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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能说我是穷人。穷人是租不起一个月2500元的两居室的,更不可能拥有一辆别客小车。声明一下,我的别客车是二手货,从拍卖行那里花n万元竞拍得来的一个著名贪官的赃物。此外,我有清华紫光出的笔记本电脑、联想台式电脑各一。我是爱国的,外国知名品牌的电脑,我一概拒绝使用。当然,外国漂亮的女孩,比如身材特高大的俄罗斯女孩,娇小温柔的韩国女孩,清纯依人的日本女学生,我一概不拒绝。这与爱不爱国是两个概念。甚至用我的死党外号老臭的孙越忠的话说:“qg一个日本女学生,就是一次伟大的爱国行动。”可惜,我一直没有这样的爱国机会。
我是那种不富不穷的阶层。按时髦的说法,我属于soho一族,属于极具独立自主的知本家行列。
我的朋友不算多,但并不缺。比如男朋友,老臭孙越忠算一个,我们当然算是那种穿一条裤子的死党,用过去那句话叫“一起上过山,一起抗过枪,一起嫖过娼。”有一次我喝了点酒对老臭说:“你和嫂子的性生活和谐不?如果你体力有限,我可以为朋友两肋c刀,再所不惜。”老臭抹着激动的泪说:“好兄弟,非常感谢你想得细致周到。只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自己体力不支、老婆十分不满意的情况。等以后我如果不行了,你再上也不迟。咱们先这么约定,你可千万不能忘了!”“当然,打死我也不会忘的。”我当即胸脯子拍得像狗熊那样山响。
再比如女朋友,我现阶段有大约三四个,孙娟是在校的女大学生,我的一个恐怖小说的铁杆粉丝,对我崇拜得五体投体;武紫薇是一个小报记者,从事的属于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职业;还有一个是标准的“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她的芳名叫刘嘉瑾,与我很喜欢的著名演员刘亦菲模样长得很有些相像,如果说有差别,那就是刘嘉瑾的小腹上面有一粒黄豆粒大的黑痣,当然这根本不影响市容,一般人想看不可能看到。与其有亲密接触的我最有发言权,那黑痣不仅不影响刘嘉瑾天姿国色的美,还徒添了十二分的性感。实话实说,每次想到她小肚肚上的那粒黑痣,我的小弟弟就开始不安分……
我的身边从来不缺少美丽动人的异性。中学时有女同桌,大学时有女学妹,现在,我有四五个漂色女友随时可供我调遣。“你丫有口福,交往的净是美女,有时间写一本《与美女共做床上运动大纪实》,一定会比你写恐怖小说赚钱。”老臭孙越忠总是不无艳羡地说我。说他是老臭,因为圈里人都知道,他对金钱有特别的奢号,浑身粘满了铜臭。他比我大两岁,却已结婚至少10年了。
“我们农村孩子结婚早,十七八岁老爹老娘就开始给张罗了,把方园十里八乡的丫头偷着摸了一个透儿。瞧中的就托媒人上门去求亲。不是吹牛p,你嫂子是我们方园50里最漂亮的姑娘。开始没见面时,我说死也不愿结婚那么早,并扬言如果俺成亲,俺就去跳南湾湖,或者俺就远走高飞再不回这个破村子。可是后来一见面,我的态度就立即来了个190度大转变,因为你嫂子太漂亮了。”每每说起老婆孙香玉,老臭都会如此显摆一翻。当然,孙香玉比孙越忠大三岁,这事儿老臭一般不在外人面前提,偶尔在我跟前儿说起来,他也会自我解嘲:“我靠,女大三抱金砖,这是古话,是经过时间和实践考验过我,在我身上也得到了证实,我不后悔,如果下辈子让我选择,我还会选择孙香玉。”
遭遇地铁y魂和邂逅美丽女鬼小红的事,我最先跟小报记者武紫薇说的。我原打算把这事儿埋藏在心里,自己偷着恐怖。可是我这个人有些事情又实在不愿藏下去。于是,在一次武紫薇光临寒舍,在我宽大舒适的双人床上与我完成了亚当和夏娃曾经完成的工作之后,完全放松、彻底撤消警戒线的我终于忍不住了。
武紫薇正一丝不挂像一条赤炼蛇一般躺在我的身边,头枕在我的一只胳膊上,一条修长健美的腿搭在我的小腹上,有意无意碰触着我已经疲软的小兄弟。“作家先生,忙碌完了正事总得说点什么吧,别净顾着倒气儿!”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爱你这句话我已经说了1800边了,我没说烦,你难道还没有听烦吗?”我累得还在呼呼喘气。
“我不听这个!你拿它去轰那些不谙世的少女吧!”武紫薇支起脑袋一脸y荡地看着我:“我得提醒你了,千万要注意你的小肾,哪一天我有空给你买根牛鞭补一补。作家是脑力劳动,床上工作是消耗很大的体力劳动。唉,男人真辛苦,你说过去的皇帝也够可怜的啊,一个人要对付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一天睡一个,他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不休息,能吃得消吗?”
