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爱》第 31 部分

  呢,一双火眼金睛可是厉害得不得了,乔一鸣在外头想搞个小动作都瞒不过她的法眼,更别说我这点都行了。
  不过,想到以前我和亦海的事,乔一鸣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保不准向以宁也知道了,我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用了,于是又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麻烦你告诉我吧。”
  果然,她一脸暧昧又贼兮兮的神情,看得我不自在极了,我低声说:“别吊我胃口了,快说吧。你明知道,我和亦海以前的事…”
  她忽然叹口气,说了亦海的近况,原来,亦海早在两年前就j往了个女友,只是,一直得不到家族的同意,所以才远避美国。
  我心下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依着与他的约定,这两年来,刻意不去打听他,没有与他见面,却没想到,再一次听到他的消息,会是这么劲爆。
  向以宁奇怪地看我一眼,“这事儿在那个圈子里闹得人尽皆知,我有必要骗你么?”
  我脑袋一片空白,这是真的么?真的么?
  向以宁又继续说着,“那女人,是个华侨,长得倒是漂亮”看我一眼,欲言又止的,“大家都说和你很像不过,你和她比起,那就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上了,那女的,一脸风尘味,声名狼藉的很。以前还在歌厅里呆过,还被包养过,听龙门的情报网调查了下,那女人至少被五个以上的男人包养过”
  我脑袋麻木木的,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想起亦海冷淡严肃的面容,想起他曾说过的话我觉得自己想多了,是我太过高看他了,还是我又学会自作多情了?可,想了又想,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实在很有道理。“那,那个女的那么多丰功伟绩,亦海知道吗?”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一鸣把那女人的所有烂事都黑纸白字弄得清清楚楚,他也不肯松口。”
  我僵了僵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袋里空空一片,心绪极为紊乱了,不知道是该喜,该怒,还是该愁,喜的是亦海终于忘了我,重新他的新的人生,忧的是,他找那么个女人,可以想象他未来的r子也绝对是水深火热,愁的是,若向以宁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初与亦海的约定,是不是该取消作罢?
  向以宁说的并不完全清楚,东一句西一句拼了个大概,好像亦海找到那女人名声不好不说,听说心机还重的很。因为有亦海对她的死心塌地,便有恃无恐起来,听以宁透露了下,听说成夫人杀到美国去让她滚蛋,那女人却仗着亦海对她的宠爱把成夫人顶了回去,听说成夫人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数度扬言若亦海与那女人在一起,就与他断绝母子关系。而亦海没有回复,不过依旧与那女人出双入对,成夫人气得差点晕倒,威胁亦海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反正她有的是办法让那女人消失,听说亦海发了好大一场火,还顶撞了成夫人,说若那女人真的出事,他决不会原谅她之类的反正,事情弄得很乱,成夫人怒气冲冲的去,气急败坏地回来,找闺蜜,找好友来商议此事怎么办,听说还三番五次找找乔一鸣商议,让乔一鸣想个法子让那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又不能让亦海知道。
  不过乔一鸣却不肯,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居然劝说成夫人看在亦海的面上,就接纳那女人吧,只要亦海喜欢,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气得成夫人当场把他也骂了一通。
  向以宁走后,我仍是不敢置信这事情是真的,但又不敢明着打听,只能把好奇心烂进肚子里。因为我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哪还能管别人的事,尽管心里好奇的如猫抓着难受。
  拜聂辰所赐,与他分手后,虽然朋友们都支持安慰我,到哪也有砸场的,幸灾乐祸的。
  比如,成夫人,以前见到我总还冷冷淡淡不失礼貌,估计是顾忌着我是聂辰“女友”的身份,她不会把话说死,凡事都要保留三分。这会儿偶然与我碰到,倒也难得地没有冷嘲热讽,只是神s比以往淡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
  看来,向以宁说的是真的了,只是心里仍是有一点疑惑以亦海眼光,再怎么差劲,也不可能找个人人都嫌弃的角s吧?
