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他将压在文案下的一份医检报告递到她面前,半奚落半讽刺说道:“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们的dna并不吻合,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恭喜呀!”
她接过报告单看了看,虽说早已预料,却也释然不已。其实大家都明白她和敖宸没有血缘关系,只是碍于道德问题,不能接受他们的结合。因为母亲在敖家的位置太尴尬了。
“以后你停止吃药。”他又道,朝她走近几步,眼神冷飕飕的,不似开玩笑,“你我现在是有名有实的夫妻,生孩子是迟早的事,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可以马上要孩子。”
“为何要让孩子绑住我们?一旦有了孩子,我们的离婚之路将会更加坎坷!”
“你一直想着离婚?”他的脸冷下来。他才下定决心与她好好的过,她却没日没夜的想离婚!她是他的女人,虽然初夜没有给他,但依然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在见云姿之前,他认为是玩,毕竟他知道自己不爱她。但刚才在酒店见过云姿后,他在心底快速做了个决定——好好待他的妻子,试着去爱她。
她才是适合过日子的,如一朵雏菊在默默绽放,淡雅清香,独属于他一人。他对她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慢慢适应、接受,感觉很好,就定下来。
犹记得她长发飘飘,素裙翻飞的模样,不算极美,甚至有些素,却让他惊心动魄。那一眼,他就知道她是个温柔的女子,妻子的不二人选。
而云姿,正由白狐转型妖娆火狐,本事在一点点见长。
他开始明白,少年时期的守护,原来是对云姿的溺爱,折了她的翅。她对韩峻熙的投怀,是对他的一种躲闪。他应该放手。
“现在我还不想要孩子!这个问题等解决了你爸和我妈的事再说!”为他的独裁霸道大感不悦,她不想再谈。
040
两人回到敖宅。
郑淑贞还坐在客厅里,与妍奚说些美容的话题,有说有笑、神采奕奕。见夫妻俩走进来,立即板起脸:“见过云姿了吗?她来看望你乃乃了,现在在你乃乃房里。”
敖宸脸色一变,不为吃惊,而为不解。他们刚刚才在酒店分手,云姿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那我和如雪上去一趟。”不再理会母亲的欲言又止,牵过如雪的手,带她一起上二楼。
而这个时候,裴云姿正从老太太房里走出来,一身黑色低胸长裙,高雅性感。落落大方走在二楼,仿若走在自己家。
“宸,这位就是如雪吗?”三人碰面,她冷艳一笑,淡淡打量了如雪一眼,“你好,我是云姿,敖宸的…”想了想,将视线投放在敖宸身上,似在斟酌用词,“敖宸从小的玩伴,可以算作青梅竹马。”
如雪早在婆婆说起裴云姿这个名字时,一颗心就狠狠吊了起来,她想见这个女子,想知道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迷了峻熙和敖宸的眼,又是个怎样的女子,这么会耍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的内心是期待的,因为裴云姿的到来,预示着她终于可以挣脱这个华丽的牢笼,顺利离婚,重新开始。
从此,她不欠韩峻熙一分,也与敖宸扯不上任何关系,她还是她,一定会比他们过的好。
“我有些累,先上楼了。”没有回应裴云姿,放开敖宸的大掌,转身朝三楼走。他们四个人都认识,何苦要装作不认识。
敖宸的脸如天边冷月,冷漠得可怕,一把抓回她,拖到身边,“先喝汤,一会我跟你一块上去。”
“我不想喝汤。”
“不想喝也得喝!”他剑眉拧起,双目开始冒火,“晚餐没吃吧?你是我的妻子,未来孩子的妈,我不允许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
裴云姿卷翘的睫毛在颤抖,敛下去,抖得更厉害,随即快速抬起,恢复她的笑靥如花,“宸,天晚了,我先回去了。”
不等男人回应,急匆匆走下楼,对妍奚道:“妍奚,我们回去了,别打扰伯伯一家休息。”
郑淑贞正在给宠物狗梳理毛发,绣眉一挑:“那让敖宸送送你们,怎么说他也是哥哥,送过那么多年,也不差这么一回!”任性的孩子,日后若想再进她家的门,她非要给顿苦头吃吃不可!
