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戒的纯色一点没变,整体设计的质感非常棒,颜色璀璨。她下意识朝自己的右手无名指望去,拿它与自己的那枚不足两克拉的白玫瑰钻戒相比较。
敖宸送给她的这枚钻戒,设计很独特,小小的钻石用玫瑰花瓣托着,晶莹夺目,如滚落在花瓣上的一滴露珠。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给她戴上去的,只知道第一眼看到确实喜欢上了,就一直没有摘下来。
人这一生,难得遇到喜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要了也不亏,再顺便赞一下他的眼光。
只是在这枚大手笔的七克拉钻戒面前,她还是把右手缩了回去,不想自惭形秽。七克拉价值六百多万,珠宝界的顶尖之作,是这个男人买来送给另一个女人的,一克拉压她一大截。
虽然说这个东西不能用价值来衡量,但能让一个男人出这么大手笔,足以说明他对这个女人的重视程度。她可没忘记结婚当天,他还要求她为裴云姿保管这枚钻戒呢。只是这会,这枚钻戒怎么跑到床底下去了?他在法国没有把话说清楚?
将锦盒轻轻合上,她给他放到他的床头柜抽屉里,顺便把自己的那枚也取下了,搁在梳妆台上。从见到这枚七克拉起,以前的记忆都翻江倒海涌回了脑海,这枚戒指开始戴着硌人,不戴了。
傍晚时分,敖宸下班回家,就看到他的小妻子蒙着头在睡觉,身子翻来覆去,似在翻烧饼。他轻悄悄走过去,想坏心的吓她一吓,眼角余光却瞄到梳妆台上的钻戒,黑眸蓦然一沉。
她竟然将戒指取下了?
胸口立即有一股闷气堵上,一把扯开那被单:“起来!”难得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受到惊吓的翻过身,拽着被单另一角,坐起身不解看着他,“你回来了?怎么了?”那轮廓分明的俊脸绷得死紧,线条刚硬,黑眸骇人,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他在生气!
“戴上!”他抓起她的右手,将那钻戒往她无名指上套,再一把扯过她的身子,“谁让你给摘下的?!”他故意掰了掰她的手掌,让她感到痛。
她只觉迎面一阵y风冷气扫过,心里打了个哆嗦,“这个不是婚戒,为什么不能摘?”未免管的太过了!
“谁说不是婚戒!”他鹰眸y霾扫她一眼,将他左手上的婚戒抬到她眼前,大掌按住她的头颅往前送,“女人,这是一对,ido,出自法国‘指尖艺术家’philippetournaire之手!看清楚了!”
“那又如何,我不想戴!”她偏过脸去。又是法国!如果这一款钻戒是由裴云姿亲自挑选,再转送,而她还爱不释手,那真该去跳太平洋!她一直以为是他亲自挑选的,却忘了他是陪裴云姿去的,如漆似胶的两人怎么可能落单。
“你在气什么?”他倾下身,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这是我为我们的婚姻补上的婚戒,戴上去了就不许摘下来!说了‘我愿意’,就不许心不甘情不愿做我的妻子!有了孩子,就不许打掉!”
“哪有那么多不许……”她被气疯了!他自从回国就成了无赖,这管,那也管,这不许,那不许,简直把她当某种动物圈禁了起来……他们婚前的协议在他那里全成了废纸,他想怎样就怎样,一手掌握,蛮横独裁,尤其是对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就是有这么多不许!”他隐隐笑了声,头颅压过来,将她抵往床头,吻上她水润的唇。没想到这女人在为婚戒生气呢,是不是表示她有点在乎他了?
“这钻戒是我亲自挑选的。”他轻柔触触她的唇,吃掉她唇上沾有的草莓味,将她下滑的身子往上一提,大掌从腰部探入睡衣,“喜欢吗?”
他用唇在她细嫩的颈间咬了咬。自从有了孩子,每次他都要小心翼翼、轻轻抽song,做不到完完全全占有她的美好、稚嫩,不能尽兴,简直比做和尚还要要人命。
“敖宸。”她身子一抖,一把抓住他强行进入的手,脸色大变:“不行!”
