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第 11 部分

  说完话,转身小跑几步,急急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如雪目送她离去,回头看了那巍然耸立的商业大楼一眼,也伸手拦车。
  这时,一辆银白色小车朝她开过来,停在她身边,“怎么来了?”车窗后露出敖宸的脸。
  “刚才与安安一起吃午餐。”
  敖宸点点头,说让她在原地等一会,他先把车停好。
  一会后,他带她上了顶楼办公室,吩咐秘书端两杯热茶。而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精致蓝丝绒盒子,当着她的面神秘的打开,“喜欢吗?”小心翼翼取出那条璀璨夺目的项链,要给她戴上,嘴角始终挂着笑。
  她微微后退了一步,说道:“为什么突然要给我送这个?”
  “因为我觉得你比较适合戴这套‘鱼的眼泪’。”他不置可否,黯黑的眸子为她下意识的后退动作微微暗淡,却仍拨开她的长发,给她戴上,“菲尼女士说,这套‘鱼眼泪’,她只设计了一套,而且只售中国区。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暗示呢?”
  戴完项链,他霸道又轻柔的拥住她,大掌在她乌润的长发上爱不释手的抚了抚,而后压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
  她闭上眼睛,扇子般的睫毛翕了翕,在他正要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之时,突然道:“一个女人在男人心目中的价值,不是靠珠宝来衡量的。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送了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心领了~~”
  他的动作一顿,放开她的唇,眸中幽深,“你不是曾拿那枚七克拉来与手中的钻戒来比么?我注重价值,但同时也在意它是不是让我一眼相中。我觉得它们适合你,戴在你身上会更漂亮高贵,所以就买了。”他笑了笑,放开她,走回办公桌前,“你在介意这套珠宝曾戴在云姿身上?”
  她把项链取下,放回丝绒盒里,道:“我只是不习惯这样贵重的东西,它们让我有压力。”
  “呵。”他坐到皮椅里,一双大掌做成塔状搁在桌子上,望着她,“这套珠宝是菲尼女士为庆祝我们新婚,特别设计的一款珍藏版,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你自己再看看。”他将丝绒锦盒推到她面前,不再强迫她戴。
  她望他一眼,依言拿起那串项链,瞧了瞧工艺和质感……r眼只能看这些,看宝石够不够天然、够不够瑰丽……只见吊坠上的紫色宝石,拿在手上晃动间,隐隐闪动一个‘雪’字,不知道是怎么做成的。
  “虽然在拍卖会上出了一亿,但那一亿,已全部捐赠给了重灾区。老婆,我们不能白拿人家的。”他哑声笑道,突然伸出猿臂,将她捞坐到自己腿上,霸道圈住她的腰,俊脸漾起迷人的笑,“你来的正好,我正想回家去接你。”
  “接我做什么?”
  “去会会菲尼女士。”他吻吻她的双颊,大掌在她的腰侧摩挲了几下,吃吃豆腐,“她来中国了,想见见我的新婚妻子,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戴上这串项链?”
  053
  银色紧身礼服,低胸高叉,凹凸有致的曲线一览无遗,白嫩r沟间,深紫色的宝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相当惹眼。进宴会厅前,敖宸给她取掉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轻轻搂着她。
  她踩着三公分高的银色高跟鞋,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宴会的排场很大,比起他们当日结婚的场面,逊色不了几分,只见一个穿l色礼服、将金发简约盘起,异常性感大气的法国女子在人群中鹤立j群。
  可能是因为女子比较高,皮肤比较白,又或者是围在她身边的人比较多,灯光恰好照在那……总之,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中年法国女子。
  敖宸将薄唇附在耳边,轻道:“她就是菲尼女士,上午刚下飞机,现在就赶过来了。”
