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以和为贵-吱吱》第 34 部分

  现在,叶紫苏和方少卿在千里之外盛京,而齐懋生,也将有自己生活……
  顾夕颜猛地坐了起来。
  不,不。不。
  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徐夫人为什么要把齐红鸾抓在手里不放呢?魏夫人真的象她表现的一样安份守己吗?还有周夫人。一个在被囚禁了十几年的人靠什么保持着那么乐观的精神状态……
  最重要的是,齐懋生临行前对她的嘱咐:“不管是徐夫人、魏夫人还是周夫人。你都不必太过亲近”,是不是说,这三个人,都有问题呢?
  “柳姐姐,柳姐姐,”顾夕颜拉着柳眉儿的衣袖,“你说,叶夫人是跳河死的,这是真的吗?”
  柳眉儿抬起头来给了顾夕颜一个“你竟然敢怀疑我说的话”的眼神。
  “那太可怕了!”顾夕颜好象自言自语似的,“以后府里的人谁还敢住在靠河边的院子啊“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柳眉儿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说她是死在府里头的?”
  顾夕颜就觉得背上慢慢爬上一股寒意。
  燕国公府,重重的门槛,修罗门的绝世高手护院,叶紫苏,在府外诈死了……
  那个帮助她走出这里的人,是谁?
  第一百二十四章 齐府新年(一)
  顾夕颜刚从小厨回到院子里,就听见柳眉儿一声尖叫。
  不和她深谈就给人十分高贵优雅持矜的柳眉儿姑娘,在那里高声尖叫了一声。
  顾夕颜吓了一跳,忙冲进了她的屋子。
  “我不和魏士英住一个屋,她来,我就走。”
  魏士英?
  到底出了什么事?
  顾夕颜张大了眼神。
  柳眉儿正和宝娘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
  和掌握你命运的人的近臣们斗,下场通常都会很惨。
  顾夕颜忙拉了柳眉儿的衣襟:“柳姐姐,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你这样,让宝姑姑也很为难!”
  柳眉儿一听,眼睛就红了:“宝姑姑,你跟姨母说去,我不跟魏士英住一个屋,我死也不和她住一个屋……”
  宝娘皱了皱眉头,满脸的无奈:“柳姑娘,这是夫人吩咐的。您在柳府的时候不也曾经和魏士英住过一个院落吗?这次就当时故梦重温……”
  “不行,不行,”柳眉儿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激烈,“就是有故梦,也是恶梦。我决不和她住一个屋!”
  宝娘为难地望着柳眉儿。
  顾夕颜在一旁轻轻地咳了一声:“宝娘,是魏姐姐在来看夫人吗?”
  宝娘点了点头。
  “如果夫人没有特别的交待,不如就让我和柳姐姐住一个屋吧,您看这样,行吗?”
  柳眉儿一听,眼睛一亮:“宝娘,要不我和姨母说去,让我和顾妹妹住一个屋!”
  宝娘苦笑着:“我去回禀了夫人去!”
  柳眉儿急急地催行:“快去,快去!免得魏士英来了,我还要应酬她!”
  关系竟然坏了这种程度!
  宝娘走后,顾夕颜道:“怎么回来?好好的。怎么魏士英说来就来了!”
  没有姨母的发话,谁敢乱来!
  可这话,怎么好当着顾夕颜说。
  柳眉儿含含糊糊的:“不知道。难道是因为我要在这里过年,母亲不放心,让她来看我?”
  你对魏士英的反感这么强烈,柳夫人还派她来看你?
  顾夕颜望着魏夫人的屋子,含笑不语。
  不一会儿,宝娘就转了回来,笑道:“夫人说。既然柳姑娘和顾姑娘如此投缘,就一块儿住吧!”
  柳眉儿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忙吩咐秋桂收拾东西,要搬到顾夕颜那边去住。
  顾夕颜看她大包小包的,不想那么麻烦,道:“不如我搬到你这边吧!”
  柳眉儿拦了她:“你那屋大炕朝东,而且有火墙。暖和,我们到你那里去住!把这屋让给魏士英。”说完,还朝顾夕颜挤了挤眼。难怪她总觉得柳眉儿的屋子比自己冷清,原来还以为是柳眉儿自幼生长在北寒之地怕热的原因!
