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以和为贵-吱吱》第 66 部分

  齐懋生就喊了二平进来:“去,到三爷家去,捉条小狗来!”
  顾夕颜回到晚晴轩没多久,勤园的小厮就送了一头长毛狮子狗来。
  估计府里的人很少看见狗狗,大家都稀罕地望着它,狗狗刚到陌生的地方,又被人围观,自然有些害怕,退缩到了床角,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栀子就推了推被子,道:“三姑娘,你快看,好漂亮的一只狗狗!”刚开始,被子里没有动静,但随着议论声越来越多,狗叫得越来越欢,被子就被掀开了一条缝。
  顾夕颜松了一口气。
  孩子都喜欢小动物,希望这只小狗能代替贞娘离开给红鸾带来的伤感才好。
  第二百三十八章 八方风雨(八)
  过了几天,顾夕颜去给徐夫人请安,然后说了贞娘的事:“大夫怀疑是得了痨病,所以先在僻静的地方养着,等过了正月十五,寻个道观好好治治再说。”
  徐夫人歪在炕上,正看着易嬷嬷做针线活。
  全是些小孩子的鞋袜之类的。
  听了顾夕颜的话,她眼中闪过诧异之色,缓缓地道:“先前,也没有听说啊!这可是恶疾,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人传染上了!”
  自从她中风以后,话速就慢了不少。
  顾夕颜笑道:“只是怀疑,还没有确诊呢!”
  徐夫人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顾夕颜转移了话题,拿起一只小孩子的虎头鞋:“这是给绘哥做的还是给绯哥做的?”
  易嬷嬷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给绯哥做的。”
  徐夫人现在最喜欢提的,就是这个重孙子。顾夕颜挑了话头,她笑眯眯地道:“有一百三十四天了,长得清清秀秀的,那大眼睛,象葡萄似的,圆溜溜,透着机灵,一点也不象刚刚出百天的孩子……真是招人喜欢……”
  说起来,齐绘她从来没见过,齐绯反而见过两次。
  一次是齐绯满月酒后,方少芹听说她病了,特意带了儿子来给她请安;一次是前几天,方少芹带着齐绯过来给徐夫人请安,正好碰到了同样来给徐夫人请安的顾夕颜。
  正如徐夫人所说的,那孩子长得极秀气,象方家的人,脾气也温顺。一点也不吵闹。是个安静的孩子。
  顾夕颜陪着徐夫人说了一会齐绯,有嬷嬷来回话,顾夕颜就趁机告辞了。
  回到梨园,顾夕颜就把赵嬷嬷叫了来:“嬷嬷,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赵嬷嬷涨红了脸。道:“少夫人,您除了冬季的小日子有些乱外,真地没有什么问题!”
  “冬季的小日子有些乱。这也算是问题吧,怎么说没有什么问题?”
  赵嬷嬷道:“您身体畏寒,所以才这样,等回了春,天气暖和了,就好了。”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道:“我看,少夫人当务之急。是把身子养好……种子落了地。也要土肥才行啊!”
  顾夕颜沉吟道:“那就先补身子吧!”
  这样一来,顾夕颜开始吃药膳,梨园满屋子的中药味,可闻在齐懋生鼻子里,满心欢喜。有时候,两人一起吃饭,就那样看着顾夕颜,他的眼里都会露出笑意来。所以当顾夕颜再次提出墨菊的婚事时,齐懋生地感觉就全变了。他非常积极地当起了媒人。还主动问起了歪脖子胡同的那三进的屋子:“不如再给端姑姑置两间铺子。说地顾夕颜掩嘴而笑,不过。齐懋生的话还真提醒了她,只是这接近年关,有谁家愿意卖铺子的,只有等过了年,看能不能有合适的。
  田家那边很快就请了大堂嫂崔氏出面说项,带了媒人来说媒,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婚期定在了三月初一。
  顾夕颜以一种嫁妹妹的心情,开始给墨菊置办嫁妆,一时间,梨园热闹非常。
  端娘私下提醒她:“会不会太铺张了。”
