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还不满足?还想着明天?
这男人,我不能说他有什么恶趣,但是他在床上表现的方式太过粗暴,而且精力又特别旺盛,哪怕我有心力喂饱他,身体也吃不消,小腹痛得厉害,三片止疼药也不见效果,还有昨夜受伤的肩,君茹替我整了半宿才勉强止了血,今天被他一扯又撕裂了,只怕回去后,君茹又该一顿唠叨。
“回去吗?”
路灯将我的影子在空旷的街道上越来越长,我询问那细长的黑影。
想想还是晚些回去的好,君茹见到我这样子一定会担心的,她今天晚班,我到十一点以后回家应该就没问题了。
可是剩下的五六个小时去哪呢?
我想了半天!喝酒!对!喝酒!
我想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酒!
夜魅!这个酒吧我很喜欢,装饰得朦胧且神秘,两侧的桌椅都掩藏在落地的珠帘之后,薄纱轻绕,光影朦胧,很有些意趣,只是我不会去坐,我喜欢吧台,因为这里要起酒来方便!
“嘿!小姐!一个人?碰到什么伤心事了?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呢?”一个穿了一身gh西装的男人,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搭讪着道。
这就是女人独自来泡吧时长会碰到的麻烦,似乎有什么法律规定女人是不能独自来泡吧的,就算来泡也不该喝酒,不然准有好事之徒借机前来搭讪,目的往往不怀好意。
我已应付了蒋启航一个下午,我累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舒舒服服的喝酒,不想应付这种无聊的男人,我一侧头冷冷道:
“走开!”
男人面上讪讪,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随即一阵起哄之声,我抬眼去望,一张十人的桌子上三男四女,都巴巴地望着这边,笑容带着浓重的嘲讽之意。
这些女人我认识,都是这间酒吧里的小姐,小姐陪客人喝酒,有时找点乐子,本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我的目光却被牢牢吸引了!
因为那群人里居然有他——李景宇!
他也正凝眉望着这边,我与他目光一触,他却低了头,和怀中正搂着的一个小姐亲热地说笑起来。
我很有些庆幸,能在这里遇上他正好,到省下了我四处找他的功夫!
李景宇,怜欣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女孩,我是不会让你伤了她的!
“小姐,别这么绝情么!我刚失恋了,心情不好,不如我们聊聊?”男人显然被他们笑得下不来台,又凑过来继续搭讪。
我抬头,淡淡微笑:
“我到不想聊天,不过我们可以喝酒!”
男人立时高兴起来,在酒吧里实在没有比酒更好的催情剂了,一个怀着别样目的的男人,一个被灌醉了的女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具诱惑性?
只可惜他遇上的不是别的女人,而是我!
“喝什么?罗伯罗伊?红粉佳人?”男人问我。
“是不是你请?”我挑着眉问。
“那自然!随便点!”他哈哈一笑,这个自然理所当然。
我用手指打了个响,酒保立时凑过来:
“要什么?”
“波尔斯!六瓶!”
波尔斯,荷兰产的金酒,五十二度,适合纯饮,我很喜欢那透明的颜色,和甜辣的口感!
推开桌上的玻璃杯,我直接拿起酒瓶,两分钟内,一瓶见底。
男人马上变了脸色……
第八章 安然
安然
男人勉强喝完了第二瓶,第三瓶还没开,他便身子一歪,直接溜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我笑了起来,提起剩下的两瓶波尔斯,来到李景宇他们桌前,我将瓶子往桌上重重一磕,努嘴道:
“你们的朋友趴下了,这两瓶酒挺贵的,浪费了可惜,你们谁替他喝?”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之中敢与我拼酒的必然是李景宇!
因为上次在酒会上我看见他在琳琅满目的酒品中挑了98年的bordeaux,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02年的sautees barsac。我可以看出这男人好酒,而且对酒很有研究,和另外两个正喝芝华士的男人绝不在同一个档次。
既然有趴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做前车之鉴,我想另两个男人绝对不会有胆量与我拼酒,而男人们又极好脸面,是绝不甘在女人面前示弱的,特别是在喝酒这个历来是男人专长的项目上,所以李景宇他必须应战!