  成夫人看到我,是七分冷淡加三分厌恶,若不仔细看,倒也不会注意到。
  倒是柳云云却直接多了,我在探望康允儿时,又被她逮着了,不知是我运气不好,还是她是故意的这次我可是轻手轻脚的从她病房前经过,但仍是被她发现了。
  她神s仍是憔悴到不行,面s枯黄,精神也不大好,但一见到我,却如摆开架势的斗j,把我堵在允儿的病房里,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活该,罪有应得,表面一副温柔婉约,骨子里却一肚子坏水,也难怪会被聂辰甩掉,肯定是看清了我的为人,聂辰不要我了,又来巴结允儿,真是没脸没皮的…等等,最后被允儿叫护士来客气地“请”出了病房才得以消停。
  不过,柳云云运气也真背,想做泼妇呢,又出门没看r子,因她现在身子虚弱,及她的身体状况,再加上她在成夫人手头受的气,她就算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也不会与她计较的。但,她太没运气了,骂我的时候,又恰巧被成亦城发现了。
  这栋楼是专属妇儿楼,成亦城主攻脑科,再加上主持偌大的医院,成天忙得团团转,哪会天天往这里跑,但,事情就有这么巧,柳云云在我这里使泼不一会,成亦城便赶来了。
  瞪着被医护人员拦着的柳云云,成亦城脸s铁青的厉害,对她喝道:“你有完没完,使泼也要有个限度,给我回病房去。”
  柳云云此刻披头散发,再兼怒吼大叫,模样狼狈,形同泼妇,闻言有对成亦城大吼大叫起来。
  我和康允儿相互对望,这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还是走远一点吧。
  去幼儿园接灿灿放学时,意外碰到张爱华,及她手头牵着的小女儿。
  说实话,她的女儿还不到两岁,就被送来就读小小班。算得上比较早上幼儿园的孩子了。而灿灿就读中班了,我来接灿灿一般情况下都比较迟的,还能与她碰面,不排除她的刻意为之。
  “时间过的真快,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她看了灿灿一眼,又把目光看向我。似笑非笑的,我心里一紧,正哀嚎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放不下?
  果然,她一张嘴便是左一句聂辰右一句聂辰,说聂辰许久没有回香港了,听说要回新加坡继承家业了,问我怎么不跟着他去新加坡?
  我当然如她所愿,说已经分手了,她果然笑得更开怀了。又说了许多可以让我下不来台的话来。一会儿聂辰身边有了新欢,一会儿聂辰新招了个秘书,那才叫美呀,又一会儿说某某千金放话,说非聂辰不嫁,就算有了女友也不怕,估计是被别的女人迷花了眼
  我眼观鼻,鼻观心,等她得意过后,问道:“你这衣服时香奈儿款式的,什么时候今年出了这种新款了?”
  香奈儿今年有没有出这种款式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身上这款衣服,有点儿旧了。她不是嫁了个有钱的广州男人么?
  果然,她神s一僵,脸s讪讪的东拉西扯然后便借口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领着女儿匆匆离开了。
  不过对付这种人,与她较不得真,只能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盯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边浮现淡淡的笑意,有些人就是看不清现实,非要把自己弄得面目可憎才心里舒坦,殊不知,她越是这样,心头越不舒坦。
  张爱华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成天把我列为假想敌,累也不累?自己的r子都过不好了,还来管别人的,吃饱了撑着,怪不得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说到这个,我又是一阵汗颜,我在这里说人家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我自己的男人,又何尝管住了?
  聂辰在我们同意分手一个星期后,又来见我了。
  简单衬衫加亚麻休闲裤及黑s皮鞋,简洁中又带优雅内敛的尊贵,这男人很会穿衣,不管穿什么都好看。一进入餐厅,倒也吸去了大半异x眼球。
  我擒着淡淡的笑,上下打量他,笑道:“不错呀,春风得意,气s极好,看样子,情场事业两得意,恭喜了。”其实我是一睁眼说瞎话。他气s不怎么好,人瘦了些(估计是工作忙,或是床上太过辛苦的缘故),神s有些y鸷(估计是他的新欢不讨他欢心,或是新欢太多了,这个半斤,那个八两,一时取舍不下,以至于两头左右为难)。
  话一说完,我就有些后悔了,唉,我几时变这么刻薄来着?