裴云姿的脸很是暗淡,笑道:“伯母,不用送,我和妍奚打车回去。”便穿上外套,换上鞋,快步出了门。妍奚回头看了敖家人一眼,对郑淑贞歉意笑了笑,忙跟上姐姐的脚步。
两人匆匆消失在大门口。
敖宸这才从楼上走下来,眼眸黝黯,紧紧盯着门外。而后一言不发,大步走向门外,开着车子追出去。
如雪站在楼梯口,目送他远去,转身上三楼。她明白他是放心不下的,毕竟有十几年的感情。这种感情就像织毛衣,建立的时候一针一线,小心而漫长,拆除的时候只要轻轻一拉。
扭开笼头放洗澡水,坐在一边看着那哗啦啦的水柱发愣,而后脱掉衣服躺进去,将脸一股脑儿沉下去。
这一刻她多么渴望解脱。
憋了一会,伸出头,一张冷峻的脸陡然映在眼前。
敖宸不知何时上了来,站在浴缸旁冷冷看着她,说道:“我明天要去趟法国,你照顾好自己。”
“去多久?”她抹了抹眉眼间的水珠。
“一个月左右。”他在浴缸边坐下,大掌探进水里,攀上她柔软的身子,“你若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让秘书给你办了卡。”
旋即捞起她,用浴巾直接裹住她,放到卧室的大床上。
这一晚,他没有碰她,只是紧紧拥着她睡觉。翌日一早,他甚至没有让她帮他整理行李箱,天未大亮就出了门。
041 闯入者
基隆港。
如雪下了客巴,拎着简单的行李,沿着公路静静走。路边的大树被放倒了,栽上新的梧桐,一棵棵如合掌僧人静立两旁。举目望去,可以看到远处整片被开发出来的村庄,七星级大酒店、桑拿房、娱乐城、温泉洗浴、一排全海景独立屋、停车场、沙滩。
这里又哪是原先的村庄,而是奢华之地!
“小姐,要坐车吗?”一辆人力敞篷三轮停在她面前,想要拉客,“我可以带你转一圈,50元,很便宜的哟。如果你坐的进去,至少200块,还不包括门票。我可以带你从另一个门进去,不用票的。”
门票?她停住脚步,看向这个皮肤黝黑的老伯:“这里已经开始收费了?”
“当然,这里已经开发成景区了,全海景,可以坐船钓鱼、冲浪……呀,你不是韩老家的孙女吗?”老伯一拍大腿。
“你是周伯伯!”她这才认出爷爷生前的这个老友来。
“是啊,我们的土地被征收后,我也只能拉人力车来养家糊口,过过日子……在乡下待了一辈子的人,进了城也找不到落脚地。那个韩孙女啊,周伯伯拉你进去,你去看看我们的村子,听说你家的房子还没拆……”
“谢谢周伯伯。”她坐上车,看了四周一眼,果然发现这些车夫都是本村的熟面孔。而且他们对她也很好奇,交头接耳起来,似笑非笑的样子。
宽敞平整的水泥路很长,周伯伯在前面踩的很吃力,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用家乡话说道:“政府拨下来的二十万拆迁费,在城里连块瓦片都买不到,伯伯老了,婶婶身体有病,需要治疗,就在镇里偏远的地方买了个小瓦屋,将就过着。”
“那其他人呢?”
“他们啊,有的地大,分的钱多,就去城里买房了。你的朋友,叫什么黛丽的,他们家早在拆迁前就在城里买房了,日子过的还不错……”说话间,将车拐下水泥路,进入一条小巷,“从这里进去,就不需要缴费。”
只见巷子两旁皆是新建的旅馆酒店,白墙黑瓦,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将海边围了起来。
等走进去,她给周伯伯塞了一些钱,拎着包往自家小院走。康菲大酒店没有拆,楼前搭着架子在翻新,与海边的七星级酒店遥遥相望。
山道下,民宅不见了,换上一排排崭新的临海独立别墅,别墅旁有咖啡厅、娱乐厅、游泳池、大酒店、停车场,华丽程度不是平民百姓消费得起的。
她看到她家那套天蓝色房子还在,破破旧旧的样子,在那片别墅中很是格格不入。她走过去,掏出钥匙开门。
屋内还是她走前的模样,一桌一椅都不曾动,落下一层薄薄的灰。
“如雪,你现在是不是在基隆港?”韩湘雅适时打来了电话,声音不高不低,不喜不怒传来,“前些日子我回来过一次,为拆迁的事做登记,料理后事。拆迁费已经打入我的账户,我在a市给你买了套单身公寓……”
“为什么要选择在a市?”
“难道你不想?”韩湘雅反问她一句,在那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妈知道你不想待在敖家,也不想看到我这个妈,妈这样做是顺你的意……对了,听说敖宸陪那裴家大小姐去了法国,这事是真的吗?”
“敖宸陪裴云姿去法国?为什么事?”她的眉轻轻蹙起。
“你这个老婆都不知道,我这个岳母娘怎么知道!妈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啊,心里有其他女人的男人可不是好丈夫,你要是能断,就早些跟他断了!妈在这边也会劝劝老爷!”
“妈,在您心中,您自己的幸福真的比女儿的幸福重要吗?”她冷冷问一句。
“如雪,妈这样做不也是为你好吗?不管妈跟老爷之间有没有事,妈的名声已经在这里了,你难道想看郑淑贞一辈子的脸色?你现在还年轻,有很多选择,何苦要在这里受气……不是妈骂你,你当初就不应该赌气嫁进来!”
啪的怒气冲冲挂了电话。
为她好?