  顾夕颜地眼角不由又瞟到了住着魏夫人的方向。
  槐园的人快速地收拾着一切,柳眉儿很快地在顾夕颜西厢房安顿下来。她原来住的东厢房也清理了出来,等待新的主人入住。
  顾夕颜和柳眉儿陪着魏夫人吃午饭的时候,魏士英到了。
  她一进屋。顾夕颜就傻了眼。
  娇小玲珑的身材,精致如画的眉目,白皙细腻的雪肌,如娇花照水、弱柳扶风般地温婉娇柔的气质,活脱脱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叶紫苏。
  顾夕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要竖起来了。
  魏士英给魏夫人磕了头后又和柳眉儿、顾夕颜见礼。就在她行礼完毕一抬头目光和顾夕颜在空中撞到了一起的瞬间,顾夕颜不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魏士英的眼睛,骄傲而孤高。象茕茕孑立地悬崖花;而叶紫苏的眼睛,清澈而澄净,象潺潺流过的山涧水。
  还好只是形象神不象,要不然,自己说不定晚上要做恶梦了!
  顾夕颜手心湿漉漉的。
  魏夫人,她到底要干什么?晚饭期间。魏士英妙语连珠。不时讲几个笑语给魏夫人听,把魏夫人逗得满面春风。高兴的很。柳眉儿则低着头,一语不发地在那里扒饭,每当魏夫人因魏士英的说词笑起来的时候,她就猛地踢顾夕颜两下,好象这样,就能让魏士英闭嘴似地。
  顾夕颜保持着中立,端坐在那里,时而c上几句,捧捧魏士英的场,时而回踢柳眉两脚,以示不满。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晚餐终于结束了,顾夕颜也松了一口气。
  魏夫人去散她的养生步了,柳眉儿一刻也不原多呆拉着顾夕颜就往西厢房去,顾夕颜只好留了一个歉意的笑容给魏士英。
  魏士英带来的丫头双荷狠狠地瞪了柳眉儿的背影一眼,气愤地道:“姑娘,柳姑娘也太过份了……”
  魏士英轻轻地咳了一声,如西子捧心般地露出楚楚怜人的表情来,只可惜那双眼睛太过孤傲,破坏了这种柔美。
  “双荷,我们毕竟是客!”
  双荷犹不甘心地踩了踩脚,魏士英却已朝着宝娘曲膝行礼后转身离去,双荷见状,只得愤愤然地离开了。
  宝娘看着她的背影就冷冷地笑了笑。
  因为第二天就是小年二十四了,晚间,徐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易嬷嬷来访。
  柳眉儿怂恿着顾夕颜:“让段姑娘去听听壁根,看都说些什么?”
  段缨络别有深意地朝着顾夕颜笑了笑,去听壁根去了。
  柳眉儿喜笑颜开,拉着顾夕颜横七竖八地乱躺在大炕上:“我们在一起多好啊!”
  秋桂也喜欢这欢快的氛围,给她们沏了一壶据说是柳府珍藏了多年的好茶。只可惜,顾夕颜是喝着可乐长大的,对茶实在是不怎么精通,不仅白白糟蹋了这壶茶。还在那里说风冷话:“听说茶喝多了,色素就会沉淀在皮肤里,皮肤就会变得有色斑了!”
  柳眉儿笑着推搡她:“你脸上才长斑呢……”
  两个人在那里胡说八道,笑语盈盈。
  等了好一会儿,段缨络才回来。
  两人齐声道:“怎样?”
  秋桂忙递了一盅茶给段缨络:“段姐姐,你辛苦了,快喝盅茶,上炕歇歇!”
  段缨络被她们搞得哭笑不得。
  既然如此,也就不委屈自己了。
  她喝了茶。在秋桂的殷情服伺下上了炕,不紧不慢地道:“那位易嬷嬷,好象是代表徐夫人来的……”
  柳眉儿忙c言:“我知道,她是徐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
  顾夕颜也笑着点了点头。
  她想起了刘嬷嬷说的,好象被易嬷嬷叫去训戒了,喝了一杯茶,就上吐下泻地……应该是徐夫人的心腹才是!
  “说国公爷那边带了信来。因伤势太重,不能回来过年了!”
  顾夕颜鄂然。
  这家伙,走的时候都活蹦乱跳的,又在算计些什么啊!
  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仓皇。
  事情变化无常。可别千万生出什么事端来才好啊!
  柳眉儿则松了一口气,心里念了一声“无量寿佛”。
  “徐夫人就派易嬷嬷来商量魏夫人,这年怎么个过法!”
  “那姨母怎么说?”柳眉儿急急地问。
  段缨络沉了脸。学着魏夫人那低沉的嗓声冷冷地道:“既然爷不回府了,还过什么年啊!”
  柳眉儿到很赞成魏夫人的意见,笑道:“如此堪好。也免得我们在余年阁外吹冷风!”
  顾夕颜笑道:“那易嬷嬷怎么说?”
  “易嬷嬷就笑着说,看夫人说的,家里不还大少爷吗?这段时间,国公爷不在家里,大少爷勤勉可佳,长辈们都推荐他代表国公爷主持今年的祭祖仪礼。这可是件大事。虽然说不能和爷在的时候相比,但也不悄无声息的。知道地人,说是我们因爷不在家无心思过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燕国公府出了什么事了!”
