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爱》第 14 部分

  我苦笑不得,最终怕了她的威胁,端了酒杯向bison敬酒去了。
  bison果真是好酒量,在他的好酒量面前,则衬托我们几个女人的没用,才三杯酒下肚,我就醉得东倒西歪了。这可不是一般的红酒葡萄酒什么的,可是真枪实弹的人头马,唉,喝高了,身子飘乎乎的,头重脚轻,不禁埋怨起丽华,这个人来疯,出的什么馊主意嘛,别人没整到,反而把自己整得东倒西歪。
  不知睡了多久,但震动颠簸的感觉让我渐渐清醒了。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车子的副驾驶室里,坐椅被放平,身上搭了件西装外套。
  “冬儿,醒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响在耳边。
  我转头,发现居然是成亦城,吓得不轻,忙呼地做起身子,瞪着他。
  “你,我怎么会在你车上?”
  他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你喝醉了。”
  “我当然知道我喝醉了,我只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在你车子里。”
  “我正在用餐是,接到tin打来的电话,说你们全都喝醉了,要我开车去支援他一下。等我赶到现场,发现好多人都醉了。你也醉得不省人事,我不放心你,所以”
  他不再往下说了,我也明白了个大概,正想说声谢的,忽然发现车子驶的方向与我的住处南辕北辙,又忍不住质问:“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看我一眼,“我也不知道。”
  “你”我气极,这是什么回答。
  “真的,见你醉成这样,我反而不想那么快送你回家了。只想多看你几眼。”
  “”我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把话说得如此露骨,我想骂他,多年来的教养又让我骂不出口。最后想了想,只得说,:“我可以自己回去了,你让我下车吧。”
  他果真把车停到路边,我松了口气,比起成亦海,他是要绅士多了。不像成亦海,就一野蛮人。
  正待扭开门,但他却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直来,我不满地瞪他:“你这是做什么?”
  “冬儿,我们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不去看他的脸,冷冷地道。
  “冬儿,别这样。”他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开,目光盯着我,“这些r子以来,我已经完全想明白了。以前的我,真是猪头的可以。一直沉浸在被你设计的愤怒中,从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心。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最爱的人,依然是你。”
  对于他的真心话,我心里是感动的。可,感动过后,又是丝丝无耐浸入心田,我叹口气,道:“现在再来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苦笑:“是啊,现在向你告白是好像有点晚。你不肯原谅我,云云也不愿与我离婚。我真是猪头的可以,明明再是简单不过的事,却被我弄得如此复杂。”
  我低头,没有说话,任心头的复杂在胸口蔓延。
  “冬儿,”他又重新握着我的左手,“我们真的不能再回到从前么?”
  我摇头,悲伤浸袭满身满心,那是遗憾与叹息。我掰开他的手,淡淡地道:“亦城,试着忘掉过去吧。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再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他语气黯然,“那,你肯原谅我么?”
  我笑了笑,望着他,他的半边面部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神s,只觉从天神s散发出浓浓的暮s,丝丝缕缕地朝我袭来。感受到他的黯然,我说,“也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又没对我做过深仇大恨的事来。”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呢?当初他要与我离婚,只是不爱我而已,难道他的不爱我,我也得怪罪在他头上?
  他对我的回答似是不大满意,又自言自语地下达结论:“看样子,你确实还在恨我。”
  我很想翻白眼很想对他说,“我g嘛要恨你?恨你的同时也在惩罚我自己,我何必这么傻。”面上却说,“我说过,你也没有对我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我没必要恨你的。”
  “可是,你却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了。”
  我笑,“g嘛非要执着于彼此?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如果,我非要再回到从前呢?”他朝我靠来,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威胁与压迫感让我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
  “首先,你会伤害到你的妻子,她是无辜的。再来,我不想再回到从前。”
  “那我也告诉你,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补偿云云,对你,我也是誓在心得。”
  我叹气:“何苦呢?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是一样的呀。”
  “我不要做朋友。”他双手捧着我的脸,“冬儿,我要和你做夫妻,做一辈子的夫妻。你先不忙拒绝我,多为灿灿想一下吧,他那么小,你忍心给他一个破碎的家?”