她坐到沙发上,无力仰靠着。不久后她会离开敖家,但不是为了母亲。
傍晚,她将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清理了一遍,并打电话给周伯伯,让他帮忙处置这些家具,能用的就送给伯伯,不能用的就处理掉。
几个小时整理下来,她能带走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件。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峻熙的痕迹,他的床、书桌、坐过的沙发椅、水杯、衣服、帆布鞋、剃须刀,皆完整无缺的放在楼顶小房。而但凡沾有他气息的东西,她都不会带走。
她能带走的,只有记忆。然而所有的记忆,在他结婚以后,变得模糊起来。他娶了,她嫁了,两条平行线不会再有交集。
关掉照明电筒,坐在黑暗里,静静感受这小屋的气息。
十四岁之前,她和峻熙是挤一张床的,喜欢窝在他怀里睡觉,睡熟了也不肯放开。他会无奈的摸摸她的头,“再抱这样紧,大灰狼要吃掉小白兔了!”大掌拍拍她的p股,却将她搂紧。
第一次来月经她被吓哭了,拽着他不肯放,说要死了要死了,流了好多血。他脸上闪过尴尬,背着她大步跑到卫生所,让女医生帮忙安慰,不过之后给她洗内k,细心煲汤。
两人分房后,他不准她粘他,不准她洗澡不锁门,不准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不准……却在半夜的时候,偷偷溜进她的房间,啄啄她的唇……
她不知道这几年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以前的韩峻熙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应该恢复了记忆,站到了世界巅峰,有属于自己的帝国,和娇妻。
将头偏了偏,屋外传来小车熄火的声音,一道啪的关门声,重重的脚步声朝屋子传来。随即门锁转动,来者大大方方入了屋。
由于拆迁,屋子是断水断电的,她提着长杆滚筒刷摸黑走下楼,举起杆子就朝那背影砸去。
背影敏捷闪过,一个反劈腿,将她按到沙发上,“谁?”显然他也没有想到屋里会有人。
042 措不及防
满室漆黑,两人看不到对方的样子,却听得到对方的声音,皆是一怔。
“如雪?”身影快速放开卡在她喉咙上的手,将她一把抱起,搂入怀中,“怎么不出声,我以为是冥夜的人!”如果动作再快一秒,他早已用军用刀割破了对方的喉管。
她的心在狂跳,根本没反应过来,“你是峻熙?”熟悉的体味直扑入鼻,是她差点忘记的味道。
男人搂了搂她,将她紧紧挤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心疼的揉着,“我差点失手杀了你,傻瓜。”
她听着这声傻瓜,眼眶一热,心底酸涩起来。几年前他们相依为命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搂着她,喊她傻瓜,为她挡风遮雨……那是多么熟悉的怀抱,多么亲昵的称呼,如今却让她难受。
“你不是回了法国?”她推开他。
“国内还有一些事。”他的嗓音低低哑哑的,似破碎的大提琴,没有一丝清冽。将军用刀c回军靴,紧绷的双肩松懈下来,“如雪,如果说我想让一切回到原位,你愿意跟我走吗?”
“去哪里?”
“去你想去的地方。”他定定望着她,灼亮的眸子在暗夜中闪烁期待的光芒。
她看到了那抹光芒,脚却往后退了一步:“那你妻子怎么办?”温柔的峻熙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一匹嗜血的狼,凶残而不可捉摸。
“她会回到敖宸身边。”他嘶哑道,眸中的光亮为她的后退暗淡了几分,重新伸臂揽她,“现在回头还为时不晚,回到我身边来,如雪,你不该嫁给他。”
她的身子抖了一下,任他扶着,却在他打算拉过她的瞬间,突然侧过身,又退了一步:“不,我没有后悔嫁给他,是他救了我,给了我最隆重的婚礼……”
“如雪?”他收回手,失望的看着她,“他的婚礼,是做给carrie看的,根本不属于你。他和carrie之间,永远不会断绝,你不要c足进来!”
“你不是c足进来了吗?”她冷冷一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忧伤在眸中流转,“从你介入他们之间起,我们四个人就错位了。你娶了他的女人,他娶了你的女人,这难道是一种巧合?之前说要祝福我,现在又要回到原位,你不觉得可笑?”
他不出声,俊脸罩在y影里,一身凛然肃冷,而后突然猛力扯她入怀,紧紧嵌住,“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们不要等错误无法挽救再醒悟,好吗?”他在哑声求她。
他抚她的脸,想吻她,却被她偏了过去。
她虽然没有挣扎,却在拒绝,微微垂着头:“我已经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孩子有一个多月大。”
“如雪?”他抓着她双臂的铁掌受惊一松,缓缓放开了她,y冷的眸子转沉,在暗夜里掀起巨浪,“这个混蛋!”一声嘶吼,一拳擘开身边的沙发,满手鲜血,又是一拳。
她冷眼看着他暴怒的模样,转身朝楼上走。
走到自己房里,关上门,靠着门板缓缓滑坐下去。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当初他选择娶裴云姿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今天的愤怒,看在她眼里,只是笑话。如果他在乎,就不会在这几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身子躺在床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
她睁了睁干涩的眼睛,接起手机。
“昨晚怎么关机了?”话筒里传来敖宸磁性的声音。
“可能没电。”她撑了撑额头,半躺,望着外面的艳阳天。外面的滚筒车来来往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差点掩盖住电话的语音,“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周后回国。”他淡漠道,吝啬讲一句问候或想念的话,疏离仿若陌生人,“你现在在哪?”
