认了吧……认了吧……低著头的罗萝低声重复,我也是这个样子,你也得认了。
  我已经认了。易邢侠低头闻罗萝的发香,我好想吻你。
  罗萝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时候不是先斩後奏……啊!你在揉哪里?
  原奉环著她肩的手竟下滑包住睡衣下的浑圆,以相同的力道揉捏。
  我情不自禁嘛!指尖挑开睡衣领口,直接滑了进去。
  她没有穿内衣,他轻而易举地掌握了她的柔软,拇指捻压上头的莓果。
  把你的唇给我。
  不要!
  那我只好来硬的罗!搓揉茹房的手往上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方便他亲吻。
  我是受伤的人耶!她在他唇间抗议。
  我不会弄痛你。揉背的手往前移至平坦的小腹,抠弄浅浅的肚脐。
  行过腰际,泛起一阵痒,她震颤了一下。
  你好敏感。热气呼往小巧的耳垂,爱怜地轻抚。
  我是怕痒!她嗔瞪他一眼。
  怕痒的女人疼老公。
  哪有这种说法……呃!抠肚脐的手指突地下滑,扯住柔软的耻毛,指甲在细致的肌肤上来回刮弄。
  这样的感觉好极了,她呻吟一声,整个人软软地倚靠在他坚实的胸口上。
  就说你很敏感。轻轻一碰就有反应了。亲爱的,帮个忙,手举高。
  要干嘛?不解的眼迷迷蒙蒙的,嘴上疑惑地问著,两手倒是乖乖举起。
  我要脱掉碍事的睡衣。两手扯住睡衣下摆,往上一拉,自她的指尖脱离。好美的肌肤。
  他垂首吻住她纤薄的肩,他的吻很温柔,两手的进犯却是越来越激烈,分别攻击敏感的两点,折磨得她发出难忍的轻吟。
  圆峰上的娇嫩蓓蕾在手指的袭击之下盈盈挺立,无措地、难以抵抗地随著他的指尖而滚动,任由他揉捻戳玩,不敢有任何抗议之声。
  身下的大手扯退小内k,刮搔耻毛的手大方地分了两根手指给饥渴难耐的花核。
  两片花唇被长指分开,圆圆的花核在晨光中晶莹闪亮,怯生生地依偎著指尖。
  长指彷佛d悉花核的渴望,粗糙的指面缓缓压著花核绕著圈圈,小球儿惊喜地饱满充血,激s出撩人快感,分泌出激情的春潮。
  啊……怀中的人儿低著头,抑制地咬著下唇,却仍控制不了喉中跳脱的冲动,快乐的呻吟吐出,一声接著一声,充斥小小的客厅之中。
  y荡的叫声刺激著易邢侠的感官,令他的男性象徵瞬间勃发,抵在她的臀缝之间。
  察觉那如烙铁般的触感,她的心猛地一跳,不自在地扭动著,反而更是摩擦敏感的男性象徵,教他几乎难以抑制身下的欲望。
  萝……他喃念著她的名,揉捻花核的指尖挤入了早已湿濡的花径。
  紧窒的甬道被塞入了一指,紧接著又是一指,两指在花径里来回戳c,大拇指不忘同时搓弄著娇弱的花核。
  啊……春吟声更为激烈了。
  在体内四处窜流的快感突然全数回流,凝聚於下腹的花壶深处,瞬间激荡出如痉挛般的高c。
  在那瞬间,她情不自禁地昂高头,喉咙如被扼住般,口中春吟顿止,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该我了。他低喘口气,解下长裤,握住仍身处高c余韵的罗萝纤腰,大手一抬,炽热的硬铁挤入狭窄的花缝,将她整个填满。
