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入门2》第 3 部分

  18 春心摇曳的女人
  像往常一样,我和哲夫喝着茶,谈起了我们的熟人。
  “她可真漂亮。”
  虽然有人认为我有些刻薄,但对于喜欢的人,我会发自真心地大加赞扬。
  “穿起套装来,也是那么好看。恐怕只有她能把那个牌子的衣服穿得那么漂亮。”
  于是,哲夫尖锐地说:
  “不过,她可是个不正经的女人。”
  “是吗?其实她是个外表轻浮内心纯洁的人啊。而且一直珍爱着一个男人。”
  “但是她绝对不正经。”
  哲夫一口咬定。的确她令男人们十分迷恋。虽说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男人,但周围的人还是想要得到她。前些天喝酒时,我问过他们,结果五人中有两人都说喜欢她。
  “之所以招风是因为她花痴。”
  哲夫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不屑地对我说:
  “你是一个不会乱来的女人啊。”
  太过分了。我气坏了。
  “我不会乱搞,可我为什么能写出让人感动的呢?”
  按哲夫的话来说,不会出轨的人,可以冷静地观察那些胡搞男女关系的人,所以就能写出东西来。
  “你啦,柴门(抱歉,这是哲夫的原话)啦,就是典型。”
  “那,xx呢?”
  xx也是一个女作家,和她相好的男人可真不少。说明白些,她并不是那种惹人怜爱的类型,但说起男人、谈到性的话题,她可毫不掩饰。
  “那不叫乱来,那不过是喜欢性a。”
  不愧是个正经人,她把y乱定义为自然发自内部的东西,而喜欢性a,则只不过是表露在身体外的一种习性。
  我想现在的女孩儿应该归到“喜欢性a”一类。她们尚未达到能够称得上乱来的程度。很早以前,松本清1的广告词受到世人的批判后,马上就被改换了。
  “早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不相识的男人屋里。”
  就是这句话。广告中的那个女孩子清纯可爱。看不出她会和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共枕一床。当时的中年男女都气愤不已,她们不能允许连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也会马上和男人上床的风气。
  但是,女孩子们却大为不解:
  “为什么?”
  她们以为,相识后三十分钟也好,五分钟也罢,和感觉不错的男人上床不是很自然的事吗?哪里不合适呢?我年轻时,做a还只限于“喜欢的男人”,而今,不过十年光景,已变成了“感觉不错”的男人了。“感觉不错”、“谈得来”的男人,过一段时间后,变成了“喜欢的男人”,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如果成不了,到时分手就可以了。性a对谁来说都无所谓成败。
  总之,无论谁都会有在十八九、二十多时对性a很感兴趣的经历。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是喜欢他,还是喜欢性a,两人搞在一起,只想着和他做那件事。经历了那种幼稚、苦闷,女孩子成熟起来,变成了女人。
  三十多岁时,女人进入了倦怠期。与其说是倦怠,不如说是有些忧郁。产生了一种奢侈心,以为,以那种方式说出口来,经过那样的过程,做那种事情,一切都太清楚、让人觉得乏味。但是,过了这个时期,又会有人高兴地和男人交往起来。但是多数女人这时就会放弃这个念头。因为,大部分人都成了家庭主妇,当上了妈妈,那种机会自然也就少了。
  但有的女人还是会在男人凑过来时红杏出墙。这些女人虽然年龄稍微大了一点,但雌激素水平仍然很高。她们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经常冲动地和男人做那种苟且之事。此时,性a才从一种室内活动变成了下流的举动。但能够尝到这种滋味的女人,只不过是那么一丁点数量,她们方可获得潘金莲第二的称号。
  年轻的话经常会被男人缠住,进而喜欢上性a。但关于这一点,有更深奥的学问。详情请看林真理子的书。
  第三者的病态心理
  最近我周围发生了一个轰动事件。