  他刚一说完,金发女子就转过头来了,一双大大的碧眼立即碧波荡漾,伸开双臂迎接敖宸,“did(强壮,英俊,聪明的男人)!”勾上他优美的颈线,贴了贴脸,优雅而不失热情。
  而后亲热的与如雪拥抱,直夸漂亮。
  如雪用流利的英文与她问候了几句,始终保持笑容恬淡。
  “did,我得先失陪一下。”聊天不到十分钟,菲尼女士突然又展臂抱了抱敖宸,与匆匆赶过来的助理去了休息室,贵妇人一瞬间变身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她从来都是这么忙。”敖宸淡淡一笑,一把勾住如雪的腰,让她的性感诱人只属于他一人,而后拦住waiter给她拿了杯刚榨的果汁,“我们去跟朋友打声招呼。”
  走了一圈,他带她来到休息处,看一眼她脚上的高跟鞋,“一定走累了,换下吧。”
  “嗯。”她早走累了,小腿又硬又酸,软软坐在沙发上。同时她又有些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怕脚下的压力影响到这个宝贝,因为医生着重强调过,千万不能穿高跟鞋。
  敖宸蹲下身给她脱鞋,穿上早准备好的平底鞋,并给她揉了揉小腿,道,“这一次是因为要见菲尼女士,才不得已让你盛装打扮,以后不会了。以后等孩子生下来,再穿高跟鞋。”
  她轻轻嗯了声,躺在沙发上享受他的按摩。
  他坐在她旁边,看到她风情的美眸半睁半闭,慵懒眯着,水嫩的唇瓣因为涂了淡淡的唇蜜,鲜艳欲滴,半开的唇齿间还残留果汁的清香,随着浅浅的呼吸飘飞过来。
  礼服由于是低胸高叉,她这样一躺,饱满的胸部露了大半,白嫩的大腿也露了出来,加上她脸上这副邀人采撷的不设防模样,他看得下腹猛的一紧,身子立即坚硬滚烫了起来。
  心里暗骂自己一声龌龊,他忙取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盖上,将她的春光防得严严实实的,站起身来。而后走到一边抽烟。
  而她,是怀孕初期的嗜睡,瞌睡说来就来了,水眸翕了翕,趁着困意缓缓进入梦乡,全然不知身外事。
  敖宸回头看了她一眼,将指间抽了两口的烟灭掉,扔进垃圾桶。看来他得试着戒烟了,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她。
  “宸,谢谢你这次来拍卖会竞拍。”这时,一道丝滑的女声,在他身后轻轻响起,如早春的暖雪,春寒中带了一丝滋润,“如果没有你,中国区的fenis店不会有这么多大人物前来捧场。”
  回国后的裴云姿,一身鱼尾长裙大秀完美身材,裙尾缀着薄纱高贵中不失柔美浪漫,身材火爆,无肩低胸选的恰到好处。她端着一杯酒,亭亭玉立站在不远处,可谓春风得意。
  打完招呼后,她看一眼男人身后睡着的如雪,示意前往露天阳台借一步说话。
  “项链戴在她脖子上很漂亮。”两人站在阳台上,望着幽幽夜色,各怀心事。
  敖宸沉沉嗯了一声,俊脸严肃,终于望向女子的侧脸,“韩峻熙怎么没陪你一起来?你是这次宴会的主办方,他让你一个人承担?”
  “他有事。”云姿微微一笑,深情望向他,一如以前的每一次。他还在关心她,表示他也后悔了么?
  他看着她狐媚眼中,那抹熟悉的热度,心头重重一震,下意识将头侧了回来,“云姿,既然菲尼女士将中国区fenis店交由你打理,你就好好努力,不要让她失望。”
  “我知道。”云姿也将头侧向前方,望着远方银白残缺的月,脸庞罩在凉薄如纱的月色中,有些迷离,“宸哥哥,其实fenis店并不是交由我一个人打理,店主另有其人,我只是负责代言和店内管理,没有决策权……所以需要你帮助的地方还有很多,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你。”
  他听着那声久违的‘宸哥哥’,差点立即应了声‘不会’,可是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突然浮现了如雪的脸,想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清晰的认识到,他是有家室的人,如果再跟云姿走得太近,会伤害到他的妻子。
  如雪不肯戴‘鱼眼泪’,正是因为那是他从云姿的脖子上竞价下来的,是菲尼女士故意以这种方式送给他的新婚礼物——一为送礼、二为新人造势。
  声势造过了,答应云姿的事,他已经做到,接下来他得抚平如雪心中的毛麟角,让她接受他、爱上他,而不是再掀起急风骇浪,让他们在风口浪尖浮浮沉沉。
  想到此,他的心渐渐冷硬起来,对云姿冷笑道:“云姿,韩峻熙是你自己挑选的丈夫,而且有权有势,你应该去找他,不是吗?”信步转身,大步流星走进厅内去找他嗜睡的妻子。