  柳眉儿一听,也来了兴趣。追问道:“那姨母又怎么说?”
  段缨络调她们的胃口。虽了一口喝,不紧不慢地道:“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既然你们都有主意了,还来问我干什么?易嬷嬷就笑了笑,说:夫人怕魏夫人象往年一样,到了大年三十就不舒服,不愿意出席齐家的祭祖礼。今年可不比往年,魏夫人还是早早的把身体养好了才是。”
  “咦!”火药味真浓啊!不过,这么嚣张,难道是齐懋生那里真的有什么变故不成……
  顾夕颜急急地道:“那魏夫人怎么说?”
  段缨络笑道:“魏夫人也答得妙。她说:今年的确不比往年,我的头痛好象更严重了些。你来了正好,带个信给夫人,就说我病的厉害,别说是大年三十的祭祖参加不了,就是明天的小年夜的打赏晏都不能参加了。你也代我向夫人问声辛苦了!”
  “易嬷嬷又怎么回答地呢?”柳眉儿好奇地问。
  “易嬷嬷什么都没说,”段缨络道,“给夫人请了安匆匆走了。”
  就在顾夕颜以为她们会在槐园过一个简朴的新年时,针线班子上的人送来了过年地新衣。宝娘过来商量她们:“魏姑娘来的突然,不如你们均几件衣裳出来,两位姑娘看如何?”
  柳眉儿一向很大方,对这些事都不是太在意,更何况是让她均衣服给魏士英,总有点是自己挑得不要了的才给她的感觉,自然是满口同意。而顾夕颜本身就觉得自己的衣饰太过华丽有些打眼,自然也无异意。
  宝娘见状,好象松了一口气似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齐府新年(二)
  很快,她们的新衣裳就拿来了。
  顾夕颜的是一件鹅黄色湖绸绣翠绿色缠枝花的夹袄,一条翠绿色织锦忍冬花暗纹的八幅裙,一件墨绿色的缂丝斗篷,斗蓬的下摆织着碗口大小的粉色芙蓉花,还有一双墨绿色绣着五只翠绿色蝙蝠的高低鞋。柳眉儿的衣服和她的款式质地做工都一模一样,只是颜色略有不同。她的夹袄是粉色,裙子是紫色的,斗蓬和鞋子都是鸦青色冰裂纹的暗纹。
  柳眉儿一看,眉头大皱:“姨母偏心,你看你那斗蓬,多漂亮啊!”
  墨绿色绣着粉色的花,明艳中就带着一丝妖娆。
  顾夕颜正嫌这一身太过招摇,听柳眉儿这么一说,正中下怀,忙道:“那我们把斗蓬换过来吧!”
  “不要。”柳眉儿道,“我又不是和你抢衣服,实在是觉得姨母太偏心了嘛!”
  顾夕颜笑道:“我正羡慕你的斗蓬好看,你到好,羡慕起我的来了。我们换了,岂不是正好!”
  有谁不喜欢漂亮的东西?
  柳眉儿哪里相信,执意不肯换,还道:“我个从比你高,穿你的斗蓬,小腿都在外面,冷死了……”
  实际上柳眉儿只比顾夕颜高半个头,这话当然说的有点夸张,但也看得出来,柳眉儿说这话真的不是为了和顾夕颜挣衣裳。可她越是这样,顾夕颜反而越觉得她坦白的可爱,越要和她换过来不可。
  两人正在那里说叨,就见宝娘撩了帘子,魏夫人走了进来。
  两人吓了一跳。
  柳眉儿一改刚才的雀跃,毕恭毕敬地和顾夕颜给魏夫人行了礼,秋桂忙正了正炕上的坐垫,宝娘扶着魏夫人坐了上去。
  魏夫人好象兴趣很好的样子,和颜悦色地问她们:“两姐妹正说什么呢?”
  一口气做了十二件衣裳,当时也没有指定哪件给谁。何必说出来多事呢?
  顾夕颜忙应了一声“正说衣服好看呢”,那边柳眉儿却已老老实实地道:“我喜欢顾妹妹的斗蓬,她说和我换。”
  顾夕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魏夫人却目光璀璨,笑道:“顾姑娘倒是有心人,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让给眉儿啊!”
  什么意思?
  试探我?
  一想到她找来的那个酷似叶紫苏的魏士英,顾夕颜就觉得有一团火在自己心里烧。
  她不动声色,甜美地微笑,轻声地道:“这钱物都是身外之物。自然是可以让的。可有些东西,就是我想让,人家未必瞧得上眼!”
  魏夫人目光灼灼地盯着顾夕颜:“哦,你就对自己这么有把握!”