  顾夕颜笑道:“只望其她人能看在眼里,有个想头,以后,别总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里折腾,以为只有做姨娘才是有出息的……”
  端娘赞同地点了点头。
  齐懋生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顾夕颜问起盛京的情况。
  虽然没有什么确凿的消息传来,但近些日子吏部地迁贬,已说明了很多情况,其中,左小羽晋升兵部侍郎,英武殿大学士,进入了内阁,而米霁则晋升为了吏部侍郎,在太子妃生父方继贤手下任职……最重要地是,修罗门的人到现在也没有能阻止崔宝仪南下的行程,这样一来,顾家有可能就会成为最后决胜的战场,顾夫人和顾盼兮的安全,就成了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在齐懋生这种隐隐的担忧中,顾夕颜的笑逐颜开中,新年很快就到了。
  大年三十,齐懋生领着齐氏家族众人祭了祖,顾夕颜做为媳妇立在徐夫人身后服伺着这位嫡母,帮着招待齐家的女眷。
  当方少芹带着齐绯地出现在宴席上地时候,徐夫人的情绪高涨到了极点,拖着不便地身子亲手抱着孩子,不停地逗着孩子。
  那孩子也非常的乖巧,不停地咯咯笑。
  宴席出现了短暂的尴尬场面,大家面面相觑,看顾夕颜的目光都带着了同情。
  顾夕颜不以为意,主动上前,和恭谦地站在徐夫人面前的方少芹搭话,老少几代的婶娌们这才围过来看孩子,老一辈的几位说了几句恭维话,年轻一辈的都面带着微笑跟着自己的长辈身后。
  大年初一,齐懋生夫妻象往前一样,给徐夫人拜年后,齐懋生去了勤园,接受燕地各级官员的年拜,顾夕颜则呆在梨园,接待燕地各级官员的家眷。
  这样忙忙碌碌到了正月初九,那天晚上齐懋生很晚才回梨园,告诉顾夕颜:“皇上初三就驾崩了,盛京秘不发丧,我这几天有点忙,你别等我了。”
  顾朝容的死和临终的遗言,让顾夕颜隐隐已有一些担心,现在听齐懋生一说,心里已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看样子,皇太子杨余对自由的渴望,已让他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到了正月十日,熙照公布的了皇帝的死亡。
  皇太子杨余继承大统,太子妃方氏被封为皇后。
  国丧定为六个月。
  新年的红灯笼很快被取了下来,正月十五地灯会也取消了。
  正月十四,盛京地钦差到雍州。带来了新帝的圣旨。称燕国公齐灏“骁勇善战,平梁地之乱,功在千秋,利在社稷”,加封“太子太保”。赐“黄金一千两”。
  齐懋生并没有因此而露出笑容。
  顾朝容突然的死,朝庭对燕地的态度,都一一表明。这位新任的熙照皇帝杨余,是个不简单地人物。
  顾夕颜故意哄齐懋生开心,在他面前一副欢喜雀跃的模样,俏笑着伸出手来:“懋生,奖金上交!”
  齐懋生看着渐渐恢复了欢快的顾夕颜,眼神中绽放着温暖地笑意。
  自从勤园之夜后,夕颜,好象变和以前有一点不一样了……更开怀,更甜美。更温驯。以前。在床第间如果有什么变化,夕颜,会很紧张,确定不会受到伤害的时候,才会慢慢释怀,开始享受……可现在,她毫不怀疑的信任着自己,毫不保留地向自己敞开胸怀,让一切的美丽都真诚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齐懋生望着那笑盈盈的面颊。一股莫名的情绪就从心中溢了出来。犹如喝了醇酒般的甜醴,让他有微微的昏炫。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轻轻地打了一下那纤细白皙地掌心,然后把顾夕颜抱在了怀里。
  顾夕颜露出满足地微笑,静静地享受着齐懋生带着溺爱的拥抱,良久,轻轻地道:“懋生……你明天,中午会回来吃饭吗?”
  “怎么了?”齐懋生放开顾夕颜,望着她微红的脸庞。
  “明天,端姑姑会送贞娘到道观静养。我会到晚晴轩去陪陪红鸾……”
  齐懋生哈哈笑起来:“你直说让我别回来吃饭就行了……”
  顾夕颜就俏皮地望着他:“那怎么能行,端姑姑又该说我不分尊卑了!”
