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悟江湖》第三章 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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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世间也非全是假,
  人间还有真情在。
  众人眼巴巴地望着卢夫人,一脸绝的绝望与期待。
  要知道在古代,生产力及其低下很多人又没有土地等私产,所以很多人尤其是女人只有依附大户人家,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唯一途径,至少不至于乞讨或饿死。
  这便是古人为什么会对自家主人,绝大部分都会忠心耿耿的原因之一。
  未等卢夫人开口,一性急在下人中有些威望的老老杂役,挤出人群来到卢夫人面前,接着弯腰供手作揖施礼说道:“夫人!老奴有话要讲。”
  卢夫人并不答话,只是微微含首,意思是同意他说。
  于是,老杂役十分激情而又的诚恳地又开口大声说道:“夫人哪!昔日,卢家待我等不薄,而今主人有难,我等岂能苟且不管,老奴定要与卢家共存亡。”
  老杂役此言一出,议事堂里的众下人们,立时犹如炸开了的锅,百多人几乎同时出声叫嚷,刚安安静的大堂又嘈杂一片。
  “是啊!”“是啊!”“老人家说的及是,卢家从不曾亏待与我等!”“我等岂敢忘恩负义,定要与卢宅共存亡!我们不走!不走!”
  总之,众下人慷概激昂忠心耿耿之词不绝于耳,且是此消彼长。
  直到最后,众人竟然是激情愤慨地喊出:和他们拼了!和狗官们拼了!
  稍片刻,女人家毕竟心软,众下人情绪愤昂忠心耿耿,感染得卢夫人竟然是落下泪来。
  只是时不待人,卢夫人只有伤感地又挥手示意,大家这才又稍稍安静了下来。
  于是,卢夫人又叹息开口说道:“唉!大家对卢家能有今夜之情谊,真真是卢家的造化!也不枉往昔卢家对大伙的一番心意,卢家甚是安慰。”
  又说:“只是此难,乃是卢家之难,于情于理都应有卢家承担,是绝不能连累大家的。”
  这时,老杂役又激情地说:“话虽如此,可是夫人那!如今卢家有难,难道让老奴等做那般负义之徒,坐视不管吗?”
  “是啊!”“是啊!”“我等决不做负义之人!”众人附和着。
  卢夫人又说:“老人家!此话差矣!”
  老杂役又诚恳地说:“敢问夫人!此话怎讲?”
  卢夫人环顾四周,又说:“大伙儿也都是有血有肉七情六欲之人,世间谁还没有个牵挂,怎可轻言拼命。”
  又补充:“更何况,卢家此难,乃是灭顶之灾!”又肯定地说:“此难,绝不是任何一个人和大伙儿能改变得了的。”
  此话一出,百十来众下人皆失神地摇头叹息,老杂役更是伤感地低下了头;而女眷们啼哭声又起,伴随着喃喃自语:我们舍不得夫人!舍不得卢家等等。
  “唉!”卢夫人平静地叹息又说:“舍不得又如何?即使留下来,无非是多一条无辜冤魂罢了这样的牺牲是毫无意义的,甚至反添徒劳而已!”
  此刻大堂里已是一片绝望。
  卢夫人接着又劝说:“再说,假如员外在天有灵,也是不会让大家这么做的,那样员外在天之灵都不得安生的。”
  此时议事堂内,更是绝望得只剩女眷们无奈的啼哭之声。
  卢夫人更进一步地说:“况且现在情及危时不待人,已没有大家商榷的余地!”又说:“所以,大伙儿谁都别再吵闹,只听我来安排便是。”
  卢夫人一通话下来,果然议事堂内顿时寂静无声,众下人皆面面相觑惊愕不已;就连女眷们也因惊骇忘了啼哭,都能感觉到这次卢宅的天,当真是要塌下来了!
  雪,似乎是下的更大了些;凛凛的寒风,刮的却是更猛了。
  夜,依然黑。
  旷野里的夜,应该是更黑的吧!
  而北京大名府城外旷野的夜,有很大很长的一片,此刻却是红的。
  ――那是被很多松明火把映红的。
  上千熊熊燃烧的火把,凛凛寒风虽然愈加猛烈,但似乎是对火把却没有丝毫的影响,反而吹得火把愈加的明亮。
  延绵差不多有二里地长的火把,旷野里就像是一条巨大的火龙,蜿蜒曲折极速向前飞行着。
  这上千数的火把,当然就是四更天时,从北京大名府城北门内,奔出来的上千官兵举着的火把。
  奔驰在最前面的四五十骑,犹如巨大火龙的巨头,急速向前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目标一般。
  这时,四五十骑官兵其中,有一骑向一位军官模样的人问说:“统制大人!请赎属下愚钝,属下有事不明。”
  “讲!”军官傲慢地同意。
  “卢俊义已死,抄小小一座卢宅,竟然是要统制大人亲临,朝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这也太把梁山余寇当会事了吧!”那人接着问说。
  “孤陋寡闻!尔竟敢妄自菲薄朝廷吗?”统制训话的口气。
  “是!小人该死,小人不敢。”那人恭敬而惊恐地急促回答,“请统制大人明示。”
  “梁山贼寇,犹如一条百足之虫,可谓死而不僵。”统制一副官腔训话起来,“彻不可小看!”
  那问话的骑士恭敬地点头,一幅很上心的样子。
  统制又训讲:“假若不是贼寇大刀关胜,去年醉酒马下摔死,连今夜都根本是不能去抄卢家的。”
  又补充训话说::“要知道,去年此时,关胜还是我北京大名府的兵马总管呢!”“那可是连本官都得受他节制的。”
  “那他摔死的可真的正是时候!”那人估摸着这话统制是爱听的。
  果然,统制听完开心哈哈大笑。
  ――这个马屁竟然真的是拍对了的。
  于是,那人和周围听清楚的骑兵们,皆奉承般地陪着统制大人大笑起来。
  终于笑够了,统制官腔依旧开始训话,只是言语间多了些许兴奋,说:“所以,朝廷的决定完全是正确的,尔等毋庸置疑!”
  见统制把话训完,问话骑兵马上恭维奉承说:“统制大人英明,短短几句话,竟然让属下竟茅塞顿开,简直神语也!”
  “哈哈!”统制更加开心起来,又夸奖说:“你小子就是会说话,让人爱听喜欢。”“哈哈!”又接着开心大笑起来。
  忽然,统制蓦然停止大笑,似乎是意识到了些什么。
  少顷,然后一脸狐疑的神色自言自语说:“贼寇关胜在我大名府任兵马总管多年,鬼知道会不会结下死党!”
  “不好!”那统制忽地大喊,继而又大声说道:“传我令,极速前行。”喊完了,然后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
  于是,旷野之中“火龙”便飞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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