  男下女上的姿势让她不知所措,困扰的美眸无措地望著他。
  我来,受伤的人乖乖接受摆布就好。
  他让她的一脚垂在沙发下,一脚弯曲靠在椅背上,两手置於他的宽肩上。
  会疼要告诉我。说完,大掌托起圆臀,上下律动起来。
  湿暖的花径衔住他紧绷的抗挺,整根没入了她的体内,一下子被带到前端,摩擦著感觉最纤细的皱摺。
  不……刺激来得太强烈,让她惊慌地轻嚷。
  不什么?他埋首於她的左峰,薄唇含住r蕾吸吮著。
  那里……她羞红著脸,不晓得如何启口。
  高c的余韵尚在她体内回荡,她全身上下仿佛燃著一触即发的星火,他的吻在她身上起落的瞬间,使星火转成熊熊大火,燃烧著她。
  花径深处灼热地燃烧著,她忘了背上的隐隐作痛,忘了脚上的擦伤,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他所制造的刺激上,心神凝聚,不由得屏息著,双唇无力地张著。
  啊啊……肩上的十指用力掐紧了他,她晓得那令人心荡神驰的高c即将降临。
  她绷紧了大腿,夹紧了臀,一股压力立刻迫向在她体内的巨挺,差点瓦解他的自制力,让他前功尽弃。
  他低咒一声,唇畔弯起笑意。
  来吧!他抬头吻住嫩唇,同时,两人一起奔上快感的顶峰。
  高c过後,罗萝身子一软,摊在易邢侠肩头。
  拨开她颊边微湿的发,他低声问:我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吗?
  你不行了?她抬眉瞅著他,言语之间很明显带有对他体力的怀疑。
  我昨晚没睡。他打了个呵欠,未经主人正式允许,就抱著她往卧室走去。
  忙什么?
  有灵感,画了草图。
  什么样的草图?
  他故作神秘地一眨眼,会让你看到的。
  进了卧室,易邢侠哀号一声,天啊!单人床……
  你打地铺。
  休想!他抱著她一块在床上坐下,反正你背痛,只能趴睡。
  那还是占据一张床。
  所以你就睡我身上。他往後一仰,占据了窄窄的单人床,而她就这样趴在他身上。
  不好睡。她秀眉微蹙。
  累了就好睡了。
  我不是很累。而且她才刚起床,虽然说她也没好睡,但总强过一夜未眠的男人。
  那我就让你累个彻底!腰一挺,易邢侠坐下起来。
  你想干嘛?罗萝明知故问。
  别吵。易邢侠双目紧闭,似在思考,让我想想什么样的姿势可以不弄痛你,又可以让你累个彻底。
  你不是很累?
  有爱可做就变一条活龙了。他双眸荡出一股邪气。从背後来……不行,你膝盖会疼;坐姿刚刚又做过了,用站的又不知你脚踝能不能撑,趴著也会摩擦到膝盖……
  嗯哼,这下麻烦了,在前後都受敌的情况下,要想出一个没做过又不伤到她的姿势实在有点困难。
  还坐在易邢侠大腿上的罗萝听得啼笑皆非。我累了,我好困。她柔情万缕地依偎在他身上。
  真的困了吗?易邢侠不信。
  真的困了。罗萝合上美眸。
  是吗?灵活的手指自白皙无瑕的美背滑下,直接袭击花x,要进不进地在x口盘旋。
  喂!你!罗萝扭著臀,企图避开易邢侠的攻击。不是很累要睡觉了吗?