  顾夕颜笑靥如花:“如果一个人,对自己都没把握了,那你还能指望别人对你有把握吗!”
  一时间,魏夫人目光犀利的如看见小j的鹰一般。好象要吃了她似的。
  顾夕颜淡定从容地微笑,宁静恬谧地回望着魏夫人,象波澜不惊的海似的能蕴含一切的狂风暴雨。
  一刚一柔,却都丝毫不让,两人之间立刻弥漫着如剑拔弩张般的尖锐。
  柳眉儿看了看咄咄人的魏夫人。又看了看坚定不移的顾夕颜,忙慌慌张张地走到两人之间,手足无措地道:“姨母。你别生气,我不要顾妹妹的东西就是……实际上这鸦青色地斗蓬配我这身衣裳正正好……我是粉色的夹袄,紫色的裙子……顾妹妹是鹅黄色的夹袄,翠绿色的裙子,配了墨绿色也是正正好……”
  魏夫人脸上就露出不耐烦来,眉头微皱,嘴角微翕,说了几个字。
  只可惜声音太低。顾夕颜也好、柳眉儿也好,都没有听清楚,只有站在一旁的段缨络听得清楚。
  魏夫人嘴角微翕,恨恨地说了一句“傻大姐”。
  段缨络再看看眼前的场景,又想想魏夫人的那句话,低下头去。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
  魏夫人对易嬷嬷说的话,当然不只段缨络一个人听到了。所以在大年二十八的这天。槐园的小厨房就将年夜饭的菜谱拟了出来,刘嬷嬷还亲自走了一趟尚正居去拿食材。上好地黄牛r,整条的羊后腿,大片的猪里脊,红红地团萝卜,鲜绿的大白菜,嫩嫩的水豆腐……一切都只等大年三十的到来。
  到了大年三十那天,天公也做美,天气晴朗无风,顾夕颜和刘嬷嬷在厨房里包饺子,宝娘跑来喊她:“顾姑娘,你快歇歇吧!夫人请您过去。”
  刘嬷嬷一听,忙让李婆子打了水,顾夕颜洗干净了手和宝娘到了魏夫人的屋里。
  魏夫人穿着一件真红色的夹袄斜斜地歪在大炕的迎枕上,嘴角含笑,眉目生春,如一朵正艳艳盛开的牡丹花地,雍荣中带着妩媚的慵懒。
  柳眉儿和魏士英比她到的早,垂手侧立在炕前。
  顾夕颜忙上前给魏夫人行了礼,又向柳、魏两位姑娘行了礼,两位姑娘又回礼,那边琴娘又沏了茶上来,一时候,屋子里热闹得有点乱。
  魏夫人拿着茶盅象征性地呷了一口,道:“你们三姐妹下去准备一下,等会代我去余年阁点那个什么长明灯去。”
  大家都很意外。
  眼看着快到掌灯的时候,年夜饭做得也差不多了,怎么突然要她们代表魏夫人去余年阁?
  魏夫人见状,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徐夫人说了,今年燕地战事又起,生灵涂炭,她特意到光明观为懋生求了长明灯,要在新旧年交替的子时点燃,然后燃九九八十一天,祈求显天大神的保佑……你们代我去看看吧!”
  为懋生点的灯,魏夫人却不去!
  在她仔细想过燕国公府几位夫人之间地错综关系后。顾夕颜对她的这一行为有点惶恐。
  但不管怎样,她还是愿意去的。懋生不回来过年,又没有什么翔实的消息传来,她的确很担心他。
  能用一种形式消除心底的不安,总比什么都不做要让人好受些。
  顾夕颜和柳眉儿、魏士英都应声曲膝向魏夫人行礼,三人回到屋里梳洗打扮去了。
  柳眉儿地年纪虽然比顾夕颜大,但在顾夕颜心里,她比自己要小,所以事事处处都会不自觉地让着她。这一次也一样。两人同住在一个屋里。顾夕颜让柳眉儿先的洗澡。可等到顾夕颜刚在人高的松木桶里坐好时,柳眉儿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就如风一般的冲了进来:“顾妹妹,我不是要向你要斗蓬……你今天把它借给我穿穿,我明个就还你……”
  怎么又说上斗蓬了?
  柳眉儿见顾夕颜没有立刻回复她,如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挥了挥手,鄢鄢地道:“算了。就当我没有说!”
  顾夕颜笑道:“为了这斗蓬,我们两姊妹无缘无故害得夫人不高兴了一回不说,你还不分清红皂白的冲进来把我给吓了一跳!你到说说看,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柳眉儿露出郁闷的表情:“我刚才在窗户里看见魏士英已经梳洗好了去给姨母请安了。原来姨母给她也做了件和我一模一样的斗蓬,连颜色都一样。”
  顾夕颜鄂然。心里隐隐生出不安来。但她还是安慰柳眉儿道:“你想想看,那做斗蓬的缂丝价比黄金,哪里就是那么容易找到两件一样的……说不定是因为我身材矮小些。库里只有那墨绿色的合适,所以就做给我了。你就别生气了。等会我们悄悄换过来就是了!”