  这个恶g,居然把灿灿也扯进来,我推开他,冷冷地道:“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把灿灿扯进来。我早就说过了,你想尽父亲的责任,我不会拒绝。若你不愿认他,我也不勉强。若你借着灿灿而要胁我,那么你大错特错。”
  “我并不是借灿灿要胁你,我只是请你替灿灿想一下。如果我们一家三口”
  我打断他的话:“就是我们离了婚,你仍是可以尽你父亲的义务。灿灿也不会因为我们离婚就不认你。这个你大可放心。”
  他急了,“冬儿,难道你真的没有想过与我复合吗?”
  “想过。”
  “那”他满脸喜s。
  我望着他,“我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
  “好不容易逃离成家,我不会笨得又自投罗网。”
  “你,什么意思?”他声音突变。
  我耸耸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当初你并不是自愿嫁给我的?”
  “”我什么都没说,应该不犯规吧?更何况,约束我我发毒誓,又我立下契约书的成老太爷已死。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也是被我爷爷迫?”他的声音变得颤抖。
  “亦城,你不要再问了,好吗?”我哀哀地望着他,“事情都已过去了,爷爷都已经去了,再过问这些已没必要了。”
  “可是”
  “没有可是了。我说过,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善待你的妻子。”
  他没再说话,只是神s忧伤地望着我。
  他的眸子太过哀伤,我反而有些于心不忍了,把头别向一边,我说:“我走了,再见。”
  “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自己回去。你快回去陪你的妻子吧。”我挤出笑容,下了车。顺手招了辆出租车。
  在上车的那一刹那,他又叫住我,“冬儿”
  我回头,望着探出车窗的他,也不过两尺宽的距离,中间却隔着无形的鸿沟,无法再跨越一步。
  千丝万缕的心绪,千般述说,万般无奈,都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我挤出笑容,“再见。”
  丽华坐镇花店后,我以为自己的r子会轻松不少,身为店长兼会计的沫沫却因为度蜜月而打乱了一切安排,这不,沫沫结婚后半个月,又曝出有喜了,并且孕吐严重,对花粉过敏,为了宝宝的健康着想,丽华只得让她回家好生安胎。而她的会计工作则落到我头上,我从未接触过会计这一职业,根本就弄不明白电脑上那些数据是g什么用的,被沫沫临时恶补了几天,仍是找不到章法,望着沫沫抓狂的面孔,我g笑几声,看来,术业有专攻啊!不是做会计的料,怎么学都学不会。
  因为花店规模还不算很大,沫沫说她的工作轻松,就是处理、审核财务单据及相关资料负责花店r常运营的记账、报税、核销和退税,只要熟练使用金蝶软件,会手工账目就可以了。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g脆请会计师公会帮忙做账得了,但丽华却瞪我:“别丢人现眼啦,你有几千万几亿万的钱给人家统计?”
  我垮下双肩,花店营业额不算高,但每月经由会计的手,也有几百万的资金流向 ,我真的无法胜任的。最终丽华无奈,只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仍是由沫沫做账,只是把办公地点搬到楼上去,而卧作她的助手,说是助手,还不就是负责跑跑腿,与税务所的人打j道,每月底拿着账单找到客户公司结账。
  跑腿虽然累了点,但绝对比做账来得轻松多了,我欣然同意,但,还没得意太久,就遇上一大难题了。
  花店好多客户订的花并不是付现钱,都是月底拿着账单去找他们一次x结清。大多数的帐都结算清楚了,只是这写着“华丰聂辰”几个字却让我愁了。
  聂辰也算是我们花店的老主顾了,并且还是大户,几乎都是每月月底结账的,但必须由会计拿着清单找聂辰签字,然后再拿了聂辰亲笔签名的账单叫对方公司的财务经理结算。我问过沫沫,她称聂辰的帐是单做得,之所以要单做,一来聂辰订的花有部分是为公事,所以要上j公司报销,也就是请聂辰签了字后,再拿着聂辰亲笔签名的账单去找对方会计。但又有一部分是他私底下订制的,而这一部分帐得他自己掏腰包,通常都是以支票或转账形式直接打到花店账户里的。
  弄明白这些清单来源后,我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一想到又要与那家伙打j道,心里就不痛快到极点。我让丽华去,丽华却瞪我一眼:“少推给我,又不是龙潭虎x,那姓聂辰的会把你吃了不成?”