我说:“所以,皇帝很少有长寿的。”
武紫薇眨着顽皮的大眼睛问:“假如你做了皇帝,你准备娶几个娘娘、皇妃?”是十个还是七十个?”
我说:“就娶你一个,让你做正宫娘娘,母仪天下。每天晚上我只陪你一个人睡,吃过晚饭就上床,从天刚擦黑就开始工作,一直工作到次日金j报晓。宫女在门外说,皇上,该休息一会了,等一下还要上朝处理国家大事呢!边关战事吃紧,小日本鬼子又打来了,皇上你可要注意保重身体呀。我一边和你继续工作一边回答,知,知道了,等我与你们娘娘的内部战事解束了,俺就起床处理边关战事。你放心吧,两不耽误。”
武紫薇笑得花枝乱颤说:“钟阿狼啊钟阿狼,你就贫吧!”一边说一边突然翻身骑到了我身上,动作之迅疾诡异令人咂舌。
我无奈地挣扎道:“妹妹,咱们不是刚刚签了口头协议要暂时休战吗?两国相交,咱总得守信是不是?不能这边刚把签字笔撩下,那边你就撒毁合同烽火再起,你是不是太贪婪了?”
武紫薇洋洋得意,把樱桃小嘴一噘说:“姑乃乃就是贪婪怎么着?你不喜欢是不是?你不喜欢我偏要,不但要侵略你,还要活活地把你吞下去,让你在我zg里变成一个小小婴儿,我每天带着你去挤公交车、去采访影视明星大腕。将来把你生出来,长得跟明星似的!”说着张开一双玉腿如狼似虎一般再一次发动了侵我战争。
不在战争中失败,就在战争中胜利!我是一位非著名恐怖小说作家,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氽,来而不往非礼也。这道理我都懂。于是乎,我立即组织调遣后备力量,重振雄风,挥马挺枪迎战。
战鼓齐鸣,锦旗招展,人欢马嘶,双方来来回回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又大战了三百个回合。再看武紫薇女士,早已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如沐夏雨。突然,她“啊——”的一声娇吟,瘫软在我的身上,交械投降了。这时候,我感到左肩一阵热痛,睁眼一看,那里竟然少了一块薄薄的皮r。再看武紫薇那生着一口细细银牙的嘴里,却多出白森森一块皮来。自从我和这位小报记者第一次深度接触后就发现她有这样一个习惯偏好,当她高c降临时一定会奋不顾我地咬我一次。因此,我的左右两个肩膀,总是伤痕累累。
做一个男人咱容易吗?即要向女人揖献精血,还要承受她们的咬牙之痛。嗳!向谁说理去?!
这一次小报记者武紫薇彻底老实了,四平八仰躺在我身边,也不把小腿搭在我的小腹上勾引我家小弟弟了。当然,疲于迎战的我此时也骨软筋麻,如果这个小报记者再突如其来杀一个回马枪,我立即脸面的不要,高举双手交械投降。
武紫薇娇喘吁吁心满意足:“作家哥哥,再给说点啥呢?我想听你说话啊!”
我调侃她:“狗改不了吃屎,你改不了做小报记者的职业病,把你采访娱乐明星那一套都运用到我的双人床上来了。”
武紫薇像一个荡妇那样笑了,一把勾住我的脖项,嘴几乎贴着我的嘴说:“说嘛,人家就是想听你说话嘛。”她早上喝的应该是蒙牛版早餐奶,因为从她的嘴里冒出一股又甜又香的蒙牛奶味道。
“好吧,我说一件不久前亲历的事情吧。那天,我在地铁里遇到鬼了,还是一个漂亮的小女鬼……”于是,我就把自己去苹果园的遭遇全坦白交待了。在此我很有必要提醒一下,男人们啊,你们在女人面前说话千万千万一定要慎重。因为如果一不小心,就可能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就把自己出卖了。
我闭着眼睛一边享受双人床的闲适与温柔一边回忆,把当时的细肢未节一一倒出(包括我揽着女鬼小红细腰时手指那种麻酥酥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时候武紫薇不仅支楞着两只好看的小耳朵细细地听,而且已瞪起了她那大的吓人的眼睛,已经烧起了汹汹的妒火。“作家哥哥,您讲完了吗?”