  “哦,”齐懋生亲了一下顾夕颜的鬓角,“你什么时候懂尊卑了,嗯,说给我听听……”
  夫妻俩正在那里说笑,蒜苗胡同那边派了人过来,说是夏晴黄昏时分生了一个儿子,特来报喜了。
  顾夕颜听了,也喜笑颜开的,想去看看孩子。
  齐懋生见顾夕颜颇有兴致,也乐得让她高兴高兴,两人轻车简从地去了蒜苗胡同。
  孩子刚生下来没有几个钟头,皱红着小脸闭着眼睛在睡觉,嬷嬷们为了讨好顾夕颜,就把孩子从夏晴身边抱过来给顾夕颜看,结果孩子一离开母亲的怀抱,就放声大哭起一来。
  顾夕颜忙让嬷嬷把孩子交给夏晴,孩子一闻到母亲的气味,立刻安静下来,哼哼了几声,又睡着了。
  顾夕颜掂着脚在床缘边看,目光中闪过羡慕。
  夏晴看着这情景,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夫妻两在蒜苗胡同待到了深夜才回府,顾夕颜一路上就和齐懋生说着孩子,头发怎么黑,皮肤怎么嫩,手怎么小……
  望着兴高采烈的顾夕颜,齐懋生心里酸酸地。
  第二天一早,在凛冽地寒风中,送贞娘去观道的马车缓缓地驰离了齐府,红鸾紧紧地抱着那个被栀子取名为小白地狮子狗,眼泪汪汪地注视着马车的离开。
  直到马车的骨碌声都听不见了,红鸾还呆呆地望着关闭的大门。
  夕颜叹了一口气,拉了红鸾的小手:“我们回去吧。你跟着雷嬷嬷好好学规矩,过几天,我带你去道观看贞娘,好不好?”
  红鸾抬头望着她半晌,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回到晚晴轩,顾夕颜陪着红鸾玩翻绳,翻了几盘,红鸾突然问顾夕颜:“贞娘,会象姆妈一样,不见了吗?”
  顾夕颜一怔,这才静下心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红鸾。
  柔柔弱弱的神色间,带着一丝惶恐。
  顾夕颜轻轻地把抱红鸾抱在怀里,不愿意用谎言欺骗这个孩子,却也无法给她一个承诺。
  第二百三十九章 八方风雨(九)
  齐潇被齐懋生派到高昌,孩子快要做满月了,还没有回来,郑氏请齐懋生帮着取个小名,齐懋生就问顾夕颜,顾夕颜大为兴奋,道:“让我起吗?有什么讲究?”
  齐懋生笑道:“起个小名而已,随便起吧!”
  尽管如此,顾夕颜还是把《说文解字》找出来,左翻右翻,想找个即有寓意,又响亮的名字,到了晚上齐懋生回去的时候,顾夕颜已经在纸上写了一大堆自己认为不错的名。
  齐懋生就随便挑了一张:“就这个吧,齐潇的庶长子小名叫晖官,这个,就叫晗官好了……”
  “晗官,晗官……顾夕颜念道,“好别扭啊!”
  齐懋生笑道:“他不是正月十四出生的吗,第二天就是正月十五的元宵节了,晗字,又有即将天明的意思,就取这个字吧!”
  顾夕颜一天都在犹豫不定,既然齐懋生觉得这个字好,那就这个字吧。
  第二天,顾夕颜带着红鸾去了蒜苗胡同看孩子。
  给周夫人请安后,顾夕颜就把齐懋生的意思说了,周夫人和郑氏听了,都觉得挺好。然后大家一起去了夏晴的那里,把孩子的名字告诉了她。
  夏晴含笑望了顾夕颜一眼,抱着孩子叫了一声“晗官”:“这可是你二伯父和二伯母给起的名字!”
  因夏晴是在月子里,大家略略坐了一会,周夫人就请了顾夕颜到自己屋里歇脚,郑氏叫了碧鸾和紫鸾来陪红鸾,三个孩子也许久未见,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颇为亲热。
  周夫人就商量着顾夕颜给晗哥做满月的事:“繁生不在家,到时候,少不得让他二伯父和你c心了!”
  顾夕颜忙道:“都是至亲骨r。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大家聊了些家长里短的,顾夕颜在那里吃了午饭,又去看了孩子,这才回府。
  等到晗官摆满月席的时候,齐懋生和顾夕颜都去了,本来准备随意热闹一番的。结果开了席还不时有亲眷前来祝贺,搞得那天场面很混乱,尽管如此,晗官的满月宴还是开得颇为热闹的。
  转眼间,就到了五月,杨柳开始抽条,风吹在脸上也不冷了。
  魏夫人催着齐懋生去一趟盛京,齐懋生却道:“这是什么时候,我怎么有时间去盛京。”
  新皇登基,万事待新。齐懋生频频往返于雍州和西北大营。还亲自去了一趟燕地与晋地交界的天合县慰军。
  顾夕颜心里暗暗担心,怕战事又起,但又不想因为自己忧心影响了齐懋生地心情,她开始给自己找些事做,带了红鸾在玻璃大棚里种玫瑰花。
  夏晴抱了晗哥来给顾夕颜请安,正巧遇到顾夕颜从玻璃大棚回屋。衣缘裙摆上都是泥,她挽了衣袖亲自服伺顾夕颜梳洗。顾夕颜笑道:“你如今也是做主子的人了,哪有让你动手的道理。”
  夏晴从嫣红手里接过脸盆。笑道:“看少夫人说的,我就是穿了这身绫罗绸缎,骨子里,也还是少夫人身边的奴婢,这一点,婢子可记在心里呢!”