  柳眉儿讪然地笑了笑,道:“我也不是为别的……”
  “我知道,我知道,”顾夕颜笑道,“你是不服气和魏士英穿一样的斗蓬嘛!你快出去去,我还要洗澡了,你再和我说下去。你的头发梳不成了,我地澡也洗不成了,如果被姨母知道了,我们又要被训了……难道你想大年三十的被魏士英看笑话不成!”
  跟着赶过来手里还拿着梳子的秋桂就在一旁掩嘴笑着。
  两人穿了新衣服,又各梳了一个代表未出嫁姑娘的环髻,出门去给魏夫人请。
  魏士英比她们到的早一些。已披了斗蓬站在一旁等她们了。
  两人上前给魏夫人行了礼。
  魏夫人含笑望着眼前地三个小姑娘。
  柳眉儿雍容华贵。魏士英温婉娇柔,顾夕颜甜美静谧。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会贤集院会派人来接你们的。好好玩去吧!”
  三个女孩曲膝给魏夫人行了礼,带着各自的婢女出了门,站在影壁前等。
  柳眉儿一副风轻云淡地模样,从段缨络手里接过了顾夕颜的斗蓬披在了身上。顾夕颜强压着笑意,穿上了柳眉儿的斗蓬。
  也就给了柳眉儿一个穿斗蓬的时候,贤集院的骡车就来了。赶车的是一个年约四旬的妇人,人高马大的,很粗壮,动作很利索地搬了脚凳,柳眉儿领头,三个人鱼贯着上了马车,秋桂给那妇人打了赏。
  上车地时候,顾夕颜注意到那赶车的妇人看见魏士英后,很发了一会儿怔。
  到了贤集院的时候,天色还早。与槐园的冷清不同,贤集院里处处张灯结彩,笑语盈盈。三人的车一到,就有妇人上前为她们撩了车帘,另有人进屋去通报了。等她们下车站好时,已有穿戴华丽的嬷嬷迎了上来:“三位姑娘,请跟我来。”
  柳眉儿朝那位嬷嬷曲膝行了一个礼,喊了一声“钱嬷嬷”。
  魏士英很机敏,见此情况,立刻学着柳眉儿地样子喊了钱嬷嬷一声并给她行了礼。
  顾夕颜汗颜,自己好歹也是在社会上呆过地人,论起机敏来,还没有魏士英行。她忙跟着有样学样的做了一番。
  钱嬷嬷鄂然地望了魏士英几眼,然后象想起魏夫人经常找一些亲戚来陪她地目的,嘴角就不由带了一丝讽刺的笑容,朝着三个姑娘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
  顾夕颜却思忖着,看这样子,应该也是徐夫人身边的得意红人了。
  果然,一路行来,路上不时有人给钱嬷嬷曲膝行礼。
  第一百二十六章 齐府新年(三)
  贤集院比顾夕颜想象的大很多,北方的四合院建筑风格和江南园林的建筑风格各自为政的出现在这里。曲桥修亭旁会突然出现一个精巧的四合院,曲廊回栏后是一个外形朴实的平房,高檐远树间冒出一个太湖石叠成的假山,使贤集院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好象这些建筑都没有经过什么规划,想怎么建就怎么建,想到哪里就在哪里建似的。
  钱嬷嬷领她们穿过一片林子,在一个五间的平房前面停了下来。
  低低的屋檐,矮矮的台阶,石阶前盛开着一丛丛的黄色稚菊,青色的呢绒门帘前一右一左地站着两个象石雕般静默的小姑娘。
  钱嬷嬷笑道:“三位姑娘请稍等,容我去通报一声。”
  “嬷嬷请便!”柳眉儿一派大家闺秀的雍荣,代表她们三人和钱嬷嬷应酬。
  钱嬷嬷含笑朝屋子走去,门前站着的小姑娘为她撩了帘子。
  柳眉儿趁机对顾夕颜道:“你别紧张,徐夫人为人很和善的。”
  和善?
  这个府里的女人大概都和和善搭不上边吧!
