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喝哟,当然,如果喝了上火就不要喝了好吗,答应我(~ ̄ ̄)~
☆、峨眉竹叶青
叶长生和王江帆买茶叶的第二天,叶长生没有和往常一样在下午出现在玉露堂,余声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叶长生也不是天天来的。
倒是阿珊问了一句:“咦,叶先生今天没来吗?”
“人家也有生活的,怎么可能天天来呀。”余声低着头翻着面前的登记本,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阿珊“哦”了一声,余声突然又道:“阿珊,你打个电话给芙蓉山庄的明先生,问一下他明天在不在山庄。”
阿珊又“哦”了一声,然后走到后面去打电话,余声则继续一页接一页的翻着本子,在心里飞速的计算着。
玉露堂经营了几代人,没打过哪怕一次广告,靠的是街坊邻里的口口相传,客人都是老顾客,买茶也就几两几两的买,看起来数量不多,但由于单价不低,收入看起来仍旧是可观的。
余声曾经也觉得这样挺不错,毕竟她又不用jiāo房租,已经省了很大一笔开销了。
直到她亲手接掌玉露堂,认真核对过账本后才发现,其实玉露堂的利润非常的微薄,茶叶的收购价年年在涨,可是他们的客人却都是老街坊,连涨价都觉得难为情,余声算了算,父亲管理的这几十年,恐怕也没给自家攒下多少家底来。
余声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忧虑,如果有一天玉露堂面临经营危机,她去哪里找资金周转来渡过难关,会不会有一天,收购价跟零售价持平而她一分钱都赚不到,毕竟按照目前的茶叶市场和大众的饮茶热来说,这并不是杞人忧天。
余声大学是学设计的,毕业后的工作也只是产品设计,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对销售一无所知,更何况她还经过了施维厉填鸭式的岗前培训。
为了增加销售额,余声想到了打广告这一条路,可是上天似乎要弥补她失怙的痛苦一般,还没等她想好广告怎么打,她就意外的接到了一大笔订单。
她为了散心去了城郊一处叫芙蓉山庄的地方,喝茶时遇到旁边桌的客人气势汹汹的对大堂经理发难,“你们这些茶都是陈茶,一股味道,我花了那么多钱你们就给我喝这个?”
经理不停的道歉赔礼,余声听得有些烦,闻了闻还没来得及喝的茶,皱着眉叫来了服务员,递给他一小袋茶叶,“麻烦你帮我换成这个茶,对了,给那桌的女士也上一壶。”
茶是前一年出的峨眉竹叶青,茶重新上来的时候,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她听到经理叫他“明先生”。
事情如何解决的余声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桌客人安静下来之后那个男人坐在了她的面前,“今年的峨眉竹叶青,小姐是懂茶人,明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
余声当时愣了愣,直到对方的名片递了过来,她才反应过来,明颂,芙蓉山庄的总经理。
她客气的笑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您的茶是哪里买的?”明颂开门见山的问,甚至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和无奈,“我们今年收到的茶都不太好,实在让我们头疼。”
那一年的气候不好,影响了茶树的生长,优质茶叶的产量锐减,尤其是优质的绿茶,h市的天气在那一年的多雨多湿几乎从年前一直延续到了夏季雨季结束后,对茶叶的储存也有很大的影响。
“茶叶是我们自己家的。”余声摇了摇头,有些迟疑,这似乎是个商机,可是……
明颂的目光闪了闪,问道:“不知道您家是……”
余声犹豫了片刻,抱着大不了以后不来这儿了的念头,道:“玉露堂,您有需要帮忙的吗?”
“玉露堂?”对面的男人似乎惊讶了一下,“老街上那家上百年的茶行老字号玉露堂?他们家老板不是位先生吗?”