  顾夕颜见她说的很真诚,笑了笑,没有过多的坚持。
  夏晴服伺着顾夕颜梳洗。
  “少夫人,墨菊姐姐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那个田寿家在一个叫什么三水地地方。说离雍州有二十来天的路程。他们结婚后,要回一趟老家。所以我放了她半年的假,让她好好玩玩!”
  “墨菊姐姐嫁的时候,正赶上我刚做完月子,晗官小,夫人不让带出来,没能亲自给她祝贺……她回来了,我要好好宴请她一番才是……”
  “你有这个心就行了……”
  顾夕颜淡然地夏晴寒暄着。
  齐懋生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屋子里有笑声,待进了屋,就看见顾夕颜则抱着晗哥在逗他玩,夏晴则很殷勤地在一旁服伺着。
  看见齐懋生进来,大家都行了礼,顾夕颜抱着孩子给齐懋生看:“你看,这眉毛长得像不象三叔?”长得象繁生,也就有点象齐懋生。
  齐懋生望着那还没有长开的眉眼,就怔了怔。
  等到了晚夜,齐懋生就商量顾夕颜:“要不,等繁生回来了跟他商量商量,把晗哥抱来给你压压床……”
  顾夕颜就笑道:“夏晴亲自奶孩子,把他抱来,那岂不是夏晴也要跟着来……那多不方便啊!”
  齐懋生摸着手下纤细的腰肢,再看着顾夕颜粉粉的面庞,神色就有点恍惚。
  比自己小十四岁……如果第一个孩子活下来了,也只比夕颜小一、两岁……冥冥中,是不是早有安排……叶紫苏几次怀孕,都没有保住,唯一的孩子红鸾,视自己为畏途……
  想到这里,他就低低地喊了一声“夕颜”。
  “什么?”顾夕颜眉目含笑地扑在了齐懋生地怀里,娇弱的身子,柔柔地贴着他,没有一点缝隙,无限依恋,让他片刻也不忍分离。
  是不是妻子的情份,女儿的情份,都给了夕颜,所以才会有这种血水相溶的感觉……
  他若有所指地望着怀里的满头地青丝,轻轻地道:“要趁着孩子小抱来……以后,也和你亲近些……”
  愕然中,顾夕颜抬头。
  齐懋生目光,闪烁不定。
  她立刻就明白了齐懋生的意思。
  “可是,可是……”她犹犹豫豫地,夏晴慈爱地望着晗哥的脸庞就浮现在她地脑海里,“也许我们……”
  齐懋生就紧紧把顾夕颜搂在了怀里:“你也别多心,只是先养着,要是你喜欢,再说……”
  顾夕颜眼角的余光扫过齐懋生鬓角的几缕银丝。
  懋生,是八月二十四的生辰,今年夏天。就满三十周岁了……
  再多的话,顾夕颜也说不出口了。
  齐懋生是个行动派,没过两天,夏晴就亲自抱了孩子到梨园。
  “少夫人对我恩重如山,只希望晗哥能替我报答少夫人地恩情,给您添添喜就好。”
  夏晴的神色间,并没有顾夕颜以为的不舍。
  顾夕颜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晗哥是被母亲带习惯了的。突然换了个陌生地环境,又没有母亲在身边,夜晚一直哭闹不休,奶娘喂奶也不吃,顾夕颜抱着他哄到了半夜,孩子实在是哭得没了力气,也饿得发慌了,这才勉强吃了几口奶,沉沉地睡了过去。
  顾夕颜望着孩子红仆仆地小脸上挂着的泪珠,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回到屋里。齐懋生正拿着一本书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等着,看见她就抱怨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顾夕颜满身狼狈:“孩子一直哭,实在是不忍下就那么丢给嬷嬷们!”
  齐懋生伸手把站在床缘脱衣服地顾夕颜搂在了怀里:“夕颜,我明天要去一趟燕州……”说话间,手已急切地伸进了她的衣襟。
  “那你还把孩子接过来!”顾夕颜笑着抱住了齐懋生,把心思放在了他身上。
  “谁知道你会亲自去哄孩子……还好不是亲生的……”齐懋生嘟嘟嚷嚷的翻身把夕颜压在了身下……
  第二天。顾夕颜送走了齐懋生,就去给徐夫人请了安。
  徐夫人笑道:“听说把繁生的二儿子接近府来养着了!”
