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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手机号码
见到闻言,白逸才又有了希望。虽然不清楚柏尘的目的,但闻言既然出现,就不会任由他被关下去。他现在闭目塞听,任何一点消息都是帮助。
白逸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总算没在白宣南面前露出马脚。天才黑下来,他就拉起窗帘锁好门,从窗帘的缝隙偷偷朝外看。这次白宣南找来的保镖比较敬业,大晚上的还在院子里守夜,而且重点监视白逸的房间,也不知道闻言要怎么过来。
大概凌晨的时候,门外的轻响惊醒了浅眠的白逸。他蹑手蹑脚地打开一条门缝,果然看到闻言在门外。
“你怎么进来的!”白逸急忙把闻言拉进来,惊讶道。
“我离开别墅后又潜了进来,外面守卫太多,藏到晚上才找到机会过来。”闻言说得倒是很轻松。
白逸暗自咋舌,他还以为自家的防卫已经算严密了,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突破了。不过考虑到闻言走路都没声音,能避开保镖们的耳目也不足为奇。
白逸扭开床头灯,招呼闻言和他坐在床上。“说吧,柏尘怎么吩咐你的?”
“主人让我帮你离开这里,不过今晚不行,还没有做好准备。”闻言道。
白逸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柏尘是无利不起早,救我出去,他要什么代价?”
闻言也不隐瞒。“主人说,你出去了自然会知道,不会让你太为难的。”
“那就好。”白逸松了一口气,端起床头的白水喝了一口。“你不知道,我现在连上厕所都要有人跟着,监狱都比这轻松!”
这里的条件比监狱好上一百倍,闻言心道。不过他向来不喜欢多话,任务外的事情,他不会轻易开口。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到时候要怎么带我走?”白逸又问道,“还有,这些保镖都是收钱办事,你可别伤到他们。”
闻言解释道:“我今晚知道了他们的作息,到时候会在附近安排好车,我亲自过来接你。至于那些人,只要打晕就可以了。”
“那就好,”白逸拍拍口,“我出来的时候,和殷暮白约好一个月后来场内部表演。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要当调教师了。”
“调教师?”闻言挑眉,他没想到白逸说到做到,居然真的走到这一步。也许这才是他能接近殷暮白的原因,他们的步调永远是一致的,不像自己……
“原本我自己也不是很上心,不过殷暮白坚持。”提起心上人,白逸自热而然地露出了笑容,“他怕我在凌晨里吃亏,又发现了我的才能,就坚持要我做调教师。”
“你和殷先生……”闻言犹豫道,“是真心相爱,才要在一起吗?”
白逸一怔,“这不是柏尘让你问的吧,真稀奇,你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闻言有些窘迫的偏过头,显然不打算再问。白逸急忙拉住他,“别走啊,好不容易有人陪我聊天。”
闻言对白逸这个类型没有办法,他本不是来聊天的,可又不能直接扔下白逸离开,只能坐下继续听。至于刚刚说的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来。也许,只是有些羡慕吧。
“我可不是炫耀,我和殷暮白的关系是没人能破坏的。”白逸笑起来,“倒是你,和柏尘怎么样了?”
没想到话题会回到自己身上,闻言垂下视线。“我只是主人的奴隶而已,只要听从主人的命令就可以了。”
白逸才不相信他那套说辞,“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你对柏尘早就超出了主仆的感情,为了他一句话就能去死,还敢说你对他没意思?”
“我对主人只有尊敬,我这种身份,怎么敢对主人有非分之想。”闻言低声道。
白逸双手搭在闻言肩膀上,直直盯着他的双眼。“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爱上柏尘了。”
那一瞬间,闻言几乎要承认了。但是话到嘴边,一阵苦涩蔓延在腔,让他的理智及时回笼。他无法想象,为什么白逸这么一个手无缚**之力的人,会给他那么大的压迫感。
推开白逸,闻言站起身理了理呼吸。“太早离开这里,你父亲一定会找你,不如多待几天。表演前一天,我再来接你。”
“知道了。”没能套出闻言的话,白逸有些失望。见闻言要走,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喂,你知不知道殷暮白的手机号码啊?”
闻言也有些怔愣,摇了摇头,看向白逸的眼神有些奇怪。白逸和殷暮白的关系那么亲密,他都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会知道。
白逸也有些脸红,朝闻言摆摆手,不再多说。情人之间如果不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就是用通讯工具联络了。可白逸和殷暮白总是在一起,本没用过手机,也就没记过号码。
送走闻言后,早过了休息时间的白逸立刻进入了梦乡,梦里见到殷暮白,立刻蹭上去求电话号码。殷暮白扫他一眼,只回了一句话:“你有手机吗?”
白逸在梦里抹了半宿的眼泪,第二天起床都觉得眼睛痛。不过有了闻言的保证,他的心情还是放松了不少,面对白宣南时,态度也好了很多。
白宣南也没打算关他一辈子,过了一周见白逸都很老实,也放松了对他的警惕,甚至在白逸要求用电脑的时候,也没有拒绝。
白逸开始还有些紧张,干脆做点正经事,关心一下自己的读者们。有很多人离开,然而也有人依然记着他们的“十岁”,期待着他的回归。
白逸的鼻子又有些发酸,实在有些感动。起初写东西只是想找个寄托,有个发泄的途径。他把小说里的人想象成殷暮白,给角色一个美好的结局,好像殷暮白也得到了幸福。
之后真正靠小说生活,白逸才渐渐投入其中。不得不说,有读者的陪伴,他才能熬过那段漫长的等待。现在,他们依旧陪在自己身边。
看到小说,白逸这才想起游名。自己回家这么长时间,游名也该得到消息了。也许从游名那里,可以弄来手机和号码?