  果然,他瞪我,但却没有言语,只是闷不啃声地坐下。侍者很有眼s,立马p颠颠地跑来问他点写什么。
  正是用餐高峰,他却只点了杯果汁,看样子是没有用餐的打算,我也就速战速决就,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沉沉地看我,也不言语。
  我被他盯得毛毛的,下意识地摸摸脸。忽然有些后悔了。今天难得休假,本来准备去吃烤鹅,然后再压压马路,再然后去幼儿园接灿灿。是以没上妆,头发也只是披散着,一条淡蓝碎花连身裙,极尽简单的款式,很普通,估计钻入人群便找不着了。以往在聂辰面前,就算不打扮都美美的,但也是极其精致,可不像现在随心所欲,瞧他瞪我的眼神乱不爽一把的,不就是穿着普通了点嘛,何必瞧不起人。
  侍者上了果汁,终于让他收回放在我身上的目光,我趁他低头喝果汁时,问他最近忙不。
  他抬头看我一眼,“是有点忙。”
  我说:“既然如此,那就长话短说吧。”我望着他,发现他眼睛下边有清影,估计是真的忙了,不过,没有人同情他的,既然公事忙,就得好好休息,夜夜笙歌可不会有人羡慕他。
  “你不问我约你是为何事?”
  我奇怪看他一眼,“你说了我自然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举?”
  扯了考鹅腿吃,不错,味道就是美味,不枉我转了两次车,又走了三百多米约在这个餐馆。
  见他神s郁郁的,我忙咽下嘴里的唾y,不让他看出我借着应他的邀约行骗吃骗喝的当,于是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食指卷曲,轻叩桌面,“你放在我屋子里的物品还没拿走。”
  “哦,是吗?”盯着盘子里已被我肢解的鹅腿,我斯文地夹了块放进嘴里咀嚼,等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才说:“不好意思,占着你的地盘了。物品多吗?”这两年来,我偶尔在他那里夜宿的,是以,我的睡衣,沐浴露,洁面的,化妆的,鞋子小衣服之类的多多少少零零种种的都有在他那里。
  “不大清楚,我还没整理。”他顿了下,说:“你哪天有空,去整理一下。”
  我点头,“好多,谢谢你来提醒我。”其实,就这么点小事,打一通电话就成了,何必兴师动众跑这一趟?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他约我,我一个人还不好意思来这里吃上一顿的。至多打包吧。只是苦了在家苦等的母亲了。
  “那,你什么时候去收拾?”
  我想了想,“后天吧,后退是礼拜r。”
  “也好,我在家等你。”
  我立马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成了,哪能麻烦你呢”
  “我换了锁。”
  “其实,你可以把钥匙给我”立马打住,真是白痴一个,都断得gg净净了,哪还能要人家的钥匙,没准的被认为居心叵测。
  果然,他用古怪的眼神瞪我,我在心里大怒,一时嘴误,何必又死揪着不放?你丫的绅士风度哪去了?好歹跟了你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打住,打住,该死,以后是得离丽华向以宁远点了,与她们呆上一阵子,自己都变得满嘴江湖话了。
  江湖话并不是可耻,只是没有丽华块头大,嗓子亮,也没有向以宁那张能把死人说得活过来,活人气得死去的本领,江湖话还是少说为妙,继续做我的斯文淑女为妙。
  “也好,后天我就走一趟吧。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他面无表情地瞅着我,忽然神s变得诚恳起来,“其实,若你不嫌弃,咱们也可以不分开的。”
  我心头突突地跳了数下,眨眨眼,我没听错吧,他还想继续?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在我的盯视下,微微闪烁了眼,又轻咳一声,道:“若你觉得腻了,那就算了。”
  我点头,当然是算了,就算想同意,母亲也断然不会同意的。在她的心目中,她单身一辈子,这个遗憾决不能再发生在我身上了。是以最近这一年来,母亲便开始四处相亲,去各个公园j友,叫那些同龄的,家里也有待娶媳妇的人家。
  与聂辰的关系,能熬到两年,也算是不错了,虽然没能修成正果,但在狗仔们手头巴着指头数的熬不到半年便阵亡的红粉们可也算不错的了。
  就算现在有人幸灾乐祸我与聂辰的分手,但记者们笔下的我,形象倒也不难看。
  不幸中的大幸,我如此安慰自己,然后,继续低头吃r。
  礼拜六,我先打了电话给聂辰,事先通知他。他在电话里声音淡淡的,只说了句:“我在家呢,你来吧。”
  去了聂辰的住处,首先要观察的便是这防盗门换了怎样的锁。
  只是,我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有换过的痕迹,不过也没太往心里去,现在的锁匠们技艺可是很高的。
  按了门铃,过了很久,门才被打开来,是聂辰本人来开的,只是,非常令我震惊,这家伙居然光着身子,下身只围着条白s毛巾,头发湿淋淋的,胸膛上还冒着水珠,一副才从浴室里出来的模样。
  怎么,分手后还来这招,是不是有点儿过余?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冷淡矜持,努力告诫自己,已经分手了,就算他不穿衣服,或是大跳脱衣舞都不关我的事了。我没必要再依着床伴的关系对他奉承或是与他一起疯。
  我的东西不多,拜平时良好的习惯所赐,一大堆物品只用了短短十来分钟便搞定了,只是,收拾起来,也还满多的,足足有两大口袋,提着还挺沉手。
  收拾物品期间,聂辰接了几个电话,语气很不耐烦似的,不过,后来门口的对讲机响了,我听到聂辰冰冷略带火气的声音直冲耳膜,“我家里有客人,叫他不要上来。”过了会,又火气冲冲,毫不掩怒气地道:“管他是家里失火还是要自杀,都不关我的事。反正,若你放他上来我就投诉你失职。你自己看着办。”
  他挂了对讲机,对上我来不及收回的目光,我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唉,偷听被抓了个现行。
  低头佯装整理物件,他朝我走来了,我心头咚咚地跳着,他该不会还想吃我这颗回头草吧?