  年轻的“第三者”a子小姐,来到男方家,把人家的家居用品搞得一塌糊涂。令人费解的是,男方被她的那股激情所倾倒,如今两人搬到了一处。而男方的妻子,由于各种打击现已住进了医院的精神科。真够恐怖的。
  “我做不出她那样的事来,但我能理解她。”
  这样说的是同样二十多岁的b子小姐。她也正与一个有妇之夫打得火热。男方星期天就关掉手机。据说是要写长长的充满哀怨、悲伤的信。
  大家都不容易,所以不应和人家的丈夫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当然我不会说,世上的年轻小伙子们也都很寂寞彷徨,就从其中找出喜欢的吧。
  人们常说“别人的不幸甜如蜜”。比那更黏更甜、有如搅拌了炼r的,要算婚外恋了。
  很早以前,有一个女演员第三者c足被人发现后,曾这样说:
  “我喜欢的人不巧已有妻子。”
  这句话现在已成了一句名言,
  但你不要以为这话有一半是假的。年轻女性心中,深藏着这样一种念头,那就是,一次也好,找一个有妇之夫交往交往。同样,也想与一个专爱玩弄女性的名声很差的骨灰级坏男人短时间痛痛快快地谈上一次恋爱。
  他会怎样评价女人呢?在那之前一定会有戏剧性的事情发生。这就是她们心中期盼的吧。
  这样,就很容易会产生像电视剧里那样的第三者。听说我的一个朋友,在和一个有妇之夫交往时,男人说过这样一句话:
  “真想把你的人生搞得翻天覆地。”
  这种话,绝不会出自一个和她一样年轻的小伙子口中。顶多是在分手前痛快地约会,做a,分分合合。但与一个有妻子的男人接触,其中却掺杂着苦恼。
  苦恼和眼泪是恋爱最大的甜味剂。过去存在身份不相当的问题,现在当然不会再有这样的问题了。人们常说,现代社会惟一的障碍就是男女之间的婚外情。
  喜欢上有妇之夫的人当然不对。但人只要活着谁都必定会犯些错误。又不是偷盗杀人。而且所谓的不伦行为,还有一个男人做自己的同犯。
  虽然我不是说“规矩些吧”,但是一旦发现自己行为的卑劣时,就已没有了回头路。我的一个女友,总爱充当第三者,可她却总把自己扮演成受害者的样子。老是说:
  “他明明有妻子,还来找我。”
  这样子最不可取。多少也应该讲究点。不要提出过分的要求。新年、圣诞节的日子,忍耐着,静静地等待着。这样的事在过去时代是“禁忌”吧。在婚外恋如此普遍的今天,似乎一般的事情人们都会接受。与对方的妻子争斗,这种事也许会发生。但最好不要幻想他离婚,会和自己结婚。将来也许有一天你会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所以做出那种毁灭式的行为,成为评论焦点或许并不是什么聪明做法。
  十多年前,一个电视工作者的妻子对我哭诉说,一个与自己丈夫一起走红的女演员,爱上了自己的丈夫。出了这种事情的确让人无可奈何,但那女演员是个与其长相不相衬的品质恶劣的人,总是做些让这位妻子厌恶的事情来。经常故意寄情书让她发现,在晚会相遇,故意假装亲热地问:
  “你好吗?好像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比她年长得多的妻子气愤之极,却当着众人无法发作。
  那个女演员是谁呢?就是那个最近被年轻当红的女演员抢走丈夫而频频在综艺节目露面的人(注:不是仁科亚季子,更早的主角)。她的那句哭诉“一想到孩子,我就心如刀绞……”唤起了多少主妇的同情,我却想说:“活该!”只不过是自己从前做过的事情这次被更年轻的女人在自己身上实践了一把而已。
  痛快一场,总要付出代价。所以,我对于第三者没有一丝的同情。顺便说一下,我已身为人妻,所以无论是与独身男人还是与有妇之夫发生那样的关系,都是有悖人伦。做什么不是都很快乐吗……
  晚礼服使女人更美
  我家附近新开张了一家临街的古奇1店,主人送来开张庆典的请帖。虽然常被邀请参加这类活动,但我很少出席。因为我没有合适的衣服,而且演艺界人士很多,令我感到没有信心。
  最近出席这类时装方面的晚会,娱乐圈里的人非常肯于出钱,个个打扮得光鲜照人,媒体也自然会如潮水般追踪而来。当然我不会被拍到镜头上,偶尔会被电视台或杂志社的人采访。万一搞错了,上了镜头,发现自己和女演员、娱乐圈的女士相去甚远,不,应该说发现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一类人,会感到非常难堪。心情会很糟。所以我不会去那样的地方。现在的名人我总爱在电视或杂志上去看。