“基隆港。”她掀开被子起床,走到阳台上,望着远处的海滩,“我来看看,顺便散散心。敖宸,你真的想要…”
“等会再说吧,我现在有酒会。”不等她说出‘孩子’两个字,他把电话挂了。
她缓缓放下电话,抬眸看向前方,神情迷茫而悠远。他在国外待了差不多一个月,很少打越洋电话,似乎忘了国内还有个妻子。她打过去,也是裴云姿接。
索性她便不再打了,抱着抱枕坐在落地窗前百~万小!说,或看着天空中那些飘散的云朵发呆。
有时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等待刑释的囚徒,数着日子一天天的过,苍白而漫长。不能出去工作,没有朋友圈,偶尔随婆婆参加慈善晚会和酒会,不准说太多话,也没有人理她。不管圈里圈外,她不曾被承认过。
不被承认没关系,她不在乎的,因为迟早要走,不敢把自己看太重。然而,有个小生命让她恐慌了。
他挑明了要孩子,想让敖家老太奶看到重孙出世,将时间算得很急。若知道她怀上了,一定不会放手,绑也要绑住她。而她,对目前的四角关系非常疲累、反感,想解脱,不想让孩子绑住她。
“宝宝,下次投胎别投到妈妈肚子里,妈妈与你有缘无分。”她涩涩笑了笑,转身走回房间,锁上落地窗,最后看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一眼,拎包下楼。
楼下没有她想象中的狼籍一片,峻熙砸烂那组沙发后,似乎没有再动其他家具,那排实木家具依旧落满灰尘。她看了一眼,走出大门,发现他的车也不见了。
他果然是一只夜晚才出现的狼。
043 父亲
从基隆港回到h市,她去了趟老树咖啡厅,见她的母亲。
母亲换下了管家的制服,穿一身鹅黄圆领洋装、短皮靴,卷了发,打扮得妩媚动人、风情万种。见她推门而入,轻轻咳了几声,提醒她过来角落这边。
“你去基隆港有没有见到你乃乃?”韩湘雅放下咖啡杯,从皮夹里掏出一串钥匙和一张硬纸片,推过来,“这是新房的钥匙和地址,有时间你去看看,顺便将你乃乃的行李也带一些过去,给她留间房,省得让外人说我这个做媳妇的没良心。”
“妈,我不想跟乃乃一起住。”
“什么?”韩湘雅不悦皱眉,将那串钥匙又是一推,“她是你乃乃,不住那里住哪里?!难道你想让外人说我们母女不顾她死活,只管自己么!”
“妈!”她霍的站起,脸色铁青:“毛博山的事你忘记了吗?她卖自己的孙女,当货物一样的开价,根本不念一丝祖孙之情!要住她自己住,我不会住进去的!”
“够了!”韩湘雅一声低骂,也跟着站起,耳珠上的耳环剧烈摆荡起来,摇摇晃晃,“过去的事不要再提!这事就这样定了,你必须住进去,她也要住进去,那是我们韩家以后的家!”
“我不会住进去!”她冷冷眯眸,态度冷硬坚决,弯身拎起包,转身就朝门外走。即便她跟敖宸离婚了,也不接受母亲的安排。这二十几年来,母亲没有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又凭什么摆布她!
“你这是在拿话敲打你妈吗?”韩湘雅被她的态度激得勃然大怒,皮夹一摔,横起眉冷下眼,声音渐渐拔高起来,“先别这么傲气,等你什么都没有,就知道这套房子是多么重要了!我是吃多了才处处为你着想,找熟人、托关系、筹钱,好不容易给你买了套房,你倒好,一翻脸就六亲不认,白白生养了你……”
如雪没有回头,疾步走了出去,哐当甩上门。母亲的话,让她寒心。
这时,一辆小车轻巧停在咖啡厅门前,车门打开,探出敖世政的身子,“如雪?”他方正的脸庞露出一丝诧异,出声叫住了她,“你来见你妈?”
如雪停住脚步,心情复杂看着公公:“爸,您为什么不让我和敖宸离婚?其实您比谁都明白其中的尴尬!”