93我们回房间吧
没有殷暮白的日子,白逸简直是度日如年,他觉得自己成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光是思念就能把他逼疯。游名倒是有跟他联络,不过他也没有殷暮白的联系方式,反倒不停地劝他和殷暮白划清界限。
更让白逸心情糟糕的是,殷暮白一次都没有找过他。相对于白逸的软禁状态,殷暮白要找人就方便多了,可他却没有任何要联络白逸的表示。
有这样一个冷静过头的情人,白逸也是会不安的。何况凌晨里的诱惑那么多,万一有人对他的殷暮白下手怎么办!
好不容易熬满一个月,白逸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看到闻言时,双眼都冒起了绿光。
这一次闻言是从窗户走的,白逸掀开窗帘,就看到闻言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二楼,单手撑在窗台上稳住身形。白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动作……真敏捷。”
闻言没有在意,低声道:“保镖我都打晕了,现在出来吧。”
白逸的卧室在二楼里侧,要出去必然要经过白宣南的卧室,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还没等他说出口,就见闻言单手用力,窗外装的防盗栏杆就被掰弯断掉了。
就算是空心的,也是金属啊!白逸瞠目结舌,直到闻言又问了一句,才回过神来。将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信放到桌面上,见闻言疑惑地看着自己,解释道:“告诉我爸我不是被绑架,是自己离开的,不然又要闹大了。不过这可是二楼,你上得来,我可下不去。”
“我帮你。”闻言低声回应。
白逸战战兢兢地走到窗边,两脚伸到窗外,坐在了窗台上。紧张地闭上了双眼,白逸只觉得后领被人提起来,耳边一阵风声,脚就踏到了实地。
朝闻言眨眨眼,白逸道:“大侠,恕小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
闻言脚步一顿,“我不是大侠。车在外面,快走吧。”
今晚天气不是很好,黑色的轿车隐藏在角落里,还真有些不好辨认。白逸索着找到车门,直接钻了进去。闻言跟在他身后,朝前排的两人道:“可以走了。”
白逸逃出生天,对闻言又放心,一上车就睡了过去。正香甜时,忽然一个急刹车,白逸的身体向前倒,额头正撞到前面的椅背上。
“唔!疼!”白逸揉揉眼睛,茫然四顾,“到了么?不对,这不是凌晨。”
副驾驶位的中年男人转过身来,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朝白逸一亮。“白逸先生,我是警察,有些事想跟你确认一下。”
白逸只以为柏尘不放心,才让闻言带了人来,没想到居然是警察。他扭头怒视闻言,“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解释道:“是主人的命令,你答应过主人,救你出来你会为主人完成一件事。”
“可你也说过不会让我为难!”白逸立刻反驳道。
“白先生,请不要激动,我们不会为难你,只是问几个问题。”警察劝道,“你在凌晨待了这么久,应该知道凌晨有多黑暗。要扳倒凌晨,必须要有最可靠的线报。”
白逸的表情忽而变得冰冷,原本有些雀跃的目光顿时变得敌意十足,连久经沙场的警察都有些惊讶。“你可以问,毕竟我答应了柏尘。不过超出我忍耐范围的问题,我不会回答。”
警察理解地点头,“当然,我们会尊重您的隐私。”
白逸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他最近太放松警惕了,居然就这么着了柏尘的道。幸好警察问的问题都是关于凌晨本身的,没怎么涉及到他,殷暮白的部分也被他掩饰过去。
问了整整一晚,白逸才被放行。闷了一肚子火,谁知道进了凌晨,却看到殷暮白正在七号耳边低语,举止亲密。
白逸顿时打翻了醋坛子,也不管周围还有别人,直接扑了上去。
殷暮白听到身边有脚步声,才转过身,熟悉的人影就扑了过来,唇间也贴上了柔软的温度。殷暮白眼神一黯,什么时候轮到奴隶强吻主人了?
白逸急切地吸吮着殷暮白的唇舌,然而下一刻就就被推到了墙上。角色调换,这一次是白逸被疯狂地掠夺。唇舌纠缠,殷暮白从来都是强势的,他将白逸牢牢制在自己怀里,有些凶狠地吻着他。
白逸觉得唇瓣和舌尖有些痛,殷暮白像是在惩罚他的自作主张,即使是亲吻也是暴的,甚至是在噬咬。但每每在白逸觉得疼痛想要退缩时,又变得温柔。就是这样的殷暮白,让白逸无法逃离。
白逸不自觉地蹭着殷暮白的身体,终于等到了亲吻的间隙,轻喘着道:“主人,我们回房间吧。”
对于这么明显的暗示,殷暮白有些心动,可天刚刚亮,他还没有白日宣的习惯。“你才回来,先回去休息,我还有事要办。”
“有事?是跟他对不对!”白逸指着七号,眼睛却紧紧盯着殷暮白。“不许!跟我去房间,别跟他在一起!”
殷暮白皱眉,没有斥责他的无礼,而是轻轻揉了揉白逸的发梢,“你怎么了?”
感觉到殷暮白的关心,白逸忽然什么怒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浓浓的爱意。他伏在殷暮白的肩膀上,低声道:“回房间好不好?”
如果是平时,殷暮白不会这么纵容他,不过今天,他察觉到白逸的状态不对,没有拒绝。
白逸几乎是抱在殷暮白身上回的房间,一路上小声啜泣着。殷暮白将他抱到床上,单手撑在一旁,沈声道:“到底怎么了?”
白逸摇头,“不知道,就是好想你……别离开我。”
无辜的眼神落在殷暮白眼里,有种莫名的诱惑,他俯下身,吻了吻白逸的唇角。“累吗?”
白逸还没回过神来,懵懂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好休息。”殷暮白直起身道。
白逸只愣了一秒钟,就反应过来,急忙抱住殷暮白的腰。“不累不累,我神的很,主人,来做吧!”