他已将她的睡衣直接往上套起,露出蕾丝胸衣,用唇将那两个红点直接含出来。等她受刺激的挣扎,便用长腿死死压住她踢动的玉腿,含住一边轻轻一咬,大掌已悄悄摸到背后将罩杯解开了。
她叫了一声,双手改为抱住他的头,将他的脸死命压在自己的柔软上,痛苦出声:“我们迟早是要离婚的,你放了我……”她不想沉迷在这样的r体欢愉之下,不想习惯他的存在,毕竟欢愉是短暂的,痛苦却是一辈子。
她不能在身体接受他、适应他、习惯他后,再失了心。
“离婚?”他从她的身体上抬起头,眉一拧,脸上立即有了怒气,“别再在我面前提这个词!”缠起她的双腿勾在腰间,他捧起她的粉臀,抵在甬道口打算挤入。
他想明白了,这样一个口口声声要离婚的女人,他得先征服她的身体!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先沉沦在了这份r欲快感之中,上了瘾般的欲罢不能,日日夜夜想着她。既然不能让她知道,那就得拉她一起下来。
他知道她害怕男人,抗拒男人,但她接受了他,高c的时候,她也是欢愉的,所以,他要让自己成为她最后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042 好事被打断
将身子往前一顶,正要行事,他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急得跟催命符似的,硬生生破坏了一室的旖旎。
他暗骂一声,手上用力,依旧撑着如雪白嫩的双腿,挤进那窄小湿润的甬道中,喉间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吼。
然而,电话不肯停息,响了几下被对方挂断,又重拨,与他玩起了角力赛。
“你接吧。”双颊绯红的如雪推了推他,拉过被单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玉体,曲紧闭拢双腿。如果不是这阵铃声唤醒了她,她估计又要在他身下不知姓甚名谁了。
“是哪个王八蛋,真他妈不识趣!”他怒气冲冲站起身,边穿裤子边大骂,恶狠狠接起手机,胡乱耙了耙短发,“说!”假若对方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他一定将他五马分尸!
对方说了几句,他立即脸色大变:“云姿怎么了?”渐渐的,他脸上欲求不满的怒火一点点散去,换上y森森的担忧,咬着牙冷道,“既然你们全家都赶过去了,还给我打什么电话!我现在没时间去巴黎!”
随即啪的挂了电话,转过头看躺在床上的如雪,一双幽深的眸子不再有一丝欲望,“我去洗个澡,五分钟后下楼用餐!”
如雪点点头,心头抒出一口气,却又莫名的揪了起来。
五分钟后,两人穿戴整齐下楼用餐,敖家老太太朝如雪招招手:“孙媳妇,坐到乃乃这边来,乃乃给你说个事。”
如雪对乃乃展露笑颜,坐过去。
老太太乐呵呵的抓起她的素手,拍了拍:“孙媳妇啊,既然有了身孕,就暂且不要出去工作了,在家陪陪乃乃好不好?”
如雪瞄一眼敖宸,不知拿什么话宽慰老太太。想必她去女子医院打胎的事早已传到外界了,不然敖宸也不会在回国的当天,神不知鬼不觉找到了百丈路的私人诊所。
而敖宸想要孩子,就是想要老太太抱抱重孙,尽尽孝道,一旦老太太知晓她有孕,这个孩子就是板上钉钉,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的。
这样是在给她施加压力。
老太太见她不做声,和蔼的笑了笑,再道:“孙媳妇不要怕在家闷得慌,乃乃以前是ipm医疗慈善机构的前任主席,与慈善机构的各个成员都有些联系。孙媳妇若想做做慈善,帮助一些有困难的医院和孩子,乃乃可以带你去走走的,这样也不会太闷得慌……”
“乃乃……”
“傻孩子。”老太太捏捏她的手,微带宠溺道:“结婚后,你得有自己的朋友圈和事业圈,这样你才自信而充实,也不至于和敖宸没有共同语言是不是?”
“妈,敖家的媳妇不需要出去抛头露面!”郑淑贞忍不住c过话来,盯了如雪一眼,又看回婆婆,“您看我年轻的时候,哪有出去工作过。打拼的事,要靠敖家的男人,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再者,我们敖家的闲言闲语已经够多了,妈您还想多一宗吗?我们敖家养个儿媳妇还是养得起的。”
老太太脸一板,说道:“淑贞,现在不是三几年,女人没有地位,被欺压。现在的女人就该自立自强,与男人并肩而立,并驾齐驱。妈当年让你进公司,你不肯,非要待在家,现在这样好吗?”