  “宸!”云姿苍白的声音从身后急急传来,顿了顿,却说道,“你和如雪先不要离场,待会我们还有珠宝展览会,是菲尼女士特意从法国带过来的,全是精品……”
  “不用了,她已经有了‘鱼眼泪’,不需要其他珠宝。我现在去给菲尼女士打声招呼,说如雪怀着孩子太累,需要先离场,她会谅解的。”他边走边道,带着一往无前的执著和畅快,不曾再回头。
  等走到小女人面前,却见她还在睡,将他的西装外套踢开了,露出那双诱人的玉腿,他眸底暗沉,探下身子吻了吻那张高高翘起的粉唇,薄唇移到她耳侧说了句‘真不乖’,重新用外套裹住她,打横抱起。
  而后当着所有贵宾的面,抱着娇妻穿过宴会厅,先行离去。
  054
  敖世政与韩湘雅去领结婚证的那天,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不大,却淋湿了路边枯黄的落叶。他看了y沉的天色一眼,突然有些感叹。
  这大半辈子,他一直觉得自己跟淑贞不合适,性格、喜好、观念,哪一样都合不到一块,却依旧生下了敖宸,在一起过了几十年。他想他是把结婚当使命去完成,完成了,就将就过着。过着过着,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
  而韩湘雅,恰恰就在那个时侯出现,像一股活泉和清风钻入他苍白的人生……第一次错的时候,淑贞没有给他机会改过,变本加厉的为难湘雅……他累的时候,她吵得歇斯底里……提出离婚的时候,她拿小敖宸来吓唬他……这些年,他总是在拿她跟湘雅做比较,直到她拿硫酸毁湘雅的容,用掸子打湘雅的肚子,他才对这个女人彻底死了心。
  当年他盘问服侍淑贞的小女佣,小女佣哭哭啼啼承认,那天少乃乃的确趁他不在家,怒气冲冲冲到韩湘雅房里找茬,并口口声声说要毁狐狸精的容,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并道,那天她只负责守门,不知道少乃乃怀里有没有揣硫酸瓶,不过少乃乃的确是准备了硫酸的……
  淑贞一直没放弃弄掉湘雅肚子里的孩子,湘雅怀胎十个月,她就乐此不疲的吓唬湘雅十个月。不管他把湘雅安置到哪,她都有办法找到,即便放在眼皮底下,她也能趁他不在,对湘雅拳打脚踢……
  想到此,他灰白的剑眉微微抖动,将车窗户按开一丝小缝,换换空气。不知怎的,这几十年过去,他依旧清晰记得事发当日,淑贞哭得凄厉的模样,她跪在地上哭,将脸埋在双掌间,哽咽得说不出话。
  之后,她便没有再哭过,变得温柔起来,温柔得有些顺从,甚至还答应让他娶湘雅做小。她在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他看到了,只可惜,他已经习惯了有湘雅在身边。
  而在他的印象里,湘雅是爱她的女儿的,每隔一个月会去看望女儿一次,将他给她的钱全部寄给了女儿。有时还会半夜坐在客厅,给女儿打电话,轻声哄她睡觉。有一年,他开车路过基隆港,想将小如雪接到h市,却被湘雅的婆婆江冬雨制止了。老人说,如雪是韩家的血脉,不能跟他走,要抚养也是她这个乃乃养。
  他无奈,望了踮着小脚丫趴在窗台上的小如雪一眼,离开了。之后,湘雅一如既往的疼爱女儿,变着花样给孩子寄芭比娃娃,在电话里哄孩子开心,而江冬雨也会时不时来一趟h市,说些孙女的近况,报平安。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云姿来他们家小住,湘雅突然说,她的女儿也长到云姿这般大了,可以一个人睡觉,帮乃乃做家务活,不能再惯着她。他当时才记起,当年湘雅和裴家弟妹一同进了医院,同一天产子,也就是在那一次,他心中的天平完全倾向温柔善良的湘雅……
  “世政,怎么把窗户打开了?外面在下雨。”感觉到湿意,韩湘雅抬起枕在他肩上的头,伸手帮他把窗户关上了,并帮他拍了拍溅在衣服上的雨珠,“等领完证,我给你熨一熨,这件衣服还是新的。”
  他轻握住那拍打的小手,搁在掌心,“湘雅,这么些年委屈你了。”
  韩湘雅一怔,随即轻轻一笑:“有你在身边,我委屈什么,倒是让你一无所有了。”说着,又将头轻轻倚在他肩头,眼睫掩下,“你是大少爷,退休后本该可以安享晚年、享尽儿孙福。却因为我,仅以退休工资维生,日薄西山,我才是那个对不起你的人……”
  “好了,咱们不说了。”敖世政拍拍她的肩,后躺身子,也闭上眼睛。
  y雨绵绵的天,如雪躺在床上休息,客厅里突然传来很响亮的搬挪声。她穿上拖鞋走出去看,发现仆人们正在挪落地窗旁的那架钢琴,看样子是准备处理掉。
  “放下吧。”她走过去,指尖在那排黑白琴键上飞快撩了一圈,发现钢琴还有八成新,“处理掉了可惜,留下来给宝宝用。”
  “可这是少爷吩咐处理掉的。”
  “为什么一定要处理掉?”他嫌钱多了?