  顾夕颜笑道:“爷不知道听了谁的话。说可以压床,特意抱了让我来沾沾喜气。”
  徐夫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啊。也太孩子气了。要知道,这承宗,可是大事,要请了家里长辈来公断的……哪有象你们这样的,随随便便地就抱了个孩子进来养着……”
  顾夕颜就露出一副惊愕的样子:“承宗?母亲怎么会往那方面想。说起来,爷还年轻,不过而立之年,这么早,我看还暂时不用考虑承宗的事吧!”
  徐夫人满脸赞同地点了点头:“是我多心了……”
  婆媳两人不咸不淡地寒暄了几句。顾夕颜就告辞了。自从知道顾夕颜不育以后。徐夫人对她,在立规矩方面宽容了不少。
  顾夕颜刚走进袭芳馆。就看见琴娘站在吐出绿芽的柳树边。她看见顾夕颜,就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少夫人,夫人说,高昌送了新茶来,想您去尝尝。”
  顾夕颜暗暗叹了一口气,和琴娘转身去了槐园。
  魏夫人的态度,一向爽利,顾夕颜刚坐下来,她就冷冷地道:“那孩子,如果真是压床,我也没什么意见,可要是你们打其他的主意,我可是不同意的。”
  说实话,顾夕颜自己也没有打定主意,毕竟,这件事太重要了。
  “要是你真的没要把握,就借腹生子吧!”
  魏夫人看见顾夕颜脸上一闪而过地犹豫,忍不住提前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借腹生子?”顾夕颜诧异地望着魏夫人。
  “齐炻不是想把他那个叫映红地狗p假外甥女送给懋生做外室吗?他也带到我跟前来让我看了,长得和你还挺象。要不,就让她给懋生生个……”
  顾夕颜的脸色就有点发白。
  “你也别心里不舒服,府里有专门服伺燕喜地嬷嬷,最多两次,就能怀上……”
  顾夕颜就勉强地笑了笑:“这事,我看还是要商量商量懋生才好魏夫人就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们深情义重,我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你直管放心,只要映红怀上了,你就当着亲眷们说去春廓养胎,等孩子生下来,那女的我会帮你们处理好的……决不会留下什么后患……就算是孩子大了,相貌上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这比你们抱了别人的孩子来养,好上千百倍!”
  顾夕颜望着魏夫人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由就打了一个寒颤。
  好容易等魏夫人端茶送客,顾夕颜冷汗淋淋地离开了槐园。
  谁知,她刚走出槐园不到两百步,迎面就碰到了周夫人。
  顾夕颜曲膝向周夫人行礼,客气地道:“夫人是来看魏夫人的吗?”
  “是啊!”周夫人就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少夫人……晗官,他还乖吗?”
  第二百四十章 前尘往事(上)
  顾夕颜就想起昨夜晗官的哭闹,不由讪笑道:“有点不习惯。”
  周夫人理解地点了点头,道:“我去给魏夫人请个安,如果少夫人没有什么急事,能不能等我一会……我想去看看孩子。”
  顾夕颜当然不能拒绝。
  她在槐园门外只等了一会,周夫人就出来了,她吩咐身边的人:“你们都去二门等着吧,我去梨园看了晗官就来!”
  周夫人带来的嬷嬷婢女们恭敬地朝着顾夕颜行礼后,在一个嬷嬷的带领下鱼贯而去。
  周夫人和顾夕颜并肩而行:“我虽然经常来看魏夫人,可每次都行色匆匆,说起来,也有十几年没有好好的看看这院子了。少夫人如果有兴趣,不如陪着我走走?”
  晗官进府,徐夫人也好,魏夫人也好,都已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算起来,也该轮到周夫人开口了。
  顾夕颜闻音知雅,吩咐身边的嫣红:“你去跟段姑娘说一声,说我陪着周夫人在恭顺院!”
  嫣红应声而去。
  顾夕颜身边的人远远的跟着,两人闲庭信步般的走在恭顺院纵横交错的甬道间。
  周夫人指着西北角:“那里是榕园。”
  也就是周夫人囚禁了十几年的地方。
  顾夕颜装作不知道顺着周夫人的手望去过,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作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周夫人望着顾夕颜的样子。微微地笑了起来,又指了东北角:“那边是桂园。”
  顾夕颜脸上露出恭谦地笑容,点了点头。
  “我虽然在榕园住了十几年,可相比之下,我更熟悉桂园。”
  周夫人笑望着顾夕颜,淡淡地道。
  顾夕颜心里暗惊。脸上却尽量地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夫人性情温和,想必和各园的关系都颇为亲密吧!”
  行事、说话真是滴水不漏啊!