郑淑贞被说得脸色暗淡,拿起瓷杯喝茶,闭嘴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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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我们的过去(二更
“妈说的对,女人就该有自己的事业,穿得漂亮、活得潇洒,不靠男人,只靠自己!”对桌的敖雪莲也轻蔑笑出声,斜睨一眼身边的丈夫,语气含满尖酸讽刺。
丈夫是她自己挑的,即便再没用,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好了,不说了。”老太太止住话头,再对郑淑贞道:“淑贞,你有时间的话,也去做做慈善事业,这样总比你整日待在家里生闷气的好。”
“我知道的,妈。”
一顿饭的时间就这样划过。
敖宸始终不说话,静静吃着,而后提前上了楼,说有些公事需要处理。
如雪目送他的身影上楼,看到他边爬楼梯边掏电话,似有急事。
一会后,她送完老太太回房,走回三楼,从虚掩的书房门板后,看到他还站在窗边讲电话,眉峰皱得紧紧的,在桌后不安的走来走去。
“铠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顿下脚步,声音拔高起来,“我是等她出院才回的国,还亲自送她回了住处……该死的,她的主治医生明明给我保证过,她的瓣膜病病情很稳定,在做最后的康复!……那天?那天我们不算吵架……”
“她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他微微吼起来,气急败坏抬起头,想继续炮轰,却陡然瞥到站在门外的如雪,眸光一闪,移开话筒,“有什么事吗?”
“没事,经过这里!”如雪给他轻轻带上门,走回卧房。不是她要故意偷听,而是他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几乎整条走廊都听得到。
坐到梳妆镜前,她趁这个空挡,给安安拨了个电话。其实她一直不知道安安找的什么工作,在哪里工作,过的怎么样。每次问起,安安都四两拨千斤的搪塞过,不得不让她担忧。
“喂,你找谁?”电话里传来安安醉醺醺的声音,旁边还有重重关车门的声音。
“安安,你喝醉了?现在在哪?”
“是如雪呀,我现在在上班,嗝,我没醉……你别碰我……”电话便挂断了。
“安安?”她吃了一惊,忙再拨过去,那边却已关了机。
她翻了翻电话簿,快速给黛丽拨过去求救,黛丽告诉她,有一次安安拉她去一个叫‘醉生梦死’的夜总会做伴舞,说是代班,有不薄的出场费。她为了刺激,便答应去了。
“详细地址!她可能被客人灌醉带出去了!”
“那我们一起出去找!那丫头可真不让人省心!”
她挂断电话,手忙脚乱套上外套,没有给敖宸打招呼,就急匆匆跑出了门。
而后等她和黛丽夫妇赶去‘醉生梦死’,那浓妆艳抹的领班似笑非笑斜睨三人:“在我们这里做事的小姐,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千金小姐,她们来这里坐台,无非就是等这些有钱的主儿带她们出场,大赚一笔,今天她被抽中了,你们该为她高兴才是!”
“安安不是那样的人!他们到底去了哪里!”黛丽恶狠狠拍向桌子,恨不得扭掉这领班的脑袋。安安分明是被强制带出去的,她妈的还在这说风凉话!
黛丽丈夫担心老婆动胎气,拉了拉她,“别在这跟她气,我们去报警!”
听到报警两字,那妖艳女子眉毛都没抬一下,从高脚凳上站起身,轻佻拍拍黛丽老公的肩:“要报尽管去报,报完警,我们这的大门还是向你敞开哟。到时候,我给你找个最媚的小姐陪你乐乐,以解这相思之苦,啊~~”
她瞥一眼黛丽圆滚滚的肚子,摸了男人的肩膀一把,扭着腰肢离开了。
黛丽气得跺脚:“她、她竟然勾引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黛丽老公不得不将她往外拖:“老婆,先别闹,他们这里老板的势力铁定不小,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想什么想!等想到的时候,安安已经被糟蹋了!你说你怎么没一点本事呢,气死我了!”黛丽气得脸色发青,对丈夫挥起了粉拳。
如雪没有过来拉她,站在一边与一个看起来怯怯弱弱的坐台小姐说话,从小姐口中得知,十五分钟前,安安让冥夜的几个兄弟拽走了,往双东路而去,说要给他们老大‘捶背’。
冥夜?
她的身子冷不防打了个冷颤,忙往黛丽车上跑,“别吵了,快去双东路!”冥夜的这群混蛋,毁了她还不够,还要毁安安。他们绝对是冲着她来的!