  聂辰是不会吃了我,可是,我和他天生就是八字带冲,他看我总带着负面评价,我又何尝不是。
  可偏偏两个相互讨厌的人,却总因这样那样的理由碰到一起,还真令人抓狂。
  硬着头皮再度踏入聂辰的公司,中国人有句话叫借债的人是祖宗,而讨债的人却是孙子,我此刻就是这种心思,拿着账单,心里直发怵,我生怕姓聂的又公私不分地赖账,或是找理由推脱,到时候我又该怎么办?
  前台小姐记x不错的,一见到我便招呼我,问我是不是又来找聂总。
  她的语气很随和,但她的那个“又”字却让我不舒服了。
  “小姐,你好,我代表playworld花店,向贵公司的聂总核对账单。”我扬了扬手中的清单,微笑道:“聂总一直都在我们花店订花,每个月月底结一次,我来时请他亲自签字,我好拿到财务室报账。”
  她看了看,说:“哦,我明白了。只是,以前来的好像不是梁小姐吧?”
  我说:“是的,会计因身体原因,无法来结账,所以我才临时顶替了她的工作。”
  前台很好说话,很快就放我进去了。
  但,聂辰的秘书却不那么好说话了。
  仍是以前那位张秘书,依然不给我好脸s,就算得知我的来意后,反而不屑地嘀咕一声:“顶替?我看不止这么简单吧?”
  我当然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也不想节外生枝,便装作没听到。只是催促她帮忙通报一下,她却冷冷地借口聂总很忙,估计没有时间见我。
  我深吸口气,告诫自己不要为了不相g的人生气,我对她说:“麻烦张小姐进去通报一下吧。”
  张秘书语气不悦极了,声音也稍稍拔高,“我说了总裁现在很忙,恐怕没空见你”
  “你不通报一声,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见我?难道说,没经过张小姐的首肯,我今天就无法见到聂总?”
  她被我烦得没法子,最终只得拨通了内线电话,声音冰冷冷地道:“总裁,playworld花店的梁小姐有事找您”过了会,她冷冷地对我说:“总裁请你进去。”
  来找聂辰也有三次了,但今天却是第一次踏入他的办公室,办公室不是很宽,但布置的非常豪华,黑与灰的基调,显得专业又冷硬。一如他本人。
  我先与他打招呼,“聂总,您好。这是贵公司向我们花店订购的鲜花数目,这后边是账目清单,请核对一下再签字。”
  聂辰接过单子,却没有看,而是一脸兴味地瞅着我,“梁小姐还真是能者多劳,先前是c花师,后来是杂志社广告经理,再来是送花小妹,现在又成了会计。接下来,我非常期待,梁小姐又会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我面前。”
  我当然听得出他是在讽刺我总是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接近他,心里不是不愤怒的,但那又有什么办法?老天总要这么安排,我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扭转局面,被他误会也只能认了,反正也不会少块r。
  我装着没有听出他对我的讽刺,微笑着说:“是啊,真的满巧合的。聂总不也一样,每次出现在我面前的聂总,总会有不同的身份,先前是林云宣的男朋友,再来是clniese小姐的男朋友,后来又是我同学张爱华的男朋友。不知下次出现在我面前的聂总,又会以何种身份?”
  他轻笑一声,眸子里的兴味不减,“真看不出来,梁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得厉害。”
  “过奖。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对了,不是听说聂总很忙吗?怎么还有空与我闲磕牙?”
  “谁说我忙来着?”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抵着下巴瞅着我。
  我挑眉,故作不解:“刚才张秘书说聂总忙得不可开j,死活不让我进来打扰聂总。我还以为聂总真忙到连签字的时间都没有了。”
  他挑眉:“张秘书是这样对你说的?”
  我笑道:“我只能说,张秘书是个很尽职的好秘书。”
  他没有说话,只是冲我笑了笑,开始看手上的账单,大致扫了下,签上自己的大名,递给我,我伸手去接,他却收回了手。
  “问一个问题。”
  我收回伸出去的手,“聂总请讲。”
  “上次充当送花小妹,这次又充当会计,不知下次梁小姐又会充当什么职务?”
