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巍澜衍生厚德如晦》分卷阅读8

  我放的。您不知道吧!那皇上一片心意可是千山万水重的很哟。”
  “你小子!”裴文德上手就打:“混熟了连我的玩笑都敢开了是吧!”
  “没开玩笑!”沈庆捂着头躲在马后跟他绕圈子:“昨天皇上亲自跑了一趟莲山寺,让我送来的!”
  裴文德算了算距离,才细细打量沈庆:“你会飞啊?”
  “差不多吧。”沈庆很不谦虚。
  宫里一上午事多繁杂,萧唤云翻完账目,揉着太阳穴起身。素手捻起莲花香盖,余香袅袅飘过。她另撒上一把香粉点上,抬头看到宫女粉黛提着食盒进来。
  “姑姑,今日御膳房做了好菜来。”粉黛把食盒搁在一边圆桌上:“皇上刚从莲山寺回来,给太后请了一尊菩萨像。太后高兴的不行,中午特地多做了好些菜来。”
  萧唤云筷子一停,拉粉黛坐下一起用饭,一边问她:“莲山寺?大老远的去城外做什么?”
  “大约是尽孝心,去上个香吧。”粉黛抿着嘴点点头。
  “孝心?”萧唤云呵呵一笑:“咱们那爷,是等着别人孝敬的。我还没见过他对其他人怎么上心,”说着她夹起笋片嚼了几口:“对太后……也不可能专门跑出去一趟上香。”
  主仆二人闲聊着一顿饭毕,粉黛拾了食盒出去,萧唤云则拎着账本往尚仪局去。
  这月豹房大肆开销均在珠宝这一处,那亏空可是看的她头大。
  “姑姑,这是刘公公早先支的账。”司宝司的宫女拿出细账,低声道:“听闻是因为皇庶子喜欢听玉碎的脆响儿,那边就进了不少玉饰,供……”宫女越说越说不下去,萧唤云冷着脸接话:“供着他摔?”
  “是……”
  只听的钗环脆脆一响,萧唤云转身,裙摆凛然带起一股寒气。
  她便在太后宫外把朱厚照堵个正着,只把那账本子塞到他怀里。
  “爷,听个响儿的可好砸银子呢。”
  萧唤云看见太后闻声出来,才微微放低了声音:“您宠钱宁也得有个限度。”
  “云儿这是怎么了?”太后手中轻捻佛珠,缓步走出来。
  “妾见过太后。”萧唤云轻声道:“这月的账目出来了,妾得给皇上过目。”
  朱厚照目光闲闲一扫,合了账本放到她手里:“朕知道了。萧娘管账辛苦。”知道她介意钱宁碎玉一事,只笑道:“太后赏你那么多玉玩意儿,你不舍得带,这会儿……”说着从自己腰上摘下一块手心大的玉璧,交到她手上:“以后就带着朕的,跌了也不怕。”
  太后倒是眼底含笑看着她:“皇上赏的,你就天天带着罢。”
  萧唤云恨恨剜他一眼,接过玉璧谢恩。
  她原要回尚宫局去的,宫道漫长,走着走着便有些热。
  角门开了一道缝,小路通往御花园。本想着寻个凉亭歇着,走到树后却听的的声响。
  远远往那藤萝架下看,可不得了的两个太监抱做一处。萧唤云心底大惊,方要轻声离开,只听的其中一个道:“好兄弟,等着刘爹座上皇位,跟着咱的好日子还长呢。”
  萧唤云生生顿住了脚步。
  只听下面那个颤声道:“好哥哥,刘爹做了皇上,您可不就是太子爷了。”
  萧唤云手里攥紧了玉璧毫无生息,她细细一辨,上面那个正是刘瑾的义子,东厂太监陈叁。
  那两人还在做着苟且之事,陈叁声音尖锐的刺耳:“到时候钱宁那骚o货,也得给咱兄弟们玩玩。他还想着用龙袍之事要挟刘爹,刘爹早就给他备好后路了。”
  萧唤云听不得腌事,攥紧了裙子跑远去。隔了好一段,才扶着宫墙停下。心跳却越快,咚咚咚的震着脑仁疼。
  宫里不该有这么灵的耳朵的,不然脏事都能知道,害的是自己。
  萧唤云靠在宫墙上,远远看着一角天空白茫茫的,那阳光极是刺眼。
  大约是她今日运气太好,心下稍定,却又听得宫道一边另有人声。
  裴文德听闻皇上回宫,自当要去面圣,以报火芯线一事。可刚刚入宫,便被他不愿见的一人拦住了。
  钱宁一手转着头发丝,步步紧逼,裴文德退到墙边。
  “裴大人,还没有好好认识一下。”钱宁在宫里穿的妥帖,可他眉眼放荡之态却是令人想起一些并不愉快的东西。
  这人长的确实好看,朱厚照流连他也情有可原。可裴文德就是不愿见他。厌弃这事,本就无根源。
  “在下朱宁。”
  裴文德闻言微微皱眉。
  皇上喜义子,赐朱姓,实则是男宠。而在床笫之间,这些乱o伦的称呼仿佛别有一番趣味。
  这钱宁便是皇庶子,受宠得很。
  可究竟是不是受宠,钱宁已然开始怀疑了。直到昨日皇上快马到莲山寺一夜未归,他忍到极点。刘瑾似乎并不急着帮他产出裴文德这一大患,那便自己动手也是一样的。
  可就恰巧碰到了眼中钉。
  “裴大人,好计谋。”钱宁冷笑着凑近:“吃不着才是最好的,能让父皇这么念念不忘,我真得向您好好学学。”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裴文德忍着不适从一侧绕开,可钱宁踏过一步堵了上来。
  钱宁咬牙切齿把这一句话嚼得生狠:“你是不知道吧,他在与我欢好时叫着裴卿!……裴文德,你是怎么做到的?”
  此一言如五雷轰顶,不仅劈晕了裴文德,转角之外的萧唤云一个趔趄顺着墙边坐了下去。
  朱厚照……裴文德……他……叫着裴卿……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裴文德心头如沸水浇过,若不是入宫前缴了刀,此刻他身上定然是一个血窟窿。“妄议尊上,该当何罪?”
  “何罪?”钱宁冷笑道:“我有皇庶子的身份便不会死,想做什么都无人可拦我,可你,现在却要让我失了这身份。”他袖中突然一刃刀片抵了上来:“你若是愿意离开京城,我可以派你去江南富贵地,金子,美人,随你去取。如何?”
  裴文德看着他几近发狂的一双眼,轻笑出声。
  “裴某是陛下任命的锦衣卫指挥使,不能离开皇上。”
  “是不能,还是不愿?”
  “不能。也不愿。”
  看着钱宁眼中一丝恨意,裴文德瞬间反手将他的刀刃夺了下来。
  可毕竟钱宁也是于玩乐,曾经也是锦衣卫,身手不赖。两人便在那宫道上过了几招,而一个不慎,那刀又被他夺了回去。
  “裴大人,”他歪头冷然盯着他:“若你今日杀了我,你猜猜父皇会怎样。而若我今日杀了你,你觉得这宫里,会有一点波澜吗?”
  裴文德还未说话,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那在你看来,人命便是这般不济,说杀便杀?”
  萧唤云凤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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