注意,她用“您”,而不是“你”。许多时候,对方格外的礼貌其实就是一场攻击的前奏!
“讲完了,她想向我要地址,我当然没给她。我们只是相互留了手机号码。你知道我不可能把自己真的手机号留给她的。当然我也不晓得她留给我的手机号——13801012x34是否是真的。我再也不打算见她了,你愿意与一个女鬼约会见面吗?我敢说这世界上十个人中就有十个人不会愿意。除非那个男人是一个色鬼!”
“钟阿狼,你就编吧!啊?我看你就是一个大色鬼!”武紫薇的声音有些不对,我睁眼看到她已经把粉色三角裤头穿上了。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谈另一个女人,即便是说另一个女人坏话,即便那个女人是一个女鬼。“我,我哪里说错了吗?”我佯做糊涂并万分委屈状。
武紫薇气哼哼地说:“你以为我傻到就那么容易相信你啊?遇到一个漂亮的红衣女鬼?骗三岁孩子去吧。我们相处二三年了,我还不了解你是什么货色?色狼,r欲主义者,大色鬼,好像这世界上漂亮的女孩子都是为你生的。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女鬼啊?那你就去找她吧。我走!古得白(英语音译,不是很准确,请见谅)!”
我忽地坐起来,顾不得穿衣服遮羞,说:“紫薇,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能爱上一个女鬼呢?她就是花容月貌,赛若天仙,我也不可能与一个女鬼在床上交流工作是不是?”
“编,你就给我编吧。你不但编鬼故事吓人骗钱,还要编谎言来骗我!我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好坏我也是一个报社的酒精考验的记者。记者是干什么吃的?上至部长局长,下至流浪乞儿,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英雄、狗熊、好人坏人,诈骗犯、抢j犯、杀人犯我也不是没有采访过。”武紫薇把内衣穿在身上,纵身跳离了床,找她的高跟黑漆女鞋。她刚才一进门,我们就相拥着先共浴,然后上床,她的黑漆皮鞋何时脱的,脱后扔到哪里了,当然需要花费功夫找一找。
我狠狠地摇着头,差一点想抽她一嘴巴:再聪明的女人,怎么一面对第三者这个问题,就变得特愚蠢呢!我明明遇到一个女鬼,也根本没有打算与她继续来往,为什么聪明机灵见过大世面的小报记者武紫薇就如此冲晕头脑大发醋意呢?“我,究竟哪里错了?紫薇,你全告诉我,你让我死也得死得明白,行吗?”
“钟阿狼,你不觉得你编的故事露d百出吗?!”武紫薇瞪着我质问。
我双脚并拢,像见到首长那样恭敬地说:“记者小姐请指教,偶洗耳朵恭听!”
“好吧,姑乃乃就给你上一课,也让你知道本小报记者不是吃素的!”武紫薇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她的黑膝面儿银色高跟皮鞋。她一只手拿一只皮鞋,开始比比划划给我上课——
“第一,从安定门到八宝山,这么长的路程,中间经过那么多站,鼓楼、积水潭、西直门、阜成门,复兴门、军事博物馆……难道中途就没有一个人上车?第二,你和那个女鬼一边拥抱接吻一边在地铁职工的注目礼下旁若无人地走出地铁,你们是不是亲近的速度太快了,非常不符合现代传统人民的逻辑。再者,你们亲着嘴儿走路,也不觉得不方便?万一左脚踩到右脚上,摔进地铁里,不怕丢了你们的小命儿?最可笑的是第三条,为什么小红是女鬼,饭店门卫和饭店服务员看不到,偏偏你这位非著名大作家能看见她呢?难道说你也是一头恶魔厉鬼,或者你具有特异功能?”
想不到小报记者如此厉害!