  他走近我,就停在我身前。
  我觉得有必要与他说说话,于是,起身,冲他一笑,“有事么?”
  他只是盯着我,却没说话,我看着他腰间那小小一片遮蔽物,说:“天气有些寒冷,还是把衣服穿好吧。”
  “冬儿。”他叫我,把我往他怀里带,在我耳边低喃,“真正到了分手的时候,我却有些舍不得了。”
  我笑笑,没有推开他,也没把他的奉承话当真,这种花花公子分手的高杆段数我岂会不知?表面是不舍,其实是给你台阶下,若当回事了那才叫蠢。
  我回搂他,面带微笑,“我也和你一样,真的还有些不舍呢。”
  他说:“那,g嘛要分手?咱们继续下去不也好?”
  是很好,你大爷面子里子都有了,我就落得个丢跟骨头就摇头乞尾倒贴货,我还没傻掉呢。
  我继续保持微笑:“我也想继续下去,只是可惜你要回新加坡了。”
  “你跟我一道回去就成了。”他顿了下,又说:“以女朋友的身份。”说着,低头亲我的双唇。
  我用手轻轻掩着他即将压下来的唇,说:“谢谢,可是我不想离开香港。”
  还真是抬举我了,从床伴升级为女朋友,只是,这个女朋友估计是不会再升级了,我又何必为了这么个空名与他耗上更多时间?
  他语气忽然有些冲,“还在想成亦海?”他冷笑一声,后退一步,说:“还是别枉费心机了,我听说,他最近和一个女星找得火热,估计早把你忘得一g二净了。”
  我双眼冒了问号,女星?不是某夜总会里的舞女吗?什么时候又换成女星了?
  他见我犹为不信,突突地连连冷笑几声,“就知道你心里还有他,可惜他却不争气,先是跟着声名狼藉的女人搞到一起,现在又和一个拍过三级片的女星搞得火热。早已不再是当年令你心心念念的有情人。”
  我脑袋木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尽量保持镇定,“你对我说这些又有何用?”
  他忽然定定地望着我,忽然脆生生地笑了起来,自嘲一笑:“说的也是,都已经分手了,还说些有的没的,抱歉,是我多嘴了。”
  我摇头,“没事。”咦,好像,有点儿,有点儿奇怪看他一眼,他该不会是因为亦海的关系才与我分手吧?
  但,下一秒又排除这种可能,聂辰是什么x子我还不清楚么?还眼巴巴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以前你和成亦海分手时候都要做最后的离别,我们是不是也做个离别?”
  我差点没要掉自己的舌头,原来他上午洗澡,天寒地冻的光着身子只为想与我做“最后的离别”?
  我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在有新欢的情况下,居然还想着与“旧爱”做“最后的离别”,他脑子有毛病,还是真的私生活随便?
  若是前者,我大可不去理会,若是后者,那我是得好生考量考量了。以后见了他,是不是要离得远远的?
  我说:“没问题呀,可是,我大姨妈来了。”
  他脸上淡淡的笑意慢慢消失,变得冰冷,“若你不愿,我也不会勉强,何必找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理由?”