  周夫人望着前面模似恭谦。目光却隐隐闪烁着飞扬的女子,有片刻的恍惚。
  懋生,很喜欢她……父子都像,国公爷,也喜欢飞扬的女子,繁生也是……
  想到这里,水姨娘楚楚动人如海棠花般地面庞突然就浮出在了她的脑海里,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想起了自己见顾夕颜的目的。
  周夫人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带着顾夕颜朝着东北角走去。
  “那倒不是,”周夫人淡淡地道,“我很熟悉桂圆,那是因为我小时候是在桂园长大的。”
  顾夕颜微怔。
  周夫人原是懋生祖母身边的管事丫头。她是听说过的,可周夫人是在桂园长大的。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时候,桂园里住着的是李氏。”周夫人看了顾夕颜一眼,道:“在别人眼里,她是个很奇怪的女子。虽然被懋生地祖父收了屋,却一直没名没份,也没有子嗣,懋生祖父去世后,她也没搬到贤集院去住,而是一直住在桂园。”
  周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顾夕颜耐心地倾听。
  “我进府的时候。只有六岁。被安排在桂园当粗使丫头。那个时候,桂园只有两个粗使嬷嬷。两个粗使丫头,两个大丫头,人口很简单,衣食住行,也很俭朴,甚至有些简陋。但李氏每天早睡早起,读书弹琴,种花养鸟,行事从容,神色淡然,对我们这些小丫头也很好,不仅和善宽厚,而且还会在闲暇的时候告诉我们读书写字,说些做人的道理。”说到这里,周夫人脸上露出如孩子般天真地笑容来,“日子虽然平淡,却让人觉得温馨、快乐而满足。”
  转过转角,桂园的门就在眼前。
  周夫人有些茫然地停住了脚步。
  “直到有一天,住在贤集院地王姨娘突然出现在了桂园。”
  那个时候,王姨娘已经病入膏肓了,每天就靠着参果吊着气,因为如此,还特意允许已经在外开了府的五爷进来待疾。
  她被嬷嬷们扶着进了门,苦苦衷求李氏,说想单独和她说会话。
  李氏说,王姨娘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她虽然语气温和,言词婉转,但态度却很坚决,大家一听,就知道她根本不愿意和王姨娘多说什么。
  王姨娘就突然就跪在了李氏的面前,说,我都是快死的人了,只是希望死个明白。那天晚上,我怎么会突然睡到了姐姐的床上……”
  说到这里,周夫人就有一种讽刺而悲凉表情望了顾夕颜一眼:“那位王姨娘,和懋生祖父的嫡妻王夫人是嫡亲妹妹……”
  尽管顾夕颜心里已有预感,知道周夫人所讲的这一切都不会象表面那么简单,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吃了一惊。
  周夫人望着顾夕颜脸上露出来的惊讶,满意地笑了笑,道:“而且,府里一直有一个传闻,说,府里地几位爷,根本就不是王夫人所生,而是王夫人身边一个姓李的婢女,也就是住在桂园的李氏所生,被她抱在膝下教养而已……
  所以王姨娘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惊慌失措。
  王姨娘身边的嬷嬷就把我们都赶了出来……我那时年纪小,不知道厉害,只觉得,这满屋子都是王姨娘的人,如果有个什么事,那李氏岂不要吃亏了。
  所以我就悄悄地跑到了桂园正屋后面,爬上了一棵正对着后窗的槐树,偷窥里面的人说话。
  我看见李氏坐在绣墩上,冷冷地望着王姨娘。王姨娘呢,则跪在地上痛哭流泣,嚷着,以前的人都不在了,你的儿子也承了爵,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想死个明白……当时,我已经订了婚约。只是出嫁前来看看姐姐,怎么就突然睡在了姐夫的床上,还和姐夫……他比我大了快二十岁,更何况还是我姐夫,我就是再不要脸,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就跟我说句实话吧,我到了地下,见到姐姐,也能堂堂正正的去见她了……
  可不管王姨娘怎样哀求。李氏就是一言不发。
  过了没多久,懋生地父亲突然来了,他叫人来把瘫在地上的王姨娘抬回了贤集院,然后狠狠地打了李氏一巴掌。还说,如果不是父亲临终前要我好好地照顾你。我早就把你送到道观去了,还容得你在这里妖言惑众的搅得家里不得安宁。
  本来神色木然的李氏,听到懋生父亲的话,呆滞的眸子突然就鲜活起来,放s出明亮璀璨如宝石般的光芒,她拉着懋生父亲的衣袖,反复地追问,你父亲临终前让你好好的照顾我,是不是真的?真不是真的?