武紫薇批评得我一愣一愣的。是啊,她说得很有道理,为什么我能看到女鬼小红,而其他人看不到呢?难道真如武紫薇所说我具有某种特异功能?我曾经很盼望自己拥有某种特异功能,比如用目光就可以将银行锁在柜子里的人民币悄悄挪移到我的口袋里;比如让一位在王府井大街上遇到的模特美少女乖乖跟着我走,最终爬上我的床……可是,实事上我从来不曾有过任何特异功能。
武紫薇看我仍坐在床上发愣,耸了耸肩说:“还非著名作家哩?你的意思不就是想告诉大家你是一位非常著名的大作家吗?这点小聪明是瞒不倒我的。好好反思一下吧非常著名大作家先生!再见!”说着拿起坤包就走。
望着武紫薇性感的p股一扭一扭的背影,我颓然倒在床上。“上帝啊,为什么你要让这个女人离开我?!难道是因为我三天没有念圣经吗?!”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走到门口的武紫薇身体一颤,猛地停下脚。她回头看了看我。我猜想可能是老臭孙越忠打来的电话,无非是催我交恐怖小说书稿,就懒得去接,任由手机在哪里铃铃一直响。
武紫薇折身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看:“13801012x34,这不是你那个红衣女鬼的手机号码吗?”
我立即坐直腰,神经绷紧,小红如何找到了我的手机号?
武紫薇冷笑着摁了手机的接听键:“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手机那边停了片刻,传来话音:“我是小红,我找我的狼哥哥。你不是我的狼哥哥!”
武紫薇:“对不起,你打错了,这里没有你的狼哥哥。以后别再打这个电话了,好吗?”
小红:“对不起小姐,打扰你了。”
武紫薇恶毒而洒脱地合上手机,冲我甜蜜地一笑:“狼哥哥,再见。”说完把我的手机扔到了床底下,转身离开。
我愣愣地在床上坐了半晌,爬下床撅着p股好不容易才从床下面将手机找到,打开一看,在接听电话栏里仍显示着一组号码——13801012x34。
果然是红衣mm——那个女鬼小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7老臭
赤l着坐在大床上的我,忽然感到挺对不住女鬼小红的。不知为何,我心中已认定小红是一个诡异的女鬼,总感到在她的身上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我的数学学得不好,当然是有原因的。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期中考试,我的数学考了58分,就差两分我就及格了。可是那位快四十岁的数学老师太损了,她当前全班同学的面请我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钟阿狼啊钟阿狼,你那一脑子聪明才智都用到哪里了?是不是全用到盯着人家前面女同学的小耳朵了!是不是一天到晚想着如何扒女厕看人家的小小白p股了。”
我靠!这话不但严重侮辱了我的人格,更为可怕的它极度侮辱了我的智商。我上课时是经常盯着前排那个叫徐玉玲的女孩的小耳朵看了,谁让她的小耳朵长得又白又嫩又好看哩,总是诱惑着我想扑上去咬一口,这能全怪我吗?至于扒女厕所的事情,我是从来没有做过的,只是当我的玩伴儿二狗有想法看徐玉玲同学的光p股的时候,我在旁边给他做了有益地指导。
我说:“咱们学校的女厕你可利用一下,估计可以比较有效地看到女同学的隐私部位。”后来果真二狗就照着我的话去做了。这家伙天生笨手笨脚,刚趴到女厕的墙头上,还没来得及往里面瞧,忽然脚下打滑,“叭唧”摔下来了,正碰上巡视学校全的王校长。王校长凶神恶煞般拎起他的脖领子将他揪到了校长办公室。丝毫不坚强的二狗没经过任何刑讯就把我给供出去了。“这趴女厕墙头的主意是钟阿狼提供的,我只是一个执行者,他才是幕后策划者。”
由此,我还得了一个著名的外号——狗头军师。
我的年少的心灵被数学老师狠毒地伤害了。从此,我恨乌及屋,也就不爱学数学了。这种恶劣情绪一直影响到十几年后我到考大学,如果不是数学成绩拉后腿,清华大学或者北京大学里可能就多一位少年才俊,中国可能会出第二个华罗庚。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只说现在吧,我实在算不清楚红衣mm女鬼小红要打多少个电话,才能打到我的手机上。当初我给她留手机号码时,故意将最后两位弄错了。从0到9,共10个字数字,两位数字排列组合,会出现多少种可能?