  我很想磨牙,又生生忍住,道:“我想不会再有下次了。”
  “哦?”他拉长了声音,表明了不信。
  我笑道:“花店会计因身体原因,估计未来一年之内我都得顶替她外出结账的工作。接下来每个月月底,我都会来拜访聂总一次的。”
  “是吗?那位会计身体不爽的还真是时候。”也不知他究竟说的是褒还是贬,把账单给我,我接过,又说了些客套话后,便又去找对方公司的会计。
  聂辰的会计是一名年约四十多岁地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接过账单一瞧,立马推给我,“抱歉,这个我无法替你结账。”
  我傻眼了,“什么意思?这上边可是有聂总的亲笔签名,为什么不能结账?”
  对方面无表情:“这个,你得再去问问聂总了。”
  我重新拿了账单,右下角确实是聂辰的亲笔签名,以前沫沫也对我说了,她都是请聂辰签了名后直接找财务室的会计结账就可以了。为什么沫沫非常顺利的事,到我手头,却又行不通?
  偏这会计不肯明说原因,又不肯结账,只说要我重新去找他们老总。
  瞪着他面无表情一脸的傲慢,我气结,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又重返聂辰的办公室。张秘书见到我脸s更加难看,拦下我,“你找聂总又有什么事?”
  我懒得理他,直接掠过她敲了聂辰的办公室,不等对方应声便推门而入,但前一刻还严肃一脸公事公办的家伙,此刻却衣衫不整地搂着个大胸脯,二人正吻得浑然忘我,就连我进来也只是扫了眼,目光带着漫不经心的散漫,而他怀中的女人则一脸怨恨地瞪着我,好似在怨我破坏了她的好事。
  看了不该看的事,我心里甭提有多恶心了,这个无耻至极又恶劣至极的家伙。
  “还有事么?梁小姐?”聂辰的声音带着散漫及淡漠,估计对我的忽然闯入也是不高兴吧。
  这时跟在我身后的张秘书道:“对不起,总裁,我没有拦住她”
  聂辰看向我:“梁小姐?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我别开脸,不去看会让我长针眼的画面,冷冷地道:“聂总,我持了你的亲笔签名的账单去财务室,可对方却不肯结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有这回事?”聂辰挑眉,“请把账单递给我看一下。”
  我拿出账单,走到他的办公桌前,面无表情地递给他,他推开怀中衣衫半解的女人,轻拍她的脸,说:“乖,先在外边等我。嗯?”
  大胸脯嗔怨地瞪他一眼,起身,理好衣服后,瞪我一眼,这才一摇一摆地出了办公室。聂辰也理了衣服,接过账单一看,说:“抱歉,是我的责任。”
  他重新拿起笔刷刷地写下自己的大名,重新递给我,笑道:“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让你多跑一趟了。”
  我接过,看了他的签名,确实与刚才的签名不同,不光字迹,先前的聂辰两个字分开写的,而刚才却是一笔带在一起,难道说,签名也要分笔迹?
  我说:“这次应该不会再让我白跑一趟吧?”
  他笑了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雪白却又y森,“不会的,相信我。”
  我将信将疑地勘他一眼,好吧,估计就信他一回。
  果然,持了聂辰的二次签名,去了财务室,仍是先前那名会计,看了签名一眼,很快就给结账了。
  终于把上个月的帐给结清了,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但,一想到结个帐还能惹出这么多的事,直觉认为,我与这姓聂的还真是犯冲。
  回到花店,我把向聂辰要账的经历告诉丽华,丽华也是一脸白痴样,不明就理。我又说给沫沫,沫沫回答:“很简单呀,持了账单直接去找聂辰,然后他核对账单后就签名,再拿来签名的账单去财务室直接结账就可以了。怎么,梁姐,你又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我把刚才的经历简短地说了下,她直呼:“不会吧?怎会这样?”
  我又想到聂辰前后两次完全不相同的签名,问沫沫:“你以前找聂辰签名时,他是怎么签的?是两个字连在一起,还是分开写的?”
  “呃这个我倒没注意到不过,好像是连在一起的。怎么了?梁姐,有什么疑问吗?”