敖世政灰眉轻轻一抖,整张脸染上不悦,随即渐渐舒展,唬声道:“等日子过下去,你就会明白爸爸为什么这样做。你现在陪爸走走吧,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话落,让司机重新打开门,转身坐回车里,等着她上车。
一会,小车驶出闹市区,开往荒郊的一处墓园。他带着如雪静静走在一排排墓碑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突然说道:“其实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是淑贞母子,他们受了很多委屈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如雪听着,没出声。
敖世政这才继续走,在一座没有刻碑文的墓碑前停下,倾身抚了抚冰凉的碑身,感叹道:“如雪,你过来拜拜。”
如雪闻言上前拜了三拜,依旧不说话。她知道公公这刻是颇有感触的,在悼念一个逝去的人,感叹一段飞逝而过的人生。他不需要她去问什么,因为接下来,他会将那段经历当故事讲出来。
果然,他转过身,朝前走几步,坐在了石椅上。
“有一年公公去外地分公司视察,回h市的时候,途径龟背山后的101省道,遇到了一男一女拦车。当时两人满身是血,女人挺着大肚子,直挺挺挡在车前。不得已我停了车,被男人用枪抵着脑门拖下了车,扔在道旁。他们抢了我的车,又开回来,将我拖回后座,让我趴下。
我一趴下,就有嘣嘣的子弹从后s进车里,将车玻璃s成马蜂窝。我才知道我惹上了麻烦,而且还是很大的麻烦。枪林弹雨中,男子将车拐下省道,进入一条乡下小道,在黑灯瞎火中拼命逃亡。
之后,他们弃了车,拖着我逃进一所废弃小学,将铁门反锁。张皇中,我从男人嘴里得知他们是遭人追杀,逃了半年,始终逃不掉。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想让我带笔钱给他家乡的未婚妻,转告一声希望她另寻良人。
我拎着大袋钱被他和大肚子女人掩护在身后,一路往走廊后退,一路看着他用废弃的桌椅堵追杀者,不顾腿上的枪伤鲜血汩汩……退到最后一间教室,他将门用桌椅顶住,让大肚子女人为我弄开窗户,护着我跳下。
我记得当门被撞开,那个女人突然哭着对我说道:‘帮我对她说声对不起,是我抢了她的爱人,让她失去依靠,帮忙照顾她……’随即用身子堵着那个窗口,拉开了她手上的那个手雷。
我逃出教室后,翻院墙跳进了庄稼地,远远看着那座小学一声爆炸声响燃起熊熊大火,惊起狗吠j鸣。不大一会,公路上拉响震天警笛,那群人也没追过来。
天亮后我才知道,101省道上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事故,肇事者为了杀他,用大货车堵住了道路,但凡是在那一时段经过国道的车辆,多数连环相撞,车身肢解,生存者全部被人用枪扫s而亡。
而追杀过来的那些人,被他死死顶住门板锁在屋里,燃起汽油和手雷,与之同归于尽。”
她惊愕,心头久久激荡不已,“其实他们并不是想救公公,而是想要公公帮他完成心愿。”又回头望了那墓碑一眼,才明白,原来这个人是不知姓名的陌生人,所以才没有碑文。
敖世政站起身,负起手,走向碑间小道,“如果我没有被他劫车,可能已经死在了那场车祸中。然而我并不感激他,因为他是这场车祸的根源,也让我的生活从此不能安宁。我得到那袋钱后,时时被道上的人跟踪,被打扰……那时我刚刚接手家族企业,敖宸也才那么小,一切在适应和起步阶段。所以,我并没有帮他完成心愿,而是将那笔钱物归了原主。”
他顿了顿,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我以为交还那笔钱,不去理会他们之间的恩怨,就会一切如常。然而当你母亲突然出现在我们敖家,告诉我她叫韩湘雅,我才知道他在地底下怨我。”
“您说他是我父亲?”她的脸蛋蓦的惨白。
敖世政没有点头,回过头去,停在原地,不再往前走,“其实我对你父亲当年并无责任可言,但是每次看到你母亲的脸,我的内心都有愧疚。”
044 打掉孩子
法国巴黎,香榭丽舍大街。
敖宸与裴云姿从酒会抽身出来,先沿戴高乐广场走了走,再进进出出了一些高档的时装店、首饰店和香水店。而每走进一个奢侈品商店,云姿都只是看看,试戴试用,却不买。
“宸,巴黎是艺术之都,我本该带你去卢浮宫的,但我知道你对那没兴趣,所以自作主张带你来这些名店。”她轻轻笑道,将试戴的项链取下,放回盒内,再整整了她深栗色的大卷发,披上与无肩露背晚礼服搭配的披帛,“这里的每一款首饰都是巧夺天工之作,每次都让我爱不释手,但很奇怪,我只喜欢试戴,而不喜欢它们成为自己的所有物,我觉得它们陈列在橱窗里很美。”
敖宸正盯着一款钻心雕刻成白玫瑰的精致钻戒若有所思,听到她这么说,抬起眸,说道:“我倒觉得它们的芳华是女人赐予的,一个高雅的女人,需要它做点缀。而同样,它们需要女人们赐予生命。女人是上帝的宠儿,它们是女人的宠儿。”
“宸,女人应该是男人的宠儿。”云姿听得娇媚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星眸上弯,眸光盈亮,挽上他的臂弯,“走,我们去喝咖啡,逛得有些累了。”
敖宸没有推开她的手,任她挽着,对名店小姐点点头:“将这一款项链包起来。”