辛苦小红这鬼丫头了。
我拿起手机,查到已接来电,想再拨回去,可是刚摁了一下键,又停住了。我不能再与一个精灵古怪还可能又狠又毒的女鬼来往。因为说不定哪一天,她趁我不备时将我吸了血,我不就死得太冤枉死了吗?人间幸福我还没有来得及一一享受呢,我不想死得太早。
我把手机扔到床头,准备去浴室洗澡。做完床上运动一定得洗一个澡,不然一身臭汉,是很对不起与我错肩而过的那些漂亮女孩的鼻子的。当然,更多时时候,会影响到你的某种生活情趣。
这时候,手机再次响起。“铃铃……铃铃……”
我靠,不会是女鬼小红不死心,又拨过来了。我赤身l体僵在浴室的门口,脑海里开始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接,还是不接?接了会是什么结果,不接又可能是何种结果。
“铃铃……铃铃……”手机在固执地响着。我想像着在手机的另一端,一个因为受欺骗而愤怒变形的鬼脸,一张苍白如a4纸的脸,两道弯细细的柳叶眉,两只大眼睛鼓突出来,眼角开始往下淌着艳红艳红的血。那张原本性感、可人的小嘴此时变成极度大张,上下各两颗尖锐的牙齿长长地伸出到嘴巴外面。
“钟阿狼,你他妈的快接电话,不然我就来找你,掏你的心,挖你的肝,喝你的血,fi——fi——zi——”
我头皮发麻发胀,心跳在不知不觉中增速到80迈。“不就是一女鬼吗?老子伊拉克战争、恐怖分子拉登都不怕,还怕什么?”我如此转念一想,一边自言自语安慰自己一边走到床边,郑重地拿起手机。
“喂,死阿狼,手机响了半天怎么不接啊?是在屋里挺尸呢?还是正在和小情人做床上运动呢?”一副公鸭嗓子在手机那端大喊。
“老臭,你他妈的有什么s事儿啊?我不是告诉这你了吗,没事儿不要给我打电话,因为我听见你的声音我就烦!”我冲着手听话筒吼,把刚刚的一腔恐怖全撒到孙越忠这倒霉孩子身上了。“你他妈的欠我的5万元稿费什么时候给?再不给小心我今晚去睡你老婆。”
那边却传来嘻嘻的y笑:“阿狼,哪来这么大的火呀?是不是打扰了你的温柔好梦?五万元稿费我不是说过只要有了钱就第一个先考虑你吗?咱哥俩谁跟谁呀?”老臭在那边很有奈心地说。
我太了解老臭了,他这个人生来就欠扁。世界上就有这么一种贱人,你好言好语和他说话,他倒横眉立目和你大吼;你和他吹胡子瞪眼,他反倒低声下气和你说话。老臭是这类人的代表。我气鼓鼓地说:“有p快放,我马上要去洗澡了。”
“嘻嘻,肯定又和某美女做床上运动了,你这种习惯我是清楚的,只要一做完床上工作就要洗澡。其实女人都是水做的,所以女人并不脏,比咱们泥做男人要干净得多。”
我大吼:“你有完没完,再不说事儿,老子就坚决挂电话了。”
“狼老弟,别急,请稍等,今天咱去一个好地方,保准让你开眼。”老臭加快语速,他心里清楚我真有可能果断挂掉他的电话。
我说:“我没时间!你找别人吧。”
老臭:“阿狼,阿狼,别挂电话听我说,咱们白天不去,晚上去。那地方神秘得很,必须得有圈内人士带着才能进去,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进去的。那可是一个很高级的只有上流人才会去的地方。哥们有这等好事当然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怎么样?咱们下流人也去当一回上流人士如何?你一定得去啊。”
我不屑一顾说:“带上你夫人我嫂子去吧,不就是鸳鸯浴吗有什么新鲜的?你们两口子需要好好培养感情了,别一天到晚总是摔盘子砸碗的。现在社会从上到下都在讲究和谐,你们家也要多注意和谐。家是社会的最基本构成单位,家和谐了社会才和谐,这么深懊的学问你懂吗?”
老臭:“我懂,你不要以为书商除了会赚钱其他都是白痴,我和你嫂子最近一段时间性生活很和谐,还经常在一起看a片交流经验。可是人家那边有要求,不允许带老婆的。倒是可以带情人,可是你知道小兑刚刚打完胎正躲到乡下养身体。所以只能咱们俩一起去,谁让咱们是铁哥们呢。就这么定了,晚七点我开车去接你。不见不散,不许再约别的人,尤其是女人。听到没有?”
我缓了一口气问:“什么地方?怎么如此神神道道的?”