  但顾夕颜见到徐夫人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和善”这个词。
  和魏夫人超越年龄的美艳相比,徐夫人却有着一副与她身份地位相衬的相貌。银丝般的头发整齐地绾在脑后,适宜的妆容让白皙但已显松驰的皮肤显得红润而有活力,苍老的眼睛里有着经历了千山万水后的通透、淡定和从容,她微微一笑,就透露出慈爱、和善、安祥的味道来。
  “魏家真是出美女啊,上一辈的就不说了,你们看这三姐妹,个顶个的漂亮,个顶个的水灵。”
  徐夫人笑呵呵地对身边的易嬷嬷道。
  “是啊,是啊!”易嬷嬷陪着笑脸。“不仅漂亮,而且还善解人意。要不,魏夫人怎么三天两头的把几个小辈带在身解闷呢!”
  柳眉儿忙曲膝行礼:“不敢当夫人夸奖。”
  顾夕颜和魏士英也忙跟着行礼。
  徐夫人看人的眼神非常的真诚,她笑道:“你们也不是外人,不用这么拘礼。前两天来了一位顾姑娘,是哪位?”
  顾夕颜忙上前应了一声:“夫人,侄女就是顾夕颜了!”
  徐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指着魏士英道:“那你,就是魏士英了?”
  魏士英也忙上前应了一声:“夫人。侄女魏士英,给您请安了!”
  徐夫人笑着点了点头,笑道:“魏夫人的身子弱,你们做小辈的要多担着点……”她絮絮叨叨的说嘱咐着她们,要怎样好好的照顾魏夫人,好象魏夫人病入膏慌,马上就要不行了似地。
  顾夕颜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夫人的表情。
  她对魏士英的样子好象一点也没有流露出异样!
  她第一次见到魏士英。能先问自己,然后再问魏英,见到她的脸,一点异样都没有,真是沉得住气啊!
  徐夫人说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时候。有人进来禀告:“翔凤胡同的老祖宗过来给您请安了!”
  这个“翔凤胡同的老祖宗”可能是齐家地什么长辈,徐夫人听了,嗔道:“你们怎么这么不知深浅。怎么让她老人家来给我请安,快,把老祖宗安置到原来太夫人歇脚的宣和居暖阁里坐下,这大冷天的,可别冻着了……”说完,竟然亲自起身,要去迎那位“老祖宗”。还是易嬷嬷把她给拦住了:“夫人,这边几位管事都等着回话呢。你去了,谁拿主意。还是我去伺侯吧!”
  徐夫人微一思忖,点了点头,很仔细地嘱咐:“屋里的火盆就用我屋里的银丝碳,茶用老君眉,可别由着她老人家地性子喝什么乌龙茶。生冷的水果仔细放在火炉上烤了再给她老人家用……”她事无巨细地一一交待着。最后道:“好生在她老人家面前服伺着,说我忙过了立马就去。”
  易嬷嬷恭敬地应了。然后带着几个婆子出了门。顾夕颜见状,也朝柳眉儿使了一个眼色,柳眉儿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起身告辞:“夫人这里忙着,我们姐妹就先去余年阁了,看那边有没有什么我们帮得上忙地。”
  徐夫人让人抓了糖果给她们,笑道:“你们青年人,不兴陪着我们这些老婆子。快去玩去吧,可别跑远了,免得点灯的时候找不着人!”
  三个人连连应了,又给徐夫人行了礼,结伴出了门。
  门前冷清清的,两个站门丫头依旧象石雕像似的眉眼也不动一下。
  望着眼前虽然是冬天却依旧枝叶翠绿的林子,顾夕颜问柳眉儿:“谁领我们过去?”
  柳眉儿笑道:“跟我来!”
  她们出了林子,延着林子的边延向东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就看见了一座约有七层的宝塔,柳眉儿指着那宝塔道:“那就是余年阁了。”
  顾夕颜仰着脖子望着宝塔上挂着的红灯笼,疑惑地道:“这,这不是个塔吗?”
  柳眉儿也仰着脖子望着宝塔:“是啊,这个塔就叫余年阁。”
  顾夕颜彻底无语了,道:“难道还要到塔顶上去吃年饭吗?”
  “当然不是。”柳眉儿白了顾夕颜一眼,“主子们在二楼,其他人在一楼。我去年在齐府过年,就坐一楼……这塔顶,供着齐家地历代祖先牌位。吃年夜饭前,齐家的人会到塔顶去祭祖,然后等她们下来,上了第一道全家福的菜,国公爷和夫人吃了第一口后,就可以开席了。”
  私低下,魏士英几乎不跟柳眉儿讲话,她默默地跟着柳眉儿和顾夕颜的身后,支耳听着她们说话。
  当她们走到余年阁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四周全是红红彤彤的灯笼,映在笑遂颜开地脸上,充满了喜庆地氛围。
  余年阁的一楼象还没有正式开始地结婚喜宴现场,桌椅杯筷都已摆好,参加宴会地人也陆陆续续的到场了,大家根据熟疏各自选了位置坐定,三三两两地谈论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穿着蓝衣青裙的齐府仆妇位不时穿梭在各个圆桌前不时递茶继水,小孩子闹哄哄地跑来跑去。身后跟着不时喊着“慢些慢些”的婆子丫环……
  她们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人们特别的关注,只有坐在门边的桌子上的人抬头望了她们一眼,然后又继续和自己地同桌说着感兴趣的话题。
  柳眉儿也只是比顾夕颜她们略熟些而已,见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她掂了脚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一张熟面孔。
  魏士英已在一旁不冷不热地道:“五姐姐。我们跟着你,你到底也得把我们安排一个位置才是。柳眉儿涨红了脸。
  顾夕颜忙给她解围,指着门边一个没有人坐的桌子道:“我们不如就坐那里?”