三个人十万火急往双东路赶去,撞开酒店桑拿中心贵宾房的门,却被面前的景象弄得目瞪口呆。
没有那不堪入目的一幕,而是——一个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坐在沙发上抽雪茄,翘起的皮鞋光鉴照人,一派悠闲自在,面无表情、腰c枪支、体格健壮的部下则站成一排守护他们的少主,见有人撞门而入,一个个火速拔枪。
而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横七竖八躺了八九个人,皆哼哼唧唧哀叫,狼狈之极。安安则躺在按摩床上睡觉,污渍物吐了一地,浑然不知身边事。
如雪看到抽雪茄的男子,起初愣了一下,继而当着那些黑dd的枪口跑进房内,扑到安安床前。
“安安,醒醒!”她焦急的摇了摇安安,确定她没出什么事。
安安脸色苍白,睡得很沉,一身酒气。
黛丽夫妇也跟进来,望了望冷漠的黑衣男子一眼,以为他是劫持安安的人,“如雪,我们快走。”她并不认识峻熙。
黑衣男子早让部下收起了抢,暗哑出声:“你们带季安安走,韩如雪留下!”
“不行!”黛丽正要出声。
“黛丽,快带安安走,给她灌些醒酒汤,她喝太多了。”如雪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将软成泥的安安掺了起来,扶到黛丽老公肩上,“照顾好她,我一会去你那。”
“那……”
“走了,老婆!”黛丽老公已背着安安,拖着还要说话的老婆,急匆匆出了门。
黑衣男子抬抬手,让部下押着那伙子人也退出去,留下私密空间,说道:“我曾经是冥夜的叛徒,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安安不会有事,我的人及时赶到了。”
如雪这才发现,峻熙冰冷孤傲的眼睛旁边有一道淡淡的痕迹,似刀伤,在那狭长的墨眸边若隐若现,“当年你明知道冥夜与我们的恩怨,为何还要加入进去,为他们办事?”
峻熙眉头紧锁,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呵,如果当年我不加入冥夜,我们会死得更惨,连皮骨都不剩。你父亲韩英杰扔下的烂摊子,足以把我们的下辈子都给毁了。”
“他们不会相信你的!”她突然大声起来。因为有些往事提起来,心里会很痛。如果时间能倒退,她一定不会让峻熙一个人在外面逃亡,会跟他一起走,去西部沙漠,搭个帐篷,过最简单、却有他在身边的生活。这样,总好过这些年没有意义的等待,以及等待过程中迎来的变故。
他的一句‘如果’,让她那么害怕起来。
假若当年他真的加入了冥夜,那该是受了多少苦!他要取得冥夜大哥的信任,就得忍受他们的报复,将对父亲的仇恨加倍灌注在他身上。他们只有泄了恨,才会试着去接受他。
接受了他,才会让他护着她,不让冥夜的人去s扰她,让她不受s扰的读完大学。
可是,之后他又去了哪里?与裴云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行踪那么神秘?
难道给她报声‘平安’的必要都没有吗?他们总算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比亲情浓,比爱情深,怎么能说陌路就陌路。如果她不赌气结婚,他是不是就不再出现?
“你爱她吗?”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心在冷却,“她瓣膜病复发,你这个丈夫却待在国内。”其实无论是怎样的情况,峻熙都是可以与她取得联系的,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他就像那断线的风筝,越飞越远。
“是吗?”峻熙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黯黑的眸底闪烁失落,将目光移开了,“她瓣膜病复发,最关心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丈夫。”
044 两个男人的对峙
敖宸讲完电话回房,才发现他的妻子三更半夜出了门,而且还是独身一人!
他又急又气,取车火速往季安安的住处赶,不断拨如雪的电话。那边电话嘟个不停,却没有人接,存心让他抓狂。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大半夜跑出去做什么,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出了事怎办!
正要一脚踹开那五楼的门,楼下突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一个大肚子卷发女人气喘吁吁指着他:“你、你是如雪的丈夫?快去双东路京港大酒店桑拿中心贵宾房,如雪被、被冥夜的……”
他一听到冥夜两字,就骂了声脏话,不等女人把话说完,他火速拨开这三个人,几大步冲下去。
等到达京港,他一张俊美的脸已冰冷如寒冬的霜花,漆黑的眸子熊熊怒火在跳跃,薄唇抿得笔直。
“敖少爷,贵宾房本来是被冥夜的人订走了,但后来又来了几个黑衣人,他们将冥夜的人全部押走,并带走了…带走了敖太太……”大堂经理小心翼翼嚅嗫着。
“多久以前的事?”他的脸又铁青了一分。姓韩的这个混蛋!