  说起名人,我喜欢看众多美国名人露面的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仪式。豪华、气派,一年最多出现四五部有影响作品的冷清的日本电影奖颁奖仪式,根本不可与之同日而语。我每次一定要收看现场直播的盛况。
  今年日本女性在文献片领域获得奥斯卡奖,轰动一时。因为是原日本小姐冠军得主,所以姿质动人、美貌无比。这种国际水准的才貌俱佳的女子能够出现,同为日本人,我感到欣喜万分。
  但是我想说一点不中听的话。那就是颁奖典礼时穿的礼服有些逊色。
  众所周知,代表好莱坞的女影星们都安排有著名时装设计师。谁穿哪家的服装都会成为热门话题,设计师们此时正想一显身手,使尽浑身解数。美女们穿的就是这样的服装。我清楚日本人与这些人是无法相比的,但她礼服袖子上的假花还是太土气了。看过格温妮丝1或尤玛2就会知道,如今的晚礼服的流行趋势是简洁。力图表现用料的考究,剪裁的精良,以及身材的优雅。没有人在礼服上装饰假花。我心里一边为日本女性获奖而高兴,一边为那摆动的袖子而惋惜不已。
  那么,生为女人,就必须既会穿新潮服装,又会穿晚礼服。这对于年轻人来说,非常难。首先第一个条件是要穿得惯。
  我第一次做晚礼服是在欧洲社交界崭露头角的十多年前。这话有一半是真的。在泡沫经济繁荣时期,我应邀参加维也纳歌剧院举行的盛大舞会。要穿晚礼服,就一定要找森英惠老师。我请老师为我做了一件相当不错的祖母绿的晚礼服。后来,是在英国大使馆欢迎查尔斯王子和已故戴安娜王妃的招待会上。那次我穿了紫色的……写到这里,不免有些难为情。谈起晚礼服来,就会有一种傲慢的上流社会气的感觉。
  后来,在为艾滋病人义演的音乐会上,在管弦乐队伴奏下我演唱歌曲,为此我也做了晚礼服。没有人说我有多漂亮或是那礼服有多适合我,但许多人说我的礼服很有感染力。
  是的,我会努力的。昂首挺胸,我提着裙摆,走着。我对自己说。
  我是高贵的公主,我很高雅。人们都在看着我,就是这样。
  如果没有这种自我陶醉,是不能穿晚礼服的。总之要大大方方的。害羞会使自己畏缩,一定要避免。
  一次我参加一个晚会,面前的桌边坐着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女士。非常端庄,但她不是演艺界的。我心里一直在想:
  “她是谁呢,年纪轻轻,穿起晚礼服却是如此迷人。”
  原来她是制片人渡边先生的女儿。听说刚从美国留学归来,她那得体的穿着和落落大方的举止令我至今记忆犹新。
  但是反正我是个普通女孩子。既不会穿晚礼服,而且穿上也不会漂亮。一定会有人这样想吧,但你错了。
  一般的女孩子都穿晚礼服。那是在结婚典礼换装时。那时谁都会非常美丽。礼服穿上去谁都会非常漂亮。洋溢的幸福使你的肌肤闪亮发光,兴奋反而令你的姿态充满魅力。如果不忘掉那时的心境,女人可以永远保持美丽。
  对了,今年秋天我要去参加巴黎的晚会。做一件什么样的礼服呢……不是高档的可不行,我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像叶氏姐妹1了。
  不合规格和自以为是
  做面膜很有趣。
  把脸涂成白色或灰色,“哇”的大叫一声可以把晚回来的丈夫吓一大跳。其实,更重要的是营养成分渗透到肌肤深处,用手轻抚面庞,感到光滑润泽,似乎觉得自己变漂亮了。
  最近我喜欢使用假脸式面膜。涂抹式面膜倒也不错,但假脸式更简洁些。可是,一天我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假脸式面膜在眼睛、鼻子、嘴三个地方留有窟窿,把它覆盖在脸上,右眼睛有一半会被挡住。把它稍向右移,左眼又会有一半看不到。也就是说我的眼睛的位置与面膜的眼睛的位置完全不符。我不得不承认,这就是说我的脸的宽度、左右眼睛的距离都是在标准以外。
  但我原来以为是面膜的问题。我喜欢用的是max factor1的sk…2。美国的。
  这种一定是美国妇女的脸型尺寸。像格温妮丝、朱利亚·罗伯茨那样脸型的人使用的面膜,不适合我,也没什么大不了,当然,也没办法……可我的朋友却笑话我说:
  “你可真蠢,在日本卖,当然已经把尺寸按照日本人的脸型弄好了。从未听说有人用那个面膜大小不合适的。”
  这真的说明我的脸不符合规格吗?