  柳眉儿忙响应,带头走了过去。
  一行人坐定,有人给她们上了茶水。魏士英左顾右盼的,说着风凉话:“难怪这里没有人坐,原来是个向风口。”
  魏士英的话也不错。她们坐的桌子正是个向风口,不时有冷风吹进来,冷得很。
  顾夕颜忙道:“都怪我,乱选了一个桌子。要不,我们换一个桌子吧!”
  魏士英笑道:“顾姐姐,你别误会,我不是在怪你。齐府好歹也是名门贵胄,怎么叶夫人不过去了年余。家里就乱成了这个样子。大年夜的,连个席次都没安排好……”
  她正说着,门口突然就有了不大不小地喧哗声,顾夕颜一行人都朝门口望去。
  原来是周夫人带着三个年青的妇人和几个抱着孩子的婆子走了进来,屋里的人纷纷起身跟她们打招呼。
  柳眉儿大喜,喊了一声“周夫人”。可惜周夫人身边的人太多。此起彼伏地请安声把她的声音压了下去,周夫人一行人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喊声。在一个穿戴华丽地妇人带领下周夫人一行人施施然地上了二楼。
  魏士英就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就拉了一个在旁边桌子沏茶的小姑娘:“这余年阁的年夜宴,是哪位嬷嬷负责的?”
  小姑娘笑盈盈地道:“是蔡嬷嬷!”
  “好!”魏士英眼中又流露出那种孤高来,“你帮我把蔡嬷嬷找来,就说我们槐园的人,有事找她!”
  小姑娘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神色间有了一丝惶恐,忙应了一声“是”,然后就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柳眉儿生气地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魏士英不屑地看了柳眉儿一眼:“如果我们是自己来,坐在哪里都无所谓。可今天,我们是代表魏夫人来的,怎能让她们这样糟蹋!”
  柳眉儿涨红了脸,期期艾艾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要是平常,顾夕颜一定会为魏士英的这句话击节叹赏,可现在她们在这妖魅横生、敌我不明的齐府,冲动就是魔鬼,是催命符。
  顾夕颜拉住了魏士英:“徐夫人不在,又没到正式入席的时候,现在说这些还言之过早。”
  魏士英冷冷地看了顾夕颜一眼,忿忿然地坐了下来。
  柳眉儿却趁机拉了顾夕颜:“顾妹妹,陪了我去登东去!”
  顾夕颜原来是常出差的人,到了陌生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上厕所的地方,更何况她们等会还要参加宴会,万一有什么情况……她起身回道对魏士英道:“魏姐姐,你等等我们,我们马上就回来。”
  魏士英冷冷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二十七章 齐府新年(四)
  秋桂和段缨络跟着各自的主子出了余年阁,柳眉儿却领着她朝余年阁前一座太湖石假山走去。
  顾夕颜问柳眉儿:“你这是去哪里?”
  柳眉儿也不答话,直直地往前走,在两块大石间的石桥上停了下来,笑眯眯地递给她一个荷包:“给你,里面装着几块碗豆黄,你垫垫肚子。这年夜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呢!”
  原来如此?
  顾夕颜伸出手去笑道:“还有一个呢?”
  柳眉儿装不知道:“什么还有一个的?”
  “你啊!”顾夕颜轻轻地打了柳眉儿的手臂一下:“也就是嘴里说说,可不是那狠心的人!给魏士英准备的,快拿出来!”
  柳眉儿讪讪然地笑了笑,对秋桂道:“给她吧!”
  秋桂笑着从衣襟里又掏出一个装有碗豆黄的荷包递给了顾夕颜。
  几个人重新回到了余年阁。
  余年阁的气氛有点异样,而且魏士英和双荷都不在座位上。
  顾夕颜和柳眉儿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忧。
  想到魏士英那张酷似叶紫苏的脸,还有刚才她对席次安排的忿然,顾夕颜心里暗喊了一声“糟糕”,她急急地对柳眉儿道:“你快去二楼看看,看魏姑娘在不在哪里?”