果不其然,座中两个男人刚把趴地上的那位给扶回来,便起哄道:
“景宇,和她喝!别让个女人把我们看扁了!”
李景宇看了我一眼,推开怀中的女郎,拿起了酒瓶……
他醉了!
有些人醉酒会笑,有些人醉酒会哭,有些人醉酒要发疯,有些人醉酒就睡觉,还有些人醉了,就像没醉,只是眼神会迟钝,拿酒杯的手会自觉自动地往嘴里送。
李景宇属于最后一种!
说实话,他酒量很不坏,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将我喝到有这种醺醺然感觉。以前不会喝酒的时候,在厨房里喝两口烧菜用的黄酒便直接醉倒,后来会喝了,就怎么也醉不了,今天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半醉半醒,飘然欲仙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本来一直作疼的腹不疼了,许多长久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苦闷似乎也忘记了,我轻笑着靠进男人的怀里,伸手夺下他手中的酒杯,吊着他的颈子,笑道:
“帅哥,不喝了好不好?我认输了!”
“认输?那可是要罚的!”他的眼睛明显迟钝了,不过言词到还清晰。
“怎么罚呢?”我将双手吊在他的颈子上来回晃荡着,光影、酒影、人们的笑脸,还有小姐们充满敌意的眼神,呵呵,我笑了,我想我真的要醉了。
“你说呢?小妖精?”男人的唇覆了下来,带着红酒、金酒、伏特加混合气味的舌尖探入我的口中,四处探索,虽然不算霸道,却是不容反抗的。
我冷冷一战,瞬时清醒过来。
原来我想醉,还真不是这般容易!
他的朋友在那里哄笑着,后面的节目自然顺理成章,宾馆中开一间房,将我们送进去……
宾馆的房间总是这般干净且单调,黑色的床沿,雪白的床单,他歪在那里,揉着额角,嘴里嘟囔着要水。
大凡一个醉了的人,要求喝水,而不是要求喝酒,那他离酒醒就并不遥远了,不过我不要他醒!
打开冰箱,取出一听冰镇的百威,我将杯子送到他的唇边,哄道:
“水来了……”
他一饮而尽!
喝了混酒,再来一杯冰啤,哪怕是头牛此时也该放倒,何况是人?他转眼睡得死沉,只怕是打雷也不会醒了!
我坐在床沿上,伸手拨开他面上凌乱的刘海……
其实他长得不坏,两条长长的剑眉斜插入鬓,鼻梁挺直,唇薄而有型,俊美却没有丝毫女气,难怪怜欣会对他倾心不已。
手慢慢下滑,扯开那早已松散的领带,一件灰色的衬衫早已褶皱不堪,我一颗一颗地解着扣子,男人宽阔厚实的胸膛露了出来,没有看见赘肉,摸一摸软硬适中,看来他虽是个做生意的,到也没忘了健身。
手再往下,脱了衣服,自然还有裤子……
呵!床上是一张香艳的裸男图!
我拿出手机取了取景,很不错,就是还缺点道具!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盒杜蕾斯躺在那里,如今的宾馆里这是必备物品!
拆开包装,扔在床上,这样就齐全了!
拿着手机照了七八张,再给杜蕾斯来张特写,不拍清楚些,我想怜欣还不见得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浏览着一张张照片,夏普9020c的照相功能到还真不是盖的,每一张都清晰清楚,放大些说不定能当艳照卖,只是尚缺说服力!
俗语说捉奸要拿双,单人照照得再香艳,究竟算不得证据。算了,我就牺牲一下,权且充当一下女角,不要让怜欣看到我的脸就好。
脱下衣服,躺上床去,挨紧了男人赤裸的身体,大约是喝了酒的关系,他的皮肤有着奇特的热力,让我冰凉的身子倍觉温暖,我不自觉地往里缩了缩。
他明明是醉了,醉得不醒人世,却在此时一翻身,一下紧紧将我压制……
男人沉重的身体,炙热的鼻息,太不好的感觉,我的身体瞬时为之僵硬,难道是我失算?难道他只是装醉?