  说起来我的确很难找到合适的太阳镜。眼睛常常从太阳镜外边露出来。
  以前也曾说过,我有个习惯那就是快到夏天时总喜欢买太阳镜。一定会买。前些天收拾东西,竟翻出了四个几乎未使用的太阳镜。都是名牌儿。要说可惜的确可惜,不过,和泳装一样,太阳镜也和去年的有些微妙的差别。
  古奇的青山分店开业了,我马上就去看了看。顾客如潮,简直和麦当劳不相上下,让人觉得所谓的不景气根本就与日本没什么关系。身穿学生装的男生也来了几个,他们要买什么呢?
  买了一个夏天用的背包,无意间一抬头,发现橱窗上装饰着非常漂亮的蓝色太阳镜。凭多年的经验,我觉得它适合自己,或者说瞬间的直觉告诉我,感到眼睛不会跑到镜片外边。试了一下,没问题,ok。
  过去曾为了寻开心,从朋友那借了一副约翰·列侬1型太阳镜,当场就戴上了,结果所有的人顿时安静下来。她们一定觉得我是在拿自己开涮。所以,我绝不会戴那种圆镜片。古奇店买的那副太阳镜,横向很长,似乎眼睛不会露出来。
  回到家中马上戴上,秘书说:
  “好时髦啊。简直像是演艺圈的人。这眼镜真会打扮人。”
  这样倒也没什么,可一旦太阳镜过于时髦,衣服就会显得不配套。是不是选择更大众化一点的好呢,我犹豫不决。
  早春时节,通往神社的正街上,飘然走过身穿大衣、头戴太阳镜的女性,那样子非常迷人。就在前不久,有人身穿雪白的t恤,外罩一件夹克衫,佩戴约翰·列侬型太阳镜,感觉也不错。
  不可思议的是,我讨厌的女人戴上太阳镜的话,我对她的厌恶之情会平添三四倍。我的性格比一般人想的要沉稳,并没有太明显的好恶。但有几个人却让我无法忍受。
  一天,我去听歌剧。场面盛大,皇子、大臣、都知事1青岛先生也被邀请来。这些要人们在众人的注目之下,被工作人员领到前排就座。
  但是比他们来得更晚的是“自诩媒体第一女子”的a女士。自认为是超级名人,其实不过是偶尔主持个文艺节目,会有多少人知道她呢?
  她一溜小跑,由女服务员领到位子。令人吃惊的是,居然戴着太阳镜,还用节目单半遮着脸。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戴太阳镜看歌剧。我虽也有些自我意识过强,但还有自知之明。因此我对她越发地反感,把这件事说给了许多人听。
  我说:
  “当时她戴的是约翰·列侬型太阳镜,可真滑稽。”
  约翰·列侬型太阳镜,如果不是绝世美女,或是极其有形的女人的话,是不能戴的。像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特制的太阳镜,眼睛一定会露出来,一辈子也戴不了。她越来越使我厌恶。
  见鬼去吧,土豆烧牛r女士
  催起稿来毫不客气的哲夫,突然不再打电话来了。
  我故意把交稿时间拖延了三天,他依旧没有和我联系。我觉得很奇怪,原来他突然患病卧床不起。到了这个岁数还独身的男人,就会这样。哲夫几乎总在外面吃饭,营养不足而且饮酒过多。
  还是应该尽快找一个像我这样又喜欢做菜又体贴的妻子才好哇。
  最近一期的《安安》是烹调专集。每年一到春天,都会开始着手实施这个计划,对于像我这样的专家来说,其意图了如指掌。四月一到,许多女孩子开始过独立生活。她们首先考虑的就是留男朋友过夜。于是,烹调专集应运而生。
  设想夜里两个人打开一瓶葡萄酒。这时,一定会想做点特别的菜。或者说,女孩子们更伤脑筋的是早晨起床时,该准备什么吃的。刚烤好的奶油面包加牛奶咖啡,还有放了许多水芹的沙拉……浮想联翩。
  很久以前有一种“土豆烧牛r信仰”。一家女性杂志曾经写过这样的一段话。男人总是很留恋母亲做的菜。特别是土豆烧牛r。男友留宿时,端上这道菜,他会高兴得不得了。于是,他的心就属于你了。当时还真有许多女孩子信以为真了。
  但是,我最讨厌这种所谓的什么土豆烧牛r。土豆烧牛r,一种穷兮兮的感觉。不,应该说,土豆烧牛r本身并不穷兮兮的,而是那种想用土豆烧牛r来获得男人心的女人穷兮兮的。做不做菜无所谓,好女人就是好女人。没有魅力的女人终归是没有魅力。
  好女人会不经意地、漂亮麻利地烹饪。所以,男人才会感悟颇深。