  小弟弟说他不累。易邢侠薄唇邪恶地扬起,中指往前伸出,捻揉柔润的花核。
  唔……罗萝呼喘了声,放弃抵抗,任由在身上放肆的手指再度卷起激情。
  指尖探入动情甬道,里头早就湿濡一片,易邢侠不过旋转捣弄一会儿,大量的蜜汁就涌了出来,湿透了他的掌心。
  你好湿啊!易邢侠抬起罗萝的下巴,只见俏脸布满红潮,似乎对自己这么容易就沉浸其中感到羞赧。没什么好害羞的,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
  手指压著嫩壁,不停来回抽c,顶上的小核也被粗糙的大拇指逗弄得硬挺,快感不断由他碰触的地方阵阵传入体内。
  嗯啊……她的叫声越来越y荡,双眼早因情欲而变得迷蒙,透出诱人的媚光。
  易邢侠身下的男性也已硬如烙铁,随时蓄势待发。
  他抬高她的身子,勃发的男性却未挤入她娇弱的体内,反而来回摩擦著娇嫩的樱核,折磨得她嘤喊连连。
  希不希望我进去?魅惑的嗓音在她耳旁回荡。
  ……渴望的要求因难为情而声若蚊鸣。
  我听不到。空著的手大力揉弄胸前的丰盈。
  要……稍稍提高了一分贝。
  不要吗?他俯首,舌尖弹动著绯色r尖。
  啊啊……她再也受不了那奇妙的空虚感,她要他充实她,将她填得满满的,一点空隙也不留。要!我要!
  亲爱的,我听到你的恳求了。摩擦樱核的抗挺往上一扬,轻易滑入湿透的花径。
  啊……需求一下子被填满,她激动地喊了出来。
  在她体内的灼热男性彷佛有自我意志力一般,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粗大的前端奋力摩擦娇柔的嫩壁,那令人兴奋的强力刺激令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头激烈地随著节奏摇晃,丰满的茹房也在他掌心里上下震荡。
  好浪!眼前的媚女图使他更加亢奋,速度不禁加快。
  他的分身在她体内狂抽猛送,每一次都好像撞击到了最深处,碰著了最柔软的禁地,使她几乎快崩溃地泣喊出声。
  亲爱的,你真的好棒!紧窒的花径将他雄伟的欲望紧紧吸附,几乎吞没他所剩无几的自制力。
  给我!她浪喊著,为那不断累积的快感。给我!
  他知道她即将到达高c,身下的攻势更是狂猛。
  娇弱的身躯终於再也承受不了,快感溃堤,将她卷入甜蜜的漩涡。
  她如失了神般的脑袋瞬间陷入一片空白,整个人紧绷著一动也不动,只有不断抽搐的内壁清楚地告知他,此刻在她体内震荡的顶级享受。
  晕厥了。他邪肆一笑,猛然一个冲刺,激烈的浊流自前端激s而出。这次可以睡了。
  易邢侠放松腰劲,抱著失去意识的罗萝一块在窄窄的单人床上躺平。
  毛笔在纸上勾勒出最後一笔,易邢侠往後退了数步,观赏他最新出炉的画作。
  他沉默地盯视了约五分钟,确认构图完美无瑕,开心地咧嘴笑了。
  完成了!他开心得手舞足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等她看到他精心绘制的画作,一定会感动到不行,这时他提出希望她跟他走的要求时,应该可以轻易地就让她点头。
  抬腕看表,再半小时十二点,罗萝的午休时间快到了。
  他追不及待换了衣服,等不及看到她惊喜的表情,来到了爱帝尔广告公司。
  嗨!大掌撑在柜台桌面,一派潇洒地斜倚,我找罗萝。
  虽然他剪了头发,但俊美的脸庞不变,且更添了抹帅气,柜台小姐一眼就认出他来。
  你是易邢侠、罗秘书的男朋友喔?柜台小姐一脸崇拜地望著他。
  好羡慕皇后喔!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还棒,一个比一个还帅,一个比一个还有身价,真想跟她讨教驭男术,学学怎么变凤凰的方法。
  听到柜台小姐这么说,易邢侠笑弯了一双好看的眼。对。
  柜台小姐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倾身向前,小声劝道:你想找罗秘书的话,我帮你转告,你先去外面找间餐厅坐坐,好吗?
  易邢侠闻言皱眉,为什么?