  呃,好像这个理由确实上不了台面。我尽量使自己镇定如常,说:“已经收拾好了,我走了。”其实,还有些物品还没拿的,但不敢再呆了,今天这家伙有些怪。
  拒绝了聂辰的帮忙,提了两大袋物品,我艰难地走出电梯。
  只是,路过小区保安室时,不知从哪里杀出一个粉红丽影堵在我跟前,这女人镇定挺高,可以去当模特儿了。也不给我回神的机会,她便冲我冷冷一笑,“原来聂辰的客人是谁呢?原来就是你呀。”又扫了我手头的袋子,“终于被扫地出门了?”
  我懒得理她,怎么这世上就是有这种女人存在呢?
  她捋了我耳边的头发,笑得极其傲慢:“也好,现在我就可以搬进去了。喂,你都收拾好了么?可别故意丢一两件到无屋里头,然后找借口又找上门来。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套。”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好像是有几件丢在屋子里的。”所以,你最好马上冲上去,把房间里里外外翻一遍。
  再不去看她陡然狰狞的脸,我提了袋子离去。
  康允儿的儿子办满月酒,本来以我的身份,是不好去的,人家来往的可都是豪门大户,我一个小虾米前去,好像有点格格不入。但与允儿也算得上好友,不去又说不过去,是以,特意挑了晚上前去。
  晚上客人并不多,都是些与齐康两家走得较近的亲朋好友。我进去后,直接掠过大厅里觥筹j错的客人,直接上了二楼,进入r光室。这里是女眷们呆的地方。
  果然,r光室里坐了好些妇人,年轻的,老的,少的,不下十来人,我定眼一瞧,成夫人居然也在座呢。看到我眼睛闪过毫不掩饰的冷淡。我装着没看到,把手头的礼物递给康允儿,祝福她母子平安。
  允儿也知道我和成夫人之间的间隙,是以没怎么挽留我,只是送我下楼,这次走的不是前边连着客厅的楼梯,而是后边通往院子里的通道。
  “你好生休息吧,不必顾我。”允儿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使得孩子早产,在座剖腹手术时又大出血,差点儿没命了,幸好医院里备有与之匹配的血型及时输入,不然就香消玉殒了。听说也是在医院呆了足足半个月才出了院的,虽然现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总归受了那么多的罪,多休息才是正理。
  她笑道:“就这几步路,累不倒的。”她看着我,轻声道:“倒是你来就走,我真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以后有空咱们私下多多见面。你也知道的,我和成家”又想到今天成夫人见到我三分厌恶外加七分冷淡,不由叹气,“一看到我那前婆婆,我心里就发怵。”
  允儿也跟着叹口气,“成伯母也不容易,亦城无法生育,这已经让她在成家抬不起头来。现在,亦海又出了那样的事,更是让她火上添油。”
  我大惊,忙问:“亦海出了什么事?”见允儿古怪的神s,我心里发虚,忙解释:“算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你总归做过成家的媳妇,又和亦海有过一段恋情。”我苦笑,这允儿倒真会说话,没有说我们的是j情也算给我留面子了。
  “亦海不知怎么搞的,前阵子和一个声名狼藉的坐台女打得火热,成伯母好说歹说用尽了手段才让那女的消失,没想到,亦海又找了个女人,这个更厉害,是个女明星,名气倒是挺大的,不过,却是拍过三级片的。”然后说了那位女明星的名字。
  我呆住了,这个女明星靠三级片发迹的事,哪个不知,听说此人不但拍三级片,还是公认的j际花,哪里办商业宴,哪里就有她穿梭的身影。以往都是一些七老八十行将就木的小老儿打得火热,这次倒好,居然勾搭上亦海,亦海年轻有为,英俊非凡,财力雄厚,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超级金龟。按允儿的话便是:“自从那女人和亦海搞在一起后,便是如看到肥鱼的猫,双眼眨着绿光,无所不用其极,使尽浑身解数,只差没扑上去了。”
  我咬唇,忍下心底浅浅淡淡丝丝入肺的疼痛,说:“反正都不会长久的,成夫人会想办法阻止的。”
  允儿摇头,“这很难说。那女人完全是心机深沉,步步为营,不然,成伯母也不会气得短短十来天功夫就瘦了一大圈了。”
  我奇怪,成夫人瘦了么?刚才没怎么注意,倒没发现。
  不过,允儿又低声道:“不过,我觉得这里边有猫腻。”
  我心里一跳,“怎么说?”