老臭:“恐龙山庄,八宝山还得往西走。那可是富人们开心的极乐世界。行了,我还有事儿,晚上在家里等着我。”“叭”老臭挂了电话。
我靠,这熊孩子有时候就是这么较霸道,谁让他是一个小小文化公司的大老板呢!我把手机扔在床上,然后去浴室洗澡,然后坐到电脑前面开始写作。中间接了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护士长刘嘉瑾的,说她昨天晚上做梦又梦见我了,我在梦里真的挺坏的,不但吻了她性感的嘴,还在她的身上身下乱抹;第二个电话是小报记者武紫薇的,她余怒未消,在电话里继续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一直等到她骂完那句结尾语“去死吧你”,然后等她关了机我才敢关机;第三个电话是一位女学生——我的铁杆粉丝孙娟打来的,她向我问好,问我恐怖小说新书什么时候出版,希望有机会来看我,然后祝我创作顺利。三个电话中惟有最后一个电话让我最赏心悦目。
我的恐怖小说写作进展得还算顺利。到了晚上六点五十分,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两长一短,跟巫婆半夜叫魂似的,我一听就知道是老臭孙越忠来了。这家伙身上毛病不少,比如不爱洗澡,比如爱抠臭脚丫子,比如爱挖鼻孔掏鼻毛,比如总是不小心把臭袜子穿翻了等等。但他有一个好处,就是守时。说是晚上七点到,他一般都要提前十分钟。老臭说:“生意人最讲究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最讲究的是信誉。守时就是讲信誉的最好体现。”我说:“现在这社会最不讲信誉的就是你们他m的生意人,大至房地产开发商,盖的破房子价钱死贵不说,单单那种假冒伪劣不知害苦多少普通老百姓?小至你这样的文化公司老板。你丫的拖欠我的书稿费四五万元什么时候还?”
每当此时,小老板孙越忠就会一脸坏笑向我服软:“阿狼老弟,大作家,咱先不提这个行不?你把下部书稿《空谷幽魂》给我,我立马到华旗银行把你上部书的稿费给支了。如果我账上没有钱,我就把我的内k卖了顶账。如果我的小弟弟哪个富婆看上了,我也愿意出租,一晚上不要她多的钱,给个三千、五千就行。”
我说:“老臭,丫的就你那不争气的小弟弟,看见漂亮姑娘就自动滑精的破玩艺儿,还指着它为你向富婆挣钱,你下辈子吧,啊!”
女孩漂亮没有错,但古今中外,有多少英雄臭男人们就栽倒在漂亮女人的蛇蝎之心面前。对此我认识深刻,所以我的生活准则之一就是,不拒绝漂亮的女孩,但一定小心漂亮的女孩。我知道男人的通病,见到美女就心动,迈不动腿。美女说话的声音似乎都那么性感动听,所以许多臭男人都会有这种习惯:听美女的话,跟感觉走……结果,就不必我在这里罗索了。
我一直不明白,老臭有那样的漂亮老婆孙香玉,为什么还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冯小刚说了,和一个女人在一张睡上,一睡就是几十年,怎么也会有一些审美疲劳。我和你嫂子虽然没在一张床上一睡几十年,但是只少也睡十几年了,当然也会有一些审美疲劳。”孙越忠这样说的时候,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就是一个无耻无赖的大色g。“十个男人九个色,一个不色是变态。”在蓝岛咖啡屋喝咖啡时,老臭向我灌输他的光辉思想。我说:“你丫的能不能三句话就离开女人和性,跟我说点别的有深度有内涵的内容?”
老臭夸张地咳嗽一声说:“阿狼,咱哥们儿说点正事,你的恐怖小说《空谷幽魂》什么时候给我?我这边可是等不及了。今儿算我求你行不行?”
我冷冷一笑说:“你丫的好坏也是一位文化公司的老板,手下领导着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其码有五六位漂亮小妞、女秘书、二奶包围着,你能求到我?我算什么,不就是一非著名恐怖小说作家吗?离了我你就玩不转了?!”
老臭说:“阿狼,我的一切都是枝杈,你才是根本,没有你这条粗根给我输送营养,我哪来的枝繁叶茂?你老弟心知肚明,我不是要靠你的大作赚钱吗?”
我点点他的鼻子说:“好、好,知道这一点儿就行,以后别剥削我太狠了,也给我留一口饭吃,你有车、有房、有老婆睡有妞儿泡,我现在还租着人家的房子呢,啥时候让我也弄一套150平米的房子,让我像孙悟空先生那样在屋里翻跟斗玩儿,让我也开一辆奔驰或宝马到长安街上溜一溜,长一长咱中国人民的脸?”