  罗秘书是总经理的秘书,现在总经理还在办公室里,我怕你会碰到他,那就不好了。
  易邢侠脑袋转了转,顿时恍然大悟。
  想必是罗萝先在柜台小姐这边洗了脑,要替他挡开被总经理拜托画广告稿的机会。
  没关系,我直接去找她就好。他的原则天下皆知,天皇老子来求也一样。
  不好啦!柜台小姐连忙挡在易邢侠前头,现在可能是谣言还没传到总经理耳里,所以总经理还能气定神闲地来上班,万一你是罗秘书男友的事曝光的话,对罗秘书不好。
  柜台小姐很有义气地拍拍胸脯,帮你传话的事交给我就好,我一定会顺利将话带到的。
  你放心好了,我会让总经理死心的。
  别这样啦!柜台小姐再次挡住欲走的易邢侠,你总要给我们总理留点面子啊!他被甩已经很可怜了,你还公然跑来炫耀,总经理真的很可怜耶!
  总经理好不容易能乖乖苦守一个女子,现在却面临被甩的命运,曾是花花公子的他一定无法忍受被抛弃,两男相见,说不定会上演全武行,将公司破坏光光,说不定还会因此意志消沉不想来上班,将公司给结束掉,那她会没头路耶!
  跨闪到一旁的脚步顿止,谁甩了总经理?
  当然是罗秘书。他们在一起三年了,全天下只有罗秘书收得了总经理的心,可见总经理很爱很爱她。柜台小姐眸中隐约有泪光闪动。
  这事他怎没听罗萝提过?嗯……想想也是,谁会主动去交代前男友的事?可是再一想,罗萝竟与爱帝尔总经理交往三年,两人每天朝夕相处,未来仍是每天朝夕相处,他的心不觉闪过一丝醋意。
  万一他们旧情复燃呢?毕竟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情啊!
  易邢侠越想越不妥,你帮我传话给罗萝,就说在碰过面的餐厅见面。
  好。总算阻止一场恶斗发生的柜台小姐松了一口气,拿起话筒正要拨内线往总经理秘书处时,一旁突然传来喜悦的惊呼。
  易大师?彷佛天降甘霖的感恩嗓音出自正要去午餐的企画部经理口中。
  他两个跨步就逮到转身欲走的易邢侠,易大师,我们谈谈好吗?拜托您,只要五分钟就好。
  今天是灿泰建设给的最後一天期限,他一定要想办法说服易邢侠为他们公司书稿才行!
  我还有事……
  易大师!另外一声惊呼来自正好走出的行销部经理。
  他以小碎步冲至易邢侠身边,扣住他空著的左手。
  您能来敝公司真的是太好了。一定是罗秘书帮劝有功,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好吗?
  我不……
  易大师,拜托您!企画部经理哀求著,这对我们公司真的很重要,求求您一定要帮忙。
  是啊!行销部经理也拜托著:这case影响我们公司甚远,如果不成的话,说不定公司会解散呀!我们总经理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成功啊!拜托您,先谈谈就好,敝公司开出的条件一定会令您满意的。
  急著想走的不耐忽然消失无踪。没成功会影响贵公司存亡?易邢侠问。
  是啊!两个经理不约而同地点头。
  易邢侠想想柜台小姐说的话,再想想这公司的处境,他想他或许可以考虑给这公司一点人情,让他顺利将罗萝带走。
  给你们半小时。
  两位经理双眼立刻进出希望的光芒。
  好!好!这边请!两位经理生怕易邢侠临时变卦跑掉,一人抓著一边,将他请入豪华会客室。
  第九章
  在连番受到两位经理你一言我一句,不知道是否会实现的承诺炮轰後,易邢侠面露不耐地说:把合约拟给我,我传给我的律师看。
  两位经理闻言大喜。
  易大师愿意画稿了吗?企画部经理眼泪快掉出来了。
  如果合约没问题的话。
  太好了!两位经理激动地手握著手,眼眶闪著感动的泪光。我们现在马上交代秘书拟定合约。
  要多久?别耽误他跟心上人的午餐时光啊!