  她看我一眼,迟疑了下,“亦海一向稳重自制,哪会眼光差成这样。我猜,会不会是故意为之?”说着一双美目还时不时瞟向我。
  我被她盯得心虚不已,不过,毕竟活了一大把岁数,这点儿镇定功夫还是有的,我面s不改,淡淡地说:“是么?”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打转,最终移开眼,说:“估计是吧,不过,这是亦海的家务事,我也不好多问的。”
  是的,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也不好多问,尽管心里如猫抓着难受!
  离开齐家,出租车还停在齐家大门不远处,穿过长长的庭院,再过一段路,便可以坐上出租车。
  在穿越一条用紫葡萄架起的走廊时,忽然从斜里杀出个黑影,直直地堵在我面前,我吓了一大跳,正待尖叫,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别叫,是我。”
  我定眼一瞧,原来是成亦城。庭院里开着路灯,却穿不透厚厚葡萄架,只依稀映出昏暗的零星光影。
  零落的灯影s在他身上,忽暗忽明地凭空增添了些许的y沉感。
  前方人声鼎沸,杯筹j错,楼上也是笑语嫣然,越发衬出我们所站的地方既y霾又冷清,还有暧昧也来造访。
  我定了定慌乱复杂的心神,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他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着。
  我只能主动打破寂静,问:“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呃,也没什么的,就是,那天在允儿的病房,云云她,是过分了点,希望你原谅她,不要放在心上。”
  “就只为这个么?”我轻笑,“没事的,我理解她的心情。”成夫人本来就不喜柳云云,柳云云估计也不敢再她面前放肆,就算成夫人多么令她憎恨。成亦城天生x冷,说好听点,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说不好听点,就是传说中的冷暴力。再火山爆发的脾气,遇上这么个冷x子的人,也是有气无处发,于是,只有找我发泄了。
  我何苦来哉,她怀不上孩子,是我的错么?不过有些女人就是爱钻牛角尖,兼x情偏激,正主儿不怪,偏要来不相g的人。
  “我知道她为了怀上孩子,受了许多苦,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呃,我想,这句话你应该对你太太说的。”
  就算没抬头,也感觉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很想踹他两脚泄恨了,你自己没生育,连带的让柳云云也做不成母亲,人家闹两下,也无可厚非,你又何必做出一副受害者角s?
  “冬儿,你在生我的气?”
  我恍然抬头,淡淡地道:“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那为何不理我?”
  我一阵错愕,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我该理你吗?”
  他滞住,半晌才苦笑一声,“抱歉,是我过分了。听说,你和聂辰分手了。”
  “原来,你也是好八卦。”我半开玩笑地说。
  “…好端端的,g什么分手?”
  我淡淡地道:“这是我的私事。”
  “对不起我又多话了。”
  “没事,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再见二字我都懒得说了。
  他拉着我的手臂,我静静地望着他,迎来他急急的话语,“我的话还没说完。”
  我没吱声,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是与不是,又有何区别呢?”