殷暮白轻笑一声,又吻了过来,这一次,满是情欲。
94放松的方法
“轻、轻点……嗯啊!”房间里传来诱惑的低吟,白逸抱着枕头,泪水已经浸湿了一片。
他跪伏在床上,臀部高高翘起,腰背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多出许多指痕,让人忍不住心疼,然而身后的撞击却没有一丝缓和。
痛楚不会减弱,而满足感却越来越浓。殷暮白了解他身体的一切,每一次撞击都让他的欲望攀升至顶点,却始终无法达到高潮。
如果是平时,白逸一定会求殷暮白帮他,但今天,他只是轻声啜泣着,却始终没有开口。
殷暮白又一个挺身,火烫的凶器再次深埋入白逸体内。殷暮白含住他的耳垂,低声问道:“今天怎么没求我,不想要?”
“想、想要……”白逸的眼圈已经有些肿了,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却又强迫自己贴近殷暮白的唇。“主人……只要主人舒服就好。”
殷暮白的动作一顿,随即是更加热情的亲吻与抽。殷暮白知道,以白逸的天,是不可能成为一个完全依附于主人的奴隶的。然而总有一些时候,白逸会不经意地表现出对主人的依赖与崇拜,而每一次都让他情难自已。
“不……啊,太快了,轻点,求求你……唔!”敏感点被反复蹂躏,白逸忍不住开口求饶。但很快,他就将脸埋进枕头里,只是溢出一阵阵饱含欲望的呻吟。
这一次,白逸不想求饶。无论出发点是什么,他终究是出卖了殷暮白,这样的惩罚,是他应得的。
一只手忽然覆上了白逸身前的硬挺,殷暮白磁的嗓音在白逸耳畔响起。“既然想忍,就忍到底吧,记住,这是命令。”
白逸轻颤一下,身后不自觉地紧缩,殷暮白呼吸一滞,手掌微微用力。
“呜啊!”白逸忍不住惊叫起来。最脆弱的部分被玩弄,疼痛被遮掩,只剩下灭顶的快感,他几乎要立刻喷出来。
强压下勃起的情欲,白逸大口喘息着,眼泪没有一刻间断。他想起殷暮白教他的话,奴隶将身体与灵魂都交予自己的主人,当他们达到某种深度时,奴隶的躯壳里保留的,只有对主人的尊崇与服从。
手掌熟练地抚触着白逸的脆弱,时而轻柔地触顶端,时候快速地摩擦柱身。而白逸的身后,他最爱的人正侵略着他的身体,一次次贯穿,像是要把他的灵魂都占领。然而就算是这样,白逸也牢牢记着殷暮白的命令,强忍着压抑着自己濒临崩溃的欲望。
当殷暮白终于说出“可以”两个字时,白逸几乎被高潮的快感逼疯。等他再听清殷暮白的话,已经是五分钟后了。殷暮白正在穿衬衫,腰带还没有系好,隐约可见窄腰臀。白逸忍着下身的不适爬起来,压到殷暮白身上,在自己留下的牙印上又咬了一口。
殷暮白一挑眉,倒没有生气。“能动了就去洗澡,明晚就是你的表演,有很多事要做。”
白逸趴在他背上耍赖,“好累,不想动……”
殷暮白自然地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既然知道累,下次就不要引诱我。”
白逸顿时说不出话来,嘟起嘴揉眼睛。这也不能全怪他啊,毕竟一个月没见面,又看到殷暮白和别人那么亲密,他当然要有所行动了。
殷暮白拉开他的手,“我让伊晟给你拿点药膏,你不能肿着眼睛去表演。现在,去洗澡。”
听语气就知道,殷暮白这是在下命令了。白逸只能揉了揉酸痛的腰,蜗牛似的朝浴室挪。
殷暮白朝外走去,“我去找七号,不用等我。”
“又去……咳咳,又去找他?”白逸的嗓子哭得有些哑,却还是高声道。
殷暮白对他明显的醋意没办法,“他是要配合你表演的奴隶,不只是我,你也要提前跟他熟悉。”
“跟他?”白逸歪头想了想,也算合理。毕竟自己的经验少得可怜,最早接触的七号是最可靠的。“那你之后还有工作吗?”
“现在只有你的事情要管。”殷暮白打开门,“至少明天一天都会空出来。”
白逸这才放心地进了浴室,身后白色的体流出来,让他脸上有些发烫。温水让他的身体放松下来,不过白逸没有享受多久,只是匆匆冲洗干净就走了出来。
在身上围了条浴巾,白逸锁好门,悄悄进了殷暮白的工作间。自从上次被闻言闯入后,这里的防盗措施又上了一个台阶。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殷暮白信任他,已经给了他进出的权限,只不过白逸为了避嫌,从没用过罢了。
白逸对电脑懂的也不多,幸好有闻言在,或者说,有柏尘在。程序是早就设定好的,白逸只要打开电脑,将储存器上去,电脑里的内容就会全部清空,而与其联网的其它终端却不会收到任何异常提示。
一见到警察,白逸就有不好的预感,而警察的问题大多是验证的,更让白逸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凌晨很可能被咬住了,说不定哪天就会倒台。
他能做的,只是消除殷暮白与凌晨的关系,虽然光清除这台电脑的资料没有多大意义,但他没有别的选择。柏尘答应过他不会让殷暮白牵连进去,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在屏幕上轻敲一记,白逸自言自语道:“主人,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也会保护你的。”
殷暮白回来得很快,还带来了七号。白逸忍不住问道:“现在还不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吗?”
“没有必要,”殷暮白答道,“你和他的接触也仅此一次了,只要有代号就好。”
白逸单方面认为殷暮白在吃醋,心情好了不少。七号经过以前的几次调教,与白逸配合得很好,反倒是白逸自己不在状态。
对明天的表演,白逸还是很重视的。越是重视越是紧张,何况还有凌晨这么一颗炸弹埋着,他怎么都放松不下来。他挑选着自己要穿的衣服,却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用领带打了一个又一个结。
殷暮白当然发现了他的问题,不禁有些好笑。那结是他教白逸的,越想挣脱越紧,可找对了方法就很好解开,有点类似于外科结。他该称赞白逸结打得好吗?