  很快就好。只要将千年合约范本针对他的条件修改即可,请给我们半小时。
  那我先去吃饭。
  呃……两经理面露犹豫。
  怕我跑掉?易邢侠斜睨两人。
  怕大师生气,两位经理用力摇头,呃……当然不是!其实是怕得要死啊!
  中午了,总要吃饭吧?要饿死他啊?
  对、对,您说得对!两位经理这才发现自己也饥肠辘辘。不知我们是否有这荣幸请大师吃饭呢?
  看男人的脸吃饭会食不下咽。易邢侠做出恶心的表情,我跟人有约了,一小时後我会回来。
  那……我们等易大师回来签约喔!企画部经理只好放人。
  易邢侠起身离开豪华会客室,行销部经理立刻追到门口挥手帕。等您喔,大师!
  好啦!易邢侠不耐烦地转头瞪人,讨厌的苍蝇!
  行走的脚步踌躇了一下,转往总经理办公室方向。
  他已经施恩惠给这间破烂广告公司,现在,他可以堂而皇之地接他的女人去用餐了。
  他答应了!企画部经理兴奋地望著行销部经理。
  他答应了!行销部经理握著企画部经理的手开心地喊。
  赶快去告诉总经理这件好事。企画部经理拿起话机,手指轻快地按下总经理办公室的内线号码。
  总经理办公室。话筒飘过来的声音yy凉凉的,让企画部经理起了一身j皮疙瘩。
  一定是那个倒楣鬼接的电话。企画部经理想。
  倒楣……戴莓,帮我将电话转给总经理。
  请问有什么事?
  当然是有好事!企画部经理仰著鼻孔喷气,易邢侠愿意为灿泰建设画图了。
  喔。
  喔什么喔!这等大事我一定要亲自通报。立功了,立功了!年底加薪升官有望了!
  等等。戴莓将电话转进总经理办公室。
  另一边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办公桌後的健硕男子脸色十分难看,办公桌前的清丽女子则是面无表情。
  易邢侠还是不肯帮我们公司画图?唐艾柏严厉地瞪著罗萝。
  是。罗萝毫无惧意地迎视。
  你不是跟他有一……跟他正在交往中吗?难道连这点影响力也没有?
  他是个坚持原则的人。
  原则可以因人而打破!
  恐怕我没那个影响力。罗萝的语气一点都没有抱憾的意思。
  在她心底一直认为易邢侠犯不著为他们公司打破原则,所以她从不曾努力地说服他。
  啊!唐艾柏好想抱头痛哭,几千万的case啊!这女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她是他的秘书,是他花钱请来的员工,怎么可以对公司这么没向心力?
  唐艾柏凝著眉,犹豫著是否该将她打落冷宫,去当个小职员,或者乾脆请她走路算了。
  可是口风这么紧、不爱八卦、工作能力强、又得他眼缘的秘书,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啊!唐艾柏顿时陷入天人交战中。
  如果总经理没什么事,我要出去吃饭了。她可不想在这观赏他大演忧郁小生的戏码,那只对其他的女人有用。
  见唐艾柏不回话,仍凝眉陷入沉思,罗萝也就不理他地迳自走出去。
  此时,唐艾柏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思考被打断,老大声音很不爽。
  总经理,易邢侠愿意帮我们公司画稿了!企画部经理兴奋的声音传来。
  什么?唐艾柏霍地跳起来,你确定?
  已经走到门口的罗萝淡漠地回头看了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们现在在凝合约了,等等他签完名就大事底定了!
  赞啊!唐艾柏用力甩上电话,冲出办公室,张开大手一把抱住措手不及的罗萝。
  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你是故意吊我胃口的吗?唐艾柏那双勾动无数女人芳心的媚眼在罗萝眼前眨动。
  小妖精?罗萝的眼角在抽搐。
  对於女人,唐艾柏一向有他习惯的r麻用词,罗萝早八百年前就叫他别用那种令人作呕的说法跟她讲话,今天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竟开心地忘了协议?