余声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抱歉,家父家慈已经过世,现在是我在打理它。”
“哦,抱歉。”明颂愣了愣,然后欠欠身冲她歉意的笑笑。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得多,芙蓉山庄成了余声第一个大客户,按箱买茶的那种,并且经由明颂的介绍,余声的客户越来越多,市里多家会所都从她这里进货,会所的客人走高端路线,自然不吝惜银钱。
更何况还有他介绍来的其他客人,玉露堂最初给余声的危机就这样解决了。
后来她问过明颂为什么早就知道玉露堂却一直没来过,回答是:“玉露堂比其他同等茶行要贵。”
“但是我们贵得物有所值。”问这个问题时余声已经和明颂合作一年有余,正是一批新的春茶上市之时,她看着面前这些从各地茶园送来的茶叶,想到它们从一片不起眼的叶子到名茶的转变过程,回答得异常肯定。
也是那个时候,因为玉露堂的生意渐渐回到了父亲掌舵时的繁荣,事务开始繁杂,阿珊和宁远先后来到这里。
余声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一件事。
熟客们都是新茶将上市了就打找打电话预订,来拿了就走,极少会特地坐下来的,唯有叶长生是例外,他是她知道的唯一一个真把这里当茶馆的客人。
他会将茶资压在茶杯杯底,每次一张五十的钞票,有点多,但不知道是不是父亲和他约好的,余声好奇但没有问过,只好每次都jīng挑细选了上好的茶叶亲自泡了送过去,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三年。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突然在心里升起来,就好像这个人陪了她很久,和她一起经历了重重困难然后到达胜利彼岸似的,然而她连他的全名都还不知道。
叶长生再出现,是在周末,恰好也是五一假期。
天气很好,叶长生出门前看了看天,天空很高,是个很晴朗的天气,他看一眼和他走在一起的人,“anna,我希望今天的安排你能喜欢。”
“当然,我很好奇你说的那个地方。”欧anna收到叶长生送的大红袍,发现茶汤清澈到不需要过滤,又听说卖茶的那家店,连王江帆送她的茶具都是在那里买的,惊讶之下表示想要见见这家店,于是叶长生就成了她的向导。
走进老街,欧anna看着两旁众多的小店,不时好奇的问问这是什么那是干嘛的,“我从来没来过这里,我以为老街是隔壁那条街。”
不怪她没来过,实在是h市人把这一片的几条街都笼统的称为老街,这条路直到十多年前才有了个正式的名字,横桥老街北路,可是熟悉的人仍旧称它为老街,它在市政上的名字却被遗忘了,就连寄快递也只要写门牌号就可以了。
老街的生活节奏慢得不像是城市的,余声昨晚睡得晚了一点,才过中午就有些打瞌睡,她看了眼外面没几个人的街道,想了想,从后院里拉了张摇椅对阿珊道:“你有事就忙吧,我眯一会儿。”
叶长生带着欧anna跨过玉露堂的门槛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穿着水绿色半袖雪纺上衣的女孩子闭着眼躺在柜台和茶室的隔断旁的摇椅上,轻轻的摇晃着,白底绣青竹的丝质长裙长及脚踝,裙摆也微微晃动着。
光线在她脸上忽明忽灭的闪过,旁边的矮脚凳上放了个玻璃茶杯,剩了小半杯黄绿色的茶汤。
叶长生心里忽的一动,可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快得他根本没有在意。
他屈起手指扣了扣他旁边的隔断的木制边框,“老板娘?”
余声闻声睁开眼睛,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叶先生啊,怎么那么早?”
她站起身,叶长生看见她的长发松松的绾了个低髻,用乌木刻祥云纹发簪挽了垂在脑后,她转身带着叶长生往茶室走,白色的小羊皮平底鞋在裙裾下若隐若现。
余声迷迷糊糊的,没注意到叶长生身后的欧anna,直到叶长生伸手示意欧anna坐下,她才看见这个陌生的外国面孔,“呃……这位是?”
“你好,我叫欧anna,是叶的朋友。”欧anna笑容可掬的看着余声,伸出了手。
余声忙伸手和她握了握,“哦,欢迎你来。”
“anna也是我的上司,她很喜欢你推荐给王江帆的那款茶具。”叶长生看了一眼欧anna,又看了一眼余声,笑着补充道。
余声愣了愣,然后有些赧然,“谢谢,不过是微末小事,更何况王先生是我的客人。”
“叶说你这里有很多好茶,我可以试试吗?”欧anna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始发问。
余声笑笑,询问道:“那……您有什么偏爱的茶吗?”
欧anna想了半天,才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才开始喝茶,叶,你有推荐吗?”
“老板娘今早喝的是哪个?”叶长生眼角的余光扫过入门时看见的矮脚凳,那个茶杯仍然在那里。
察觉到他的视线,余声也看了过去,然后笑着点了点头,“是峨眉竹叶青,是绿茶,要试试吗?”