  懋生的父亲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间就脸色大变。他惊惧地望着李氏。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不会真是我生母吧!”
  周夫人表情丰富,语调生动,栩栩地讲述着,把顾夕颜带入了那种紧张的氛围里。
  “李氏突然掩面而泣。
  懋生的父亲失神落魄地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李氏。
  过了好久,李氏才收了声,抬头望着懋生地父亲,说,你也不用胡思乱想,我实话告诉你,你们兄弟五个,你,老二和老三是我生的,老四是王夫人生的,老五是王姨娘生的。
  懋生的父亲嘴角微翕,好象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李氏看了懋生的父亲一眼,冷冷地道,王夫人本答应我,只要我不与儿子相认,她就把你们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可后来,她生了老四,就一心一意想让老四承爵,她是怎么对你的,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道吗……既然她不仁,我也就不用讲情义,趁着她亲妹妹来做客,使了个法子,让小姨子上了姐夫的床,还怀了孕,她一气之下,就病倒了……没过多久,就死了……
  懋生的父亲脸色苍白。伫立良久,转身而去……”
  周夫人轻轻地靠在桂园地驳落地大门上,喃喃地道:“我以为,我听到了世上最辛秘的事,惶惶不可终日地过了几天,谁知道,懋生的父亲却向熙照求了封诰,李氏,一下子成了燕国公府的太夫人……我,也成了太夫人身边的管事丫头……尽管如此,太夫人李氏在我眼里,却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待人宽厚,和蔼可亲的主子了……我战战兢兢地在她跟前当差,只盼有一天能够早点嫁出去……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选中,成为国公爷的姨娘……”
  望着满脸痛苦的周夫人,顾夕颜欲言又止。
  “那个时候,魏夫人已经滑了三胎,高姑姑说,她的身子,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太夫人就把国公爷叫去,商量着纳妾的事……没过多久,我和魏夫人身边一个姓水的婢女就一起被抬做了姨娘……我不知道水姨娘是怎么回来,可我,自从成为国公爷的姨娘以来,只和国公爷单独呆过一夜,不,还不到一夜,只呆了不到两个钟头……”
  顾夕颜吃惊地望着周夫人,心里却想起了魏夫人关于给懋生借腹生子的主意。
  周夫人目光幽幽地望着顾夕颜。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他不愿意再看我一眼……有段时间,我辗转反复,不能入眠,直到有一天,高姑姑告诉我,说我怀孕了……我高兴极了,以为这样,他就会来看看我了。可这高兴劲没有维持几天,徐夫人就告诉我,和我一起怀孕的,还有魏夫人和水姨娘……”
  “我隐隐觉得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却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二百四十一章 前尘往事(下)
  周夫人站直了身子,眺望着东北方的贤集院。
  “就在这时候,太夫人突然病了。徐夫人主持中馈很忙,魏夫人是连徐夫人都不理睬的,自然没人敢要她来待疾,而水姨娘呢,柔柔弱弱,风吹就倒,只有我,日夜在床前……所以,太夫人临终前,摸着我日益隆起的肚子,深重心长地告诉我:男人的心要是偏了,你怎么争,都争不过的!想想孩子,就不能意气用事……”
  周夫人回望着顾夕颜。
  “那个时候,我虽然知道她是在告诫我,却还没有真正的听懂太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夕颜却懂了。
  尽管是不怀好意的把周夫人送到了自己儿子的身边,可不管怎么说,望着这个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最后时刻又尽心力地在她身边待疾婢女,她心里,多多少少生出了几份怜爱之心,提点她,希望她以后的日子能够平安康顺吧!