  仆人低下头,思忖片刻,才小心翼翼说道:“少爷吩咐,屋子里一概是云姿小姐用过的东西,全部要处理掉。这架钢琴,是当年少爷特意为云姿小姐买的,所以也在处理范围内。处理掉后,这里放婴儿床。”
  仆人用手比了比,表示婴儿床会很大,而后抬起头,用征询的眼神望着她。
  她想了想,点点头:“那搬走吧。”是不该用别人剩下的东西,她也没必要给他省这个钱。
  走回卧室拉开抽屉,果然发现那枚七克拉的丝绒盒也不见了,抽屉里躺的是他送给她的首饰全套、梳妆台上摆的是他们俩的结婚照。她环顾房里一周,想了想,才发现他和裴云姿交往这么多年,竟连一张合影照也没有。
  以前她没注意,是因为她一直想着要走,不打算久住。现在提及,倒是上心了。他断得这样一干二净,到底是因为恨,还是真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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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二更!很抱歉让亲亲们久等了,现在补上一更!入v要比我预计的迟两天,这周没入很可惜,但我会将字数补上去。
  055(二更
  华灯初上,敖宸下班回家,发现三楼的钢琴并未移走,他冷着脸喊来佣人,佣人告知他,夫人不让将钢琴处理掉,说要留着给未来的小少爷用。
  “搬走!”他重新强调一次,将脖子上的领带烦躁抓下,扔到沙发上,“还杵在那做什么!没听到我说的话?!”
  “这……”仆人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如雪听到动静从房里走出来,见到钢琴并未被搬走,蹙了蹙眉,说道:“既然妈让留下,就留下吧,不过得搬到楼下。”
  敖宸抬起头,疲累躺着身子,朝她伸出手,“如雪,过来。”
  她示意仆人们动手,轻移步子朝他走过来,顺他的意倚在他怀里,“怎么了?工作上出问题了?”
  他轻轻抱着她,用下巴摩了摩她柔软的发丝,暗哑说道:“没有,工作很顺利。你怎么样?孩子闹得厉害吗?等他出来,我打他p股。”
  她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用指尖抚了抚,樱唇微微掀开,“你这样吓唬他,他会哭得更厉害。敖宸,等他出世,你一定要疼他。”
  他抚着她的发,没有出声,目光平视前方,在想着自己的事。
  她环抱住他的腰身,继续道:“听说公公今天去领结婚证了,明天我们去一躺。”
  “不去!”他立即冷道,抱住她的臂膀同时也松开了一些,有些排斥这件事,“以后别管他们的事,他们与我们敖家没有任何关系!”
  她点了点头,心里却决定明天一个人去参礼。
  第二天,天放晴了,明媚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帘,将房里衬得通亮。
  她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偏过头大口呼吸,拯救自己极度缺氧的肺,“你该上班了。”
  他跟过来又啄了啄她的红唇,翻身而下,“今天我要去马场,不用去公司。”仅穿一条四角短裤,光腿走进浴室。
  一会,等她裹着被子坐起身,他已将下巴刮得整洁干净,衬衫笔挺在她面前晃荡。宽厚的肩膀,修长有力的双腿,至少一米八五的高挑身材,再加上常年健身练就的粗壮臂膀、结实胸膛,他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挺拔高贵。一边单手扣衬衫袖扣,一边朝他的衣物间走,挑选与衬衫搭配的领带,“今天要与几位老总在马场赛马,可能会晚点回来,你让妈陪你去医院。”
  她点点头,伸手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睡衣,套在一丝不挂的玉体上,而后跳下床,拉开床头柜抽屉,“敖宸。”
  “嗯?”他从衣物间走出来,手上已拿着一条玫瑰红领带。
  “这个给你。”她手上捧着一个礼物盒,微带怯意递过来,“这是我前几天逛街,顺带给你买下的,深蓝色的斜纹,更适合你这件衬衫。”
  他的眼眸掠过一抹喜色,接下,当碰到她晶莹的指尖,一把抓住,连人带盒一起搂到怀里,“你得亲手给我戴上。”他用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压低的声音似情意绵绵,又似在撒娇。