叶长生刚要点头,欧anna就道:“哦不,绿茶有点苦,我想要喝红茶,比如大红袍之类的。”
她说完又转头对叶长生道:“对不起,叶,我想等一下再喝绿茶。”
叶长生笑着点了点头,余声道:“那你们先坐一下,我去取茶叶。”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已经没人记得明颂这个人是在哪里来的了吧( ̄v ̄)/
☆、祁门红茶
余声从茶水间端出一套茶具,她不知道别家的茶馆怎么放置这些茶具的,但她总要不嫌麻烦的收回茶水间去,清理干净后一套一个格子的在柜子里放好,这些茶具每一套都是她珍惜的,有的甚至已经是积年的老物件了。
就像她手上这套茶具,壶是紫砂壶,杯是白瓷杯,是爷爷留下来的,已经用茶水养了几十年,据说是特地去景德镇看着匠人烧出来的。
有的时候,她爱惜这些东西,不仅仅是它们难得,更多的是因为她从这些东西中看到了故去的亲人。
茶叶装在白瓷罐子里,她将茶叶倒出在茶则上,递给叶长生和欧anna看,不无得意的道:“去年的特级祁红,我这里也就剩这些了。”
欧anna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叶长生也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解释道:“祁门红茶的分级,从礼茶、特茗、特级、一级到七级,总共有十个级别,今天老板娘请我们喝的是特极品。”
“哦,是很好的红茶啊,谢谢你。”欧anna高兴的朝余声道谢。
余声笑眯眯的,将开水倒入水壶中,然后将水倒入公道杯,接着倒入品茗杯中。然后投茶,右手提壶加水,用左手拿盖刮去泡沫,左手将盖盖好,然后淋罐。
欧anna看着她的动作,惊讶道:“你泡功夫茶的动作真好看,是你爸爸教你的吗?”
“不,我爸爸并不喜欢功夫茶,是我一个朋友教我的,他是cháo州人,那里据说每个人都会泡功夫茶。”余声边说边烫杯,看到茶壶的外面的水份被蒸发完了,就可以开始洒茶。
欧anna惊奇的看着她的手,“你学了多久?”
“三年,整整三年。”余声皱了皱眉,又笑了起来,“我并不是一个好的学生。”
“……茶碗在四个杯上lún动,把茶洒进去,叫‘关公巡城’,用力把罐里剩的茶汤点进各个茶杯叫‘韩信点兵’。”余声一边做一边解释,像是一个认真的老师。
叶长生很少喝功夫茶,归根到底就是因为在他看来功夫茶的程序复杂而难以把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懂,可是此时他听着余声平缓柔和的声音,竟然也升起了一丝好奇,像是对待自己从未见过的有趣的东西。
“请。”余声将茶分好,抬了抬手冲叶长生和欧anna示意,并且看着欧anna道,“品字三个口,这一杯茶要分三口喝完哦。”
叶长生听了忍不住笑,垂眼看见白瓷杯子里红亮清澈的茶汤,杯沿有一道明显的“金圈”,香气扑鼻而来,祁红是世界公认的三大高香茶之一,其香浓郁高长,甜润中似乎蕴藏着一股兰花的香气,难怪有“茶中英豪”、“群芳最”的美誉。
闻香观色后,他们和每一个喝茶人一样,端起茶杯后所有手指都向着自己,分三小口饮尽,细细品味,等待茶在口里回甘。
欧anna似乎很满足,她眯起了眼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道:“我没有想到叶说的老板娘会这么年轻好看,我以为会是个和我一样年纪的人,在我印象里,中国的年轻人都很勇敢很忙碌,不会像你这样……哦,午后能那么快活的在摇椅上休息。”
“在我的父母去世之前,我有一份在g市的工作,我曾经有机会像你一样。”余声微笑着摇了摇头,“但是这里是我的家,我们家祖辈都住在这里,我的父母去世了,要是我不回来,这里就没有人了,没有人的屋子就会变成一座死房子,我舍不得。”
“而且有了上百年历史的玉露堂也会消失。”叶长生淡淡的接过余声的话,继续道。
余声惊讶的侧过头,恰好看见他眼里不容错认的认真和理解,忍不住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宁远送了点心过来,是新鲜出炉的凤梨酥,就着食物的香气和茶香,欧anna和余声很快就聊起了其他事,叶长生罕见的没有摆弄棋子,坐在一旁默默的,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听她们讲话。
欧anna聊起了她在中国十年的生活,说她很喜欢中国的古建筑,“我非常喜欢中国人居住的屋子,有天井的那种,很多人住在一起,有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感觉很热闹。”
余声歪着头笑,笑过了之后指着她旁边的窗,“anna,你看,我家也有个天井。”
欧anna从她指着的窗棂看出去,看到后院里一棵很大的海棠,墙角有茂盛的冬青盆栽,对面的屋檐底下是一张小茶几和两张摇椅,日影错落的洒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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