“五、五分钟前,他们的车往东去了。”
“混蛋,怎么不早告诉我!”他重重放开大堂经理的衣领,开车赶往‘醉生梦死’。
霓虹灯闪烁下,‘醉生梦死’正是营业的最佳时段,车来车往,他不客气的将车开入夜总会大门口,挡住它的大门,再啪的甩上车门。
门口的迎宾小姐见到他,皆吓了一大跳,忙叫来领班。
那娇艳领班一声‘哟,是敖少爷呀,快请快请’,便风情万种贴上来,将他往包房带,并悄悄给服务生递眼色。他往那女人胸口塞了一沓钱,冷笑道:“这些请你们老板喝一杯,够么?”
“老板不在。”女人立即道。
“不在?”他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将长腿搁置桌子上,惬意慵懒的后躺身子,“他前脚刚进,本少爷后脚就来了,他要是不在,本少爷岂不是见了鬼!叫他出来!本少爷没时间跟他玩猫捉耗子!”
见女领班又试图扯起脸皮媚笑,打太极,他一脚踢掉桌子上的冰桶,耐心尽失,“还不去!你只有五分钟时间!”
“是、是,我这就去叫老板。”女领班这才心生怯意,慌忙退出去。
两三分钟后,一个经理模样的男子过来恭请他去另一间豪华间,并道,老板已在那等了。
京港桑拿房的一番交谈后,韩峻熙将如雪重新带往‘醉生梦死’,选了一间日式结构、灯光暗淡的vip房。他点了一些草莓布丁、柳橙果皮冻之类的甜点和水果盘给她充当宵夜。
她看着那些精致可爱的小甜点,没有动一勺。她以前是喜欢吃这些,在它们还没有成形前就食指大动、急不可耐了,馋得像只猫,因为那是他们亲自在家自制,用来解馋的。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们再也没有心思去自制,也吃不出那种独特的甜味。渐渐的,她对这样的小东西也失去了兴趣。
“怎么了?”他在对面看着她,挖了一勺送到她嘴边,“有点凉,小吃一口。”
她没有张嘴,不解看着他:“峻熙,韩如雪已经长大了,嫁了人,有了孩子,少女时代结束了。”
他喂布丁的手僵在半空,静静收回来,“少女如雪,在我心中永远只有18岁。她说18岁的时候等我来娶她,可是我失言了。”他将头微微偏过去,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现在迟了么?”
“迟了。”她将戴有婚戒的右手放在腿上,抓成一个拳头。
他笑了笑:“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之于你来说,也许我更像一个父亲、兄长。”
她没有出声,只觉心里很苦。
两人瞬间沉默起来。
一会,有人叩响了门,他去应门,回来的时候说让她进去歇一会,待会再送她回去。她走在这黯黑的空间里,脚步虚浮,恍如置身梦中。
门口很快传来很重的脚步声,她听了几声,只觉脑子如被冷水瓢泼,清醒得彻底。这脚步声分明是独属于敖宸的,他每次生气,都将足音踩得极重,如那脱缰的野马。
“藤原少主的架子摆的可真够大呀,我怎么请也请不来!”声音又是极y冷。
峻熙正慢条斯理将马甲套在黑衬衫上,坐回沙发,“敖少爷这般急,不知有何贵干?坐~~~”
“贵干?”敖宸冷冷笑了声,黑眸灼亮,眸光不是漫出来,而是如利刃s出来,有种人的力量,“她人呢?”很好,这个姓韩的混蛋前一次抱着云姿滚床单,第二次又拐他老婆,让他敖宸三番两次当王八!
“你是说如雪还是云姿?”韩峻熙故意问道,狭长的双眸同样凛冽桀骜,两瓣薄唇骄傲的噙着。
敖宸眯了眯眸,沉吟片刻,在室内走动几步,y鸷笑道:“这一次多亏你主动放手,不然我不会娶到韩如雪这个珍宝。娶了她之后,我才发现她是那么契合我,合适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我渐渐上瘾了,放手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愿意与云姿离婚,送她回你身边呢?”韩峻熙反问一句,缓缓站起身,走到敖宸面前,与他直直平视,两人的目光在半空如剑刃交接,“那么你愿意放开如雪吗?”
045 你可以死,但不能背叛我
如雪坐在珠帘子后面,悄悄屏住呼吸。她想知道敖宸的决定——是留她?还是留裴云姿?