“过来。”殷暮白收起笑意,朝白逸道。
白逸的反应慢了半拍,但还是走过来,自然地跪在殷暮白脚边。殷暮白却没再说什么,悠然地看着阮渺传给他的资料。
白逸开始很烦躁,可跪着看殷暮白的侧脸,居然渐渐平静下来。他已经两天一夜都没好好休息了,一阵倦意袭来,居然伏在殷暮白膝盖上睡了过去。
95登台
白逸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搬到床上都不知道。不过休息过后,他的神很不错,早早跑去找七号。因为今晚的表演完全由他自己做主,白逸做了不少改动,要提前知会七号。
殷暮白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似乎笃定白逸一定会顺利完成。如果是其他人,殷暮白可能没有把握,但白逸的风格是很能讨好的。
所谓的表演是给凌晨看的,他们想要的是能吸引金主的调教,当然,技术也是必需的。而白逸一向认为调教和是分不开的,他的调教一定不乏诱人之处,很容易得到凌晨的认可。
白逸要做的准备很多,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参与的调教师们已经坐在了舞台边,白逸松了松领口,有些忐忑地看向殷暮白。
“主人,我们现在就过去吗?”白逸问道。
“是你要过去。”殷暮白指尖轻点,“把握好七号的状态,不要迟到。”
白逸瞪起了眼,“你不去?我本来只想表演给你看的!”
殷暮白道:“我晚一点再过去,放心,我会在后台看着你的。”
“那、那好吧。”白逸有些失落,不过殷暮白如果真在台下看的话,他说不定紧张地连话都不会说了。
白逸打开门,正撞上难得出现的阮渺。阮渺怔了一下,随即又摆出了习惯的微笑,“祝你好运。”
“脸上至少有点诚意好不好。”白逸撇撇嘴,“不过谢谢你的吉言了。”
阮渺垂下视线,等白逸走远了才进房间,朝殷暮白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等他的表演结束。”殷暮白站起身,打开衣柜,将衣服都收进袋子里。
“不行,太晚了。”阮渺摇头,“他们随时可能过来,还是早作准备为好。”
“这次表演对白逸很重要,我要看完。”殷暮白没有丝毫动摇,“你们可以先离开,给我留辆车就好。”
“你明知道他做了什么,还这么护着他?”阮渺忍不住问道。即使他已经不是殷暮白的专属,但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还是让阮渺有些气闷。
殷暮白没有回答,反倒说起了另一件事。“你觉得,我离开白家前,和白逸的关系如何?”
阮渺想了想,“不会太好吧,毕竟没有血缘,突然要生活在一起,恐怕不轻松。”
殷暮白却摇了摇头,“我猜很好,我找不出比他更让我喜欢的类型。”
阮渺微笑,“你想说你们是天生一对么?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耽搁太久,一旦有危险,你就要马上离开。”
“明白,你也该走了吧。”殷暮白道,“作为老板,白逸的表演你总要露个面的。”
阮渺转身朝外走去,“你忘了吗,我已经和凌晨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逸从后台偷偷朝外望,舞台下已经围坐了不少调教师,当然,也有凌晨的管理人员。白逸有些心慌,不只是紧张,还有种异样的不安。
不过他现在是调教师,是要引导奴隶的主人,绝不能在七号面前露出怯懦和动摇。他才要上台,却看到唐铎迎面走了过来,怎么想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是你要表演,还是殷暮白的主意?”唐铎直接问道。
“有区别吗?”白逸问道。
“凌晨是什么地方他再清楚不过,如果是他要你加入凌晨,就证明他对他也不过如此。”唐铎冷冷道。
“这个不用你心,他对我好不好,我心里有数。”白逸倒不担心这个,“而且我实在理解不了,你怎么老想跟主人作对,承认别人比自己强就那么难吗?”
唐铎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转身就走。
“喂,给你个忠告!”白逸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一句,不然自己很可能会后悔。“既然知道凌晨不是好地方,就别陷得太深!”
唐铎连脚步都不停,径直离开了,显然不把白逸的话放在心上。
白逸也不强求,反正话他说到了,听不听得进去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看了一旁的七号一眼,白逸深呼吸,走上了舞台。
因为是内部表演,舞台并没有刻意布置,只是照白逸的意思设计成了黑色。灯光从上方洒下来,周围显得有些昏暗,让白逸看不清底下的观众。不过没关系,他的这场表演原本也不是给他们看的。
与以往的随不同,白逸今天穿得很正式。殷暮白按照他的尺寸定做了几套衣服,白逸选了暗条纹的白衬衫和纯白色的西裤,既遮掩了他外表带来的稚嫩感,又衬托出身为调教师的上位气势。
台下的观众们大多听说过白逸的名头,对这场表演没多少期待,谁会喜欢一个奴隶变成的调教师呢。然而白逸的出场让他们动摇了,除了长相,白逸没有任何地方看得出做过奴隶。
白逸不懂表演的规矩,也不在乎,没有任何表示就径自开始了。他朝舞台后扬了扬手,七号就走了上来,恭敬地跪在白逸脚边。
白逸不是没体会过这种俯视的感觉,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完全不同的状态。他真切地感受到,成为一个人全部支配的感觉。
不自觉地看向后台,白逸找到了自己一直等待的身影。殷暮白侧着身,似乎感受到了白逸的视线,偏过头看他,微微点头。
等到了殷暮白,白逸嘴角轻扬,眼神中满是自信。这是他的表演,是他为殷暮白送上的礼物。
“七号,现在开始,我要给你至高的享受。而你,也要将自己完全交给我,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七号眼神一动,低声道:“是,先生。”
☆、96内部公调
白逸先是拿起了一条长鞭,棕色的鞭身一直浸在水中,在灯光下反出点点光亮。握住鞭柄,白逸的主人气场更加强大了。“你的身体不错,不过还不够完美。我要在你的身上做些装饰,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是的先生,只要您希望。”七号回答。
白逸露出满意的微笑,朝七号挥起了鞭子。
“唔!”笔直跪着的七号闷哼一声,似乎难以忍受鞭打的疼痛,不过仍是没有移动分毫。
白逸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没有让七号发现。像是没注意到七号的不适,鞭梢依旧在七号的身上游走,留下一道道殷红的痕迹。然而很快,强忍着的痛吟就变了味道。
“唔……啊!”七号的额角已经溢出了汗珠,皮肤也泛起了红晕。经过几天的磨合,白逸已经掌握了七号的敏感点,每一下都击在最刺激的部位。
当然,从外观看,鞭痕也是很悦目的。即使是红肿的伤痕,给人的感觉也不是血腥与疼痛,而反有种另类的感。线条没有任何交叉,由上而下散落在部、背部、双臂和大腿。
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白逸的鞭子准地落在七号的大腿内侧,丝毫没有影响到脆弱的男。光是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台下的调教师们无法挑剔了。
他们也许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没有人有胆量,对一个即将升为高级的奴隶这么做。毕竟一旦失误,就相当于失去一个吸金材料。
等到七号的眼神开始迷离,白逸才停下鞭打的行为。他已经完全投入到这场调教之中,甚至连殷暮白都被忽略了,自然也没有了起初的不安感。
他饶有兴致地挑起七号的下巴,“舒服吗?”