  我不懂你的意思。罗萝两肘一撑,将唐艾柏的手推开。
  就易邢侠的事啊!被推落的手改搭到肩膀上,他答应为灿泰建设画稿了。
  他答应了?他不是说他从此不会再打破原则的吗?罗萝百思不解。
  你呀!明明早就办成的事,干嘛要故意说反话来折磨我呢?如果不是彼此有协议,唐艾柏真想抱著她吻她个千百回,好好奖励他的精明员工。
  我从以前就跟你说过了嘛!你这大美人只要肯出马,放下身段,施展笑容,有几个男人能抵抗你的魅力?你是想学楚庄王一鸣惊人吗?就知道你这小妖精心机深沉。
  罗萝心里只想著易邢侠会改变想法的原因,唐艾柏在她耳边的叽叽咕咕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可是藏匿在转角处的易邢侠却是一字不漏听入耳里。
  他瞧见唐艾柏对罗萝的亲密拥抱,听见如恋人般的亲昵话语,也晓得原来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恐怕为乔薰的相亲代打也在她的计画之中吧?
  紧握住两个拳头,胸口燃著熊熊怒火,易邢侠并未现身要罗萝给他一个解释。
  他不屑於向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低声下气,或是以愤怒让她以为她在他心里当真有一席之地。
  他拿出手机,拨了爱帝尔广告公司的专线,请柜台小姐转给企画部经理。
  我改变主意了,不接受贵公司的条件。易邢侠冷冷地说。
  为什么?企画部经理的尖叫声刚响起,易邢侠就将通话切断。
  走入电梯时,他顺手将使用易付卡的手机丢入一旁的垃圾桶。
  他要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易邢侠的拒绝十万火急地传到心情大好的唐艾柏耳里。
  为什么?唐艾柏不解地大吼。
  我也不知道……企画部经理战战兢兢地说,嗓音带著哭意。
  早知道该强留住易邢侠到签约完毕才可以放他走,看吧!这下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拒绝合作,人溜得不见踪影,他们彻彻底底被摆了一道。
  该死的!唐艾柏冲出办公室,挡在准备出去吃饭的罗萝面前。
  为什么易邢侠又改变主意不画了?唐艾柏双眉高耸,像燃著熊熊怒火。
  他决定坚守原则了?虽然罗萝不懂他的反反覆覆,但她认为他如果真签了合约,事後他一定会後悔,因此他的拒绝反而让她感到松了口气。
  头发可以留,但作画的原则一旦打破,除非他下定决心成为商业画家,否则事後的麻烦可是会令人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在人间蒸发掉算了。
  我不知道。
  罗萝的回答云淡风轻,盛怒中的唐艾柏嗅出一丝丝姿态闲凉的意味,让他心头更火。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没有。
  你到底有没有劝动他。
  没有。
  你不会什么都没做吧?唐艾柏瞠眼。
  我打心底反对。罗萝第一次说出真正的心意。
  你……唐艾柏指著罗萝的手抖得厉害。
  一定是她玩了花样!唐艾柏笃定。一定是易邢侠大发慈悲愿意挽救公司的生意,这白目女人却暗中破坏,唆使他改变主意。
  我要你这种员工何用?唐艾柏愤怒地大吼,不会为公司设想、不肯为公司放下身段去争取客户,一天到晚坚守什么死原则,也只有我这种笨老板吃你这一套。
  罗萝静静地让唐艾柏发泄,不动如山。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被开除了,去跟会计领遣散费!
  一旁的戴莓闻言,错愕地自便当里抬起头。
  罗秘书被开除了?唯一一个能治服老板的罗秘书竟被开除了?
