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人物》第54节|路遇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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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路遇刺杀，回到京城 ...
  马车踏上了回京城的路。行出老远,我才意识到林潭居然跟了来。我看向他：&l;你&r;
  &l;相逢即是有缘，我暂时也无他事,便送木弟回家。&r;
  我皱眉看着他半晌不说话。他道：&l;再者,我也有一些小事需要去京城，送瑾瑜不过顺路的事。&r;
  我点点头，靠在车里，不再说话。他若有什么目的,我自然不会放过他。
  此刻,我感觉每一秒都那么漫长，而我却不能想太多。
  我从来不知道失去一个亲人会是这么痛苦的事情。但愿柳重域他活着。
  在官道上行了三日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弃了马车策马上了捷径。小路可以在明日到到另一城，能节省两日的时间。即使小道不安全，我也顾不得了。
  黄昏时候，一群人像蚂蚁一样冒了出来。无声无息，只有铮亮的刀在余晖下反" >出冷光。他们一哄而上。
  我前所未有地敏锐，在他们靠近之前，我的笛声已经传了出去。当所有人七窍流血而亡后，方收了声。一片死人，却没有激起我丝毫的同情与惶恐。杀人原来如此简单。
  我缓缓转动笛子，头也不转地道：&l;你是何人&r;林潭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书生。我明显感觉到在我出声之前他身上的气息变了。我的笛声也对他没有影响。
  &l;瑾瑜，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伤害你。&r;林潭不急不缓地说道。
  我盯着手中的竹笛看了片刻，然后靠近了唇边。林潭武艺之高，我不知道要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对付得了他。我只能尽自己所能。
  我转头冷冷地看着他。他除了皱眉，没有更多的反应。这样在现代可以将人瞬间杀死的音律对他居然没什么用么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在音里加入了暗黑元素。
  我紧紧盯着他，他在用内里抵抗。我明显感到一股阻力在空气里。我越来越力不从心。&l;啪&r;一声，我的笛子碎了
  再抬头，对面的人黑色的眼睛变成了金色。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空渊
  居然是他。我拉紧马绳，戒备道：&l;你有什么企图&r;
  他眼一闪，复又恢复到黑色。仿佛能洗涤人心的佛" >声音传来：&l;瑾瑜，本座从不曾伤害过你，你为何如此不待见于我&r;
  我蹙眉，并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l;我们并不熟，我以后也都不想与你有什么关系。&r;
  &l;你可知，从武城到平云，一路上有多少人欲对你不利&r;
  &l;是你出手清理了大可不必，我完全可以自己对付。&r;我不为所动。
  空渊：&l;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我只是想保护你。&r;
  我冷硬道：&l;不必。&r;
  &l;天色不早了。我们赶快走吧。&r;
  看一眼天色，我对空渊说了一句&l;不要跟着我&r;后，打马飞奔起来。小路蜿蜒不平。丛草杂生。
  空渊的马依然在后面，我加快了速度。
  风声呼啸而过。秋季的风刮在脸上已经很凉了。记得曾经有一年的秋季，我和柳重域在一处别墅后山赛马。那时候何等惬意。那次我赢了，还得意了很久。后来才知道那都是柳重域让我的。
  我狠狠一打马腹，马儿哀鸣一声，疯了一样往前奔去。听到后来传来空渊&l;小心&r;的提醒，我猛然醒悟，前面有山崖，我赶紧拉缰绳，马儿却真跟发了疯一样，直往前冲。
  有那么一瞬，我想，也好，说不定可以在地府遇到柳重域。但是随即我就想到，若是柳重域还活着，岂不是真的就见不到了。
  见不到就见不到，我为何要见到他
  梅花香冷，清润怡然。从后面抱住我的人绝对不是空渊。我不用回头便知道一定是梅九。
  高手就是高手，总是忽然就出现了。
  我望一眼前面的山崖，不甚高，能看到低，但若摔下去，对我这种全无武力的人来说，不死也得残废。
  空渊的马就在身边。他与梅九相视如敌人。
  我拨开梅九环在我腰上的手，转身看着他问道：&l;你最近可有看到孤冥&r;
  他微愣，温和一笑：&l;你问他做什么都不想知道我最近怎么样&r;
  &l;你到底看没看见他。&r;我不耐烦道。
  梅九看我半晌，冷淡道：&l;不曾，自那日你离开后，就不曾见过他。那日我本要悄悄跟着你，不想遇到点事。今日总算找到你了。你这是要回京城&r;