  她全身一阵酥麻,只觉被他大掌碰到的地方都在起火,异常敏感,而他魅惑的声音,就是催燃剂,略显沙哑却又富有磁性,带着张力,带着冲击,带着沉沉的气息。她贴着他的身体,将脸羞涩的低下去,“好。”
  她给他系领带,脸与脸的相贴,鼻尖全是他浑厚阳刚的男人气息。而他深邃的目光,异常火热,似要将她燃烧殆尽。他的手每在她身上动一下,她的身子都要绷直一分,似一根琴弦,拉得紧紧的。
  她发现,与他这样眼对眼的对视,比每次在晕黄的灯火下赤果相对,都要让人紧张。
  她紧张得吞口水,把目光移开,小手收回来,“系好了,你出门吧。”
  他不动,唇角挂着笑,那模样似在看一个深爱的人。
  她不得不背过身去,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和乃乃在‘凤来福’鱼翅酒家订了一桌,希望你这个寿星能准时来。”
  “如雪。”他突然从后揽她入怀,拨开她的丝丝长发,将他的下巴搁在她细嫩的颈窝,吻她的雪颈、她的耳珠,暗哑低喃,“以前只有乃乃会陪我过这个生日,今年多了一个你,谢谢你,如雪。”
  她耳根子红透,身子却在渐渐放松,随他亲吻的动作,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微仰小巧的下巴,软软贴在他的体魄上。她其实想说,还有他们的孩子,这个孩子也会见证他父亲的生日,出世后会调皮的喊他‘爹哋’,他们母子会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他也会给她一个家。他们都不要悲伤。
  然而,他已经将她翻了过来,封住她的唇,压回了柔软的大床上……
  公公与母亲并未领取结婚证,昨天去民政局的路上,母亲突然身子不适,住进了医院。
  如雪拎着礼品盒和一篮水果,辗转找到了母亲所在的病房。
  是一家小医院,幽暗的走廊上散发浓浓的消毒水味。等推开病房门,她见到母亲正坐在最靠里的病床上,偏着头,望着窗外发呆。而她的旁边,还住了三个病号,有一个刚做完手术,家属在旁边忙来忙去,吵得厉害。
  她掺母亲走到住院部后面的小公园,找了个僻静处坐下。
  “如雪,你怨妈吗?”韩湘雅突然道,眼中隐隐闪动起泪光。
  如雪一愣,没有作答。
  韩湘雅抓住她的手,眸中除了泪光,还有淡淡的绝望涌动,说道:“妈原本不同意你嫁进敖家,怕你受丈夫和婆婆的委屈,但现在看你过的这么好,妈也就放心了。”
  “妈,你到底是什么病?”如雪抽回自己的手,不冷不热问道。
  “吃坏了肚子,突然阑尾炎。”韩湘雅睨一眼如雪的肚子,将声音放柔下来,望着前面,“你能来看我,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妈的,妈别的什么都不求,只求以后你能带这个小外孙来坐坐……如雪,敖宸最近忙吗?”
  “妈。”如雪没有回答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鼓鼓的牛皮纸袋,递过来,“这是五万块,您买些补品补补身子。您和公公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我有能力,一定帮您。”
  韩湘雅接过钱,脸上浮现一丝悔意,低低说道:“妈以前不该拿你出气,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我不该因为一个负心汉而抛弃自己的孩子。妈现在很后悔……”
  如雪心头有一丝动容和酸涩,下意识说道:“妈,我没有怨过您。”其实母亲对她而言,更像一个陌生人,形同陌路,又谈何感情。小时候她是渴望过妈妈,可是当真的见到了妈妈,才发现自己已经不需要妈妈了。
  “真的?”韩湘雅眸子一亮,又伸过来抓女儿的手,搁在自己腿上,“那就好,那就好,妈就怕唯一的女儿也不认我。如雪,听说今天是敖宸的生日?”
  “嗯。”
  “这是你公公和我准备的生日礼物,你帮着带给他,稍一句祝福的话。”韩湘雅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锦盒,似是早有准备,塞到她手里,笑了笑,又道,“这么大的日子,不知道他今天在干什么呢?又在忙着应酬?”