“舒、舒服,先生。”七号已经完全沈迷在这痛苦的享受之中。
“别急,还有更好的。”白逸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在台下的人看来,居然不比奴隶的魅力差。已经有不少人在羡慕殷暮白的眼光了,挑了个好奴隶不说,还能培养成调教师,一举两得。
白逸打开一旁的箱子,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拿出了几条长长的白色绸布。这些是他特意让殷暮白准备的,连七号都不知道。这么有趣的游戏,如果提前知道谜底,不就太扫兴了。
七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垂下视线。无论即将承受的是怎样的调教,都让他的心跳因兴奋而战栗。
白逸将半掌宽的布条展开,在七号的脸上蹭了蹭。“是不是很滑,很舒服?这是很好的布料,白色也很适合你的肤色。”白逸又碰了碰七号已经挺立起的前端,“当然,也更适合这里。”
七号的呼吸变得重起来,只是简单的触碰,就让他有种难耐的兴奋。如果这个时候再给他来两鞭,说不定就能直接高潮。
“来,双手背到身后向上,头压低,屁股抬起来。”白逸让七号背对观众摆好姿势,将一黑色的大按摩交给他。“弄湿他,自己塞进去。嗯……我说过的吧,我喜欢看奴隶享受过程。”
“是的,先生。”七号已经了解了白逸的喜欢,在某些方面,和殷暮白恰好相反。殷暮白喜欢看奴隶隐忍的模样,白逸却想要欣赏奴隶享受的过程。
将大的按摩含入口中,七号尽可能地湿润凶器的表面。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无论是无意伸出的舌尖还是偶尔溢出的吸吮声,都带着浓浓的诱惑。
他没有拖延太久,将按摩完全含湿后,七号就将它抵到身后,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放松身体,一点点将按摩送进了体内。
大的顶端一点点撑开口,带来强烈的视觉刺激。这样的尺寸的确有些困难,但七号已经适应了进入的过程,很快就将按摩送了进去。做好这些,七号深吸了一口气,将额头贴地,双手背到身后跪好。
“真乖。”白逸的指尖在七号的臀部一扫,嘴上称赞了一声,手上却没有丝毫留恋。
将绸布在七号的肩膀上圈了一圈,白逸微笑道:“现在我们换个玩法。”
白逸将长长的布条一点一点缠到七号身上,力度刚好束缚住七号的动作,从肩到脚,时而重叠,时而螺旋向下。白逸说得没错,纯白的绸布间偶尔露出的皮肤显得异常诱人,何况还有不时显露出的红色鞭痕做点缀。
当然,对于七号早已挺翘的器,白逸也没有忘记。他将布条折窄,从部起一点点将小东西缠绕起来,只露出了粉嫩的头部。
白逸的动作有些慢,似乎想延长游戏的时间,让台下的观众都有些心急。但这样悠然的动作反而有种掌控一切的从容感,而且看白逸不时快速打出的绳结,没人能说他不擅长捆绑。
七号正背对着观众,白色的束缚见偶尔可以窥见红色的鞭痕。臀部被遮挡的不多,可以清晰地看到按摩的末端。他像是臣服的雌兽,引诱着下面每一个人。
等白逸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七号已经被缠成了一个白色的蛹,而手腕的位置,曳地的蝴蝶结拼成了一对蝶翼。白逸满意地拍拍手,“好了,可以来玩了。”
白逸要做的,是普通的滴蜡。凌晨有许多客人会选用很烫的蜡油,即使是中级奴隶也是会遇到的。而白逸选择的,依旧是安全的低温蜡烛,只是位置有些不同。
看着跃动的火苗,白逸恶意地凑近七号。“现在躺下不许动,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是的,先生。”七号费力地改变体位躺下,双脚点地,却因为身后的东西不能完全放平。心跳越来越快,被束住的部分却更加雀跃,然而下一刻,他的瞳孔就因为惊恐而瞪大了,白逸对准的,正是他最脆弱的部位。
见七号吓得身体都僵了,白逸反倒放下心来。还在白家时,他就考虑过这个方案,所以练习了很多次,还是有很大把握的。七号保持不动,他才好动手。
从小腹开始,白逸绕着七号的器一点点滴下蜡油,红色的斑点绘出柔和的线条。七号的心还提着,却没有开始那么惊恐了。绸布有缓冲的作用,而直接滴到皮肤上的,也没有超过他的忍耐限度。
在七号有些紧张的眼神中,白逸的手缓缓移到了器的正上方。
☆、97窒息游戏
七号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可又迷恋于这种边缘的快感,在两种冲动的争夺下,他只能将选择交出来,遵从调教师的命令。
“唔!”一滴朱红的蜡油滴落在身,七号猛地颤抖起来,仰起头痛吟出声。与痛苦的神情相反,他染上红色的部位却更加坚挺,顶端也溢出了晶莹的体。
七号眼神中的哀求让白逸很满意,他赐予七号身体上的刺激,七号回报他神上的臣服,双方各取所需,这场表演才有存在的意义。
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白色的布带渐渐蒙上了一层鲜红,显得异常诱人。而七号溢出的低吟和沈醉的表情,也让不少人蠢蠢欲动。白逸将蜡烛吹灭,再次抚上七号的脸颊。
七号的脸上已经满是汗水,潮红的双颊昭示出他的情动。他微微睁开眼,眼神似乎有些迷离。“先生,求你……求求你,我忍不住了……”
“还不够,在我允许之前,不许高潮。”白逸面带微笑,语气却丝毫不容质疑。他收起蜡烛,朝后台示意,立刻有人送上一杯红酒。
七号被缠得紧,加上强烈的刺激和呻吟,已经失去了很多水分,看到酒杯,更觉得喉咙干渴。
白逸浅抿一口,眼睛弯出一个柔和的弧度,似乎连心底都甜了。然而转向七号时,眼神中又多出了几分恶质。“想喝吗?”