  “太夫人死后,我日子苦闷,每天呆在榕园做些针线活。那时候,恭顺院虽然住着三位姨娘,可魏夫人出身高门,一向气焰嚣张,连徐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又比我早进门,我在她面前,总有几份不自在,所以,我和同样是婢女出身的水姨娘就渐渐亲密起来,有时候,她会到榕园来坐坐,我也会去槐园串串门子。
  有一天夜里。我在槐园呆得很晚,隔着玻璃窗户,看见国公爷突然来了。我有些慌张,就拉了水姨娘去请安,水姨娘却苦笑着对我说,爷是去看魏夫人的。我们还是别去了,要不然,魏夫人不高兴,爷又要拿下人们撒气了……我当时就怔了,道,魏夫人不是快八个月了吗?水姨娘就红着脸说。爷可不管这些,五个月的时候,就开始在魏夫人屋里歇了。
  我吃惊之余,又觉得心酸,不由就和水姨娘说几句抱怨的话。
  到了第二天,我后悔不己,觉得自己行事太过轻浮。不应该在同是姨娘的水姨娘面前说那些话。谁知道什么时候,这些话都会成了我善妒的证据。水姨娘却好象不知道其中的蹊跷似地,不仅不以为意地和我说说笑笑,还和我更亲密起来,有什么话,也直言不讳地当着我说开了。我这才知道。原来,爷也只在她屋里呆过一夜。
  我们两个好象突然找到了知音似的。有说不完的话。
  没过多久,魏夫人的产期快到了,高姑姑住进了槐园,为了给高姑姑腾地方,水姨娘就搬来和我一起住。
  我和水姨娘一样,都还有两个月才生,在一起就议论着生儿子生闺女,虽然大家都没有明着说什么,可心里都盼着自己能生子。魏夫人生个闺女才好。
  真到了魏夫人临盆的那日。我和水姨娘却被突然叫了去。
  当时,槐园很冷清。全是魏姨娘从娘家带来的人,国公爷脸色y沉地站在屋子中央,看见我们进去,看也没看我们一眼,就对旁边地高姑姑点了点头。
  高姑姑就把水姨娘领到了一边的屋子里,过了一会,水姨娘出来,又叫了我进去。
  我进去后,高姑姑就让我在一旁的胡床上躺下,摸了摸我的肚子,她不象平常那样轻柔的摸,而是使劲地捺着,我心里有些害怕,就叫了一声高姑姑,高姑姑回过头来,小声地笑着安慰我,说,你放心,太夫人临去前嘱咐过,没事的。不知为什么,我一听,反而更害怕了。我哆哆嗦嗦的穿好衣裳,跟着高姑姑走了出去,就看见水姨娘强装镇定地站在一旁。
  高姑姑在国公爷耳边说了几句,国公爷点了点头,高姑姑就叫人扶了水姨娘到了一旁地暖阁,让我先回榕园去进去。
  我回到榕园,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派了身边的丫头去槐园打听的听,可丫头回来说,国公爷交待了,谁也不许靠近槐园,否则,就格杀勿论。我坐立不安地呆在榕园,徐夫人身边的易嬷嬷却突然来看我,还问我,魏夫人是不是要临盆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灵机一动,说,我怎么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易嬷嬷当时盯着我看了很一会才告辞。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说魏夫人和水姨娘各生了一个儿子,魏夫人的儿子先出生,是哥哥,水姨娘的儿子后出世,是弟弟。
  我当时就呆在了那里。
  水姨娘和我,都是还有两个月才到产期……我又想到了那天高姑姑说的话,突然间就明白过来。
  原来,我和水姨娘怀孕,就是为了保证魏夫人能生出儿子来。”
  望着周夫人带着悲痛的笑容,顾夕颜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从那天起,我就天天在显天大神面前敬香,希望他保佑我顺利地生下一个闺女。可没想到,我还是生了一个儿子。”
  说到这里,周夫人朝着顾夕颜灿然一笑。
  “当繁生依偎在我的怀里,使劲地吸吮着我的r汁的时候,我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太夫人的话。不管真相是什么,不管国公爷原来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孩子,我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从那以后,为了繁生,我愿意卑微曲膝地活着,不敢再有任何声响。我看着水姨娘搬到了桂园,看着国公爷以她的名义在恭顺院和松贞院之间开了一道角门,看着她锦衣玉食,仆妇成群,看着她和徐夫人来往频频……却连开口提醒她的勇气都没有……直到有一天。齐瀚突然对别人说,他才是庶长子……我就知道,要出事了,可我没想到的是,国公爷的心会那么狠……”
  周夫人闭上了眼睛,眼角有一滴泪滴下。
  顾夕颜欲言又止。
  周夫人。怕是想到了当年槐园发生的事吧!
  周夫人缓缓张开了眼睛,被泪水浸湿而显得幽黑润泽地眸子里充满了悲伤的味道。
  “那是懋生去西北大营后第一次回来沐休,国公爷让我带着繁生去槐园小聚,我不敢慢怠,帮繁生换了一件衣裳就匆匆赶了过去。国公爷见了我们,也不见欢颜。一直皱着眉,我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不敢吱声,然后水姨娘就带了齐瀚来,我正要上前和水姨娘见礼,国公爷却突然对我说,这屋里,就你的手艺还行。去做几个汤圆给孩子们吃吧!
  那些年,国公爷去什么地方,都喜欢带着齐瀚,养成了他有些跋扈的性子,我怕这孩子找繁生的麻烦,担心两个孩子打起来。想让繁生呆在懋生的身边,就是真打起来了。以懋生的身手,也不会吃太大的亏。就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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