“宸?”云姿连忙拉他,是为不解,“这一款swarovski全球只有三条,另外两条是为英皇两位王妃拥有,而这一条redrose已经被菲尼女士预定了。”
“是吗?”他剑眉微微上挑,笑了笑:“只要你喜爱,菲尼女士会割爱的。”随即用法语对店主说了几句,优雅恬静的法国女店主便将项链包好,双手奉了出来,并与他友好的面贴面。
两人从店里出来,他将项链盒交给她,并未亲自给她戴上:“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也是最后一份。以后宸哥哥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学做一个好妻子。”
“宸!”云姿红唇轻咬,突然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语带哽咽,“你怎么能说放就放!这一切都是做给你看的,你为什么不能明白!这几年我很难受,可是我找不到突破口……你明明就在我身边,很爱我很疼我,可是我的心总是很空,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已是泪水涟涟,晶莹的泪珠从烟熏大眼里划出,带着无力的绝望,“因为你事事都顺着我,宠着我,甚至从不在我面前发脾气。你有心思,有压力,从不与我说。你的内心世界,从不曾让我进去一分。我们的相处就只是多年形成的习惯,我说不喜欢烟味,你就不抽烟;我说累,你就哪儿也不让我去;我哭,你只是抱着我不说话;你什么都不肯多说,什么事也不让我去做,我们吵架的时候,你更是用加班的方式惩罚自己,也不肯在我面前低下头,哄我一句,与我沟通交流……这样的日子久了,我很害怕,害怕结婚,害怕得到的仅是你的躯壳……所以,我决定改变自己,做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因为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只是把我当妹妹在爱,你自己却不知道。你心目中的小白狐,是用来疼的,而不是当女人爱的。那种被高高供着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呀!”
吼到最后,她将头低下去,眼泪涌得更凶,模糊了视线,挥起拳头去捶打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拿婚姻做赌注?可是我不后悔,不后悔用这样的方式试探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看到我是一个女人,有七情六欲,有自己的梦想,而不是一只不食人间烟火的白狐……但,我万万想不到的是……”
她的拳头停下来,狼狈望着这个始终不出声的男人,心底的那股抓狂与痛苦依旧在四肢百骸左冲右突,紧紧揪着她,让她的心脏越缩越紧,“我万万想不到的是,你不但不过来追我,解决横在我们之间的矛盾,反倒这么轻易放弃了这段感情,娶了韩如雪……我……”
她一声痛苦哽咽,脸蛋蓦的刷白,头颅后仰,身子软了下去。
而他,早在她说第一句话时,高大的身子就是猛的一震,黑眸溢满痛苦。但他只是静静看她发泄,任她捶打,因为她说的这些,他都知道,他也痛苦,只是埋在了心底。
她在告诉他,他的爱,用错了方式,他不在乎她。可是她不知道,她在试探他的同时,他也受了伤。爱情是双刃剑,是需要两人共同去经营的,她的发泄,她的琵琶别抱,看在他眼里,难道不也是一种轻易放弃么?
感情有时脆弱得就像一张纸,一捅即破,根本经不起试探。有了伤痕后,就不能回头了,即便能回头,也回不了当初,只有继续往前走,不断开始新的感情。
这是韩如雪曾经说过的,也是他在这一刻深有感悟的。只是呵,当他们都明白的时候,已经迟了。
打横抱起心疾复发的云姿,他拔足直奔医院,却不知,自己的俊脸早已苍白一片。
从墓园回来后,如雪在房里躺了一天。
她盯着床头那张补照的结婚照发了会呆,用手机给敖宸拨了个电话,又是空响没人接。再拨一次,依旧没人接,她便放弃了,转而给安安打过去,“有时间吗?陪我去趟医院。”
安安在那边应了声好,便急匆匆往见面地点赶了。
她换了套衬衫牛仔裤,稍稍打扮了一番,嘱咐钟嫂带话给婆婆,说今天去见个朋友,晚上不回来,便出门了。
一个多月的小生命,她决定瞒着所有人打掉,包括敖宸。
045 我的女人
xx女子医院。
安安陪她挂了号,坐电梯上三楼,排队等在寂静的走廊。她看着不远处的手术室,一颗心像挂在细藤上,摇摇晃晃。
“安安,我去趟洗手间。”终是按捺不住,从座椅上站起,几大步走向女洗手间。只见镜子里的她,脸蛋苍白如纸,唇瓣血色尽失,紧张感全表现在脸上。
她忙用冷水拍了拍脸,用纸巾拭干,再补妆。
这时厕所小间里走出两个小护士,边冲水,边对对方道:“小晗,待会去我那,我那有个预约病人,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是谁啊,这么神秘?”另一个护士嬉笑的回应,往洗手台走去洗手。
“说出来吓死你,那个做人流手术的女人竟然是ipm医疗慈善机构主席的孙媳妇,也就是那个靠美色勾引敖少爷、嫁进敖家的……”小护士正要嚼舌根子,眼角突然瞥到镜子里如雪的脸,慌忙闭了嘴。低下头随便把手冲了两下,拉着同伴疾步走出去,“出来再说!”