  “他是在应酬,一大早出门了,在马场赛马。”
  “哦,他也真是的,业务再忙,也该歇一歇。不知道是哪个重要的人物,要约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与他赛马呢?”韩湘雅半责备半试探说道,睨了睨女儿的神色,见如雪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再说道:“如雪,像高尔夫、马场、俱乐部、酒店这种地方,都是男人出轨的高危地带,一男一女贴在一起,与其说是打球或是赛马,不如说是调情,而且你现在还怀着孩子,会让丈夫禁欲太久……敖宸已经很久没碰你了吧?”
  如雪脸蛋一赧,抬起头坚定道:“妈,我相信敖宸不会做这样的事。现在我扶您回病房,下次再来看望您。”
  “好。”韩湘雅干巴巴扯了下嘴角,站起身,眸中再次燃起希望的光芒。她现在押了三支赌注,就不相信一注都不会赢。
  h市北区青田山跑马场。
  敖宸一身深色骑装,脚着马靴,冷冷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一身俏丽的白色短骑装,紧窄的腰身、白色的裤、黑色的马靴,有一种活力四s的性感。她将卷发编了个马尾,拉出帽子外,正笨拙的踩马鞍上马。
  第一次失败,来第二次,再失败,再来……却没有一次成功。
  而她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骑马高手,这匹小马跟她很熟。
  很熟吗?他剑眉紧蹙,往前走近一步,帮她扯住缰绳,“够了,别爬了,云姿你根本不会骑马!”
  “谁说我不会骑?宸哥哥你以前不是教过我吗?”裴云姿鼻子上渗着凉凉的冷汗,明明怕得要命,却嫣然一笑,突然踩鞍上马,“宸哥哥,你看我爬上来了……”
  “该死!”敖宸脸色大变,连忙伸臂去抱她,“快下……”话不曾吼完,马背上的女子已经被受惊的小马不安的颠簸起来,她本来坐得不稳,上来的时候还在大叫,这一瞬间立即如布袋被甩下来,重重摔到地面。
  “你他妈的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敖宸怒骂一声,急急忙忙甩掉缰绳,几大步朝云姿跑过来,一把抱起她往牧场外冲。他也没想到云姿会作为客人之一前来骑马,她是代表菲尼女士过来的,代表fenis,他不能不给面子。
  几位正赛马的老总久久不见他们二人过来,正打算过来探个究竟,谁知跑一圈回来,却见敖总抱着裴小姐往场外冲,似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们大感不妙,却在思忖片刻后,不约而同的放了心。
  前来赛马,如果不出点事,又怎么培养感情呢。fenis送来这么个漂亮性感的代言人,不就明摆着在给敖总‘送礼’么?而且刚才敖总一直护在身边,要不要接受这份理,已经不言而喻了。
  晚上八点,鱼翅酒家的包间,第一道‘龙凤呈祥’已经上了桌。
  郑淑贞对桌边的三姑六婆歉意一笑,站起身道:“敖宸可能是塞车,我去催催。”
  说着,对敖老太太身边的如雪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出来。如雪起身,对三姑六婆们微微欠身,跟出来。
  这一次邀请这些亲戚,是乃乃和婆婆打算趁此机会,跟他们聚聚,一来联络感情,二来对敖家最近的变故,做一个正面回应。乃乃被公公伤透了心,打算将全部重心放在敖宸身上。
  “怎么回事?早上你没给他说清楚吗?”郑淑贞在走廊上跺跺脚,有些薄怒。
  “说了,他说会早点回来的。”如雪给敖宸打电话,发现那边处于没有信号状态。她又打了一遍,最后收起手机,对婆婆说道:“他在应酬,可能是一时走不开,妈,先开宴吧。”
  她的心又何尝不是一个无底d,石子投进去了,却没有回音。但她要相信他,相信他的定力。他在外面应酬,无非也是为了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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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最后一章公众章节,明天开始入v。
  接下来,敖宸和云姿会在医院发生什么事呢?
  当女儿的身份被查出来,韩湘雅如何来继续藏住这个秘密?
  当颜夏冰得知如雪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该如何安置那个她疼了几十年的云姿?
  敖宸和如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导致他们分开?
  …………
  最后祝亲们看文愉快!o(n_n)o
  056 彻夜未归
  晚上的宴席,就这样在男主角缺席的情况下开了宴,老太太说了几句,招呼大家伙吃菜,脸上始终保持笑意。
  宴席散后,祖、婆、媳三人坐同一辆车回家,老太太这才拉下脸来,说道:“敖宸是怎么回事,不回来也该打个电话回来。孙媳妇,他早上是怎么跟你说的?”