老臭说:“阿狼,别开玩笑了。我还指着你借我点银子去泡妞呢。这样子好不,为了表示对你努力写作的慰劳,今晚我请客,咱去一新鲜地方玩去。”
没得办法,老臭这孙子就是这样和我软魔硬泡,不窄干我身上的血他决不松口。我想自己上一辈子可能真睡过老臭的女人,不然他为何追我到今生今世来讨债?
我换上一身人模狗样的衣服,从楼上坐电梯下来。老臭坐在他的帕萨特车里透过窗户远远地冲我乐:“阿狼,人是衣架马是鞍,瞧你今天这一身妆扮,果真是一表人才啊。如果你老人家到清华、北大走一圈,不知道会有多少女研究生、女博士你一见钟情,死心塌地要做你情人哩。”
我一p股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也不看他说:“少费话,开你的车吧。”
“晚饭吃了没?咱先到范老板那里随便吃点儿,我白天去一家出版社,与那家副社长打了半天嘴官司,他nn的现在这社会,是个小领导手里有一点小权力就想贪,这帮家伙们心里都特明白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个道理。嗳,不说这些扫性话了,心累比身体累更要命,我得先补充点儿营养。你知道范老板的狗鞭金元宝汤特补,走咱去尝一尝。”
我冷笑:“你想去看范老板就说去看她吧,何必要卖这么多关子,绕这半天儿舌,我的耳朵都被你磨出老茧子了。”
老臭一副y谋鬼计被我识破的样子,笨笨地笑了笑。车忽地拐上五环路,从安慧桥上了北辰路往南驶去。
范老板的范府酒店在亚运村一个并不十分繁华的地方。正是吃饭的时候,那些大老板、大领导们,大多都在这个时候出动直奔饭店而来。我与一个出租车司机侃山,说北京这座城市的交通拥堵时间应该是早上七八点上班高峰时间和下午五点下班高峰时间。该出租车司机很懂行地说:“非也,晚上真正拥堵是在七八点时间,这时候才是老板们领导们出门活动的高峰期,这些兔崽仔们要么有私家车,要么有免费公车,反正花咱们纳税人的钱他们不心痛,就为吃一顿饭他也得从东城跑到石景山去。你说能不拥堵吗?”
范老板是一位漂亮的女老板,依我阅女名星无数的经验判断,她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四五岁左岁,但实际见面看上去比她的年纪要年轻得多,肤白如玉,大眼水汪汪的,眉目之间传出万种风情。我不晓得老臭如何与她沟搭上了,总之老臭只要一有饭局,一准儿把客人往这里带。
老臭到范府酒店,就跟到他们家似的。
“今晚几位?”范老板仿佛早有准备,或者与老臭心有灵犀,早就笑眯眯地等在那儿,眼睛看着老臭,那眼神爱昧得灯光迷离、万紫千红一片春光,就差他娘的春光乍泄了。
“就两三个人,随便吃点儿我们还有事儿。要快一些,菜仍是那老三样啊!再外加一盆狗鞭金元宝汤,一定要百年老汤的那一种。”老臭熟门熟路地说着,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他的手在范老板美丽的丰臀上捏了一把,被范老板顺手轻拍了一下。当然,我看见只作没看见,眼睛瞧向了旁边漂亮的服务员。
来到“富贵来”包间里坐下,老臭把我隆重介绍给范老板。范老板面带微笑望着我说:“大作家,最近有什么大作?出书了别忘送我一本,我可是你的铁杆粉丝。”范老板不亏是生意人,八面玲珑,话说出来让人心里格外舒服。
“当然,一定送、一定送。如蒙不弃,我送签名的!”我一幅文质彬彬的文化人模样。我想我的这种姿态应该会给范老板留下比较深刻的印像,说不定她与老臭做a时也会想像到我。其实人是有多面性的,有的时候像狼,有的时候像羊,还有的时候像狗熊。只是在不同场合,面对不同的人,就会表现出不同的一面。我曾看过一篇纪实文学,提到某某领导,上午在一个万人大会上大讲廉政,中午就到帝豪大酒店吃虎鞭去了,下午就上了一个漂亮女处长的床。到了晚上,公安机关的同志就敲响了他家的门。最终案件被公开,原来这位满嘴廉正的家伙,不但是个特大贪污犯,还睡过不下一百个女处长、女科长,当然还不包括洗浴城的女老板、女待应生,以及高中低档著名、非著名妓女们。
这时候,老臭的手机响了:“噢,是汤处,你人已经到了,那就请上楼吧,我在二楼208‘富贵来’客房里。”
范老板又说了几句客气话:“有事儿你找我,你们先吃着。”然后告辞。她刚走不久,推门又进来一个人,西装革履,方面大耳,小眼睛浓眉毛厚嘴唇,一看就是一位处级领导。老臭给我们俩介绍:“这位是银千会的汤处,这位是著名恐怖小说作家钟阿狼。”
“幸会、幸会”两双手有力地握了握。
汤处更客气:“钟作家,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什么时候送我两本签名大作,我一定好好学习。”
“不敢、不敢,请多指教!”我一边应酬一边在心里骂,孙子别和我来这一套,我这里郑重把签名的书交给你,你一转身没准儿就把它扔到厕所垃圾桶里去了。你们这类人我研究得透透儿,整天只顾着吃喝玩乐,哪会有时间学习我的大作?瞧你那德性,全都是在官场上养成的不良习惯!