  我又把聂辰前后两次不同手法的签名说了出来,沫沫也疑惑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要知道一直以来,所有客户中,结账结得最爽快的就是聂辰了。”
  沫沫去结账就是一帆风顺,为什么我去就出来那么多波折呢?再一次感叹,我与聂辰,还真是八字犯冲,以后可得注意了,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一定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成亦海提前回国了,头一天就打电话给我,说是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他会先回公司一趟,然后再回家,晚上再到我家里来,要我准备些好吃的。
  我半开玩笑说:“成家不是请了优秀的厨子么?你的管家卢阿姨也烧得一手好菜,还稀罕我这半调子么?”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因为是你做的,我就是要吃你亲手做的菜。”
  “”心跳漏了半拍,再来有事一阵恼恨,这个混蛋家伙,都三十岁的人了,还那么幼稚,恶不恶啊?
  拗不过他的死缠烂打,我最终答应会准备一桌子菜,让他吃个够。
  我想,以成亦海表面沉闷实则骨子里野兽的特质,今晚明说只是吃我的菜,估计到了最后,一定把我也给吃了,于是又趁煲汤时,美美地洗了个澡。
  朱阿姨得知成亦海回来了,简直比中了大奖还高兴,一边忙上忙下,还一边哼着不知名地歌儿,我打趣她,问她是不是真的做了成亦海的j细,她居然嘿嘿地笑着承认了,一点也不愧疚。
  我又气又恼,又问她做j细得了他什么好处?
  她只顾着笑,却死活不肯说了,最后在我双手环胸斜眼瞪她时,又说了那么一句:“反正呀,为了追求你,亦海付出的代价可真够大的了。”
  然后我又问有多大,她却死不肯再说了,无论我怎么问都不肯松口,我叹口气,算了,等下再问成亦海也是一样的。
  成亦海来得比较晚,当一见到他时,我就被他的外表吓着了,惊呼:“天啊,你怎么瘦成这样?”可不是,两个月前他脸颊上还挺有r的,可现在呢,脸颊都凹下去了,眼睛则显得更大了。也不知吃了些什么,居然瘦成这样。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我搂在怀里狠狠地吻我。
  我被他吻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死命挣扎了几下才顺过气来,他吻得很深很投入,不安生的舌头在我嘴里四处索取着。
  没什么技巧的接吻,感觉不到书上所说的飘飘欲仙的滋味,但与他唇齿相依肢体j缠的感觉却奇异地有了某些悸动,原来,靠在男人强健的胸膛里,被他霸气地搂着,居然有种安心的感觉。
  呵,这家伙的吻技还有待长进呃,好像我也是!
  他是个举一反三的优秀宝宝,从刚开始地生涩转为利索,他不再横冲直撞,而是用舌头与我的唇舌嬉戏,温柔又缠绵的亲吻着,舔吮着我的唇瓣,渐渐的,悸动的感觉袭上心头,双腿开始发软,虽然有结过两年的婚史,虽然孩子都快一岁了,但,长这么大,我还从未与任何男人接过吻,与成亦城也从未这样吻过,只是上床做a时的浅尝即止,从未感觉到区区一个吻就能使身心投入,彩s斑斓般得绚烂。而与聂辰的吻甭提了,他的吻只让我觉得无比恶心,根本就没体会过美好二字。但成亦海的不同,他的吻带着悸动,带着急迫,却让我有种被呵护的感觉。
  良久,他放开我,双方各自听到怦怦的心跳声,我把头埋入他的颈间,脸上是一片火辣辣地滚烫,老天,朱阿姨还在厨房呢。
  感觉搂着的背脊不若往常那般结实,我不由捏了捏他背上的r,只剩下一层皮了,不禁问他:“怎么瘦成这样了?你在那边没吃饭么?”
  “想你想得人比黄花瘦。”他又在我唇上吻了几下,满脸抱怨:“再加上在那边一天三餐全拿面包当正餐,吃得我想吐了。你不知道,我在美国,可是从未吃饱过一顿”他可怜兮兮地瞅着我。
  抚摸着他清瘦的脸,我说:“美国也有中餐馆呀,你为什么不去吃?”
  “一来不方便,二来没时间。”他没打算再说了,而是把手头的花递给我,“这花送你,希望你能喜欢。”
  紫荆花、康乃馨及海芋组成的花,被粉红缎纸包着,边缘再以绿叶相配,层次感极强,又富有的瑰丽s彩,我惊讶与他居然送我这种花,笑问:“你知道这些花所代表的含义吗?”