我僵了许久,却只听到他均匀沉重的呼吸!我松了口气,原来这只是亲近异性的本能反应。
这样也好,这样拍出的画面更为真实,怜欣她该对这男人彻底死心!
修长的双腿环上男人的腰胯,我用手机拍下这最为淫糜的图片!
照是拍完了,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脱身呢?
第九章 安然
安然
我试着用力推他,本也没抱什么希望,我自己有多大的力气,我自己很明白,可是出乎意料他竟侧了过去,我暗自庆幸,刚准备脱身,没想到他的手却环了过来,大掌一下扣住了我的胸脯,灵巧的手指逗弄着那敏感的顶端……
酥软软的感觉就像电流,让我一下失去了所有气力,我承认他对女人很有手段!
“别走!别走!”耳边是他半梦半醒含混的声音,我猜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了某一个床伴。
醉酒的男人像是孩子,需要用哄的,我拍拍他的脸,低声哄道:
“乖!我不走!你松松手!”
他听话地松了手,我小心翼翼地往外挪,可还没挪出一尺,他的臂一下又收紧了,紧紧箍住了我的腰身!
“你骗我!不许走!我不许你走!”孩子耍起赖来。
他肯定不会知道他这样一勒,会让我吃多大的苦头,我的腰昨天伤得不轻,今天下午蒋启航又毫不客气,现在再被他使力一勒,我立时只觉得窒息。
“呃!好疼!”我痛呼。
在君茹的面前我不敢呼痛,我怕她会伤心会担心,在蒋启航面前我更不敢呼痛,深怕扫了他的兴致,或者让他变本加厉。
如今在一个酒醉不醒的男人面前,我想我不必再伪装,我疼!真的!疼得冷汗淋漓!
他松了手,湿热的唇轻轻覆在我被汗湿的额上,含混道:
“怎么了?弄痛你了?我轻一些……”
他的唇游移着划过我的颈子,辗转过锁骨,落于胸前的那点玫红,一时轻啄,一时重抿,很有技巧,很具挑逗性,可我只觉得冷,男人的xg爱无论是粗暴还是温柔,对我而言都是一样!
我的身体早就不适合承受xg爱所带来的冲击,我也从没想过要与他莋爱,他不是蒋启航,我没什么要求助于他的,他也没什么可以要挟我,我完全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勉强自己这已日渐衰弱的身体。
我虽然力弱,但是他毕竟是醉了,就算我挣不脱,但若仅仅想要保护自己并不会太难,我蜷起身子缩在那里,我做好了准备,不会让他占据我的身体。
但是意外往往在最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发生,不过反过来想想,若是在想得到的时间与地点,那发生的又怎么能叫意外,不是吗?
“安然,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他的声音虽然含混,但每个字我都能分辨得清。
他在叫我的名字?这个醉了酒的男人在叫我名字?我想我是幻听!
从十三岁那年,男人第一次将我压在身下起,他们看到的,触到的,想要得到的,想要折磨的都只是我的身体。我在他们眼里从来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代号,而且那些代号惊人的统一,男人高兴时唤的是“宝贝”、“甜心”、“小乖乖”,不高兴时骂的就是“妖精”、“婊子”、“骚货”外加“狐狸精”!
第一次听到有男人在床上时,会叫我的名字,叫我安然……
他真的是醉了吗?我触碰着那轮廓分明的面颊,他的眼波迟滞且朦胧,神色不似清醒,可醉了的他真的分得出我是谁吗?
“安然!安然!”他的吻愈发灼热,带着欲望浓浓的气息。
他若分不出,为什么还会口口声声地叫我的名字,一字一句清晰异常,为什么我的心会在他的呼唤中一分一分地软化?
我想我可能是醉了,醉得自己以为清醒,醉梦中梦见一个男人,哪怕沉醉不醒,却依旧会叫我的名字,他把我当做人,而不是发泄他们欲望的工具!
这梦太美了,美得我不想醒,我轻轻地触碰着那微微开阖的薄唇,低声道:
“李景宇,再叫我一句……”
“安然……安然……”
原本僵硬的身体缓缓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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