汤处冲我点完头,转身拉着老臭往门口走,轻轻将门虚掩上,两人在门口不远处嘀咕起来。
我是一位非著名作家,我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从来不懈于做偷窥或听墙根儿的事。但如果遇到不良之人,我决不会姑息迁就,一定会以恶制恶。一位伟人说过,对付小人,咱就得用小人的伎俩,整得他们人仰马翻,将他打入地狱十九层而后快。基于这种思想指导,我放下筷子轻手轻脚站到门后,侧耳细听。
汤处:“孙董事长,你带的这位朋友可靠吗?我看他特像正人君子,会不会影响我们——”
老臭:“此人绝对可靠,我们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好得跟一人似的。你别看他长得像正人君子,骨子里跟我是一路货色,咱们臭味相投,我握着上帝的手向毛主席保证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汤处:“可千万别出什么露d啊,咱们都是属于上流人,而不属于下流人。你我也都是有身份、要面子的,如果这种事儿从他那儿泄出去,恐怕不好交待,我也没法儿再做公务员了!”
老臭:“汤处,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一百回。我这兄弟嘴严实得紧。‘打死也不说’这句名言你听说过没有,出处并不在著名小品演员范伟那里,而是在我兄弟这里!严格讲他是范伟的老师,我再次向毛主席保证,他绝对没有问题你就一千个放心吧。对了,我让秘书刘瑛给你送的红包收到没有?你也辛苦一年了,我公司的事情让你费了不少的心,意思一下总是应该的。”
汤处立即警惕得如白色恐怖下的特务分子接头,低头吊眼左右看了看,威严地咳嗽一声说:“已经没问题了,你的事儿我拿上议事日程了……”
靠,你乃乃的龟孙一个。我冷冷一笑退回到餐桌前,突然扯着嗓子大喊:“孙董事长,什么时候上热菜?我的肚子里马上要造反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8、进庄
帕萨特车驶过八宝山,又往前行驶了十多公里,从宽阔的主路上突然向北拐进一条y暗的乡间土路,两旁是林立的白杨树。没有了路灯,四周黑黝黝的。野狗的狂吠声偶尔传进耳朵。远处山坳里有三二处鬼魅般幽幽的灯火。
取代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汤处开始抬手指挥前行的线路,一忽儿左拐,一忽儿右拐,一忽儿上坡,一忽儿下坡。又向前行驶了不知多少公里,眼前出现一片开阔山坡,山坡上某一处闪着团团的灯光。
“就到恐龙山庄了。”汤处喜兴于色。
夜黑,从外面看不出这个我从没听说过的恐龙山庄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它可能是一处独立隐蔽的别墅豪宅。很多中国人怕露富,有了钱盖别墅也要盖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自己躲在里面偷着乐。
车嘎然停在门口,离车拦杆只有大约三厘米。老臭开车猛得很,如果没有法律束缚,他敢把保安给顶到西方极乐世界去。
从岗亭上走下来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家伙。走到车窗前低着头向里面瞧了瞧说:“先生,你们好,欢迎光临。请问你们三个人都持有恐龙俱乐部会员卡吗?”
汤处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两张一模一样类似银行牡丹卡似的东西递过去说:“只有两张,这位是刚从中原来的朋友,身份保证没问题。”
威猛保安接过去仔细看了看,交还汤处说:“对不起,两张卡只能进两个人。”
老臭递过去一个非常礼貌的笑:“老弟,今儿你就放我们过去,改日我请客!”老臭这张臭嘴真是一个顺嘴流,说话不带过脑子。他向来见谁都说有时间我请客。如果真以此认为他仗义够意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威猛保安看了看老臭,很冷静地摇摇头,他大概也清楚,老臭那请客之说纯粹是p话,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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