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颠覆红尘》第 5 章

  辆奥迪a6,司机在车上等。
  我想看看车牌号,是不是跟传说中一样,数字特别厉害。
  鱼姐却故意挡在中间。
  上车后,她发微信跟我说,好奇心太qiáng不是好事,只需要把他当成普通客人,其他的,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些不甘,却又感激鱼姐。
  入行这一年多,如果不是她在旁边指点照应,我早就被弄死几百回了。
  奥迪从后门开进省医院,他让司机打了个电话,我们便免去挂号排队等候的繁琐,直接进了特需专家的诊室。
  接待鱼姐的骨科专家,我经常在新闻上看到,普通人若走正常流程,只怕很难跟他见上面。
  他交待几句,带我侯在诊室外。
  从他和专家的交谈中,我得知他姓宋,专家叫他老宋。
  深夜的医院走廊空无一人,安静得可怕。
  我有些局促,“宋哥,谢谢你。”
  老宋想搭我的手,半路又缩回去,“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以后遇到事,你都可以找我。只要能帮上忙,我肯定不会推脱。”
  我不敢确定,他口中“能帮上忙”的范畴是有多大。
  但他仿佛将数十载岁月都沉淀于其中的双眸,即便随意把目光落在我面庞,都会让我的心脏狂跳不已。
  此刻的环境,很适合拉进彼此的距离。
  如果换做别人,十之八九会问我的身世,或者旁敲侧击的打听我为什么要入行。我这类人的坎坷和无奈,于他们而言,是好善乐施消除罪恶感的良药。
  然而老宋没有问。
  即便对于一个在红尘中挣扎,早就满身烂泥的小姐,他也给予足够的尊重。
  老宋坐在便椅上,腰板笔挺岿然不动。那种气质太特殊,唯独军人才会有。
  鱼姐做完检查,软组织挫伤,骨骼并无大碍。
  让司机开了些外用药,老宋请我们夜宵。
  鱼姐冲我坏笑,说场子里离不开她,得回去守着,否则天知道会闹出多大事。
  老宋让司机送她,没有挽留的意思。
  当晚夜风和煦,佳肴美味,对面的男人更是体贴入微。在我近二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体验到被人用心呵护有多温暖。
  但我对老宋仍有防备。
  男人表现得越殷勤,越证明他想把你骗上床。
  这是鱼姐告诉我的话,至少到今天为止,还没有出过偏差。
  老宋也许和其他客人不一样,也许一样,我无法预知,也瞧不出端倪。
  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克制自己,保持同他的安全距离。
  那层膜,还有那份真心,是我最后的资本。不到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不会轻易将其付诸于任何人。
  因为我再也输不起了。
  已过半夜,老宋亲自开车送我回住的地方。
  他没有明说想上楼,但眼神包含中的那种意思,非常容易读懂。
  很奇怪,我没有受到侮辱的感觉,反而有股想叫他上去坐坐的冲动。
  我进入单元楼,老宋的身影依旧矗立在外。
  我捏了捏拳头,又退出去,“宋哥,上去喝杯咖啡吗?”
  004 噩耗
  可能是因为这辈子欠别人的太多,我比较厌恶负债之后难以喘息的沉重感。本↘书↘首↘发↘求.书.帮Khttp://m.biquge.ge/
  老宋拉了我一把,能用某种方式还掉他的人情,我心里会轻松许多。
  我已经做好打算,只要他答应上楼,我就满足他所有的需求。
  老宋没出声,只跨进单元门,跟我一前一后爬楼梯。
  我的裙子本就短到极致,拾阶而上时,更是什么都遮挡不住。
  老宋一抬头就能看见我裙底的春sè,但他始终埋着脸,专注于脚下昏暗不清的楼道。
  引他在沙发上落座后,我莫名心慌。
  他的目光黏在我身上,当中包含的情愫没有丝毫隐瞒。
  高中时期,追我的男生多到数不清。
  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和九州清晏的客人一样,恨不得用眼神把我衣服扒得jīng光,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倒我,在我身上策马扬鞭。
  只有少数几个男生,看我时的神情和老宋相仿。
  其中一个,成了我的初恋。
  那时我极度缺乏关爱,也分不清他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
  就知道,他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老成持重,关心我就像关心女儿一样,能给予人十足的安全感。
  我深信他会践行他的诺言,陪着我一起面对未知的将来——
  如果,我们没在那个bào雨如注的夜晚,路过那家灯箱残破的小旅馆的话。
  他以避雨为由,哄骗我开了房间。
  我对他毫无戒心,他却想要qiángbào我。
  他把我扑倒,颤颤巍巍的揉我xiōng,在我耳边说些不着边际的甜言蜜语,还有他这几个月来没碰我,是怎样备受煎熬,度日如年。
  我没有屈服,逃到卫生间。
  他追进来,用花洒将我的衣服淋个透湿,估计是担心我会逃出房间。
  在他赤红得快要喷火的双眼面前,我被他手中的花洒软管缠住脖子,几乎喘不过气。
  他语无伦次的威胁我,让我别再反抗,否则就用软管勒死我。
  我头一次见识到,原来被欲望吞噬的男人是这幅模样,简直比地狱钻出的恶鬼还要狰狞百倍。
  他说,别的男生一个月能睡两个女孩儿,只有他,守着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却不能享受,这对他太不公平。
  我面无表情,思绪早就不在身体里。
  公平?
  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哪里有公平。
  凭什么别的女生有爸有妈,穿漂亮衣服,买jīng致的娃娃,而我只能捡些地摊货蔽体,还得低声下气伺候家里那个bào力狂?
  没有童年,没有亲情,只能与年yòu的弟弟相濡以沫。每当我半夜被浸满眼泪的枕头冻醒,谁又想过给我公平?
  我一动不动,眼皮都不眨。
  他以为出了人命,吓得夺门而出。
  从小街坊邻居都夸我生得好看,我尚未理解自己和他人的本质区别,就已经明白红颜祸水的具体含义。
  不久,又有后爸的禽兽举动,我便不敢再相信异性。
  入行这些时日,我更加发觉,男人的花言巧语,永远是从无比真诚的面孔中说出来的。
  他们只想睡你,在床上进出你的身体,享受你在他们身下扭动娇喘时的心理快感。
  我等着老宋开口,不管是想跟我睡,还是让我做其他事,我都不会拒绝。
  在我住的地方,没有场子老板的震慑,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条条框框束缚,我对自己有百分之百的自主权。
  老宋接过我给他泡的咖啡,抿了口,“可可,你的手真巧。”
  我想起场子里的客人,但凡类似这样的话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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