  柳眉儿经顾夕颜这么一说,以为顾夕颜是怕魏士英闹出什么事来,忙道:“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她带着秋桂急冲冲地上了二楼。
  顾夕颜坐立不安的等了良久,柳眉儿面色凝重地走了下来。
  顾夕颜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不好,但还是不死心地道:“怎样?”
  柳眉儿摇头:“没有!”
  顾夕颜略一思忖:“我们分头找找!”
  魏士英的那张脸,太打人眼睛了
  柳眉儿忙道:“也好,你往东边去,我往西边去。大家分头找找。”
  一行人出了余年阁,柳眉儿指着东边道:“那边是花园子,你从那边的抄手游廊一路找过去就行。我去西边,恭顺院的房舍都在那边。”
  今天是大年三十,恭顺院人来人往,齐府的一些三姑六舅嫡嗣旁支都会来祭祖,柳眉儿是怕自己不熟悉情况,遇到了身份尊贵之人而不知道失了礼数得罪人。
  顾夕颜感受到她的关怀,也不由语气关切地道:“你小心点!不管找不找得到。我们一个小时后在这里汇合。”
  柳眉儿点了点头:“你也小心点!”
  两人各带着自己的丫头分头行事。
  顾夕颜按照柳眉儿的指点,从余年阁东边地太湖石假山做成的沟涧夹道中穿过,前面是一个荷花池。池子颇大,因是冬天,只余残枝败叶的荷梗伫立在水面,一眼可以望到对岸光秃秃的池边柳和柳树后面的青石路、粉墙青瓦。
  那边没有人。
  她们一边延荷池这边的青石路朝前走,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只到荷池走完,也没有看见什么东静。
  前面是一大块平整的草坪,草坪的尽头是一个两层地飞檐红色小楼,非常的精致美观。小楼的周围,种着顾夕颜认识的梧桐树。
  这院子这么大。她们到什么地方去找啊!
  顾夕颜和段缨络都有点茫然起来。
  就在此时,顾夕颜突然感觉到梧桐树林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心中一动,喊了一声“魏士英”。
  四周回荡着她的喊声。却没人应声。
  段缨络也发现了,几个跳跃,落在了梧桐树林里,她四处张望,朝着顾夕颜摇了摇头。
  顾夕颜跑了过去,道:“我们找找,也许是没有听见我喊她。”
  段缨络道:“要不,我喊喊!”
  顾夕颜忙摇了头:“别惊动了其他人才好。”
  此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月亮已经升起来,她们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在林中穿行。
  七拐八拐的,也没有发现其他异动。梧桐林里地动静,也许是错觉吧!
  顾夕颜抬头望了望天,无奈地道:“不能再找了,时间不早了。她一人不见了。我和柳姑娘还可以给她打打掩护。如果我们三个人都不见了,谁帮我们说句话去。说不定一顶大不敬的帽子掉下来。连魏夫人都连累了。”
  段缨络毕竟和顾夕颜朝夕相处,对她的关注和柳眉儿的角度不同,她也隐隐感觉到了齐府看似平静无波的生活中蕴藏的地巨大杀气。
  她点了点头,很赞同顾夕颜的决定。
  两人在密林中站定,辨认了一下方向。
  高高的余年阁上挂着地红灯笼象航向灯似的闪烁着。
  她们朝着余年阁的方向走去。
  很快,荷池远远在望。
  月色如练,一个穿着黑色斗蓬的女子延着荷池旁的青石路朝着东边疾步而去,缂丝织成的冰裂纹的暗花清晰可见。
  是魏士英!
  段缨络几个跃身追了过去。
  魏士英的身影却消失在荷池对面粉墙青瓦间地一个五阶广亮门旁的小角门里。
  段缨络身影伫立,回头望着顾夕颜。
  怎么这么巧!
  可带着段缨络,全身而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顾夕颜犹豫了一会,朝着段缨络的方向跑去。
  两人推开了虚掩着的角门,轻轻喊了一声“魏士英”。
  单薄的声音回荡在四周,没有人应答。
  里面的景致真是漂亮。
  红栏蓝檐地曲折游廊,合抱粗地梧桐树,五六米直径的大鱼缸,还有一个跷跷板,充满了优闲地生活气息。
  两人都被这景色迷住了,延着游廊弯弯曲曲地朝前走去,游廊的尽头。是一间三间地平房。窗下三两株芭蕉树,青竹搭成的藤萝架,红柱粉墙绿窗,鲜艳的颜色,明亮的色泽,象在图画里才有的场景。
  两人不由对望了一眼。
  段缨络又喊了一声“魏士英”。
  还是没有人应答。
  顾夕颜抿了抿嘴,上了房子的台阶。
  门,是虚掩着的,她一推就开。在静谧的夜色中发出巨大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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