  “妈,他这会可能是让什么事给绊着了。”郑淑贞抢着说道,帮老太太理了理披肩,有些觉得无所谓,“往年的这个日子,他也总是消失得不见踪影,见怪不怪了。”
  “淑贞,敖宸是你儿子。这些年你在跟世政吵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他的生日,有哪一次你陪他过过?”老太太拄了拄拐杖,气得手发抖,“你这个妈虽然在,却相当于没有!”
  “妈,别说了。”郑淑贞脸色一黯,微微低下头,便闭嘴不再说了。
  豪车继续行驶着,经过公司商业大楼时,老太太突然说要上去看看。大楼的保安为老太太开了门,解释说总裁今天一天都没有来公司,大楼里现在空无一人,上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敖宸早上说在哪个马场赛马?”老太太转过头问如雪,颇有非找出孙子不可的势头。
  “青田山那边的。乃乃,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现在晚上十点多了,敖宸这是在搞什么!”老太太不知是在为谁生气,拄着拐杖,总算肯离开公司大楼。而后走着走着,突然说道:“孙媳妇,这个孙子是乃乃一手带大的,有没有花花肠子乃乃比谁都清楚,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
  “乃乃,我知道。”如雪笑了笑,反过来安慰老太太,“他在外面应酬,也是为了公司,为了我们这个家。等以后再给他补个生日宴吧。”
  其实老太太这般急,分明是说明敖宸在外面有事的,不然不会这样慌张。
  她很感激老太太这样在乎她的感受,却只能说,她和敖宸,要看两人的缘分。
  回到敖宅,已经十一点多了,她泡了个澡,躺在床上百~万小!说。看一会书,再看一下安静的手机,等敖宸的电话。
  最后,石英钟指到凌晨一点,敖宸也没有回来,她脱掉睡衣外袍,钻进被窝睡觉。枕头上还留有他的气息,淡淡的,她将头枕到他的枕头上,闻着那气息,突然有些想他。
  有时候,一个习惯的形成,只需一个月。他抱着她睡的日子,却已持续了四个月,让她一沾枕头,就想起了他的怀抱。那般宽厚,跟避风港一样。
  将脸往枕头里蹭了蹭,闭上美眸,缓缓进入梦乡。
  青田山赛马场大酒店,敖宸将看过医生的裴云姿送回酒店房间,板着脸大步走在走廊上。
  裴云姿站在房门口,手拿房卡,迟迟不开门。她得等他回头,她不相信他真的可以这样绝情。
  除了刚才匆匆忙忙送她去保健室外,他就一直冷脸对她,连送她回来,也只是送到房门口,而后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其实他们两人都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特意代表fenis前来,就是为了给他庆生,与他共进晚餐。
  然而,他只是大步往走廊尽头走,不曾回头。
  她期待的心渐渐冷却,终于还是先低下头,对那高大的背影道:“宸哥哥。”
  他脚步一顿,回过头:“什么事?”眼眸中有一丝不耐烦。
  她撑在墙壁上,痛苦道:“宸哥哥,你再送我去趟保健室好吗?我的左腿很疼。”
  “怎么不早说?!”他俊挺的眉峰挤起一道沟壑,这才转身朝这边走过来,打横抱起她,“还有哪里疼,一次性说清楚!”
  她勾住他优美的颈项,将脸贴在他颈窝,“哪里都疼,全身快碎了似的。”
  “刚才拍片明明没事!”他眯眸看她,眼眸中闪起一丝莫名的厌恶,“我让你丈夫或铠泽过来,让他们照顾你,我没时间跟你耗!”