  最近的年轻的研究烹饪的专家,可谓美女如云,气质优雅。不系围裙烹饪的倩影,登载在杂志的彩页上,非常像样。其中就有井上绘美,漂亮极了。其实她是一个非常温柔体贴的女人,曾给我送来亲手烤焙的蛋糕、面包,味道好极了。让人无法相信如此美味竟然会出自那涂了漂亮指甲的纤纤玉手。
  今后烹饪的女人应该既了解法国或意大利烹饪时用的素材,又会卷越南料理用的卷纸。虽不算精通却也要略懂一点葡萄酒的知识,最重要的是要会打扮而且靓丽可人。不系围裙,在厨房边品果酒、聊天边烹制拿手好菜。这样才会迷人。在男人睡觉期间卖力地削干松鱼,或是拿掉沙丁鱼的头,早已过时了。往往就是那样的女人,睡相不好,一觉醒来胖头肿脸。
  好女人应该与男人一起起床,并让他做些什么。在男人品尝咖啡时,撕些生菜放到沙拉盘里,同时,煮j蛋。但不像从前的女人那样把j蛋切成圆片装饰一下,而是放一点含羞草。然后从冰箱里拿出干酪或干沙丁鱼稍作修饰。能做到这一步的女人大体都很漂亮,而且讲究。不,应该说,因为漂亮又讲究所以才能做到这一步。
  昨天,我去住在附近的朋友家做客。边欣赏开始飘落的樱花,边开晚会。朋友身穿最近在北京买的旗袍,仔细端详,上面原来是樱花图案。
  还有粉色的餐巾、樱花形状的吃碟,筷子挡也是花瓣形。菜肴以煮菜和沙拉为主,可谓独具匠心,与白葡萄酒搭配得完美和谐。
  不久她的丈夫做起手擀荞麦面来,博得一片掌声。之后炸牡蛎也适时地登场了。配以大虾和鸭儿芹,满满一大碗,鲜美无比。鸭r加葱的荞麦面汁,丝毫不逊色于行家。
  这真的不是附近的家庭妇女做的吗?事业一流、品位极佳的她,烹饪技艺竟如此高超,着实令我赞叹不已。
  这回将要搬入新居,厨房我选择了库奇纳1的开放式格局。我像念咒语一样念着这句话:
  “美女在做菜时也是那么迷人。”
  要是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我就不会在那个公寓里那么费劲地做饭做菜了。我顽强地用一个炉灶做汤和古老r,却得不到任何与之相符的成果。女人首先应该尝试着允许男人花钱。时常做点什么。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努力的样子。夏天难以入口的菜肴和疲惫不堪的女人最被男人不齿。
  第二部 如何成为美女
  樱泽给我带来的刺激
  因为生孩子和搬家赶在一起,我的生活突然拮据起来。有东西要买时,一考虑到婴儿纸n裤的费用,和要购入新居的b
  因此,最近几乎没有买什么衣服。疯狂购物的那段日子就像是一场梦。
  但我还是想好好度过这段久违的手头紧巴巴的日子。这种拮据生活从很年轻刚工作时开始就再也未经历过。那时为了买上班穿的衣服,我辛苦工作,为了翌日的约会,我吃力地熨衣服。
  与那时的我不同,看那从卧室冒出来的一件件衣服就一目了然!在单位邮购的那个容纳150件衣服的衣架子,已不堪重负了。带价格标签的衣服也多的是。
  我从中选出今年大概能穿的衣服。还是喜欢白色的。还有两年前买的至今几乎没穿过的皮夹克和裙子。实在是没有信心一起配着穿,干脆分开穿算了。还有配了缎子料的连衣裙。
  不好处理的是前年流行茶色时买的一大批衣服。今年有时也穿茶色,但那是与白色搭配很协调的浅驼色。流行趋势一过去,这些茶色就显得那么土气。干脆拿到旧货市场去算了。
  哎呀,还有真丝的薄大衣。标签还没有摘掉。大概应该内衬坎袖衫,穿出一种宽松的感觉吧。但像我这样上臂很粗的人,该怎么穿呢?不过还是想想办法吧。
  翻出一件平时喜欢穿的深蓝色夹克衫,真想把它卖掉。随便挂在衣架上,肩部竟沾上些许灰尘和猫毛。这样的衣服也该拿到干洗店保养一下了。
  休息时,我翻开每期必读的《银座》,这是登载潇洒名人最近购物动向的专刊杂志。
  在同一个地方学跳日本舞蹈的牧濑里穗1,穿起衣服来还是那么漂亮。她的休闲装也很可爱,很会打扮自己。
  让我惊叹的是漫画家樱泽艾里克。我曾在一次晚会上和她见过面,那是个身材高挑的美人,相当会打扮。目前,女作家、女漫画家中不乏美女,但说起气质,让人摇头的也不少。即使是超级畅销作家,也往往是钱攥得很紧,或者说因为不懂花钱之道而过着朴素的生活。