  我打马回到道路上，对梅九道：&l;你下去。&r;
  梅九不动。空渊骑着马跟在后面。
  &l;你去跟空渊同乘一骑。&r;
  梅九不说话也挪动。空渊忽然骑马到我我旁边，伸出手道：&l;你坐这匹马，我和你换。&r;
  我正要答应，梅九道：&l;你" >本没打算和他换，只是骗他与你同乘一骑吧。&r;
  我看向空渊。他说：&l;别听他的。&r;
  我转回头，一夹马腹，马儿奔跑起来。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将这二人赶走，而是赶紧回去确认事实。
  一路上并不太平，又遇到了几波刺杀者。我没再做什么，梅九和空渊很快就解决了。若是单纯以朋友来说，有这么两个武功厉害的朋友是很" >的一件事。然而，他们却都是断袖。
  快马加鞭，餐风饮露十余日，我终于回到了京城。
  一切都没有变，却有仿佛什么都不一样了。但无论怎样，再回来，没有想象中的排斥，只有熟悉。
  丞相府大门贴着哀悼的对联。门前没有守卫，我捏紧颤抖的手上前敲门。连敲数次，门开了。
  开门的是丁总管，他一看见我，激动道：&l;大少爷回来了。&r;
  我点点头。他端详我半晌，道：&l;大少爷瘦了。&r;看到跟在我后面的两人，疑惑道，&l;这二位是&r;
  我看了他们一眼，算了，看在这一路，他们帮了我不少的份上。我道：&l;是我朋友。&r;
  &l;丁总管，我父亲他这不是真的吧&r;
  丁总管脸露哀嚎之色，顿时泣声道：&l;大少爷，节哀顺变。&r;
  有什么东西破了。
  &l;大少爷。&r;
  &l;瑾瑜。&r;
  &l;瑾瑜。&r;
  我甩开梅九和空渊的手，往里面跑去。
  许多声音在叫我，有多宝多贝，但我都不想理。一路冲到大堂。黑白的颜色，仿佛将世界都染成了黑白。
  我穿过香案，走到了棺木旁边。我抬手就要开棺。多宝的声音立刻想起：&l;少爷，使不得。&r;
  我转头看向多宝，他一副要哭不笑的模样，可滑稽了。我木然道：&l;多宝，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r;
  多宝眼泪哗哗流了下来：&l;大少爷，你可算回来了。你一定要撑住，夫人和三少爷哀伤过度，我们就等着你回来主持大局。&r;
  一群人聚在一起，所有人都身披缟素，我看了看每一个人。然后面无表情地往外走。还没步出灵堂，柳寓澜扶着柳夫人来了。
  两人同样一身缟素，面色黯淡。尤其柳夫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她看到我，温和道：&l;衍儿回来了&r;
  我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柳寓澜的眼神和在武城看到的一样。冷淡陌生。
  我回到了自己的华容居。里面的一切都如离开时，一模一样，除了院子里的绿叶变成了黄叶。
  人也一个没换，多宝多贝，梅兰竹菊等。
  我回到自己的卧房，缓缓躺在了床上。刚才我去灵堂时，自动消失了的梅九和空渊忽然又冒了出来。
  我懒得对他们无礼的举动生气。现在感觉做什么都很无趣。
  他们不说话，我也就当他们不存在。
  第二日一早，皇上和皇后驾到了。
  皇上依然是齐政，皇后却换人了。换成了那位甘愿姑娘。
  我们一大群人先拜了帝后二人，他们屈尊到柳重域灵前上了香。然后迎他们坐进了大厅。皇帝忽然说：&l;如今柳爱卿过世，朕已封丞相为齐国侯，这爵位可传三代。按理说是要将爵位传于长子，然丞相生前却说要将柳家家业传给柳三少爷。这却如何是好&r;
  厅里一片寂静。
  我看向皇帝，他看了过来。我转开眼，平声静气道：&l;我早就对父亲说过放弃柳家家业。皇上将爵位传给三弟便是。我没有任何意见。&r;
  &l;只是什么事情都得有个规矩，这规矩就是嫡长子继承权&r;
  &l;若说规矩，那皇上岂不是不应当继承皇位。&r;
  我说错话了。
  柳夫人蹙眉，柳寓澜皱眉。皇上皱眉了。皇后惊讶。帝后身边的太监一副惶恐的样子，当然他不是惶恐他自己怎么样，而是模拟我应该有的惶恐表情。但我并不惶恐。忽然间，就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世界灰暗了，我什么也不怕。
  &l;皇上，相信柳大少爷只是伤心过度才胡言乱语。您不要放在心上。&r;
  甘愿在为我说话，但我没什么感激的情绪，只觉得很无聊。皇上似乎指望我承认自己的错误。我看着其它地方出神，并不看他。
  柳夫人叫我，我看她一眼，假装看不懂她眼里的意思。
  最后，我听到皇上哈哈一笑，道：&l;既然柳大少爷都这样说了，那就传爵位于柳三少爷。&r;皇帝看向柳寓澜，&l;爱卿，汝之大才，这爵位传于你，朕心甚慰。&r;
  早就属意自己重视的臣子了，居然还来问我。难道本来是想逼着我让贤，却不想我" >本不在乎我想着这些可能，没什么气愤的，只是觉得无聊，一切都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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