  他呆了呆,说:“我不大清楚。不过我觉得这紫荆花生的很优雅,挺适合你的。就让店员选了些。”
  我抿唇,又问:“那这康乃馨和海芋呢,也是店员替你配的?”他搔搔头,“是的。她说,这样就能代表着端庄、优雅、大方。还表达相信对方真挚与纯净的爱。我觉得挺适合你的,所以就要了。”
  他说话的表情挺搞笑的,一脸紧张外加磕巴,也不知今天下午遇上媒体采访时的侃侃而谈从何而来。
  话说,他一下飞机便被早已侯在机场里的记者狂轰滥炸,在电视里的他,多表现得可圈可点,因为他这次带着与美国数间大型医院以亿计的利润合同凯旋归来,受到媒体的热捧,也没见他紧张加磕巴过,偏偏在我面前,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和朱阿姨打了个照面,朱阿姨照例惊呼一声说他怎么瘦成这样,他却嬉皮笑脸地说是因为太想念我的原因。朱阿姨立马对我说:“看吧,亦海思念你都瘦成这样,以后你可不要辜负了他。”
  我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这二人果真狼狈为j一起设计了我,可怜我现在才知道。
  吃过晚饭后,我收拾桌上的碗筷,被朱阿姨制止了,她对我挤挤眼s:“我来收拾,你去带灿灿吧。”
  我满脸无奈地望着她的背影,用手肘撞了撞成亦海的腰侧,“我问你,你究竟给了朱阿姨多少好处?值得她对你如此忠心。”
  成亦海嘿嘿地笑着,大手一揽,我又倒入他怀中,他埋进我脖子里,深吸一口气,才道:“我对她说,我是真心爱你的,一生一世对你不离不弃,这辈子非你不娶,然后她就自愿帮我了。她说我是时间难得的新好男人,所以才破例帮我。”
  我揪他一把:“你就吹吧你。”
  他抓着我的手,放在唇边细细亲吻,目光柔柔地望着我:“冬儿,你知道我这次去美国为什么会那么久?”
  “生意上临时出了状况吧。”电话里他是这样说的。
  他摇头:“那是其中一个原因。真正让我逗留的原因还是因为你。”
  “我?”
  “对!我在西雅图看中了一间别墅,很漂亮,也很适合你,改天有空可以带你和灿灿一起去度假。”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使得我怕被烫似的慌忙别开眼,心里鼓鼓地跳着,我收回双手,放在腿上互搅着,“亦海,不要陷入太多,我们只能做床伴,其他的关系,还是缓一缓为好。”
  “为什么?”他语气闷闷的。
  “从小生活在富豪之家。你应该比我更懂得的。”
  “那又怎样?你之所以不愿嫁给我就是顾忌着这些有的没有的身份么?”他抓着我的手,我不得不看着他,“冬儿,身份都是其次,你只需告诉我,你究竟爱不爱我。”
  “我”我被问住了,我爱他吗?我自己也说不清了,他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诚挚,没道理不喜欢他的,对,我确实喜欢他的,不知什么时候起,心里不再排斥他,不再讨厌他,大概是他对我关心最多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我对他说:“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他却不大满意这个回答,皱眉:“什么叫想?还有,我不要你所谓的喜欢,我要你说爱我。是男女之间的爱,你懂吗?”
  我说:“亦海,别我好吗?你知道的,我早已打定一辈子单身了。”
  “你”他一时气结,使劲摇我的双肩:“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而改变一次吗?”
  “为什么?”
  “因为”我想了想,“一来是你的身份摆在那,二来,我不想再过着被人指点议论的生活了。三来,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变得众叛亲离。”成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成家夫妇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会不知么?表面上他们是大度且宽容的,可一旦涉及身份,地位,面子,家族荣耀时,就会变得六亲不认。我不想亦海为了我而众叛亲离,更不愿他为了我受到家族带给他的压力。当初成亦城娶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孤女,成家是没怎么反对,那是因为他们觉得我有作成家儿媳妇的价值与资质。
  但现在不同了,我顶着成亦城前妻的身份再嫁给小叔子,他们势必会反对到底。普通人家都会忌讳这些,更不必说富豪之家了。若再加上媒体的推波助澜,想必会闹得更加精彩万分。好不容易退出公众视线,过上平民般得清静生活,我真的不想再改变什么了。
  再加上,我一向是自私自利的人爱自己胜过一切,先前为了报答成老太爷的收养,过着自己不想过的生活,好不容易熬到成老太爷西归极乐世界才得到自由之身,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趟这趟浑水了。
  第70章
  我心里又是一阵烦闷,推他,“怎么你还不死心?”