  樱泽可以轻松地穿起加里阿诺牌黑色镂空式连衣裙,或是10公分的马诺罗布拉尼克牌细尖高跟鞋(价值九万六千日元啊!)。
  成年女性中,既会赚钱又长得标致,体形好又会打扮自己的人,可遇而不可求。原以为在作家、画家中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人,可这次真是让我吃惊不小。
  太棒了,真不错。樱泽一定是大众情人吧。能穿得了几十万日元的“斑比”图案连衣裙的,就是这样的人。真让人羡慕。
  读者朋友也许会想,如果说又有长相又有钱,那女演员不也是一样吗?演艺圈的人同样能买得起许多衣服,也很令人羡慕啊。
  不,我说那不一样。由于工作关系,我见过几个演艺界人士。像牧濑那样会打扮的人,可以说少之又少。基本上都由服装师指导穿着,所以许多人的服装搭配,没什么新意。而且,演艺界人士可怜之处在于限制太多。由于制片人或影迷们已经把演员的形象固化了,许多人不敢铤而走险。在晚会或是电影首映式上,有时会遭到严厉的批评:
  “服装和鞋搭配得怪怪的。”
  另外,总是在意别人的眼睛或照相机而刻意打扮也是很痛苦的。那些因为被奉为时装领袖而总爱摆架子的人也够可怜的了。
  还是像樱泽那样,既有身份又有钱的人最舒服。是既不会被媒体追踪又可以在晚会上一展风采的那种身份。
  看到她,我深深体会到,有工作可干且事业有成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
  最近街头巷尾流行“青春大妈”一词。但那些喜欢把自己打扮成怀春少女的古怪中年妇女,身穿旧式服装款式,真令人感到痛苦。且她们会喋喋不休地大谈什么是服装款式,也让人受不了。可爱的成年人,应该是那种穿得了小鹿斑比图案的连衣裙的。
  进入购物模式
  上一次说过,近来不太买东西了,现在我要更正这个说法。
  去海外旅行的时候,我总是对自己说:
  “这一次什么也不买。光吃些好吃的,再四处看看。”
  最初的三天左右还算守规矩。可一旦在一家店里买了点什么,就刹不住闸了。于是又像往常一样疯狂购物。
  这种经历我想每个人都有过。
  现在必须节约。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今后不乱花钱购物了,可自从在青山的“古奇”买了皮裙子后,购物的势头就像雪崩一样,一发而不可收。
  去年的衣服和今年相比,虽然有些相似还是稍有些不同。更重要的是各个商场那些可爱、漂亮的服装老在向我招手。
  我发现家里面到处都是购物袋。
  “唉,为什么我会这么意志薄弱呢?”
  我开始有些自我嫌弃了。
  然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是上周的事。为庆祝哲夫就任总编,我们在一家法式餐馆吃了午饭。当时,柴门文领来了s女士。
  s女士原是《安安》的撰稿人,容貌就和化妆师藤原美智子一样姣好。过去她曾与香港一个大富豪结为连理。由于是居住在香港的超级富姐,一定有人在电视上见过她。
  她穿着淡蓝色的旗袍,脚登马诺罗布拉尼克牌皮鞋。对,就是上周让我嫉妒得要命的那个樱泽艾里克穿的那个牌子的。鞋尖处嵌着花,实在是一双非常可爱的凉鞋。鞋跟足有10公分左右,细细的,对体重有严格要求。那是我一生都不能奢望的纤细的小鞋。
  钻石也不一般。如果我说她佩带了黑珍珠、钻石戒指、海蓝宝石手镯,就会给人一种庸俗的阔太太的感觉,但因为她本是撰稿人,所以她身上的每一款都相当考究得体。
  “这么大的钻石,原来也可以这么可爱啊。”
  《银座》的总编淀川赞叹道。顺便提一下,她是淀川的旧友,现在兼任《银座》香港专刊的负责人。拿淀川的话来说,s女士是“日本拥有最多埃尔梅斯品牌商品的人”。去她的家里你会发现,名牌女士包像购物袋一样被漫不经心地放着。
  s女士说:
  “不过我最近不太购物了。一个月不过只买二百万日元左右的东西。”
  顿时听者嘘声一片。据说在她还是大富豪太太的时候,一个月要花去六百万日元。柴门问道:
  “怎样才能花掉六百万日元呢?”