“你在跟我做交易?”敖宸瞥一眼她藏身的地方,嘴角泛起一丝笑,走回她原先坐过的地方,“别人吃过的馒头我不会嚼,同样,你娶过的女人,我也不会再要。韩峻熙,你好像还没有明白,你越是紧张,我越不会放手!”
韩峻熙一怔,深黯的眼底瞬间充满风暴,暗暗捏响拳头,“你不该碰她,她并不爱你!”
“那又怎样?”敖宸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回过头,剑眉斜飞入鬓,皮笑r不笑:“她是不爱我,但她是我妻子,夫妻之间履行夫妻义务天经地义,我还打算让她生第二胎。”说到这里,他略显沙哑却又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拔高,眼眸眯成一条缝盯着如雪的方向,“亲爱的,该听的话都听到了,还不出来?是不是打算在旧情人这里过夜?”
如雪的心,如水底的水草在摇摇摆摆,平静不了,她害怕见到这头发怒的豹子,又不想继续待在这儿面对峻熙……此刻听他这样一说,她心下一横,从里面走了出来,却没有理会即将爆发的他,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如雪?”她听到峻熙在身后喊她,重重的皮鞋声砸在地板上,似要出来追她。
“藤原少主,别忘了她是我老婆!”敖宸极度y冷的声音快速响起,蹭蹭几声,他追了上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半拖半抱塞入他嚣张停在大门口的车。
“为什么瞒着我来见他?”他问了。
她偏着头,没有焦距看着外面飞逝而过的建筑物,闭唇不语。
他将车气急败坏停在路边,一把掰过她的脸,黑眸中的火团在急剧跳跃,“你现在是我的女人,里里外外都属于我,就是一根手指头,也不能让这个混蛋碰!”
她被掐住的雪白下巴,立即有了红痕,小脸被他捏得变了形,静静看着他,“被他碰了,又怎样?”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头一阵怒气上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可以死,但这副身子,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碰!”随即将她重重一放,重新启动车子,如离弦之箭冲出去。
等回到家,他将她拖下车,摔到三楼的地毯上,“被他碰了哪里?”他用自己健硕的体魄狠狠压着她,含满怒气的唇不断寻找她躲闪的粉唇,不顾牙齿撞疼了对方,一把撕裂她脖子上的围脖。
她偏着脸,唇瓣红肿,身子在他的折腾下软软摊着,不做挣扎。他的怒火总是来得这样莫名其妙和不可收拾,她是他的女人,但他不会是她唯一的男人。
在他之前,已有一个男人让她从少女变成了女人,所以不存在‘唯一’。他,只是用来治疗那道伤口的,或者说是过客。他要,她便给了,因为身子已经脏了。
脏了的身子,他在乎的。他介意她有没有第一次,就跟介意有没有峻熙存在一样,这样的男人,什么都要宣誓独有、完整,不管他爱不爱。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朝她吼,一把扯掉她的裤子,将她的腰捞了起来。
她只穿一条内k躺在地毯上,用双臂环住自己上半身的赤果,睫毛不住的颤抖。听到裤扣崩落的声音,她将唇轻轻咬起,不肯让他的手探进内k里。
而她越是不出声,他的火就越大,只觉是默认了,让他想狠狠的蹂躏这个背叛他的女人一顿,借以泄愤!他要让她说话,给他一个深更半夜跑去私会韩峻熙的理由,可是,她什么也不说!
他大骂一声,将她捞了起来,抵在茶几边上,手指蛮横探入她粉色的内k,横冲直撞进那片禁地。
她皱眉不适的叫了一声,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目光涣散,“我……”
他灼热的盯着她,抬高她的腿,又加进一指,让她的蜜y沾满他的大掌……他要惩罚她,让她求饶、知错、想要却要不到,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在受不住诱惑的沉沦,发烫变硬的身子在疯狂叫嚣,蓄势待发。
她娥眉轻蹙,嘤咛浅吟的样子,酥麻入骨,简直如媚药在催情……原来他在惩罚他自己。
“敖…”她的双眉皱得更紧,樱红的唇张开,揪住地毯的小手突然抓向他的背,“敖…宸,我肚子痛。”
他高涨的怒火与欲火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紧紧盯着她苍白的脸,总算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不是在吟哦,而是在痛叫。
“快打电话给凌医生!”他惊慌失措抱起她,疯了一般冲进卧室。
送走家庭医生,他站在床边盯着她安静的睡颜。
一切怒火都消散了,只剩下浓浓的担忧。如果刚才他再猛烈点,他们的孩子就已化成一滩血水。
“敖宸,出了什么事?”老太太披着外衣,让女仆推着轮椅上了三楼,一脸睡眼惺忪,“是不是吵架了?”