  他抓着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目光却盯着我的,语气愁惆,“若我那么容易就放弃,那我也不会被列为成家的继承人了。”他盯着我,语气里带着身在高位常年累月积累的冷酷与势在心得,“身为成家的继承人,我的目光是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冬儿,你就是我今生追求的终极目标,我不会轻易就放手的。”
  他眼里的冷酷成熟身为王者才会有的坚定让我心里凉幽幽的,想抽回手,这一次却没能成功,反而被他带进怀中,他紧紧箍制着我,抬起我的下巴,不容置疑地道:“冬儿,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排除万难和你在一起的。你等着。”
  他不像在开玩笑,也不是空口的承诺,他是说到做到,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我被他眼里的坚定吓着了,也骇住了,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及可怕后果,忙拼命地摇头:“亦海,不要这样,不要为了我和你的家人开战,那样不值得的。”
  他笑了,“谁说我要和他们开战?”
  “可是你”
  “傻瓜,对我这么没信心?我不会和他们开战的,我会用我的方法,一步一步的,先把你吞蚕鲸食,然后再…”他没再说话,而是低下头,在我的惊恐不安中,吻上我颤抖的唇
  一阵悦耳的英文铃声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到成亦海从我身边坐起,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接听,“喂,大哥?”
  是成亦城打来的,我心里一震,望着成亦海背上的抓痕,及我赤l的身体,慌忙裹着被单拿了衣服穿上。
  成亦海正在通话,不过也没说太久,不等我穿好衣服,便挂了电话,然后从身上抱住我我挣扎,“放开我啦,该起床了。”
  他把下巴磕在我肩上,语气耍着无赖:“不放,我禁欲了整整两个月,你得负责喂饱我。”
  我脸一红,想到昨晚他疯狂如虎的生猛,脸也热了,腿间的酸腻感又来了,仍然感觉他的巨大在那里似的。
  我扭着身子,双手拿开又放到我胸前的狼爪,轻斥:“昨晚还没把你喂饱么?一次x吃那么多,当心消化不良。”
  “放心,我的胃口一向很好。”他的狼爪重新罩在我的前胸。刻意揉捏,我轻踹口气,这家伙还真是无师自通,做了一两回便把我全身都摸熟了,轻而易举就能找到我身上的敏感点,呵气、揉捏、轻舔,使得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再度被他唤醒……尽管昨晚被他折腾得够惨!
  现在,我腰也酸,腿也痛,浑身都酸痛,腿间更是有轻微的撕裂感,估计昨晚他力道太猛有些创伤了,但,尽管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起力,可却在他的挑逗下,身体立马变得兴奋起来。
  我想推开他,昨晚真的太疯狂了,感觉嗓子都有些哑,不知睡在另一房间的朱阿姨是否有听到,尽管中间还隔着一小小的书房。
  “不要这样”我想推开他,可惜力不从心,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却自动挨着他,想要得到他更多的爱抚。
  他继续在我身上点火,我双腿支撑不住,软绵绵地往下边掉,他及时搂着我,一把换起我,轻丢在床上,然后继续伏在我身上,在我胸前轻舔着,从r尖传来颤悠悠的快感向四肢百骸袭去,我情不自禁地拱起身子回搂着他,他也紧紧搂抱着我,力道很大,几乎快折断我的腰,但却没有推开他我喜欢这种拥抱,打从骨子里的狼x,恶狠狠地,使我有种被呵护被征服的感觉。
  他说我身体柔软得不像话,抱起来真舒服,还取笑我说:“现在我总算明白唐玄宗纳了杨贵妃后不再上早朝了。”
  “为什么?”
  “美人在抱,暖玉温香,柔若无骨,爱不释手,谁还愿意上早朝呀?”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拿我和杨贵妃相比?”