七号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想的,先生。”
白逸将手臂举高,“那就接好。”
手指一动,杯身就倾斜过来,红色的体变作一道细流,落在七号身前。七号被消磨过的羞耻心发出警告,但他确实很渴,而且那是白逸的命令,奴隶是不敢违背调教师的命令的。
压抑住羞耻感,七号仰起头,张开嘴巴试图接住下落的酒。然而白逸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他活动着手指,酒时断时续,不停变换着方向。七号只能不停追逐着白逸的手掌,像只讨食的小狗。
一杯酒能有多少呢,没一会儿红酒就被白逸倒光了。在七号失落的眼神中,白逸又取出一条绸布,助手再次送上一杯红酒。白逸没有再去逗弄七号,而是直接将酒泼到了布条上。
红色的体氤氲开来,漫出模糊变幻的色彩。白逸将布条拿到七号身前,“这样的话,应该能尝到吧。”
七号嗅到红酒的香气,有些困惑地看向白逸,难道白逸的意思是让他去含住布条吗?
白逸没有让他疑惑太久,他将布条放在掌心,朝七号道:“这是最后一样,如果你表现的好,我会让你高潮。”见七号的眼神瞬间亮起,白逸又加了一句,“不要挣扎。”
话音还未落,白逸就拿起布条,捂住了七号的口鼻。七号没想到白逸会这么做,顿时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幸好他及时记起这是表演,才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鼻尖全是红酒的香气,空气却变成了奢侈品。浸了体的布料严丝合缝地掩住了口鼻,空气很难通过。像是古时的酷刑,将浸湿的纸一张张叠在犯人脸上,让犯人渐渐窒息而亡。
七号此时的状态不啻于受刑,只是短短的十几秒,他就觉得腔里窒闷难忍。无法控制地大口呼吸,却没有一丝氧气能够触及。他想要摇头,却发现白逸的力气大的离谱,紧紧压制着自己。
真的会死的!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七号已经没有力再去猜测、思考。他想要挣脱,却因为身体的束缚什么都做不到。
台下的人也没想到白逸会这么做,然而他们很快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七号下身的反应更强烈了,不仅没有软下去,反而颤抖起来,像是随时会高潮的模样。
白逸脸上仍是波澜不惊的微笑,心里却紧张到了极点。他原本不打算进行这么危险的调教,但他心目中完美的调教,需要这一环。
他仔细研究过七号的资料,又在训练中研究七号的肺活量,还特意让伊晟帮他确认七号的身体状况。而现在,他更是全身贯注地观察着七号的每一丝变化。
似乎过了很久,其实只是短短的一分钟,白逸在七号的耳畔道:“我允许你高潮。”同时,他掀开了七号脸上的湿布。
在空气涌进腔的那一刻,七号下身颤抖着,达到了难以言喻的顶峰。
直到白逸解开七号身上的束缚,台下才有了小声的交谈。他们不是没见过窒息游戏,但那往往是客人对没有价值的白色奴隶做的。这里的调教师就算有这个水平,也不会去做。
但不可否认,白逸的时机掌控得非常准。既没有伤害到七号,又将七号逼到了最大限度。
白逸又确认了一遍七号的身体状况,看来后台准备的急救措施是用不上了。至于表演的结果,虽然没能做到尽善尽美,但通过应该没问题吧。
警报解除,白逸立刻回头寻找殷暮白的身影,却发现后台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白逸有些慌乱,他四处寻找,反倒发现了另一个人影,是简寒。
简寒躲在后台的角落,他知道今天对白逸很重要,所以偷偷过来看。对上白逸的视线,简寒朝他笑了笑,就要回去。
白逸快步追上来,拉住简寒的手腕。“你怎么过来了?对了,有没有见到殷暮白?”