  “”
  我暗暗叹口气,冷下脸离开齐家。这次他没再拦着我,算他还不笨,若再敢拦着我,铁定飞起给他一脚。
  与聂辰分手带来的方方面面的风波还未平息,这成夫人又凑上来一脚以示热闹,好像还嫌我不够水深火热似的。
  不过人家大家闺秀名门贵妇人的架子可端得邦儿响,轻声细语、和颜悦s。
  和两年半前她恨不得我被车撞死的狠劲儿不同,这次她对我可谓是亲切得到不行,我一阵j皮疙瘩掉了满地。
  心里正奇怪这成夫人一向是高门高户,极注重面子,也只能耐着x子与她蘑菇。
  成夫人话题很广,一会儿说到我这些年的不容易,一会儿又说到我在成家的点点滴滴,然后又夸我为人处事极为周到,是个难得的懂事的孩子。又隐晦地说她现在的媳妇哪能与我比,思来想去,她还是认为我才是她最理想的儿媳妇人选,还对我说,都是亦城一时鬼迷心窍,被那些野狐狸给迷花了眼,害我白白受了那么多的气。两年多前发生的龌龊只一语带过,“都要怪你,总是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吞,害我误会了你。”
  我那个汗,背脊一阵阵发凉,也明白过来,她这是先给糖衣,然后来炮弹呀。
  晚爱第二卷by可爱桃子26…30
  我那个汗,背脊一阵阵发凉,也明白过来,她这是先给糖衣,然后来炮弹呀。
  不过,母亲毕竟多长了我几十年,又见惯了大风大浪,见我辞穷应付,便接过话来,三言两语就截断了成夫人妄想打的亲情牌,直接了当问她有何目的。只差没有直接说她有话就说,有p快放。
  成夫人被母亲棉里带刺的话语弄得脸s僵了僵,然后看着我,叹口气,眼眶儿一红,似有难言之隐,我和母亲相视一眼,俱都默不作声,看她搞什么名堂。
  成夫人假哭了一阵子,见没收到时什么效果,又只得把眼泪吞回去,继续以黯然的语气说起了成亦城和柳云云的事。
  “也不知我家造了什么孽,亦城今年都三十五了,却仍是求不到一儿半女,新娶的媳妇做了多次人工受精俱都不明不白的流产,看样子,我这辈子抱孙是无望了。”
  我在心头腹诽不已,你抱不到孙子关我什么事,但对上母亲警惕的眼神,又惊了起来,她没事提这个做什么?所谓家丑不外扬,她那么注重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在我这个前儿媳面前提及这种事?
  果然,她又一脸哀哀地说柳云云经过三次流产,已损坏了身子,这辈子再无可能怀孕了,她也知道她心里委屈,可成家不可能膝下无子吧?她本想找个女儿代孕,但却被成亦城一口拒绝了。因为他是医生,即使使用aih(使用自己的j子)都无法受孕,除非做aid(使用别人的j子),是不可能有生育的。
  成家这种人,哪可能用别人的j子代孕,眼看成亦城生育机会渺茫,又打起了我的注意来。
  说到这里,成夫人又是嗔怨地瞟我一眼,说:“你这孩子,我知道你舍不得灿灿,所以才胡乱弄了旁的伎俩糊弄我们,害我信以为真,对你做了过激的事。现在想来,是我太过激了,我自己也是做过母亲的人,哪会不明白母子分离开的痛苦。”
  她说到这个份上来了,我哪会还不明白呢?她已经知道灿灿时成家的骨r了。
  不过这也难怪,灿灿那时候小,好糊弄,但现在五官渐渐长开了,虽然大体上仍是像我居多,但某些地方,仍是像成亦城的,也难怪成夫人会眼巴巴地来找我了。实在是我太过于掉以轻心,以为与成家决裂后便高枕无忧了。哪料柳云云这么不争气,数度怀孕都自然流产,按医学术语便是,成亦城的j子含有j虫抗体,阻碍了j虫与卵细胞的结合,是以先用了人工受精,再用了试管婴儿,最后又用了卵细胞质内j子显微注s及试管婴儿,仍是以失败告终,成家旗下有的是高科技含量的顶尖妇婴专家,他们都宣布除非使用aid,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孩子了。
  成夫人失望之下,又无意中发现了灿灿,居然与成亦城长的很像,是以,偷偷摸摸地采集了灿灿的头发做标本,拿去做了dna鉴定。我想,估计上次碰到母亲说母亲是保姆那次搞的鬼吧。
  望着成夫人递给我的dna鉴定书,我和母亲对望一眼,心下一沉,她是来要回灿灿的监护权了,并且,誓不罢休。
  不过这次成夫人说的很委婉很诚恳,说不会让我承受母子分离的痛苦,若我不嫌弃,可以继续与成亦城再续前缘,或是直接住进成家都没关系。
  我心想,这成夫人想抱孙子想疯了。连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来。早八百年前就与成亦城离婚了,还与他再续前缘?做梦比较好。
  再说了,就算我真的不“嫌弃”,柳云云怎么办?人家为了替你生个孙子可是几乎连老命都豁出去了。现在人家生不出来了,你就想把人家一脚踢开?未免太过分了。
  成夫人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般,立马又说成亦城的不是来,直把他说得一无是处,还做了那么多错事,他确实还配不上我。不过,我本来就是成家的孩子,做不成儿媳妇,做女儿也是一样的,别忘了,我可是老太爷领养在膝下的。也算得上成家的人。