  他无比认真地道:“杨贵妃有多美我不知道,不过抱着你,我真的不想做任何事了,只想和你天长地久的在一起。”他再度搂紧了我的腰肢,脸部头部在我的抱前磨磨蹭蹭的,“你真的好柔软,抱着好舒服,还真是应了软弱无骨这句成语。”
  我轻笑,也紧紧揽紧了他,感受到他给予的温暖,“可能是从小跳舞的愿意吧。所以身体一直都很柔软。”再加上长大后有致力于练瑜伽,身子更是既柔软又富有弹x,就目前来说,我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满有信心的。
  “原来如此,那我还真是x福无边,呵呵”成亦海又开始在我身上使坏,一边吻我的双唇,一边欣赏我的身子,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地并拨双腿,却被他用膝盖分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秘密处,我又羞又恼,作势打他,“怎能那样看,讨厌死了”
  他抓住我的手,依然火辣辣地盯着那里,一边用手指探入,一边奇怪地道:“我记得你生灿灿时是顺生的吧?这么小的地方,居然能容纳那么大的婴儿,太不可思议了。”
  天啊,这种四肢大张的姿势与他讨论生孩子的事,真的羞死人了,我没好气地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宫口要开八个指头才能容下婴儿的整个身子”
  他比了比,一脸惊恐:“那,那岂不撑得老大?”
  “对呀,不然孩子怎么出来?”
  “那,岂不很痛?”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亏他还是医学世家里的少爷哩,这个都不懂,真不知他以前是g什么去了。
  他一脸惊恐,脸s有些发白,却又有些迷惑,“我听说,女人生了孩子,若是顺生,这里会变得很松,可我怎么不觉得呢?”
  唉,与他讨论这种事,还真难为情,好想踢他两脚,这个白痴加笨蛋,再度白了一眼,我没好气地道:“所以,我在产后就开始做缩y运动。懂了吗?笨蛋。”
  他眨眨眼,望着我,一副还未反应不过来的摸样,不过后来又嘿嘿一笑,冲我暧昧地眨眨眼:“难怪仍是这么紧,原来是做了小动作。”
  我又羞又气,抡起拳头作势打他,嘴里骂道:“可恶的yg,不安好心,看我不打死你”他哈哈一笑,握着我的双拳,固定在脑袋两侧,低下头,重新吻住我的双唇,然后,早晨运动开始了,少儿不宜,谢绝观看!
  第71章
  当做到一半时,不识相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任谁都会火大,更何况,铃声还响了一次又一次。
  成亦海黑着脸,从我身上翻下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火大地接下,“什么事?”
  我躺在床上,扯了被单包裹着身子,卷缩着身子,等那噬人的空虚感褪却后,这才望着成亦海紧绷的脸庞,语气不耐烦极了,“好了,我知道了,等下我就过去,大哥,我记得你今年也才三十三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活像个老头子。”
  又是成亦城打来的,估计有很重要的事吧,电话都打了两回了。
  成亦海忽然瞄了我一眼,又对手机说:“我在我女朋友家里咳,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管我那么多g嘛到时候再说吧,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好了,就这样了,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他对我说:“今天家里来了客人,爸妈要我和大哥都一并回去。大哥正在催我回去呢。”
  我笑着说:“那你快回去吧,不必管我了。”
  他爬爬头发,语气有些懊恼,“我是真的不想回去的,恐怕又是一场鸿门宴。”
  “鸿门宴?”我挑眉。
  “可不是,我马上就三十一岁了,爸妈总是催着我早点娶妻,四处给我介绍女朋友,幸好我躲得快,我哥也帮我挡了好几回,不然,唉…”
  我不说话,只是任由心头的失落在胸口沉甸,他迟早都要走进婚姻殿堂的。不知我们之间的床伴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我此刻确实是失落居多,估计脸上也变现出来了,所以他追问我是不是舍不得他,我白他一眼,说:“当然舍不得了。以后你结了婚,我又去哪里再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优秀床伴?”
  我说的是实话,他在床上的表现还真不是盖的,我都快被他做出瘾来了,不知一旦离开他后,还能否遇上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
  他脸s猛地变了,变得怒气冲冲,“你这没良心的女人,我对你掏心挖肺,你却不当一回事。”
  他的怒气太明显了,以至于我有种确实说错了话得错觉,我忙缩了缩身子,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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