“我听说是你的表演,就过来看看。”简寒道,“殷先生开始是在这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白逸心底的不安又冒了上来,直觉不能让简寒回去。脸上的兴奋早就褪去,他抓紧简寒。“你跟我去找。”简寒还来不及拒绝,就被白逸拉着跑了。
后台就这么大,白逸带着简寒转了几圈,这么都找不到殷暮白,而且连阮渺、伊晟都不见了。
白逸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简寒吓了一跳,才要问,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惊叫与喧哗声。这时间凌晨还没开始营业,不该有这么多人。
白逸朝着噪音传来的方向冲过去,却见人群正迎面跑来,一个个都面带惊惧。在他们的惊叫声中,白逸才确定,警方已经到了。
☆、98他不要我了
警方这次是下了血本,派出大量警力对凌晨进行“围剿”。正是开业前的准备时间,凌晨里的工作人员基本到齐,刚好让警方抓了个遍。
不过也不是没有漏洞可钻,像是某人,在警方到达五分钟前才悠悠然离开。殷暮白在凌晨的地位很特殊,即使他算不上决策层,但也是管理人员,而且很容易被扣黑锅。所以这种事情,他还是越远越好。
白逸下台看不到殷暮白,又听说警察来了,心都提到了嗓子里。他本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只是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可本找不到殷暮白的身影。
眼看就要冲到警察面前了,身后突然有人用力扯了他一下。白逸一个踉跄,立刻转过身来。可惜不是殷暮白,却是闻言。
“你怎么来了!”白逸惊讶道。
“跟我走!”闻言说着就要拉他。
白逸却一个闪身避开,“我要去找殷暮白。”
闻言低声道:“他已经走了,就在不久之前,我亲眼看他出的凌晨。”
“不可能!”白逸大声道。他不相信,不想相信!这个时候殷暮白不会不声不响地离开凌晨,如果不是巧合,那就说明殷暮白抛弃他自己逃了。他的殷暮白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简寒一直跟在白逸附近,自然也听到他们的对话。开始知道警察闯进来时,他也有惊慌,然而很快被一种轻快感代替。凌晨对他来说是个囚笼,现在有人打开了笼子,即使他不知道未来该去哪里,也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虽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但简寒也能猜出一些。他朝白逸道:“殷先生离开前,接到了一个电话,可能有人通知了他。”
“不是的,他不会扔下我的。”白逸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向殷暮白的房间跑去。闻言和简寒对视一眼,也追了上去。
“殷暮白!”白逸大声喊着,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却找不到殷暮白的身影。他发疯似的将殷暮白所有的房间一一打开,试图寻找殷暮白的痕迹,却只能以失望收场。
简寒体力差,等他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白逸正傻傻站在卧室里。光滑的桌子,没有床单被子的大床,空空如也的衣柜,一切都证明殷暮白已经彻底离开了这里,不会再回来了。
白逸嘴唇微微颤抖,眼泪无声地落下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闻言没有时间跟白逸废话,一掌劈在白逸的后颈,将人击晕过去。扛起白逸,闻言就朝外跑,可没跑几步又回过头来,朝简寒道:“快走。”
简寒不傻,尽管白逸曾和闻言闹翻过,但他看得出,两人的关系本不像表面上那么恶劣,甚至还很好。而这一次,闻言又特地来帮白逸,应该不会害他。
作为朋友,知道白逸不会被抓,简寒就放下心来,自己却从没想过要逃。他厌恶凌晨,厌恶被凌晨改造过的自己,可即使凌晨毁了,他也早已无家可归。被警察带走,在监狱里度过馀生,或许对自己来说,还是一个好的结局。
见简寒不动,闻言直接抓过简寒的手腕就朝前跑。如果不是背着两个人不好行动,他都想连简寒一起打晕。
简寒跑得费力,却更惊讶于闻言的动作,“为什么?”
闻言知道简寒在问什么,他不擅长言辞,不会像白逸一样安慰他,甚至连回答的语气都很生硬。“相识。”
简简单单的两字却让简寒莫名的鼻子一酸,即使没说过多少话,简寒已经将他当成了朋友。生活并非一片灰暗,也许逃出去,他的未来真的会不同。
接应的车停在侧门外不远,司机见到多出的简寒时有些意外,却什么都没说,直接驶离了凌晨。简寒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简寒也不会主动开口,车里一时静了下来。
就在寂静之中,白逸悠悠转醒。他从后座上爬起来,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忽然深吸一口气:“哇──”
其馀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司机手一抖,险些撞到护栏上去。白逸却不管,眼泪啪啪往下掉,像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哭嚎:“殷暮白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闻言都忍不住皱眉,“闭嘴!”
“你也凶我!”白逸哭得更凶了。
闻言忍不住想再敲晕他,谁知道白逸的声音忽然止住了,他吸了吸鼻子,正色朝闻言道:“我要去疗养院。”
闻言没有拒绝,只是道:“指路。”
反倒是司机有些担心,“二少说直接回去,这样……”
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很快掩饰过去,“主人问起来,我来承担。”
之后的一段路,白逸只有在指路的时候出声,其馀时间一声不吭,连简寒和他说话都不理。白逸最关心的一个是殷暮白,一个是苏慧。现在殷暮白消失了,他至少要确保苏慧的安全。
而且白逸有种预感,殷暮白很可能意识到苏慧的存在,必须要赶在殷暮白之前带走她。
尽管车开得飞快,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苏慧已经被接走了。
“刘姨,是谁做的!”白逸紧紧抓着刘院长的手臂,似乎得不到预期飞答案,他就要找人泄愤一样。
刘院长没想到白逸不知情,立刻道:“你个叫殷渺的,说是你的朋友。他前些天来过,也不知道跟你妈说了什么,他们就坚持要走,拦都拦不住。怎么,他不是你朋友?”