如雪将微偏的身子侧过来,重新上妆的脸蛋再次黯然。原来在挂号的时候,她就被人认出来,这下只怕又要成为这些小护士们茶余饭后的八卦新闻了。
戴上遮阳镜,在一群护士探究的目光中,她若无其事走在走廊上。原本以为选了这么一家不为人知的女子医院,就没人认出她,没想到这里的人更关注娱乐八卦新闻,更爱捕风捉影。
等在走廊上的安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拉过她:“怎么回事?那些小护士好像认识你。”
“我……”她正要说话,手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在这寂静的走廊特意惹人注目。她不得不示意安安等,掏出手机走到无人处接听。
“我回国了,在机场,你现在在哪?”话筒里传来敖宸久违的磁性声音。
她乍然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心虚,说道:“与安安一起逛街。你需要我去接你吗?”如果真要她接,也该在上飞机前通知她,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
“不必了,我的助理会接我,我先回趟公司。”他似乎有些疲累,果断挂了电话。
她捏着手机,心里瞬间如筛糠,抖抖索索。他选在这个时候回国,这个孩子怎么办?随即心一横,对跟过来的安安道:“你帮我再联系一个靠得住的私人医生,小诊所也行。这个孩子,在我回家前一定要打掉。”
“那现在怎么办?”
她望望妇产科医生的办公室大门:“我会向医生说明,不是来人流,而是来做妇科检查,先堵住风头。”
“好。”安安看着她的脸,心底明白了几分,没有再说话,走向电梯。
几个小时后,她坐上了去百丈路一家小医院的计程车,有种视死如归的讽刺感。为了日后能断得一干二净,她不得不在他眼皮底下打掉他的孩子。就算事后浪扑三丈高,婆婆新仇旧恨一起算,她也得做。
计程车到达小医院,天色已经暗了,她迎着晚风推开医院的门,没有说一句话,直接躺上了手术台。
医生蒙着口罩,瞥了她一眼,说道:“敖太太,你放心,人流的事,我一定会为你保密的,这是做医生的职责。”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双手悄悄揪紧床单。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始终没有到来,手术室里安静得可怕,只闻手术室大门扇动的声音。
“医生?”她睁开眼睛。
室内的照明灯啪的打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她面前,不是浅蓝衣的医生,而是——她的丈夫。
他的眸子凌厉如刀锋,卷着漫天怒火,一把拽起她,“你来打胎?”他眯着眸冷问了句,将她一拽一拖,拖下了手术台。而后气急败坏的几脚踢倒手术室里的手术器材,用自己的西装外套裹住她,打横抱起,撞开手术室大门。
“你他妈的居然敢让她打掉我的孩子!”他对医生咆哮,盛满怒火的利眸再冷飕飕扫了安安一眼,一脚踢飞走廊上的垃圾桶,“以后谁再敢做我老婆的帮凶,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边咆哮怒吼,边将她往自己车上塞,猛踩油门。
他的车即刻如脱控的猛兽冲出去,漫无目的的飞驰、加速……直到行到一偏远的高架桥下,他才猛的停了车,胸膛剧烈的起伏。她以为他要下车了,却没想到他一把扯过她,按住她的后脑勺,侵上来就吻。
“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他将她压在椅上,牙齿咬她的唇,咬出血来,勾着她的香舌不肯放,粗暴的吻中带了浓浓的思念与愤怒。继而将她翻转过来,跨坐到他腿上,蛮横箍着她的腰,“说话!”
高架桥上有车辆轰隆而过,她看着他猩红的双眸,不肯出声。
他低骂一声,反剪住她的双手,迫使她将上身拱起来,拉近自己,再一把撕开她的衬衫,扯下r罩双带,用火热的唇去含她的r蕾。
她的身子即刻一绷,下巴后仰,全身敏感起来。
他的吻异常急促,重重吸吮她的敏感点,呼吸粗重炙热,全数喷洒在她泛红的肌肤上。那双大掌也放开了她的双手,改为煽情的揉捏她的臀,捂摸她的大腿……直到他放下了座椅,将她压在身下,提起她的玉腿勾住他的腰,她才知道他是真的要在这里做。
她叫了一声,却被桥上轰隆的车辆声盖住,等到桥上短暂安静,他已扯下了她的裤子,用皮带捆住她的双手,深深的进入了她。他想念她的紧致生涩,想将这一个多月的热情全部倾注,猛力的撞击,让她娇喘连连,在过车声中尖叫……可是他在最初的急切后,还是将速度放慢了下来,小心翼翼尽量不触到她的zg,不断亲吻她……
一会后,她玉体含香,长发凌乱,蜷在椅上吟哦,他抓起她的右手,在那白嫩的无名指上套上一枚钻戒,贴在唇边轻吻,俊脸上有了餍足。
041 只能是我的
打胎事件过后,如雪被禁了足,一不准在没人陪同的情况下去医院,二不准出门没有司机接送,三不准关手机,四不准见安安……唯一能准的,就是她去他公司找他。
这日,她在打扫他们的卧房,跪在地毯上,伸臂去摸滚到床底下的面霜盖,摸着摸着,指尖突然触到了一个冰凉的小盒。她抓出来瞧了瞧,才发现是原先的那枚结婚钻戒。
钻戒的纯色一点没变,整体设计的质感非常棒,颜色璀璨?