  总经理……
  罗萝抬手制止了戴莓的劝说,她晓得这男人只要开了口,就没转圜的余地。
  我知道了。罗萝走回位子,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收拾好就快滚!唐艾柏气冲冲地离开。
  罗萝……戴莓一脸哀伤地看著罗萝,是不是我带衰了你?我这个人一向很倒楣,没想到竟然连累你被开除……
  她来这问公司不过一个月,就害爱帝尔如神话般存在的皇后惨遭老板亲口开除,一定是附在她身上的衰神将魔爪伸向了罗萝。
  想到自己害惨了皇后,戴莓觉得好愧疚。
  你想太多了,跟你没关系。罗萝平静地整理桌上的东西,你把便当吃完後,我要跟你办交接。
  戴莓闻言,一脸惊慌,我做不来秘书的工作。
  别说做不到,我不喜欢听。
  喔。戴莓乖乖闭上嘴。
  被唐艾柏开除,罗萝不但不感到震惊或愤怒,反而有种眼前突然变得一片宽广的感觉。
  她曾经想过,再过一个礼拜,易邢侠要回美国时,她该怎么办?
  远距离恋爱太辛苦,她不想折磨自己,可手上的工作又不能说放就放,因此她陷入了两难之中。
  现在其中一项难题已经消失了,她毋需左右为难,只是……那漂泊不定的男人,是否愿意在他的行囊之外增加一个伴侣?
  一向冷静沉稳的她,胸口浮起了不确定的旁徨。
  收拾好私人物品,已经下午两点了。
  罗萝摸摸饿得扁扁的肚子,拿起话机想找易邢侠出来陪她吃午餐,但连拨了两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在忙吗?想他有空应该会回电,她就自己一个人去吃饭了。
  吃完饭,与戴莓办理交接之前,她又再拨了一通,还是无人接听。
  之前不曾发生过找不到人的情形,所以她有点担心,怕他是发生了意外,所以才迟迟没有回拨。
  别想太多,她告诉自己。也许他正沉溺於画作,不想有人打扰,等他告一个段落,应该就会回电了。
  耸了耸肩,提振起精神,罗萝开始与戴莓办理交接。
  戴莓虽然个性y沉,其实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罗萝教导的事只要说一遍就记起来了,加上她原本就是她的助理,对於她的工作至少也了解个七八成,所以交接工作没一会儿就完成了。
  这下她只要跟会计室叮嘱一声,将她的薪资以及遣散费汇到她户头里,就可以包袱款款回家了。
  临走前,她又打了一次,这一次电话接通了。
  喂,邢侠吗?听到有人接电话,一颗大石落了地,罗萝急急喊著他的名字。
  偶不素啦!说话的是一口台湾国语的欧巴桑,偶在垃圾桶捡到手机,听到它响,才接起来听滴啦!
  垃圾桶?罗萝一愣。他的手机掉了,所以才没听电话?
  请问你在哪里捡到的?
  素你的手机啊?
  不,是我朋友的。
  喔!那你要帮他拿回去吗?
  好,请告诉我你在哪。
  偶啊?偶在南京东路五段滴精荚大楼。你跟管理员说要找清洁人员阿邱就可以了。
  精英大楼?那不是她现在脚下站的地方吗?
  素啊!素啊!要不要给你住址?就素南京东路五段两百……
  阿邱姊,你现在在几楼?
  啊?你认识偶喔?
  阿邱姊,我是爱帝尔广告的职员。
  喔,那金素巧,偶就素在你们滴电梯口滴垃圾桶捡到滴。偶现在在女生厕所啦,阿你要现在过来拿吗?
  我马上过去。罗萝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到女生厕所。一路上,同事都以奇异的眼光盯著她。
  平日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皇后竟然会一脸紧张地在走廊上跑步耶!太神奇了。
  罗萝对同事们的注视视若无睹,她自阿邱姊手上拿过手机,从手机上某男人自恋的大头贴确定这的确是易邢侠的手机。
  手机会掉在这里,表示他今天来过,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来找她?
  素你朋友滴吗?一旁的阿邱姊问。
  是的,谢谢。罗萝将手机紧握在手上,转奔往柜台。易邢侠今天有没有来过?