他给如雪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带上门走出来,“没有。”倒了杯酒静静喝着,俊脸上恢复无波无澜,“我们准备的时间有点短,她的身子还没调养好,可能有点虚弱。”他淡淡道,看了老太太一眼,“乃乃您去睡吧,天快亮了。”
“敖宸。”老太太将轮椅滚近几步,语重心长道:“你别把如雪管得太紧,她应当有自己的空间和私生活,不该被封在套子里。夫妻之间,首先要学会信任和尊重。”
敖宸眸光幽暗,不出声,亲自将乃乃推往二楼。
老太太还是有些不放心,拉过孙子的手拍了拍,“乃乃第一眼看到如雪,就喜欢上了,这孩子很对乃乃的眼……敖宸,听乃乃一句,人生不是马拉松,结婚也不是完成使命,什么值得珍惜,什么是过眼云烟,你要分清楚。”
敖宸唇线抿直,没有出声。
老太太又道:“你们要是不习惯住在家里,就搬到你的公寓去住吧。你那里离公司近,离医院也近。乃乃现在有护工照顾,不需要你c心,你只管照顾好如雪母子,让那孩子少受点委屈。”
“乃乃……”
“回去吧。”老太太挥挥手打断他,沧桑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让佣人推她入房。孙子她是最疼的,这个孙媳妇她也满意,只是她的一双儿女让她不省心。
046 试着爱他
调查清楚事情的始末后,敖宸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如雪。原来她不是去见旧情人,而是去找被灌醉的季安安,再被带到夜总会……不过,她与韩峻熙共处一室也是事实……心烦气躁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桂嫂接的,说少乃乃陪老太太出门了,参加市北区的一次募捐活动,要晚一点回来。
他有些失落,挂断了电话,继而按响秘书办公室电话。他们公司最近招募一批新职员,他有意让投了简历的季安安入选,借以补偿对妻子的亏欠。
简短吩咐了几句,提前下班。
这几天,裴家的人从法国回来了,铠泽给他打电话,说裴家老太太天天念叨他,想见他,身子也因此消瘦了几分。他躲不过,只得挑个时间去一趟,把某些话说清楚。
裴宅。
铠泽对刚刚下车的他使了使眼色:“上次你陪云姿去法国,乃乃一直以为你们还有戏,乐得年轻了好几岁。现在云姿心脏病复发,你竟扔下不管,直接回了国,老太太气得几天没吃没喝。”
“有这么严重么?”他沉下脸,大步往楼上走,“上次我不是在电话里讲得很清楚,我回国的时候,云姿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根本没事。”
“那为什么医院又突然给我们打电话,说病情严重?我们一家刚刚从法国飞回来,差点没被那丫头吓死。”
他回头看了铠泽一眼,没回话,脸沉重得厉害,“先见裴乃乃再说。”重重推门而入。
裴家老太太正躺在床上让儿媳妇喂药,见他进来,忙把勺子推开了,“敖宸,你总算肯来见乃乃一面了。云姿的事,你听说了吗?那丫头在巴黎差点没命。”
“怎么回事?”他俊挺的眉峰皱了皱。
“你回国的那天,她的心疾又发作了,一个人晕倒在屋子里,半小时后才让上班的钟点工发现。”裴铠泽在旁边替他解答,拍了拍他的肩,“她可能是舍不得你走,一时心急,气血上涌,没有喘过气。不过她现在脱离危险期了,你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他轻哼一声,有些厌烦这一家人审讯式的会面。他并不亏欠云姿什么,为什么裴家的人觉得错的那个人是他?!为了云姿,他把回国的日期拖后了十天,回国那天差点让韩如雪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不是xx女子医院跟乃乃有交情,及时给他打了电话,他估计就错过了那次人流手术。他觉得自己对云姿已经仁至义尽,该帮的帮了,该说的说了,以后的路,要靠韩峻熙这个准丈夫陪她一起走。
他这个宸哥哥,早在她选择放手的那一刻,就退出了她的生命。他现在只想疼爱乃乃,和他的妻子。
这样想着,他铁黑的脸色又是一沉,对裴家老太太沉声道:“既然她没事,那我回公司了,公司有很多事等我处理,您也注意身体。”
“敖宸!”裴老太太急忙坐直身子喊住他,“你对云姿,难道一丝情意也没有了吗?”