“殷渺?哈哈!”白逸蹲下身,手掌捂着脸,只是眼泪还是从指缝里逃了出来。殷暮白接走苏慧,说明他已经查到自己和苏慧的关系。而苏慧坚持跟他离开,说明苏慧也至少知道了一部分当年的情况。
如果殷暮白知道自己不仅弄丢了他,还将苏慧刺激到这种地步,他要怎么面对殷暮白。这里,白逸清楚,他已经失去殷暮白的信任了。。
☆、99殷暮白在哪
谁都没有想到,凌晨会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警方将凌晨彻底封锁,服务生和奴隶很快被放了出来,但一部分管理人员和调教师被扣留。三名掌权者也没能逃脱,面临着多项重罪指控。
在警方充足的证据下没人能逃脱罪责,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原本凌晨最常出现的阮渺和殷暮白都失踪了。阮渺在出事前就将股权让出,殷暮白出事当晚还在凌晨,却也奇迹般的失去踪影。
更让人意外的是,凌晨里与两人有关的证据都被销毁了。而警方也绝口不提他们的事,就像是凌晨中从来没有这两人存在过一样。
两个月后,凌晨再次开业。不,不能再叫凌晨了,它现在的名字是,冻结。
“为什么叫这么这种名字?”谈讳问道。
“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谈诘道,“我说过的,你不需要过来。”
“我可是大股东,当然要过来看看了。”谈讳四处打量着,“听说这里是被警方查封过的,你怎么买过来的,还能继续做这种生意?”
“这是我的秘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谈诘道,“你的分红我会按时给你,为你以后逃家做准备的。”
“谁说我要逃家的?”谈讳挑眉。
“你骗不过我的,不是吗,哥哥?”谈诘冷笑道。
“难得听你叫我声哥,就别那么阳怪气的了。亲兄弟明算账,我的分红不能少。我不会参与管理,但我来这里的消息你也要保密。”谈讳站起身,朝外走去。“明明小时候挺可爱的,怎么长大了这么讨人厌呢。”
谈诘嘴角一抽,脸色有些难看。他和谈讳的感情不冷不热,而且谈讳的格不受拘束,又有手腕,这种人太难控制,他本不想让谈讳参与的。只不过他联合了阮渺、殷暮白和柏尘,要想站稳冻结老板的位置,就必须借助谈讳的财力。
谈讳从冻结出来,开车朝市外走去,只是没走多久就犯了烟瘾。在口袋里了,身上带的烟已经抽完了,只能再去买。谈讳干脆将车停在附近公园旁的停车场,自己慢悠悠地去买烟。
天沈得厉害,只是一会儿工夫,、就下起了雨。谈讳紧跑两步回到车里,着下巴张望。这种天气上路太麻烦,他叹了口气,纠结是不是找家旅馆住一晚。
只是旅馆没找到,反倒让谈讳发现一个瑟缩着的身影。这个季节的雨还有些冷,一个略显瘦弱的男孩抱着双臂,正从公园里走出来,有些茫然地站在路口,似乎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淋雨呢。”谈讳老成地念了一句,缓缓将车停在对方身边,打开车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要不要送你回家?”
“回、回家?”白逸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身边的豪车,“没关系,我只是迷路了。”
“迷路了?”谈讳有些疑惑,不过他最看不得白逸这样的孩子受苦。“先上车,我送你去附近的咖啡厅,先暖暖身体再说。”
白逸无打采地看他一眼,默默地上了车,心道你不怕弄脏车,我怕什么。事实上,他觉得脚步有些浮,要走回去实在很困难。
谈讳将他带到咖啡厅,又让人拿了热毛巾给白逸用。见白逸的嘴唇冻得发白,问道:“很冷吗,是不是发烧了?不然还是去医院吧,你父母呢?”
“父母?”白逸喝了几口热咖啡,神也好了一点,“跟我父母有什么关系。谢谢你的咖啡,之后我可以自己去。”
“那怎么行!”谈讳立刻否决,“你这么小,还需要大人的看护。”
“咳咳!”白逸呛了一口,瞪大了眼睛看向谈讳。“我小?我早就过二十岁了好不好!就算你比我大上那么点,也用不着这么占我便宜吧。”
这下轮到谈讳惊讶了,“你二十多了?”
白逸半眯起眼瞄他:“你该不会是……恋童?”
“不是!”谈讳立刻否认,但心里还是难免失望。“算了,看你的样子还好,我也不送你去医院了。你带手机了吗,我可以借你联络朋友。”
白逸默默地伸出手,他再不打电话,游名就要疯了。
白逸已经两个月没有殷暮白的消息了,苏慧的失踪更是让他手足无措。白宣南知道凌晨倒台后,倒不怎么限制他了,可柏尘咬死了不开口,他已经没什么值得换取消息了。
简寒被闻言带走了,说是帮他尽快恢复,倒是游名担心他一个人想不开,是不是来查岗。尽管白逸在人前表现的还算平静,但心里的痛苦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殷暮白离自己而去的背影。白逸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到极限了。
趁没人注意,白逸偷偷跑了出来,鬼使神差地来到这里。这是他当初扔下殷暮白的地方。一遍遍地在幼时走过的路上寻找,似乎这样才能减轻一点内心的负罪感,直到下起了大雨,白逸才想到要回家。
在白逸发呆的时候,谈讳已经打了一通电话,朝白逸道:“我会在这里留一晚,有熟人在附近,很快就到。如果你朋友来的晚,就多坐一会儿。”
白逸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连个眼神都没给谈讳。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有人走进咖啡厅,朝无聊抽着烟的谈讳道:“谈诘给你安排了地方,我带你过去。”
原本无打采的白逸猛然回过头,在谈讳惊讶的目光中冲向对方,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臂。“阮渺!”
阮渺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白逸,疑惑地看了谈讳一眼。谈讳耸肩,“偶然遇到的,你们认识?”
“算是吧。”阮渺微微叹气,本不打算解释。
白逸才不管两人认不认识,只是抓着阮渺不放。“殷暮白在哪里,他有没有事,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放松一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阮渺和白逸的关系说不上多好,但总算是朋友。“殷暮白没事,不过他暂时还不想见你。”
“我不管,我要见他!”白逸已经失去了理智,两个月的等待几乎耗光了他的力,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不会放过。
他抓过手边的咖啡杯朝桌子上一敲,碎裂声中,尖利的碎片刺破了他的手掌。然而白逸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将带血的碎片横在脖子上。“告诉我,殷暮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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