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分卷阅读29

  帝今日未曾捧着《孙子兵法》看,只冷冷地盯着魏七:昨日里这奴才的柔顺竟是装出来的。
  魏七颤抖不停,手足无措,圣上眼神如刀刃似要割伤他的肌肤。
  "奴才。。奴才有罪,圣上怜惜奴才,奴才竟不知好歹恐仪表不堪,未曾面圣谢恩。"
  魏七自被褥中钻出,赤身裸体地伏在床榻之上皇帝脚边谢罪。
  他腰侧上仍有昨日留下的青紫痕迹,整个人也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瞧上很是可怜。
  皇帝心中却嗤笑,这奴才面上装得再是恭敬惧怕,心中只怕是不愿屈服。
  他起身一把扯过魏七压至身下。
  魏七很痛,却不愿叫出声儿来。
  事中,他同昨夜一般神志不清地低语叫疼,皇帝怒极,捂住他的嘴狠狠动作。
  你既不愿叫出声儿那便不许出声。
  事毕,皇帝抽身而出,将魏七踢至一旁。
  "安喜,滚进来!"
  第二日魏七再度醒来时又身处内廷监中,他睁着眼怔怔地望着头顶床幔苦笑。
  小千子端着清粥入内,见他呆呆苦笑,挖苦道:"魏爷您这也算是独得圣眷呐!"
  他将朱漆托盘放置在床头雕刻祥云纹的梨木矮柜之上,扶起魏七伺候他梳洗。
  魏七吐出一口清水:"你若想要,我便分你一些罢。"魏七唇色苍白,语气淡淡。
  小千子吓得忙捂住他的嘴:"祖宗!这话是能乱说的么!"
  魏七只望着他笑,忆起前几日自个儿同周顺德也是这般说的。
  太难!他挣脱小千子的搀扶,倒头躺回床榻上。
  这日晚间,皇帝仍召幸魏七,两人似是悄无声息地杠上。
  层层明黄色丝绸遮盖龙塌,皇帝身着亵衣将魏七压至身下,捂住他的嘴动作。
  魏七这回分明清醒着,却叫皇帝堵着嘴不得出声儿,他没东西可咬,又不敢咬皇帝,只好去咬自个儿舌头。
  舌尖被咬破,鲜血渐渐潺潺蜿蜒留出,漫至皇帝掌心。
  皇帝察觉,松开一看,掌间鲜红一片。
  他停下动作,掐住魏七两颊,这奴才竟将自个儿的舌尖咬破。
  他勾起嘴角冷笑,松开掐着魏七的手,埋头残忍动作。
  魏七放过自个儿的舌头,仍去咬那方枕。
  又是一夜纠缠。
  几日下来,魏七瘦地不成人形,却不肯低头,皇帝更是夜夜召幸,只做不察。
  安喜着急,这般下去不用等惊动寿康宫与坤宁宫,魏七便已没了。
  魏七自内廷监醒来,这已是第四日。
  他枯坐床榻之上发怔,三扇的木门吱丫一声儿叫人自外间推开。
  魏七充耳不闻。
  "小七。"
  这声音熟悉地很,他浑身一颤,呆呆转头望向门边,吴家财站在屋中望着他笑。
  魏七怔怔地落下泪来,泪珠子止也止不住滚滚而出,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染湿了衣襟。
  吴家财几步上前搂过他,抱在怀中不住安抚。
  他的手掌顺着魏七的头顶一路沿背脊抚至发尾,温热强大一如往昔。
  魏七将自个儿的头往他掌心里蹭,叼住人胸前的一小片衣料抽泣出声儿。
  声声皆饱含委屈不解,憋在喉间,堵在嘴里,藏于心口,却终于泄露出来传至吴家财胸膛之中。
  "小七!"吴家财语带哽咽,心疼至极。
  他知晓了,他什么都知晓了。
  魏七这般想着,既觉羞愤欲死却又心生解脱。
  我得救了。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能有人听我哭,替我分担,我得救了。
  第24章俯首认错
  魏七死死地揪住吴家财痛哭,将鼻涕眼泪狠狠地抹在他胸前。
  吴家财无奈,垂头眼带宠溺地看向怀中的小圆脑袋:"小七,好了,都好了,不哭啊。"
  魏七只点点头也不吭声,仍埋在人胸前不愿出来。
  这会子才刚哭完,他实是不大好意思叫吴家财瞧见自个儿狼狈的模样。
  吴家财笑:"你这会子倒知晓害臊了,方才是谁似垂髫小儿一般哭鼻子呢?"
  他拍拍魏七的背:"得了,得了,起罢,那处全是你的鼻涕眼泪泡,不脏么?"
  魏七听了这话终于抬头望向他,傻傻地笑。
  眼睛红肿好似白兔,脸颊也通红潮湿,连嘴唇都水润润的。
  虽不厚道,然吴家财觉着他实在是可爱得紧。
  不怪乎圣上偏偏要盯上你,他叹息,自胸前取出帕子欲替人净面。
  魏七接过,不好意思地讪笑,自个儿蒙着脸擦,吴家财随他去。
  "小七,想开些。"他突道。
  魏七停住手中动作,帕子覆面,无法窥探他面上神色。
  "咱们自小便已入宫,当了这么些年的奴才,什么苦没吃过,这天下都是那位的,紫禁城是那位的,自然紫禁城里的你我也是那位的。"
  魏七不言,然颤抖着的手仍是泄露了他的挣扎。
  "小七。"吴家财凑近,小心翼翼地拿开他遮面的手紧紧握住,巾子掉落,露出后头一张茫然的脸。
  "小七。"他狠下心,咬牙道:"你这条命是我挣回来的,可还记得"
  魏七浑身一颤,好似终于清醒。
  他目露苦痛,艰难地点头,一下,停住,又是一下。
  "我。。。我记得。"他盯着吴家财一寸寸细看,不敢去想那时面前之人究竟经受了什么。
  "那你便好好珍惜它,能答应我么?你能做到么?"
  魏七嘴唇几回开合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展臂抱住眼前之人,紧紧地似永不愿松开。
  他轻轻点头:"嗯,我答应你。"
  吴家财稍稍放心。
  "家财哥,你是得了谁的令来?" 魏七好奇,趴在人肩膀上喃喃地问。
  吴家财一顿:"上头道,乾清宫的王福贵王公公寻我有点子事。"
  魏七静听,"我随他派来的小公公到乾清宫,也不知他究竟是领我去了哪儿。
  然我最后见着一位头戴红帽,补子上绣鹤,脚上瞪长靴的大人。"
  红帽为二品,只有最高品的太监才能戴,三品帽色及为蓝。
  鹤也是二品的补子配饰,长靴只有总管太监才能穿,似魏七等人皆只能着短靴,是安公公无疑了。
  "乾清宫里头也就只安爷是二品罢。
  他道你近日找死,与那位斗上,叫我劝劝。
  我骇了一跳,疑心自个儿听错,那位是什么身份,你怎敢与他斗气?他又怎有闲心会同你一个奴才计较?
  我问安爷缘由,他。他。。都说了。"
  魏七缄默,吴家财怕他又钻牛角尖儿,忙捏住人两边肩膀,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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