他顿住脚步,回过头,眸子噙起一抹冷笑:“如果我说有,裴乃乃是不是要我跟现在的妻子离婚,再娶云姿?”
老太太眸光一阵闪烁,将身子重新躺回去,移开目光,“裴乃乃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走了。”他冷冷一笑,走了出去。
“敖宸!”铠泽随他走出来,快步追上他,与他并肩而行,“你不要把乃乃的话往心里去,她只是太疼云姿,事事护着她……”
“我知道。”敖宸轮廓深刻的侧脸冷冷绷着,态度冷淡,浑身散发一股冷厉之气,“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打电话催我来这里,我与云姿没什么关系了,你应该打给藤原灏。”
藤原灏?铠泽斜睨他一眼,才发现他心事重重,面色y冷,遂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压下了,改为笑道:“今天让你来,不过是让你看看乃乃。现在看过了,我们去喝几杯,不醉不散。”
“没时间!”
“没时间?你跟我说没时间?”铠泽怪笑一声,在他将车子开出去前,及时跳进副驾驶座,拿出手机翻了翻,“敖大老板,你现在要不要打电话给gina问问你今天的行程?你刚才推掉了会议,提前下班,根本有大把的时间!就这样说定,去兰桂坊!”
敖宸用眼角余光白了他一眼,不过依旧将车开往兰桂坊。
如雪没想到乃乃会带她来到艾滋病孤儿收容所,并亲自买了一车生活用品和医疗用品送往收容所。
“这些孩子大多在2岁到7岁,是艾滋病病体携带者,被父母抛弃或被隔离。”老太太指指不远处的几间红墙绿瓦小楼,静静听着孩子们稚嫩的笑闹声,“这所收容所是乃乃出资盖起的,建有学校和治疗室,希望能在这最后的风烛残年多帮帮这些可怜的孩子。”
如雪帮乃乃推轮椅,走在石子路上,安静打量。这所收容所占地面积很大,房子全是新的,有游乐场、幼儿园、宿舍、医院,设备齐全、护工云集。
这里的规模,其实可以比得上一家三级医院。
不过,她发现这里的护工好像并不认识老太太,牵着孩子走来走去,没有人理她们。
“她们是不认识我。”老太太乐呵呵笑了笑,伸手摸摸那些路过的孩子的小脑袋,喜爱中带了心疼,“如果她们知道我是幕后出资方,肯定会敬畏我,躲离我。这样的话,我又怎么能看到这群孩子最可爱的笑脸呢。上次来的时候,有个小家伙还扑在我怀里使劲的喊乃乃,像极了敖宸小时候。”
“敖宸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她为乃乃盖好腿上的毯子,坐到草地边的木椅上。
“他啊,小时候特爱哭鼻子。”老太太眉开眼笑起来,眼角堆积的皱纹一条条疏散开,眸中带着宠溺,“别看他现在冷冰冰的,小萝卜头大的时候,还不是躲在乃乃怀里嚎啕大哭,说想妈妈。呵呵……”
说着,老太太的眉眼渐渐染上一丝愁,目光悠远,“其实孙媳妇你也看出来了,他爸妈的关系并不好,冷战了二十几年,一直拖着。淑贞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这个丈夫,就不肯放手,也因此将怒气迁怒在了小敖宸身上。乃乃呢,是疼敖宸,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抚养教育,却始终代替不了他的父亲母亲……孙媳妇……”
老太太说到这里,将那枯瘦的手颤巍巍伸过来,抓住如雪的手,眸含光芒,“敖宸心中有个空缺,是云姿始终无法填补的,那孩子好是好,却缺少包容。”
“乃乃?”她想将手抽回来。因为老太太的这番话说的太沉重,似在交代遗言,让她承受不起。
“你和他也算是误打误撞。”老太太笑了笑,放开她,怕把她吓了,“他在试着接受你,你也试着接受他好吗?别让你母亲的那段恩怨掺和在你们中间,乃乃这辈子只认孙子,不认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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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电脑才知道大封推了,现在补一更、、、
047 我在乎你
夜半时分,卧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股浓烈的酒味立即窜入卧房的每处边边角角。
躺在床上的如雪连忙翻了个身,打开床头灯:“敖宸?”
只见男人的前三颗衬衫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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