  说着,将她放在病床上,让医生重新检查她的腿,自己则走到一边打电话。
  “宸哥哥!”云姿突然坐起身,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电话,快速关机,紧紧攥在手里,“别给大哥打电话,乃乃现在还病着,我不能让他们再为我担心。”
  他眸光暗掠,瞥一眼被她夺过去的手机,“手机还我!”以前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候,她经常将他的手机关机,说要不受干扰的二人世界,不准外人打扰。那时他是允她的,因为她是他的珍宝、唯一,但是现在……
  裴云姿依旧将手机攥在手里,突然说道:“其实我跟灏是假结婚,我们并没有领证。”
  他暗吃一惊,将伸出去的臂膀缓缓收了回来,紧紧盯着她,却抿唇不语。她的任性,他是早知道的。这一次,他只是想让她知道,大家再疼她溺她,也不容忍她将感情当儿戏。
  那些疼她的人,也是会受到伤害的。
  “所以,宸你该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在我身边。”云姿定定望着他,睫毛轻轻的颤动,忧伤而绝美,“他根本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们只是在加拿大相识了,成为朋友,而后为了各自的目的而假结婚……但宸你是真结婚,而且有了孩子……”
  她笑了笑,将脸偏过去,“这一次的教训很沉重,我没想过再找回你,毕竟是我自己把到手的幸福给弄丢了……我只是希望你依旧是我的宸哥哥,像哥哥一样,不要像陌生人。”
  他沉默,唇线抿得愈发冷直,眸光深深看着似笑似泣的她,旋即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他走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迎面碰上那几位老总,被拉住了。
  “敖总,位子已经为您备好了,去喝几杯吧。”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婉言拒绝,打算赶去鱼翅酒家。走了几步,却猛然记起手机落在云姿那了,不得不转身走回去拿手机。
  这时,那几个中年老总并未走远,想必是以为他已离去,边走边说笑道:“fenis送来的这个美人儿,脱光衣服的样子一定s,看那双勾魂的狐媚眼就知道了……刚才在马场,远远看着她翘着浑圆的p股踩马鞍,我就想把她压在身下了……”
  “呵呵,那敖总这次不肯要,算是让你捡了个大便宜。以后你可得为公司多办点事……”
  “现在去把她约出来吧,就说有点事需要谈,在酒店a座301包房。她作为fenis的代表,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美人儿刚刚受伤了。”
  “那叫什么伤?没看到敖总刚才离去了吗?说明根本不严重。再说带点伤,玩起来更够味……”
  几人说着黄段子,相继进了电梯。
  他这才从圆柱后走出来,不悦看了电梯一眼,转身折回保健室。
  保健室的医生见他去而复返,忙将云姿的伤势说了个大概——轻微骨折,左腿肌r拉伤,不碍事。
  “她人呢?”
  “刚刚接了个电话,往酒店去了。”
  “该死!”他低吼一声,大步流星往a座301赶,等赶到包房,云姿已在圆桌边坐定,正让服务生倒白酒。几个男人在她左右两边分列而坐,虎视眈眈盯着她。
  见他进来,先是惊讶,而后忙给他让位子,让他坐到云姿身边。
  裴云姿见他进来,也很惊讶,刚刚喝过白酒的白皙脸蛋飘上两朵红云,眼含秋波望着他。他望她一眼,将她手上的酒杯挡下,对众人道,“她的身子不适,白酒我来代她喝。不过我先申明,喝酒可以,但你们的合作计划得有个说法。”
  他爽快的先干为尽,让旁边的服务员再给他满上。
  “好、好,敖总是爽快人,回头我一定给美国总公司上报……”
  大约一个小时后,那几个中年老总纷纷跑去洗手间吐了,醉成烂泥摊在地上,连话也说不出,他却酒不上脸,稳稳坐在圆桌旁,冷笑道:“还喝吗?要不要再来一瓶?”
  那几个人摆摆手,衣衫不整摊在沙发上或地上,总算被灌倒了。他拖开椅子站起身,走到那几个人身边,拍拍某一个人的脸,“杨总,这酒可不能白喝,刚才答应裴代表的事,可一定要做到。一杯白酒一百万,十杯就是一千万,回头记得去你们总公司调整预算。”
  那几个人睁了睁眼皮,点点头,睡得不醒人事。
  “宸,你没事吧?”裴云姿过来掺他,搂住他健硕的腰身,怕他出事。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喝酒,她怕他撑不住。要知道酒越不上脸,越容易出事。
  他不让她掺,脚步虚浮走出去,说道:“帮我找个司机,我得赶回去,‘凤来福’鱼翅酒楼。”
  云姿追上来,依旧掺住他,“好,我这就让服务员找个司机代开,送你回去。今天谢谢你帮我挡酒,让我筹到一千万资金,笼络人脉……”
  她还以为他真的就这样丢下她不管,没想到他还是追来了,让她好窝心。
  她轻轻笑着,掺着还能走动的他回到车上,却发现他额头直冒冷汗,闭眸不语,俊脸上一阵发白。
  “算了,不回去了,你帮我背他回8624号房间。”她对前面的代开司机说道。
  醉过去的他,高大的体魄软软躺在大床上,没有呓语,安静睡着。她给他脱鞋,松开西装裤皮带,解掉领带。而后浸湿毛巾,给他擦脸。
  擦着擦着,她突然心窝一酸,躺下身子窝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这个男人本该是她的,本该是她的丈夫,却因为她的一次试探,而对她撒手。她舍不得,也不甘心,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跟自己划清界限,将他们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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