小说推荐
- 拒嫁豪门:少奶奶99次出逃
- 一夜危情,她惹上豪门恶霸“少爷,少奶奶又跑了”该死,她竟敢嫁给别人“教堂外有99架大炮,你敢答应他就试试”他是暗夜黑帝,世界只分他要的,他不要的“男人,你是我不要的”她带球逃离,几年后领着“迷你版”归来“怪叔叔,不准欺负我妈咪“欺负她才有你这个坏东西,不想添个弟弟
- 西门龙霆连载
- 最新章:1.第1章 极其英俊的男人
- 豪门少奶奶:谢少的心尖宠妻
- 未婚夫另娶第一名媛,云氏被害破产,她更是被媒体逼入绝境绝望中她找上了权倾天下的谢少,更是传说北谢南王的传承千年豪门-谢家,掌控整个A国的所有命脉“谢黎墨,我嫁给你,你敢娶我吗半晌后,在她的勇气和热情一点点快退却时,他露出潋滟醉人的眸光“我们现在去民政局领证,相信我,未来的谢夫人,你家谢少不会让你有机
- 凤元糖果连载
- 最新章:1.第1章 盛装出现
- 豪门第一少奶奶
- 绝望中她找上了谢少,更是传说北谢南王的传承千年豪门-谢家,掌控整个A国的所有命脉“谢黎墨,我嫁给你,你敢娶我吗半晌后,在她的勇气和热情一点点快退却时,他露出潋滟醉人的眸光“我们现在去民政局领证,相信我,未来的谢夫人,你家谢少不会让你有机会后悔的婚后,她努力做好谢夫人的同时,更是踩着渣渣的肩膀恣意成长
- 凤元糖果全本
- 最新章:第1章 盛装出现
- 豪门游戏,天价少奶奶
- “八百万,做我未婚妻,丫头,你要学会怎么侍候男人十八岁,稚嫩的身躯,花样的年纪,她被亲生母亲送到六十岁男人的怀中,上演一场金钱与迫嫁的交易裴氏家族,挽在跨进的第一天,便被裴家大少爷抵在墙上,冷睨着她,勾唇肆意的讥诮“女人,虚荣的过了,小心连骨头都剩不下一次意外,她走错房,却被酒醉后的他挤在了墙角“不
- 蓝果而全本
- 最新章:正文 第一章
- 拒嫁豪门:少奶奶要逃婚
- 黄连做过最悲催的事,就是有眼不识未婚夫,不仅求他带自己逃婚,还花钱把他当牛郎给睡了!民政局门口,她爬上他的车溜之大吉“大叔,求你带我离开,我可不想嫁给一个又老又丑又残的男人”他俊脸阴沉“要不要再破个身”好主意!一夜缠绵,她甩下两张毛爷爷准备开溜,不料被他重新压倒“未婚妻,逃婚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 薇子连载
- 最新章:第1章 吓蒙圈了
- 豪门天价宠:最强少奶奶
- 夜罗云煌,千年豪门夜罗家族的少主,权倾天下,清贵无双,传言他爱妻如命,宠妻上天。那一年,她被欺骗伤害,倒在血泊中,绝望之中,是他出现救了她。活过来后,古凝霜有两件事要做,一个是报仇虐渣,另一个是报恩。可是这突然冒出来喊她妈妈的小男孩是谁?她能说她还是个处吗?最早时,古凝霜“夜罗少主,我不能做夜罗家族
- 凤元糖果连载
- 最新章:第1章 她不想死,她要报仇
- 囚婚:狼少枭宠少奶奶
- 她是被后母刻意宠坏的豪门千金,死于丈夫与同父异母的妹妹的算计之中。一朝重生,她惹上饿狼般的他“嫁给我,保证你能翻云覆雨他陪着她,虐渣父后母恶妹。他将她捧在手心,予她盛世强宠。只是霸道如他,却也将她锁在婚姻的囚笼里“不许盯着那个男人看,否则我毁他的容“不许再让那货牵你的手,否则打断他的手
- 灼年全本
- 最新章:第1章:刻骨的背叛!
- 豪门奶爸
- 豪门奶爸
- 那些征途连载
- 最新章:第一章 给我卡上打一百个亿
- 天命少奶奶
- 这可怎么办才好为摧毁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旧观念娘亲竟把一心巴望着当好命少奶奶的她抓来当无敌女子学院天字第一号学生不成哪!养尊处优的她怎是读书的料得赶紧想个办法弄垮学院嘿嘿,就从那新来的先生身上下手搞坏他名声让学院臭名远扬,看谁敢来念来来来!偷偷告诉同学们一个天大的秘密万人迷先生心仪的对象是你们喔什么!他
- 阳光晴子连载
- 最新章: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