  我没有附和,也不想再与她绕弯子,直接了当地拒绝,我不会把灿灿还给你们成家的。
  成夫人当场脸s就沉了下来,最后好说歹说索x甩了脸,冷冷地道:“也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法庭上见面吧。”
  成夫人走后,我和母亲商议对策,觉得成家这种财大气粗的人家,来明的,我们只有一半胜算,若来y的,根本就不是对手。还是悄悄的走为上计为好。
  虽然走为上策可以避免许多麻烦,但在香港生活一年多的母亲却爱上这里的生活,尤其是教育医疗方面的便捷与周到服务,说着说着,又怒气冲冲地拍了桌子,“这些年来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的有多艰辛,他们都没来过问过。现在你那前夫无法生育了就跑来抢孩子了?真是岂有此理。哼,他们来明的,我们就去找律师。若来y的,我一样有法宝。”
  我双眼一亮,望着母亲杀气腾腾的脸,问她有什么法宝。
  她瞥我一眼,沉默了下,“你别忘了,你二姨可是龙门的夫人。”
  唉,我怎么没想到呢?先前我故意误导成家,让他们误以为灿灿不是他们的骨r,成夫人恼羞成怒便打算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幸好亦海从中周旋。不过亦海只能保得了我一时,却不能保我一世,最后还是于浅乐主动出面,成氏夫妇看在于浅乐的面上才没有为难我的。因为已经欠了于浅乐一个人情,不想再去麻烦她了。但现在不同,我们可是表姐妹的关系,请她帮个忙应该说得过去。
  只是
  我有些担忧地望着母亲,“我听说,你年轻的时候,和二姨处的并不好?”不止不好,简直就是水火不容,好像,好像哎,反正以前母亲确实做得挺够火的就是了。二姨会帮咱们吗?
  母亲淡淡一笑,抚摸我的头发,轻声道:“你和你二姨一个样,都是没心没肺的,不过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容易心软。”
  我摸摸鼻子,我真的没心没肺?这罪名也未免太大。
  母亲又说,“我和你二姨,确实不能共富贵,不过,却能共患难。相信她会帮我的。”
  确实如母亲所说,二姨是很容易心软的,但也是冷淡的,对我这个侄女并不是挺热络,但在母亲的要求下,仍是答应替我们出面,与成家j涉。
  有了二姨的保证,我放了一半的心,回家的路上,我奇怪地问她,“既然有求于人家,就得放下身段好言好语吧,哪像你,唇枪夹棒的,活像讨债似的。”也难为二姨了,居然还能答应,如是我的话,肯定理都不理会了。
  母亲呵呵一笑,“这你就不懂了。你二姨曾骂过我,‘以前咄咄人,高傲的目中无人,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楚恨忧哪里去了?我倒情愿你永远与我为敌,能永远顽强不倒的与我永远争斗下去。而不是看到你这副死气沉沉要死不活的样子。’所以,为了符合她的期望,我当然不可能示弱,就算有求于她,也得把架子摆足了,反正,你那二姨,就爱同情弱小。”
  我扑哧一笑,她这也叫弱小?
  母亲也跟着笑,揽着我的肩,“很奇怪吧,在她眼里,无论我怎么上跳下窜,始终是个弱者。对于一向要强的我来说,确实是个极大的打击。可是没办法,我一直就拼错了方向,以为只要在男人的世界里打出一片天地,就可以傲视一切。却没想到,女人只要征服了男人就可以征服世界。可叹我一直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到现在才明白过来,知足常乐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晚上,二姨和于浅乐母亲亲自来我家。没有废话,直接了当地向我们说了事情的经过。
  二姨身为龙门的夫人,成氏夫妇不可能不给面子。但涉及成家骨r问题,成氏夫妇也是不同妥协的。成夫人表面给了二姨面子,但话言话语中,却讽刺二姨多管闲事难道说,龙家与成家多年的世j关系,还比不上我这个外人?
  当时二姨就恼了,不过没有当场发作。倒是于浅乐快人快语,把我和二姨的关系说了出来。龙家与成家确实是多年世j,关系非比寻常,但,再铁的关系,也比不过血缘关系呀,身为姨妈,替自己的侄女说话,也不为过吧?
  于浅乐说话明快,虽略带粗俗,却也是道理明确的,她笑嘻嘻地对我道:“当时成伯母就呆住了,立马换了个脸,说既然如此,大家都不是外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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