  “只是购物。吃完早饭,化好妆,车就来了。上了车,去各家店转转一天也就过去了。”
  在场的女士们感慨道:
  “真想过过那样的生活,哪怕一辈子只有一天也好啊。”
  她和我同岁,但看上去又年轻又漂亮。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据说从未有过没有恋人的时候。她可以说是魅力四s。
  我想,是购物的活力赋予她这样的魅力。如果穷酸酸地仔细过日子的话,就会变成一个穷女人。
  喜欢服装,并把片酬的大部分都花在购买服装上的女演员,与总是小气地租借衣服的女演员,出现在电视或杂志的彩页上时,真是天壤之别。同样,即使有再精明的设计师,不会购物的女人,绝不会把衣服穿得光彩照人。
  “话虽这么说,这种事也只能是有钱的女人才能做到啊。”
  话可不能这么讲。s女士从前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从德岛1的乡下(与柴门在同一所高中,比柴门高几届)出来后,学会打扮自己,并找到了很好的感觉。她充满活力与灵气,所以连大富豪的儿子也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是的,由于购物,使女人获得了不可思议的活力和能量。前些天我感到有些郁闷,在古奇和达纳贾兰2买了东西后,马上人就恢复了精力。回家途中,我们去了主街的咖啡厅,迎着初夏的微风,呷着冰茶,我深深感到了幸福的滋味。
  我的朋友还年轻,没有钱,所以在古奇她只买了个小钱夹。尽管如此她说那种感觉非常幸福。
  我与柴门打算不久请s女士给我们当向导去香港看看。好极了,这回我可真要潇洒地购物啦。
  谁说我讨厌派对
  最近深居简出,所以很想去热闹的地方走走。
  翻了翻送到家中的请柬。通常我总是在标记不出席的地方画上圈,寄出回执,这一次有一份很有些吸引力。费雷公司为一个意大利葡萄酒厂家设计了酒瓶子和标签,为此要举行一个发布会。
  这一次是非正式坐式午宴。看样子够豪华气派的。我鼓起勇气决定出席。
  秘书山问我:
  “不过,您穿什么去呢?”
  这种非正式宴会,男的要穿礼服,女的也同样要穿晚礼服。我有时不穿晚礼服,以和服取而代之。但最近很忙,没时间穿和服。因为既要买小饰物,又要镶领子,还要找人帮忙穿,非常耗费时间,况且我是有晚礼服的。三年前,在瑞士的苏黎世买了达纳贾兰牌黑色晚礼服。袒胸露肩的设计,性感十足。但是同去瑞士的朋友却痛苦地垂下眼帘。
  “我看在穿这身礼服之前你最好先练练哑铃。”
  也就是说她认为我的上臂赘r太多了。
  从那次起,我努力练习了一阵子。但我发现与其练哑铃不如把上臂藏起来更容易些。因此,我决定用黑色真丝披肩盖住肩膀。
  走进会场,我大吃一惊。好几个人都穿着无带式礼服。其中一人肩部和手臂都很纤细,非常漂亮。皮肤也很有光泽。而且礼服不像我穿的是旧的,而是新设计的费雷礼服。既不是演艺界人士,又不是叶氏姐妹。到底是什么人穿这样的礼服呢?
  虽然有些不礼貌,我还是问了一位偶然来参加午宴的熟人。
  “刚才和你聊天的那个人挺漂亮的,她是谁啊?”