  有。柜台小姐一看到罗萝立刻站起来。罗秘书,我听说你被开除了,是真的吗?
  他几点来的?罗萝不管她的问题,心中想的只有易邢侠。
  快十二点的时候。柜台小姐也很坚持她的问题,为什么总经理要开除你?
  这是我私人问题。罗萝挥挥手,要她别罗唆,自个儿陷入沉思。
  快十二点?那就表示他应该是要来找她吃饭的,那为什么他没有出现?他去哪了?
  是不是因为你脚踏两条船被总经理发现了?
  不要吵……罗萝豁然转头,脚踏两条船?谁?
  你啊!你不是同时跟总经理还有易邢侠在一起吗?
  我跟总经理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
  才不是!柜台小姐露出不相信的眼神,我们都知道了啦!因为你手段高强的关系,总经理这几年才都没有传出绯闻。
  这传闻罗萝早就听过了,她懒得跟柜台小姐争辩,她直至离开前都不想浪费时间澄清,现在要离开了,更是不需要。
  麻烦你告诉我,易邢侠什么时候走的?
  我不知道。柜台小姐摇头,我没看到他离开。也许你可以问企画部经理,他本来要去找你,後来改要我传话给你,约你在什么碰过面的餐厅见面;不过他要走的时候被企画部经理抓去会客室了。
  那你为什么没传话给我?罗萝神色严厉地质问。
  啊?柜台小姐惊慌地掩嘴,因为他被经理请去会客室了啊!我想说等他走的时候再跟你说,可是一直没看到他出来嘛!後来我肚子饿就先去吃饭了……然後就忘了。
  这么说来,他可能还在那间餐厅等她!
  不等柜台小姐说完,罗萝又冲到电梯旁,心急地按下下楼键。
  不知为什么,她的胸口好像被什么塞住般,一直觉得很闷,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她要马上见到他!
  只要见到他,这种带著不安的不舒服感觉应该就会消失!
  电梯门一开,罗萝迅速跨了进去。
  第十章
  找不到!
  罗萝怎么都找不到易邢侠。
  她去过他家,里头乌漆抹黑的,按了电铃也没人回应。
  她会这样四处寻找,是因为胸口那股莫名的压迫感。
  她从不曾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这是破天荒头一遭,可见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了。
  罗萝懒懒地趴在床沿,一支手机乎放床上,那是他的;一支手机在她手上,盖子掀了又盖,盖了又掀,那是她的。
  打电话呀!手指用力压著手机,心头不断重复这句话,像在念咒语似的。
  突然,手机像跟她终於有了心电感应似地响了起来。
  她的心咚地跳了好大一下,却在看到视窗上的来电显示时陡地掉落最谷底。
  嗨,乔薰。应答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在干嘛?乔薰的声音听起来挺愉快的。
  在家,没干嘛。拉平被压皱的休闲裤,手指的动作看起来也是懒洋洋的。
  告诉你一件好消息,你不用再演我了。
  其实她很早之前就被识破了,只是她一直没将这事告知乔家的人。为什么?如意阿姨想开了吗?
  因为易邢侠要回美国了。
  罗萝霍地坐正,你说什么?
  易邢侠提早回美国啦!我们不用再紧张兮兮地演戏了。说来也真无聊,其实就算当初没到又怎样,我听说他相亲的人一大堆……
  他回去了?他已经回美国了?罗萝听不完乔薰的话,情急地打断。
  对啊!他现在应该在路上吧!我妈说是晚上八点半飞往华盛顿的班机。
  哪一家航空公司?
  国泰吧?乔薰不太确定地说。问这干嘛?你不会打算送佛送上天,演到他上飞机吧?
  他有说他为什么要提早回去吗?罗萝压根儿不理会乔薰的问题,她快步冲到大门口抓了车钥匙就走。
  不知道耶!乔薰转头问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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