  “xx公司的社长夫人。”
  “xx先生的千金。”
  原来如此。新设计的名牌是这样的人在穿啊。
  女性杂志的《派对时装专辑》上,有这样一条意见:
  “穿黑色出席派对已经过时,选择色彩更加艳丽的礼服吧。”
  的确晚上的黑色看上去很美丽,用料考究的话,光泽也很漂亮。但是,鲜红或是绿色、酒红色的晚礼服更醒目夺人。不过这样的颜色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所以不能总穿,必须要准备好几套。
  晚会非常开心。自我意识过强的我,长期以来总认为自己讨厌派对,这一次倒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平时总爱说:
  “我其实性格稳重,不适合去那些社交场所。”
  每次看到《晚会服饰一瞥》就要任性地说:
  “我和她们可不是一种人。”
  按理说,成年了,朋友多了,与人交往的技巧也该提高了。今后或许该更多地出去走走。很多人对我说:
  “林女士参加派对真是少见啊。”
  看来我不喜欢派对已是相当有名。
  但,也许因为这次是坐式午餐,所以我才觉得很开心。我很不习惯站着用餐的聚会。要不断地与不同的人见面,讲话还要适时地说“那么回头见”、“再见”之类。
  在此,可否允许我讲一件令我得意的事呢?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说:
  “为庆祝你生孩子,我们要为你举办一个特别的聚会,只让优秀男性公民出席。”
  据说居然要来二十多人。出席者都是值得一提的人。说是大家正在传阅计划书,并动手进行准备。我感到一阵欣喜。
  再提一个令我骄傲的事吧。足球选手中田,虽与我只有一面之交,竟然也寄来了贺礼。那是在意大利为我买来的婴儿服。
  好开心。也许是我感到了作为女人自己充满了活力。
  参加聚会吧,去约会吧。
  要让生命大放异彩!
  遗传的着装风格
  那一天我和裕子久别重逢。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去年。今年大学毕业的她,现在一家时装公司工作。
  她的变化令我为之一惊。她出生于很不错的家庭,在学生时代就穿着正统,宛如大家闺秀。
  而今却是一身流行装。披肩的头发剪成了超短式,非常可爱。自己公司出品的针织衫,配以得利斯凡诺天牌(据说是在打折时下了很大决心才买的)的裙子,手提一只发皱的旧皮包。提包不是真货,听说是她妈妈用过的。裕子打扮得看上去挺适合她,但我仍然不能理解她是怎样实现这种转变的。
  这是因为从她周围的环境来看,她即使穿上25岁年龄层的衣服看上去也很自然。事实上,我与她结识,是在我的朋友家,那里称得上是年轻的上流社会的大本营。她曾在那里学习法语。她曾就读的学校,是贵族女子学校。
  前些天在一次非正式晚宴上,我偶然遇到了她的妈妈。“我女儿一直承蒙您关照。”和我打招呼的这位妈妈令人窒息地美丽,典雅迷人。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穿惯礼服的人独特的威仪。可是我却怎么也不能把这位脱俗的妈妈和那个前卫的女儿联系起来。事实上,据说裕子的姐姐专门爱买名牌货。
  “像你这样的大小姐,一般来说是不会很前卫的吧。”当我问及此事,她做出了如下分析。她从小就受到严格的家教。不会像其他同学那样得到零花钱,所以她一直都在打工。总是穿些容易活动的,即使脏了也没关系的衣服。没有钱但还想漂亮,这种心态使她喜欢上了旧衣服和牛仔裤。
  大概正是她的叛逆精神,不想成为一个普通的千金小姐的想法,令她有了一种时尚的品位吧。不知不觉中她排斥了像贵族小姐那样拥有名牌并以名牌包裹自己的生活。
  第二天我遇到了真美子小姐。她比裕子略年长些,现在已经出嫁。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肌肤、小巧的嘴唇,简直就像是从少女漫画中飘出来的一张脸,实在标致极了。
  她也非常时尚,总是穿着卡姆德加尔森牌的衣服。
  “其实你好像也很适合穿可爱的衣服。”当我这样对她说时,她说,这不可能,否定了我的看法。她说穿上幼稚的衣服,自己的脸看上去会显得更加幼稚,所以很不喜欢那样的衣服。原来是这样。像她那样的脸型,穿上今年流行的灯笼袖或是花色图案,会显得过于相配,反而有些怪。要是她穿上某个可爱系列的名牌,会让人无法正视吧。卡姆德或是cocue1的时尚感会使她的可爱得到一定程度的收敛。尽管如此,她穿上卡姆德的话,又有与别人完全不同的一种效果,非常有趣。前不久我、哲夫和她三人一起喝茶,当哲夫看到她的连衣裙,吃惊地说:“嗨,你穿的也是加尔森?”服装主人的个性改变了服装的个性,这是一个极佳的例子。这样加以评价,似乎我是哪一家时装杂志的编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但事实上,服装本身就反映了人的生活方式。希望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是说想怎样生活。
  即使是在马路族扎成堆的原宿一带,也经常能看到喜欢少女装的人。这些女孩子,有时三五成群地走在马路上。她们在现在这种季节经常穿配裙子专用短裤的喇叭口连衣裙,呼呼啦啦的。这样的女孩子三个人并排行走的话,前面就会被挡住根本无法通过。着急赶路时,实在令人心焦。但我看到她们时,心里会想她们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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